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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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就开学了,有容和我说他们不打算送孩子,到时候你带带她。”
夏家夫妻是制造厂的工人,他们的工作不忙,但夏渔表示她已经是大人了,不需要父母送,所以要一个人去。
恰好,夏渔考的也是孟行之所在的警校,两个人师哥师妹的有个照应。
刚扬起的嘴角一下子拉平了,孟行之挣扎:“妈,她不是说了她一个人可以吗?”
他真的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他不想让他好不容易经营好的同学关系走到尽头。
孟清溪揉揉儿子的头发:“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和你爸爸都请假来送你了。”
一句话杀死了比赛。
孟行之只好答应了。
“扶摇呢?”
“外婆前段时候去扎针的时候,那个老中医看上了扶摇,非要让扶摇拜她为师,现在扶摇在跟着她学习。”
“挺好的,扶摇不是想当医生吗?”孟清溪记得那个老中医医术高明,“扶摇给拜师礼了吗?没有的话我们一家人准备好礼物上门。”
“好吧。”
学生婚礼当天。
孟扶摇要跟着老中医学习,孟行之的同学来找他,孟清溪只好带上了父母不在家的夏渔。
正打算去骚扰高中同学的夏渔遗憾地放弃了,她坐上孟清溪的小电驴去了婚礼。
抱着孟清溪的腰,夏渔望着旁边一闪而过的机车,眼里艳羡极了:“好炫酷,还是个女机车手诶。”
“你也可以尝试哦。”
“我有个师哥家里有矿,我去他家玩过。”夏渔压低了声音,“孟姨,你别跟我妈说,她不让我玩这种。”
孟清溪含笑说:“我会给你保密。”
到了婚礼现场,孟清溪把包的大红包交给登记员,两人在聊天。
无聊的夏渔在看海报,新娘宫橙橙,新郎卫望,两人长得都很养眼,看起来就登对。
“孟老师!”
夏渔闻声望去,是新郎和新娘。
新娘正在把那个红包塞回孟清溪怀里:“老师你能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不能让你破费。”
孟清溪没有接过:“老师也是客人。”
两人不断打太极,夏渔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拿过被推来推去的红包,交给了登记员:“我是生人,让我来给份子钱吧。”
两位新人都是一愣,孟清溪倒是笑了:“好。”
登记员看了看两拨人,试探着问:“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夏渔,夏天的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渔。”
“是打渔的渔,渔民的渔。”孟清溪摸了摸夏渔的脑袋,“这句话里有两个‘yu’哦。”
夏渔:“问题不大。”
处理完红包的事情,两位新人带着孟清溪去前排坐着,和他们的家人坐一桌。
夏渔挨着一个大姐姐坐,大姐姐叫卫扶风,是新郎的双胞胎妹妹。
“我好像见过你。”夏渔思考了一会儿,“你好像是之前来我们学校宣传的特警。”
“你是一中的学生?”卫扶风只去过一中,她的任务是给学生上一堂反恐反暴课,“一中不是已经开始补课了吗?”
“高三才补,而且我已经毕业了。”
“考的哪所大学?”
“中央警校,侦查学。”
卫扶风一下就来了兴趣:“学霸啊,这个专业的分很高。”
“马马虎虎,马马虎虎。”夏渔摆摆手,“主要还是兴趣,我从小就想当警察抓犯人。”
“虽然这么说有点早,你考虑考虑我们和平市市局,以后可以选我们这儿。”
“没问题,我也想回老家,我的朋友们都是和平市。”
卫扶风和这个妹妹一见如故,她还给夏渔介绍了她的另一个哥哥:“我大哥,卫淞墨,算是知名律师吧,知名在经常当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以后你肯定要和他打交道。”
卫淞墨戴着单边眼镜,眯着眼睛冲夏渔笑,笑得“不怀好意”。
“你们不太像兄妹诶。”夏渔小声对卫扶风说。
卫淞墨看起来好装,卫扶风和卫望就要直爽多了。
“可能是他基因突变。”卫扶风对此见怪不怪,大家都这么说。
明明他们的父母都是村里的老实人,不知道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滑不溜秋的儿子。
“你二哥是做什么的啊?”
