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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by关山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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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都?是?她赚了。
沉重的誓言不要钱似地接连从对方口中冒出来?,听得魏蛟的心像是?被?人丢进了烧热水的陶瓷罐子里,咕嘟咕嘟冒泡。
欣喜之外?又生出了一丝犹豫和惶惶不安。
萧旻珠惯常是?会哄人的,她的话不能全信。
相?比画饼充饥,魏蛟更相?信威吓。
他像是?溺水之人瞧见了浮木一般紧紧抱住萧旻珠,凑近她耳边,明?明?带着热气,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你要是?欺骗了我,我就杀了你。”忽略画中的意?思,声音低沉得宛若情人间的呢喃。
萧旻珠一听,瞬间面无表情,也不拍他的背了,像具木头一样任他抱着。
这家伙时不时放狠话要杀要剐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感觉到怀中女子没什么反应了,魏蛟皱着眉,暂时将她松开,死?死?地盯着她的面容,“你怎么不回答我,难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说来?哄我的?”
萧旻珠看魏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挽留一个人的方式不应该是?威胁,君侯自己都?不愿相?信我,我说什么也没用。”
魏蛟内心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确实不怎么信萧旻珠的话,因为除了手中的权柄外?,他本身好像没有一处能够挽留萧旻珠的优点,所以,他必须要死?死?的抓住这一点能够让萧旻珠留恋的东西。
他日后会打下?一块比现在还大的疆土,以及数不完的金银财宝,足够让萧旻珠留在他身边。
但这些话就没必要同萧旻珠说了,魏蛟羞于揭露自己的老底。
魏蛟依旧是?自己的思维,皱着眉道:“你要是?不骗我,我当然不会杀你。”
萧旻珠不咸不淡地噢了声,抱臂用目光瞧他:“你要是?相?信我,就不会说出这句话。”
魏蛟:“……”
两人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圈子。
魏蛟答应了去谿山猎场狩猎后,魏恪着实松了口气。
早早地便等在猎场外?面,翘首等待对方到来?。
衡阳有两处猎场,谿山偏远而且相?比于另处猎场更小些,一般君侯和诸位部将都?会选在近点的苍弥,所以这里配备的守卫也要少些。
内心的迫切让魏恪忽略了心中对于魏蛟为什么答应他来?谿山而不提议去苍弥的一丝异样。
猎场的侍卫长正在安排陪同的护卫。
魏恪将他唤来?,“人多会惊扰到猎物,我与君侯狩猎时不喜有旁人离得太近,你们就在外?围等候便是?。”
一般狩猎都?会有护卫陪同,负责捡射杀的猎物以及应对一些突发状况,侍卫长虽有疑虑,但念及对方是?君侯的弟弟,只得应下?。
侍卫长和几名护卫退下?后不久,换了身骑射装束的魏蛟就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到了。
他一勒缰绳,胯下?骏马渐渐止步。
魏蛟如约而至,魏恪召来?自己的小厮耳语几句,随后在对方走近前让小厮离开。
魏蛟的目光从小厮背影移开。
魏恪见魏蛟勒马瞻顾四处,以为他是?在找那?群侍卫,连忙解释道:“方才护卫长已?经?带人先进去布置巡视了,兄长,我们也进去吧。”
魏蛟颔首,催马随他一同进入猎场。
谿山说是?山,其实本是?一处广袤的平原,只是?双侧屹立着两座巍峨青山,形成如谷地一样的地势,名字由此而来?。
林间,层叠的树木郁郁葱葱,上方偶有几只飞鸟啼鸣飞过。
旁边一处草丛叶片微动,发出窸窣声响,紧接着一头棕白相?间的鹿探头而出,甫一见到路上出现的两个人影,警戒地后退两步后立马撒腿逃跑。
明?明?很近的距离,对于射艺精湛的武将来?说轻而易举就能猎下?这头鹿,偏偏两人都?没有搭弓拉箭的举动。
魏恪是?心思不在这上面,魏蛟呢?
