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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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渔竖起大拇指:“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既然这条航线没别的船,那她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撞到东西就读档,多大点事。
船长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了半天才道:“这次你也是S。”
“哇!”
夏渔很高兴,这可是老船长的评价!
“我会再接再厉的!”
船长:“这就不必了。”
大副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们可以跳海了。”
再不跳火就烧过来了!
“咚咚咚!”
跟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的跳下去,底下有救生员时刻注意着他们的情况。跳一个,捞一个。
夏渔没跳,她和傅队一起搜寻者船上的人,确保他们都跳了她才走。
电梯用不了,顶楼的人下不来。
担心之余,对讲机响了起来。
脱离危险的卫扶风把她那边的情况告诉了他们:“我们已经顺着直升机的绳梯走了。”
“许鹤泠呢?”
“她在之前就跑了。”
卫扶风不知道该不该说,思考再三她还是说了:“让你去找她。”
夏渔震怒:“她明明说过我要是能安全靠岸就是他输!她居然跑了!还敢挑衅我!”
傅松声一边拖着她去船边,一边安抚她:“她只说认输,没说会束手就擒。”
对哦,夏渔反应过来,可恶啊,许鹤泠耍她!
船上没有别的人了,夏渔跳下海,不等救生员拉她,她猛地往前划水。
等着吧,许鹤泠,她这就来找你!
游着游着,她发现了不对劲。
等会儿,她怎么知道许鹤泠去哪儿了?卫扶风也没说许鹤泠留下了地址。
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夏渔本想游到傅队的旁边,问他怎么看。
正在这时,有东西拽住了她的双脚,将她往水里拖。
有东西拽住了她的双脚。
夏渔一下子毛骨悚然, 这滑溜溜的脚感,这强劲的力道,不会是水鬼吧?不要啊, 她最怕这种东西了。
一秒之内她就被拽入水中。
“咕噜咕噜……”
透过水泡, 她看到了许鹤泠那张脸。她的勇气又回来了, 原来是你这家伙, 等着吧。
她扑过去, 许鹤泠松开手, 借势一蹬,人就飘远了。
水下不比陆地,要考虑的事情非常多,单是保持平衡就非常困难。
夏渔游泳技术又不是特别好,许鹤泠穿的还是潜水服, 开局她就低人一等了。
但没关系,她会狗刨式。虽然不够优雅, 但打架要什么优雅。
幸好许鹤泠也不是一味地躲避, 在把夏渔带远一段距离后, 她主动迎上来, 抓住了夏渔的手臂。
水下的阻力非常大,夏渔出拳的动作就跟慢动作似的, 许鹤泠很轻易地躲开了。
这就是许鹤泠选择水下战斗的原因吗?因为陆地打不过她, 但水下还可以比划比划。
她踹向身后, 但许鹤泠的力气很大,将她牢牢锁死。
一颗子弹嵌进腰腹, 夏渔很震惊, 原来水下也可以开枪吗?
她拔出了反手捅向对方的刀。
鲜血染红了这片水域,许鹤泠攻击夏渔的伤口, 夏渔也踹向她的伤口。
水波将夏渔推远,她迅速转身,时刻注意着许鹤泠。
此刻的许鹤泠正捂着腹部看向夏渔。
在那种疼痛下,她居然还能攻击她,这份毅力和忍耐力属实让她钦佩。
如同夏渔所想,许鹤泠观看过她的战斗视频,知道没有人能在陆地上胜过夏渔,于是她想到了水下。
虽然想避开夏渔的优势,但许鹤泠总感觉或许只要是战斗,不管是在哪种情况下,对方都能赢。
夏渔又冲了上去,她按住了许鹤泠的肩膀,想要把她翻个面。
许鹤泠获悉了夏渔的意图,她踹向夏渔,握住对方的手腕,直接扭断。
意料之中的痛呼声没有传来,甚至对方连呼吸都没乱,从她口中呼出的气泡非常稳定。
这是无痛症吗?许鹤泠想,如果真是这样,打斗对她不利,但结果也许有利。毕竟疼痛也是一种保护机制,对方能够忍耐,但是身体无法忍耐。
雨渐渐变小,平静的水面被她们两个掀起了波澜。
安全上岸的傅松声第一时间去找夏渔,但没有在岸上看到她。
“估计是去救人了。”递给他毛巾的同事理所当然地说,“看到那么多人在水里扑腾,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去搭把手。”
话是这么说,但傅松声总觉得不对劲。
除了傅松声他们几个,其余人上岸后很快被围住,毕竟他们都是法外狂徒,防止他们趁机逃走。
附近也被封锁,就算从其他地方上岸,也无法逃离。
警方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罪犯离开这里。
当许燕洄被团团围住时,他转身就要跳回水中。
傅松声拦住了他:“你要做什么?”
