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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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浮尸案”并不是一起多复杂的案子,犯罪动机很明显:复仇。一旦确定了犯罪动机,调查方向也就明了。只要找出可疑人物,这案子基本就破了一半。
但难就难在这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谨慎至极,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分析完毕,分配了各自的工作。姜兴生和金灿灿去调查甘宏富和周朋的人际关系;陈寄书则是留下来看监控,犯罪嫌疑人来往祥和镇肯定要开车,他根据时间找出可疑车辆;夏渔则是和傅松声一起去祥和镇再调查一下。
夏渔回头看了一眼容巡,戳了戳傅松声:“他好像没有任务。”
傅松声循声看去,是分局二队的新人。他其实是不爱带新人一起的,特招的夏渔除外。
但好歹是在人家城信县的地盘上,他还是说:“那——”
陈寄书正要开口让容巡跟他一起看监控,但夏渔速度更快:“那跟我们一起吧。”
陈寄书:啧。
每次换地图夏渔都习惯存档,这次也不例外。
祥和镇离城信县稍远一点,容巡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说:“甘宏富家并非是在镇中心,而是在平安区,位于郊外,以前是个小村庄。在甘宏富的带领下,祥和镇发展得比较好,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洋楼。”
“所以镇上的人很感激他?”坐在副驾驶的夏渔很震惊,“可他不是害死了罗家人吗?”
他的“履历丰富”,一看就没少迫害被害人。
容巡的语气平稳:“人活在世上,有些时候要学会装聋作哑。”
后排的傅松声:“……”
小小年纪就一股子老气横秋,经历过多少案子啊就在这发表人生感悟。
反正给他的感觉就是“别低头,皇冠会掉”。
然后他就看到夏渔认真记下,奉为真理。
夏渔:我记我记。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内涵,但总之下次说话时引用一下,可以显得自己特别高深莫测。
感觉自己带了两个小学生。傅松声揉了揉眉心,决定换个话题:“你们知道‘死亡樱花案’吗?”
容巡听说过,但不多。
“死亡樱花案”,顾名思义,死者都是在樱花树下被发现的。和平市爱种花,小众的樱花也有很多。
“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
“还可以更具体一点,是年龄在18-25的年轻漂亮的女性,且在某方面取得优异成绩。”傅松声例举了案件中的女性职业,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职业都没有重复。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夏渔不懂,“我们要多个案件一起查吗?”
然而两位同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锁在她身上。
22岁,年轻漂亮的女性,优秀警察。
完美符合凶手的选择标准。
“而且最新发现的死者离城信县不远,凶手很有可能正在物色新目标中。”傅松声是想提醒一下夏渔,这起案子的凶手越来越大胆了,时常挑衅警方。
夏渔毫不在意:“只要是罪犯,都会被我绳之以法。”
她那么多的存档位等着他们,大不了还可以氪金嘛。
那确实,她的身手不输特种兵,真要撞上不一定谁输谁赢。
祥和镇到了。
虽然到处是洋楼,但居住在这里的中老年人居多,年轻人少见。
“发展再好也只是一个小县城,有点志气的都会想着去市里奔前程。”容巡解释,“再加上这里死过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讳。”
夏渔若有所思。
三人去找上了年纪的老人询问祥和镇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大部分人都是摇头,说除了那件事外就没了。
一时半会儿没有收获。
来都来了,傅松声顺便去找镇长问问离开的镇民的信息。
夏渔坐在不远处的公园里,有几个老人同她一起晒太阳。
虽然知道最近有很多警察,但这些老人没见过夏渔,再加上夏渔戴上了亲和力光环,大家以为是镇上的孩子,纷纷夸赞道:“小女娃真俊呢。”
夏渔欣然接纳夸赞。被问起是哪家的孩子,她随手指了指镇长办公室。
许是镇长颇具名声,以为她是镇长家的孩子,老人们更加慈祥了。
傅松声和容巡找过来时就看到夏渔坐在老人堆里,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同老人们说着话。
两人很意外,意外她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正要走过去时,就听到她直白地问:“祥和镇有没有出过拐卖过妇女儿童的事情呢?”
