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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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抛弃了她,父亲好赌又好打人,所以在遇到铛铛后,她一直很依赖铛铛。铛铛意识到这一点后,把她甩开了。因为铛铛做的事情非常危险,她不能把羡羡牵扯进去。
但羡羡没有放弃,因为铛铛的态度,羡羡没有正大光明接触对方,而是跟地下接头人似的找到她。铛铛发现羡羡有当线人的天赋,纠结再三后选择了她。
“铛铛姐让我成为她的同伴那天我真的好高兴。”羡羡现在想起来仍旧很高兴,“这艘船上,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生死相依。”
“但是有人想让铛铛姐死。”羡羡的表情一变,“铛铛姐不能死,所以就只好请他们去死了。”
夏渔感觉这个游戏的主题可能是“爱”,大家都挺缺爱的,缺的大部分还都是母爱。
她试探着点击存档,发现案子发生前的存档居然不能跳。不只是这样,上船后到案发时间的存档都不能。
夏渔投诉:【不是,之前不是没有被锁吗?】
客服:【亲亲你好,因为亲亲的剧情已经推进到这个地步,为了游戏体验,所以暂时锁掉了亲亲的存档。亲亲可以选择上船前的存档,重新再经历一遍。】
【那俞海和吴乐还会死吗?】
【会,因为NPC比较偏执。】
迎面又是一刀,夏渔终于明白客服是什么意思了。羡羡到现在还想杀她,不管她是不是警察,总之不能放过。
洞虚真人
夏渔总算明白客服是什么意思了。
就算是她跳时间线, 不仅是许鹤泠不会放弃这个游戏,羡羡也不会放过那两名死者。
为什么大家的性格都这么扭曲呢?
夏渔对客服说:【没事,我不介意, 不放过就不放过吧, 让我跳跳。】
客服:【亲亲跳回去要做什么呢?】
夏渔理所当然地说:【开游轮。】
一听她是要搞事, 客服非常爽快:【好的亲亲, 这边已经解锁了亲亲的存档位, 请放心跳。】
夏渔没有第一时间读档, 她躲开羡羡,回到了赌场,刚好去检查的同伴们也回来了。
“一切安全。”
傅松声下水探查过,游轮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不会存在突然沉船的事故。
“但船上都是许鹤泠的人。”许燕洄顺路去了一趟驾驶舱, “好消息,有救生艇;坏消息, 是坏的。”
游轮不比飞机, 不是一个人就能驾驶的, 夏渔认为自己的小伙伴们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所以她换了个方式:“你觉得我胁迫他们配合我开船的成功率有多大?”
“百分之七十。”
“这么高?”
“因为你压根不会,如果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许鹤泠, 她一定会准许。”
“……”
可恶, 瞧不起谁呢!夏渔打开面板, 搜索相应视频。等她速成,惊艳所有人。
很好, 她会了。
回到游戏, 打开档位,夏渔跳到即将上船之前。
客服:【?】
找到陶局, 把自己的意图三言两语说清,她表示:“我会在下午时分夺取驾驶权,就近靠岸。”
陶局微微沉思,这个信息量有点大:“我会和张局商量商量,看看中途能不能悄悄上船。”
“我会接应你们的。”
说好之后,夏渔给苏屿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把上船名额让给他妈。她觉得他妈比他更有用,如果有人能拖住许鹤泠的话,那个人只可能是苏鸢姐姐。
感觉这两人的脾性差不多,说不定能很合拍。
再给司时景打电话,让他别上船,等结束后她会向别人推荐他,给他介绍顾客。
做完这一切,夏渔看向傅队:“走吧,该我们上船了。”
傅松声: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跟上她的步伐吧。
按部就班地来到下午宴会尚未开始之前,夏渔找到铛铛,把内存卡拿到手,并让铛铛看好羡羡,不要让羡羡发疯。
接着她气势汹汹地上楼拍门:“许鹤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许鹤泠穿着居家的长裙,头发凌乱,显然是刚被夏渔吵醒。她倚靠着门框,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问:“怎么?要找我决斗?”
