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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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头:“是有案件了吗?”
“是上个案件的报告。”柯忆难得有点好脸色,“知春很会写文书,就是不需要那么多修饰,再简洁一点比较好。”
中学时期当过学校小记者的江知春:“收到。”
“正好大家今天都刚休完假,你来认认人。”柯忆起身,带着夏渔出去认人。
“这位是姜哥姜兴生,他是来养老的,你不用管他。”
姜兴生“嗐”了一声:“瞧你说的什么话,柯队,我也是来正经做事的。”
夏渔:“养老?”
“我之前是特工,年纪大了就转职了。”
“好酷!”
“好了,打住。”
四年前认识夏渔后,柯忆就经常和夏渔打交道,知道这孩子的想法天马行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梦想,看她星星眼的模样就知道她也想当特工。
为了避免新人被拐走,柯忆强制打断夏渔的施法,她把她带到副队长面前。
看到眼熟的人,夏渔试探地喊了一声:“陈师兄?”
大她两个年级的校友陈寄书朝她点点头:“原来你还记得我。”
“你家的赛车场很大,我当然记得。”夏渔说的有矿的师兄就是他,他家里有专门的赛车场,她去过几次。
“既然你们认识那我就不多介绍了。”柯忆拍拍手,“你们谁来带带夏渔?”
柯忆不喜欢带新人,即使这个新人是她的熟人。
没有瞧见正想说话的陈寄书,夏渔举手说:“我可以自己选吗?”
柯忆愿意听听她的想法:“你要选谁?”
“姜哥!”
“姜哥已经退休了,不能教你如何成为特工。”柯忆无情驳回,“就知春吧,你们是师姐师妹,知春也是正经路子,带你刚刚好。”
夏渔遗憾地放下手。
也许是年纪大了,姜兴生很喜欢阳光开朗的小孩,他觉得这孩子合眼缘,就主动开口说:“小渔是吧?你要是愿意,姜哥可以教你几招。”
“真的?”
“假的。”柯忆再次无情打断,“没事干的话,姜哥你去整理一下资料,明天交给我。”
姜兴生故作伤心:“唉,柯队你就这么对待退休老人家。”
柯忆视而不见:“知春,你带夏渔熟悉一下环境,中午我请客去外面吃饭。”
江知春收到,她带夏渔去熟悉环境,首先看的就是食堂。
现在还有零星几个人在吃早饭,夏渔去看了一眼,饭菜卖相不错,也有她爱吃的菜。
江知春知道她比较挑剔:“如果你吃不惯的话,我可以给你带饭,我妈妈就住这附近,到时候让她给我们送饭。”
“江阿姨没和南叔叔住一块儿吗?”
“没,他们工作都忙,只有放假的时间,爸爸会回和平市。”
“那我还是吃食堂吧。”
夏渔不好麻烦长辈,她只能扼腕叹息:“顾寒星怎么就不能考好点。”
虽然这么想对不起顾寒星,但江知春觉得他考得刚刚好,既和他妈隔得近,又和夏渔隔得远。
“渔妹。”
埋头吃饭的人认出了她,他端着碗凑过来:“原来你是今天来报道,荟姐都没和我说。”
夏渔知道应不识也在市局,好像在二队来着:“项姐怎么没和你一起?”
“来了新人,她要带带他。”应不识有点不高兴,“还是同门师弟。”
“你说的应该是宁随舟,你见过他的。”
“哦哦,是他啊。”应不识的心情雨过天晴,是宁学弟的话他就完全不担心了。
但他还是想抱怨:“但隔壁市有个法医是荟姐师兄,明知道我和荟姐在一起了,他还是向荟姐献殷勤。”
这些话他不好对荟姐说,怕她不高兴。
江知春连忙安慰这个和她同期进来的同事:“但是项姐更喜欢你,不是喜欢的话,项姐不会和你建立恋人关系。”
之所以没有结婚,是因为两人都想专注搞事业,一旦结婚,感情基础还不牢固就要被调走。与其在乎那点婚姻关系,不如天天在一起。
是这样吗?夏渔沉思,但这种关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建立的吗?