魏恪眼神一转,笑呵呵地搭话道:“方才见君侯未举弓,是?看不上那?头小鹿了?”
魏蛟侧目看向他。
魏恪隐约见到其中闪过一抹没有半点温度的锐利冷意?,怔愣一瞬,想一瞧究竟时对方又偏开了视线。
魏蛟用没有起伏的语气反问道:“九弟不也没搭弓吗?”
魏恪对此回答道:“愚弟射艺不精,还未反应过来?,那?鹿就已?经?逃走了。”
驭马一路来?到靠近山谷的一处密林,身下?的马匹有些不安地嘶鸣。
魏蛟勒紧缰绳,目光锐利如鹰地看向前方枝繁叶茂的密林,停下?脚步。
走在前面的魏恪偏过头,见魏蛟停下?来?,状似疑惑地道:“君侯怎么不走了?”
守在入口处的魏蛟却是?神色冰冷,并未看他,冷声道:“魏霁,到这时候了,你还要继续躲着吗?”
魏恪脸上戴着的平静面具瞬间破裂,他竟然知道?
“哈哈哈哈,魏蛟,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一身黑衣的魏霁抚掌从密林里面走出,很快,他笑容一收,眯眼用阴冷如毒蛇般的目光望向魏蛟,“这四年来?我终日东躲西藏都?是?拜你所赐,今日我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魏蛟坐在马上巍然不动,闻言讥讽地扯了扯唇角:“拿回?就凭你二人怕是?坐不稳幽州。”
魏霁根本压制不住内心深处对魏蛟的怨恨和怒意?,他抚了抚自己凹凸不平的伤疤,忿忿地想,若不是?魏蛟,他怎么可能混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想到此,他阴沉的面色带了几分狰狞,“你如今就一个人,还敢口出狂言,等拿下?你,我必会好生地折磨你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对了,听闻你的那?位正妻容貌美极,既然你无福再消受,不若我纳了当妾室可好。”魏霁邪肆地一笑。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彻底将自己暴露在密林之外?。
“你做梦。”
魏蛟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字,看魏霁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一番唇枪舌战后,魏霁挥手示意?后面的下?属替他上前拿下?魏蛟,他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然而下?一刻从旁边险峻山峦间射出的如雨花般的箭矢却让他措手不及,队伍瞬间乱成一团,接连不断的有人倒下?。
寒光一闪,魏霁咬牙用剑挡下?。
他猛然转头,发现山体?上竟多了许多训练有素的弓手,魏霁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魏蛟不仅知道,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魏恪与他串通在了一起,还早早地派人埋伏在山体?间,若是?他一直待在密林还好,不易辨清,箭矢射不准,可偏偏他自己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几只箭矢划破空气,飞奔而来?,魏霁只来?得及稍稍偏转身体?,箭矢便擦着他的肩膀而过,留下?一片血痕。
这次,他又要输了吗?
