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饭桌!炮灰真千金摆烂后不惯着了 by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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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恐大叫道:“盛颜卿,你疯了吗,快把我拽上去!”
“我要是疯了,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具浮尸了。”
别误会,不是淹死,是被她二十米大长刀砍死。
盛景墨也生气了,“我不就说你两句,你至于吗,你做错了还不道歉,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咕噜噜噜。”
他身体猛的下降,整个人都进了水里,话没说完就吐出一串泡泡来。
下一秒又被拽了起来。
盛颜卿扬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等小爷上去了,小爷定然要你咕噜噜噜。”
盛颜卿坐在井边,指挥着无名将盛景墨拽上来,又丢下去,手里多了一把奶油瓜子,卡蹦脆。
三四次之后,盛景墨没力气喊了,他声音虚弱道:“盛颜卿,你,你有种,小爷咕噜噜。”
“你才有种。”盛颜卿道:“想上来就给姑奶奶我道歉!”
“你做梦咕噜噜。”
“死也不可能咕噜。”
“我错了。”
“盛颜卿,拉我上去,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不该逼你给薇儿道歉!”
盛颜卿示意无名停手,吃下最后一枚瓜子后,笑道:“我没听清。”
“我错了!姑奶奶!”盛景墨咬牙切齿,但他太虚弱了,没咬动。
无名将他往上拽了拽,整个人好像湿漉漉的被丢到井边,他想骂盛颜卿,又怕自己再被踹下去,气的干脆躺在了地上。
盛景墨是整个盛家最疼盛薇之人,却也是下场最惨的人,作为盛家幼子,文有盛惊鸿,武有盛云庭,他好像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为了救盛薇,双眼被刺瞎,为了替盛薇铲除情敌,以身诱之,最后却爱上了对方,坦白一切,却被对方一剑刺伤。
原本是可以得救的,但盛薇却觉得盛景墨没有了利用价值,不仅没救,还命人将盛景墨丢到了太阳下,暴晒而亡。
骄傲明媚的少年最终死于阳光之下。
想到这里,盛颜卿看着这个替盛薇打抱不平的少年郎,收了笑容,问道:“盛薇将我师父自创的水袖舞据为己有,在诗会上一舞惊人,却想把我踩在脚下。
她明知道我自幼在乡下长大,什么都不会还逼我跳舞,试图让我丢尽颜面,她知道我没有请帖,没有马车,还是独自一人先行离开,根本不顾我要如何去太子府。
盛景墨,你只觉得我过分,怎么没想过她若是不主动挑起,我又怎么会借机伤她?
何况我在舞之前已经说过,我这舞是要见血的,她自己不躲,怪的了谁?”
盛颜卿语气缓慢,一字一句道:“我并不觉得我做的过分,若是没有她,我就是盛家唯一的女儿,她占了我的一切还想置我于死地,这是何等的道理?”
盛景墨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他只是替薇儿不平,全家都站在盛颜卿这边,他总要站在薇儿那边吧?
可盛颜卿说的有理有据,让他无法反驳。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放弃了所谓的是非观。”盛颜卿说完最后一句,绕过盛景墨就走。
看在血缘关系上,她只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盛景墨在执迷不悟不分青红皂白就为了盛薇指责于她,不用盛薇动手,她先带盛景墨去见上帝。
“我没说讨厌你。”
身后传来盛景墨别别扭扭的声音,盛颜卿一愣,下意识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
盛景墨起身,“是你总是欺负薇儿,老是一副我们都欠你的样子,你做人太讨厌了!”
说完,他落荒而逃,不知是被盛颜卿那番话说的,还是不好意思了。
盛颜卿愣了愣。
无名在旁边道:“他刚才说他不讨厌你。”
“但也不喜欢我。”
盛颜卿撇撇嘴,谁在乎他的讨厌和喜欢啊。
“对了,你会武功,武功如何?”盛颜卿打量着无名,她只能够凭借当时的情况判断出无名是六个人中武功最高的,但是功夫如何她需考察一下。
无名诚恳道:“应该,还算,不错吧。”
直到后来盛颜卿才知道无名这七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她那时只能感叹一句。
古代人,就是谦虚。
此时沈府灯火通明,流水似的大夫不要钱似的往沈府跑,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沈府的嫡少爷,太子的伴读,沈风眠疯了。
云晔派人将沈风眠送回来时,可着实将沈府的人吓了一大跳。
与其说是疯了,不如说是受到了过度惊吓而导致的神志不清。
沈风眠的母亲,盛夫人的亲妹妹许文君看着床上哆哆嗦嗦,惊恐害怕的沈风眠着急不已。
“怪物,有怪物,怪物吃了姐姐,啊,别,别过来!是盛颜卿,都是她,去吃她啊!”
