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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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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突然理解我的第一个搭档了。”
死刑真是太便宜他们了!他们感受到的痛苦能有那些人的亿万分之一吗?她开始反省自己了,她之前对他们的脸色真是太好了。
傅松声起身,他走出审讯室。观看的同事们背过身去,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把橙汁倒进保温杯里,傅松声递给她,让她先缓缓。
说了这么多确实口干舌燥了,夏渔拿起保温杯补充水分。
傅松声趁机继续就这起案件对裴晏初展开询问,对方还算配合,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和连亦白说得差不多。
“你那前男友有点东西,要不是他一直和连亦白待一块儿,我也不会想着利用连亦白陷害他。”裴晏初再次提到这个人,“你离他远一点吧,他这个人古怪又有病,小心他哪天把你拉去当研究素材。”
“你跟他有仇吗?怎么老是提到他?”夏渔就不明白了,“而且他是搞数学的不是搞生化的。”
傅松声还没有和苏屿正面交谈过,并不知道这人有多有病,所以对裴晏初的指控持怀疑态度。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查案呢,说什么别的有的没的。
他继续拉回正题:“那项逢呢?”
“上次我好像说了,他被发现卧底身份了,老爷子叫人审问了他,他一个字都没说。正好查到他对法医女士有别样的感情,就干脆把他扔婚礼现场。”
“你那天为什么会在观景台?”夏渔还记得他拿有吉他包。
“看看情况,要是你没走,我就打算来带你走,我可不想你死掉。”
夏渔懂了,打算把她当做人质。

第230章
和裴晏初没什么好说的, 主要是他犯的那些事的细节,把细节填充完,就没他的事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打手。
“话说回来, 你为什么会和连行珏交手?”夏渔想起来连行珏说过这件事, 她怀疑其中还有一个他们没有查到过的受害者。
“老爷子让我去杀许鹤泠, 但没成功。”
虽说同是黑恶势力, 但一山不容二虎, 两家都想一家独大,自然会争端不断,互相派人搅乱对方的生意是家常便饭,偶尔杀杀对方的人。
但四年前,许鹤泠做得太过火了, 裴晁怀不是一个能忍的人,他火上心头就让裴晏初去把许鹤泠杀了。
可惜对方不是能轻易被他近身的人, 他没能得手。裴晁怀冷静了一会儿, 也觉得此举不妥, 就让他撤了。
回程路上, 裴晏初遇到了连行珏,对方无精打采的, 看在同是杀手的份上, 他关切了一句。也不知道连行珏是怎么理解的, 上来就给他一枪,他也不是能忍的人, 就和对方打了几枪。
“你说了什么?”
“节哀顺变, 他不是刚死了爹吗?”
“他居然只打你的肩膀。”夏渔不服气,“我也是这么说的, 他居然直接把我打死了。”
“打死?”
“哦,我做梦梦到的。”
她才不会和这种人说实话。
“说起来,你杀了这么多好人,你心里没有一点负罪感吗?”夏渔很好奇。
和没脑子的连行珏不同,裴晏初读过那么多书,他又不是反社会人格,在法制社会杀人不会让他有负罪感吗?
