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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by关山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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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忙去看旁边公?人拿的那张谜题。
糟糕,为数不多的诗谜怎么主?公?夫人就抽到了俩。
“一轮明月挂半天,淑女才子?并蒂莲。碧波池畔有时会,细读诗书不用言。”
这是用一首诗来做谜底。
对方刚将题目念完,魏蛟就已经懵圈了,谚语就算了,怎么还把诗拿来解灯谜,出题的人简直是变态。
魏蛟心里乱绪缠绕,手心紧张地被汗液沾湿。
诗的大概意思他?能猜出来,但又怎么从诗句里面提炼一个新的字着实让他?犯了难,真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众人见对他?沉默半天,以为他?回答不上来。
“这个好像确实比前面的要难。”
“你知道?吗?”
“我咋知道?哩。”
青衣官员看着魏蛟越来越黑的面色,心慌的不行。
早就耳闻主?公?脾性不太?好,不会一气之下把他?这个主?办官给撤职了吧。
保住饭碗的迫切性,让他?竭尽全?力?想出了他?所能想到地最自然的处理方式。
青衣官员忐忑出声道?:“鉴于诗谜难度较高且前面的五位参赛者都?没有抽中诗谜,为了保证公?平性,所以本次灯会决定对后续抽中灯谜的参赛者给予许提示和帮助。”
随后公?人依次对每句诗词进行了拆分,难度降低了一半。
借助提醒,魏蛟思索半天也只解出了两个字。
明月挂半边,应该说的是有字,淑女才子?合在一起成好字,碧波池畔……
预示答题时间结束的沙漏看着就要漏尽。
青衣官员忍不住攥紧手,一脸焦急,若是主?公?猜不出来得罪了主?公?他?该怎么办。
因着官场上不会说话,他?得罪了不少人,从太?守的近身属官到街上维持秩序的低层小吏,官职已到了降无可降的程度……
萧旻珠戳戳魏蛟的手臂,“实在解不出来就算了,我也没有很想要。”
对于魏蛟这种?比刚从扫盲班出来好不了多少的人来说,能从诗里面读出点意境出来就已经很厉害了,从诗里面解密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而且这个题题确实挺难的,她只解出了第一句和最后一句的两个字。
魏蛟敛眉,道?:“我想出了前面两个字,不知道?对不对。”
萧旻珠有些惊讶:“你先?说解出的两个字。”
看看能不能凑出来。
魏蛟只好先?告诉她。
萧旻珠将这三个字在嘴里默念几遍。
魏蛟解出的第一个与她分毫不差,现在就只差第三句了。
有好什?么卖……
古人写诗有个规律,喜欢写山水景物、梅兰竹菊等高雅之物,以物衬人。萧旻珠把常见的拿来比对了一遍,都?不太?符合可以卖的特质。
酉时会,说明诗人和佳人有个约会,碧波池指水,在约会时可以喝的水。
萧旻珠突然福临心至地想到了“酒”。
她掷地有声道?:“有好酒卖。”
青衣官员用袖子?擦了擦圆脸上冒出的汗,松了口气。
“女郎答对了。”
最后一个诗谜也有惊无险地猜了出来。
萧旻珠护着灯笼,魏蛟站她旁侧挡着人群冲撞,两人困难地从人堆里面挤了出来。
萧旻珠看眼手上没有丝毫破损,栩栩如?生的兔子?灯,心满意足。
“还好有君侯在,不然我就得不到这兔子?灯了。”萧旻珠笑意盈满地看眼对方道?。
眼珠黑亮,倒映着周边阑珊的灯火。
“少拍马屁。”
魏蛟看着她,嘴角嗪出一抹笑意,不是像以往的冷嘲,而是混杂着得意和愉悦,眉眼生动?。
原来他?也可以像那些儒生一样解出灯谜,还是和萧旻珠一起。
魏蛟第一次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的没有排斥心理。
萧旻珠心想,我瞧你倒是无比受用。
就在这时,一个肩上扛着糖葫芦的小贩走过来,热情推销道?:“女郎,买一串糖葫芦吧。”
对方是个头发斑白的老奶奶,身子?佝偻扛着比自己还高的草靶子?。
老奶奶的笑脸看起来无比真挚:“我这糖葫芦可甜可甜了,吃过的人都?说好。”
萧旻珠看眼插在上面红彤可爱、圆溜溜的糖葫芦,也十分的嘴馋。
但是她没带钱。
萧旻珠目光一转,扫了眼一旁的魏蛟,一个主?意漫上心头。
只见她三两步上前,挽住旁边魏蛟的手臂,捏着嗓子?撒娇道?:“郎君,我想吃这个,给我买好不好。”
一边说,她还一边摇魏蛟的衣袖,眨巴眨巴眼睛。
起因是因为她刚刚瞧见了一对气氛甜蜜的小情侣就是像这样的相?处模式,不过对面是男方主?动?给女孩子?买礼物,女孩子?也没有像她这么夸张地撒娇,萧旻珠这么干就是纯粹想膈应膈应魏蛟。
被抱着的手臂瞬间僵硬。
魏蛟脸一红,恶狠狠地瞪了眼萧旻珠,咬牙道?:“说话就说话,扯我衣服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的,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随后利落地把身上带的银子?掏给她,赶忙站远一步。仿佛萧旻珠是什?么洪水猛兽。
萧旻珠好心问了句:“你要吗?”