“大夫!大夫呢!”
第22章 本王感觉到了烫
“大夫,我儿什么时候能好啊。”许文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失了清白不说,还在牢里吃苦,儿子又成了这个样子,她都要急死了。
大夫摇摇头,“沈公子这是受到了惊吓,老夫开些安神的药,尽量别再刺激他了。”
说完,大夫就挎着药箱走了。
人一走,许文君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哀嚎起来,“哎呦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盛颜卿把你弄成这样的?”
“盛颜卿,盛颜卿,对,就是盛颜卿,都是她,怪物,怪物吃了她!”听到盛颜卿的名字,沈风眠立马大吼大叫起来。
许文君猛的起身,“真是盛颜卿那个贱人把你吓成这样的?这个小贱人,把我女儿送进官府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竟然还把你吓成这样!”
“你要找谁算账?!”一道沉冷的声音传来,许文君眼睛一亮,“老爷,你回来了。”
沈纲脸色难看的走进来,许文君扑到他怀里,哭哭啼啼道:“老爷,你得给我们娘俩做主啊,你看看眠儿成了什么样子,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啊。”
沈纲扫了一眼沈风眠,心烦意乱起来,怒斥道:“别哭了,眠儿还活着呢,你应该去牢里看看若若。”
“若若,若若怎么了?”许文君一愣。
大理寺少卿是太子的人,沈风眠和太子交好,因此即使沈若若在牢里没办法出来,但也不会受什么苦。
“刚才我被庄大人叫了去,若若出事了,她的眼睛被人挖了出来,也被毒成了哑巴,不仅如此,那人还心狠手辣的折断了她的四肢,现在就是个废人了!”
沈纲眼里闪过怒意,吓疯他的嫡子,废了他的嫡女,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对方的!
许文君怔了怔,眼神闪烁起来,她轻拍沈纲的后背,“老爷,别生气,现在当务之急是眠儿才对。”
沈纲低头,见自己的妻子目光闪躲,若若向来是她的心头肉,上次听说了那件事后恨不得提刀去盛国公府,还是他和沈风眠再三保证不会让若若受伤才消停下来。
可这次听说若若下场这么凄惨,许文君却这么淡定不说,还反过来劝他不要生气,这其中定然有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文君眼神飘忽,“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
“不对,你快说,若若变成那个样子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沈纲愤怒起来。
看丈夫真的生气了,许文君犹豫了一下,将沈风眠和太子谋划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她看着脸色难看的丈夫,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若若名声都坏了,就算出来也嫁不出去,换成盛颜卿后,有盛国公府做后盾不说,等到嫁给了晋王,将晋王毒死,晋王府也会是若若的了。”
“你们竟然还想谋害亲王?”沈纲差点被许文君气死,谋害亲王可是要诛九族的。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啊!
许文君不在乎道:“这事太子是主谋,我们顶多是知情不报,就算事情败露了,还有太子兜着呢。”
“蠢货!”
沈纲忍无可忍道:“你可知道今日盛颜卿是和云止一起去的诗会,在诗会上一支水袖舞惊艳全场,现在外面都在传盛家大小姐国殇之舞举世无双,你觉得咱们得若若有这个本事吗?!”
沈若若从小就不喜欢这些,整日的跟在盛薇身后跑,只想着勾引了盛惊鸿做世子夫人,哪里会跳出压过盛薇的舞蹈!
许文君怔住了,她就算再蠢也明白沈纲的意思,不敢置信道:“你是说根本没有互换成功,牢里的就是咱们的女儿?”
“对!”
“天杀的,我的女儿啊。”许文君崩溃了,她抓着沈纲的手,恶毒道:“一定是盛颜卿,一定是她做的!”