魏霁双眼血红地瞪向前方那?个身影。
一瞬间,他无暇再顾及身上火辣辣的伤痛以及不断射来?的流矢,嘶吼着朝前方的人影奔进。
与此同时,魏蛟也拉满了弓弦,他平静地凝视越来?越近的目标,在只有五六米时,猛地松开了手指。
巨大的冲击力?让箭矢瞬间嗖地穿透了魏霁的胸口。
魏霁发出一声闷哼,大瞪的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虚晃两步后最终倒地,猩红的鲜血从他的胸口溢出,抽搐两下?后彻底不动了。
魏蛟翻身下?马,抽出佩剑后走向角落的一个声影。
魏恪眼见魏蛟举剑朝自己走来?,连忙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汗水泪水胡乱地黏住发丝,“君侯……噢不兄长,兄长我错了,都?是?魏霁挑唆的我,我一时鬼迷心窍……”
他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魏蛟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俯视他,“这次我原本是?会将你留在衡阳。”
魏恪双唇微微张合,惊讶不已?。
“只可惜……”魏蛟还未说完,手上的利剑瞬间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对方的身躯。
地上魏恪的神情还保持着震惊的神色。
魏蛟只淡漠地瞧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第50章 醉酒
长宁郡主前段时日回了阳城看望外祖, 如今踏入返程,正好会路过青州,崔琰与宁王交好, 自然?要好好款待对方, 平安将她送出青州境内。
因着今日长宁郡主会到访,萧青雁早早地便准备宴客事宜,洒扫, 宴席,还有随侍的仆人。
一切都准备好后, 听闻小厮来报, 说郡主已?经入了城内,萧青雁忙去到门口等候。
不多时,一辆宽大的华盖马车渐渐驶了过来, 马车以珍稀木材打造, 精雕细刻,旁边彰显皇家威严的金红旗帜随风飘扬, 紧随其后的是一队华丽铠甲的侍卫。
马车在她面前停下, 但里面的人却?并未下来。
外面的侍卫们面容肃穆, 目光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前方。
萧青雁眉头轻蹙, 两袖中?的手微微攥了攥,有些局促地先垂首曲膝道:“臣妇萧氏,参见郡主。”
终于?,门?帘被一带了碧玉镯的素手撩开。
“你就是崔琰娶的那位夫人?”
淡薄的声线在空气中?响起。
听着这不太友好的声音,萧青雁下意识地抬起目光, 只见长宁郡主一身华服, 眼神倨傲,面容姝丽不可?方物?, 随后又低下头,道了声是。
长宁郡主嘴角微翘,“听闻你还有个妹妹嫁给了燕侯魏蛟,你就舍得把亲事让给她,下嫁给崔琰?本郡主记得崔琰之?前无官无职。”
这话?实在问的不客气。萧青雁未料到第一次见面这位长宁郡主竟对自己这般口无遮拦。
是本身性格如此,还是确实对她怀有敌意?
萧青雁勉强压下心中?生?出的不喜,道:“郎君知礼有节又文武双全,走出困境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长宁郡主遂笑,看向?萧青雁的眼神中?带着些其他复杂的情绪:“夫人的确是高瞻远瞩,我父王如今很看中?他,崔使君年轻气盛又温润知礼,真是羡慕夫人有这样?一个夫婿。”
他人称赞自己的丈夫,作为妻子应该是欢喜的,但长宁郡主的话?莫名让萧青雁觉得有一丝怪异。
萧青雁随口道:“郡主日后的郡马也会是一位如意郎君。”
长宁郡主平声道:“但愿吧。”
晚宴时,崔琰刚好从外面回来。
见了长宁郡主,略一颔首道:“郡主在府里可?还待的惯,若有什么需要,直接与内子说便是,明日我会派人护送郡主回洛阳。”
宁王虽有封地,但熙帝念及兄弟之?情,在洛阳也修建了一座宁王府,常邀宁王到皇宫陪驾,所以宁王一年有小半时间都待在洛阳。
长宁郡主微笑回应:“那就多谢崔郎君了。”
萧青雁和崔琰同坐主位,长宁郡主坐在客人席。
桌席上,长宁郡主捡了些近段时日在阳城遇见的有趣见闻与崔琰相谈,言笑晏晏,全然?不同白日与萧青雁说话?时的倨傲淡漠。
“那日崔郎君送我到了外祖家,也不多坐坐就离开了,外祖母还为此数落了我一通,怎么也不留人用完饭再走。”长宁郡主望着崔琰娇笑道。
“老夫人太客气了。”崔琰解释道:“实在是青州事务繁忙,崔琰不敢多耽误。”
两人有来有回的交谈将萧青雁隔在了外面。
萧青雁咬了咬牙,同是女人,她怎么会不熟悉长宁郡主看向?崔琰的眼神,那里面明明蕴含着女儿家对喜欢的人才会有的柔情蜜意。
为什么长宁郡主对她抱有敌意?
