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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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助手,你当时全程都在我身边,你可以以你的名义替我出版。”
“也不是不行。”
话题越来越偏了,傅松声扯回正题:“关于宿游,你后来为什么不把他杀掉?”
“我只杀一次,逃脱了算他们好运。”
不过几乎没人能从他手下逃过一劫。
“……”
作为老师,霁恣青是合格的。但作为犯罪嫌疑人,他是神经的。
“所以你催眠他让他误以为那天晚上是谢执?”
这次轮到霁恣青惊讶了:“我只消掉了他的记忆,他没怎么看见我的脸。”
随即他反应过来:“看来宿同学遇上其他事了。”
他了解到宿游去过医院,但不清楚内幕,原来宿游被误导了,怪不得他注意到警方同步在调查其他人。
他没改掉他那爱说教的口吻:“傅队,建议你们查查那位医生,一定有惊喜。”
“这个就不劳霁教授费心了。”
那个医生果然有问题,但和霁恣青无关吗?那他为什么要引导宿游指认凶手是谢执?他有什么目的?
见夏渔写完笔录,傅松声告诉霁恣青:“你的父母明天会到和平市。”
“傅队想表达什么?”
霁恣青微笑:“我已经认罪,你叫他们来也没用。”
“之所以明天才来,是因为他们今天去找了受害者家属,给家属下跪道歉。”傅松声没搭理他,“新闻已经报道了这件事,他们六七十岁的年纪,还要替不争气的孩子收拾烂摊子,挺不容易。”
霁恣青赞同地点头:“确实不容易。”
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傅松声定定地看着他,霁恣青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
霁恣青是傅松声遇到的最没有同理心的人,大部分杀人犯再怎么冷酷无情,心里总有柔软的地方,但霁恣青没有。
根据霁恣青曾经接受的采访来看,他的父母对他很好,没有溺爱他,也没有对他使用棍棒教育。
他们尊重霁恣青的任何选择,就算他选择了当时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没有任何前途的专业,他们也不干涉。三十岁了不谈恋爱也不催,认为孩子开心就好,他们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多少人想要他那样的父母、想要他那样的生活。
但霁恣青天生坏种,父母再怎么煞费苦心地培养他,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正直的人,他也初心不改地硬要走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
之所以选择犯罪心理学,还是因为想要了解同类的心理——不过后来的他不觉得那群没能力的蠢货是他的同类。
傅松声忽然问:“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洞虚真人
“唔,大学期间吧。”
大概是觉得以他杀的人数来看,他死立执没跑了,所以霁恣青没有隐瞒,当然也有可能是他那爱解惑的教师心态在作祟:“以前我还能催眠自己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后来我发现外面的世界也不过如此。”
“假设这个世界是游戏,那我就是在玩简单模式的玩家,你们则是在玩地狱模式。太简单的游戏只会让人厌烦和觉得无趣,因而我选择找其他乐子再正常不过。”
把世界当游戏,把人命当乐子。
傅松声忍不住想骂人,还没开口,就听见夏渔说:“那你为什么不来和平市当市长或者卧底警察?”
和平市对玩家来说简直是地狱难度。根据已知情况,市长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卧底警察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百。
他要是选择这两个职业的话,肯定说不出什么简单模式来。
霁恣青:“……?”
“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努力造时光机,替人完成心愿或者造宇宙飞船,去探索外太空,把人类送入未来世界。”
夏渔摆出困惑的表情:“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是因为不想做还是做不到?做不到的话为什么敢说这个世界是简单模式?”
她是真的很不理解。世界上未解之谜那么多,他如果觉得世界很简单,为什么不去解开这些奥秘?
她都不说让他去做几道猜想冷静一下。
灵魂三质问把霁恣青怼得哑口无言,他说不出来反驳的话。一旦他回应,就是在承认自己无能。
虽然她暗中把维护和平市的治安抬高到了和造宇宙飞船一样的难度,但傅松声没有打扰她,任由她说下去。
霁恣青果然不复刚才的理直气壮。
尤其是在夏渔一边看着傅松声,一边指着霁恣青说:“你看他无话可说了。”
像极了在指着小丑。
夏渔出来的时候,同事们都拍着她大笑:“你真会说啊。”
“这是事实。”
夏渔寻思自己要有那个脑子早就去造宇宙飞船了,谁不想看彩虹海呢?
