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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饭桌!炮灰真千金摆烂后不惯着了 by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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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听听。
人家为了你的安危连夜过来,结果因为吵了你睡觉你就要治她的罪。
当事人要不是她的话,她都想给打抱不平了。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响起,欧阳诺错愕的看着盛颜卿,就听盛颜卿点头道:“她说的对,不应该担忧我的安危就让男人闯我的闺房,不应该担忧我的安危就见到你来不找刺客转头告我的状,对对对,她说的都对。”
盛颜卿竖起大拇指,赞赏道:“以后你就是说的都对姐!”
欧阳诺:“……”
她慌乱的看向盛云庭,摇头道:“云庭哥,不是的,我也是担忧郡主,一时情急才如此,何况他们也没进去。”
盛云庭看向自己的兵。
那两个兵疯狂摇头,开玩笑,要不是他们走的慢,郡主那一脚能给他俩带门板子一起踹飞!
“你的丫鬟呢?”盛云庭将视线放到盛颜卿身上。
院子里动静这么大,盛颜卿那个丫鬟素来警惕,不可能听不见。
盛颜卿张嘴就来,“她喂狼崽子喝奶太累了,昏死过去了,你们男人不懂,女人啊,一旦当娘是很累的。”
盛云庭:“……”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这个妹妹偶尔出口的疯言疯语了,但是乍一听还是有点难受。
“你是说无名给狼崽子当娘了?”
“是啊,它娘死了,我当然要给它找个娘了。”盛颜卿理直气壮。
盛云庭:“……”
“就算昏死,也要把人抬出来。”盛云庭不和盛颜卿扯皮。
论说,没几个人能说的过他这个妹妹。
盛颜卿挡着,抬眸,似笑非笑道:“二哥这是怀疑无名是刺杀欧阳诺的刺客?”
“那刺客身手很好,擅长用剑,招数和三年前的天下第一杀手很像,而我记得,爹当初救了一个女孩,就是三年前的天下第一杀手,也就是你现在的婢女,无名。”
盛云庭亦是不肯退步,目光坦荡直率,“她逃跑时受了我一枪,是不是,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的婢女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盛颜卿冷冷看了盛云庭一眼,冷声道:“二哥难道是怀疑我要杀欧阳诺?”
虽然,她确实要杀就对了。
盛云庭觉得盛颜卿不是那样的人,但若是那个丫鬟自作主张呢?
他看着盛颜卿沉默不语,也没有退步的意思,欧阳诺想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离间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
当即就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红了眼眶,委屈道:“云庭哥,既然郡主坚持,那便算了吧,郡主这般人物,怎么会想要杀我呢,我与她无仇无怨的。”
她本以为自己这么说,盛颜卿定然要反驳自己,毕竟虽然无仇无怨,但盛颜卿不喜她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可万万没想到,盛颜卿只是抬了抬下巴。
“听到了吗,连她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赶紧走?”
盛云庭:“……”
他看向欧阳诺,觉得欧阳诺是刚刚把脑袋吓傻了吗?
他是在替她铲除危险。
怎么弄得他里外不是人了起来?
盛家家教极好,府中又没有捻酸吃醋之事,他又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军营里,一时没有明白欧阳诺话里的意思。
只是觉得欧阳诺刚才还非要进去,如今自己帮她她反倒想做起好人了,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既然你也认为不是,那就收队吧。”
盛云庭不想在浪费时间了,反正无名是盛颜卿的婢女,总归是要出现的,若是不出现也证明了今日刺客便是她。
他只需要安静的回去等着就是了。
欧阳诺:“……”
这就不查了?
她有些傻眼,一腔挑拨离间的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恨恨的瞪了盛颜卿一眼,跟上盛云庭的脚步。
人都散了,盛颜卿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沉默的看着无名。
她倒是没想到无名竟然这般厉害,天下第一杀手,难怪沈月在她手底下只有挨打的份儿。
只是这大半夜,盛云庭和欧阳诺在一起做什么?