“我的东西掉了,我要去捞起来。”
许燕洄慢悠悠地开口,悠闲的样子不像是丢了东西,而且他并不是那种在意外物的性格。
所以傅松声压根不信,直到他听见同事在喊:“谁的照片掉了?”
捞人的同事看了一眼照片:“还是和渔妹的结婚照,谁p图技术这么好?”
许燕洄举起手来:“是我的照片,但不是p的哦。”
拿到照片,许燕洄果然没再说要去捞东西。他把照片握在手中,随意坐在一边,等夏渔上来。
等待途中,他忽然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照片给你,你找个人把你的脑袋p上去就行。”
傅松声:“我很介意。”
许燕洄很遗憾地叹气:“那我就只好把照片带去看守所了。”
“你的勇气可嘉。”
“我也这么认为~”
许燕洄托着下巴:“她怎么还没上来?”
傅松声也正在疑惑,但很快上来的三人不容他们多想。
卫家姐弟把方不言拖上来,和他们一起的苏鸢赶紧说:“快叫医生,他中弹了。”
许燕洄收起笑容,他走到方不言的面前,摸了摸大侄子的伤口。
卫扶风知道这人是方不言的亲戚:“死不了,我打的不是致命处。”
“你打的?”
“是啊,他冲出来给许鹤泠挡了一下。”
“许鹤泠呢?”
“跳下水了。”
许燕洄蹲在方不言的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对这个侄子其实没多大感情,他比较亲近的只有许鹤泠,其他兄弟姐妹对他来说都是路人,更别提某个姐姐的儿子了。
只是许鹤泠对这孩子比对他上心得多,至今他都不知道原因。
傅松声却在思考。
港口被封锁了,许鹤泠跑不掉,她叫夏渔去找她,却没有给夏渔一个地点。
知道许鹤泠在等她,夏渔不会在水里耽搁太久,她一定会抓紧上岸,然后去找许鹤泠。
但她还没有出现。
傅松声的目光投向翻涌的水下。
他问许燕洄:“你姐姐会水吗?”
许燕洄是个聪明人,不需要傅松声多说什么,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看向同样没有动作的傅松声:“你不去找她?”
“她能够处理好。”傅松声虽然想帮她,但他怀疑自己去是帮倒忙。最重要的是,她们两个对决,他去掺和不太好。
许燕洄笑了笑,在傅松声犹豫的瞬间,他站起来,一下子就跃入海中消失不见。
傅松声:“!”
来不及思考,他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游着,在水下搜寻着她们的踪影。
黑色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头顶,傅松声抬头,意外这时候还会有小船。
但许燕洄却跟着这艘小船,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正在战斗的两人。
淡红色的海水将她们包裹,她们没有在意,一心一意地攻击对方。
傅松声心一紧,这可是大海,他很担心有水下生物被血液吸引。
在战斗过程中,夏渔的蝴蝶结被冲走,两人的头发散开,如同两条人鱼一般,两人近身缠斗。
但攻击时又像是鲨鱼一般,互相撕咬,不达目的不罢休。
许鹤泠按着夏渔的脑袋将她翻了个面,而倒立的夏渔借机抱住了许鹤泠的腰部,控制住她的双腿。
两人已经憋气长达两分钟,撑不了多久了,都在憋着最后一股气想要给对方致命一击。
但许鹤泠没想到夏渔会抱着她和她一起往下沉。
双腿无法使力,她用肘部击打夏渔的后背,但对方毫无动静,一门心思抱紧了她。
这是想和她同归于尽?
