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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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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内有……但是张局不知道是谁,所以让我们观察一下。”
有内鬼!
夏渔压低了声音:“是谁?”
傅松声摇头。能知道这些都多亏了卧底警察,是他们潜入其中揭开了组织高层的面纱,让后方的战友得以窥见冰山的一角。
“我们这边在里头还有人?”
“……不多了。”
想要取信于那种人并且往上爬太难了。五年前的那次事件令“苍鹰”大出血,不然聂子平也就是叶天明不会卧底了三年还是在底层。
说到叶天明,因为那边可能还不知道他是卧底,所以他们没有进行数据比对。
不过如果有内鬼的话,很难说会不会被发现。
“那我可以毛遂自荐吗?”夏渔也有一个卧底梦。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不是卧底。”
“好吧。”
“张局说他知道裴晁怀和连振淮有问题,但许痕徊隐藏得很好,他们一直没能得到许痕徊的消息,也就不知道许痕徊参与其中。昨晚上我对他说了之后,他连夜整理出来了这份文件,这才把所有脉络梳理清楚。”
“我说怎么那么清楚,原来是张局做的。”
夏渔的关注点有点不一样,因为她之前说了无数次让傅队梳理脉络,他一次都没有照做。
傅松声:“。”
“既然都知道了,那可以直接抓他们吗?”
傅松声摇头:“高层一般不会亲自动手,动手的都是底下的人,就算抓也只能抓到一些小喽啰,就像是蔡刀。我们必须知道最大的头目是谁,并且人赃并获、一网打尽,才能真正摧毁他们。不然最终只会春风吹又生。”
“这三位已经成了过去式,现在掌权的另有其人。除开疑似苍鹰‘老大’的许鹤泠,还有一个狂犬‘首领’,警方还不知道‘首领’是谁。”
“裴家的人?”
“按照许家和连家那边的情况,既然裴晏初是杀手,那么首领绝不会是他。”
“那会是谁?”
夏渔只记得狂犬追杀过连行珏,还杀过银行抢劫案的劫匪。
至于狂犬首领,好像没有传出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他到底是男是女无从知晓。
夏渔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傅队,你是首领吗?”
只要他敢点头,她就立马来个过肩摔。
“……有时候真的想找张局辞职。”
“诶?为什么?你不喜欢当警察了吗?你要背叛我吗?”
你为什么敢问为什么?
傅松声放弃了:“我不是,我这个经济水平怎么会是?”
“那确实,你太穷了。”
……够了。
傅松声选择转移话题:“张局说会让……往这方向追查,首领那边也有……会使力。”
“好,你再探,有进展再告诉我。”
夏渔将重任交给了傅队,忧心忡忡:“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辞职,你看你知道的这么多,万一被人杀了怎么办?”
“……我只是说说而已。”
没有摧毁毒瘤之前,他肯定不会辞职。他的偶像、他的好友都死于毒瘤之手,他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我也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的。”
夏渔鼓励他:“他们所做的一切都需要有人记得,我们就是最初的那个人。”
“……有时候我也会被你说的话感动。”

和傅队达成共识, 夏渔把目前在做的事情写在日志后,就给许燕洄打电话。
听着他们熟稔的对话,傅松声的表情有些奇怪。等夏渔挂断电话, 他提醒她:“许教授接近你的目的尚未可知, 你小心为上。”
夏渔无所畏惧:“你放心, 我心里有数。”
就是因为许燕洄的表现很奇怪, 夏渔才会保留他的好友位, 毕竟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给她透露那么多东西, 跟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傅松声:你最好如此。
许燕洄说他已经来了警局,夏渔出去就看到他在大厅和段淞墨说话。
许燕洄是个非常招摇的人,身为学术分子,却偏偏喜欢穿无袖背心,非要显摆他的肌肉。夏渔很佩服他, 这都临近十一月了,他的身体素质比她还好。
哪怕和人交流都不会摘下他的墨镜, 那墨镜就跟焊在他脸上似的。
段淞墨的表情和以往没什么变化, 但他微微睁眼, 眼底流泻出凌厉的光芒。
夏渔刚要过去, 傅松声拉住了她,他冲她摇摇头:“你不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怪异?”
