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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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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松声也被找过,但当时他正在实习,很快就被排除了。也是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好友死了。
如果这个帮手是个高中生,那么他们找不到人也就说得通了,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到一个什么都没接触过的高中生身上。
事实上,傅松声拿不准是否真的是这样,因为夏渔在大学之前真的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看照片就知道了,她以前比较瘦,不像现在这样孔武有力。
夏渔老实回答:“我不太清楚,那等我下次进去的时候和你说一声?或者你想要我留下什么线索?”
线索……傅松声想到关于宁随舟的笔录,那种线索不如不要,太令人心梗了。
“不用了,你说什么我都信。”
行吧,不留就不留。夏渔和他复盘了一下,确定了作战方针。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凡事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傅松声同样知道她向来不顾及自己,所以不得不再三告诫她,“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
好的,根本没有听进去。傅松声叹气:“还有你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是他看走眼了,他还以为谢执会选择和夏渔解除关系,没想到对方压根没这么想,甚至还想和夏渔一起死——只要她不属于其他人就行。
真是扭曲的爱情观。
“我又不是法官,我还能怎么处理?”夏渔就负责抓人而已,判刑又不是她的本职工作。
“你不难过也不失望?”
“唉,这就是复杂的人类。”夏渔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过来人模样,她拍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
傅松声放弃了:“走吧,姜哥他们差不多回来了。”
“等等,你蹲下来一点。”
“怎么了?”
傅松声刚蹲下,就被她用双手拍了拍脸:“礼尚往来,我也要摸一下。”
“你这不叫摸脸。”
夏渔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这样是吗?”
“你说是就是吧。”
夏渔搓了几下,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摸别人的脸了,因为真的很好玩。看着平日里板着脸的人在她的手下变幻出不同的与他性格截然相反的表情,这种感觉很奇妙。
“傅队,从某方面来说,你确实挺年轻的。”
起码脸有肉,还算软,虽然有小伤疤,但总体而言是光滑的,不油腻,摸起来不像是在摸骨头,挺舒服的。
傅松声:……够了,不要再变相说他看起来像中年人了,再说他要生气了。
他的目光向右偏移,看到了欲言又止的姜兴生,还有方不言。
嗯,感觉他很快会被放在暗杀名单上。
被带回来的男人叫祝长生,今年49岁,无业游民,无妻也无子女。
“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姜兴生提到这一点,“按理说他当无业游民这么多年,就算是练过,身体应该破破烂烂才对,这只能说明他一直在保持锻炼。”
祝长生比监控里看起来更苍老,他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没有不安也没有紧张,整个人神游天外。
各方面都透出奇怪。
夏渔正在看祝长生的个人信息,她坚信他一定和前面的人有联系,只是她暂且还没发现而已。
但他的个人信息很普通,普通到惨兮兮的。初中毕业就混社会,被社会毒打后又打算好好工作,进厂后好不容易要升职了,又遇到裁员,他是被裁的那个。换了个工厂,兢兢业业工作不久,工厂又出事了,又辞退一些有异议的人,他是其中之一……
噫,祝长生去的第二个工厂是她父母在的那个工厂,出的事应该就是她父母那件事。
第二次被辞,祝长生回到了老家乡下种田,又被人侵吞,这个人是甘宏富。之后他又去混社会,混到一半撞上清洗行动被抓,被关了一阵子出来后就开始当无业游民了。
这个经历……夏渔瞅了瞅他的精神状态,难怪他会这么心如死灰。
“因为混过社会,所以身体素质才这么好?”夏渔猜测,“虽然是无业游民,但也不妨碍他保持锻炼吧?万一他要抢睡觉的地盘呢?”