“他和橙橙都是工程师,他俩虽然都是孟老师的学生,但直到前阵子要请客的时候才知道。”
“那他们怎么认识的?”
“大学在同一个社团,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说到这里,卫扶风如释重负:“幸好二哥结婚了,不然我爸妈得不安到什么时候。”
“不安?”
“我大哥奔三了还没谈过恋爱,我爸妈可不得急了。”
“说明他很有事业心?”
“他哪有什么事业心,就是不想而已。”卫扶风其实和大哥一样,对恋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但老一辈的会在意。
虽然老大和老三单身,但老二结婚了,说明不是基因问题,是孩子个人问题,他们放心了。
“再给你说个小秘密,橙橙可是为了我二哥放弃了她那一大片海。”卫扶风感叹不已,“我二哥何德何能。”
但凡是三四十岁她都不会发出这种感叹,但二哥和橙橙才23岁,橙橙这么年轻就为了二哥放弃大海,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夏渔也肃然起敬,英年早婚啊。
一边的卫淞墨多看了夏渔一眼,他妹妹平时不会那么多话,更别提是和一个学生聊这些,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于是卫淞墨给夏渔递了他的名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处理你看不惯的人。”
夏渔茫然:“处理人?”
“橙橙的一些追求者大打出手,是我在替她处理他们。”卫淞墨觉得夏渔可能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她这么乖巧,或许会被欺负。
“也行。”夏渔收下了名片,虽然大部分她看不惯的人她都可以打服,但万一遇到了不法之人她还可以把人送上法庭。
婚礼稳步进行,到了抛捧花的环节。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夏渔还是去抢了。
“你谈恋爱了?”卫扶风好奇地问。
“没,但是这种活动不是人越多越好吗?”
毕竟人家在结婚,肯定是要热热闹闹的,就图一个喜庆。
本来不打算上去的卫扶风愣了一下:“你说得对,我也去抢。”
参与抢花的人很多,在一众人中,夏渔凭借弹跳能力成功抢到了捧花,她当即行了一个绅士礼。
台下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抱着捧花,夏渔回到自己那桌。她拍了图片发到朋友圈,很快得到了许多回复。大家纷纷表示这花很漂亮,希望她能送给他。
花只有一捧,但朋友有这么多,送给谁都不太好。夏渔左看看右看看,干脆把花送给了卫淞墨。
卫淞墨:“?”
卫扶风:“?”
“这个就当做见面礼,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去了。”夏渔拍拍手,这样他们谁都没有,就不会说她偏心了。
卫淞墨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一下他还要回律所,难道要他捧着去?别人问他,难道要他说是一个准大学生送他的?他的同事们怕是要准备给他本人打官司了。
但她太坦然了,坦然到完全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她把这个当做见面礼送他,意味着他也要送她礼物,有来有回才是为人处世之道。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拒绝的话不太好,毕竟人只是一个小姑娘,卫淞墨只好收下:“谢谢你的礼物。”
“不客气。”
去婚礼一趟,认识了未来的特警同事,认识了未来的律师对家,夏渔很满意。
回到街道,正巧碰到孟扶摇,夏渔朝她挥手,她从车上跳下来,和孟扶摇并肩走:“扶摇,你最近学习的怎么样?”
“还在记穴位图。”孟扶摇叹气,“好难啊。”
夏渔把从婚礼上蹭到的喜糖拿出来塞到孟扶摇的怀里:“来,沾沾喜气。”
“你怎么有那么多糖?”孟扶摇抱着满怀的糖果,她快拿不下了。
“我那桌的人送我的,他们说不爱吃这个,让我带回家慢慢吃。”
“你的人缘真好,小渔。”
虽然夏渔比她年长,但孟扶摇从不喊姐姐。
“你要开朗一点啊。”夏渔拍拍孟扶摇的肩膀,“你学学你哥,你瞧他多自信。”
明明都是一个爸妈,这两兄妹一个嘴毒,一个比较内向,都不像他们爸妈。
“妈妈很伟大,我总担心达不到妈妈的期望。”
“孟姨好像对你们没有期望来着?”
