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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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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脚印,也没有拖行的痕迹,尸体仿佛是漂移过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雪覆盖了。
死者是云东东, 尸体没有受到其他皮肉伤,主要伤口在脖子处, 看样子是失血过多。
兰归鹭走过来, 也探查起尸体来, 她费力地取下死者的脑袋, 捧在手心里举起观察。
“凶器应该是比较尖锐的细线。”她指着切口说,“不需要费多大力气, 也可以切下人头。”
目前还有两个人失踪, 一个是许燕洄, 一个是丘封。
前者先不谈,丘封作为一个探险家, 她的力气和体力都不在话下, 她了解到的东西远比他们多得多。
她刚来的时候说要去考察周围的情况,一个人出门了, 那时候她真的是探索而不是做一些准备吗?
同理的还有邬伽,这人当时也出了门。夏渔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绳索。如果是用绳子把死者吊着放到门口,根本不需要出门。
但是按门铃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用了什么装置?
夏渔凑到门上去看,用手摸了摸,门铃有点冰,比其他范围的温度还低,门铃下方也有水流过的痕迹,现在已经变成了冰痕。
难道是一开始就按住了门铃,然后用冰块覆盖住,等冰化了门铃就响了?
但这个天气,等冰块融化得要多久?
而且这么一来,凶手也有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人,提前布置好的话在别墅里也能轻易杀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丘封是头号嫌疑人。
同样的,夏渔在云东东的口袋里发现了那张合照,背后也写上了字。
——“轮到你们了。”
就这么把云东东放在外面不太好,夏渔把云东东的尸体运到二楼和甄耀祖的放在一起,两人还可以继续做伴。
她顺便又去敲响贾征的房门,这家伙命真大,落单两次都还活着。
听说云东东找到了,他勉为其难地跟着她去看了云东东。
然后就被吓得乱叫。
揪着贾征到了客厅,夏渔问:“你们还不打算说吗?你们四个人活蹦乱跳地来,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了。”
宫橙橙还是不说。她想得很好,只要她不落单,一直紧跟着这个警察,她就不会有事。
但是说了,她面临的就复杂多了。
贾征同样是这么想的,他握紧双拳,不发一言。
这可把夏渔急死了。她是来玩的,不是来看无人生还的。
她只好根据合照推理。
合照的背景是社团名,说明他们五个人都是同一个社团的。
发生在校园里的事情不外乎就是那几样。从他们四个的发展来看,首先排除争夺奖学金、保研等名额,那就剩下那个校园暴力。
于是夏渔自信开口了:“你们一直在霸凌这个男生,在你们的折磨之下,他最后死掉了,所以你们心虚,担心他有朋友会替他复仇。”
“他那种人哪会有朋友——”
贾征最快地说了这句话,很快他捂住嘴巴,颇有些恼羞成怒:“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告你诽谤。”
“也要你能活到最后才行。”夏渔诚恳地提醒他,“就现在的状况而言,我们都有可能被凶手一网打尽。”
贾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是警察,怎么就不能保护好我们?”
瞧她这暴脾气。
夏渔忍他很久了,她上去就把他的脑袋按在茶几上:“你小子,很狂啊。”
贾征挣扎不能,只能求救:“橙橙,快救我!”
宫橙橙装作没听到。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她的行为提出质疑,贾征只好说:“我要举报你!”
夏渔心说举报她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
“你叫破喉咙都没人会搭理你。”夏渔把那张合照扔到他的面前,“一句话,说不说?”
