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by关山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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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旻珠感受到?对方湿热的舌尖在描摹叩击自?己紧闭的双唇。
黑暗中,欲望如同藤蔓一般,从心底悄然生长,攀附,越缠越紧,直至失控。
魏蛟浑身都已经紧绷绷的了,对方的双唇一直闭着不叫他进去,魏蛟重重地?吮了一下,离开转而去嗅发间?颈侧还?带着潮汽的馨香,他的气息已经完全乱了。
“萧旻珠。”他低低地?唤,带了一丝可怜兮兮祈求的意味。
稍显昏暗的视线下,萧旻珠能看见魏蛟直直专注地?望着自?己,明暗交替的阴影打在他半边面孔,眸色中欲望交叠。
明明就是条凶戾咬人不眨眼的恶犬还?学人家家犬撒娇扮可怜讨主人家怜爱欢喜。
萧旻珠根本不吃他这?套,在察觉被子底下那只手缓缓攀住她的腰线,即将从衣摆缝隙里钻入时,萧旻珠将他推开了。
气息只稍微有一点凌乱,萧旻珠淡淡道:“好了该睡觉了。”
睡前给点儿?福利亲亲拉拉小手就可以了,年轻人最好还?是得修身养性早睡早起。
魏蛟一惊,显然没料到?萧旻珠突然来这?出。
“别啊。”他不死心地?去勾箫旻珠的手指,“就一次好不好,这?都第五天了。”
萧旻珠冷冷一哼,他倒是对这?事儿?记得清楚。
“我说不行就不行。”
魏蛟脑子里急得不行,“为什么啊,是还?没好吗,还?要等多久。”
男人大约只能一个地?方充血,以前的魏蛟脑子充血,公里忙着攻城略地?,镇守城池,私底下又总爱和萧旻珠搞生气怒遁那套。
说实话,萧旻珠已经开始有点怀恋从前魏蛟对自?己爱搭不理的阶段了。
萧旻珠答:“好了,不知道。”
这?算什么答案。
魏蛟像是一根箭在弦上的弦,绷得紧紧的,他不依不饶,在她耳畔低声祈求着,不停地?问为什么。
萧旻珠不堪其?扰,闭上眼睛也没法睡。
终于,她两手捧起了魏蛟的脸,问:“君侯真的想知道吗?”
得到?捣蒜点头的答案,萧旻珠未有迟疑地?回答道:“因?为你上次弄得我一点儿?也不舒服,所以我不想做了。”
接着她没再管神情凝固的魏蛟,转身睡去了。
第二日醒时见到?魏蛟,对方脸色简直阴沉到?可怕,像暴风雨前的乌云,沉重地?压在每个人心上。
伺候的下人们不敢发出其?他的声音,生怕君侯发怒。
偏偏萧旻珠神情依旧自?在从容地?享用早饭,还?多吃了一个蟹黄包,“帮我再盛半碗粥。”
夫人愉悦轻松的心情衬得君侯那边更可怖了。
魏蛟用完饭,提步往屋外走。
萧旻珠叫住他。
魏蛟脚步一顿,冷脸转身。
萧旻珠微笑道:“君侯回来的时候路过平巷街的四方书坊麻烦帮我带一下春秋记和桃花厢的下册,上册我前两天看完了。”
魏蛟拳头捏紧脸色更加铁青了,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从昨晚开始, 魏蛟一口闷气完全堵在嗓子眼儿,出不去下?不来。
萧旻珠的话还在他脑子里不停地循环播放。
原来那天她觉得不舒服吗?
这种?事儿,两个?人中若是只有一个人得到快乐也就没什么乐趣了。但?为什么其他人两个人都能得乐, 偏偏他不能让妻子得到欢愉, 是因为他方法没弄对?
可魏蛟知道的就那一种?。
难道还有其?他的花样?吗?