魏蛟声音干脆:“不吃!”他?又不喜欢吃甜的。
萧旻珠悄悄白他?一眼,把银子?给了老奶奶,好心道?:“大娘不用找了,外面天这么冷,你早些收摊回去吧。”
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出来摆摊,真辛苦。
今日是春节的最后一日,也是元宵,大街上随处可见或开怀坦然、或内敛羞涩的男男女女。
魏蛟站在一旁等萧旻珠挑选,无意瞥见路过共分一食,脸上带着甜蜜笑容的一对年轻男女。
隔了小半会儿,萧旻珠拿着串糖葫芦走来。
魏蛟咳了咳,眼神乱瞟,突然道?:“那个,我又想吃了。”
声音像被人扼住喉咙的鸭子?,别别扭扭。
“……你刚不说你不吃吗?”萧旻珠对他?这一抢食行为非常不耻。
现在卖糖葫芦的人家都?走了。
萧旻珠打发他?,“前面肯定还有卖的,到时候再给你买一串。”
魏蛟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孤现在就要吃。”
萧旻珠捏着糖葫芦木棍的手梆硬。
真想一出是一出,买东西的时候最烦旁边的人本来说不吃,等她只买了一份又说想吃的行为。
但,连糖葫芦都?是花人家钱买的,她又能说什?么。
不过第一口当?然是属于自己的,她才不要吃魏蛟剩下的。
“喏,给你。”
萧旻珠忿忿咬掉第一个最大的山楂,仿佛在咬魏蛟的狗头,一手将糖葫芦递给魏蛟。
当?她砸吧着把外面薄薄的一层糖衣咬破,脸色猛然一变。
魏蛟拿着那串被咬了一口,红艳艳的糖葫芦,本来怀着不知名的小心思,心慌意乱起来。
正欲张口咬下第二个圆滚滚的果子?。
见对方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魏蛟犹疑起来,“不好吃吗?”
萧旻珠本来下意识地想立马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想起魏蛟还没尝进嘴里,连忙猛摇头,勉强包住嘴里疯狂分泌的口水,认真夸赞道?:“我从来…这么好吃……糖葫芦…没吃过。”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颠三倒四。
“一定…要…一口咬开,味道?…更好…”生怕对方不信,萧旻珠还作势嚼了两口。
求你了,快吃吧。
“真的假的?”好吃得舌头都?打结了。
真的真的,快吃快吃。
魏蛟没吃过糖葫芦,听她这么描述,也生出了试试的心思。
萧旻珠目光死死盯着魏蛟的表情,眼见往日的一张俊容霎时之间变成了一个“囧”字,才彻底满意。
嘴里跟开了闸似的猛流口水,哈哈大笑。
“你骗我!”魏蛟第一时间吐掉了口中咬成两块的山楂,尽管这样,那抹尖酸的涩意仍然在口中经久不散。
“不是你说想吃的吗?”