最重要的,他所杀的人,都是彻头彻尾的大好人诶。
好陌生的词汇,好陌生的话。
裴晏初几乎都是远程攻击,几乎没有面对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过,不用看到对方挣扎的脸,也不用听对方的遗言,更不会染上对方的血。
他有些想笑,他也确实笑出声来:“就像是射击游戏,你玩过吧?把对方想象成游戏里的NPC,你需要做的只有开枪。”
傅松声明白为什么张局不亲自来了,原本以为张局是看在他和裴晏初是老相识的份上才换的他。现在看来,换做是他的爱人被人杀掉,再听到凶手的这番言论,再冷静他都会当场暴起教训这个凶手一顿。
听完裴晏初的话,夏渔转向傅队:“你还有话要说吗?没有就可以结束了。”
望着死性不改的裴晏初,傅松声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你可以学我。”夏渔给他提建议,“给他来一个永别之抱,好歹是你曾经的邻居哥,你可以让他走之前最后感受一下人世间的温暖。”
傅松声:“……就这样吧。”
“这么多年没见,小声你和以前变化真大啊。”听到他们的对话,裴晏初不由得出声,“当初我只是小学毕业,你却很舍不得我,仿佛我是要离开你似的,我记得阿姨说你还偷偷掉眼泪。”
傅松声没有回应,这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像是和对方叙旧,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除了罪犯与警察外的其他关系。他又不是夏渔,他无法心无芥蒂、心平气和地和他们交谈。
他起身:“走吧,你不是要吃无刺的烤鱼?早点结束我好早点去买菜。”
“要折耳根口味的。”
“好。”
再寻常不过的对话,裴晏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多年前,他还在傅家隔壁时,那对夫妻的日常。
真是怀念啊。
“阿姨和叔叔做的饭菜很好吃。”
金色的头发在惨白的灯光下失去了以往的光泽,裴晏初微笑着说:“真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饭了。”
傅松声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应。
从审讯室里出来,夏渔第一时间追问:“你真的会哭?”
傅松声澄清:“没有这回事。”
“真的吗?”夏渔有些遗憾,“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你们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哭哭的时候。嗯,最好浑身是血。”
“……你的审美和品味令人担忧。”
傅松声很怀疑她的天性。
同在一个福利院,谢执除了内心阴暗外,整个人算得上正常。但她称得上各方面都不正常,思考和说话的方式和正常人截然不同。
“你还年轻,你不懂。”
夏渔故作老成地拍拍他,给他举例子:“想想看,如果你喜欢的人正处于战损状态,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你,你会有什么反应?”
夏渔的本意是让他感受一下她的癖好,然而她刚说完,傅队就用他手里拿着的文件挡着她的脸:“你别说了。”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不高兴和烦躁。
“你真没品。”夏渔叉腰,不懂战损哭哭的人永别了。
没品的傅队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的审讯同步进行,经过几天的努力,有身份地位的犯罪嫌疑人的笔录已经全部取得,接下来就轮到下面的人了。
夏渔到的时候,张局正在和陶局交谈,两人讨论的是关于卧底的事情。
张局打算先公布,但陶局和江满衣一致认为等处理完苍鹰再公布最好。
“已经到这种时候了,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全家都为此付出生命的江满衣这么说,“全部黑暗都被驱散的时刻,才是公布的最佳时刻。”
但张局还是犹豫。
她以为张局叫她来是为了询问她的意见,但她有选择困难症:“你们看着办,我都行。”
“不是这个。”张局失笑,“我听松声说,许鹤泠邀请你去游轮?”
夏渔点点头:“她说要和我玩游戏。”
“你这一去,有些危险。”
“危险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张局的前奏有点长,陶局认为和夏渔说话得开门见山,她直接说:“我们打算在那天对苍鹰展开抓捕。”
这么一说她就懂了。夏渔恍然大悟:“你们的意思是,让我里应外合?”
陶局表示:“是这样,虽然有危险,但你是我们局里最优秀的警员,一定能够圆满完成任务。”
这话夏渔爱听,她美滋滋地说:“有什么任务都交给我吧,绝对完成任务。”
“首先,想办法带上监控设备登上游轮。”
虽然是这么说,但陶局觉得夏渔第一步就会卡在这上面。
“没问题。”夏渔答应得干脆,就算带不进去,她这不是有万能的客服吗?她只需提个建议再略微氪金,剩下的自有客服来办。
客服:【……】
“后面的任务等当天再告知你。”陶局不支持太早告诉夏渔,她的主观能动性太强,和许家姐弟又有来往,到时候很容易出事。
“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征求你的意见,虽然知道你肯定会同意,但还是走走流程。”
夏渔拍拍胸脯:“放心好了,下周我们就能开庆功宴。”
张局笑了:“好,到时候让你第一个发言。”
聊完正事就该聊私事了,夏渔问:“张局你好像一次都没有去看过裴晏初,他不是杀了叶警官吗?你好像不是很在意。”
张局看了看桌上的合照,他的声音很轻:“在我看来,他们也有可怜之处。”
这话听得夏渔不乐意了:“他们可怜在哪儿了?”