“就是这样我才更担心。”
孟扶摇想要像妈妈那样成为一个伟大的人,让大家提起妈妈时,也会赞赏地说:“她的那个女儿很像她啊。”
而不是摇头说:“她人好是好,但她那个女儿,不说了……”
“你不是要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吗?只要你不当黑心医生,就绝对没问题。”
“我想去山区,像妈妈那样。”
“那更好了,你俩的名字肯定会被并在一起,唔,伟大的传播爱与希望的孟氏母女。”
听到夏渔描绘出来的未来,孟扶摇的心情变好了许多:“嗯,我会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而不断努力。”
“我也不能输给你啊,我们一起努力!”
“你和我不是一个赛道吧。”孟扶摇失笑,“真要比,你得和我哥比。”
夏渔很自信:“他肯定比不过我。”
“对了,你的捧花呢?我在朋友圈看到你发的消息了。”
“送人了。”
“看来我哥又会生气了。”
“他哪天不在生气?”
孟行之:ò∧ó
新生开学比较早,得军训。
夏有容把夏渔送到机场,拉着她的手告诫她:“不要挑食,没人再给你送吃的;不要打同学,我不想你大学了还被请家长,机票很贵的;不要和老师称姐道妹,他们不一定会像从老师他们一样包容你……”
一旁的孟行之:“……”
哪家父母会叮嘱这些?
孟行之开学晚,但为了带夏渔,他提前回了学校,今天他也要跟着夏渔一起坐飞机。
夏渔拍着胸脯做保证:“妈你放心,我有分寸。”
夏有容的愁绪更多了,她转而看向孟行之:“行之,麻烦你多多看着小渔,不要让她乱来。”
“夏姨,我做不了这个保证。”孟行之很耿直,“她哪天不惹事?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得烧高香了。”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惹事了?”夏渔不服气。
孟行之“呵”了一声。
夏有容把手放在脸边,忧愁不已。
把两个孩子送上飞机,夏有容长松了一口气,她立马给丈夫打电话,眼角眉梢都是盖不住的笑意:“混世魔王终于走了,我们可以尽情地欢度二人世界了。”
妈妈的兴奋夏渔不懂,夏渔正在飞机上玩单机游戏。
孟行之正在看朋友们发来的消息,夏渔的分班名单前几天就出来了,他找朋友打听了她所在班级的老师和名人同学。
夏渔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打听?”
“方便对症下药,经营好关系。”
“难怪你有朋友,原来是这么来的。”夏渔悟了,“我就说谁忍得了你。”
“那你说说,谁忍得了你?”
“反正不是你。”
“……”
孟行之忍无可忍,他抢过夏渔的游戏机关掉,强迫她听自己说话:“你有可能碰上这几个老师,他们很严格,你不要再让你的同学帮你写作业,不然的话你会挂科。”
“好吧。”
“还有,这个老师很有名,你多和她拉近关系,以后你出事了她还能捞捞你。”
“嗯嗯。”
“你们班上的某个同学来头不小,他外公是顾荃,和平市之前的市长,后来在首都任职,现在退休了;他妈现在是钟灵市的市长顾丹铮,他爸叫何青山,你经常看他的案子下饭。”
“那他为什么来读警校?”