同样面目扭曲,外加口水直流的萧旻珠颤巍着嘴唇道?。
“你,你这个……”魏蛟眼眶都?被刺激出一抹水意,颤着声儿“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什?么。
萧旻珠提醒:“别说话了魏蛟,你口水都?要滴下来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魏蛟怼回去,反应过来又立马质问:“不对,谁让你直呼我本名的。”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了。
路过的人纷纷朝这两人投去奇怪的目光。
这两人穿得跟富贵人家似的,长得也好看,为什?么偏偏有病呢。
“魏蛟,我嘴麻了,走不动?路。”
“你嘴麻,又不是脚麻。”
“我真走不动?了。”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人……上来。”
月光如?水,映照出两条细长的人影。
挺拔青年缓缓弯下腰,娇俏的女郎轻轻将手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再跃上背脊,两条人影顿时合并为一条,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踏上回家的路。

新的一年, 并不算祥和?,各州皆有异动。
刘元宗因为西戎屡次三番越过边境线的问题,最?终与对方干起了仗, 打的难舍难分, 洛阳那边,董国舅董叙,近日被熙帝正式册封太尉一职, 位极人臣。
另外南方几个诸侯间的平衡也因为青州易主被打破。
崔琰在娶了萧青雁后,就相当于得到了扬州萧家的支持, 再有宁王的襄助, 年节刚过,就率军南下,联合两万扬州军队, 呈两方夹击之?势, 进攻青州。
崔裕所管辖的城池接二连三地丢失,最?终, 随着首都长?陵的陷落, 崔琰彻底拿下了青州。
消息传至昌平, 萧青雁欢欣不已。
她果然没有看错崔琰。
崔琰目前正按着她梦中最?终预想的那样, 一步一步地上升,虽然还需要几年才能登上那个位置,但她等?得起。
“夫人,紫芙和?素月要随我们一同去青州吗?”萧青雁身边最?得用的婢女,流荷问。
青州一直是崔家的地盘, 崔琰既然攻下了长?陵, 她们自然也要从昌平搬到那边去住。
提起那两个女子?,萧青雁就想起了当日王夫人用半软半硬的态度将人塞进府里的事, 心中就有些不虞。
萧青雁指挥下人将要带走?的东西打包,淡声道?:“她们二人留下打理宅子?,郎君到底会回昌平来看望舅舅舅母,宅子?便缺不了人打扫拾掇。”
据她所知,崔琰目前虽然并未收用过她们当中任何一人,但放在眼?前始终碍眼?得紧。就让她们留在这?个宅子?好了,反正一年到头,崔琰都可能回来不了一次。
流荷心领神会。
萧旻珠的火锅一经推出,品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店铺时常人满为患,衡阳顿时掀起了一股吃火锅的热潮。
她的成?功也引来不少店铺的效仿,不多?时,不同名号的“火锅店”就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不过凭着无法复刻的独特香辣风味锅底,萧旻珠的店始终是里面生意?最?好的。
与三五好友围坐在火炉边,一边吃菜,一边谈天说地,再发发汗,身暖心热,出门时仿佛就不那么惧怕外面的天寒地冻了。
这?日,萧旻珠巡视完店铺回府时,恰好与吴嬷嬷一行人相撞。
萧旻珠现在与杨夫人的关系属于是井水不犯河水,只魏蛟去顺安堂请安慰问的时候,出于晚辈的礼仪,萧旻珠偶尔会跟着前去,一个月不会超过四次,即使去了,除了名义上的礼节,她与杨夫人一般也不会聊天。
主要你看不惯我,我也不喜欢你,没什么好说的。
吴嬷嬷瞧见了萧旻珠,停下脚步,心不甘情不愿地施了一礼。
萧旻珠抿出假笑。
感觉到一个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眸看向视线的主人。
与站在吴嬷嬷背后的青年对视一眼?后对方立刻垂下眼?,上前一步,态度恭谨地向萧旻珠道?:“在下魏恪,见过嫂嫂。”
对方是魏蛟的弟弟。
怎么云娘之?前没提起魏蛟现下还有其他?的兄弟,她还以为那些人都不在了呢。
幽州牧魏畴有十几个儿子?,早年间有几个在战场上就丧了命,后面幽州内乱,为了州牧的位置,剩下的几人又斗得你死我活,萧旻珠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场硝烟过后只会留下一个胜利者。
话?本里面都这?么写的。
头顶宛若看死人的目光让魏恪略微抖了两下。
吴嬷嬷简单介绍了两句:“这?是九公子?,先前一直在闽邑任职,老夫人与九公子?祖孙多?年未见,今日特意?召来相叙。”
“原来是这?样。”萧旻珠为心里以为对方早已不在世微微尴尬,抿了抿唇道?:“君侯若是知道?九弟上门必定会十分欣喜,到时我与君侯为你接风洗尘。”
对方的年纪看着要比她大一点,喊九弟奇奇怪怪的。
听她说起魏蛟,魏恪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略一白,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僵硬,“那便叨扰兄长?与嫂嫂了。”
“君侯,旬先生回来了。”
远方官道?的一个小点渐渐显现成?一辆朴实无华的青盖马车,魏蛟并十余十余亲卫守在离衡阳城外百米远的亭子?等?待。
见马车靠近,魏蛟从亭子?里大步走?了出去。
旬翊披了件厚领披风走?下车,气色有些不太?好。
他?温煦地道?:“君侯不用特意?出城来等?下官的。”
魏蛟面上毫无对待他?人的矜傲之?色,反带了几丝轻松和?悦,他?无所谓地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当出城散散步了。”
魏蛟问:“那边的事都弄完了?”