接着江知春带她转悠一圈,中途还碰到了准备出门的张秋山。
其他同事都加快速度跑远,打工人最怕的就是上班期间撞见领导,稍不注意对方就会给你安排工作。
夏渔倒是高高兴兴地迎上来:“张局。”
来之前,孟行之就告诫她,下班后随便她怎么喊,但工作的时候一定要称职务。
张秋山停下脚步,笑容和蔼可亲:“是知春和小渔啊,小渔你刚来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亦晴怕疼,所以他和亦晴不准备要孩子,他把警局的所有人都当做他的孩子,有的孩子比较怕他,有的孩子亲近他,夏渔就属于愿意亲近他的孩子。
“大家都很好,我很喜欢这里。”夏渔压低了声音,“张局,姜哥真的是特工吗?”
“哈哈哈,他以前是很优秀的特工,退休后被我忽悠来了,你可以多向他请教。虽然不是正规路子,但有时候不需要拘泥那么多规矩。”
张秋山点了点江知春:“知春你也是,别跟你们柯队似的太守规矩,不然会吃亏。”
“张局你是在背着柯队说她的坏话吗?”
“哈哈哈,所以你们别跟她说,不然她会给我写辞职信。”
“放心好了,我嘴很严的。”
“好好好。”
忽然,张秋山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知春,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小柯说你很会写东西,有件事需要你做。”
江知春知道任务来了,她让夏渔先自己逛逛。
中途有人找她,她让夏渔自己先逛逛。
夏渔应下,她瞥见前方有个熟人,脚步轻快地上前。
卫扶风正在和同事说着话,就看到夏渔朝她走来,她诧异不已:“你是今天报道?”
她和夏渔还有联系,所以知道夏渔考来了和平市,但她没想到是今天。
“嗯嗯,我如约来了。”
夏渔说的是四年前,她和卫扶风的约定。
卫扶风不由自主地弯起了眉眼:“欢迎你的到来,夏渔同志。”
简单的寒暄后,夏渔指了指刚才在和卫扶风讲话的人:“他是谁啊?”
被指到的人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我的同事兼结拜弟弟,卫胥。”
“结拜弟弟?”
“因为我和他都姓卫,几百年前是一家,就干脆结拜为同姓姐弟。”卫扶风去过卫胥家,她很喜欢他的父母。与其说她是看上卫胥这个弟弟,不如说她是看上了他的父母。
夏渔若有所思,她给列表的人都发了消息,问他们愿不愿意和她结拜成为异性兄妹或者姐妹。
然而只有姐妹同意了,兄妹都没同意。算了,她有姐姐妹妹就行了。
和卫扶风聊完,江知春来找夏渔,差不多也到午饭时间。江知春把夏渔带回办公室,给她指了她的办公位。
柯忆也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了:“我已经定好位置了,就在门口的美味饭店,吃完回来再开个会。”
“好。”
一行人到了美味饭店,柯忆去买了一瓶鲜橙多,挨个挨个给他们倒饮料。
江知春站起来要接过,被柯忆制止了:“你看他们有谁坐立不安吗?”
两个老油条一脸心安理得,一个新人茫然困惑。
江知春只好松手坐下。
柯忆一边倒一边喃喃自语:“我得找个机会早点升职。”
有这群队员是她的福气,她得把这个福气让给别人。
她举起水杯:“欢迎夏渔同志加入我们一队。”
姜兴生附和:“欢迎欢迎,希望夏渔同志能够在这个岗位上发光发热。”
“如果是她的话,不用再发光了。”陈寄书接过话头,“不然我们就有得忙了。”
“欢迎你,夏渔同志。”江知春同样高举水杯。
夏渔同他们碰杯,橙汁在杯中摇晃,她笑容满面:“嗯,谢谢大家,我一定会努力的!”
和平市的案子并不多,夏渔的刑警生活还算安定。
今天一队接到一个案子,嫌疑人是城信县人,为了调查嫌疑人,夏渔跟着江知春一起去了城信县。
接待她们的是孟行之和他们副队,城信县没有新人,就只能由孟行之这个还算新的老人来办。
孟行之的副队,金灿灿上来就给了夏渔一个拥抱:“好久不见啊。”
夏渔谨记工作的时候称职务:“金队,等会儿是你带我们去嫌疑人家里吗?”