盛云庭是个极守礼之人,应当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书中欧阳诺用了好大一番手段才让盛云庭冒着天下大不韪娶了她。
如今盛云庭已经看出欧阳诺和欧阳锋的为人,加上有梁尚提点,应当不会在轻易陷进去才是。
盛颜卿揉了揉酸疼的脑袋。
她这些日子过于忙碌,一时没顾上欧阳诺,倒是给自己弄了个烫手山芋来。
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
经历了这场刺杀,欧阳诺父女二人定然会被保护起来,在想刺杀就不容易了,何况她和无名都伤了。
她还能让谁去?
那个眼睛都没睁开的狼崽子吗?
回京在收拾吧,她实在是累了,这么想着盛颜卿倒在无名旁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时无话。
合同县情况彻底稳住之后,前来接任合同县的新县令也到了,云止便立马将所有公务放下,火速带着盛颜卿回了京。
顾念着盛颜卿的身体,并不像来时那般着急,一路上走走停停,在路上便耽搁了三个多月。
待到回京时,已经入了冬,接近年关了。
冬日里的盛京城远远看去白雪皑皑,盛颜卿坐在马车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怀里的白狼崽子。
这个几月来白狼崽子许是喝灵泉水的缘故,不仅没死,还让盛颜卿养的胖胖的,一身雪白的毛藏进盛颜卿的狐氅里,若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它。
云止手中握着书坐在盛颜卿对面,见她面前的热茶没了就熟悉的给添满,盛颜卿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个干净。
“好困啊。”盛颜卿泱泱的。
自从天冷了下来,她就更懒了,有时候连马车都不愿意下,而且她发现这具身体异常怕冷,她穿的最厚,却还是会冻得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盛颜卿就没好气的看了身形单薄的云止一眼。
凭什么体弱多病的云止像个没事人一样,而健壮如牛的她要裹成个粽子?
“本王自幼习武,内力傍身,本就比常人耐寒一些。”云止似乎是察觉到了盛颜卿幽怨的想法,从书中抬起头来。
“你这身板太弱了,日后怕是要经不住。”
盛颜卿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有些受了风寒,脑袋也不如平日里灵巧,打了个喷嚏,鼻子有些红,声音嗡嗡起来。
“知道你厉害了行了吧,内力哥。”
云止:“……”
这内力哥是什么意思?
习惯盛颜卿脑回路的他直接无视,正好马车也停了下来,盛颜卿就听到车外传来家人们熟悉的声音。
“参见晋王殿下。”
南越帝早就和盛国公说了今日云止会带着盛颜卿回来,因此早早的便带着自己两个儿子在城门口等着。
就等着人一回来就把人接回家去呢。
盛颜卿露出了个脑袋,笑着挥手道:“家人们你们好吗!”
“卿儿。”
盛国公高兴的看着盛颜卿,就连盛惊鸿和盛景墨都忍不住上前,但云止还未发话,他们也没敢起来。
直到马车里传来云止无奈的声音。
“把身子缩回来,不冷了是不是?一会儿冻手可别找本王给你暖手。”
“把这个戴上。”
“脑袋抬起来,手伸开。”
盛国公跪趴在地上,和自己大儿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他们早就听说了晋王和德贤郡主携手安抚难民,治理水患,治疗瘟疫,两人天作之合,但他们仍然觉得那只是百姓以讹传讹的。
不曾想竟然关系如此密切了吗?
盛国公正要忧心忡忡呢,就见一个大白粽子,不,大白丫头跳下了马车。
与此同时,云止声音再次响起,带了分冷淡和疏离。
“国公爷,两位公子免礼。”
“多谢晋王殿下。”
盛国公起身,这才看到跳下来的大白丫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糟心的亲女儿,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咕溜溜的乱转,一看就没什么大事。
知道自己女儿被狼群所伤后就寝食难安的盛国公一颗心瞬间放下了,他笑着张开手。
“卿儿,来,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下一秒,面前的大白丫头拎着裙摆路过了自己,盛国公笑着的嘴角顿时就僵住了。

“大哥,是陈记的烧饼吗,是吗是吗?”
盛颜卿围着盛惊鸿闻来闻去,盛惊鸿哭笑不得的将一直放在怀中保温的烧饼拿出来,盛颜卿眼睛一亮。
“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买的,可凉了?”