仿佛在问“今天吃什么好”。
诡异的沉默。
夏渔看向这群老人,断定他们一定知道。
根据她的经验,和山村有关的案件必定与拐卖挂钩,就像是和富豪有关的案件必定与遗嘱和原配有关一样。
这可是悬疑小说的标配。
而且她存档了,要是没有相关事件她就读档,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傅松声扶额,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正大光明地问,就算有也不会如实告诉她啊。
老人们确实没打算说话。
但夏渔直接氪金买了道具,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人送了一颗糖果,好感度up,再加上亲和力光环,还是有人犹豫着说了。
#夏渔:这就是氪金的力量!#
“我就说说,不保真啊。”有位姓孟的婆婆说,“我以前是友善村的。”她指着远处那座大山,“翻过那座大山,再往里走几个小时的山路,就是我们那友善村。”
“十几年前吧,我们村徐老三家的儿子娶了个外地的媳妇,说是安乐镇的。但我看着不像,安乐镇哪里养得出来那么俊那么白嫩的女娃,而且听口音也不像。”
安乐镇。
听到这个关键地名,傅松声警觉起来。他问:“孟婆婆为什么会觉得她是被拐的?”
“徐老三的儿子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哪里娶得上那么好看的媳妇。而且那女娃成天被关在家里,不让出去。”孟婆婆不屑,“最重要的是那女娃识字呢。”
那个年代,能识字的女孩子多半都会往外走,不会留在村子里。
“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
孟婆婆后来被女儿接到了市里,最近才搬回祥和镇,因此她也不是很清楚后来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孟婆婆还记得,是因为那个女人和她是同宗,都姓孟。
傅松声又问了几个问题。得知徐老三的儿子名叫徐超,和疑似被拐来的女人有一子一女。
这是一个线索,傅松声决定去友善村一趟。
那里的山路难走,但容巡的车技很好,除了颠簸外没有别的毛病。
他们三个生人一出现在村口,很多人都跑出来看,意料之中的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停好车,傅松声直接去找村长,他让两个新人留在原地观察情况。
村里人也在观察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们的身份。
两人找了个地方站着,容巡问她:“你为什么会觉得祥和镇有拐卖的情况?”
“直觉。”夏渔如实回答。虽然是山村标配,但她也不确定,问问就不碍事。
幸好她感觉没错。
容巡心情复杂。
这个人聪明又敏锐,上进又勇敢,真诚又正义,她的未来光芒万丈。
他不由得赞美她:“你很厉害。”
夏渔将手背在身后,附和说:“我知道。”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掏出多氪的一个糖果,递给他:“看你有点难过的样子,送给你。”
容巡愣了一下:“很明显?”
夏渔严肃点头:“非常明显。”
听她这么说,容巡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时候你又能感知到别人的情绪了。”
夏渔:?
她收回了握有糖果的手:“你没有糖吃了。”
她留着自己吃。
傅松声带着村长来了。
徐超已经不住在友善村了,至于搬去哪儿了村长也不知道。
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擦着脸上的汗水,手不停颤抖。
他找了几个人过来,对傅松声说:“这都是十几年前还在村子里的村民,警官你们有想问的就问吧。”
傅松声见被叫来的几人瞬间绷直了身体,没有直接问,而是安抚说:“别紧张,我们只是简单地问几句话。”
等他们放松下来后,才问:“徐超这个人,你们还记得吗?”
“徐老三的儿子?”村民费了点时间回忆,“他犯事了?”
“那他的妻子,你们还记得吗?”
见村民茫然,他补充说:“姓孟,据说是被拐来的,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傅松声没有在档案上看到她的名字,多半是避开了普查的工作人员。
这么一说村民们就有印象了。他们支支吾吾:“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拐来的,反正当初这女人的家人找来过,没找到人。”
家人来过?没找到?