魏蛟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燃烧,但?又不知该如何发泄。
他能怪萧旻珠吗,不能, 他该怪自己吗,啧, 好像确实又是他的锅。
事关大丈夫雄威, 魏蛟的自信心大为受挫。
魏蛟烦闷地抓了把头发,再让他一个?人待着他快疯了。
宋辽一走?进?军营,就见演兵场周围围了一圈人, 幽州大营平日里也有一些将?士私下?里会互相之间?比斗摔跤, 这也算提升近身搏斗能力的一种?方式,宋辽遂凑过去看热闹。
看清围在中间?的人影后他就震惊了。
那不是燕侯又是谁。
他的脚下?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四五个?哀嚎的兵士。
魏蛟两手叉腰, 微喘着气, 漆黑瞳孔里映射出凌厉的冷光, “还有人吗?”
众人眼睛发亮, 跃跃欲试。
能和燕侯近身搏斗的机会可不多,但?他们眼中平日里拳脚厉害的佼佼者不出须臾就都已经倒在了魏蛟的脚下?,他们上去也就是找打当沙包,有不少人为此退步。
“我来。”人群中响起一道粗狂响亮的声音。
底下?的人连忙给他让开一条道,一个?精赤上身体型强壮,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虎步迈上台阶。
他的肩膀宽阔而坚实, 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山。
有人认出这是上月才投军的一个?汉子,叫什么, 高厚。
高厚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前方那个?身影。
他原本是个?猎户,靠着力气大会用刀射箭打些野物去镇上售卖也过得不错,去年还为乡民?射杀过一只雄虎,解决了虎患,是当地有名的打虎英雄。如今天下?乱象初显,各地皆有义军势力兴起,高厚并不甘于一辈子只做个?猎户。
幽州势大,燕侯凶名在外,高厚并不在乎主公贤明不贤明,他只在乎主帅厉不厉害,有没有能力带领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高厚先恭敬地行了军礼,“小人久仰君侯大名,今日有机会,请君侯不吝赐教。”
魏蛟看他一眼,“赐教谈不上,我今日就想打一场,来吧。”
众人一眼不眨地看着台上拳拳到肉激烈的打斗场面?,欢呼不停,这可比刚刚完全的碾压精彩多了。
高厚身型高壮,力气大是一优点,每次挥出拳头都能带起呼呼的风声,但?也不够灵活,魏蛟在面?对他接连不断的攻势时步伐矫健地避其?锋芒,接着敏锐地发现了他露出的一处破绽,稳准狠地直击要害。
一旁的宋辽抱臂看得啧啧称奇,这人能与君侯过上十几招,确实有两下?子。
魏蛟的一切近战经验都是真刀真枪训练出来的,毕竟在战场上稍有不慎命就会丢掉,他就像个?天生适合战场的屠戮手,不怕疼,手段也狠。
不到一刻,胜负分出。
高厚捂胸撑地,脸上身上汗如雨下?,他抬目看向?魏蛟的目光却锃亮,他喘着粗气道:“是小人输了。”
魏蛟同样?胸膛起伏不停,琥珀色异瞳外的边角生出的猩红血丝,衬出有几分失控野兽的可怖。
但?魏蛟并不是冰冷没有意识的野兽。
他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拉了高厚一把,“你很不错,百夫长如今有一个?缺位,你来顶上吧。”
他之前杀了好几个?千夫长百夫长,又赶走?了一些个?无用之人,到现在百夫长的位子还没补齐,先前的那些军士最多只能和魏蛟过上十招,这个?人倒不错,力能拔山英勇无畏。
高厚欢喜地跪地领谢,“多谢君侯抬爱。”
发泄了一通,魏蛟之后心情没那么燥郁了,临到归家,他突然想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萧旻珠嘱托他到四方书坊带什么话本子。
到了平巷街,魏蛟从马鞍翻身下?来,眯眼看了看门上招牌,四方书坊几个?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确定没走?错,他将?缰绳绑在外面?的木头桩子上,抬步走?了进?去。
店家瞧有客人上门,且着装不凡,热情地问:“郎君可是要买些书画纸笔,我们这里品类众多什么都有,买的多折扣也多。”
走?进?书坊,一股浓郁的纸墨香气扑面?而来,魏蛟扫眼四周,里面?占地宽阔,书架也多,简直浩如烟海,里面?零散有几个?布衣儒生正在选购书籍。