旬翊颔首,“之?前收到的消息没有错,当年魏霁侥幸逃脱后确实躲到了平葛,这?两年以平葛为据点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之?前还想拉拢季郁,但被拒绝。最?近几月,下官以滁邱为中心广面搜查周边几个小县,拔出了不少魏霁的人,但因为打草惊蛇,还是让他?给?走?脱了。”
旬翊又道?:“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离开了河东一带。”
魏蛟扯了扯唇角,冷哼道?:“我的这?位四哥向来骄傲自满,如今也像个生活在阴暗处的老鼠般东躲西藏,不知他?心底作何感想。”
平葛是滁邱旁边的一个小县,先前魏蛟攻滁邱,也带了要将魏霁抓出来的打算,但可惜,还是让对方给?跑了。
冷风一吹,旬翊弯腰抵唇咳了几声。
魏蛟的思绪被现实拉回,皱了皱眉头问:“这?都多?久了,你的咳疾还没好?”
旬翊一笑,淡声道?:“老毛病了,一到冬季就犯。”
魏蛟看眼?对方银丝参半的头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旬翊再过几年就满六十了,其他?老头这?个年纪都待在家里儿孙绕堂颐养天年了,旬翊无儿无女,还要整天为他?处理杂七杂八的事。
魏蛟心中不免有些歉疚。
“你这?样拖着可不行,明天让张甫春去你那儿给?你诊诊。”
旬翊忙问:“可是东平城中的张甫春?”
魏蛟扬扬眉:“你也认识?”
“此人医术盛名,据说就连一脚踏进阎王庙的人都能救回来,堪比妙手回春。”旬翊忍不住问:“张甫春是刚好游历到衡阳来了吗?”
魏蛟道?:“不是,他?如今在南营做驻军郎中。”
旬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连连询问:“君侯是把他?绑来的?还是花重金请来?”
魏蛟:“……”原来在旬翊心里他?竟然是这?种形象吗?
“都不是,他?自己主动?来投我的。”
这?句话?比他?先前的猜测还要让旬翊震惊。
实话?说,虽然魏蛟是他?的主公,但据他?所了解,魏蛟还没有礼贤下士到能让其他?人抛却一切主动?来投的情况,军营那边,除了一直跟随魏家的家将,主动?归顺的就是像季郁这?种降将败将,文士这?边,都是或走?投无路或得罪了其他?诸侯跑到衡阳来讨口饭吃的僚属。
魏蛟将发生在东平、与董家的牵扯简单解释了下。
旬翊轻轻又咳嗽两声,“原来是这?样。”
魏蛟瞥眼?他?,想了想后道?:“你不是看重贺时章嘛,要不把他?培养成?你的接班人,这?样你也能轻松些。”
旬翊抚了一把胡须,哑然失笑问:“君侯之?前不是觉得他?太?过规行矩止了吗?”