傅松声纠正她:“无业游民不是流浪汉,祝长生有住的地方,看起来是他租的。”
“我们问他他不回答,就只好把人带回来了。”姜兴生指了指祝长生,“我觉得吧,除非把他的亲朋好友叫来,否则他不可能搭理我们。”
但问题在于,他没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不然也不会一个人生活。
“我来。”夏渔自告奋勇,“我猜他肯定认识我。”
傅松声看了看工厂老板的名字,也觉得如果是夏渔的话,说不定真能让祝长生开口:“我和你一起。”
祝长生前半生经历了太多,比谁都显得苍老,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像六七十岁。听到有人进来,他动也没动。
夏渔给他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他的手边,顺便问他饿不饿。
祝长生没有反应。
夏渔清清嗓子,表明自己的身份:“你好,我姓夏。当年的事情还要谢谢你,多谢你们愿意为我爸妈说话,坚信不是我爸妈的错。”
虽然失败了,但起码表明了态度,这一点她很感激。
祝长生终于抬了抬头,他辨认着她的脸:“你是……小渔?”
夏渔点点头,他愿意说话就好办了。
“他们两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会很高兴。”
“是我要感谢他们才对,他们当初帮助了我很多。”
遇到熟人,祝长生收回了放空的思绪。想到当年的夏家夫妻俩,想到那个只有丁点高的小女孩,再看看现在身为警察的大人,他由衷地感到高兴。
进来之前,傅队就让她和祝长生聊聊,让祝长生先放下心防再说,于是夏渔就着他说的话问:“他们帮助过你?”
祝长生确实愿意和她聊这些:“我在找工作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多亏有他们,不然我都进不了厂子。”
这两夫妻人很好,他们经常帮助其他人,自己没多少工资也想着资助别人。
所以工人大多不愿意相信夏家夫妻会违规操作,联合起来抗议后,跳得高的人被辞退,另一部分人碍于生活不得不选择沉默。
祝长生会选择回家种田也是因为看到了他再怎么努力生活也是徒劳,他想远离大城市,但没想到命运没有放过他。
所以他重操旧业,想混社会,却偏偏遇到清洗行动。
既然做什么都是错的,那就干脆什么都不做。随便活活,然后等死。
祝长生对这个世界抱有消极态度。
夏渔见他没有反感,试探地问:“你当初也在混社会,为什么后来会想着找工作?”
“社会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祝长生说,“那时的我觉得混黑很威风,手下呼啦啦的一群小弟。但是——”
但是现实远远不如电视剧和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他看到的不是威风与潇洒,看到的是无数人的血泪。他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想当坏人。
一开始暴露得没那么明显,他们的工作就是收保护费和打群架,其他的都没让他们这种新来的小喽啰参与。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
从她的口中他知道了城中区背后不堪的东西,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加入的时候会查东查西。
他当即就想离开,她制止了他。
想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都进来了还想离开,没有那么好的事情。要么死要么留下来,只有这两个选择。
祝长生能离开也多亏了那件事,不然他都没机会逃离。
“哪件事?”
“有个警察被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除了大组织,其他小组织害怕警察清算,全都夹紧了尾巴做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行动,很多人都跑了。祝长生也抓住机会脱离了组织。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甘遂。”
夏渔一愣,没想到会再听到这个名字,她记得甘遂死在了98年。
那个时候祝长生很绝望,因为他不想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坏事。
“有第三个选择。”那个人说,“你愿意帮我的忙吗?到时候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这个地方。”
祝长生接受了,他暗地里帮她望风、传递消息,监视一些人。
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是活着的,原来做好人是那么满足的一件事,比混社会要威风潇洒多了。
可好景不长,在那个警察被杀之前,她找到他,让他想办法离开。
“答应你的事情无法完成了。”
她明明在笑,但祝长生却能够感受到极致的悲伤朝他袭来,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即将有事情发生,之后你自己离开吧,到时候会有机会。”
按照她的规划,祝长生成功脱离组织,重新成为一个正常人。至于她的消息,他没有打听,因为担心会让她暴露。
“这个人,是谁?”
