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饭桌!炮灰真千金摆烂后不惯着了 by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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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向门口尽职尽责保护她的月歌。
“小姐是不是把咱俩忘了?”
月歌沉默了。
他也是这么怀疑的。
绿竹:“……”
“快快快,把如画叫来,她和月歌一定有独特的通信方式,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从宫里出来!”盛颜卿从未有如此庆幸自己没把如画赶走。
如画也有些无语,她从未见过这种主子,说她不负责任吧,她还能想起来,并且传信让人出来,说她负责任吧,也不去接应,而是让人家自己想办法出来。
甚至还把人落在里面了。
无名回来时,幽怨的目光都快要把盛颜卿盯出个洞来了。
盛颜卿根本不敢和无名对视。
“小姐。”无名幽幽的看着盛颜卿。
盛颜卿干巴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想起你们,就让人去接你们了。”
“骗人!”
无名面无表情道:“月歌说你的原话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出来。”
盛颜卿:“……”
这讨人厌的月歌!
“小姐,温姑娘来了。”绿竹的声音此刻在盛颜卿耳朵里简直就是天籁一般,她立马冲了出去。
“来了啊,来了好来了简直太好了。”
温若沁懵懵的看着盛颜卿犹如狗见了包子似的冲过来抓着她的手,双眼含泪,嘴角抽动了一下。
“郡主,我是救了你的命吗?”
盛颜卿:“……”
她点头道:“你真聪明!”
她差点就被无名的目光给谴责死了,呜呜呜。
温若沁:“……”
她也没把手抽回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福了福身子,行了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礼,声音温柔坚毅。
“我要回温家了,特意前来感谢郡主在当日救我于水火,此恩情,若沁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定然报答郡主。”
“你要回去?”盛颜卿一愣,随即沉默下来。
温若沁虽然是盛云庭的未婚妻,但到底是没成婚,温家这几日日日来要人,他们不给也说不过去,温若沁确实没有理由继续留在盛家了。
传出去,温若沁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温家现在没宣扬此事,只是因为想要把温若沁卖给土财主,不想坏了她的名声,可在这样下去,难保温家不会狗急跳墙。
温若沁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会提出离开的。
“这些日子多谢许姨了,但不能给盛家添太多麻烦。”温若沁想到她那个宠妾灭妻的爹和狗屎一样的继母就皱眉。
“好吧。”
盛颜卿鼓起嘴巴,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来塞到温若沁手里,眨眼道:“这个你收好,也许能够用的上呢。”
“多谢郡主。”温若沁欣喜的放好,看了看四周,犹豫的看着盛颜卿。
盛颜卿挑眉,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低声问道:“你是想问我二哥是不是?”
“我……”
温若沁脸一红,随即摇了摇头道:“盛二公子很好,但他不太喜欢我,待我了了温家事儿后,会跟许姨提出退亲的。”
她神色坦坦荡荡,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怨尤,也不会仗着未婚妻身份逼迫盛云庭,如此大方懂事,倒是让盛颜卿刮目相看。
似乎是怕盛颜卿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温若沁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刚从宫里回来,应当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绿竹,送送温姑娘。”盛颜卿点点头。
温若沁福身后离开,背脊挺直,既有大家闺秀的温婉端庄,又浑身透着一股洒脱劲儿,让盛颜卿不由得想起原书中她的结局。
被卖给能当她爷爷的土财主后,温若沁饱受折磨,最后她在床上杀了土财主后,又下毒毒死了温家三十八口人。
其中,温父,她的继母,还有几个欺辱过她的兄弟姐妹全都被她一刀刀折磨而死,最后一把火烧了温家,自己也葬身于火海。
是个决绝的狠人。
绿竹将温若沁送走,回来后忍不住道:“温姑娘多好的人儿,这些日子有她的陪伴,夫人病都好了大半,二公子真是不懂得珍惜,竟然还跑去了军营躲着!”
“二哥不在府里?”盛颜卿一愣。
绿竹点头,“是啊,那日温姑娘刚醒,就和二公子说了一句话,二公子转身就走,去了军营,在没回来,气的夫人差点晕过去。”
盛颜卿:“……”
什么话啊,威力这么大?