盛颜卿一口咬下去,酥香满满,她摇头,含糊不清道:“没凉没凉,刚刚好,在热就该烫我舌头了。”
盛惊鸿宠溺的笑,“慢点吃,别噎着。”
被烧饼比下去的盛国公幽怨的看了自己糟心女儿一眼。
一旁的盛景墨:“……”
知足吧,他就没进入过妹妹的视线里。
哦,现在连爹和大哥也看不见他了。
盛国公真没注意到自己小儿子,对着马车拱手道:“王爷,陛下有旨,您进城之后要立即进宫,卿儿就跟下官回去了。”
“盛国公爱女,理应如此。”云止声音慵懒,但仔细听来他对盛国公语气中多了丝温和,“本王与郡主婚期在即,郡主这些日子就承欢膝下,太后那边,本王会去说。”
盛国公想起自己糟心的女儿刚回来几天就要被猪给拱了就对云止有幽怨复杂之情,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心里又是一惊。
太后懿旨一事他是知道的,意思也很明显,太后不想卿儿嫁去晋王府,为此不惜将卿儿留在自己身边。
他大概能猜出太后为何不愿让卿儿嫁入王府,太后这是想用卿儿牵制住晋王,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卿儿的性子,怕是难以生存。
他今日在此等着也是为了预防太后派人直接将人截进宫里,如今看来,晋王也知道太后的打算,竟然选择直接硬刚。
盛国公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不语,云止也难得有几分耐心的等着,良久,盛国公叹了一声。
“多谢王爷体恤,下官在此,替卿儿谢过王爷了。”
马车中。
云止眼中的杀意褪去,手中转动玛瑙手串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勾唇。
盛国公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刚才盛国公若是动过半分想将盛颜卿送去太后那个老巫婆那里阻止他成婚,他不介意让盛国公死的悄无声息。
又给自己行善积德了。
云止淡声道:“走吧,进宫。”
马车缓缓路过盛家人,盛国公久久凝视直到看不到马车后才收回视线,一转头就见大白丫头不知何时又拿了个鸭腿啃着,顿时就生气了!
“爹,这个鸭腿留给你,奥尔良烤肉味的。”盛颜卿冲着盛国公挥了挥手中的另一个鸭腿。
盛国公:“……”
自己的女儿,能气什么呢。
他看向盛颜卿的眼神充满了舔犊之情。
“外面冷,先回家吧。”
盛国公见盛颜卿冻得瑟瑟发抖,立马就道。
一听这话,盛颜卿嗖的一声钻进了马车里,蹲在炉子旁边,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看着烧的旺盛的炉子,她掏出花生橘子丢了上去。
紧随其后的盛国公:“……”
她从哪儿掏出来那么多吃的东西?
该不会那圆滚滚的狐氅之下藏的都是吃的吧?
一路无话。
自盛薇面目彻底被撕开之后,许清竹大受打击,一直缠绵于病榻之上,这是心病,就是当世神医也没办法。
怕遭心的女儿在说出什么直接把自己夫人气没了,盛国公一进府就打发了盛颜卿回自己院子里去。
盛颜卿本也不愿意应付这些,乐不得的抱着白狼崽子跑了。
“妹妹,妹妹。”
盛景墨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盛颜卿挑眉:“有话快说,冷着呢。”
经历了盛云庭之后,盛景墨在盛颜卿眼里异常顺眼。
不就是单纯了点,好骗了点,恋爱脑了一点嘛,但人家听劝啊。
她向来喜欢听劝的人。
“那个,无名呢?”
盛颜卿眯眼看着盛景墨,想看看这个纨绔脑子里装了什么。
“我警告你,敢打无名的主意,当心你的小命!”
“什么呀!”
盛景墨气的脸都红了,妹妹怎么能误会他是觊觎妹妹婢女的无耻好色之人呢,妹妹竟然这么看他。
“我是想找她帮忙。”
“帮什么忙?”盛颜卿见他不是对无名起了别样的心思,眉头舒展了开,声音慵懒。
盛景墨有些难以启齿的看着盛颜卿。
“你咋跟娘们似的,不说拉倒,让开!”
盛颜卿冻的所剩不多的耐心彻底消失,转身就走,被盛景墨拦住。
“我说我说,我和庄文浩又赌输了。”
“又赌???”