祝长生闭口不答。
夏渔自个儿琢磨了一下,肯定不是甘遂,那是谁?丰昌?她知道的早期卧底就这两人,还有哪个她不知道的人吗?这个人还活着吗?
等等,不对啊,夏渔不理解地问:“既然你好不容易离开,为什么又要重新进去?”
祝长生继续沉默。
“你是想进去做什么事情吗?”夏渔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祝长生还是不说话。
好吧,听他这么说,说不定他和段淞墨差不多,想当卧底。
既然涉及到这方面,夏渔没有继续追问,她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要在别人的超市门口徘徊,这个该可以说吧。”
祝长生继续一言不发。
可恶,根本没法交流。夏渔看向傅松声,接下来怎么做她完全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于有经验的队长。
“你在找人。”傅松声说,“你想找到那个人,对吗?”
夏渔不理解:“他不是认识那个人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傅松声基于自己的判断,得出了以下推测:“在经历那些事情之后,你想到了那个人,你想到他留在那里会经历比你现在更可怕的事情,所以你想要回去找他,想和他一起面对。看样子你没有找到他,也或许知道了其他事情。总之,你现在依旧在找人,你出现在那个地方,是获得了某个线索。”
随着傅松声的话慢慢落下,祝长生的脸上还是那副生死看淡的模样,但他的拳头早已攥紧。

第195章
祝长生与案件的关联不大, 所以他们只能对他进行问话,他不说也没得办法,更不可能把人关着。
傅松声通过祝长生的言语推测出后者或许想找到那个人, 不然无法解释祝长生的行为。
事实证明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被说中心思的祝长生以为对面的两个警察会步步紧逼追问他, 没想到他们却安静下来, 只是看着他, 没有再说什么。
他高高升起的警惕心缓缓落下。
祝长生愿意对他们说这些全是因为夏家夫妻的女儿在这里, 他愿意多一份耐心和诚心, 换个人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或许你有什么绝对不能说的秘密,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四条人命,而且不止。”
傅松声简单地说了一下四起案件的共同点,这些信息都是公开的、可以查询到的:“因为涉及到那边,所以我们得用最大的恶意来推测他们, 为什么他们要杀这些被拐过的孩子?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阴谋?”
听傅松声这么说,祝长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张张嘴, 想说什么又顾忌着什么。
“今天先到这里, 如果你有线索的话可以联系我们。”傅松声觉得祝长生不太想看到陌生人, 他改口,“你可以联系夏渔, 她等下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点到为止即可, 有的人再怎么追问也不可能回答, 不如给他们时间好好想想,他们会想通的。
夏渔迅速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除了线索, 其他方面你也可以和我说, 我可以当你的树洞。”
目前看来,祝长生身上有着很多秘密。他口中的那个“TA”是谁?既然他在帮好人做事, 那他为什么不认识甘遂?他想找的人是那个“TA”吗?
把人送走,夏渔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冷不丁地收到消息,是许燕洄邀请她去看望颜与鹤。
差点忘记还有这小子的事情。正巧她手头上的两件事没有进展,她就答应了,顺便和傅队说了一声。
傅松声本来想和她一起去监狱对安父的六表哥进行问话,既然她有别的事,那还是换个人吧。
方不言肯定不行,陈寄书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怪怪的,那就只有姜哥了。
人还是太少了,傅松声想,等会儿他要给张局提意见,希望能再多招点人进来,他让位也行。
夏渔之前的车被炸了,她还没有回去拿新车。反正顺路,三人干脆一起走。给许燕洄说了一声,让他在看守所门口碰面。
傅松声没让夏渔开车,她和姜兴生一起坐在后座聊天。
姜兴生倒是意外她会来坐后座,他兴致勃勃地问:“小渔,你俩谈上的话,谁离开市局?”
夏渔忽略了前半句话,她的脑子里只有后半句:“啊?离开市局?为什么?”