盛颜卿梳洗完毕准备睡下时,窗户那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她眼睛一亮,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跑过去。
“云止——”
声音戛然而止,盛颜卿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月歌,不耐烦道:“怎么是你?云止呢?”
月歌很无辜,“王爷还在宫里,他让属下来给盛姑娘送这个来。”
他伸手递出一个食盒,盛颜卿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盒桃酥,下面一层是奶酪,她眼睛一亮。
“王爷在宫里吃了这个觉得好吃,想着盛姑娘一定喜欢,就让属下送来了,盛姑娘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为了不凉,他施展轻功过来的,一路还用内力温着,差点就累死了。
耳边现在还回想着王爷的那句东西凉了,你就跟着一起凉的话。
盛颜卿啪把窗户关上,差点夹着月歌的手。
月歌:“……”
盛颜卿才不管月歌有多大的心理阴影,她坐在桌前喜滋滋的打开食盒就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云止真是拿捏了她的味蕾。
这简直就是仙品!
她虽然不挑食,但吃到好吃的总比不好吃的要开心。
窗户外面的月歌等了一会儿,见盛颜卿没有别的事儿了,正要回宫复命时,窗户又被打开了。
“等等,把这个给云止。”
月歌接过来盛颜卿手里的巧克力,旺旺雪饼和奶糖,看着这新奇的包装,忍不住问道:“这是啥?”
“回礼!”
窗户关上了。
皇宫里。
云止毫不客气的把药塞到南越帝手里,“喝了。”
“你熬的?”南越帝不可思议。
云止狠狠地闭上眼睛,额角跳了跳,咬牙切齿道:“你这两天的药,都是本王熬的!”
南越帝:“……”
也是,估计也就云止能看懂盛颜卿那狗爬一样的字了。
“审的怎么样?”南越帝把药喝完,问道。
云止吐出两个字来。
“忠心。”
这就是没审出来什么有用的结果,想也是,做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肯定不是怕死的。
第190章 小富婆
南越帝沉吟了一下,“上次朕清理的还不够彻底,这次交给你,皇宫也是时候大洗牌了一下了。”
“包括那位吗?”云止抬眸。
南越帝沉默下来。
李福全悄无声息的进来,低声道:“陛下,太后娘娘又来了,她说这次不见到您,她就不回去了,让您……看着办。”
“呵。”云止笑出了声,身子向后一靠,语气讽刺道:“皇兄,一国之君被威胁的滋味儿如何?”
“你闭嘴!”
南越帝恼羞成怒,抓着药碗砸向云止,云止偏头躲开,转动轮椅道:“本王不在这儿看你们母子情深了。”
说完,他出了养心殿。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太后由太监扶着站在雪里,看到他的瞬间,太后脸色异常的难看下来。
她本不用来的,但就在刚刚,她派去杀那个女人的人,死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晋王还没出宫啊,哀家以为晋王会迫不及待的准备成婚的事宜呢。”太后气的咬牙切齿。
如今陛下怀疑她,避而不见,那个女人犹如定时炸弹随时给她致命一击,可云止却这么逍遥。
这一刻,太后心里的不平衡达到了顶峰。
云止声音冷漠,“不牢太后费心了,不过本王还是要劝太后一句,你的人,太蠢,本王抓的太轻易,挺没成就感的。”
太后:“……”
这个狗东西,什么时候说话如此气人了?!
李福全匆匆跑过来,弯腰道:“太后娘娘,陛下请您进去。”
“哼!”