贾征最终还是屈服了。
“照片上的男人叫何盼,是我们的大学同学。”
贾征不情不愿地说:“他为人孤僻,没有人愿意和他玩,还是橙橙注意到他,主动拉他进入我们的社团。”
被提到的宫橙橙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开口了:“我之前爬山的时候见过他,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山顶发呆,挺神秘的,正好招新那天看到了他,就邀请了他,没想到他同意了。”
“他不爱说话,但是很喜欢爬山,特别喜欢在黄昏的时候爬到山顶发呆。”
“我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发呆,他说他有想见到的人。”
当时二次元盛行,学校里流行着一个说法,黄昏时刻登上最高点就能够看到想见的人。
这种说法只有好骗的二次元才会信,但何盼却信了。
“我的情况那位警官知道,虽然不知道他想见谁,但我还是把他排除在我的交友范围之外。”
宫橙橙想当海王不假,但也得找单身的,心有所属的不在她的狩猎范围之内。
“不过有活动我还是会叫上他,他会很多生存技巧,带上他怎么都不亏。”
“然后呢?”
宫橙橙看向了贾征,示意接下来的话他来说。
“就像橙橙说的那样,何盼他不善言辞但很会干活,让他干什么他都任劳任怨,跑腿洗衣服打扫卫生什么的他都没有怨言。”
说到这里,贾征也意识到了让同学做这种事情是不应该的,他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但是我们没有欺负他啊,甄耀祖还给他买了新手机。”
虽然是为了及时联系到何盼,让他来干活。
苏褐鹪没忍住吐槽:“这不是欺凌是什么……”
“他自愿的啊,他自己不拒绝,我们又没强迫他。”
“请说重点。”夏渔不是很想听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为什么会死?他是怎么死的?你们做了什么?”
贾征不是很想说,但对面那个女人拳头是真的大,他再次屈服了。
“就,去年某地不是爆发了泥石流吗?山都塌了一大块。”贾征扣扣手指,“当时我们就在那座山上等待救援。”
但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们又累又饿。
甄耀祖想起来半山腰有一颗李子树,于是他颐指气使,让何盼去摘李子来给他们吃。
“他没有脑子你们还没有脑子吗?”兰归鹭不是很懂,“这种情况下没人拦一下?”
贾征赶紧给自己开脱:“何盼他自己没有拒绝。”
“他本来拒绝了。”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宫橙橙低着头,说:“但当时的我真的太饿了,没忍住哭出声,他就去了。”
后来的事情不用再说,何盼自然是……
“他带着李子回来了。”
贾征一个大喘气,差点把其他人酝酿的情绪给闪没了。
“他说山要塌了,让我们转移。”
但问题是转到哪儿去?他们被困在山上,稍不留神就会被泥石流卷走。
何盼让他们跟着他走,他会带大家出去。他在乡下长大,对山路很熟悉。但另外四个人就不同了,尤其是甄耀祖,他本来就养尊处优,这些天的受困让他压抑到了极点。
正在这时,他的脚打滑,要不是何盼和宫橙橙拉住他,他差点就没了。
但甄耀祖做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决定,他在上岸时,反手把何盼拽了下去。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等听到动静,何盼人一下子就没了。
“……你们怎么说?”
“我们吵了一架,但甄耀祖家里有钱,他威胁我们不要说出去,否则就让我们跟着他一起坐牢。”贾征不安地扭来扭去,“罪魁祸首是甄耀祖和云东东,我可什么都没做。”
“云东东?”
“对,当时何盼握住了他的脚,云东东甩开了他。”
你们没一个清白的。
到这里还能说是他们没有经验,兰归鹭提到一个关键:“救援怎么说?”
“……看到救援后我们就晕过去了,等醒过来已经过了一天。”
那种情况下,何盼想要生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救援问过他们还有没有其他人,出于某种考量,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
反正何盼是个透明人,除了他们无人在意,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们无意中害死了何盼,他们的风评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于是何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他的父母家人没有来找吗?”
“他跟他家里早就断绝了关系,上学的钱都是他打工赚来的。”宫橙橙曾经和何盼的关系还算不错,知道他的一些往事,“他认识的人应该只有我们几个……”
所以她想不通会有谁会替他报仇。
“对对对,甄耀祖也不是白使唤何盼的,他给了钱,那点钱够他生活费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根本怪不到他们身上。
按照他们的说法,何盼的失踪无人知晓,就算学校打电话问,他的父母也不会管。
所以到底会是谁给何盼报的仇?还是说他当初根本没死?