盛颜卿声音扬起,恨铁不成钢道:“你这衰神还敢去赌呢?你也不怕把你裤衩子输没了光屁股回来,扫把星见了你都要躲远点,你竟然还敢去赌?”
盛颜卿说生气了,转身就往清竹院走去,愤怒道:“我要去告诉爹,让他打断你的腿!”
这个败家子!
盛景墨一看妹妹这么生气,顿时就慌了,拦着盛颜卿不让她去,语气可怜极了。
“别去别去,爹不会打断我的腿的。”
他本意是不想盛颜卿找盛国公告状,但落在盛颜卿耳里就完全变了个味道。
“那我就跟爹说一声,然后由我,来打断你的腿!”
盛景墨:“……”
“别啊,妹妹,我可是你亲哥,你最亲最亲的三哥,是谁进大理寺还不忘给你带吃的,是谁半夜陪你趴墙头堵盛薇的婢女,是谁在兜里没有钱的情况下还陪你逛街给你拎包啊!”
盛颜卿停下脚步。
盛景墨抱着盛颜卿的腿不撒手,哭天抹泪道:“我们这次不赌钱,真的,都是庄文浩那个傻逼,他妹妹入宫当了妃子,受宠着呢,盛薇如今在宫里陪姑姑,两人凑在一起弄了个天下美人排行榜,如今是盛薇是榜首,我气不过就去砸钱买你,结果……”
“结果没买过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庄文浩趁机和你提出赌一把,若你赢了,债务一笔勾销,若你输了,就要给他什么?”盛颜卿冷静的问。
盛景墨小声道:“我名下所有财产。”
盛颜卿奇怪了,“你名下还有财产?”
没被败完?
盛景墨声音更小了,甚至有点心虚,“有,有点,但不多。”
此时盛颜卿还没意识到这个不多是什么意思。
她若有所思的点头,“那赌场的东家,不会就是庄文浩吧?”

天下第一美人榜?
盛颜卿有几分印象,那是在书中后期出现的,当时盛薇已经是太子妃且怀了皇嗣,地位一时无二,但一心为云止报仇的沈月却勾引了云晔。
沈月也是有几分手段的,让盛薇产生了一些危机感,那时盛薇手握盛家家产,又有晋王府的财产,其富贵难以想象。
她当时也是弄了个天下第一美人榜来给自己增添名声,让云晔对她更为看重。
如今看来,沈月被她宰了,这招数就用到了她身上,只是这次盛薇不是想巩固自己的名声,而是谋划起盛家的财产了。
盛薇已经被盛家彻底厌弃,只能窝在有信息差的盛韵锦那里,但盛韵锦到底怀了身孕,若是女孩儿还好,若是男孩儿必然会对身为太子侧妃的盛薇有嫌隙。
盛薇没有母家傍身,她能不着急吗?
就算她不急,云晔也是急的。
“无名去替我做事去了,明日才会回来,你安心等着便是。”盛颜卿随口敷衍了一句。
盛景墨眼睛一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道:“就知道妹妹不会见死不救的,那我明日带着妹妹一起去,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盛颜卿:“……”
盛景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缠着盛颜卿了,他知道盛颜卿此时急着回去躺着,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盛颜卿无语极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等会儿,她还没问自己排第几呢!
不过想也知道,盛薇和庄又又两人定然不会让她排多高的。
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绿竹像个等待主人归家的小狗似的扑上来,哭着道:“呜呜呜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你了。”
“好绿竹,我这不是没事嘛。”盛颜卿不习惯与人这么亲近,抬手将绿竹扯了下来。
绿竹也不在意,盛颜卿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立马端来早就准备好的吃食放到桌上,絮絮叨叨起来。
“小姐,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奴婢可想你了,不光是奴婢,就是国公爷和夫人也经常来院子里呢。”
盛国公来院子里她信,但是许清竹……
盛颜卿不信。
许清竹心里可只有盛薇那一个女儿,以前她还会做做样子,忧心她几分,后来被盛薇哄骗的视她为仇人。
也不知如今她是个什么心态。
盛颜卿不在乎,自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去猜。
绿竹还在说,好像要把这几个月来没和盛颜卿说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一般。
“对了小姐,沈表小姐聪牢里出来了,听说都不成人样了,前两天沈夫人还来府上闹了一通,说都是世子害的,要世子负责呢。”
“当时国公爷和世子都不在府里,三公子也不知去哪儿玩了,夫人差点被气过去,让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不好了,如今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就算这样,那沈夫人也不依不饶的,就要世子殿下负责,此事闹的还挺大,是世子殿下以命相逼,才结束这件事。”
盛颜卿一时没想起这表小姐是谁,道沈夫人她是记得的,这一串起来才恍然明白着表小姐是沈若若啊。
在牢里这么久,她还以为人早就死了呢。
“倒是不要脸。”盛颜卿哼了一声,沈若若都那样了,沈家还妄想往她大哥身上泼脏水,可真是无耻。
“不止呢小姐,那得了疯病的沈风眠,也痊愈了!”绿竹压低声音道。
“痊愈了?”