“定然是她和晋王发现了这件事,将计就计废了若若还吓疯了眠儿,哼,这就是你好姐姐生的好女儿!”
沈纲冷哼一声,谨慎道:“既然眠儿已经疯了,干脆就疯到底,过几日是我娘的生辰,你马上送个帖子去盛家,邀请盛家全家人都来,尤其是盛颜卿。”
敢对他沈纲的儿子女儿下手,他要让盛颜卿有来无回!
晋王府。
“王爷,今儿属下瞧着,盛姑娘将太子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吃了哑巴亏往肚子里咽,怕是真不喜欢太子了。”
月歌打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放到地方,水是烫的,云止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却在脚入水的瞬间烫红。
这种近乎自虐的方法让月歌红了眼。
因为自家主子的腿感觉不到烫。
月歌手里捏着盛颜卿给的瓶子,里面的液体他找大夫看过了,可大夫却说只是普通的水,盛颜卿却说这是她配的药液。
月歌忐忑道:“您说盛姑娘会不会是装的?”
比如先示好,在趁其不备一举要了他们主子的命。
或者是嫁进来后,让主子死心塌地的爱上她,最后她陷害王府,帮助云晔铲除他们之类的。
“不会。”
云止摇摇头,“她不是盛薇。”
“跟盛二姑娘有什么关系啊?”月歌不懂,怎么好端端的扯到盛薇身上去了。
云止没说话。
盛颜卿从前是个蠢的,不会想到这种办法,现在的盛颜卿,行事作风诡异,但他明显能感觉到对方不想参与争斗的心。
而且这女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有原则的很,又是个懒的,有时候让他也看不透。
他得在观察观察。
这么想着,云止拿过瓶子就倒了将近一半下去。
月歌:“……”
但愿盛姑娘真是一心为了自家王爷吧。
他转身去拿抹布准备给云止擦脚时,身后传来水声,他连忙转头,就见自家王爷抬起脚,眼神凌厉的看着。
“王,王爷。”月歌吓了一个哆嗦,王爷终于忍不住,要动手砍了自己的脚了吗?
“王爷,你要冷静啊,自己身上的肉,就是感觉不到疼也不能砍啊,万一盛姑娘真的治好了怎——”
“本王感觉到了烫。”云止打断月歌的絮絮叨叨。
“去,再给本王打一盆水来。”
云止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就在刚刚,他感觉到脚上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感来的突然,让他心中难掩激动。
三年了!他的腿和脚已经无知无觉三年了!
可当他在次把脚放进水里时,却还是没什么感觉,就像刚刚的刺痛只是他的幻觉一般。
眼中激动之色平息下来,云止只当水凉了,立马吩咐月歌在换一盆新的热水来。
月歌还愣愣的在云止刚刚那句感觉到了烫中没反应过来,直到云止凌厉冷漠的视线看过来,他猛的反应过来。
“有,有感觉了?”
月歌眼里一喜,快速跑出去让人烧了一大盆开水,亲自端过来。
“王爷,您先小心用脚碰一点,若是感觉到烫可别再伸——”进去了。
月歌看着云止眉头都不皱就把整只脚放了进去,默默咽下剩下的话,静静地等着。
云止的脚迅速被烫红,他拧眉,眼中的激动彻底消失,心中失望不已,他将脚拿出来,漠然道:“端走吧。”
没,没反应?
月歌看到云止这个表现,有些傻眼。
不是,难道刚刚只是王爷的错觉?
可是三年来,王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错觉,难道是盛姑娘给的药水的原因?