投宿四人组的秘密算是解开了,但其他人的秘密还没有揭开。尤其是宁随舟,他把人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秘密被揭穿,贾征更是无法在客厅待下去了,他起身就走,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一开始还安然自若的宫橙橙也选择回房间,她脸皮再厚也没有厚到能够坦然地面对那么多的异样的目光。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夏渔拦截失败,只好问室友:“他们不要紧吗?”
“应该不会有事。”兰归鹭隐隐约约有个想法,但她抓不住。
“昨晚我去检查房间的时候,有谁离开过客厅吗?”她的回放只能看到她在场的画面,她不在场的情况她无从得知。
“几乎都离开过一次,不是去上厕所就是去接水。”
总共三个女生,兰归鹭要看着大家,所以是盛漫和宫橙橙结伴。剩下的几个男生是单独去的,他们可能觉得结伴而行比较丢脸吧。
单独行动啊,这不是更加方便干坏事了吗?
“他们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吗?”
“暂时没发现。”兰归鹭顿了一会儿,“我能察觉到宫橙橙没有说实话,或许你可以追问她。”
“我不太擅长审问诶。”
“但你能让人敞开心扉,这是你的一个优点。”
兰归鹭有自知之明,她对其他人向来不留情面,换作是她,别说线索了,对方还不一定让她进门。
因为她佩戴了光环。
夏渔摸了摸自己的称号,初始好感就达到了熟人的程度,只要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事”,一般人都会跟她说。
当然,仅限于刚见面不久的人。
“那等我们把整栋别墅再找一遍后,我再去问她。”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失踪的那两个人。
兰归鹭表示赞同,紧接着她说:“这次轮到我去调查他们的房间。你应该只查了表面的东西,有些人想藏东西的话,你不费点心思是发现不了的。”
“这不太好吧。”轮到夏渔说这话了,她翻东西的时候都尽量看表面,没有深入探查。
“我又不是警察。”兰归鹭摊手,“我只是一个无辜被卷入风暴的普通女孩子,我想做点事情自保怎么了?”
夏渔:“!”
不愧是她的室友,说起话来真是太酷了。下次傅队再这么说她,她就这么回答。
“你是不是还没有调查女孩子的房间?”
夏渔点头:“当时苏小鸟在。”
“行,那我去。”兰归鹭让夏渔帮她打好掩护。
“你一个人吗?”
“别担心,虽然我格斗成绩一般,但打一个成年男性绰绰有余。”兰归鹭安抚地笑笑,“没有实现我的目标之前,我不会倒在这里。”
室友都这么说了,夏渔只好相信她。
以防万一,夏渔撩起自己的裤腿,从靴子里拔出了两把美工刀。再解开外套,把绑在背上的折叠棍取了下来。
她把其中一把美工刀和折叠棍给了室友。
面对室友惊讶的目光,夏渔理直气壮。出门在外,她搞点防身的东西怎么了吗?
这个既视感……
兰归鹭想到了先前做这个动作的许燕洄,她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未雨绸缪。”

第157章
天亮之后, 夏渔带着大家又去搜查了别墅,这次她连墙壁和地板都一寸一寸地摸了一遍,只要是可移动的东西她都动了动, 可惜没有想象中的密道出现。
人没发现, 但线索不少。
涂在甄耀祖脸上的颜料找到了, 就放在仓库里, 应该是别墅主人用来刷墙的, 毕竟这里之前起过火, 有些地方得重新粉刷一次。
仓库位于一楼最右边,拐个弯走到尽头就是了。这里堆放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墙壁上挂有时钟。
夏渔拨动时钟,可惜她拨了好几圈,也不见房间有什么变化。
她只好跳下来, 继续看别的。
油漆桶的位置位于时钟下方,开关的附近。
可能是凶手作案比较匆忙, 也有可能是有人误入了这个房间, 油漆桶的盖子没盖好, 漏了些出来, 他恰好踩在了上面,留下了半个脚印。
半个脚印。
虽然夏渔在足迹方面同样没有研究, 但问题不大, 她会在脑子里建模。
按照人体比例, 脚印的主人大概这么长,她比划了一下:“一米七五以上。”
看起来能缩短范围, 实际上只能排除一个夏渔, 因为只有她连一米七都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夏渔继续说:“他的体型偏瘦, 可能是男的,体态比较强壮。”
这下子就能够缩短范围了,排除女生和两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男生,剩下的人都有问题。
邬伽不理解:“我也算在内吗?”