“因为撞设定了?”
两个人都戴眼镜, 一个单边, 一个墨镜, 各有各的装。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装神的赛道也容不下第二人, 他们之间会互相排斥很正常。
“而且气质也有点像?”
傅松声松开手:“没事了, 你去吧。”
夏渔:“?”
许燕洄同段淞墨友好交流了一番,见到夏渔来, 他结束了话题,朝她挥了挥手:“项链很好看,你怎么不继续戴?”
夏渔:“你们没有着装规范吗?”
“有这东西?”
许燕洄思考了一番,好像是有这玩意儿,但他并不在意。
着装的问题跳过,两人一起往外走。
许燕洄开车来的,他一边用食指转着车钥匙,一边唱歌,唱的还是儿歌。
夏渔决定打直球,“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
“嗯~这个问题不太好答。”
许燕洄停下脚步,面对着她,拉下了马甲的拉链,露出健壮的体格,线条流畅,紧实有力。
大大小小的伤疤布满了肌肤,靠近心脏位置有好几处裂痕。
“这就是我的答案。”
夏渔有所动容:“你能说明白一点吗?”
“敞亮地说,如果遇到有趣的事情,就算死掉的是我也无所谓。”
在鬼门关来回横跳惯了,许燕洄一点都不把死亡当回事。
“人总是要死的,我会死,你也会。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选择搞出点大事再死呢?”
完美的闹剧需要人血来点缀,当和平江被染红,那一定会成为他毕生难忘的美景。
“我不会死。”
因为她是玩家。
这话让许燕洄有些意外:“以你之前的表现来看,我以为你和我是同类。”
她那不要命的做法,稍有不慎就会死无全尸,可她跟没有痛觉似的,完全不怕死。
“谁跟你是同类,我很惜命的。”夏渔瞅了瞅自己的存档位,每个都有位置,保证死不了。
她要无伤通关!这个无伤不包括她。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许燕洄抵住下颚,他以为他们是同类,只不过他们努力的方向不同。他乐于看一出闹剧,而她则是希望能够看到happy ending。
真正惜命的人的表现和她截然不同,哪怕是最为正义的卧底,在死亡来临之时也会流露出脆弱与无助。
他们会恐惧,但绝不会退却。
“算了,我就当你是我的同类好了。”许燕洄愉快地决定了这件事,“有机会一起死。”
“不要。”
来到看守所,许燕洄遵守规矩地取下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配饰。
“你居然没随身携带枪支?”
“我是守法公民。”
“所以你平时会携带吗?”
“嗯~我不好说。”
听到两人的对话,池卦沉默了。他再三看了一下证件,确认来的就是他一辈子的偶像夏渔同志。
但是这个对话怎么那么诡异?
不过问题不大。
池卦很是挂心:“夏渔同志,听说最近出了好几起案子,但看守所很久没进新人了,是不是案子很难?”
这话夏渔听不得:“不急,快来了。”
司家惨案三选一,嫌疑人都有了,还怕破不了案吗?
“太好了。”
池卦是夏渔的事业粉,他很担心她的事业受挫。
“池警官。”
被许燕洄这么一喊,池卦才发现他又忘记了别人,他一拍脑袋:“许教授,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搞了一个问卷调查,已经和上面的领导交涉过,过几天就会到常所那里。”
问卷调查……池卦第一反应是要调查他们是否文明管理。
“是针对在押人员的各种心理的调查。”许燕洄颇感愉悦,“我设计了一些很有趣的小问题。”
这个语气,这个说法,是瓜的味道!