傅松声皱眉:“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
同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指着外面说:“傅队,你出去看就知道了。”
“……”傅队不用看也知道了,“受害者家属来了?”
“傅队英明。”
“还有记者。”
霁恣青的声望是真的高,他落网的消息一出,法制记者纷纷出动,誓要获得一手消息。
此前,霁恣青还上过综艺,地位和容貌让他积累了一些粉丝,他的舆论影响力不比颜与鹤低。
傅松声是个好说话的人,被同事们推出去接待受害者家属。
剩下的人接着讨论霁恣青,不是在骂他心理变态就是骂他狼心狗肺。
毕竟霁恣青和前头几位不同,他没有任何苦衷,不存在任何难言之隐,他就只是单纯以杀人为乐。
歹毒如斯。
有个留着极短头发的女同事哀嚎:“我也太倒霉了,追电竞选手,他塌房;追明星,还是塌;我都追业内人士了,怎么还是塌!”
夏渔:……确实好惨,姐姐你粉的全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法外狂徒。
“不过没事,我现在找到新的墙头了。”
同事刚说完这句话,夏渔立马闪现过去:“是谁啊姐姐。”
根据游戏定律,这位同事的体质可能就是追谁谁塌,她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看到夏渔,同事显得很惊恐:“不,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要是让小渔知道,下一个进去的恐怕就是这位新墙头了。
夏渔:“?”
“哈哈哈,不至于,你看小渔身边那么多人,这一个月内进去的两双手都数得过来。”
正常人应该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前缀是从小到大。
不过也不能怪小渔,是他们非要杀人。
同事犹犹豫豫地说:“就是长假期间才在我们市里举办过画展的那位享誉海内外的知名画家,司桦。”
放长假的时候夏渔在住院,她不清楚有画展。
好,夏渔记住这个名字了,下次要是遇到他就多观察他。
同事翻了几张照片出来,上面是司桦的画作。
大部分都是风景画,只有少部分是人物肖像。这些肖像栩栩如生,看入迷了会觉得画像上的人正在看着她们。
夏渔思忖着:她看过的小说中,有很多把尸体做成雕像或者砌进墙里的凶手,这位画家画人画得跟活人似的,不会是直接把人皮撕下来贴上去的吧?
“他身体不好,夏天出门都穿得很厚,就算想搞事情也有心无力。”
身体不好?那应该很容易获得其他人的同情心;穿得很厚?那岂不是很适合藏凶器?
#同事:。#
傅队还没回来,夏渔蹲在地上玩手机看新闻。
霁恣青有点影响力,但比起颜与鹤还是差远了。
评论和点赞都很少,大部分网友都在骂。
而司法系统里的被他教过的人则都是不敢置信,纷纷留言怎么会这样。
不怪他们不信,实在是想不通霁恣青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唉,变态的世界谁能理解呢?