许鹤泠不愿意接受这种结局,她可以输,但绝不能平局,这会让她觉得她还有赢的可能性。
许鹤泠将力量集中在双手上,和夏渔来了个水中翻滚。
夏渔等的就是这个。
恰好她的衣服已经被刮烂,露出缠绕在她腰间的绳子,她将另一头快速绑在许鹤泠的双手上。
阻力有限制也有帮助,至少许鹤泠无法在翻滚的过程中做出反抗举动。
翻滚结束,许鹤泠解放了双腿,两人止住下沉的动作。她在上,浮力使得她无法拖动夏渔。
夏渔拉着绳子往上浮,两人探出水面,一同换气。
喘过气来,夏渔笑嘻嘻地说:“你死心吧,用嘴咬是咬不断绳子的,你已经被我逮捕了。”
同样在大喘气的许鹤泠笑了笑,笑声振痛她的伤口,她咳嗽几声:“雨停了。”
夏渔伸出手,没有雨滴落下:“确实诶。”
这场雨下的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
许鹤泠仰起脸,微风吹拂脸庞,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们赢了。”
“但我好像要没力气了。”夏渔有些奇怪,“我俩才打了一会儿,我为什么会感觉到累呢?”
“因为你们两个都受伤了。”
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夏渔一跳,傅松声抓住她的肩膀,拖着她往前游:“你先别闭眼,上岸了再说。”
许燕洄从另一边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两人拽着她往前。绳子绑在她的腰上,许鹤泠也跟着往前。
“我说姐姐,这么好的时机你不跑,留下来跟她打什么?”许燕洄给许鹤泠复盘,“提前叫人等着这里,你直接坐上船绕路离开不好吗?”
“像条丧家之犬吗?我可不是狂犬那群贪生怕死的废物。”
成王败寇,既然输了,那就接受属于她的审判。
“倒是你,你来做什么?”
许燕洄当然不是预料到她们会脱力,他只是有话要对许鹤泠说,等他们被抓之后就没机会对话了。
“听说不言给你挡子弹了。”
许鹤泠想到了那个侄子,说实话,她一开始只是把那孩子当做工具使用。在听说那孩子在模仿她之后,她以为他会是第二个她。
可惜让她失望了。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失望。”
许燕洄说:“而且在我试图给他挖坑时,你很生气,其他人都没能让你这么生气。”
他指的是那次婚礼,他把方不言骗去,然后被她追杀了好几天。
可能是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许鹤泠倒是愿意敞开心扉了:“那孩子很依赖我。”
方不言的父母对他并不好,虽然许鹤泠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起码会给他笑脸,会夸他是个好孩子,会认为他有价值。
他唯一感受到的亲情是从许鹤泠身上得到的,所以他很担心许鹤泠抛弃他。哪怕很多事情他不想做,但为了不让姑姑失望,他硬着头皮去做了。
只要他对姑姑来说有价值,姑姑就不会像抛弃其他人那样抛弃他。
方不言从许鹤泠身上感受到亲情,许鹤泠又何尝不是。小的时候家人不把她当一回事,长大之后他们恐惧怨恨她,而目睹她虐杀他父母的侄子却依赖信任她。
所以即便是这孩子没什么大用,即便是她嘴上说着要把他们都干掉,她也没有付诸行动。
许燕洄意味不明地夸赞一声:“还真是姑侄情深啊。”
许鹤泠:“夏渔,给我一把刀,我要把他杀了。”
正打算偷偷闭眼的夏渔一听,立马清醒了,她才不会给她刀:“他这是心里不平衡,他把你当唯一的姐,但你把他当工具,他难过。”
许鹤泠被这种话逗笑了:“男人就是爱无理取闹。”
夏渔深有同感:“我也觉得。”
许燕洄没有回答,夏渔用肩膀碰了碰他:“诶,你不会偷偷哭了吧?”