“你跳舞不是更需要强健的身体?”夏渔指着司时景,“你让他转个圈看看,他能把他自己转死。”
被当做例子的司时景:“……话糙理不糙。”
拍个照保存证据,夏渔接着前往下一个地方,书房。
书房里的书大多数是装饰品,是别墅主人充场子用的,准确的说是前代主人——从现场的布置来看,接手的人根本没有进过书房。
抽屉里塞满了杂物,大概是新主人请的家政人员放的,因为不知道有没有用,老板也没有提到,所以他们就把看起来还有用处的东西塞进了抽屉。
见夏渔在翻抽屉,邬伽欲言又止:“我们是来找人的,乱翻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吧?”
“保险起见,万一失踪的人留下了什么线索在其中呢?”苏褐鹪解释说,“她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
夏渔翻到了一张全家福。
富豪一家一共七口人,夫妻二人,孩子五个。孩子中,大的那个十岁左右的样子,小的才刚出生。
照片上的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他们最后全都葬身了火海。
“你们有谁了解这个梅姓富豪吗?”夏渔问在场的人。
“梅得衡,当年白手起家的典型,后来受到某些集团的冲击,事业中断,但之前积累的财富已经足够。”
盛漫慢悠悠地说:“所以也有人认为,梅家十口人的死亡是因为竞争对手的打击。”
“十口人?”
“加上一个男管家和两个保姆。”
除了富豪一家,当时在别墅工作的三人也都死了,这三人死的就无人在意了。
“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邀请我们到这里来?”盛漫再次询问宁随舟,“而且恰好是十个人。”
“巧合而已。”宁随舟看向邬伽,“我们和丘封每段时间都会进行探险活动,这次恰好是看到了网上的宣传。”
对于有冒险精神的人来说,入住凶宅极具挑战性,尤其是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和孤岛没什么区别的地方。
“所以你也不知道甄耀祖会来?”
“我从不关心无用的信息。”
夏渔抓住重点:“那我们现在住的房间就是他们被烧死的房间?”
“不全是,管家和保姆住的一楼,原本给你分配的和你现在的房间以前是空房。”宁随舟指的是左边的四号房到六号房,他特意空出来的,可惜夏渔不住。
“十口人全都死了?”
“报道是这样。”
“准确的说是,死伤人数为十人。”苏屿接话了,“当时有两个小孩受伤,后续不知,但可以知道的是他们当年没有死去。”
苏褐鹪心大,宁随舟叫他来他就真的一点都没做任何准备来了,但苏屿知道宁随舟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那两个小孩还活着,大概和我们差不多大。”
苏屿刚说完这句话,场面安静了一瞬,苏褐鹪迟疑地开口问:“你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
夏渔懂了:“我们之中有可能混入了幸存者。”
“开什么玩笑。”邬伽头皮发麻,“你不要说这么可怕的事情,那两小孩混入我们当中做什么?”
“因为我们之中也有加害者?”
有幸存者必然就会有加害者,不然没必要把大家都集中到一起。
总共十四个人,谁有可能是那个幸存者?谁又可能是加害者呢?