魏蛟挠了挠脸,说?话时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我来买|春秋记和桃花厢的下?册。”
店家神?情一愣,他经营的这个?书坊与城中一些走?高端雅致风的大书肆没法比,但?胜在品类多,笔墨纸砚买,女儿家看的话本子也买,甚至春宫画册也有。
但?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男人来买话本,不禁感?到出奇。
魏蛟紧接着解释了句:“我帮家里夫人买的。”
店家了然,尴尬地一笑:“这两本书前两天才送到,还没来得及摆出来,郎君请稍待,我去后面?库房取。”
魏蛟点头。
也不知店家是不是记不得书册放哪儿了,小半会儿还没回来,他站在门口?也怪傻叉的,魏蛟看了两眼对面?的几人,遂学着他们的样?子在书坊内随意走?看,装装样?子。
对于那几排放经典著作的统一蓝色书皮,魏蛟连装都不想装,脚步不停地直接跳过。
老实说?,魏蛟对四书五经这些晦涩难懂的书籍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感?兴趣,他接触得晚,刚进?府时字都不认识几个?,后面?跟着上了几年私塾,字倒是会认了,但?嘴里吐不出几句有文化涵养的文句。
每次翻开两页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他脑子就突突地疼,久而久之,旬翊就放弃了敦促魏蛟独自看书学习的决议,改而言传身教,慢慢传授对方道理。
越到里面?,放的都是些精怪志异的闲文杂书,周边也没什么人。
魏蛟目光被角落里三两排花花绿绿还印着人像绘图的书面?所?吸引。
这里还买画本?
他随手抽出一册,直接从中间?打开。
赤裸、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影猛然映入眼帘,魏蛟只看了一眼啪地一下?就将?书册盖上。
这是正经书坊吗,怎么还卖这个??
魏蛟心跳如鼓,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这种?不正经的东西让他顿时像做了贼似地心虚,他心慌意乱地看了眼外面?那几个?客人,好在他们并未注意到这边。
库房里没卖完和新进?的书本堆积如山,店家找了好久才找到客人需要的两本书。
“不好意思郎君,久等了。”店家将?书本打包好,交给他,“一共八钱。”
那知对方却抛给了他一个?银锭,将?手上拿的另外几本书在他眼前一晃,以飞快的语速道了句:“我又另外选了三本,剩下?的不用找了。”
接着步履如飞地出了书坊大门。
店家卖了这么久的书,一眼就瞧出了对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将?那一大块银子收进?袖笼,不禁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脸皮子也太薄了。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萧旻珠双手撑着脸颊,没个?正型地趴在桌边等魏蛟回来用晚饭。
之前有一次魏蛟比她估摸的时辰晚了会儿回来,萧旻珠就没等他自己吃了,回来后魏蛟就闹脾气,之后两人就约了固定的时间?,要是过了时间?点魏蛟还没回来,萧旻珠就自己用饭。
好半会儿,院外终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是魏蛟回来了。
萧旻珠饿得赶紧让底下?的人上菜,为了减肥,她已经戒掉了一天四顿的小食,每日只吃正餐。
魏蛟一进?门,将?手上的东西往她面?前一拎,“喏,你要的书。”
萧旻珠笑嘻嘻地接过纸捆好的一小提,“谢谢君侯啦。”
不知怎的,今儿个?魏蛟吃饭跟风卷残云似的,菜都没舍得夹两筷子。
盘子里摆了三只大闸蟹,往日魏蛟争着和她抢着吃,今儿竟然看的没看一眼。
萧旻珠不免觉得古怪,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魏蛟的胸口?,他低着头正在刨饭,领口?微微敞开,萧旻珠这才注意到魏蛟胸口?鼓鼓囊囊的,此时不小心露出书面?的一角。
这么宝贵,还塞衣服里不舍得拿出来。
萧旻珠好奇地问:“君侯你买书了呀?”