往下滑,还有营销号呼吁游客不要在危险地点打卡,它附上了她和霁恣青挂在悬崖边的视频。
虽然只能看见两个影子,但夏渔一下子就把霁恣青的身影认出来了。
而她的列表也把她认了出来,不约而同地给她发来慰问。
她群回了一句“没事”。
【卖玫瑰的:渔妹,你什么时候带我逛和平市?我一直等着哦。】
夏渔刚想回你谁,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确实答应过要当他的一日导游。
她删掉聊天框里的内容,重新打字回复说:【明天或者后天,等手里的这个案子结束。】
唉,行程排得满满当当,得慢慢地一个一个消掉。
希望到时候不会有突发状况。
第二天一大早, 霁恣青的父母就来到了和平市。
两人都是高中老师,老实了一辈子,儿子出了这件事后, 他们不得已把工作辞了。
就算其他领导和家长碍于他们的教学能力没有说什么, 他们也没脸再待了。
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 他们没有资格再去教别人的孩子。
夏渔负责接待霁家父母。
两位老人苍老憔悴了不少, 以前的照片可以看出他们很开朗爱笑, 但现在只剩下一脸苦相。
两人讪讪起身,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们听说了儿子差点害死这位女警察的事情,只能倍感歉意地说:“对不起。”
一般而言,要么是家庭要么是社会,总有一种因素造成霁恣青现在的冷血。
但事实上没有任何外因,霁恣青就只是单纯的天生坏种。
原本夏渔还在想他的父母有可能对他一点都不好, 不过是为了打造人设才说自己家庭幸福,现在来看并非如此。
她在想事情的时候, 这对父母毫无征兆地给她跪下。
夏渔立马扶住他们, 幸好她力气够大, 能够搀住他们:“这种事情不能怪你们, 他是天生的,治不好也教不好。”
她看过霁恣青以前的照片和视频。这老家伙装得太好了, 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不管是谁都会被迷惑。
“他是我们生下来的, 我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两位老人可能是老师当久了,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感觉就算霁恣青不是他们的儿子, 是他们的学生, 他们也会觉得是他们当初没有教他为人处世的错。
“他都这么大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法律会审判他。”
更何况两位老人也付出了代价。他们太会自责了,余生多半会活在愧疚里。
然而他们的儿子没有继承到他们的优点。
傅松声把报纸甩到霁恣青的桌前,试图唤起他的一点良知。
但霁恣青只是浅浅看了一眼,感叹道:“哦呀,真可怜。”
这家伙已经没救了。
夏渔懒得看了,她转身离开,刚好碰到了被押送的秦棱。
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八十岁老母几岁儿子都是骗人的,他父母才四五十岁,早就在国外定居了。
他当杀手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家铺子生意不行,想给自己找点生意。只要人死得越多,他的丧葬用品店就越红火。
格局打开,从根源解决生意不好的问题。
但他的店开在节庆物品一条街里,生意能好才怪。
冤家路窄,秦棱停下脚步,望着这个把他抓进来的女警察,他的目光幽怨:“姐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夏渔一个激灵。
押送他的同事没好气地说:“世界上要是有鬼,那些被你杀的人早就来找你了。”
“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个杀手,他们要找得去找我的雇主。”
“你也知道你是个杀手啊。”
秦棱一直用他那双哀怨的眼神看她。他总算明白了,就算和盘托出也不能争取死缓。
那个叫柯忆的女警察说他杀的人枪毙五次都不够,他供出来的事实只能免他一两次枪毙。
……只要枪毙一次他就死了好吧!
他一步三回头,直到再也看不见夏渔。
夏渔沉默地目送他远去。
一只带着死气的手拍上她的肩膀,夏渔反应剧烈,她差点跳了起来。
回头看,是项荟和柯忆。
项荟若有所思:“你怕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夏渔连忙否认。她摸了摸鼻子:“我可是正义之光,怎么可能怕鬼!”
标准的撒谎动作,比夏渔以往撒的谎还要明显。
项荟明了,但她没有抓着这个不放,而是说:“下个周我要结婚了,你要来当我的伴娘吗?柯队同意了。”
“好……嗯?”
等会儿?什么东西?
夏渔瞳孔地震:“结婚?”
“对,结婚。”
“怎么这么突然?”
项姐前几天不是还在吐槽年纪小的男人幼稚吗?就算是闪婚也没这么快啊。
“有点复杂,电视里的协议结婚知道吗?我就相当于那种情况。”
“男方是霸总?”
“……也可以这么说。”
“还是太突然了。”夏渔握着项荟的手,“结婚这件事听起来就好恐怖。”
“我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小伙伴,我俩都不想结婚,但父母又催,所以我们打算协议结婚应付一下家里人,之后各干各的。”项荟解释,“毕竟我还是喜欢年轻一点的。”
有父母也不是一件好事,居然还要催婚。
“所以霁恣青真的该死啊。”
项荟想到他父母那么开明就恨得牙根痒痒,她要有这样的父母不知道该有多开朗。
“没事,结婚就结婚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夏渔沉痛地说,仿佛项姐不是去结婚,而是去赴死。
柯忆:“可不就是赴死吗?”