魏蛟摩挲了下指端,唔了一声,“相处过后我觉得他?还行,虽然为人死板了点,但做事沉稳,不会专门说些大道?理来哄我。”
“君侯既然发话?了,下官当然不会有异议。”旬翊微笑着道?。
数月不见,君侯举止想法变了许多?,而且在往好的方向改变。
一切都是从君侯娶了亲开始。
旬翊心中不免对那位萧夫人生出了些许好奇。
鹿苑,萧旻珠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青竹见此,赶忙跑去关屋里的窗户,认真嘱托道?:“夫人的小日子?快到了,今日不该出门的,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于是唤了热水,催促萧旻珠去泡个热水澡。
青竹从小就在萧旻珠身边服侍,说是一起长?大的也不为过,在她面前,萧旻珠也没什么好扭捏,衣衫滑落肩头,袒露一片雪背。
莹白如玉的足踩上小凳,浴房内昏黄灯光洒在白皙裸露的肌肤上,无端增添了几分幽然的魅惑。
萧旻珠闭眼?靠在浴桶的边缘,任由温暖裹挟身躯。
青竹轻轻抬起女子?手臂:“女郎,你的指甲长?长?了一点,奴婢拿剪子?来给?你修修吧。”
没有外人在时,青竹偶尔会唤回从前在闺中时对萧旻珠的称呼。
萧旻珠抬起手看了看,水珠从细腻晧腕,又落入木桶里,“这?个长?度感觉染蔻丹蛮好看的哎。”
青竹:“那等?会儿奴给?女郎染了试试。”
萧旻珠说好。
泡久了皮肤容易起褶皱,过了一会儿,萧旻珠从水中站起身,披上宽大的浴巾。
冬天皮肤容易干燥起皮,所以即使除了脸蛋,四肢也需要涂上保湿滋润的香膏,青竹见过萧旻珠的身体很多?次,但几乎每次都会被对方腰细腿长?的身段给?惊叹到。
但这?次,青竹看着对方窈窕的身材曲线却红了脸,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女郎,你有没有觉得那儿好像大了一点。”
“是吗?”萧旻珠低头看了看,“最?近我就感觉有点胀痛,心衣穿着好像确实紧了点”
按照现代科学的说法,她这?具身体还处于发育的年纪,所以那里会变大也是正常的吧,可能与她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舒心有关,什么也不用担心,每天只需要思考吃什么。
等?等?。
经由青竹提醒,萧旻珠目光继续往下,停留在了自己不知何时变得丰腴起来的腰部。
她上手捏了下,肉肉的。
她变胖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胖了多?少斤,但是她确确实实地长?了肉。
萧旻珠欲哭无泪:“青竹怎么办,我长?胖了。”
原来梅香味的香膏用完了,青竹拆了盒新的晚香玉味道?的。
她边替萧旻珠涂香膏,认真道?:“女郎从前太?瘦了,这?样刚刚好,奴听说前朝有个贵妃还专门以丰腴为美呢。”
是杨贵妃吗?
萧旻珠哀嚎停止,“真的吗?”
青竹点头,“而且女郎还长?高了,从前比奴婢矮了一个指甲盖,现在看着比和?奴婢差不多?高了呢。”
换上室内穿的舒适里衣,青丝如瀑,用白玉簪简单挽起一个发髻,额前几缕碎发垂落,平添了几分居家的从容和?温婉。
在青竹的安抚下,萧旻珠反应暂且没那么激烈了,但还是有点郁闷。
不过萧旻珠排解烦忧有一个良方。
那就是数钱。
虽然数一遍钱不会变多?,但看着自己手上拥有巨款,会让她觉得以后的日子?格外有奔头。
萧旻珠将一个红匣子?拿出来,里面装着店里最?近一个月的流水。
魏蛟走?进屋里,就瞧见女子?身着淡雅长?裙坐在桌边,裙摆轻垂,绽开,像院子?里盛开的雪梅。
桌上,一堆散落的银锭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是萧旻珠刚数完的,现在手上拿着一叠银票,每将一张银票撇到另个手指头压着,她嘴角的笑意?愈盛。
魏蛟在她身边入座。
见她盯着银钱的目光深邃而明亮,他?回来了却眼?也不抬,便有些不爽,嗤声道?:“你掉钱眼?儿里了?”
萧旻珠将最?后几章银票数完,才淡淡道?:“那君侯告诉我,谁不喜欢钱。”
魏蛟一噎,不说话?了。
这?些日子?以来,萧旻珠对与魏蛟搭伙过日子?的相处模式已经摸得明明白,魏蛟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满身刺地扎人了。
但俗话?说,狗改不了那啥,魏蛟总有些时候嘴巴不怼人心里就不舒坦,每当这?个时候,萧旻珠如果心情好的时候会让让他?,心情一般则会像今日这?样不痛不痒地怼他?一句,心情不好……
好像她还没有心情特别?不开心的时候。
萧旻珠将银票压在匣子?最?下面,然后双手捧起银锭哗啦啦往匣子?里装。
“今日我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吴嬷嬷带着魏恪,也就是你那个九弟往顺安堂去。”
“他?怎么回来了?”魏蛟下意?识询问,随后反应过来再过几日就要到三年一度各郡太?守来衡阳述职的日子?。
魏畴共有十一个儿子?,所以对他?的儿子?们,除了受宠姬妾生的几个外,其他?皆是哪儿用得上就往哪儿填,战场上死了三个,治灾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替他?去洛阳朝见皇帝的时候被刺杀而死。
到魏畴本人死了过后,想争他?位子?的儿子?就有六个,而魏恪是魏蛟唯一一个留下性命,放走?外任的兄弟,其他?皆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当日宴席一片狼藉、鲜血满地的场景魏蛟还历历在目,他?那些个原本叫嚣着要杀了自己的兄长?皆死状凄惨地躺倒在地,正当魏蛟要解决掉最?后一个祸患时,魏恪却哭爹喊娘地抱着他?的大腿求他?别?杀了自己,说自己会安分守己,绝不谋求其他?。
或许是因年少进府时,魏恪是唯一一个没因为他?怪异的外观排斥自己的人,魏蛟留了他?一命,赶他?去偏远的苍县赴任。
因着魏恪回府,魏蛟想起了许多?从前的往事,神情浮上了一层阴翳。
直到临睡前,帷幔被拉上,幽幽香气萦绕鼻间。
魏蛟头偏向里面,问了句:“你换香膏了?”