姜兴生瞅了瞅一心开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傅队,再看看好像抓错什么重点的夏渔,迟疑着说:“按照规定,夫妻档不能在同一个部门工作,所以到时候你和傅队势必要走一个。”
夏渔再次忽略前半句话,她狂喜:“傅队走的话,岂不是就腾出位置了?”
傅松声:“。”
姜兴生有点舍不得:“傅队走了,谁来写材料?谁来和领导们扯皮?到时候出事了谁来负全责受处罚?”
夏渔沉思片刻,她拍拍傅队的座椅:“傅队,你走之前能不能先招几个工具人进来?你跟张局说一声,我们这么辛苦,要点新人不过分吧?对了,能不能让我来挑一挑?”
傅松声有必要提醒她:“请注意一下前提,我和你没有结婚,不属于需要回避的情况。”
“也就是说你不走了?”
“……”
客服悄悄上线:【亲亲,你可以选择和他结婚,这样他就需要回避。市局几乎没有越级晋升的先例,亲亲想当局长的话得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地升上去哦。】
经过上一次,客服已经学聪明了,打感情牌玩家压根不在意,得顺着她的心意来。
真的吗她不信。夏渔才不信只能这样,万一傅队没了呢?不一样可以腾出位置吗?
傅松声:“。”
到了看守所门口。
许燕洄倚靠着车门打字,不知道他在给谁发消息,反正不是在给她发。
姜兴生看了一眼还在穿无袖马甲的许燕洄,摇了摇头:“这个身体素质是真行。”
都快奔三的人了,身体还这么硬朗,像他们都已经开始穿厚衣服了。
夏渔也不得不佩服许燕洄,他这么能吃苦做什么不好?非得干坏事,要是做个好人早就出人头地了。
“小渔,少和他来往吧,他这人不太对劲。”姜兴生见的人多了,能一眼看出来每个人的大致性格,许燕洄给他的感觉各方面都很糟糕。
夏渔点头:“不过我还有事情需要用到他。”
等用不到他的时候,估计他也铁窗泪了。
下车后,夏渔和两个队友挥手告别。
许燕洄朝她走过来,他认出来那辆车是谁的,再加上小侄子给他发的消息,他顿时感到有趣。
“听不言说,你和你队长的关系不错?”
“他不是不接你电话吗?”
“威胁他几句他还能不听我的话吗?”许燕洄晃着车钥匙,“不言做的事情多了,总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他要是不想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同事们,他就只能选择听我的。”
“……他是你侄子诶。”
“又不是我儿子。”
就算是他亲儿子,他该卖还是会卖。好歹侄子隔着一层,亲姐姐他都照样出卖。只不过碍于亲姐姐的威慑力,他不得不收敛一些。
“那你掌握了他什么把柄?”
“我可不能当言而无信的大人,既然有了约定,那我就不能出尔反尔。”
那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某人一样把撕毁合约说得那么清新脱俗,夏渔换了个问题:“所以他跟你说什么了?他有没有透露什么案件信息?”
“他不是笨蛋,透露的话早就被停职了,我也不关心这些,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事情。”
那夏渔就放心了,她的事情都不重要,只要他没有泄露机密就行。
两人并肩往里走,许燕洄随口一问:“你要和我结婚看看吗?”
夏渔:“?”
怎么转进到这里的?