虽然她的父母也催,但她根本不在意,反正她工作忙,没空。
不过……柯忆看向项荟:“你确定要邀请她去?”
确定到时候不是喜事变丧事?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吗项法医!
霁恣青的案件结束,夏渔兑现承诺去当裴晏初的一日导游。
裴晏初不愧是卖玫瑰的,随时随地都要拿着几朵玫瑰。
“鲜花配美人,你今天这身衣服很漂亮。”
夏渔无视他,她看着自己记录的部分旅游景点,问他:“和平市的地标是一只鱼公司的摩天大楼,你要先从这里开始吗?”
“这个就算了。”
裴晏初不觉得这个摩天大楼有什么看头,他把玫瑰绑在胸前的长狼尾上,兴致勃勃地说:“我们从游乐园开始吧。”
游乐园?夏渔看了看市中心游乐园的门票和游乐设施,在她的接受范围里。
买了门票,她把项目表递给他看:“你要体验什么项目?”
“摩天轮,旋转木马,过山车,鬼屋……”
裴晏初选择了最容易增进感情的项目。
行吧。夏渔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结果不远处就是鬼屋,裴晏初也主张先去这里。但其实他犹豫着要不要去鬼屋,毕竟这个女人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可能一路走下来她都没有什么反应,还会觉得索然无味。
夏渔:“……走吧。”
和平市的鬼屋布置得很不错,场景逼真,音效瘆人,胆小的一进来就会感觉到全身发冷,寒气直冲天灵盖,有种想要盖被子并从头盖到脚的冲动。
夏渔也是这种人。
再穷凶极恶的罪犯她都不怕,只要是人就会有死,她不担心会出状况。但鬼不一样,摸不到看不着,冷不丁地吓你一下,根本拿它没办法。
在黑暗里抓犯人,可以;走夜路遇鬼,不可以,哪怕是假的。
她可以不科学,但这个世界必须科学。
她紧张兮兮地紧跟在裴晏初的身后,幸好他走最前面,光线又不好,他看不见她的情况。
但拐个弯,夏渔就发现他不见了。
夏渔:“!”
救命,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站在岔路口,思考该往哪边拐,还是等着他回来找她。
夏渔没等到裴晏初,等到的是另一个熟人。
对方看见她也是眼睛一亮:“渔妹,好巧,你也来游乐园玩?你一个人吗?好巧我也是一个人,要不你和我组个队?”
是话唠,不是,是苏褐鹪。
夏渔猛点头,但想着他看不见,她张口说:“好的。”
苏褐鹪对人的情绪很敏感,他一听她的语气就觉得她在害怕,但他不敢确定。
因为那是夏渔诶,没有飞行执照的她连飞机都敢开,怎么可能会害怕鬼屋!
然而凡事不能太绝对,他迟疑着问:“你要不要牵着我的手?扮演鬼怪的NPC会拆散组队进来的人,牵着手就不怕被拆开了。”
夏渔毫不犹豫地握上他的手:“你说的很对,我们不能让NPC得逞。”
她握得很紧,显然很害怕。
苏褐鹪想笑,没想到飞机都敢瞎开的她怕鬼。
因为紧紧相握,苏褐鹪摸到了她的厚茧,看这个位置,她经常握枪。手掌接触的地方有凸出,像是她伤口结痂后的疤。
为了叙旧,也为了缓解她的紧张,他嘴巴不停地说话:“今天我休息,所以来体验一下游乐园。这里的摩天轮是全市第二高的建筑,当它到达顶端时就可以俯瞰全市。”
“不过摩天轮要两个人才有意思,我就想随机找个落单的,但怎么也找不到,幸好我遇到了渔妹你。”
“渔妹你要和我一起坐摩天轮吗?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俯瞰全市的感觉。虽然开飞机的时候也能够看,但毕竟是在工作,总会有点无聊。”
“我和别人一起来的,他就在刚才和我走散了,我等会儿还得找他。”
苏褐鹪很大度:“没事,我们可以一起。”
她的朋友多半也是女生,问题不大。
裴晏初也没说不可以加人,夏渔替他同意了:“那行,等下我们一起去。”
一边说,她一边贴紧了苏褐鹪。
鬼怪NPC很敬业,就是喜欢逮着她一个人吓。
NPC一般都喜欢吓那些一看就胆小的人,毕竟这样有成就感。再加上他们看到一对情侣经过,怀着助攻的心思,他们不遗余力地吓唬那个女孩子,欣慰地看着这对小情侣甜甜蜜蜜。
站在他们旁边的一个身上全是番茄酱、插满道具的人的表情不太好,身上散发的怨气看着比真鬼还重。
他们问:“诶,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新来的?”