“是啊,我在哭。”
“真的假的?让我看看。”
好歹也算是帮过他们,傅松声斟酌着说出口:“或许,在你回和平市搞事的那几天里,她能够容忍你这些举动已经足够证明她在意你这个弟弟了。”
更别提他时刻反水帮夏渔,许鹤泠居然没有先干掉他,实在是宽容到了极点。
一阵沉默后,许燕洄难得说了一句人话:“傅队,你真是个大好人啊,我都不忍心让你和夏渔在一起了。”
夏渔:“?”
她不服气:“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你了?”
第246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 海里的人都被捞了起来。相关人员正在清点人数,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没看到渔妹和许鹤泠,傅队和许燕洄刚刚还在这里, 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同事刚说完, 一阵水花四溅, 淋了他们一身。
有着红色双眼的某种生物将黑色的头发捋在脑后, 下半身隐在水面下, 一闪一闪的像是尾巴在发光。
“你的措辞不严谨, 我是渔民。”夏渔指了指被绑着的许鹤泠,“她才是人鱼,被我捕捉的人鱼。”
“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变得有气无力了?”
“有吗?我不觉得诶,只不过我感觉头有点晕。”
“因为你们受了伤还在水下搏斗,不仅失血过多, 而且大脑缺氧。”
本来开船的时候肾上腺素就飙升,后续又做了一连串对心脏不太友好的行动, 能撑到现在都算不错了。
傅松声伸出手盖在夏渔的眼睛上:“现在你可以睡了, 后面的事情交给其他人。”
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哪怕夏渔的精神在抗议, 但她还是陷入了梦境。
身体轻盈得仿佛乘着风,夏渔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现在和平一中初中部的校门口, 背着小书包, 胸前挂着学生证。
她没用时光机啊。夏渔茫然。
一个同样是初中年纪的女孩朝夏渔招手,她牵着一个女人的手, 那个女人同样在看她。
女孩她不认识, 但女人的脸很熟悉。
“钟市长?”她看向那个女孩,“兰归鹭?”
女孩点头。
咦?兰归鹭不是被其他人养大的吗?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并且和钟秋溪的关系那么亲密?不怕被发现吗?
“因为这是我的梦境。”
四周的画面不断后退, 一幕幕皆化为虚影。一个中年女人背对着夏渔,她正望着这些虚影出神。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让和平市重回和平,让露露在我的身边平安长大。”
钟秋溪转过身来,她弯起眉眼,露出两个酒窝。
这是夏渔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钟秋溪,很多人说她们很像,但夏渔怎么看都觉得她们两人各方面都不同。
钟秋溪人如其名,让人想到了秋日的缓缓流淌的溪流,扑面而来的舒适,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像是幼儿园老师似的,钟秋溪的语气温和得不像话:“虽然我的心愿没能达成,但是千千万万的、其他父母的心愿达成了。”
和平市会变回原来那样,大家不必担心人身安全,都能在阳光下欢笑。
“夏渔同志。”
钟秋溪郑重地鞠躬,语气充满感激:“真的很谢谢你。”
因为对方是长辈,而态度又太过正式,夏渔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说:“不用谢,钟秋溪同志。”
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钟秋溪不禁回忆起当年和战友们并肩作战时的场景。
但是回忆已成过去,她必须要把握好当下:“露露那孩子脾气不太好,希望你能够宽容宽容她,她人不坏。”
“她脾气很好呀。”夏渔觉得和兰归鹭待一块儿很舒服,虽然兰归鹭会刺人,但刺的又不是她,所以她完全不在意。
“说起来,钟秋溪同志,你一直在看着我们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看到钟秋溪,但可能是她黑屏前按到了什么按键,大概是她的留影机?
钟秋溪现在的年龄定格在她死时,但她向夏渔道谢,很明显是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孟清溪。
“是的,我一直在看着你们,看着你们。”
钟秋溪目睹了无数人的努力,大家为了同一个理想奋不顾身,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她热泪盈眶。
“不只是我。”她歪了歪头,“还有我的前辈,我的战友,我的爱人……”
在钟秋溪说话的同时,一个又一个的人影出现,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有很多人她都不认识,她只认得南佑还有叶亦晴。但她隐隐约约觉得,那对依偎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或许就是顾丹铮一家。
在夏渔思考的时候,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脸颊。
“我们都是鬼魂哦,你怕不怕。”叶亦晴知道夏渔怕鬼,她特意提出来,想看这孩子害怕的模样。
夏渔避开她的手:“你们又不会害我,我怕什么?”