“是啊,孟行之也去。”金灿灿感叹一声,“没想到他是你的邻居,早知如此,我就带他了。”
“诶?你不是他的师傅吗?”以老带新,夏渔的师傅是江知春。
金灿灿摆摆手:“不是,当初我看他长得就不像听话的样子,就和其他人推来推去,最后季队不得已亲自带他。”
没人喜欢带新人,尤其是长得桀骜不驯的新人。
“他有时候确实不听话。”夏渔觉得金灿灿不带他的行为很正确,“他甚至还管起我来了。”
“这么过分?没事,我帮你磨磨他的性子。”
“谢谢金队。”
孟行之:“……”
江知春的爸爸南佑也在城信县,但他高低也算是个领导,忙着其他事,就算女儿来了,他也没来得及见一面。
一路上,孟行之只能听见金灿灿和夏渔聊天。
“金队,我还以为你要升队长了。”
“快了快了,季队干完这一案就差不多升职给我腾出位置了。”
“那你要请我吃饭。”
“你就想着吃,行啊,我请你们吃大餐。”
“金队大气!”
孟行之和江知春对视一眼,从她眼里看出了无奈和宠溺。他很庆幸自己选择的是城信县,否则到时候带她的任务就交给他了。他不想当她的师傅,这样容易形成一些不必要的阻碍。
花了一些时间,从嫌疑人家中取得了关键性证据,江知春和夏渔赶着要回和平市。
把孟行之和金灿灿送回分局,江知春正要开走,夏渔听到孟行之和金灿灿喊了一声“陶局”。
夏渔循声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好年轻的局长。”
江知春笑了笑:“陶局快奔五了,不算年轻。”
“五十岁正是奋斗的年纪。”
“听我爸说陶局比较严厉,她上台后狠抓城信县的不良风气,所以城信县的犯罪率一直是和平市最低的,”
陶局全名陶玥,名字听起来像个温柔的人,但本人实际上却非常严格,从金灿灿这么一个灵活变通的人见到她也变得老实本分就可以看出来。
“哇,好厉害。”
夏渔羡慕了,这就是她想成为的人。
“决定了,等我当上局长后,我要定个小目标,让和平市的犯罪率成为全省最低。”
和平市这个地理位置注定了是事故多发地,许多罪犯都会从港口出国,或者往南越过国境线偷渡到国外。
所以和平市的犯罪率虽然不高,但也不低。
这些话江知春没有说出口,她鼓励这位学妹兼新来的同事:“那你要从现在好好加油。”
“我肯定会努力的!”
这天,夏渔被张局喊去,说是她被抽调去了重案组。是什么重案组张局没说,他直接把她打包送走了。
到了地点,看到叶亦晴,夏渔才知道是什么重案——打击跨境犯罪集团。
负责人叫笛珂,她的脸上有疤,神情肃穆地向在场的人说明了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军方收到情报,定位到了一伙犯罪集团的老巢。为了圆满完成任务,军警联合,一同将这群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并救出人质。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货物’。”
说话的是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他们从我们这边抓人卖到国外,□□、打黑工、诈骗……各种违法犯罪的事都干。”
如果不是派出了卧底,他们还真不知道这群人有多么无法无天。
这个代号铛铛的女人就是卧底,意识到即将暴露,她带着情报跑了出来,将其交给了她的上线笛珂。
收到情报后,笛珂促成了这次军警联合行动。
坐在一堆军人中间,新人夏渔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同事们全都是工作了很多年的老人,就她一个新来的。
“别废话。”笛珂性格比较耿直,“服从命令。”
他们这里没有新人老人之分,只有能力高低之分。叶亦晴亲测过,这个女同志各方面的能力已经达到甚至超过特种兵的水准,所以笛珂才会抽调这名女同志。
“明白!”
“很好,很有志气。”
夏渔被分到和一个狙击手组队,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断后,断掉敌人的后路。
等队友全副武装后,夏渔认出了他,她认了认他的名字:“傅松声,听起来好老气。”
傅松声替自己澄清:“是‘绕山搜出万松声’的松声。”
“那你为什么不姓万?”