月歌没敢说,他怕说出来结果还是一样时王爷再次失望,不敢多说话,月歌端着两盆水退出房间。
云止看着自己的脚,眼神阴郁深邃,透着股疯狂的杀意,半响,云止微闭眼睛,眼中的风暴慢慢平息,化为一滩死水。
沈府没有盛国公府世代显赫,沈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吏部侍郎,如果不是因为许文君的姐姐许清竹嫁给了盛国公,以沈家的地位,是根本请不来盛国公府任何一个人了。
可就因为这层关系,沈家不仅请来了,还把盛国公府所有人都邀请了,除了身体受伤的盛薇和在军中的盛云庭外全都来了。
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沈老夫人的寿宴也是贵客临门,就连太子都派了人送来了不少的贺礼,给沈家长了一回脸。
盛颜卿坐在自家马车里,翘着二郎腿,盛景墨原本想无视她的。
那日他被盛颜卿整的实在太狼狈了,后来回去还着了风寒,怕传染给盛薇,所以直到现在都没去看望盛薇。
这些日子他仔细琢磨盛颜卿的话,越想越通透,两个都是他的妹妹,一个血缘上的亲妹妹,一个一起长大被他疼宠多年的妹妹,他确实偏心了一点。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肉也有薄厚,这才导致他看盛颜卿如此不顺眼,认为盛颜卿抢了薇儿的一切。
他已经知错了,也想明白了。
可那天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他见到盛颜卿就觉得冷,向来最话痨的他硬生生因为盛颜卿的存在憋了一路。
听着盛颜卿那边传来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声音,盛景墨再也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别吃了。”
盛颜卿抬头,眉梢微挑,就见盛景墨小媳妇似的伸出手。
“给我一个。”
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盛颜卿从哪儿摸出来的苹果,早上起的晚了,没来得及吃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盛颜卿无语,将手伸进随身的袋子里假装掏东西实则从空间里取了两个苹果。
“大哥吃不?”
盛惊鸿摇了摇头,看着盛颜卿欲言又止。
“你不爱吃苹果啊,我还有梨,橘子,西红柿,黄瓜。”
盛惊鸿目光探究的看着盛颜卿。
盛颜卿完全继承了许清竹的美貌,眉宇间和父亲也有相似,低头翻找水果的样子漂亮乖巧,回忆起这几日盛颜卿的表现,盛惊鸿忍不住问自己。
卿儿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还是说卿儿本来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是他跟薇儿关系太好,所以对卿儿有了偏见?
生平第一次,盛惊鸿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刚找回来不久的妹妹太不关心了?
得在关心些才好。
“还有水煮蛋,鸡腿……”
盛惊鸿终于是忍不了,按住盛颜卿掏袋子的手,委婉道:“卿儿早上没吃饭?伺候你的奴才不用心?”
“大哥,你怎么不问问我?”盛景墨几口吃完一个苹果,幽怨的看着盛惊鸿。
盛惊鸿看都没看他,皱了皱眉道:“女孩子的起居时间和我们不同,是我疏忽了,回头我让人在你院子里建造个小厨房,你也不必因为起不来而吃不上早饭了。”
盛景墨嚷嚷道:“那我呢?我也起不来!”
“闭嘴!”
盛惊鸿已经知道那日盛颜卿回房的路上被盛景墨拦着逼她去给薇儿道歉的事了。
盛景墨委屈,盛景墨不说,盛景墨伸手,“喂,我还想要个梨。”
“我不叫喂。”盛颜卿想捶死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盛景墨抱着胳膊,哼了一声,“你得意什么?这些水果不还是盛家的,我作为盛家一份子,理所应当的吃,你凭什么不给我?”
盛颜卿被盛景墨这幅厚脸皮的模样气笑了,她放下二郎腿,一脚踩在盛景墨脚上。
“谁说这是盛家的水果了!”
“嗷!”盛景墨痛的跳起来,却忘了自己在马车里,脑袋砰的一声撞在车顶,他又嗷一声坐下来,疼的眼泪汪汪的。
捂脚头疼,捂头脚疼。
盛景墨怒了,“盛颜卿,我和你不共戴天,你这个毒妇!毒妇!”
“你在说一遍!”盛颜卿眯了眯眼睛,一巴掌拍在盛景墨脑袋上,盛景墨还手,却被盛颜卿轻轻松松反剪了胳膊压在地上。
盛颜卿坐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的拍着盛景墨的脑袋。
“毒妇?”
“不共戴天?”
“大哥,你管管她啊,天哪,盛颜卿你还是女人吗?”盛景墨求助自家大哥,却见大哥整理了一下衣袍,抬手将盛颜卿歪了的发簪扶正了。
盛景墨:“……”
天哪,有没有王法了!
“哥!”
哀嚎声响彻云霄,直到马车帘子突然被人掀了起来,三人这才发现外面聚集了不少人,掀开帘子的正是沈纲。
“卿儿这是在做什么?”