盛颜卿奇了,旁人都以为那沈风眠是被吓疯的,但只有她和云止知道,沈风眠是被她用药物损坏了脑神经。
她是奔着让云晔的左右手彻底废了的想法做的,毫不留余地,以古代的医术根本不可能治好,怎么会痊愈?
“是,痊愈了,而且奴婢觉得他奇奇怪怪的,好像不干净。”绿竹说到这里,抱紧自己的胳膊,害怕的蹲到盛颜卿身边,左顾右盼的。
不干净?
盛颜卿挑眉,“他不洗澡?”
绿竹:“……”
恐惧感瞬间消失了许多,绿竹放下手,颇为无言道:“小姐,奴婢也说不上来,但是奴婢听说,他现在会算卦,可知未来,太子的瘟疫就是他治好的。”
知未来……
盛颜卿来了几分兴趣,挑眉问道:“还有呢?”
“表少爷说了许多东西,都一一应验了,比如庄家嫡女会入宫封为贤妃,还有盛贵妃在某一日出门就会滑倒,差点小产……”
绿竹举例说了几个,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能次次说准也算是一件大事了。
盛颜卿眼眸深邃起来,绿竹说的这些,她也知道,不过是因为她拥有上帝视角罢了,但沈风眠为何会知道?
未卜先知?算无遗策?
盛颜卿才不信呢,一个脑神经受损的人突然恢复正常了,还有如此能力,莫非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
也是穿书?
那岂不是老乡了?
盛颜卿心里打起鼓来,她面上不动声色,袖中的手已然悄无声息的捏紧。
不行,她得有时间去会一会这个有可能是自己老乡的人。
“小姐,小姐?”
耳边响起绿竹的声音,盛颜卿回神,笑道:“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了,对了,给它先找个地方住,喂羊奶。”
绿竹还没看清它是什么,一个圆滚滚的白团子就扔到了自己怀里。
“这个小狗好可爱啊。”绿竹摸了摸狼崽子的头,狼崽子舔了舔绿竹的手,绿竹的心都要化了。
盛颜卿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脱掉,闻言头都不回的道:“那是狼。”
“什么?!”
绿竹脸瞬间白了,下意识松手,又想起这么松手怕是要把这崽子摔坏,赶紧又接住,颤颤巍巍道:“小姐,你要养狼?好可怕啊。”
盛颜卿歪头:“你刚还说它可爱。”
“……”绿竹含着热泪,僵硬着胳膊抱着狼崽子出去了。
与此同时,云止等人回京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各处。
太子府。
云晔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捏着一颗棋子,落在哪里竟有些游移不定,最后放到一处后松了口气。
“你说,盛颜卿应该早就死了?”
“回殿下的话,盛颜卿理应在万众瞩目下丢尽颜面,赶出国公府,最后落魄而死,就是因为她没死,才生出后面这么多事情来。”

第135章 云止一定会爱上盛薇
云晔对面坐着沈风眠,和疯前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完全是两个人,现在的沈风眠面色沉静,眼里带着沧桑和阅历。
让云晔有种错觉,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十八岁的沈风眠,而是四十八岁的沈风眠。
自从沈风眠的疯病好了之后,他整个人就如同脱胎换骨一番,比之前圆滑老成了许多,但好在沈风眠还是帮着自己的。
只这一点,就够了。
“那依你之见,如今该怎么办?云止得了合同县的好处,老二和太后几次伸手都被云止挡了回来,孤更是损失惨重。”
云晔提起这个就生气,他布了那么久的局,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
也不知那两人怎么就那么命硬,他怎么折腾都不死!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感染瘟疫就是云止的手笔,除了云止他想不通还有谁有如此胆子能耐屠杀他太子府几百人!