她一点都不怕夏渔会趁机袭击她,不知道是相信夏渔的人品,还是相信她自己的实力。
夏渔:“我要和你玩个游戏。”
许鹤泠的睡意全无,她来了兴趣,把夏渔迎进门。
让夏渔自个儿坐着,她回房间梳洗一番。许鹤泠换了一身红色长裙,把头发盘起,坐在了夏渔的对面。
夏渔看着许鹤泠的裙子:“这么冷的天气你还穿裙子……你是不是在裙底藏了武器?”
许鹤泠掀开裙摆,她的大腿部位明晃晃地绑着手枪和刀具:“猜对了。”
她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地露出武器,这显得她太过暴力。
遇到同道中人,夏渔给她提建议:“你下次可以穿过膝裙,既可以藏武器,打起架来也比较方便,长裙容易踩到裙脚。”
“那样我的神秘感会大打折扣。”许鹤泠交叠双腿,“以我现在的地位,没有人敢忤逆我,拔枪只是为了安全感。”
她只需要站着不动开枪就行了,手下考虑的事情就要多了。
这种快乐夏渔无法体会,许鹤泠遗憾不已,她问:“说吧,你要和我玩什么游戏?”
夏渔坐直了身体:“把游轮给我开,是生是死全凭大家的运气。”
许鹤泠挑眉:“你会开?”
“我每次评分都是S。”夏渔信誓旦旦,“不信你把电脑给我,我玩给你看。”
这么直白的作死方式她还是第一次见,许鹤泠笑了:“可以,如果你能安全靠岸的话,就算我输。”
许鹤泠知道夏渔想做什么,但在夜晚擅自改变航道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更别提这孩子压根不会。
比起担心被抓,她更该担心的是游轮什么时候会沉,毕竟这片海域的障碍物不少,不是经验丰富的船长根本无法胜任。
“那你中途不能来干扰我,你可以关掉雷达和测深仪什么的装置,也可以折腾你的手下,但别管我怎么开,会开向什么地方,相应的,我也不会求助其他人。”
“听起来你血赚。”
许鹤泠站起身来,走到夏渔的面前。她的长相极具侵略性,尤其是她把头发盘了起来,更能让看到的人无法呼吸。
气势不能输,夏渔也站起来,仰起头看许鹤泠:“你可以选择拒绝。”
“你是第一个主动和我玩游戏的人,我欣赏你的勇气。”许鹤泠说,“我是一个重视契约的人,既然和你有了契约,那我就会好好遵守。”
“一言为定。”
虽然许鹤泠是坏人,但她的信誉还是挺高的,夏渔姑且相信她不会插手。
临走前,夏渔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你弟弟跟我剖析了他的内心世界,他好像很喜欢你这个姐姐。”
“喜欢?”
许鹤泠是真的感到诧异,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起来:“为了赢取你的同情和信任,他可真能编,难不成他以为你会对他感到怜爱?”
夏渔刚想说什么,但她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表情极为笃定:“你知道他在意你这个唯一的姐姐。”
和许鹤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夏渔知道如果她真的不赞同这种说法的话,她会长篇大论,论证这种说法的错误,而不是人身攻击。
这不是许鹤泠的风格。
夏渔查看了这两姐弟的剧情,看完后,她明白了一切:“当初你夺权的时候,外人的说法是他夺权失败,被你发卖到了国外。实际上是他站在了你这边,但你清算输家的时候,和曾经的你截然不同,他可能和你打开天窗说过亮话。但你觉得他优柔寡断,不配成为你的弟弟,所以你把他扔走,希望他变得果断一些。但是去当雇佣兵后,他的那个想法更为强烈。”
“他一定说过,让你和他一起去国外,这样你就拥有了你小时候最想要的自由以及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力。”
“真是年轻人不成熟的想法。”许鹤泠叹了一口气,“只有成为最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然就会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个道理是爷爷教给她的。
爷爷当初何等风光、何等恐怖,就连首富在他面前都要低声下气,他一句话就能终结他们的命运。
可最后不还是被她囚禁?他只能凄惨地度过他的余生。
“你知道我和他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不等夏渔回答,许鹤泠指着她满室的书籍说:“我会充实我自己。”
博览群书后,许鹤泠发现曾经的自己多么狭隘,唯有权力才是她最好的装饰品。
夏渔:“要不你报个班吧?我觉得你的理解能力可能有点问题。”