第24章 沈大人还是专注自家吧
帘子掀开,马车里,盛颜卿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压在盛景墨身上,屁股坐在他的后背上,一只脚踩着他的腿,还能歪过身体按住盛景墨的手。
空闲的手里捏着一根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盛景墨的脑门。
沈纲见到这幅画面时都惊了,惊讶过后唇角微微勾起身子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让了让。
他掀开帘子时,身体刚好将马车里的景象挡住,这么一让,里面发生的一切就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深吸一口气。
盛家大小姐是土匪吗?怎么把自己哥哥按在地上揍不说,这姿势也太……
不雅观了。
盛惊鸿反应很快,几乎在沈纲侧身的瞬间就挡在了两人身前,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皱眉,目光锋利的看向沈纲。
沈纲被这眼神看的心里一惊,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盛惊鸿不过一个小辈,竟然敢这么看他,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卿儿,快下来,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对你哥哥动手呢。”沈纲板着脸教育道:“这成何体统,长兄如父,你这是大逆不道。”
盛颜卿抬眼,“你是我爹吗?”
“什,什么?”沈纲被问的猝不及防一下,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刚想斥责盛颜卿连长辈都不认识时,盛颜卿已经从盛景墨身上下来了。
“那你叫什么?爹味儿这么浓去教育你家孩子啊。”
“我爹娘大哥都在这儿,用的着你说?”
“怎么你是没孩子吗,所以才教育别人的女儿?”
盛颜卿三连怼直接将沈纲怼懵了,他下意识转头想要问盛国公是如何教育女儿的,可一转头却对上盛国公冰凉的眼神。
“沈大人还是专注自家吧,盛某还活着呢,女儿就不牢你这个做姨夫的教育了。”
先兵后礼在兵。
盛家虽然是文臣之家,但是祖上是陪着开国皇帝打天下的,骨子里还是有武将基因的,说出口的话霸气又不失风度。
盛惊鸿也笑,抬手接住跳下马车的盛颜卿,语气温润道:“我们兄妹为一体,相处模式就如此,比不得姨夫家中那些子女,个个相敬如宾的。”
说着,他好似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抬手给了正要下马车的盛景墨一个大逼斗。
盛景墨:“???”
场面尴尬之时,在里面招呼客人的许文君左等右等都不见盛家人进来,便出来看看,不想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她笑着走过来打起了圆场。
“姐夫,惊鸿,景墨,盛颜卿?你还有脸来,你将若若害成了什么模样,你这个祸害,妖怪!”
许文君本想打圆场的,可看到盛颜卿好端端的在这儿,而她的若若成了那副鬼样子就彻底忍不住了,冲上去就要挠盛颜卿。
盛惊鸿皱眉挡在盛颜卿面前,冷冷道:“姨母,若若进去是咎由自取,和卿儿无关!”
许文君也怒了,指着盛惊鸿骂道:“你也是个白眼狼,若若一心为你,可你却不肯护着她,可怜我的若若一腔真心错付,摊上你们这样的人家!”
“你说盛颜卿就算了,干嘛骂我大哥。”盛景墨最护犊子,当下冲出来指着许文君道:“别说的好像沈若若嫁给我大哥一样,她自己不检点偷人偷出人命还想让我大哥护着?我呸!你们什么强盗逻辑!”
有了嘴替,盛颜卿乐的清闲,在盛惊鸿后面附和点头。
“就是就是。”
许文君被盛景墨怼的不好吱声,看盛颜卿还敢说话,怒气顿时有了发泄口。
“贱丫头,都是你,你这个祸害,是你害了我的女儿,活该你出生就被抛弃,活该太子殿下不喜欢你,你怎么不去死!”
盛家人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盛惊鸿:“姨母慎言,在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客气。”
盛景墨:“虽然我讨厌盛颜卿,但是你不能说她,你怎么不去死,你个老妖婆!”
盛父更加直接,他没理宛若泼妇的许文君,而是对着沈纲冷漠道:“既然沈家如此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走便是了,惊鸿,扶你妹妹上马车。”
说完,他一拂衣袖,冷声道:“回府!”
沈纲一见他们说走就走,顿时就急了,一巴掌扇在许文君脸上,在许文君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拦住盛国公。
“姐夫,息怒,息怒啊,文君也是担忧女儿一时情急,她不是故意的,来人,将夫人带回府里!”