受到鼓舞的池卦开开心心地去把霁恣青带过来。上次还是他带人见霁恣青,如今却……
池卦唏嘘不已,好好的教授犯什么罪,你瞧现在地位调换,多难堪啊。
霁恣青倒是不觉得难堪,他找到位置坐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用着轻快的语气打招呼:“好久不见,小艾琳,真难为你还记得我。”
“你不穿风衣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夏渔指了指旁边的人:“而且是你的同事还记得你,我是陪他来的。”
许燕洄撑着脑袋,弯起眉眼:“很高兴能够在看守所里看到你,老同事,你真是罪有应得。”
“彼此彼此,我很期待你的加入。”霁恣青的态度友好,“我们这边正缺你这样的武力派哦。”
虽然他得罪的人多,但有个文盲杀手比他更能惹是生非。
那个文盲是真文盲,一点人话都不听,每天都要随机抓人讲故事,讲他和他宿敌的故事,哪怕是他哥都对他厌烦至极。
可惜没人打得过文盲,就算是他也打不过。
“嗯~可能会令你失望,我不会进来。”
“哦呀,这么自信。”霁恣青看向了夏渔,“你的自信用错地方了。”
他还没见到有谁能从她手上逃脱。
不想和神经同事打交道,霁恣青选择找夏渔聊天:“上次你不是问我随机杀人案的凶手是否属于危险人格?”
夏渔点头:“你当时说等他落网我还要写论文交给你。”
难怪当时他不说,原来是因为他就是那个凶手。
“我可以给你修改哦。”
“不要,我又不读研。”
“你要当局长的话,需要进修哦。”
“我给你写,让你当一作。”许燕洄笑眯眯开口,“虽然我镀了金,但是也有点实力。”
霁恣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发表的文章都是由我润色而成的。”
“嗯~有这回事?”
池卦:……等会儿,你们这算学术造假吗?
霁恣青不和神经病计较:“废话不多说,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他对这一流程很清楚。
许燕洄摊开双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带她来欣赏一下你如今的丑态,给她加点乐子。”
“真是失礼啊许姓同事,小艾琳可不是这种会落井下石的人。如果你不能从我这里挖出点什么的话,你们可没机会再接触了。”
“多谢关心,但她其实并不在意你的心理历程。对吧,夏渔?”
夏渔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选择点头。
“给你讲个有趣的事情。”霁恣青说,“颜与鹤在找一对母女,你猜猜这对母女是谁?”
夏渔:“不猜。”
爱说不说,不说算了。
“是你和陶玥哦。”许燕洄接话,“就在你9岁的时候,到和平市办案的陶玥遇到了你,可能是你们两个的气氛太好让颜与鹤误会了。”
她居然这么早就遇到颜与鹤了吗?算了,问题不大。
“正因为知道那个小女孩是你,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想告诉你宿游同学误入歧途了。”
说到这里,霁恣青颇有些遗憾:“早知道宿游同学一直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应该先找上他让他杀人练练手。”
“杀那些普通人,你不觉得太掉价了吗?”
许燕洄说:“你真有能力的话,为什么不试试看把市长和局长杀了呢?”
夏渔:“?”
池卦:“?”
“看来许姓同事稍微有些变态,思想也太激进了。”
“嗯~手上沾了无数普通人的血的你有资格和我说变态和激进?”
“哦呀,难不成你想说你杀的都不是普通人?”
两人的战斗力都不错,有来有往,互不相让。
池卦手里的瓜都要掉了,他开始不安了,这是能说的吗?这是他能听的吗?
冷静,总之先看一下夏渔。不愧是他一辈子的偶像,她镇定自若,丝毫没受影响。
夏渔正在疯狂做标记。不知道哪句话有用,总之都记上好了。
“你不是觉得世界很无趣?我以为你会采取更为有趣的方法作案,比如说——”许燕洄顿了顿,“设计一些精密的犯罪手法。”
越说越离谱了,夏渔打断他:“许燕洄同志,请不要现场教学。”
“我开个玩笑,热热气氛。”
池卦:别开玩笑,我受不住。
“老同事,你之前说过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个游戏,而你在玩简单模式。”
许燕洄终于转回正题:“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人生简单是因为你有一对好的父母?”