傅松声皱眉:“人不见了?”
“徐超说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村民也不清楚,“她家人不信,非说徐超把人杀了。但翻遍了村子都没找到人,她家人还是不肯离开,就在镇上住下了。”
这谁信?
傅松声也觉得是徐超把人杀了,那女人是被拐来的,发现父母找来后得多高兴啊,怎么可能避而不见。
“她父母是怎么找来的?”
“警官,你问我们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啊。”有村民不想被警察问东问西,“那家人就住在镇上,你们可以去问。”
傅松声在心里叹气。
既然还在镇上,说明一直没找到女儿,他要是去不是往人心上戳刀子吗?
但还是要去。
回到镇上,傅松声去找了镇长,轮到镇长汗流浃背了。
“确实有这件事。”镇长小心翼翼地说,“那女人叫孟清溪,她家人就住在平安区。”
很巧,甘宏富的家也在平安区。
和周围的高楼格格不入。
镇长给他们带路,他也是刚来不久,只是知道有一家人在这里住着找女儿。他帮过他们几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笃定女儿是在友善村。
“他们日子也难过。”镇长叹气。听说孟家父母之前是工人,女儿被拐后就离家到处寻找女儿,现在靠给别人做工过活。
到了瓦房,镇长“咦”了一声:“平时他们都开着门,总会有人在家,今天怎么回事?”
敲了一下没人应,他打电话给了孟父,得到答复后对警察三人组说:“这不是巧了吗?他们去了局里认尸。”
傅松声:“认尸?”
“对,前边那地儿不是发现了一些无名尸体吗,警方说有可能是祥和镇的。”
因为没有找到女儿,所以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都会去找,即使是冰冷的尸体。
和镇长告别,三人组又回到了分局。
因为先前通知过,孟家父母正在问询室等着。
推门进去,一对夫妻站了起来,他们上了年纪,脸带苦相,但因为带着笑容显得和蔼可亲。
望着进来的三个人,孟家父母呆住了,他们的两眼发直,双手不听使唤地颤抖。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们擦了擦眼尾,说:“不好意思,清溪那年走的时候,就跟这位警察同志一样大,模样也像。”
苦闷充斥着内心,傅松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直切主题:“我们想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好。”
孟家父母坐了下来,接过容巡倒的茶水,缓缓说起了往事。
孟清溪是他们的独生女,他们很宠爱她。她也很争气,考上了大学,毕业后也找了个好工作。没多久和长跑六年的男朋友结婚,有一个儿子,机灵可爱。
故事到这里结束就是一个温馨的故事,然而好景不长,某日放假,孟清溪带着未满一岁的儿子外出游玩,临近天黑也没回去。
两人就这么失踪了。
听闻这个消息,孟家父母仿佛天塌了一般大病一场。但女儿还没有消息,他们拖着病体和女婿四处寻找,找了二十多年。
孟家父母已经七八十岁了,满头白发,依旧在寻找着不知下落的女儿。
没有来得及安慰,傅松声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孟清溪在友善村?”
孟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细想后有些疲惫地说:“是她的女儿找到了我们。”
“女儿?”傅松声一怔。
孟清溪被拐后生了一子一女。也不知道那个女儿是怎么活下来的,十来岁的时候独自一人跑出大山跑出祥和镇,找到了守在家的孟母。
得到消息,孟家父母报警后,带着亲戚,带着好心人,赶去那个村子。
“不管清溪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她在,我们拼了命也要把她带回家。”泪水滚下脸颊,孟母艰难开口,“可是清溪不在,她再一次失踪了。”
很难想象这对孟家父母的打击有多大。
寻女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以为可以团聚,却扑了空。
因为孟清溪的女儿是在孟清溪的帮助下逃跑的,徐家人都说她肯定也跑了,还让孟家父母赔偿精神损失费。
孟家父母怀疑孟清溪被藏起来或者被杀,可翻遍山里也找不到孟清溪,只能含恨离开。
不过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在友善村附近住下,一直到现在。
傅松声:“徐超他们去哪儿你们知道吗?”