“你还太年轻,自然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许鹤泠非常包容,“所以我原谅你的冒犯与无知,欣赏你的勇气与热情。总有一天,你会走上和我相同的道路。”
“你其实也在意他,不然不会放任他在外面蹦跶那么久,他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你最讨厌的类似于背叛的行为。”
许燕洄重新回到和平市后,做的最多的就是给夏渔透露情报,让夏渔调查许鹤泠,许鹤泠交代的“正经事”是一点都没做。
“有人告诉我,你弟弟嫉妒我哥,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你们姐弟的关系没我们兄妹健康。同时,我哥有回头的机会,而你没有。”
“真是的,这么多年他只长肌肉不长脑子。”许鹤泠实在不理解,“谢执有什么值得他嫉妒的?除非谢执架空了裴晁怀。”
“他……”
许鹤泠不愿意和夏渔讨论亲情这种无聊的东西,她起身送客:“比起说服我让我回头是岸,不如用成年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游戏已经开始。”
被赶出门的夏渔握拳,很好,先扰乱许鹤泠的思绪,拖延一下时间。
把傅队叫上,夏渔去了驾驶台。
把许鹤泠的命令告知船长,即使再不理解,船长也把位置让了出来。
“话说回来——”夏渔环视四周,“为什么不开灯啊?是为了隐蔽防止被发现吗?”
船长:“……”
傅松声:“……”
“是防止玻璃反光。”傅松声不得不出声解释,“你晚上开车时,车内也是暗的。”
“有吗?”
夏渔想不起来了,她看向窗外,海上一片漆黑。确实,如果开灯的话,玻璃反光会很严重,就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了。
“这个就是方向盘吗?好小一个。”夏渔本来都做好当大力水手的准备了,结果这么小一个,她很担心一下子给扯坏。
船长:“……科技改变生活,而且我们主要是自动驾驶,只有在进出港的时候会人力操纵。当然。如果海上情况有变,那就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哦哦,那附近有冰山、礁石之类的吗?”
“我们是南方。”船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而且只要沿着既定的航道,一般不会出现这种事故。每次航行前,我们都会充分了解天气和海域情况,除非有特殊情况。”
“哦哦,和飞机差不多诶。”夏渔明白了,“我开过飞机,能很好的上手游轮吗?”
船长忍无可忍:“我请求和老大通话。”
第243章
船长联系了许鹤泠, 结果被对方告知一切交由这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处理,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做。
“给你两个小时,拖住她, 明白我的意思吗?”对讲机里, 许鹤泠这么对他说。
船长精神一凛, 她明白了老大的意思。老大一定另有安排, 她只要拖住这个女人就行了。
许鹤泠放下联络器, 手指绕着自己的碎发打圈, 语带怜悯:“天真的孩子啊,真叫我不忍伤害。”
真是傻得可爱,居然相信她会什么都不做,她又不是谢执或者别的谁那样的蠢货。
鉴于那孩子勇气可嘉,许鹤泠也不想做得太过分, 但游戏的策划者和主导者只能是她。
“希望那孩子能够让我玩得尽兴。”
她喃喃自语。
夏渔并不知道许鹤泠在暗戳戳地策划着什么,她正在观察海面的情况。据船长说, 只要不出意外, 轮船会按照预定的航线前行, 她不需要有所动作。
但她要偏离航线调转回头。
夏渔看了几眼, 什么都看不出来,没有灯光, 海面也没有异常颜色。
保险起见, 她问了问旁边的大副姐姐, 后者告知她一切正常。
那就没事了。
来到方向盘面前,她记得船长说这个是手动舵。
她试探着转向。
明明是大角度转向, 但开始转向时, 转向速度非常慢。夏渔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转,她看了看电子海图, 轮船已经偏离了航线。
既然不明显,那就加大剂量。
即使知道有兜底,但看到轮船来一个神龙摆尾的时候,船长也高高提起了她的心脏。
她只能庆幸,宴会厅在船中,感受到的晃动不会很明显。
非常漂亮的一个漂移拐弯,感受到船身的倾斜,夏渔很满意,她不忘对船长说:“跟开车和开飞机没什么区别诶,都可以漂移,不知道我激起的浪花怎么样。说起来,转向需不需要压水花?”