裴晏初无话可说。他本来是觉得夏渔肯定不会被这么简单吓到,于是他特地想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假装自己被杀,躺在她必经之地上。等她上前查看,他立马诈尸。
但是有人截了他的胡!
天杀的!哪来的路人!
按照原本的计划,裴晏初走出去,横在夏渔的面前。
夏渔果然有反应:“!”
这张脸!是裴晏初!他居然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不是,居然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她带来的人。
她顿时一点都不害怕了,松开手,冲过去就想看尸体。
在她过来的时候,裴晏初仰卧起坐。宛如变魔术,他的手里突兀地出现几朵玫瑰。
“Surprise!”
夏渔:“……你没死啊。”
他还是那么爱玫瑰。
“渔妹说的哪里话。”
裴晏初站起来,把玫瑰别在她的头发上:“我就说缺了点什么,果然要有点装饰好看。”
“对了,他是谁?”
夏渔互相介绍了两人,并对裴晏初说:“等一下他也会和我们一起。”
裴晏初:“?”
准备吓人的鬼怪NPC:?
你们三个这是……?到底哪对是情侣?还是两对都是?
因为这三人之间的气氛太过诡异,NPC们放弃跟随。
无惊无险地到了出口,被夹在中间的夏渔暗中松了口气。
太好了,既没有出现鬼,也没有出现尸体,今天运气不错。
接下来是旋转木马,老实说挺无聊的,不知道裴晏初为什么会喜欢,反正她直接快进跳过。
可能是看出来她觉得无聊,苏褐鹪主动问:“要玩碰碰车吗?”
“要要要!”
但她还记得自己是来当导游的,她看向裴晏初。
裴晏初:“……行。”
碰碰车的玩法很简单,开就完事了。
夏渔去了小孩那堆,欺负小孩美滋滋。
至于另外两个人,碰碰车开出了赛车的味道,多人游戏玩成了双人对决。
夏渔:幼稚。
小孩这堆也不简单,叽叽喳喳乱成了一锅粥。被夏渔撞了一下,有几个小孩还哭了。
为了不被家长找茬,夏渔回到了大人这堆,插进了两个同伴的中间,朝他们撞去。
本来正在对峙的两人转过来撞她。
夏渔开车就跑。
还是这种你追我逃、你撞我碰的游戏适合她。
下一个项目是过山车。她刚坐好,右手就被人握住,她迷惑歪头。
裴晏初冲她眨眼:“第一次坐,有点害怕。”
看在他是客人的份上,夏渔让他握。
“我觉得这样抓不牢,换个牢固的姿势怎么样?”
“行吧,你要怎么握?”
裴晏初和她掌心对掌心,分开她的指节,插进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相扣。
夏渔皱眉,总感觉很怪。特别是在看到他拍照之后,这种怪异感达到了顶峰。
但因为只是握手而已,她没太在意。
过山车启动,从高处俯冲,又来了个360度大转弯,让人的心脏不断提起又放下,非常刺激。
但夏渔的内心毫无波动。
她可是开过飞机的人!这点难度不值一提。
旁边那个说害怕的人也是一脸平静,仿佛司空见惯。
夏渔寻思着,他不会是在耍她吧?结合他之前在鬼屋的举动,他一定是在耍她玩!