一个残废,丑八怪,如此难缠!
真是可恶至极!
沈风眠皱眉,“虽然不知为何盛颜卿没死,但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晋王,殿下不必担心,他会爱上盛薇的。”
“薇儿?”
提起最爱的女人,云晔眼里的戾气消散了些,皱眉道:“这和薇儿有什么关系?”
沈风眠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和他这张年轻气盛的脸一点都不相符。
“殿下,你不懂,晋王再怎么厉害也是男人,盛薇聪慧,大方,体贴又善解人意,这样的人除了晋王还有许多人会爱慕,过几日可就是敬太妃的祭日了。”
敬太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女人,也是云止的生母,先帝在世时更是为了敬太妃和一群朝臣吹胡子瞪眼的。
敬太妃入宫时不过双十年华,而那个时候先帝已经四十岁了,一个如玉般的女人出现,毫不疑问的受到了专宠。
这也是云止为何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的原因,因为敬太妃之后,先帝在没宠幸过任何人。
只是可惜,后来敬太妃病逝,先帝竟也随着去了,当时的云止不过八岁而已。
云晔眉毛微扬,“往年敬太妃的祭日云止都会去上香供奉,今年怕是也不例外,你想让薇儿引诱他?薇儿可是孤的女人,云止也配?”
“确实不配,但此时只有这一个办法。”沈风眠沉声道:“殿下,请你相信我。”
云晔皱眉,“你为何那么笃定云止会爱上薇儿?孤看他对盛颜卿那个贱人更青睐一些。”
想起那个贱人云晔就生气。
他竟然被那个贱人摆了一道!
该死的贱人!
被赐婚给云止就枉顾和他的情意,简直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云晔完全忘了盛颜卿从来都没和他有什么情意,曾经盛颜卿追着他跑时他爱答不理甚至觉得恶心,如今只觉得盛颜卿移情别恋,不知廉耻。
沈风眠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殿下放心就是,这天下之主最后还是您的,云止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有你相帮,孤就放心了。”云晔点点头。
皇宫,尚书房
南越帝坐在桌案前,面前摆着七八个打开的折子,他揉了揉眉心,面上难掩怒意。
“这帮老东西,真当朕死了不成,这都写了些什么?啊!”
南越帝抬手将折子丢到地上,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怒道:“朕还没死,就想越俎代庖了?上次朕惩治太子和老二还是不够重!”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啊。”
李福全连忙上前给南越帝顺气,待南越帝缓过来后他才端了茶水伺候着喝下。
“真是要将朕气死就如了他们的意了,一个个的拿钱不办事,赈灾时比谁都消停,生怕朕找他们要钱,如今灾赈完了,他们又蹦跶起来说晋王行事残忍。”
南越帝只觉得自己被气的脑瓜子一黑一黑的,好不容易顺下去的气又上来了,正巧这是尚书房的门被推开。
李福全刚要呵斥是谁如此没有规矩时,一看来人都要给跪下了。
“晋王殿下来了,陛下,晋王殿下回来了。”
“晋王回来了。”南越帝瞬间消了气,迫不及待起身下来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弟。
对于自己大权被分割,无奈之下只能派武功被废,双腿残疾的弟弟去赈灾,南越帝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愧疚的。
“咳咳咳咳。”
起来太猛,呛着了。
云止微微抬眼,看着散落一地的奏折,随手捡起来一本。
“晋王不服管束,生性残忍弑杀,屠戮当地官员,责打钦差大臣,遇旨不回,其心可伐……”
云止垂眸,半响弯唇一笑,声音轻飘飘道:“大理寺少卿庄严上谏。”
南越帝摆手道:“这些你不用操心,朕应付得了,明儿朕早朝敲打几句,罚几个人就消停了。”
左不过云止已经回来了,那些大臣也不敢在当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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