“他外公和他爸都是警校毕业的,可能想重走外公的路吧。”
孟行之给她指着名单上的名字:“顾寒星,你记得离这个人远一点,这种人身上都会有一种纨绔气。”
“不会吧,我记得两个顾市长人都很好啊,何警官办血压升高的案都那么温和,我还见过小顾市长呢,她抱过我。”
夏渔指的是十年前顾丹铮来夏有容工作的工厂访查的时候,她正在外边玩耍,顾丹铮见她圆润得像珍珠,就抱起了她。
孟行之嗤笑一声:“父母是那样,儿子不一定就是那样。”
“确实,你就不像孟姨和叶叔。”
孟行之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扯她的脸,被夏渔一把拍掉他,她不满:“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动手动脚。”
“你的大脑不是摆设。”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像妈妈,或者别人说妈妈有个不怎么样的儿子,这会让他觉得他让妈妈失望了。
“再这样乱说话,下次你再爬我的窗户,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们两家相邻,中间就隔着一条道,他和夏渔的窗户相对,夏渔经常从她那边爬到他这边,不是为了躲她妈,就是为了找他玩游戏。
孟行之就算把窗户关了,她也会在外面一直敲,把街坊邻居和他家人都敲来了。他脸皮没有她厚,只能敞开窗户,任由她爬来爬去。
夏渔和他贴贴:“只是说你和孟姨性格不像啦,你看孟姨那么包容,你就很小心眼。”
孟行之避开她的贴贴,让她的上半身倒在他的座椅上,他冷笑:“我要是小心眼,我现在就能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我不跟你玩了。”
“你这招还要用多久?”
八月正午的阳光灿烂得过分, 晒得人头皮发疼,使人不敢张目对日。
夏渔仰着脸,她握紧双手放在胸前, 用比阳光还热烈的目光望着闪闪发光的警徽。
“好酷好酷!”
她马上就要进入这个学校就读了!
“别看了, 早点报道。”
已经看了两年的孟行之一手拖着行李, 一手托着星星眼的夏渔往里走。
报道处, 江知春正在写新生的名字, 她们这些负责迎新的学长比新生早来, 大多数是本地人或者留在学校的学生。
“快看快看,那个妹妹长得好乖。”
“哇,真的诶,不过她是我们专业的吗?”
“那不是孟行之吗?他帮妹妹拿行李的话,肯定是我们专业的。”
江知春抬头, 看到了向他们走来的两人。她和孟行之是同班同学,知道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但现在孟行之却微微低头, 心平气和地和新生说着话。
她站起来, 刚想说话, 旁边治安学的一边摇着花手一边朝那个新生走去:“学妹看这边, 你一定是我们治安学的吧?”
“适可而止。”孟行之把夏渔拖到了江知春的面前,“她是侦查学的新生, 夏渔。”
“夏渔,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江知春翻到了这个新生的信息, 把表格递给她,“在这里填一下你的信息。”
“好哦。”
夏渔一笔一划地填写着信息, 身后有别的新生来报道, 她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个位置。
“啪嗒”一声, 有东西落在地上。
夏渔低头一看,是身份证,她弯腰想把它捡起来。身份证的主人也在捡,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温度传递,两人同时抬脸,双目相对。
夏渔直起腰,把东西递给他:“你的身份证。”
“……谢谢。”新同学的耳尖微红。
和新同学一起来的有他的朋友,几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表情极为生动。难以置信,他们居然看到老朋友露出羞涩的神情,这次天塌了还不可能。
孟行之看了一眼这个新生的名字,宿游,很好,他记住了。
等夏渔填完信息,孟行之这次不拖了,他握着夏渔的手,拉着她往寝室的方向走。夏渔没有挣扎,她反握回去。
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春心萌动的宿游突然心死了。
“学弟,二区队的名单在这里。”有学长提醒他,“那是一区队的。”
那个女同学是一区队的,他在二区队,两人不在一个区队,宿游心又死了。
“小学毕业之后你就没和我牵过手了诶。”夏渔晃了晃两人交握的双手,“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故作矜持不想和我们这几个妹妹为伍了。”
一听这话,孟行之就觉得心烦,他握紧了她的手:“我只有扶摇一个妹妹,你不是。”
“你想我当你姐姐也行。”
“我也不需要姐姐。”
不想要妹妹也不想要姐姐,夏渔思考了一会儿:“你不要有性别认知障碍,我是一名女性,不可能当你的兄弟。”
“……”
孟行之深吸一口气,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难以纾解,他很想摇晃着她的身体问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啊,寝室到了。”夏渔松开手,“我自己上楼,你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她扛起行李就往上走,徒留孟行之一个人在原地思考人生。
一个小时后,整理完内务的夏渔洗了洗手,打开门要走的时候,刚好撞见她的一个室友和室友的妈妈。
室友长得漂亮极了,像是古代的仕女,端方别致,举手投足间尽显出尘的气质。
室友的妈妈长得有点眼熟,圆框眼镜,笑起来还有酒窝,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互相自我介绍后,夏渔得知室友名叫兰归鹭,是本地人,妈妈叫钟秋溪。
钟秋溪……好耳熟的名字。
“你是和平市人?”钟秋溪问她。
“嗯嗯,阿姨你也是吗?”