你以为是跳水吗?而且这个速度,这个惯性,要是来俩船或者起台风,她们就可以等死了。
好在天气预报没有出错,整个过程风平浪静。
船长看了看电罗经,问:“你知道什么时候回舵吗?”
“放心,我很会开车,虽然这个方向盘不如车子的灵魂,但总之都要结合转向速率、车身大小等因素。”
听她这么懂操作,船长本来放宽心了,直到她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在玩大力水手这个游戏时,把把评分都是S呢!”
船长:“……”
她走过去对大副说:“加强瞭望,有异常随时告知我。”
夏渔一边观察,一边对同样提心吊胆的傅队说:“你也别闲着,去找找船上还有没有我们的同伴,我总感觉许鹤泠这人不会安分,小心驶得万年船。”
傅松声其实也觉得许鹤泠会和夏渔玩这个游戏有点不正常,毕竟这只对夏渔有利。要是早个一百年,这个游戏比较公平。但时代变了,只要不出现意外,就能平安无事。当然,出了意外就等死吧,海面和上空终究是不一样的。
上船前傅松声看过天气预报,最近都是多云天气,无风无浪,较为安全。
稍微安心了些,傅松声按照她给的几个地址去找人。
宴会厅和医务室没人,看来小画家听从了夏渔的话没来。剩下两个人就好找了,他俩正在友好聊天。
友好聊天?傅松声走近一看,原来苏鸢也在,此刻她代替儿子和许燕洄聊天。
和夏渔想的一样,许燕洄也觉得苏鸢的气质和许鹤泠很像。即使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傲气,那是能力带给她们的绝对自信。
“许久没有见到你们了,上次见面还是在某场晚会上。”和平市就这么大,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互相熟识。苏鸢和许家姐弟见多了也能称得上是熟人。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许燕洄对长辈还算是有礼貌,“苏女士,我记得我只邀请了你的儿子,他就这么贪生怕死?把你都叫来了。”
面对他人对自己儿子的诋毁,苏鸢没有生气:“他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你猜猜看到底是谁把我叫来的?”
既然不是苏屿,那就只可能是另一个人。许燕洄诧异不已:“她这是想玩一场紧张刺激的只有强者才能获胜的战斗游戏吗?”
“谁知道呢。”
苏鸢低低地笑了一声,她拿出手枪上膛:“我要去找你姐谈谈心,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
眼见苏鸢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傅松声给她让路,但对方却停下脚步,询问她夏渔在哪里。
傅松声将夏渔的行动都说了一遍:“她现在是临时船长。”
“难怪,刚才的动静是她搞出来的吧。”
苏鸢比较敏感,细微的晃动都能引起她的警惕,于是她特意去甲板上查看情况,发现轮船在拐弯。
“她还是那么喜欢漂移。”苏鸢忍俊不禁,“你替我转达她,那个水花压得很漂亮。”
“……我以为您会批评她。”
“孩子喜欢,正好有个游轮,让她开开没事,她又不会违法犯罪。”苏鸢的心很大,她的家庭教育也是如此,只要大方向没错就行。
傅松声总算知道苏家两兄弟为什么会养成那种性格了,这么惯着孩子真的不行,容易出问题。但人家是长辈,他不好置喙。
“既然你也在这里,那你们两个就去检查一下房间吧。”苏鸢提醒他们,“不是检查设备,而是查看有没有起火的可能。”
比起因为风浪沉船,如今火灾引起的沉船事故反而更多。
苏鸢和许鹤泠打的交道少,但不妨碍她以最坏的恶意来想象许鹤泠。
傅松声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不愧是老战士,他严阵以待:“我明白了。”
目送苏鸢上楼,傅松声先去找到夏渔,说明情况。
夏渔想到前几个周目里,许鹤泠说过的“只要她敢有所行动,她就会让船沉下去”,原来是用这种方法。
“话说回来,她房间里有很多书,燃起来一定很快吧。”夏渔不确定地问船长。
船长的内心波涛汹涌。
短短几句话让她倍感震惊,她给老大做事虽然是在卖命,但那也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如此。而现在,和平时期,没有条子,没有外来威胁,仅仅因为要玩游戏,老大就要让她们全都玩完?