“因为我爸妈不姓万。”
“原来如此。”
互相认识之后,傅松声和夏渔制定着计划:“我负责搜寻敌人可能躲藏的位置,你负责伏击对方的狙击手。”
“收到。”
夏渔没有提出“为什么是她伏击”的疑问,像是理应如此。
狙击手先行,两人匍匐前进,在规定的位置停下,找好掩体埋伏下来。
他们的任务没有其他人那么重,但需要有足够的耐力和毅力。夏渔好动,但她也能耐得住,说不动就不动,哪怕天上下刀子了她也能忍得住。
这也是叶亦晴选择她的原因。
从白天蹲守到晚上,他们这边确定敌人没有发觉后,队友们开始行动了。
耳麦里传来队友指挥的声音,谁先攻,攻哪里,安排得明明白白,绝对不能让一个人逃离。
一分钟后,一声令下,所有人发起进攻。
傅松声搜寻着敌方狙击手的位置,下方打得水深火热,他们却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平衡。一旦狙击手开了枪,那么他的位置就会暴露。
他刚想开枪引诱对方狙击手开火,敌人像是察觉到他的想法,做出了和他相同的动作。
红光亮起,傅松声正要通过耳麦告知夏渔不要轻举妄动,但已经太晚了。
夏渔快准狠地开枪,开完后她迅速歪头,一颗子弹嵌入她的大腿。
“小声,就是现在。”
敌人的狙击手不会太多,现在已经暴露了两个。就算能够把夏渔和傅松声干掉,但他们又不是只有两个人。
在夏渔说话的瞬间,傅松声就开了枪,精准地命中敌人。
打完一枪,两人动作迅速地爬远,换个地方继续狙击。
但他们的任务不仅仅是干掉狙击手。
夏渔发现了后方有人悄无声息地跑出来,往山里跑去。这个射程她无法击中对方,只好向上报告:“七点钟的方向,黄色上衣避开了我们的防线。”
笛珂全程都在关注通讯,听到夏渔的报告,她回想起情报里指出犯罪集团的老大穿的就是黄色上衣,她直接拿起家伙:“亦晴,你接替一下我,我亲自去逮人。”
刚报告完,夏渔直觉不对,她往旁边一滚,原地被打了几个孔。
意识到她刚才追踪黄色上衣男的时候被对方的人发现,夏渔立即通知队友:“小声,有第三个狙击手。”
“嗯,他也暴露了。”
他们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他们有很多队友。在敌人开枪后,他们的队友就已经冲上去了。
傅松声用自己当做诱饵,将对面的狙击手往包围圈里逼。
对面的狙击手意识到自己走投无路,他咬咬牙,朝他们这边扔来一个东西,正好扔到夏渔的旁边。
“这是什——”
伴随着“砰”的一声,她的声音消失了。
“夏渔?”
“夏渔!”
傅松声焦急万分,他正想请求支援时,底下的战斗即将结束。
他记得夏渔是在这个方向,傅松声往前爬,看到了被手榴弹炸烂的山头。
山头都这样了,那她这个人……
叶老师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傅松声却没有回应,他在找寻着夏渔的踪迹。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大型行动,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凶恶的敌人,更是他第一次碰到队友死在他面前。
哪怕是碎片也好,让他找到她吧。
“拉、拉我一把。”
虚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一只手从碎石堆里伸出来,夏渔全身都疼,没有力气再推开身上压着的石头了。
在认出是手榴弹后,夏渔当机立断地往下跳,她以为她躲过了,但冲击力将炸毁的山头往她这边倾斜。她的大腿被打中,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在了下面。
带着冷汗的颤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夏渔被人从碎石堆里挖了出来。
“行动怎么样了?”
耳麦里,叶亦晴还在呼唤他,傅松声回应了对方,也回应了夏渔:“一切顺利。”
“下次别这么咋咋呼呼了,你吵得我耳朵疼。”
“那是你耳朵流血了。”
“哦哦,原来如此。”
傅松声低下头看这个仅仅见过几面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生,他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看着她脸上的血迹,说:“我好像,见过你无数次。”
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未曾经历的过去与未来。
夏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诚恳地说:“比起说这个,我觉得你更需要给我叫救护车。”
听到她这么说,傅松声突然笑起来,他握住她的手:“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就好。”
夏渔安心了,她刚想闭眼,忽然想起叶姐教导过她的话,她琢磨了一下,开口问:“你刚才,是不是想吻我?”
被戳穿心思,傅松声赧然:“对不起。”
“你为什么道歉?”
“我冒犯了你。”
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想吻下去,但良知制止了他。在没有询问对方意愿之前,他有这种想法都是一种不尊重。
亲吻能有什么好冒犯的?不就贴贴脸吗?
既然他都道歉了,一向宽容的夏渔表示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谢谢。”
战斗结束,但行动还未结束,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押送罪犯,大家都有得忙。
却不知东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