“我妈在和平市工作,四舍五入我们也算是老乡。”兰归鹭说话轻言细语,听得人不忍大声说话。
“那放假我们可以一起坐车。”
“好。”
和平市现任市长钟秋溪摸了摸夏渔的头发,她特地腾出几个小时来送女儿入学,待会儿她又要坐飞机回和平市。
虽然辛苦,但平时她和女儿聚少离多,女儿这辈子就上一次大学,她说什么也要来陪她。
夏渔和室友才聊了几句,没眼力见的铃声响了起来,是孟行之给她打了电话。
“你在铺地砖吗?”
“没,怎么了?”
“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哦哦哦,我马上来。”
和室友告别后,夏渔跑下去找孟行之。
“你要先吃饭还是先逛学校?”
“吃!去哪儿吃?”
“就学校门口的家常菜,我常吃那家,味道还不错。”食堂马马虎虎,每到周末,孟行之都会和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一起外出改善伙食。
到了地点,孟行之把菜单递给夏渔,让她先选。
夏渔直接点了几个荤菜。
“只能选两个荤菜。”孟行之冷酷无情,“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而且你必须吃蔬菜。”
“好吧。”
夏渔正要划掉水煮肉片时,余光瞥到一个眼熟的人,她赶紧站起来,朝对方挥手:“嘿,同桌!”
同桌……孟行之的脸黑了下去。
和妈妈坐一桌的宁随舟看到了夏渔,他和妈妈说了一声,朝夏渔走来。
“真是你诶,你读的哪所学校?我之前问过从老师,她没告诉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宁随舟推了推眼镜,“我和你在同一个学校,只不过我学的是法医专业。”
“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当同学了。”
“嗯,我妈在等我,晚上我再来找你。”
“你的寝室楼在东门,她在西门,光是走就要将近一小时。”孟行之讥讽,“你没有朋友吗?非得隔那么远的距离,大晚上的找她?”
宁随舟认识孟行之,每次夏渔来他家找他玩时,都是这个人送她来的。一开始他以为对方是夏渔的哥哥,所以才总是用想打人的目光看他。后来他才知道,这人是夏渔的邻居,瞪他是因为恨他闯入了这人和夏渔的生活,让两个人的世界变得拥挤。
“抱歉,我只有夏渔一个朋友。”宁随舟扯着嘴角笑,笑容夹杂着苦涩,“可能是因为我不受欢迎吧。”
“不会的,你没有被讨厌,你看我就和你做朋友了。”夏渔安慰他,“有我一个朋友就胜过无数个了。”
孟行之:“……”
送走宁随舟,夏渔感叹不已:“没想到他会和我一个学校,我以为他要去首都大学,那里比较契合他的气质。”
孟行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对宁随舟的一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不声不响地和夏渔一个学校。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和夏渔一个专业。
“我以后可以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了。”夏渔很满意。
“?”孟行之打出一个问号,“你不和我一起?”
“你大三,和我的课程有冲突吧。”
“你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同学,教学楼隔得远,别说课程肯定有冲突,就是见一面都费劲。”
夏渔觉得有道理:“那我还是和我的室友一起吧。”
孟行之:“室友?”
“嗯嗯,室友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说话也很温柔!”
“随便你吧。”孟行之懒得管她了,只要不是和宁随舟一起就好。
“等等,你在做什么?”夏渔美滋滋地把菜单给他,就看到他只保留了一个荤菜,“你不是说可以吃两个吗?”
看着宁随舟就心烦的孟行之:“我改主意了,你只能吃一个,多吃菜吧。”
“我恨你!”