萧旻珠随口道?:“之?前的用完了,这?个不好闻吗?”
魏蛟敛眉:“有点太?香了。”
他?还是很喜欢之?前的那个。
“不会吧。”萧旻珠抬起手自己闻了闻,“味道?挺淡的,可能你还没闻习惯。”
她自己用惯了梅香味,但偶尔换换其他?味道?,调剂调剂心情也不错。
“对了,君侯你瞧,我的新指甲好不好看。”
萧旻珠显摆地把手往魏蛟眼?前伸。
魏蛟没什么审美,随意?看了两眼?,“还行。”

“夫人, 郎君回来了。”
夫妻俩时隔两月再次见面,萧青雁今日特意画了精致繁复的妆容,闻听外面下人通禀, 雀跃地从凳子站起身。
身穿银白甲胄的崔琰从外面走进来?。
“郎君。”
头顶上步摇晃个不停, 萧青雁却?无暇顾及,迫不?及待迎上前。
崔琰一见到萧青雁神情略微一愣,随后很快又?莞尔一笑, “夫人何时到的?”
“昨日下午,府上下人说你去阳城了。”萧青雁垂首替对方解铠甲上的搭扣, 帮忙将厚重的甲衣脱卸, 换上轻便常服。
“郎君去阳城做什么?”萧青雁随口问了句。
崔琰顿了顿后解释道:“长?宁郡主的外祖住在阳城,我护送她去探亲。”
长?宁郡主是宁王的独女。
一听到长?宁郡主这个?名号,萧青雁动作一怔。
梦中发生的事其实如走马观花一般, 尤其是萧旻珠与崔琰成婚后, 崔琰登基前的那几年?,南北相隔, 萧青雁与萧旻珠这个?堂妹并未有过联系, 只后来?从外人的只字片语中知道了对方过得不?错。
萧青雁其实并不?认识长?宁郡主, 但?为何这个?名字听着耳边又?这么熟悉。
甚至隐隐觉得对方很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她试图回想梦境中的细枝末节,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而脑海中有了丝丝混乱的声?音。
萧青雁莫名头?有些眩晕,身子一斜。
“你怎么了?”崔琰连忙扶住她,垂眸见对方不?算好的面色,“可要唤郎中来?瞧瞧?”
萧青雁摇了摇头?, 撑过那一阵难受, “我……无事。”
因是久别重逢,萧青雁专门让厨房命厨房做了许多崔琰爱吃的菜。
崔琰这两个?月常在外面跑, 瞧着比从前黑了些,但?并未减损他俊朗的相貌,还比之前多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她示意崔琰坐下来?,温柔地笑了笑,“菜都快冷了,我们先?用饭吧。”
然而没过多久,萧青雁准备许久其乐融融的场景突然被?外面传进来?的喧嚷声?打破。
喧哗声?越来?越近,很快便到了院子。
“放开我,我要见郎君。”
听清声?音的源头?,萧青雁眉梢紧蹙,迅速看了眼崔琰的面色,示意流禾出去将人赶走。
崔琰问:“外面是谁在叫喊?”
萧青雁飞快答:“是个?犯了错的小丫鬟,之前一直不?服妾身的管教。”
崔琰唤住即将出门的流禾,“先?把她带进来?吧。”
“这……”
流禾面色复杂地看向萧青雁,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崔琰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从听见外面声?音开始,身旁的妻子就?变得不?太自然的面色。
他眸色微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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