“咳咳咳。”魏蛟像是吃的太急,突然用力地咳嗽起来。
萧旻珠连忙躲到一侧,生怕对方把饭喷到她身上。
咳嗽终于止住,魏蛟的脸也呛得通红,他低着头含含糊糊地嗯了声。
“瞧着像是画册,我能瞧瞧吗?”萧旻珠问。
她还没见过封皮这么花的书。
“不是画册,就是些寻常的书。”说?是这样?说?,但?魏蛟完全没有要拿出来给萧旻珠看的意思。
只见他三两下?刨完碗里剩余的饭,霍地站起身,冲正在吃大闸蟹的萧旻珠匆匆丢下?一句“我还有公务没处理完今晚歇前院”,就脚底开溜跑了。
萧旻珠眸光移向?门外面?魏蛟火急火燎远去的背影,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也好,她一个?人睡还自在些。
魏蛟一路风风火火地进?了书房,将?两扇门重重关上。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他掏出了怀里的三册书籍虔诚地摆在桌面?上,胸腔内心咚咚地跳,尽管房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但?想到即将?看到的一切魏蛟紧张激动地跟团红烧云似的。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得来全不费工夫。
魏蛟心中默念,他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才买来看的,并不是为了满足私欲。况且他都已经娶妻了,这种?事也是人伦一部分,没什么好丢人害臊的。
在不断的心里暗示下?,魏蛟没那么慌了。
他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伸出手,翻开第一页,附带一大段纯文字,后面?才是生动活灵活现的绘图,连图上人物传达的表情都十分有神?。
还能这样??
魏蛟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对一段文字这样?细细研读过。
第55章 检验成果
由于连日来读书太过刻苦认真, 废寝忘食,导致魏蛟眼下最终青黑一片,白?日精神不济,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这几晚是当了夜猫子。
魏蛟歪歪扭扭地坐在?桌案前, 桌上摊着的军报是下属半个时辰前送来的一封。他一手支着脑袋,眼皮像是承担了千钧的重量,时不时闭上过会儿又费力?地睁开?, 视线直直地盯着文?书,却根本辨不清上面究竟写了个什么。
他甩了甩脑袋试图以此来驱赶困倦, 但作用?微乎其微, 脑袋没过一会儿又耸拉下去?。
下一刻宋辽就掀开帐子大步走了进来。
“君侯,君侯。”宋辽拉着嗓子在?魏蛟耳边喊。
脑中困意被这么一吓,驱散了不少, 魏蛟愠怒地拍桌而?起:“我不是说无事别来打扰我。”
宋辽盯着魏蛟眼睛下方浓重的黑影, 张嘴就问:“君侯这几日晚上干什么去?了?”
魏蛟神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不过很快被他遮掩过去?, “我能干什么, 还不是处理这些繁杂的军务, 你要是没事儿干, 就去?边城巡营吧。”
察觉自己?激怒了君侯,宋辽遂闭嘴不再?言语。
过了小半会儿,魏蛟揉了揉鼻梁,“寻我何事?”
宋辽道明来意:“皇帝派来的使臣正在?辕门外等候,请求面见君侯。”
皇帝派使臣来做什么?
魏蛟心里嘀咕, 将眉头一拧, 道:“怎么使臣都到衡阳了才来告诉我?”
宋辽双目圆瞪,有些呆地道:“两日前使臣进入幽州地界时, 属下与君侯提过,您不记得?了?”