玩完就算了,老大连自己都不放过,他们两姐弟都在船上。那最后谁给她的家人发她的工资和抚恤金?
“或许老大有活命的方法。”船长安慰自己,“她不会那么疯狂连自己都杀。”
“我不太好说。”
听完许燕洄的自白,夏渔觉得许鹤泠比他都要疯,这位姐姐不达目的不罢休,哪怕下场是被抓。
傅松声:“苏女士已经去找许鹤泠了,有她看着,许鹤泠想必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果然还是苏鸢姐姐靠谱。”夏渔满意极了,幸好苏屿听话把他妈叫来了,不然都没人和她打配合。
“你注意安全,我去查看情况。”傅松声不是很放心地走了,这片海域比较安全,希望她不会开到漩涡里去。
送走傅队,夏渔看向皱眉思索的船长,她的那个心思又蠢蠢欲动了:“船长姐姐,你看许鹤泠都放弃你们了,要不你就背刺她吧。”
虽然相处的时间才短短十几分钟,但船长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位女士的性格,所以对她的奇怪用词没有感到不适。
她唯一想问的是:“你是条子?”
“不,我是警察。”夏渔纠正她的用词。
“随便什么都无所谓吧。”船长兴致缺缺,“让我出卖老大是不可能的,我还等着她发工资。”
“被抓后你就要去坐牢了,还要工资做什么?”
船长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向海面:“如果真能葬身大海的话,那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船长,最在意的不是谁,而是一直陪伴着她的翻滚着蔚蓝色波浪的大海。
真漂亮的大海啊。
船长回头看正在慢慢回舵的夏渔:“所以你不用再策反我了,我会保护老大,直至死亡。”
好吧,她就没成功过,唯一成功的一次还是她老哥,看来她真不适合说服别人。
夏渔不再说话,她看着电罗经,慢慢把定航向:“成功!”
她没有松开手,兴奋地问:“接下来我是不是该加快航行速度,全力冲刺?”
这个操舵水平确实不错,很适合当水手。
船长难得回应她的提问:“转自动舵。”
夏渔听从她的话:“我还以为你会干扰我,比如说把雷达关了,或者诱使我开往别处。”
“那我就要担责了。”
担责意味着要受罚,船长才不想出赔偿。
“如果房间里起火了,你会担责吗?”
“如果不是线路什么的问题,那就与我无关,更别提船上的热武器很多。”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引起火灾,那就一定会是人为。
夏渔正在思考的时候,一阵巨大的玻璃窗碎掉的声音传来。
她精神一振:“怎么了?是撞冰山了还是说有台风?”
船长:“……”
如果真是这两种情况,他们就等着沉船吧。
她拿起对讲机,联络船员:“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千万别是客人又落水了,有警察在,她不好不去捞人,不然这算是她渎职。
她的话音刚落,又是几阵碎声,这次还有爆炸声,紧接着响起的是枪声里夹杂着船员的惊呼:“有两个人在客房走廊追逐!”
船长:“第几层的客人?”
船员用望远镜查看,他再次惊呼:“是老大!”
夏渔:“!”
许鹤泠?谁在和她打?苏鸢姐姐?
“她们现在打到第五层了。”
大厅里人四散开来,他们可不想掺和进去赔上自己的小命。
“第三层了!老大直接跳下来了!另一个人也跳下来了!”
苏鸢和许鹤泠是冲着把对方打死去的,看得人心惊肉跳,思考那个攻击放自己身上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眼底的兴奋不断蔓延,直至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许鹤泠擦掉脸颊上的血:“苏女士,你的名字起得不错。”
苏鸢拉开距离快速换弹,她轻呵一声:“毕竟是猛禽,和伪装与之同类的害虫自然不一样。”
鸢属鹰科,别称老鹰,食虫,也可食腐肉。
“你的儿子在船上,你难道不怕他出事?”