“他们生来没有选择权,只能走别人安排好的道路。”
如果是一条好路就算了,但这是一条绝路,踏上这条路就无法回头了。
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罪犯,但命运和环境让他们不得不犯罪。
“他们也可以选择不那么做,好歹是家人,又不会把他们杀了。你看方不言,他没有像他叔叔那样,掌权的还不是他亲妈,他不也还活着吗?”
裴晏初好歹是裴晁怀的亲孙子,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把他杀了。
夏渔走到办公桌边,她敲敲桌面,告诫他:“张局我说真的,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小心叶警官对你失望。”
被下属教训,张局不得已澄清:“只是说他们有可怜之处,没有说他们可怜。就像你说的,即使他们在人生道路上没有选择权,但也可以选择不杀人。”
不作恶的下场也不会坏到哪里去,顶多是被放弃或者被欺负,还不会因为争权夺利而死。
像是裴晏初的其他兄弟姐妹,他们不像他这样,过得也还算可以,比起被他们害死的人来说好太多了。
在17岁那年,大家都拿叶亦晴没办法的时候,裴晏初明明可以随波逐流。但为了自己的欲望,他选择站出来,选择走上那条绝路。
只不过他的努力白费了,他没有成为首领,反而被后来者抢了位置。
“这才是正解。”夏渔对张局的醒悟很满意,“他们可不值得你同情。”
裴晏初那家伙,最后提到了傅队的父母,一看就是想博得傅队的同情,幸好傅队不吃这一套。
“并非同情他,只是我去了能做什么?”
张局好歹是局长,不可能做出当场打人的举动。让他什么都不做的话,他又觉得浑身不舒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
“而且就像露露说的,他只是一个打手,罪魁祸首是他的爷爷。”
兰归鹭请了几天假,来看望过张局后她又回去了,等周末她再来。
“你看陶局就一点都不同情罪犯,对吧陶局?”
被提到的陶局慢悠悠地开口:“如果你是指连家那两兄弟的话,讨厌是讨厌,同情的话偶尔也会有。”
夏渔:“?”
顶着夏渔那不可思议的眼神,陶局说:“理由和张局的一样,但同情归同情,他们会坐牢是他们活该。”
夏渔提起的心又放下来了,还好还好,只是因为他们的处境而略微同情,差点吓死她了。
“你这样的性格很好,刚直不阿,很适合坐我们这个位置。”陶局时常觉得他们有些软弱,瞻前顾后,如果他们再刚直一点的话,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被人夸赞,社交准则告诉夏渔该夸回去:“你也是最棒的卧底。”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说到卧底,夏渔对某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张局啊,你当初为什么要杀南佑啊?”
对于夏渔的冒犯,张秋山没有生气:“说来话长。”
当初,南佑将情报递出后,发现部分情报有误,但是他来不及告诉警方,因为组织开始怀疑有卧底。
南佑在逃跑的时候听到了线人的名字,也听到了组织的机密,于是他配合警方抓捕了那几人。
为了不被怀疑,也为了保护其他卧底,正好碰到张秋山的南佑希望对方将他杀死。
为了掩饰,两人打了起来。
“警局有内鬼。”在扭打过程中,南佑从嗓子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这就是他听到的机密,“如果我活着,迟早会被发现,就像叶亦晴。”
叶亦晴在脱离卧底身份后,局里本来是想把她安排到乡下让她避一避风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真实姓名被发现,她乘坐的汽车出了车祸。
幸好她福大命大,没有出事。也因为这件事,她回归了警察身份。
现在想来,是因为警方有组织的内鬼。
“所以我必须死。”南佑说,“而且必须是被你们所杀,你明白吗?”