“是吗?”
魏蛟眉头皱得?更深了,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当时宋辽是临近黄昏的时候来找的他,魏蛟忙着归家?,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
面对宋辽愈发深究的表情,魏蛟恍然?大悟地噢了声,称自己?忙忘了,“你去?把那个人带进来吧。”
魏蛟略微正了正歪斜了的领口,默默猜想熙帝派使臣来的目的。
很快,一行?人从外面走进了主帐。
最前面穿青衣直裾,峨冠博带,瞧上去?三十?岁左右男人就是此次熙帝派来出使幽州的使臣,他先是躬身向魏蛟行?了一礼。
魏蛟散漫地抱着臂缩在?虎皮大椅上,顺道打了个哈切漫不经心地问:“陛下派你来有何要事?”
使臣抬目正眼观察上方的魏蛟。
对方已经是一方枭主,却格外年?轻,瞧着不过二十?上下,相貌凌厉俊美,就是面目神态瞧着萎靡不振的,也许是沉溺于色欲亏空了身子。
也是,哪个男人不贪好美色呢。
使臣拱手,道明此次出使幽州的来意:“陛下五十?岁寿诞在?即,想着已有十?余年?之久未请诸侯到洛阳相叙,各位或为大沅镇守边关,或肃清叛乱,保卫天下安宁,劳苦功高,陛下便?打算下月底请诸位州牧到洛阳行?宫相见,以全君臣之情。”
魏蛟自然?不知自己?如今的形象在?他人眼中沦落成什么模样。
他不知何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正来回地踱步,闻使臣言,挑目问:“刘元宗、袁淮璋这些都要去??”
使臣说是。
熙帝这是想做什么?
上一次诸侯们进洛阳还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大沅皇室相较现在?而?言还比较强盛,自然?有底气请人进去?,但现在?皇室已经落魄了,请十?多个异姓诸侯进去?,不怕引狼入室吗?
不过朝廷并不是傻子,下一瞬就听使臣道:“诸侯上路时最多只能带一百人,这是陛下的旨意。”
现在?局势紧张,魏蛟猜想熙帝应该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牵一发动全身,要是州郡乱了,朝廷自身的安稳也会受到威胁。
唯一担心的就是一点?,这会不会是董叙在?背后所为。
董叙这人,原本就是个杀猪的,最初加入了义军,临到后面,又倒戈归顺了朝廷,被封为凉州刺史,因妹得?到熙帝宠爱,被请进洛阳封为国舅,现在?又得?封太?尉,在?诸侯中风头无两。
听闻熙帝近年?来沉迷修仙问道,朝堂上的事大多交由董旭处理,董妃前段时间因生下皇子被封为贵妃,日后朝堂后宫怕不是都要归到董氏兄妹的手上。
使臣望向上方垂眸凝思出身的魏蛟。
“陛下感念燕侯为大沅的汗马之劳,特意备了礼物命臣带来。”使臣嘴角拾起笑意,突然?拍了拍手,“都进来吧。”
使臣身后,八九个容貌各异,衣服颜色各异的女子含羞带怯地向主位行?了一礼。
“洛阳仕女宛如牡丹,温柔小意,与幽州女子有所不同,请燕侯笑纳。”
使臣本以为魏蛟会欣然?收下,哪知却听到对方抛下来一句:“我不要,你哪儿来的哪儿送回去?。”
魏蛟看着底下那群莺莺燕燕,心想这些女子长得?这么瘦,下巴都尖得?凸出来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留在?侯府也是浪费他的钱粮。
使臣呐呐地解释:“君侯,这是陛下特意送给您的侍妾,您不要,下官回去?无法交代啊。”
这些女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美貌、智慧缺一不可,实则也是皇帝送到这些诸侯身边的眼线,可以为自己?监视对方的动向,以及是否对朝廷有异心。
使臣好说歹说才劝魏蛟留下来两位,不然?他回去?真的没办法交差了。
魏蛟目光挑剔地选出来两个长得?稍微壮实能干点?的。
那两个女子还当自己?美貌吸引了他注意,心中欢喜难挡。
魏蛟当日下午便?将人领了回去?。
“萧旻珠,我给你找来了俩帮手。”在?萧旻珠教了无数遍后,魏蛟终于知道了家?里的门不能用?脚踢,踢坏了还要自掏腰包修。
萧旻珠正窝在?贵妃榻看新买的话本子,早听到外屋魏蛟大喊大叫的声音。
她撇开?水晶帘,站门框边上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君侯这几天都不见人影,现在?这是,事儿忙完了?”