“他已经成年了,我没有监护他的义务。”苏鸢眼睛也不眨,“但我会把葬礼办得很风光,也会哭得很伤心。”
“也是,反正不是亲儿子。”
“就算是亲父母你也杀了。”
两人的气质真的很相似,都有一种在黑暗世界里摸滚打爬过登上高位的感觉。
站在人群里,许燕洄意有所指:“你妈都不待见你,你做人真失败。”
“你的亲生母亲不会为死去的你哭泣,你的亲姐姐同样不会。”打人不打脸,但苏屿直接突脸,“没有人会为你的死而有所触动,就算是她也不会。即使你真死了,她也只会抱怨一句,然后把你抛在脑后。”
“砰——”
场外的枪声响起,许鹤泠和苏鸢齐齐朝发声地看过去,这一看把她们看沉默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捣乱?
傅松声及时拉开了苏屿,才没让苏屿受伤。但这人刚才居然站着不动让许燕洄打,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和他们挤在一起的围观群众迅速后退,给他们空出一块地。
苏屿瞥了一眼苏鸢,继续开口:“你的枪法有失水准。”
傅松声:“。”
接触到儿子的目光,苏鸢迅速转身抬头,眼神沉了下去。
许鹤泠冲她微笑。
“怎么没声了?”夏渔巴不得赶过去,但她还要开船,“你继续转述。”
船员:“老大站到高台上去了,她好像要告知什么事情。”
后面的话被话筒声覆盖,许鹤泠的声音穿透扩音器和对讲机:“诸位,来玩个游戏吧,请睁大眼睛看着我的身后。”
夏渔不知道许鹤泠身后怎么了,在安静的几秒内,船员说:“起火了……”
“起火点不止一处,大家可以选择找到起火点将其扑灭,不过你们可以试试是你们灭火快还是我的枪快。”
许鹤泠的笑声在电流的加持下带着磁性,好听得让人沉醉。
傅松声一边拉架,一边分神去看火势。
不管怎么说,先去灭火。
在他行动之前,有个男人不满地站出来:“许鹤泠,你个娘们——”
男人还没说完,一颗子弹正中眉心,速度快到傅松声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比许燕洄开枪的速度快多了,傅松声在思考到底是许燕洄手下留情了还是许鹤泠的实力太强。
……不对,这种时候他为什么会考虑这种毫不相干的事情?
朝枪口吹了一口气,许鹤泠面带无奈:“真是心急的人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可以让别人吃席。
许鹤泠没让手下给那个人收尸,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很满意空气中的血腥味。
“感谢这位男士的倾情出演,接下来就让我来谈谈游戏规则吧。”
“船上一共有六只老鼠,谁抓到他们谁就能拥有救生艇的使用权,先到先得。如果不能抓到,小心被他们送进监狱里哦,因为老鼠也有可能会以小博大。”
“附加一个条件,全部抓到的话,我会让他成为我的接班人,我所获得的财富都会无条件自愿赠予他。”
全部财富!无条件赠予!
不说那些贪婪的客人,就连船员都心动了,他关掉对讲机,准备投入这场猎杀中。
夏渔:“……”
她皱了一下眉头:“哪来的六个?”
她,傅队,苏鸢姐姐,铛铛,苏屿,这不是才五个吗?许鹤泠不会把许燕洄也算在里面了吧?也不对啊,许鹤泠不应该知道铛铛有问题。那多出来的两个人是谁?
存好档,夏渔拿走对讲机,并告诫船长:“我去一下现场,你帮我看着船,不要改变我的航向,有异常情况记得通知我。”
也不管船长同不同意,夏渔就直奔宴会大厅。路过铛铛,她没有停下脚步,如果许鹤泠不知道铛铛的存在,那她不去在意是最好的办法。
“在沉船之前,请大家尽情玩耍吧。”
夏渔赶到的时候,只能看见许鹤泠抓住钢索,就要向上离开这里。
不能让她走!
夏渔用五十米冲刺的速度扑上去抱住了许鹤泠的双腿,和她一起荡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