她怕的明明是电影里那种可怕的鬼!
“而且,至少现在,你和你弟弟重逢了,他们一家人团聚了。”
不管经历过再多的磨难和痛苦,他们最终都会重逢。
“我们也终将重逢。”叶亦晴换了一边脸扯,“就在不久的将来,也可以是过去。”
“嗯?”
夏渔睁开眼,本想询问客服是怎么一回事,却看到项姐正拿着刀坐在她的床边。
她一下子惊醒了。
项荟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其实我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夏渔又想起来被项姐支配的恐惧,她抬手,幸好没被层层包裹住。
项荟被她的举动逗笑了:“我又不是医生,你怕什么?”
“我以为是你给我治疗。”
“其他人都在忙,所以只有我来看望你。”
游轮上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有笛姐和铛铛留下的证据,但警方调查起来也要费很大的功夫。
更别提许鹤泠这个老大,虽然被捕,但她并不主动供述,只有在警方找到证据质问她时,她才承认。
最重要的是,除了苍鹰和狂犬这两个大型组织,底下还有一些小型组织,他们都需要慢慢地清理掉它们,将它们彻底铲除。
所以市局以及相应分局都忙碌起来,一天下来都不得闲,只有项荟这个法医稍微得空,就来看望一下大功臣。
夏渔翻身就要坐起来:“我也要去帮忙。”
项荟按住了她的肩膀,这孩子才进市局几个月,身上的荣誉比老警察还多,就没一处好的。
她叹了口气:“老实养伤吧,张局命令我把你拘在医院,不然就要——”
“扣你工资?张局怎么这么歹毒?”
“给我介绍对象。”
夏渔赶紧躺了下去,更歹毒了,为了项姐不被气得肝疼,她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对了,项姐,你那个前男友叫什么名字啊?”夏渔始终不知道项逢的真实姓名,狂犬都倒了,应该能够公布了吧?
“想知道?你安分待着我就告诉你。”
“我很安分。”
“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毕竟他父母早死了,也没个兄弟姐妹。”项荟还记得他父母还是她亲手解剖的,当然他也是。
“应不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称呼对方了,项荟说起他的名字时声音有些迟缓,“他叫应不识。”
后台触发了任务完成的提示,夏渔猜测应该是那个有①和②的支线任务完成了,她没有去看,而是由衷地说:“这名字和他很配诶,听起来就像个阳光开朗的弟弟。”
项荟也是这么认为的:“是啊,很配。”
被关在了医院几天,夏渔闲得快长草了,不过朋友们也一个接一个地来看她。
苏褐鹪是和连亦白一起来的,前者一边把买的花篮放在她的床头,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没想到妈妈和弟弟都去了游轮,要是我那天没有工作就好了,这样我也能去,然后和你们一起努力。”
“你去也没什么用吧。”夏渔真心实意地说,“其实本来我想的是让苏鸢姐姐取代你弟弟的位置,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弟弟也来了。”
苏褐鹪大受打击,他为自己说话:“我已经报了班,肯定比我弟弟有用。”
也是,飞行员的体质再怎么也比数学家要好,说不定当时他在还能帮她一把呢。
“但你弟弟比你聪明一点点,可以提供一些小线索。”
“……”智商这种东西真的无法提高。
“不过问题不大,小线索而已,多来几次我也能发现。”
“嗯嗯,你那么聪明,肯定不需要费多少时间就能够找到线索。”
一个话唠,一个自闭,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夏渔突然好奇:“你妈和你弟怎么没来?”
苏褐鹪回答:“妈妈朋友那边需要她帮忙,所以她已经离开去首都了。至于我弟弟,他被喊去开讲座了,因为他在和平市逗留太久。”
对哦,苏屿好像是很厉害的数学家。这人也病病的,导致她都快忘了他的身份。
“其实我很想知道假如你弟进去了,看守所里的那几个能不能说过他。”
苏屿说话随心所欲,文化人骂人就是脏,知道怎么说才戳人心窝。
容某人毒舌,宿某人嘴贱,沈某人爱煽风点火,霁某人爱说教……不知道他们对上,谁胜谁负?