只有这样,才能够迷惑对方,才能够保护大家。
张秋山怎么会不明白,但要他亲自下手杀死自己的挚友是件极其艰难的事。
“我最后还是开枪了。”张秋山闭上眼睛,当年的那种痛苦还萦绕在心间。
因为南佑说——
“如果你不开枪的话,我和满衣会恨你一辈子,你想让青山的事情重演吗?”
南佑当然不想死,但对大家来说,这是最优解,他不愿意拿亲人和同伴的命去赌他的未来。
如果他被发现卧底身份,不仅仅是他自己,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会出事。
南佑是他的挚友,江满衣也是,两个孩子更是他看着长大的,张秋山当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
“但是小燎和知春还是……我真对不起他们。”
青山早死,他的儿子不日也会被枪毙;他和亦晴没有孩子。对他来说,这俩孩子就是他的亲生孩子。
如果当初他阻止小燎去当卧底,把他们父亲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死。
“还有天明……”
他答应过亦晴要照顾好天明,可就像他无法阻止小燎一样,他也无法阻止天明,最后也同样眼睁睁地看着天明死去。
他甚至不敢告诉叶叔天明的死讯。
他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露露……”张秋山喃喃自语,“幸好露露还活着。”
不然他真没脸去见钟姐。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恰好又是夏渔不擅长的话题,不知道做什么的话——
她从商城里掏出一把又一把糖果,把桌面摆得满满当当的:“不要难过了,来吃糖吧,甜食会让心情变好的。”
张秋山懂了松声的无奈:“你的口袋是怎么装下那么多东西的……”
陶玥:“我也想问。”
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但起码两位局长没那么伤感了。
夏渔安心了:“因为我会变魔术,我还能掏出更多糖果呢,你们等着看好了。”
氪金,启动!

夏渔这次也是全副武装, 从头武装到脚,傅松声则是轻装上阵。
夏渔对他什么都不带的行为表示满意,反正许家姐弟的目标是她, 傅队躲起来就是了。
唯一的问题是——
“你为什么要穿西装?这样不利于打斗。”
“明面上, 我们是被邀请的客人。”
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 但好歹也要装装样子, 不能真的摆出一副“没错我就是来闹事的”模样, 很容易让其他与会人员发现端倪。
“你说得很对, 那我需要伪装一下吗?”
“不用,他们看不出来。”
“也对,我长得就很有说服力。”
……不,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你的气质太正了, 所以不管做什么伪装都会被看出来。
把话筒别在衣领上,夏渔试了试效果:“指挥官你好, 这里是突击作战小队长夏渔和她的下属傅松声, 你们那边听得见吗?”
距离他们几步远的位置, 陶局配合她调试了一次机器:“听得很清楚, 你们可以出发了。”
游轮只在开始上人,中途不会停靠, 错过了就上不去了。
两人赶到的时候刚好是最后一波。
游轮非常大, 比某舰的战斗姿态要大上无数倍。夏渔目测了一下, 感觉跟一个小区差不多。
侍应生和被邀请的客人打扮得都很正式,衣服上的宝石闪闪发光, 各种香水味弥漫但并不刺鼻, 一闻就是高级货。
“这个布料,这个质感, 这个设计……肯定很贵。”夏渔虽然不懂品牌,但她懂绘画和设计。
傅松声随便搜了一下,上面的价格让他心脏骤停。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谢执落网了,你以后的经济来源就只有你的工资,你会感到落差吗?”
因为他在这个网站上看到了夏渔之前穿的衣服,卖了他都不够这衣服的零头。
“说得好像你的工资比我多多少似的。”夏渔认为傅队的发言有损她的形象,“突然有钱才让我有落差呢。”
她本人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突然变成富人起来心里瘆得慌,总感觉这钱来路不正。
它也确实来路不正。
还是工资让她心里踏实。
“不过说起来,我好像根本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除了买房。实在没钱了,我可以出道去当歌手或者演员,赚够了再回来当警察。”
你真的能够赚够吗?傅松声很是怀疑,她不仅五音不全而且毫无演技,真的不会负债上班吗?