魏蛟对此心虚,语气却又十?分的大义凛然?:“幽州事情这么多,我不去?处理,哪有你安逸日子过。”
萧旻珠拿目光睨他:“那我还需要给君侯说一声谢谢才是。”
魏蛟小声道:“你对我好点?儿就行?。”
萧旻珠目光越过魏蛟,注意到他身后的两个女子,美得?各有特色,穿的衣裳料子好,跟普通官宦家?里的小姐似的。她碾了碾牙齿,笑着道:“君侯,真是艳福不浅啊,还带了两位妹妹回来帮我排忧解难。”
好个狗东西,被她拒绝了就到外面找其他女人是吧,还敢领进门,怪不得?说这几天推说有事不过来呢,原来早有新欢。
萧旻珠打定主意从此要和魏蛟这人划清界限。
脏男人,她可不屑于碰。
魏蛟听萧旻珠这么说,原本想要开?口解释,看清她眉宇间若隐若现的不悦恼怒,解释的话就又憋了回去?。
萧旻珠不高兴了,因为误会他带回来两个侍妾。
换而?言之,萧旻珠是在?因为他生气吗?
魏蛟心跳突然?开?始加速,用?土了吧唧的话描述,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他的胸腔里乱撞,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雀跃。
这种雀跃源自他内心某个角落,那里装着他对萧旻珠的所有情愫,也在?渴望着她的回应。
魏蛟用?胳膊撞了撞她,嘴角不由控制地上扬,“吃醋了?”
萧旻珠白?了笑得?一脸莫名其妙的魏蛟一眼,“你的错觉,有人分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既然?如此,君侯的衣服要不收几套走吧,走来走去?也挺麻烦的。”
最好搬走。
魏蛟笑意不减,去?挠她的手心,“别在?那儿臆想了,她们二人是皇帝的使臣送来的,我推拒不过,你瞧府里哪儿还缺人,让她们顶上去?,月例照常发就行?。”
瞧萧旻珠愣住了的表情,魏蛟没忍住飞快亲了亲她嘴角,忽略他略带红晕的脸,说话语气堪称霸道恶劣:“你可要对我好点?儿,要不然?我去?找其他人了有你哭去?。”
萧旻珠嘟囔道:“那你找去?啊。”
魏蛟:“你信不信我立马去?找一个。”
萧旻珠:“你去?啊。”
“我真去?了。”
两人小学鸡般斗嘴了片刻,魏蛟连鹿苑大门都没走出去?。
现场唯二的受害人是那两个洛阳来的仕女,说得?好好的明明是夫人,怎么成了伺候人的女使,简直是晴天霹雳。
傍晚两人洗漱完并排躺在?床上时,得?知萧旻珠昨日落了枕,魏蛟还好心提议要替她按摩。
总归自己?不用?动躺着享受就完了,萧旻珠很痛快地同意了。
甚至对方按得?好时她还会哼两声以资鼓励。
然?后魏蛟开?始说要不背按一下吧,要不腿再?按两下吧,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萧旻珠跌进了魏蛟的圈套。
最后,萧旻珠将他头发往后扯,气喘吁吁道:“不是说好只按摩吗?”