霁恣青的父母非常优秀,优秀到年纪都很大了还是有无数学生家长慕名进他们带的班,他们带的班班级人数超过了80人。
他们很会教孩子、教学生,如果霁恣青不是天生坏种的话,他们简直可以被称为教育家了。
“你能有今天,不过是因为你的父母给你铺了路。”
他的父母人脉很广,霁恣青想学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但不像一般家长一样把他当作品,而是给予他充分的自由和尊重。
“你以为就凭你,也能够闯出名堂?”
许燕洄哼笑一声:“你猜谢执为什么只是举报你?”
默默倾听的夏渔:啊?这里面还有她哥的事情?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许燕洄相信霁恣青能够意会,他转而向夏渔解释:“霁恣青的父母之前在和平市教初中。我和谢执是校友,不过我在霁父那边,他在霁母那班。霁恣青考上大学后,他们就跟着去了首都,在那边教书,给他攒人脉。像连珩玉、连亦白,这两人也是他们的学生。”
“哇,这才是真的桃李满天下。”
这些学生虽然各有各的罪,但起码没入狱前的社会地位很高。
霁恣青脸色微变。
许燕洄什么身份霁恣青很清楚,他突然提到谢执只能说明谢执的身份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只是一个公司老总。
“老同事,你在和平市做的每一件事,我们都看在眼里。想想看,为什么你能安全地活到看守所?为什么那些学生没有一个举报你?仅仅是因为你的、你的那所谓的名声?”
许燕洄眼帘微抬,姿态轻慢:“你以为没有你的父母,你还能坐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吗?”
池卦:救命!果然不是什么瓜都能切来吃!这个瓜他不想吃啊!许教授你的发言好刑!这真的是可以说出口的吗!
霁恣青忽然想通了一些关键。
但他不太愿意承认。仅仅是因为他的父母是他们的老师,所以他们会容忍他。
他偏过头:“你这是打算激怒我?”
然而当霁恣青说出这话时,他就已经落了下风。
“只是让你认清现实而已。没有什么简单模式,有的是你父母的负重前行。”
夏渔震惊了:“你居然也能说出这么高级的话?”
许燕洄伸手按了按她的脑袋,没有戴手套的手指直接接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嗯~所以要当我的论文一作吗?”
“不了,我们专业有壁,我有别的人选。”
许燕洄的眉眼其实带着冷厉,但他爱笑,笑起来就掺了些落拓不羁:“该聊的天聊完了,我们走吧。”
他起身:“差点忘了,老同事,今天是你进看守所的第七天,祝你头七快乐。”
“感觉……他好像没受什么影响?”走出看守所,夏渔不确定地说。
“故作聪明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回想过去,他只要回忆,就会知道他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错的。”
他不是什么唯一活在世界上的人,他不过是被父母精心照看的一个普通人而已,无聊也是因为他的父母将所有不稳定因素排除在外。
他从来没有、也不愿意跳出父母给的舒适圈。
“比起那位老同事,我更欣赏颜与鹤。”
瞧瞧颜与鹤,多好的苗子,可惜他们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抓了。
“你刚才说,我哥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只是举报他,难不成我哥还会做出其他事情来?”
“这个嘛~说不准他会想方设法让老同事离开警校。”
许燕洄迅速跳过这个话题:“把笔记给我,我送你回警局。”
坐在车上,夏渔想到霁恣青的学生:“那些心碎的学生怎么样了?”
“学校给他们安排了新的导师。”许燕洄说,“不过我不会带学生,因为如果我死掉他们岂不是又要换新的导师?”
那确实,要是许燕洄带别的学生,等她找到证据把他送进去,那些学生又要心碎了。
等到了警局门口,夏渔瞧见走出来的同事?她没有下车,而是靠近了许燕洄,对他说:“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问。”
“警局里有你们的人吗?”
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诡异。
沉默片刻后,许燕洄无奈地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模样:“不能因为我什么都说你就什么都问。”
很好,就冲他这表现来看,警局绝对有内鬼。但再怎么说,许燕洄也是许家的人,他肯定不会告诉她到底是谁。
无所谓,她会观察。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提示,他会是你意想不到的人。”
意想不到的人?