“瞧不起谁呢?起码我不会塌房。”夏渔很得意,“项姐跟我说了,她的眼光很准,我出道就能当上顶流,还是那种永不塌房的顶流。”
那确实。她虽然业务能力不行,但很有职业操守。别的不说,起码长得顺眼,能够养养眼睛。
“项姐推荐我多多参加综艺,像是恋综或者推理综艺什么的很适合我。”
“项姐的眼光确实毒辣。”
“是吧?”
傅松声完全不担心了。
两人来到船边,夏渔拿出了自己的邀请函,在侍应生看向傅队的时候,她表示:“这是我带的家属。”
一般一份邀请函对应一个人,但夏渔的这份请柬比较特殊,她是老板亲自邀请的人,被允许带人。
很有眼力见的侍应生弯腰:“请随我来。”
然后就被带到了安检处。
夏渔握住包里的美工刀,思考怎么才能混过去。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侍应生微微一笑:“请放心,这里允许带各种武器,安全检查是为了防止有条子带监控装备上船。”
带了好几个摄像头和窃听器的条子沉默。
“我不是警察。”夏渔试图讨价还价,“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我可以不安检吗?”
……你甚至不愿意称自己为条子。
傅松声扶额,他就知道,不管她伪装成什么样子,只要她一开口,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立场。
“就算是老板也需要安检。”
“我能留下话筒吗?”
“这位女士,请不要为难我们。”
夏渔只能把自己的装备卸下来,并且把自己的手机上交。
侍应生:“全员上船后,会开启信号屏蔽模式。”
“那航行怎么办?没有信号迷失在大海上怎么办?”
“不会发生这种情况,请放心。”
夏渔确实放心了,既然屏蔽了信号,那她到时候劫持船长也无人知晓,她直接开往约定的岸边,让同事上船。
她还没有开过轮船呢,还是这么大的游轮。兴奋的夏渔搓了搓手。
确认他们都没有携带非法设备后,侍应生才放他们上船。
上船后,有专门的侍应生接待他们,给他们介绍游轮。
游轮上应有尽有,有温泉游泳池,也有网球场高尔夫球场。高度也不像是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只有一层,而是有十层的样子,其中六七层是居住的房间。
七层以下封了顶,各式各样的灯饰装点着大厅,靠墙一排排的糕点名酒,无数人穿行在其中,扑面而来的奢靡之风。
侍应生有男有女,风格各异,但都很好看。夏渔特意看了一眼,他们穿得很正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情况。
夏渔的房间在第七层,隔壁就是许家姐弟,第七层只有他们几个。
因为是家属,再加上落单容易出事,所以两人住一个房间。但一个房间也很大,不是酒店的那种大床房,而是跟普通住宅似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有需要的话可以拉铃,我就在外边等候。”说完,侍应生贴心地带上大门,给予他们休息的空间。
“好大的手笔。”夏渔感叹,“这一趟下来得烧多少钱啊。”
“许鹤泠不是善人,她不可能只出不进,她有办法让我们这些人把吃的都吐出来。”一路走来,傅松声能够感觉到其他人都在看他们,仿佛是在看误入销金窟的小羔羊,“在这里,来钱最快的方式无外乎那几种。”
是哪几种大家都知道,夏渔明白了,她拉动铃铛。
侍应生果然随叫随到,他礼貌敲门:“女士,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夏渔开门,一把把他拽了进来,然后反锁上门。
侍应生不见慌乱,他不卑不亢地低着头说:“女士,请问您要使用上面还是下面?还是说都要?”
傅松声:“……”
夏渔不懂他在说什么,她直接忽略对方的问话,说:“你们这里有什么玩乐的地方吗?比如说赌场,比如说会所。”
来钱快的就三个字——“黄赌毒”,不知道是哪种,那就都问,万一许鹤泠都干呢?