太后冷哼一声,越过云止进了养心殿。
云止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来,任由李福全将他推到偏殿休息。
“王爷。”
月歌高高兴兴的进来,将盛颜卿要他给的东西给了云止,“这是盛姑娘给的。”
一听盛颜卿给的,云止全身寒意退去,低头打开,和里面一堆甜食大眼瞪小眼片刻,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
“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云止举着问。
月歌歪了歪头,“盛姑娘说,是回礼。”
那就是吃的。
云止试探的放到嘴里,巧克力入口即化,醇厚甜腻直达味蕾,他放下手,评价道:“比爆米花好吃。”
月歌:“……”
坏了,盛姑娘的猪瘾快传染给王爷了。
谁也不知道那日太后和南越帝说了些什么,但第二日南越帝脱离危险的消息便传了出去,与此同时云止带着禁军在后宫之中彻查谋害盛贵妃之人,从后宫到太医院全都大洗牌。
而太后身边的陈嬷嬷在狱中咬舌自尽,太后深受打击卧床不起,南越帝孝心有加,特意让人将太后送去法华寺养病。
寻常人不得探视。
有心之人立马明白了过来,太后这是被陛下软禁在了宫外。
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杀皇上的刺客查出来了,竟然是二皇子云绶买凶杀人,为夺位不择手段弑父杀君。
此消息一出,朝野震惊。
据说那日南越帝龙颜大怒,当即就派人将云绶压入天牢,终身不得出,前去求情的苏妃更是直接赐死。
吓得满朝文武无人敢替二皇子说一句话。
这波动荡一直持续到了新年三十,为此盛国公早出晚归的,终于赶上了自家的年夜饭。
饭桌上。
盛颜卿和盛景墨在抢从盛云庭怀里掉出来的银子,盛惊鸿时不时在旁边帮妹妹一把,引得盛景墨大呼不公平。
“你和自己妹妹抢钱,够不要脸的了。”盛云庭端着酒杯,嫌弃的看着盛景墨。
盛景墨理直气壮,“你们都给了妹妹压岁钱,就我没有,我也没及冠呢,就是你们偏心!偏心!”
“这不是你抢我钱的理由!”
盛颜卿不甘示弱,“谁让你人缘不好的,你还是哥哥呢,都没说给我钱!”
“不给不给,我平时给你的也不少,这是压岁钱,我还要靠这个头彩东山再起呢!”盛景墨不放手,新的一年,没什么也不能没钱!
盛颜卿冷笑,“就你那破手气还头彩,头铁你都赢不了!”
“所以,你经常去赌?”
盛惊鸿温和的声音响起,盛景墨动作一僵,盛颜卿趁机一把将钱抢过来,偷摸塞进自己空间里面。
“难怪我今日想去铺子里取些东西发给院子里的下人,结果进去了才知道那不是咱家的铺子,是被你输出去了?”盛云庭转过了头。
盛景墨:“……”
“上次你就输了不少,还是卿儿带人给你平的账,我还没收拾你呢,你又去赌了?”盛惊鸿语气堪称温柔。
盛景墨缩了缩脖子,弱弱的辩解道:“我,我就去了一次,就一次——啊!大哥我错了,二哥,别打脸啊!”
盛颜卿收好钱,手里被盛惊鸿塞了一个鸡腿。
“乖,别看。”
听着盛景墨的惨叫声,盛颜卿点头咬着鸡腿。
盛国公看着这一幕,感叹道:“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是啊。”
许清竹咳嗽一声,眼神有些伤感。
怕爱妻想起盛薇那个逆女,盛国公赶紧道:“夫人累了吧?要不要回去歇息?守岁这种事儿就交给这些孩子们吧。”
“也好。”许清竹点点头,让人扶着离开席间。
路过盛颜卿时,许清竹步伐一顿,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妹妹,救我,我要被打死了!”盛景墨朝着盛颜卿伸出手。
盛颜卿也伸出手,“我没空。”
盛景墨:“……啊,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卿儿。”盛国公招了招手,盛颜卿走过去,“爹,您是要再给我一份压岁钱吗?”