孟父迟疑点头:“他们搬去了和平市,叶风在盯着他们。”
叶风就是孟清溪的丈夫。
该问的问完了,傅松声正要送人,夏渔发现拼图还差一块,她问:“孟清溪的女儿呢?她现在在哪儿?”
孟家父母摇头:“我们不知道。”
他们对那孩子的心绪复杂,一方面她流着徐家肮脏的血,一方面她到底是代替孟清溪找到了他们。
所以他们供养她上了大学,仅此而已。
在这之后,他们就没再管了。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孟扶摇,是清溪取的名字。”
送孟家父母离开,夏渔表情认真,大胆推测:“我觉得孟清溪很重要。她就在友善村,孟扶摇能跑出来,但她却很难。说不准就是徐超把她杀了埋土里,之所以没被发现,是因为他埋在了安乐镇。”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凶手会选择把他们活埋在安乐镇,是为了让他们体验孟清溪的痛苦。
傅松声接受各种各样的想法,他顺着她的话问:“那吊起来呢?”
好问题。夏渔略微思索:“审判?审判他们的罪过?至于头颅……感觉像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等到社会舆论到达最高点,凶手就把所有事情爆出来。
夏渔是这么想的。但凶手没想到的是,警方比他快一步,他的计划没来得及完成。
“可以作为侦查方向。”傅松声说,“前两名死者的身份还没有被查明,按照你说的,很有可能是徐家人,我联系姜哥去看看……算了,我们直接去吧。”
虽然甘宏富和周朋的事情暂时无法解释,但问题不大,能找到线索就很不错了。
因为容巡已经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了,这次轮到夏渔开车。
点开赛车系统,输入踩在违法线上的车速,夏渔开始漂移。
只要有空就钻,夏渔见缝插针地插车。
不过和平市的车流量大多了,期间撞上了几次,她直接读档,重启游戏。
最后完美通关。
到达徐家人所在的喜庆区时,夏渔才用了不到十几分钟,比预估的快了一半。
她果然是天生的赛车手。
她在这里得意忘形,坐车的两人却仿佛灵魂升天。
要是没有限速,他们想都不敢想她会开得多快。
“夏渔……”傅松声欲言又止。
夏渔懂他的顾虑,她打包票:“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你收到罚单。”
但会收到骂声。傅松声心累,他坐在后座,将那些被超车被插车的司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甚至还看到了有人拿手机拍照。
他不会被挂在网上吧。
没被挂在网上,但被挂到了群里。
容巡听到消息提示,拿出手机一看,他加的好几个工作群里都有人在说有个背时鬼在开灵车。
“这么能钻空子怎么不去给苏打饼干打孔?”夏渔也看到了消息,她还一脸愤慨,“谁这么离谱,车都不好好开?”
容巡:“……”
当然是你啊。
他眼睁睁看着夏渔在下面跟着谴责这个开灵车的司机,到底还是没有告诉她真相。
徐家人住在幸福小区,叶风就在这里当物业。
三人在徐家门口敲了半天也不见人,把物业叫来发现叶风也不在。
问了邻居,邻居说很多天没看到徐家人了。
门把手处的传单可以追溯到十天前,说明十天前他们就没再回来。
意识到不对劲,傅松声让物业开门,进去拿了徐家人的梳子和牙刷,准备带回去验DNA。
小区监控显示,徐家三人是主动出的家门。据保安说,两人喜气洋洋的,
像是好事临头。
三人组又要开车回去。
这次傅松声表示让他来开。
夏渔大方地让了。
走出小区,还没有走到停车位前,一个人影从夏渔面前闪过。因为她站在人行道中间,那个人直接狠狠地把她往一边推。
没反应过来的夏渔被推倒在地,要不是后面有容巡挡着,她差点撞上石墩。
后面还有个女孩的声音:“抢劫啊!”
夏渔:“!”
这年代还有抢劫犯?
不对!抢劫犯还这么嚣张!