“赌场在地下一层,如果您想去的话,我会带您去。至于另一种,抱歉,我们不提供这种服务,但可以提供场所。”
傅松声皱眉:“不提供服务?”
那你刚才……?
“但我很喜欢这位女士,所以愿意主动一点。”侍应生很老实,“因为您的家属看起来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突然被诋毁的傅松声:“……?”
“你这个语气……”夏渔打量他,“怎么那么像许燕洄?”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许先生是我的舅舅,但因为我父母争权失败,他们人是死了,但我被发卖到底层干苦力。”
好复杂的关系,不过问题不大。
“我要去赌场。”搞赌博是吧?看她不抓住你们的小辫子。
“晚上18点到早上8点才是赌场的营业时间。”
“那等开门的时候你带我去吧。”
“遵命。”
侍应生答应下来,但他还没走,在夏渔疑惑地看过去时,他出声询问:“请问您真的不需要特殊服务吗?”
“不需要。”夏渔就只是拉他进来问问,“对了,你别给你舅舅他们说这件事。”
“好的。如果您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拉铃。”说完,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
“OK.”
等侍应生离开后,夏渔给傅队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可以趁机看看到底都有哪些人,然后我把消息传给陶局,让他们去调查。”
“你怎么传消息?”
“你甭管,总之我有办法就是了。”
规划好一切,夏渔突然发问:“话说回来,他说你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是什么意思?你哪方面没能力?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傅松声执着地强调这一点,“我很有能力,各方面都是。”
“真的吗?我不信。”
“……我出去走走。”
被说中心思了。夏渔背着手叹气,还是给他一点面子不追问吧。
她不忘记告诫傅队一句:“你别走太远,小心被人抓起来杀了,到时候把你的尸体往海里一扔,我找都找不回来。”
傅松声闭眼。
“哎呀,我水性很好,可以帮你捞一捞。”
隔壁房间门被打开,许燕洄靠墙,他双指并拢,朝她打了个招呼:“现在见你一面真难呀~”
他的穿着打扮万年不变,哪怕是在这种正式场合,墨镜焊在了他的鼻梁上,看起来比她还不正经。
夏渔注意到他说的话:“你水性很好?”
“没错,你就算把宝石扔海里,我都能给你捡回来。”
夏渔有些失望,那就不能把他扔海里了,得换个教训他的方式。
……狗吗?
虽然很缺德,但傅松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诶,那个侍应生呢?他说是你的外甥来着。”夏渔记得他说他会在门口候着来着。
许燕洄耸耸肩:“他的心思有点野,我把他扔海里喂鲨鱼去了。”
“?”夏渔警惕地问,“真扔了?”
“你现在跳下去还能捞一捞他的衣服。”
夏渔还等着他说“开玩笑”,但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好像是真的扔下去了。
真可怕。
夏渔远离了对方。
“到时候我带你去赌场,赌场不是谁都进去的,你这样的进不去,但带上我情况就不一样了。”
“你姐允许我去吗?”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你真是……姐友弟恭,舅慈甥孝。”
“过奖0v<”
夏渔正打算下去逛一逛认认人,又听见许燕洄问:“你想要特殊服务吗?我特地学了一手,会让你很舒服的。”
夏渔:“什么特殊服务?”
傅松声:“她不想要。”
“按摩,我还考了证。”许燕洄从腰包里掏出几个证件,“真的不想试试吗?死人试了都说好。”
夏渔心动了,但她谨记好东西要给大家分享:“傅队,你不是说宿舍的床睡得脖子酸吗?可以让他给你按摩一下。”
傅松声:我还想活,谢谢。
许燕洄收回证件:“不给夏姓渔名以外的人按。”

因为晚上会有行动, 所以傅松声打算先养精蓄锐,休息一阵子再说。
而夏渔一个人在那里鼓捣着,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很想忽略, 但对方打开了窗户, 在身上绑了根绳子, 一副要下水的模样。
傅松声不得已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问她:“你这是要去捞那个侍应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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