因为她爱慕崔琰。
这一切崔琰知道吗?
为这一发现,萧青雁紧握筷箸的指端一白。
原来她之?前的预感没有错。
她不禁思索,按照那个本来会发生?的预知梦,前世是萧旻珠嫁给了崔琰,那长宁郡主对萧旻珠是否也像这样?怀有敌意。但既然?梦中?的最后崔琰的身边没有出现长宁郡主的身影,并且立了萧旻珠为后,那是不是说明崔琰其实并不喜欢对方,长宁郡主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而且崔琰已?经娶妻,长宁郡主就算再爱慕崔琰,贵为郡主也不可?能甘于?做妾,反正对方明日就会回洛阳,等送走了她,就会回归安宁了。
萧青雁虽这样?劝慰自己,实则脑子混乱一片,吃着碗里的饭也味同嚼蜡。
席宴过后,萧青雁命下人带路送郡主回院子休息。
长宁郡主望了眼崔琰挺拔的身姿,退步离开。
等长宁郡主的衣角消失于?转角,崔琰方垂眸看向?身旁的萧青雁,外人或许不知,但自出昌平起崔琰就未再亲近过妻子。
对于?萧青雁的感情,崔琰更?多是一种责任,并无男女之?间的爱意,他需要扬州萧家的助力来帮助自己往上走,所以才娶了她,但既然?已?经结为夫妻,加上萧家那边,崔琰也会尽力做好丈夫的本分,尽管他的妻子心里藏着秘密,并且性情并不像表现得这样?温慧。
崔琰动作轻柔地执起对方的手,道:“那边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夜我陪夫人。”
萧青雁一愣,张了张口问:“郎君说的是真的吗?”
崔琰已?经有许久未到她房里了。
崔琰促狭地笑:“你当我前日在说笑?”
萧青雁脸上带了些羞意。
然?而夫妻二人正准备回房时,方才和长宁郡主一起离开的侍女就疾步跑了回来,面色慌张道:“崔郎君,刚刚我们郡主下台阶时,不小心踩滑,失足跌倒了地上,脚腕给崴到了。”
两人俱是一惊。
萧青雁更?是两耳嗡嗡呜鸣,好不容易崔琰要来她房里了,长宁郡主就摔倒,对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而且这样?一摔,长宁郡主怕是要在府里养伤耽误一段时间。
“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
萧青雁的语气不可?免地带上了一丝质问。
侍女语气不太好:“听夫人的语气,是在责怪郡主吗?”
萧青雁呼吸一沉,连郡主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敢与她呛声了,若真的让对方留在府里怕不是要翻天。
她正要说话?,崔琰却?皱眉道,“先过去看看。”
他们赶到的时候,长宁郡主已?经被人扶到了一旁的石椅坐着,一个侍女低下身子去揉她的脚腕,她瞬间脸色苍白如雪,紧咬下唇,“你先别碰我。”
见此,崔琰急声道:“去唤郎中?来。”
此处临近花园,虫蚁颇多,担心郡主的千金玉体?,女使们想扶她暂回房间休息,长宁郡主直接将她们挥开,“太疼了,使不上劲。”
一旁的萧青雁遂吩咐:“把软轿抬来。”
流禾小声提醒:“夫人,软轿之?前坏了,加上并未有人使用一直没有修缮。”
萧青雁脸色有些难看。
崔琰在长宁郡主面前蹲下,敛眉问:“可?是伤着了骨头。”
长宁郡主看他的眼眸隐带泪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骨头,轻轻一动便觉得钻心刻骨的疼。”
等郎中?来最快也要两刻钟,郡主千金之?躯一直坐在这儿也不像样?,崔琰想了想提议道:“我抱郡主回房。”
萧青雁面容顿时一僵,急急道:“郎君,这不合礼数。”
崔琰是蹲着的姿势,长宁郡主一抬眸就能见到对方略带焦急的神色,心狠狠一动,但面上却?轻声叹然?道:“夫人说得对,崔郎君不用管我,等会儿郎中?过来上了药好些了再让女使扶我回去便是。”
崔琰并不太赞同,“就算上了药又哪能一会儿就好了,事急从权,还是让我送郡主回房歇着吧,郎中?来了直接让他到房间看诊。”