她翻身起来就要去追,但因为她愣了几秒,人影都不见了。
虽然傅松声已经追了上去,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气。果断选择读档,重走一遍剧情,就在原地蹲守。
那个抢劫犯出现在她视线里的瞬间,夏渔扑了过去,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在地上,力道之大让人怀疑脸都要被摔烂了。
她用膝盖压住抢劫犯的背部,摁住他的脑袋说:“你小子,敢惹我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什么都没来得及干的抢劫犯:“?”
赶来的女生按着膝盖气喘吁吁,她从抢劫犯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提包,清点没有遗失后,非常感激地对夏渔说:“太感谢你了,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女生很热情,当即就要加夏渔好友,说给她转钱。
夏渔连连拒绝。
两人你来我往。
被扼住咽喉的抢劫犯艰难开口:“可以先把我送进公安局吗?”
再不提醒她们他就要窒息死掉了!
“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和平市治安才那么差劲。”夏渔反手拍打他的头,“知道我们有多辛苦吗?”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抢劫犯:“大姐!求你帮我报警,我再也不敢了。”
夏渔满意了。
两名同伴:“……”
算了,当没看到吧。
和女生加了ww好友,夏渔得知女生叫施诗,在鸿运集团当牛马。
“我去一趟派出所。”夏渔看向同伴,“你们先回去?”
傅松声同意了:“你可以去找姜哥,让他载你一程。”
夏渔比了个“ok”。
施诗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个,在看到容巡时她眼睛一亮:“是你啊,容巡。”
见容巡茫然,她摘下眼镜:“是我啊,我们小学初中都是同班同学,高中还是校友呢。”
容巡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来着。他轻轻点头,当做打招呼。
施诗和容巡的关系一般,只是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心情激动了一番。
夏渔:“!”
容巡有个“神秘的身世”她还没来得及探索,本人可能不会说,但正巧有个老同学,她可以直接问。
她的眼神都热烈了。
出气比进气少的抢劫犯:“先把我送进橘子再叙旧吧。”
将抢劫犯扭送进派出所,给当地同事送了业绩后,夏渔打算送施诗回公寓。
施诗的公寓就在鸿运集团附近,刚巧她要去找姜兴生,顺便了解一下容巡。
施诗比较健谈,听说夏渔想要了解容巡,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热情地介绍着老同学。
容巡从小就挺聪明的,成绩名列前茅,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可惜不爱同人说话,张嘴也喜欢杠,导致同龄孩子都不喜欢他。
施诗当年也讨厌容巡。
“但他父母在他高考那年出了事,为了照顾父母,他选择了省内的大学。”施诗还是蛮佩服他的,以他的成绩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大学,“可惜的是,他的父母还是在他大学毕业前去世了。”
夏渔:幸好她没直接问。
不过这就是容巡神秘的身世吗?她还以为是真假少爷那种。
到了鸿运集团,正巧碰到出来的姜兴生,他一脸垂头丧气,一看就没有得到什么关键信息。
施诗刚要走,夏渔灵光一闪,她拉住了施诗。按照游戏定理,能够出现在她面前的角色肯定和案子有关,说不准施诗知道些什么。
施诗不明所以。
夏渔小跑到姜兴生的面前,殷勤地接过他的笔记本。姜兴生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位新人这么会做事。
然后他就看到新人刷刷刷地翻着笔记本。
夏渔将信息录入,暂停游戏看了一会儿内容,再进入游戏。
在其他人看来,她就看了一眼,就合上笔记本问施诗:“安妮这个人,你怎么看?”