“呵。”
不远处,宁妈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那是你喜欢的女孩子?”
“嗯,那个男的是她的哥哥。”宁随舟向妈妈解释,以防妈妈多想。
兄妹啊,宁妈确实放下心来,她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差点就要劝儿子放弃了。
宁随舟表情坦然,邻居哥哥也是哥哥,他又不算说谎。
吃完饭,孟行之带着夏渔逛学校,给她介绍她以后都会去哪儿上课。
“你以后要去哪个地方?”夏渔问他,他大三了,离毕业只有两年了,得早点规划好。
“城信县分局,我爸妈在城信县,我也要去。”孟行之对去好地方没有执念,他只想要和父母在一起,“你呢?”
“我要去和平市市局,我和别人约好了。”
“别人?”
“之前在婚礼上认识的一个特警姐姐,她就是市局的。”
城信县离市区的车程不算太远,如果他们想见面的话,每周也是能见上一面的。
“那你加油吧,要选和平市的人不少,你得考个第一才能选到它。”
夏渔叉着腰:“区区第一,统统拿下。”
路上遇到孟行之的同学,同学说中队长找他有事,他让夏渔在原地等一会儿,他去去就来。
正好旁边有座桥,夏渔靠着桥,望向缓缓流淌的溪流,思考这里面有没有鱼,有的话能不能钓。
“你要试试吗?”
没听过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夏渔偏过头去看,是一个有着清爽短发的同学。
他穿着白衬衫,搭配缀有流苏的长裤,看起来像是高中生,少年感与清新感扑面而来。
“你的衣着不符合规定。”夏渔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被看到了要扣分。”
与众不同的反应使得他轻笑出声:“还没正式开学,不打紧。倒是你,你的发型也不符合规定。”
他指了指夏渔垂在胸前的辫子。
夏渔直接把辫子取了下来,长发变不及耳短发:“这是假发,我心疼我的完美发型,就定制了假发,开学后就不戴了。”
“你好有趣。”
“我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他捧腹大笑,笑声引来路人的注视,他也毫不在意。
“所以你想不想钓鱼?我带有钓鱼竿。”
“你为什么上学还带这玩意儿?”夏渔不理解,“而且检查内务的时候你这东西会被收走。”
“这不是还没正式开学?我们半夜出来也没事,要和我夜钓吗?”
这个提议让夏渔极为心动:“但我没有钓过鱼,我都是直接下水摸鱼。”
“钓鱼不需要技术含量,反正都钓不上来。”
好有道理,她和爸爸去钓鱼的时候,她都摸了好几条上来,但爸爸的竿子一动不动,还要怪她惊扰了鱼群。
她确认一遍:“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当然会。”
孟行之恨铁不成钢。
大老远孟行之就看到这个男的不安分地一步一步地靠近夏渔,偏偏夏渔毫无所觉,还和这个男的相谈甚欢,甚至想违反纪律。
他指了指那显眼的告示牌:“这位同学,眼睛不要可以捐给别人。”
【禁止钓鱼】
夏渔假装自己在看风景,幸好孟行之忙着教训不懂事的同学,没有管也是这么想着的她。
“真可惜。”男同学的脸上看不出来遗憾,他再次看向夏渔,“那周末要和我出去钓鱼吗?我很会做鱼。”
不等孟行之拒绝,夏渔果断点头:“好啊好啊。”
孟行之:“……”
“那就这么说定了。”男同学伸出手来,“我叫顾寒星,你叫什么名字?”
好耳熟的名字,夏渔没有多想,她欢快地握上他的手:“夏渔。”
“和我一个区队,以后可以一起行动了。”顾寒星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很多好玩的东西,到时候分享给你。”
“好哦。”
孟行之:“……”
千叮咛万嘱咐,让夏渔远离顾寒星,她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她根本是把他的话都抛在了脑后,说不定已经忘记了顾寒星到底是谁。
自我介绍完,顾寒星还是没走,似乎想要和他们一起行动。
“你没有朋友吗?”孟行之问和夏渔靠得极近的顾寒星,幸好是新生,不然被看到了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