魏蛟同样喘着气答:“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想的。”
萧旻珠贬斥他:“言而?无信。”
魏蛟充耳不闻,没脸没皮地磨她,嘴里不停地诱哄道:“就一次好不好,我难受——”
接着又在?她耳边低喃:“我这几日学了好多,保证不会让你不舒服的,要是你难受了,直接让我停下,打我也行?。”
为了能讨要片刻欢愉,魏蛟也是跌破下线说出了这番话。
萧旻珠顿时面色复杂:“你这几日究竟学了个什么?”
骚/话一句接一句的。
魏蛟耳根子通红,小声地道:“我做给你看啊。”
然?后萧旻珠就看着那张原本近在?咫尺的脸一步步地往下,手勾住被子完全罩住了自己?的身躯……
萧旻珠上衣完好, 只略微凌乱,身下的被子却隆起一大团。
下面?传来若有若无的窸窣声响让萧旻珠脸颊蒸腾出淡淡红晕,即将崩溃的难受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咬紧唇, 掐着魏蛟肩膀的气力不自觉用大了些。
混沌中她不禁想?, 魏蛟这家?伙不知道这段时日究竟看了多少不该看?的书,竟然还学?了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人终于舍得钻了出来。
四月的天气不说热, 起码也和冷没有关系,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屋子里门窗关的严实, 魏蛟从被?子里面?出来时?可谓是满头大汗,红潮铺面?。
他深吸了一把外面?的空气,“快喘不过来气了。”
话虽然这样, 魏蛟手?指却迅速地解落他自己的衣衫。
魏蛟脱衣裳的时?候, 萧旻珠就这样躺在他身下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瞧。
裸露的胸腹略微苍白,但绝不显薄弱之态, 线条漂亮有力, 正随着主人重重的呼吸有力的起伏着。
不但女?色会惑人, 漂亮好看?的男色同样也让人脑子发昏。
萧旻珠的目光就这样从上至下, 大大方方的瞧着,魏蛟从来都不是知节守礼的君子,见她这样看?自己,哪还受得住,即刻腰脊崩成一条线便要低身去吻她。
萧旻珠连忙躲开。
狗也没你?这么埋汰, 亲了那儿还要来亲她的嘴。
“嫌弃我?”魏蛟不高兴了, 惩罚性地去咬其他地方。
梅花本是淡雅的,冷的, 可在这狭小的四方榻,却被?蒸出了馥郁暖香盈满了整个空间,魏蛟觉得自己也由内而外地沾染上了那香气。
萧旻珠痛的啧了声,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脊背,咬牙道:“你?要再咬我,我就走了。”
“走,去哪儿?”或许是肉吃到了嘴里,魏蛟狠狠地摆脱了方才摇尾乞怜的劲儿,又?装上了高高在上君侯的款,因沉陷欲望狭长上翘的眼尾微微泛着绯色。
他扯了扯唇角,说话的气息有些不稳:“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敢跑,我就将你?抓回?来,每日就给你?一顿饭吃,让你?饿不死,吃不饱。”
虽然魏蛟总爱放狠话,萧旻珠也学?会了将他的话当耳旁风,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句话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伤害性多么大。
萧旻珠气得不行,故意去抱他,明里暗里地逮着他敏/感?/柔软的地方掐。
给魏蛟留了一身青青乌乌的印子。
“陛下送来的女?子那么美,君侯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吗?”萧旻珠手?指勾着一缕发梢在魏蛟胸膛画圈。
魏蛟完全受不了她这样,身子颤着抖着,然而萧旻珠躲来躲去就是不给他亲,不知是气的还是爽的,应该是都有,上方魏蛟面?容显得有些狰狞,怒吼道:“老子现在连她们脸都不记得长啥样,心动个屁。”
魏蛟都多少年没说出老子这两个字了,旬翊千叮咛万嘱咐的诸侯之礼就这样被?他抛在了脑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