夏渔第一反应是傅队,只有他才会让她意想不到,其他人谁是内鬼她都能接受。
就算说她是内鬼她也……这个还是不能接受的,她选择的可是纯红。
把了解到的内容发给了傅队,夏渔接着去了一队找柯忆。
目前只发现司白筠和司时景有嫌疑,两人都买过药。从死者一家活着到死亡期间,活着的就只发现他们两个加上保姆到达过案发现场。
然而因为无法判断在这段时间里是否还有别人进过司家,所以买了毒药的两人都被放出去了。
但不管是柯忆还是夏渔,都一致认为司时景和司白筠这两叔侄有很大的问题。

第125章
司白筠和司时景的动机都很常规, 司家老两口对儿孙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偏偏这两叔侄极为讨厌被控制。
保姆叫李宝沐,两个月前才到司家当住家阿姨, 在她之前是个年轻的阿姨。
虽然雇主事多, 但好歹工资给的高, 李宝沐就忍了下来。
“我们调查过那个年轻保姆, 她说这家的男主人爱动手动脚, 女主人爱说三道四, 她受不了就跑了。”
一些人总把自己当皇帝,以为找了个保姆就是买了个奴隶,钱没出几个,谱子摆得倒大。
“那个年轻保姆重新找了个女雇主,事少工资中等还有双休, 我们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
“至于这个李宝沐……”
李宝沐不爱喝牛奶,但毒不但下在了牛奶里, 也下在了饮用水里。
从晚上到第二天凌晨, 李宝沐一口水都没喝过?
“有一件事不知道和案件有没有关系。”柯忆拿出一份档案, “李宝沐的儿子走丢过, 但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没找到她的儿子。”
夏渔自动把走丢替换成被拐卖:“那她还在找吗?”
“在, 她边打工边找孩子。”说到这里, 柯忆有些唏嘘。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想要找到谈何容易。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司家有问题, 所以她才会到司家做工, 查清后就下毒把司家人毒死了。之所以趁司白筠不在的时候下毒,是因为她看到司白筠就想到了她的儿子。下在牛奶里是想把自己摘出去, 毕竟她不爱喝牛奶。”
“很有新意的想法。”柯忆提醒她,“但是饮用水里也有毒。”
夏渔拍手:“那就更简单了!柯队,你想想看,我们之前办的毒杀案都有两拨人下手,说不定这起案子也有多个凶手呢。”
往坏处想,三选二;往好处想,三选三!
“……”柯忆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但之前的案子只有一方是下毒,另一个凶手用的是刀。”
“那就是这起案子的凶手心有灵犀,他们都选择了下毒。”
好一个心有灵犀。
但夏渔说得没错,已经在饮用水下毒就没必要在牛奶里下毒了,浪费毒药。
“司白筠能搞到毒药,李宝沐估计也能,她找了儿子这么多年,接触面很广。”
饮用水里的剂量太大了,不知道会是谁下的毒。
先把李宝沐圈上,柯忆随口问:“司白筠还在你家?”
“在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走。”
“挺好理解的,虽然学校想要保他,但他在寝室藏(cang)毒是不争的事实,再怎么学校也不能拿其他孩子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只能先让他回家休养。”
夏渔想到了从丹老师,估计从老师正在心痛。她这届就有两个杀人犯,轮到司白筠那届,他又是个寝室藏(cang)毒意图杀全家的潜在罪犯。
幸好从老师还有她。
“你小心一些。他能找小商贩买一次毒药,就能找他们买第二次。”
“他要是敢下毒就好了,这不就人赃俱获了。”
“他不一定会承认,杀人未遂和已经杀了四个人是有区别的。”
对哦。可恶,凶手就不能老老实实地用刀子吗?下毒很难揪出凶手。
她们在讨论的时候,柯忆的队员敲门说:“柯队,李宝沐来了。”
柯忆之前约了李宝沐。虽然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关系,但到底是线索一个,她还是要问问,万一有关系呢?