盛国公翻了个白眼,“就知道钱,不过也确实是给你钱,但不是爹给的。”
他拿出两张地契来,温声道:“这是你娘给的,她知道错了,但她抹不开面。”
“爹,我不缺钱。”
盛颜卿没看那两张地契,她现在确实不缺钱,治理合同县有功,陛下赏了她不少东西,她嫌弃麻烦都换成银票了,这次她救了陛下,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是陛下还是偷偷赏赐给她了。
加上盛韵锦为了感谢也给了她不少的好东西,都让她卖了。
她虽然没有富可敌国,但也是个小富婆了。
“你的是你的,你娘给的是你娘给的,拿着吧。”
盛颜卿淡声道:“该给的时候不给,我如今不需要了,还是不要浪费了,我只拿我该拿的,夜深了,女儿就先回去了。”
说完,盛颜卿起身就走,看的盛国公一阵叹气。
回到院子里,无名和绿竹正在和狼崽子一起烤地瓜,这些日子以来,在盛家吃好喝好的狼崽子长大了不少。
也圆润了不少,傻萌傻萌的。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和老爷夫人还有几位公子一起守岁啊。”绿竹起身,从屋里拿出披风来披到盛颜卿身上。
她回来的急,连厚衣服都没穿,就这么生生冻回来了。
无名端来热姜汤给盛颜卿喝下。
盛颜卿坐在火堆旁边,低头把狼崽子抱在怀里,狼崽子熟悉的在她身上拱了拱,找了个舒服位置开始舔爪子。
“狗一样,浪费你妈高贵的白狼王血统。”
盛颜卿骂完才回答绿竹的话,“回来守也一样,呀,地瓜糊了,快快快!”
三人手忙脚乱的把地瓜弄出来,看着黑乎乎的地瓜,绿竹埋怨道:“小姐,你不回来它不会糊的。”
“你什么意思?”盛颜卿眯眼,下令道:“再扔几个地瓜进去!”
无名:“……”
“小姐,盛薇还被关着呢。”绿竹拿了地瓜出来,还顺便拎了壶酒,盛颜卿很满意的抢过来,对嘴喝了两口。
“差点把她忘了。”
盛颜卿擦擦嘴,摆手道:“找个机会,让她自己逃出去吧。”
“那不是白抓了,好歹抽两鞭子解解恨啊。”绿竹不高兴。
她已经从无名口中得知盛薇是要勾引云止才被她家小姐抓住的,都已经是大皇子的人了,还抢她家小姐的未婚夫,真是可恶!
看着绿竹气鼓鼓的小脸,盛颜卿忍俊不禁,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的漫不经心。
“她可是怀着身孕呢,万一流产了怎么办?”
“那也不能这么便宜她!”绿竹还是不高兴。
盛颜卿笑着挠她的下巴,将手上扒地瓜的灰都蹭到绿竹脸上,才满意的收回手。
“当然不能便宜她了,临走时,我还要送她和云晔一份大礼!”
绿竹眨眨眼,看到自家小姐这幅狠毒的样子,放下心来。
大皇子府。
云晔被禁足在府里,整个人都阴暗不已,外面阖家欢乐,府里阴气森森。
南越帝为了让外界看到对他这个太子的惩罚,连奴才都撤走了,整个府里只有宫福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云晔。
不过短短几日,面对阴晴不定的主子和数不清的活计,宫福就老了十多岁。
“殿下,吃点东西吧。”宫福劝道。
云晔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比起他从前吃的差了不是一个档次,他心中怒火燃烧,冷笑一声。
“此时正是宫宴开始的时候吧,孤这个皇子却无法去,父皇真是好狠的心啊,他明知道孤是被冤枉的。”
宫福苦口婆心道:“殿下,今日宫中没有宴席,您忘了,陛下的伤还没好,盛贵妃差点被杀受了惊吓,太后生病送去了法华寺,二皇子殿下还在天牢里待着呢。”
在云晔禁足的同时,外界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冷哼一声。
“云绶自己蠢,他也不想想,云止是何人?那是个就算打了胜仗也要在追上去咬敌人一块肉的货色,怎么可能针对孤之后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云晔心里到底平衡了许多,总归不是他一个人折在了云止和盛颜卿那两个贱人手里。
而且云绶还更惨。
他心情好了不少,抬手夹起菜来,正要入口,突然想起了什么。
“盛薇还没回来?”
宫福回答道:“薇夫人一直未归,咱们的人去找了,也没找到,怕是……”
凶多吉少四个字宫福没敢说出口。
虽然盛薇如今身份地位大不如从前了,但到底曾经是云晔放在心尖上的人,云晔又吃不下去了。
“云止!孤早晚将他千刀万剐!”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怎么舍得让盛薇去勾引那个残废?