“富豪一家惨死不一定是意外,说不准是那个幸存的小孩发现了不对劲,所以逃过一劫。多年后,他发现队伍里有熟悉的人,于是决心复仇。”
夏渔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毕竟案件后缀就带了一个“以牙还牙”,一看就是复仇类案件。
排除她和室友,苏氏兄弟也排除——他俩是苏鸢战友的孩子,司时景和宁随舟父母可查,不可能有那么多被收养的孩子。
先不算上投宿四人组,那就只剩下邬伽、盛漫和丘封。
她就说熟人多好办事,这下子就一目了然了。三选二,总要选一个。
“要说加害者,甄家当时也算梅家的对家。”盛漫主动提出嫌疑对象。
怎么这里也有甄耀祖的事情?
夏渔要被绕晕了。
检查完别墅,剩下的两个人未曾被找到,夏渔没有摸到密道。
暗中去调查房间的兰归鹭悄悄地回归了队伍,因为夏渔全程都在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所以没人发现兰归鹭离队过。
外面的雪还在下,他们一时半会儿无法出去,只能继续待在别墅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家轮流做饭,这次轮到司时景和苏屿。
夏渔挑了个地方,等着室友分享情报。
“盛漫不是盛漫。”
兰归鹭刚坐好就丢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一开始兰归鹭就对盛漫持怀疑态度,以后者的性格来看,她不可能会去当别人后妈。
所以兰归鹭第一时间就去探查盛漫的房间。
盛漫的身份证摆放在她的手提包里,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她的长相完全不同,就算是化妆也做不到判若两人。
这个盛漫不是“盛漫”。
“她不是很有名的coser吗?”夏渔惊呆了,“她是假冒的?她不怕被认出来吗?”
兰归鹭也很疑惑。要说假冒,盛漫完全可以随便捏一个身份,这不比coser好扮演?要说没有假冒,身份证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她的衣服全都是裙子,没有一件裤装。按理说我们准备爬山,她应该会带宽松的裤装。”
说明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可能爬得了山,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理由。
盛漫身份成谜,先给她打上问号。
其他人的就简单多了。值得注意的是,邬伽的行李箱里放了很多盒安全套。
“这有什么问题吗?”听室友专门拎出来,夏渔虚心求问,“这个可以杀人?”
她之前就看到了,虽然苏褐鹪的反应比较大,但她没太在意,她更在意绳索和弓箭。
“我们是来爬山的,他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么多的安全套?”
“用?”
“和谁?什么时候用?”兰归鹭提到就觉得恶心,“用最大的恶意来推测他的话,他知道我们会被困在别墅里,所以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打算这时候用。”
单纯地想在爬山过程中和人来一段是不可能会带这么多安全套的。
夏渔呆滞,居然还可以从这方面解读。而且邬伽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内心这么龌龊。
“许燕洄应该是和我们分开之后就没回过房间,之后就失踪了。丘封的话,她同样是主动离开的房间,她还带走了她的工具包,以及那张写有童谣的纸张。”
这两人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发现纸条后,他们绝对做得出“主动落单、等人来杀”这种事。
夏渔陷入沉思,她把她得到的线索告诉了室友。
室友脑子转得比较快,她的脸色有些凝重:“那就糟糕了。”
“怎么了?”
“我们之前的推论必须推翻,凶手可能不只一个。”
别墅里存在着不只两拨人,大家各有各的心思,暗地里大家可能都已经出手。
稍等,兰归鹭想到了关键:“宫橙橙去你房间这件事谁知道?”
因为宫橙橙去了夏渔的房间,所以甄耀祖落单了,凶手知道这一点。
“想知道的应该能知道?”夏渔不是很确定,她感觉凶手想杀人的话会时刻注意甄耀祖的情况。
“但他如何断定宫橙橙不会很快回来?”兰归鹭说,“凶手布置尸体花费的时间很长,剖腹,装菜,刷油漆,无论哪个都需要耐心与专注力。”
要是中途有人进来的话,凶手岂不是被抓个正着?他深知宫橙橙不会回来,所以才会进行那么繁琐的后续布置。
而能够保证这一点的人,只有宫橙橙和贾征。
“可她说她敲过门,甄耀祖没给她开。”
“你还记得她对贾征说过的话吗?她说她担心云东东发现他们的事情。如果她真的担心,又为什么会在敲不开门后去找贾征?你当时不在,她完全可以进你的房间。”
“对哦。”
“同样的道理,除非她知道云东东不在,也不会回来。”
说是去健身一两个小时,但云东东中途随时会回来,这谁说得准?