“我只是觉得要是我和你结婚的话,到时候会发生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你可以在婚礼上做任何事情,我可以看好戏,这是双赢的局面。”
不说别的,单是想到讨厌的几个人会露出难看的表情,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愉悦。
夏渔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选择戳了戳客服:【你们是不是乱加设定了?怎么这段时间我老是听到结婚两个字?】
客服:【没有呢亲亲,这是正常的剧情发展,角色本人会做什么事情我们也很难猜到哦。】
既然不是设定,那夏渔就放心了,她立马拒绝:“不要,我不要有前科。”
她的履历干干净净,不需要增加什么不必要的黑点。
许燕洄耸耸肩:“那真是太可惜了。”
再次见到夏渔,头号事业粉池卦有话要说:“渔姐,你不知道看守所有多热闹,可惜不能跟你说。”
尤其是在新人进来之后,一天天的就没有个消停,虽然处理后续累了点,半夜都要加班加点,但是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吃瓜心理。
遗憾的是没人可以分享,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所长只觉得他们烦人。
不能跟她说还说,白白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夏渔冷漠地甩开池卦的手,拒绝和他拉手。
她等待颜与鹤的到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改造,颜与鹤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许多,他也开始争当忧郁小王子了。
上次许燕洄来看望过颜与鹤,也是在那次交谈中,颜与鹤知道了那个小女孩是夏渔。也是,她根本没有喊妈妈,是他先入为主,以为她们是母女。
一想到他之前试图教唆某人把她杀了,他就止不住地后怕,幸好那个人没有按照他说的做。
他正想叙叙旧,就听见她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要不你列一个教唆过的人员名单给我,或者和你有关系的人。”
夏渔万分诚恳,她实在不想再突然听到他的名字了,还是有所准备比较好。要是早知道他做了那么多,她都可以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
“你要对我说的只有这些吗?”颜与鹤抿唇,“你不该对我感到失望?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记起我来?”
夏渔:“?”
很多时候她都对他们这群人的脑回路感到费解,为什么她在说正事,他们想的却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我为什么要对你感到失望?”
看在他变得老实的份上,夏渔决定顺应一下他,她说:“我对你又没有什么期望。”
她又不是他的家人,他做了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对她哥都没有失望这种情绪,只能说有些唏嘘。
颜与鹤:“……”
“除了你们查出来的,还有一部分人我没有说。”
颜与鹤说了一长串的名字,搭配着他们的动机、作案手法和作案时间,这些人都是成功了没被发现的。
夏渔一边记一边感叹,他的这个记忆力真的很强,都过去这么久还都记得,每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许燕洄和她有同样的想法:“要是你加入我们的话,你的能力可以发挥到最大化。”
夏渔:“?”
怎么还当着她的面宣传?
颜与鹤这才把目光分给了许燕洄一点,他微微皱眉说:“连家和许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家分属于不同的势力。只不过由于当年的事情,连家逐渐边缘化,目前处于不尴不尬的地位。”
所以连强健才会培养自己的儿子当杀手,并且不属于任何一方。
“我听连行珏说,连亦白曾说花园底下埋着尸体,但你们去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对吧?因为宅子里有机关,要从那里进去才能发现,连行珏以前就住在那里。”
连行珏没什么脑子,没有联系到一起,连珩玉知道,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没说。至于连亦白,颜与鹤已经搞清楚他的性格了,跟一个自闭青年有什么好说的?他仅有的智商都给了数学,对于其他的事情,他同样没有那个脑子。
而颜与鹤之前不说是因为他做着连家会来捞他的梦,直到他看到两个堂弟也进了看守所,他就知道连家已经放弃了他们三个人。
所以这些话没什么不能说的。
“尸体是……?”
“连行珏说男女老少都有,查查失踪的人,或许你会有答案,反正连家不清白,会做什么缺德事很正常。”
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死了,所以就只能埋在地里,还不能埋其他地方,因为担心被人挖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渔若有所思。
池卦胆颤心惊。
许燕洄笑嘻嘻。
“还有一件事。”
颜与鹤其实很纠结,因为他很讨厌某人,不想他好过,但是——
“我妈妈给我留下的遗言里提到让我别回连家,让我离开,离得越远越好。还提到了,让我带着连亦白一起走。”
颜与鹤的亲妈无疑是知道连亦白不是她的亲儿子,并且她也知道罪魁祸首不是保姆,从始至终她责怪的都是连强泉。
那她为什么要留下这则遗言?连亦白在连家过得比颜与鹤好多了。以他的性格,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很容易被霸凌。但因为他是连家的孩子,就算有人会霸凌他,连家都不会坐视不管。毕竟连家的孩子被霸凌,说出去像什么话。
既然如此,颜与鹤的亲妈为什么要让颜与鹤把连亦白带走?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吗?