“罢了,孤已经自身难保了,当下之急是接除禁足,恢复孤的太子之位。”云晔眯了眯眼睛,“老三最近在做什么?”
“二殿下出事后,三殿下就闭门不出了。”
“他向来和老二走的近,怕是此时避嫌还来不及呢,将这些都撤了吧,孤去三皇子府用膳。”
后半夜,大皇子府的门突然被敲响。
宫福骂骂咧咧的从床上起来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女人惊了。
“薇夫人!”
盛薇哆哆嗦嗦道:“告诉殿下,晋王他有蛮荒血脉。”
宫福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盛薇倒在宫福怀里,鲜血顺着她的腿流下,宫福吓的大喊。
“大夫!大夫!”
盛颜卿和绿竹无名一直鬼混到后半夜才回到自己房间里,她一眼就看到桌上多了个大盒子,眉头一皱,环顾四周。
“无名,今儿谁来过?”
无名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月歌来过,送了个盒子来,说是晋王给您的新年礼物。”
“知道了。”
盛颜卿看着盒子,嘟囔道:“好几天不见人影,送个礼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她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失落,打开盒子,只见里面金光闪闪的放着一座金山。
是真的用黄金打造出来的金山,不是假的金山,盛颜卿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卧槽,大手笔啊!”
她眉开眼笑的摸着金山,忍不住抱在怀里亲了两口,“云止这家伙,怪会送礼的。”
“什么人!?”
下一秒,盛颜卿眉眼一厉,下意识将金山搂住,菜刀脱手而出,直直朝着屏风后面飞去。
哗啦声响起。
屏风应声而碎,却没有听到菜刀砍入人体的声音。
“好快的速度啊,本王差点人头不保。”云止含笑的声音传来,露出那张俊俏到天怒人怨的脸,手里十分不优雅的拎着盛颜卿的菜刀。
“呦,您这大忙人今儿还有空来我这儿呢。”盛颜卿虎着脸把菜刀抢回来,阴阳怪气的看着云止。
“所以,颜颜是想本王了。”
云止眼里闪过愉悦,他伸手将盛颜卿怀里的金山推下去,长臂一伸就将盛颜卿拉到自己腿上。
盛颜卿一时不察,被他偷袭成功,恼怒道:“谁想你了,放手!”
“不放。”
云止抱着盛颜卿,下巴在她肩窝里蹭了蹭,低声道:“本王想你了。”
盛颜卿身子一僵。
“让本王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声音里满是疲倦,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盛颜卿脖子上,盛颜卿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继续挣脱。
好歹是收了人家那么大一座金山呢,抱就抱吧。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只是耳朵不知不觉间悄然红了。
她绷着脸,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背后的男人凤眸含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红透了的耳朵。
“颜颜。”
“干嘛!”盛颜卿没好气。
云止低笑道:“你好久没调戏本王了。”
盛颜卿:“……”
她惊了,“云止,你是变态吗?”
云止不语,搂着盛颜卿的胳膊越发用力。
或许盛颜卿都没意识到,从她不在调戏自己开始,她就已经动心了,不喜欢才能心无旁骛的不在意男女大防,喜欢是在意的。
他从前搂着盛颜卿时,她会在他怀里安心睡觉,而现在……
云止看着身体紧绷,耳朵通红,眼神闪躲的少女,低低的笑出了声。
“你有病啊,我骂你你还笑,你果然是变态!”盛颜卿感受着云止胸膛的起伏,只觉得被他抱着的地方又热又烫,张嘴就骂过去。
云止轻笑道:“本王确实不太正常。”
盛颜卿:“?”
“正常人谁喜欢你。”
“云止!!!”
盛颜卿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因为下一秒她的耳朵就被云止含住了,她激灵一下子,连骂的脏话都吞到了胃里。
她,人麻了!
云止也愣了一下,他只是觉得面前红润小巧的耳垂可爱的过分,情不自禁的凑了上去,等反应过来时就发现怀中少女僵硬的身体和口中的温软。
下一瞬,云止连人带轮椅被扔了出来。
“晋,晋王殿下?”