“而且云东东不在房间去了健身房还是贾征告诉我们的,那么云东东真的去了健身房吗?”
贾征至今没有离开他的房间,这让夏渔和兰归鹭无法探查。她们找遍了无数地方,只有他的房间始终未曾进去过。
他住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靠近楼梯,窗户的位置也很靠近大门。

第158章
贾征借口不相信他们, 始终守在他的房间里,不和他们有过接触,他全程都在落单, 也全程在单独行动。
如果凶手是他, 那手法就简单多了。甄耀祖的死暂且不提, 云东东其实没有失踪, 而是一开始就被贾征藏起来了?所以大家才会一直没有找到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这小子表面上装得很可以啊。
但是他的动机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何盼报仇吧?而且他看到两具尸体时的恐惧也太真实了。
“那我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夏渔只能想到这个, 他要是凶手房间里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东西。
兰归鹭:“直接把他叫出来。”
她们有理有据,不需要偷偷摸摸,正大光明地质疑就行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和其他人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吧。”
手握东西藏着掖着不是夏渔的风格,兰归鹭清楚这一点, 所以她打算和大家聊聊。
就从邬伽开始。
饱餐过后,夏渔提出她发现了新的线索, 需要告知大家。
听闻有线索, 房间里的人神色各异, 没几个是高兴的。
当兰归鹭把矛头对准邬伽时, 他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不是蠢货。”
邬伽反应过来,他怒了:“你偷翻我东西?”
“我走错房间了。”兰归鹭睁着眼睛说瞎话, “再说调查的事能叫偷翻?”
“你!”
“有意思。”
在邬伽脸红脖子粗的时候, 盛漫不由得笑了:“这位男士, 你出来爬山带那么多安全套做什么?”
邬伽没想到这几个女人会那么直白地点出来,她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羞耻吗?
他恼羞成怒:“别人塞给我的不行吗?你们问这么多做什么?这和案件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说不准就是你制造的案件, 目的是为了把我们困在这里, 好做你想做的那种事。”盛漫轻啧一声,“男人啊, 真是恶心。”
被扫射到的其他男人:“……”
邬伽被压制,他只好寻求同伴帮助:“宁随舟,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们认识时间不算短,三人经常一起探险,彼此之间应该有所信任。
但宁随舟沉默了。
沉默了。
邬伽:“?”
“你们只是探险搭子而已,他怎么敢为你的人品打包票?他连自己的人品都不一定相信呢。”
都到这种时候了,宁随舟也不说他邀请他们来玩是出于好心了。
“反正我是别人给我塞的。”邬伽硬撑着说。
就算他居心不良又怎么样?他们还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不成?
夏渔:“那你现在是嫌疑人备选人。”
邬伽:“那两个人不是我杀的。”
“谁知道。”
让大家稍等片刻,夏渔跑去邬伽房间里,把弓箭和绳索拿了出来。
“你用绳子把云东东系起来,吊到门口,不用出门就可以完成这一计划。你看,这上面还有雪呢。你是在下雪之前出的门,不要找借口。”
谁知道邬伽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们是从哪儿找到的这东西?”
“就放在你包里,比你的安全套还好找。”
邬伽有些崩溃:“你一个女人能不能别满嘴安全套了。”
“这是事实啊。”夏渔比划了一下,“我一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东西,你的安全套还是苏小鸟先看到的。”
面对弟弟的注视,苏褐鹪红了脸:“我以为是他……太旺盛了,没想到那方面,不然我也不会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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