而且他妈妈不是生下他就病逝了吗?

第196章
夏渔记得颜与鹤的妈妈生下他就病逝了, 如果没有的话,那连强泉岂不是重婚?他在不久后就娶了第三任妻子。
“没有病逝。”颜与鹤说,“她是在连亦白十岁左右的时候才去世的。”
连亦白那个蠢人看不透, 但颜与鹤在连家住的时候发现了蛛丝马迹, 通过连强健的儿子, 颜与鹤知道了他妈当初还活着。
颜与鹤本来想按下不表, 但连强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小动作, 后者主动找到他, 解释了一番。
“连强泉给我说她有精神病,不得已才这么对外界说,这也是她家提的建议。”
在他们看来,像他们这种家庭,出了一个精神病病人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容易被他人耻笑。
所以颜妈被关在了阁楼里,虽然吃穿不愁, 但没有了自由, 几乎不能离开那一层楼。
“其实我怀疑连强泉更想直接把她杀了, 但碍于两家有业务往来, 所以不敢下死手。”
虽然女儿对她家不重要,但好歹是自己的孩子, 只要没死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留在连家, 还把他当爹?”夏渔不理解, “你妈可是被关了十年,就算有精神病也不应该这么限制她。”
他妈被关了十年又不是他被关, 他的童年过得那么艰难, 好不容易回家,难不成要他为了一个没见面的妈反抗能给他带来利益的爸吗?他一点都不想再过小时候的那种生活了。
而且当初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还是堂弟们也进了看守所后,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东西,他自己推出来的。
颜与鹤很想反驳她,但碍于他之前给她的初始印象太低,他忍住了。
“话说回来,你妈真是精神病吗?她给你留的遗言真的是她说的吗?万一是别人冒充的呢?连亦白好像没见过你妈。”
等会儿?她当时问的是“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亦白回答“不知道”,他并没有说他没见过,只是她以为颜妈病逝了,所以想当然地认为他没见过,说不定他见过。
颜与鹤不在意是不是真的他妈,毕竟他没见过,也没有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爱意,钱和爱他总要选一个吧?
但这种话说出来很掉印象分,所以他选择沉默。
撑着下巴一直在听他们对话的许燕洄“唔”了一声:“我猜他妈肯定不是精神病。”
夏渔也这么觉得,因为连家太坏,颜妈又留下了那么一串遗言,所以答案很明显了。
“那位女士估计是知道了些什么,连强泉想灭口但碍于双方关系没敢动手。他们是奉子成婚,估计连强泉当初对她家有所图谋。她家精明,不可能不清楚连强泉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是那句话,只要人不死,受点苦无所谓。
“看来你们口中的那位连亦白的身世不简单。”许燕洄来了兴趣,他隐隐有了些许预感,背后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夏渔想起来之前连珩玉确实说过连亦白背后有着阴谋诡计,只不过他不不清楚。
她琢磨了一会儿,连亦白那个样子感觉他知道的不会太多,她只好问:“那两兄弟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毕竟是堂兄弟,又先后进了看守所,他们三个平时应该会经常交流吧。
颜与鹤确实经常和两个堂兄行动,因为有个堂兄很能拉仇恨,再加上他之前教唆的一些人,他只好跟着武力值高的二堂哥混,不然他真的会被打。
大堂哥纯粹是被二堂哥拉下水的,毕竟他俩长得像,总会有人误伤大堂哥。
连行珏可能是觉得他们有了革命友谊,也可能是觉得就颜与鹤一个人对他的宿敌没有别的想法,所以很多事情都会和他说,毕竟看守所里真的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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