苏褐鹪:“……要是他敢犯原则性错误,我妈会先清理门户。”
苏鸢养孩子不是为了养出一个罪犯,要是孩子犯事,她会先把人毙了。
苏褐鹪有时候也觉得弟弟长得就很像会犯罪的样子,性格更像了。毫不客气的说,弟弟能这么安分守己,多亏了有妈妈在头上压着。
“也是,他还是好好的搞他的研究吧,我还等着他研究出宇宙飞船。”
说到这个,苏褐鹪犹犹豫豫地问:“我弟弟过几天要走了,你要去送他吗?”
夏渔刚想说他又不是不回和平市她去送什么送,紧接着她的话头止住。不行,这阵子太得意忘形了,差点忘记自己的初衷,总之要高情商发言:“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去。”
她转而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连亦白:“你也要走吗?”
连亦白摇摇头:“爸妈,留下。”
啊,他刚被亲生父母找到,就算是他的单位也不好意思催他离开。他的父母好不容易找到他这个孩子,自然不会轻易让他离开。要不是担心给孩子造成困扰,他们恐怕会对他寸步不离,他去哪儿他们也去哪儿。
“那你来看我他们知道吗?”
连亦白指了指柜子上的果篮,以他所接触到的教育来说,他完全想不到看病人要带慰问礼物。
“哦哦哦,他们送的,替我谢谢阿姨和叔叔。”
“他们,谢谢。”
连亦白的父母听说是夏渔帮忙找到的他们,再加上知道儿子对她有特殊的情感,所以很感激她。要不是担心夏渔见到他们会不自在,他们都想亲自前来。
“没事,你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夏渔抬起打着点滴的手拍了拍他,“你们一家几口有合照吗?发我一张,我有用。”
连亦白回家不久,父母就拉着他拍了一张全家福,摆在了客厅。弟弟妹妹们知道这个哥哥被拐过,所以对父母近乎补偿的举动没什么不满,相反,他们反而很喜欢这个哥哥。
有个数学家哥哥超酷的!
连亦白通过vv把照片发给了夏渔,夏渔注意到他父母对他的称呼是“宝宝”,一直没叫他的名字。
“你要改名吗?”
连亦白的父母确实有这个打算,他们觉得这个名字是该死的拐卖犯给的,一定要换一个名字,就是没想好换个什么名字。
问及连亦白的时候,他说:“你,取名。”
他想让夏渔给他取名。
“我不会取名诶。”夏渔想了半天,“其实亦白这个名字挺好的,你看叶警官的名字里也带有亦。”
虽然那几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把子女后代当人看,但他们是体面人,不会随随便便取名,那样太掉价了。
“好。”
连亦白接受良好,名字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只有他们知道这个人是他就好,寓意如何不重要。
送走一波又是一波。
这次是卫家姐弟和段淞墨一起来看她。
“咦?你们居然一起来诶。”夏渔很惊讶,“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原谅段律师。”
“是我老弟非要我这么做,说这是我不管他的赔偿。”
卫扶风指的是在许鹤泠扔炸弹的时候,她没有管卫胥的死活。于是卫胥就揪着这点让她和段淞墨和平相处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她瞥了一眼段淞墨:“当然,我也想和他好好修复一下感情,毕竟这个世界上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得知段淞墨并非为虎作伥的罪犯,卫扶风其实已经开始接纳他了,只是这人又装又爱自我牺牲,看得人很烦。
夏渔开导对方:“没事,血缘关系这东西也不是特别重要,你不要因此同情他。”
段淞墨:“……”
把碍事的花篮拿走,他把白玫瑰插进自带的花瓶里,放在她的床头:“我当初见你的第一眼,你猜我在想什么?”
“好一个优秀的警察?”
“好一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
夏渔扭头对卫扶风说:“真的,你看那三家,子杀亲,妹杀兄,血缘真的不重要,更别提你俩还没有感情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