根据笔记本上所写的内容,甘宏富为人多疑,就身边有一个贴身秘书,叫安妮,是一年前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不过公司上下都说安妮有可能是甘宏富的小情人。
施诗知道安妮这个人,也经常听公司的人说起。她拧着眉头,嘴一张一合,不知道该不该说。
夏渔毫不犹豫地把没给出去的糖果递给了施诗。
#能氪金解决的就绝不拖延#
好感度一加,施诗果然把想说的话说了出口:“其实我之前买咖啡的时候碰到过安妮,她当时和一个男人坐在一桌交谈。”
本来她看看就应该忘记了,但因为那个男人她也认识,导致她记到了现在。
“他叫罗文,是我的大学同学。”
夏渔看了看自己的刑侦日志,案子中有一个姓罗的。
正是那户被烧死的祥和镇民。
会议室里。
得出的结果不出大家所料,前两位死者正是徐超和他的父亲徐老三,至于他的儿子徐鹏暂时不知道去向。
超大的白板上,傅松声将徐超、徐老三的照片贴上去,“三名死者的身份已经很清楚,前两名死者和孟清溪有关。”他又贴上了孟清溪的照片,“甘宏富和周朋目前还没有查明。”他在这两人之间打了一个问号。
在靠近徐超的位置,傅松声贴上叶风和孟扶摇的照片:“目前看来,这两人的嫌疑很大。”
根据调查,叶风在多年前绑架过徐家人,想问出孟清溪的下落,但没有问出来。
这么多年没有孟清溪的下落,他完全有可能直接杀人给孟清溪报仇。
至于孟扶摇……“她原名徐妮,后来户籍转到了孟家这边并改名。之后考上大学,但不久她就不知所踪,学校那边已经将她开除学籍了。”
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失踪,很有可能就是在暗中策划实施一切。
“徐鹏目前下落不明,估计也凶多吉少。”傅松声画了个圈,“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凶手救出他。”
在靠近甘宏富的位置,安妮的照片被贴上。安妮是个有着金色大波浪的大美女,笑容可爱。
仅仅是这样还不至于把她列为嫌疑人,傅松声又贴了一张照片:“她有个来往密切的男性朋友,叫罗文,这个名字大家可能不熟悉。”他打开投影仪,投影出火灾场面,“他就是当年那个放鞭炮害死全家的小孩,他还活着。”
原本大家以为他已经和父母一起死在火里,但其实当年他放了鞭炮后就跑去其他地方玩了,因而躲过一劫。
警方调查他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安妮。还是在调查安妮的时候,顺藤摸瓜发现了罗文。
罗文在家人去世后,被送进了福利院,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考上了大学,毕业后进入了银行工作——就是夏渔报道那天被抢的那家银行。
夏渔:……这都能和她扯上关系就离谱。
一下子就有代入感了。
相比起孟清溪的亲友,罗文的嫌疑更大。
“根据他的证词,当年和他一起放鞭炮的就是徐鹏。但事后徐鹏矢口否认,徐超也作证儿子整晚都和自己待在一起。”
罗文和安妮都没有跑路,两人在之前先后到过局里接受问询。
安妮的情绪比较稳定,罗文倒是喜形于色,看起来不像是能够完成这一缜密犯罪的嫌疑人。
假设罗文是嫌疑人,那么他或许是怀疑徐家人受到了甘宏富的指使,所以连同徐家父子一起杀了。
活埋说不定是想要让他们感受窒息的痛苦,毕竟放火烧人容易被发现。
至于周朋,他一直都是跟着甘宏富做事,能敌视他的多半也敌视甘宏富,因而主要调查甘宏富的人际关系。
两个案件,两种思路。
一个是孟清溪案,一个是罗家失火案。两个案件都需要注意。
“那有没有可能,犯罪嫌疑人不只一个?”
存档之后的夏渔举手开口,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傅松声给她让了位置,示意她发言。
夏渔自信上台。
“请看关系网。”她清清嗓子,自信开口,“四个人中三个人都有作案动机,为什么不可以联合起来呢?”
以孟扶摇和叶风的能力无法接近甘宏富,更别提了解他的行踪、取得他的信任,而能依靠安妮做到这一点的罗文却没有足够的作案时间——抢劫案后,银行比较忙碌,他的出行都有记录。
夏渔得出结论:“所以完全有可能是他们合作杀人。”
这样一来就更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