长宁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窃喜,看了眼萧青雁的方向?,带了一丝挑衅道:“那就麻烦崔郎君了。”
长宁郡主环住崔琰的肩膀。
接着,崔琰站起身,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
崔琰倒没完全忘了他的夫人,嘱咐流禾道:“外面夜里冷,送夫人回房,郡主这边应该要耽误一阵,夫人可?先休息不必等我。。”
流禾看眼萧青雁,抿了抿唇,“是。”
众人跟着离开,萧青雁还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无比。
幽州因为气候的原因,男女都有喝酒取暖的习惯,男人惯喝像烧刀子这样?的烈酒,女人家则会饮米酒、桂花酒之?类度数小些的酒类,天气寒冷时喝点?儿酒身体?便暖和了。
要不是白桃提醒,萧旻珠都快忘了自己一个多月前酿过五罐糯米酒,当时她觉得新鲜,就多酿了些。
其实早就可?以食用了,只是因为她一直没提,下人们就一直将酒好生?存放在地窖。
想着随着气温上升,会导致米酒变质,厨房遂派人来问。
本着劳动成果不能浪费的原则,萧旻珠只留下了一罐,其他四罐则分给了几?个她身边伺候的女使仆妇。
魏蛟今日回来得早。
萧旻珠将封口打开,抬手招呼他,“君侯要不要尝尝?”
“什么?”魏蛟从屋外进?来。
萧旻珠递给他一碗,“糯米酒,里面另加了干桂花。”
魏蛟低头嗅了嗅,米酒的醇香和桂花的清甜香气扑面而来。
他挑了挑眉梢,有些不太信地反问道:“你还会做这个?”
萧旻珠一时没收住,对着魏蛟翻了个白眼,“别小瞧我好吧,我会的可?多了。”
魏蛟逼近一步,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从鼻腔中?哼出一口气,冰冷质问道:“好啊,现在都敢冲我翻白眼了是吧。”
语气用得狠,实则根本没使多大力。
糟糕,过于?忘形了。
萧旻珠讪讪一笑。
碗里的米酒呈淡黄色,上面零星飘了几?朵干桂花花瓣,其实就是醪糟,只是叫法不一样?,萧旻珠小小地抿了口,入口甜丝丝的,又有一股醇醇的酒香味。
她眼神噌地一亮,“好喝。”
看来她的技术还不错,一次就成功了。
萧旻珠从前煮汤圆时习惯挖一大勺醪糟,再加点?红糖,心想着醪糟又不会醉人,直接豪饮了一整碗。
喝完嘴里还有余甘。
萧旻珠满足地砸吧砸吧嘴。
“夫人,妆台上的这些口脂需要现在放回箱子里吗?”青竹正在收拾屋子。
“等一下,先别收。”萧旻珠撑着桌子从位子站起身。
她之?前在东平买了几?十?盒不同颜色的口脂,原本常用的几?小罐还没用完,就一直放在那儿没动,几?个月过去之?前的快见底了,萧旻珠今日心血来潮,就都拿出来准备试试色。
萧旻珠拿起其中?一盒,拧开,嫌弃妆台上的镜子太小,就将比她矮不了多少的那块全身镜抱着,放到了桌凳的旁边。
试色途中?,萧旻珠突然?感觉身子有点?发热,额头也开始冒虚汗,只当是屋子里有些闷,她边将手指沾染的口脂均匀地抹在嘴唇,冲外间的魏蛟唤:“你把窗户打开吧。”
魏蛟姿态闲适地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慢慢地品碗里的米酒,不知不觉就喝下了小半坛。
闻言,他微微侧头看向?两旁都半开了的窗户,随口道:“窗子都打开了的,是你穿多了吧。”
“是吗?”萧旻珠喃喃道,摸了一把额间冒出的虚汗,垂眸瞧自己身上穿的衣裳,算上里衣,一共有四件。
好像是穿的有点?多。
于?是萧旻珠干脆地解开了外面两件衣裳。
一脱,瞬间凉快了不少,看来真是她多穿了。
萧旻珠默默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魏蛟一手抵脸,另只手托着碗底晃了晃剩下的小半米酒,顿时水液激荡,撒出来几?滴。
魏蛟眸中?已?有了几?分迷懵,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道:“萧旻珠,你这酒放多久了,怎么米酒还有酒劲儿?”