“哼,本国公还以为你们不欢迎呢。”盛国公看着许文君,意思不言而喻。
沈纲连忙拽过来许文君,语气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道歉!颜卿就算是个小辈,那也是国公府的小辈,岂是你能骂的?”
许文君捂着脸,眼中阴毒横生,一脸委屈,她刚刚骤然看到盛颜卿,怨恨没控制住这才险些将人逼走。
今日这些人来来往往的有大半都是冲着盛国公府来的,她不能坏了夫君的大事。
“卿儿,是姨母没控制好脾气,若若的事与你无关,姨母不该冲你发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书中沈若若勾搭上靖王就是许文君出的主意,许文君一直嫉妒自己姐姐嫁给了盛国公,不仅身份尊贵,后院中也不像其他男人妻妾成群,而她却只能嫁给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不说,沈纲还是个花心的。
上有婆母刁难,下有妾室暗害,还要防着庶子庶女出人头地,让许文君黑化了个彻底,妥妥一个笑面虎。
今日这样的事她都能拉下脸来道歉,可见这其中必然有诈。
想到这里,盛颜卿转身就想走。
鸿门宴!
“卿儿,你要去哪儿?”沈纲也懵了,不是都道歉了吗,怎么这个小贱人还要回去?
那他筹备好几个晚上敲定的害人流程算什么?
盛颜卿大概会回一句算你狠。
“卿儿?”盛国公以为盛颜卿真要走,连忙就要招手跟着一块回去。
“我突然想起我起床时没带脑子,我得回去找找。”
沈纲:“……”
最后盛颜卿还是没能跑的了,被盛惊鸿亲自送到了女眷这边的戏台上,坐到了许清竹身边。
“卿儿怎么闷闷不乐,可是刚刚在门外发生了什么?”许清竹见女儿垂头丧气的,忍不住问了一句。
“被狗咬了还要进狗窝,命苦啊。”盛颜卿感叹一句。
许清竹不解,正要问时,一旁满头珠钗的粉衣少女凑过来,“这位就是颜卿表姐吗,姐姐,你好漂亮啊。”
第25章 闲聊?我和你熟吗
盛颜卿听到声音转头,上下打量了少女两眼,咧嘴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有眼光。”
沈月被赞同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亲昵的挽着盛颜卿的胳膊,笑道:“姐姐,我听说你和晋王订婚了,你之前就认识他吗?”
原来是冲着云止来的啊。
盛颜卿了然,笑容不变,“这和我漂亮好像没关系吧?”
沈月愣了一下,“我没说有关系啊。”
“那你说我漂亮,我还以为你想和我探讨怎么变美呢,不过就算你问我,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毕竟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学来的,这边建议你赶紧自杀重新投胎。”
沈月:“……”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有那么丑吗?!
差点就被说破防了的沈月一脸委屈道:“这不是闲聊吗,姐姐不喜欢听,那我不说了。”
盛颜卿诧异极了,“闲聊?我和你很熟吗?”
沈月:“……”
“你哪位啊?”
沈月:“……”
她眼睛都红了,最后是许清竹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轻不重的拍了盛颜卿手背一把,嗔责道:“好好说话,这是你姨夫的三女儿,沈月。”
好熟悉的名字啊,她想起来了,书中对云止爱的深沉不惜以身犯险去勾引云晔的那个沈月?
不对啊,她不是为了追寻云止的脚步孤身学武,最后在云止被盛薇害死之后才回来替爱复仇吗?
难道说……
盛颜卿感觉脑中覆盖了一层膜,只要冲开就会理清思路,问题是她现在冲不开。
揉了揉脑袋,盛颜卿看着下面的戏台,只觉得无聊透顶。
“姐姐,你裙子怎么湿了?”耳边再次传来沈月的声音,盛颜卿下意识低头,果然,自己的裙摆处有一块很大的红渍。
红渍大到只要她起来,就会被人觉得是她某一处流的血……
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姐姐,你是不是来那个了?我带你去后面换身新的衣服吧。”沈月忧心的看着盛颜卿,似乎是怕盛颜卿不好意思,声音非常的小。
盛颜卿点点头,要起身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