出来倒水的绿竹惊恐的看见气势逼人的晋王爷从她家小姐的屋子里飞了出来,在半空中拽住轮椅,安稳落地。
屋里还响着她家小姐暴躁的声音。
“绿竹,把他给老子赶出去,以后——”
盛颜卿磨牙道:“云止与狗,不得进入!!!”
云止:“……”
绿竹害怕的看着面容完好的晋王,眼里惊恐大于惊讶,原来晋王殿下的脸是完好的啊,呜呜呜,她不会被晋王一拳打死吧。
小姐,救命啊小姐!
绿竹腿都吓软了,见云止看出来,她连忙闭上眼睛,嘴里嘟囔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看不见听不见,我是聋子和瞎子,我是聋子和瞎子。”
一边念叨,她一边转身回了房间。
仔细一听,她还将自己的房门给锁住了。
“绿竹,你这个胆小鬼!”盛颜卿骂骂咧咧的走出来,看着月光下笑的欠揍的傻逼男人,气的脸更红了。
在少女更加暴躁之前,云止含笑道:“本王明日再来。”
“最好永远别来!”盛颜卿气的不行,转身将门甩上。
云止笑着离开,出了盛家后,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眼中恢复往日的淡漠之色,仿佛唯有那一方院子里的少女能够引起他的全部情绪。
“如画。”
“主子。”如画从暗处出来。
云止冷冷道:“让天启楼的人来保护她。”
“是。”如画心里惊了一瞬,天启楼,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势力,里面的人神秘,强大,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武功高强。
其势力遍布四国,不仅能够杀人放火烧山,还能收集情报,骗人骗钱,甚至还能再四国之中做生意。
赚天下钱,给一人。
那个人就是云止。
没人知道天启楼这个神秘又全能惹上就不死不休的存在竟然是云止七岁时随手建立的,他们只忠诚于云止一人。
如画就是天启楼中的其中之一,她没想到主子好几年未启用天启楼,如今竟然为了盛姑娘重新启用天启楼了。
要知道那日在望城山上,主子被数百名高手围攻,还有蛮荒人趁机刺杀,那般险地之下,主子都没有启用天启楼。
如画神色复杂的回了盛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和盛姑娘搞好关系,没准自己就能升迁了呢。
在百姓们阖家欢乐,亲人团圆的日子里,温家柴房里关着一名少女,少女头发披散,被铁锁链子锁在里面。
此人正是从盛家回到温家的温若沁。
她倒在冰冷的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她那日刚回到温家,前一秒踏入温家的大门,后一秒就被人一棍子打晕了。
醒来后就一直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几天了。
这些天来,除了她的好妹妹时不时跑过来嘲讽两句外就是给她送饭的下人,但也从不多和她说一句话。
她每天只有一顿饭,一碗水,冰冷的柴房早就让她身体麻木了,温若沁险些以为自己死了。
门外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温若沁捏紧手心里藏着的,她离开盛家之时盛颜卿给她的药,她不知那是什么药。
但不重要了,因为除了这个,她还准备了别的给她的家人。
柴房的门被人打开。
温若沁抬起头,就看见她的父亲带着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旁还站着个大学六十岁的男人,目光贪婪的看着她的身体。
“老李,这就是我的女儿,你还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一会儿我就把钱给你。”
温若沁垂下头,遮住眼底的冷意,在抬头时已经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大人,求您,带我回去,好好疼我。”
盛颜卿应邀去了温家,帖子是温若沁下的,今日刚好是温若沁的生辰,许清竹便备了礼物让盛颜卿一起送去。
她去的时候接近中午,正好赶上了饭点,出来接她的是苏青青的贴身丫鬟,似乎是没想到盛颜卿会来,温家众人都挺惊讶的。
还是苏青青反应过来,勉强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德贤郡主啊,真是不巧,沁儿不在府里。”
第193章 他们没事吧
盛颜卿环顾了一圈,除了苏青青外,还有一个女子站在旁边,小家碧玉的长相不算惊艳但也不丑。
只是那双眼睛从盛颜卿进来后就一直在她身上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观感实在不好。
盛颜卿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头。
“不在?是她约了我,如何能够不在?”
说这话时,盛颜卿敏锐的察觉到苏青青和温情两人眼里闪过心虚,她脸色猛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