糯米酒只需发酵几?天就能喝了,度数并不高,但若是放久了再喝,就会容易醉人。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还未应答,魏蛟不禁皱了皱眉,放下未饮完的半碗米酒,他站起身往里走去。
步子看似能走正,实则已?经有些不太平稳。
“萧旻珠?”
魏蛟走到里间,才发现萧旻珠趴在妆台上面已?经人事不醒,地上还散落了几?件衣裳。
这是,喝醉了?
见状,魏蛟蹲身,两手提着她肩膀,想喊她去床上睡。
熟料萧旻珠脑袋一晃,直接倒在魏蛟的颈侧,她玉颊泛红,吐出的气息也十?分灼热,像是要烫穿皮肤。
魏蛟顿时绷得像跟紧紧的弦。
萧旻珠其实醒着,就是脑子发晕,四肢也软得很,于?是就趴在妆台上想小眯一会儿,听见魏蛟喊她,她最终困难地撩开了沉重眼皮。
她扶着魏蛟的臂膀,低喃道:“魏蛟,我头晕。”
魏蛟浑身硬的跟个棒槌一样?,嘴里还在冷嘲热讽:“你酒量也就碗大。”
“嗯嗯。”萧旻珠随口应和道。
魏蛟想了想叮嘱她:“以后别在外面喝酒知道吗?”
萧旻珠说好。
此时的她乖得不像话?,什么都说好。
魏蛟心跟放落在酒坛子泡发了一样?,软乎乎的。
萧旻珠身子都是软的,她微阖着眸信任地摊在魏蛟身上,用滚烫的面颊贴着对方胸口,里面的心脏失了稳当,铿锵有力地跳动着。
此时萧旻珠闭着目,自然?不知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胆大地在自己脸上梭巡。
魏蛟垂眸,见女子脸颊微红,容貌更?盛,宛若盛开在枝头的娇艳桃花,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从弯弯的眉梢,到挺翘的鼻尖,目光肆意地在女子面上游移,落到如樱桃般艳丽的红唇时,魏蛟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自顾自地轻声道:“嘴抹这么红干嘛?”