倒是身为飞行员的苏褐鹪在欢快地大叫,他的名字没取错,叫声确实像小鸟一样既好听又有穿透力。
从过山车下来,喊了一路的他的嗓音不见沙哑,依旧清脆:“渔妹,下次你也可以试试喊叫出声,特别减压。”
那怪不好意思,夏渔回道:“我没有压力。”
“也可以唱歌。或者我唱给你听,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学。”
在过山车上唱歌?好奇特的玩法,但好像很有趣。
“好。”
玩了大部分设施,最后一项是摩天轮。
裴晏初突然不想去了。两男一女坐摩天轮像什么话,还是赶紧把这个男的送走。
夏渔选择迁就他。
他们刚走出游乐园,一辆机车从他们面前掠过,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风。
好酷的机车!
夏渔的目光追随着那辆车,要是能坐上去别提有多拉风。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想法,那辆机车拐了个弯转回来,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司机有着一头长发,身材很好,一看就是个大美女。
“是女司机诶。”
夏渔崇拜不已:“更酷了!”
司机取下她的头盔,露出一张艳丽的脸,那张脸很眼熟。
“苏鸢姐姐!”
“……妈?”
苏褐鹪一慌。
即使他年纪已经这么大, 但外出游玩遇到妈妈还是会虎躯一震、精神一颤,仿佛跟小时候放学在外逗留到晚上才回家一样。
夏渔一惊。
她看向明艳大姐姐,再看向和她差不多大的苏褐鹪:“姐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等等, 她是我妈, 你不能叫姐姐。你比我还小, 别乱了辈分。”苏褐鹪赶紧纠正, “而且我妈不喜欢别人把她叫年轻了, 她觉得这是在小看她。”
“是这样吗?”
苏鸢似笑非笑地看苏褐鹪, 他顿时感觉自己矮了一头,明明这话是他妈自己说的。
“你可以叫我姐姐,我不介意。”
“好的,姐姐。”
苏鸢甩了甩自己的长发,长腿一迈, 掠过自己的儿子,走到夏渔的面前问:“你们三个人一起约会?”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 夏渔点头。
苏鸢看了看那两个男人, 即使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儿子, 她也觉得不行:“小渔, 你要坐我的机车吗?”
“要要要!”
夏渔很激动,一口答应下来。随即她想起来自己有约, 回头看了一眼裴晏初。
裴晏初精通女生心思, 一看这种情况就不应该强迫别人履行约定。
于是他很大度地说:“渔妹, 今天不算,我们下次再约。”
她现在只对机车感兴趣, 接下来她肯定会心不在焉, 不如推到下次,还能让她有愧疚感。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夏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干脆应下:“好的。”
裴晏初:……果然还是不要和她客气。对她的了解还是少了。
夏渔已经跑去车子旁边等着了。
苏鸢好似才看到自己的儿子,她状似无意地提醒:“你应该知道她叫夏渔,就是那个喜欢戴草帽的小女孩。”
苏褐鹪起初不解其意,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妈,你说她就是……?”
“对,所以你明白了吗?”
“……”
裴晏初:这两母子打什么哑迷?
但和苏鸢对话后,苏褐鹪的情绪不如之前高涨了,他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裴晏初不关心路人的心理状态,他一个电话叫来跟班,让跟班给自己弄一辆比刚才还炫酷的机车来。
跟班:“先生会生气。”
裴晏初:“让他气。”
“……劝你不要执迷不悟。”
那边的夏渔坐上了机车。
苏鸢的车技很好,她特地绕去了人少车少的地方,在宽阔的路上逆风而行。
夏渔抱着苏鸢的腰,隔着衣服摸到了苏鸢的腹肌。她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很好,她也有。
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
察觉到她的动作,苏鸢刹停,回头笑着说:“不用刻意追求腹肌,像你的话,耐力和爆发力才是最重要的。”
“姐姐,你为什么会成为飞行员?”
为什么会成为飞行员?
苏鸢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她小时候家庭不太好,父母都是农民,给不了她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