司白筠暂时跑不掉,夏渔想了想,说:“那我去找司时景。”
她对他的了解比较少,虽然他的父母要代替他发退圈声明,但他的粉丝那么多,他提前卖惨一下,不就能够借助粉丝的力量摆脱父母的控制吗?
就像是颜与鹤的粉丝,他们还会帮偶像杀人呢。
想到就做,夏渔给司时景发了个消息过去,问他在不在画室,有没有时间。
【画家:[地理位置]欢迎。】
很上道,加一分。
夏渔路过自家办公室,看到办公室里只有傅队一人,他正眉头紧锁地写着东西。
多半是在写材料,夏渔在心里替他加油。
司时景的画室就在市中心,方位朝南,采光极好。
画室占据着一层楼的位置,墙上挂着司时景的画作——几乎都是风景画。
夏渔站在了一副人物画前。画里一共有五个人,看起来是一家五口,一对夫妻和三个孩子。
作品名叫做《亲爱的小孩》。
迎接她的助手介绍说:“这幅画是委托,小桦画了好几年才画出来,委托人也非常满意。”
小桦就是司时景的艺名司桦。
这幅画确实画得非常好,细节掌控得非常好,看着就觉得画中人是幸福的一家。
司时景在最里面的房间休息。
夏渔刚踏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热风糊了一脸。
这才十月底,司时景就开了空调,热风盈满整个房间,但他还嫌不够,裹着毛毯坐在躺椅上。
她进来的时候带着些许冷风,隔这么远他都要打个寒颤。
他真的好弱不禁风。
夏渔把门带上,他也停止了打颤。
“让你见笑了。”司时景虚弱地开口,“今天降温剧烈,等我适应了就好了。”
“你现在就开空调,冬天怎么办哇?”
“下下个月我就会飞去南半球。”
他根本不需要担心冬天,他会自己寻找夏天。要不是他父母突然死了,他本来下个月就可以走的。
无懈可击的回答。
夏渔庆幸自己把痛觉调低了,她不怕痛也不会怕冷更不会怕热。
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夏渔诚恳地问:“小叔叔,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买毒药?”
他又不像司白筠还住在家里,他经济独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必要非得杀父母。
“我没比你大多少,你叫我名字就好。”
“我和你的侄子侄女同辈,辈分不能乱。”
“好吧。”司时景也不是很在意称呼的问题,“我把氰化物加在颜料里试试看能不能调出想要的颜色。”
夏渔:“?”
调颜色?
“有种颜色我怎么调也调不出来,所以打算另辟蹊径。”
“你都用过哪些东西调颜色?”
“颜色鲜艳的虫子和蘑菇,还有各种致命毒药,我还放过血。”
……您这个方法有点奇特。
她现在总算知道他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差了,他天天拿这些东西调色身体能好吗。
“你要当我的模特吗?正好我刚放了血,可以用来画你的眼睛。”
所以你今天这么怕冷跟天气转凉没关系吧?
“你外面那些画……是用正常的颜料画出来的吗?”
“是,委托人不让我用我的珍藏。”
司时景很委屈。但没办法,人家出了钱,他就得无条件满足对方,他是合格的乙方。
不让你用是对的。
“你没跟警察说这件事吗?”
“他们说我在狡辩。”
确实像是狡辩。要不是她遇到的脑子有病的多,她都无法跟上他的这个脑回路。
“可能是因为你当天晚上回了家,但是没跟警方说,你回家做什么?”
司时景卡顿了。热空调没让他脸红,反而是她的问话让他的脸上多了红晕。
夏渔懂了:“说这么多,你还是为了杀人。”
“不是这样。”
“你不说我就把你的空调关了。”
这个威胁果然很有威慑力,司时景犹犹豫豫的,还是说了:“我去拿户口本,打算另立门户。”
司家一家人都在一个户口本上,当初他二哥也是悄悄偷的户口本和二嫂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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