他拿了绢帕下意识地想去擦,即将触碰那抹艳色时动作又僵在半空。
空气中?到处都是甜腻醉人的米酒香气,让人脑子发昏。
萧旻珠每晚都要卸妆睡觉,现在她困了,没办法自己擦嘴上的口脂,他作为丈夫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魏蛟心里暗示自己,他只不过是好心帮忙而已?。
最终,食指的指腹率先触碰到了唇角的红,温暖又柔软,魏蛟手指一颤,接着,他放轻了力度堪称轻柔地用手帕擦去了上面的唇脂。
嘴唇露出了本色,莹润淡粉。
恰在此时,萧旻珠觉得喉咙干涸,不自觉伸出小截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皮。
嘴唇饱满之?余,又覆上了一抹水色。
刹那间,魏蛟听到了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里琴弦断掉的声音。
随后,他直接弯腰亲了上去。

青竹出门打了水, 准备服侍萧旻珠梳洗。
她状然无觉地?端半盆水拐进里间,还未开口唤,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那镜子中相拥交织的两道身影。
君侯微微躬身, 手背青筋略微凸起, 紧紧握住女郎的腰,逼她靠近自己,衣袂影影绰绰地交叠缠绕, 另只手扶住女郎后脑,低下?头颅, 往日幽冷锋芒毕露的眼?眸此时投入至极地微眯着。
女郎露出的半张面孔昳丽如盛放的芍药。
他们, 似乎并未注意到有人进来。
青竹乍一撞见君侯与女郎亲近的画面,心突突直跳,立马羞红了脸, 忙不迭地?转身快步出了屋子。
门口白桃正要进去, 青竹连忙拉住她衣袖,白桃感?到奇怪:“女郎刚刚说想吃宵夜, 我给她送进去。”
青竹眼?神乱瞟道:“这会儿……先别进去, 君侯在里面。”
白桃不解为什么君侯在里面她就不能送吃的进去了, 女郎偶尔还和君侯一道分享吃食呢。
青竹懒得和她多解释, 直接将她扯远了。
呼吸不过来了……
萧旻珠脑子晕乎乎的。
她就记得自己喝了酒酿然后对着镜子试口脂的颜色,突然脑子有点晕让人犯困,后面魏蛟就进来了。
温热触在了她的嘴唇,轻轻摩挲。
萧旻珠困的懒得动,就没管。
过了一会儿, 那东西竟变本加厉, 先是吮,后又咬, 现在还试探性地?寻求出路往她唇里探。
过分了啊。
扰人清梦可不是个好?习惯。
酒意在脑内肆意搅动着,萧旻珠打算惩罚一下?对方。
萧旻珠很“聪明”地?用了计谋,她微微张口,让对方以为自己得逞,欢欢喜喜地?探进来,然后在对方沉迷之际,用牙齿狠狠咬了这恼人的东西。
魏蛟疼地?呜咽了一声,但依旧不舍得退开。
“阿绵,阿绵——”他低低地?唤,试图让她施舍给自己一点怜惜。
只有在萧旻珠不清醒的时候,魏蛟才敢喊自己偷听来的乳名。
但萧旻珠显然不吃他这一招。
她缓缓撩开眼?皮,见到面前?的人竟然是魏蛟,眉头轻蹙,双手推拒地?抵在他胸膛,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萧旻珠挥了挥袖,厌烦地?道:“你不许亲我。”
魏蛟的舌尖被?咬破了,他直接将那铁锈味吞下?肚中,此时他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靡丽之色,听萧旻珠这样说,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我是你夫婿,你不给我亲,给谁亲?”
醉酒的人不懂看人脸色,萧旻珠直言道:“反正不是你。”
魏蛟脸色简直难看的要命,两手像小鸡仔一样提溜住萧旻珠,蛮横道:“你只许亲我,不许亲别人知不知道,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婿,你要敢亲别人,我就杀了他。”
魏蛟这人占有欲大得很,自己一丝一毫的私有物都不允许外人沾染,更勿提萧旻珠了。
萧旻珠双颊绯红,笑了,如果明天清醒的萧旻珠能穿过来绝对会扇自己一巴掌,打也要把?自己打醒。
只见萧旻珠用食指戳了戳魏蛟的鼻尖,言笑晏晏,一字一句道:“太?护食了,不喜欢。”
随后她又推了推魏蛟的肩膀,因为对方挡着她路了。
她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嘴里念念有词道:“好?困,要睡觉。”
时节已经过了三月,但夜里还是比较凉。
萧旻珠安全感?满满地?裹成蚕蛹进入了梦乡,夜半,她的蚕蛹突然被?人扯开,紧接着一个火热身躯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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