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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by关山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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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日后崔琰永远会对她这个正妻怀有愧疚之心?。
经此?一事?,萧青雁已经想开了,只有握到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至于崔琰的感情,她不应该奢求过多。
“身子可好?些了?”崔琰站在床边,关切询问道。
萧青雁点点头。
“那便好?。”崔琰心?有踌躇地?说道。
这些时日因为长宁郡主将要进府的事?两人一直冷着,萧青雁一见到他就是哭或者闹。
崔琰歉疚之余也无办法。
听?闻她在自己走后又独自进宫赴宴,却因身体不适晕倒,多亏身边宫女及时唤了大夫来诊治,才?知是有孕。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
初为人父,崔琰心?中?期盼和欢喜交加,但又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萧青雁的迷茫。
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
例行过问了几句身体,就闷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萧青雁抬目望向崔琰,抿了抿唇道:“之前的事?,是我一时没想明白,让郎君为难了。”
崔琰乍一听?到萧青雁这般说,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萧青雁又继续道:“我知郎君心?有抱负,娶郡主进门也是有其?他原因。”
“只是……”说到这儿,她不免垂下眸子,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郎君日后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娘俩。”
她垂着头,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一身雪白单衣,衬得身形单薄可怜。
崔琰闻言,身躯略微一震,看向萧青雁的目光闪过一抹复杂。
他靠近,展臂将女子抱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你说的是哪儿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弃你和孩子于不顾。”
“你永远是我的明媒正礼娶进门的妻子”崔琰允诺道。
萧青雁立马回抱崔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润湿了崔琰肩膀那处的衣料,“郎君,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才?会那般地?不讲道理。”
崔琰叹了口气,低声抚慰道:“别哭了,我其?实也有错,不怪你。”
看不到的地?方?,萧青雁眼泪夺眶而出,其?实眼中?其?实并无甚情绪。
夫妻俩各自心?怀他事?,相依相偎地?拥抱着对方?。

皇宫一处宏伟宫殿。
殿内并未有想象中的奢华陈设, 而是摆放了各种道家的器皿,四壁的画像皆是祥云瑞鹤、神龙飞腾等图案,
四周青铜铸就的香炉, 袅袅升起白烟, 云雾缭绕,香气弥漫,恍若仙境。
此时, 皇帝身着绛紫绣仙鹤道袍,头戴紫金冠, 手持拂尘, 双腿盘坐在道坛之上,闭目凝神,修行打坐。
一位须发皆白、同样着一身道袍的老术士忽从外面?走进来。
他躬身行了一礼, “陛下, 臣有事起奏。”
熙帝睁开眼。
“何事?”
老术士言辞恳切道:“陛下,臣方才夜观天象, 发现紫微星旁竟有不祥黑气萦绕, 恐宫中近日会?有不益之事发生, 尤其陛下即将举办的寿宴, 若依常理在宫中举办,怕是难避灾祸,非吉祥之兆。”
熙帝闻言,面?色顿时一慌,目光闪过不安, 犹疑道:“那依道长, 朕此次该如何化解?”
老术士沉吟片刻,随后缓缓道:“臣思来想去, 只想到一法,陛下可?将寿宴移至皇家围场举办,围场之地?,远离宫闱喧嚣,且天地?之气充盈清朗,正可?吸纳自然之福泽,驱散龙体?邪气。”
接着他又道:“另外陛下也可?借这次围猎之行检验州郡诸侯有无异心。”
熙帝听后,觉得这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即刻下令让董太尉筹备寿宴移至围场的事宜。
事毕,一边的小太监连忙手托玉盘呈上,盘中赫然放置着一枚漆黑圆润的丹药,小太监毕恭毕敬道:“陛下,这是今日练好的仙丹,。”
熙帝伸出手,捻起那颗仙丹,不假迟疑地?送入口中。
马车摇摇晃晃,萧旻珠也跟着摇头晃脑。
她实在想不明白去往围场的路竟这样的崎岖不平,也舍不得花钱修修路。
马车坐垫也不够软,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臀部早已酸疼僵硬。
随着马车猛然间的一阵剧烈颠簸,萧旻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像个弹簧一样往上顶。
然后一下子就撞到了车顶,发出一声沉闷响声。
萧旻珠发出一声痛吟,双手迅速捂住脑袋,她怎么这么惨啊,坐个马车也能受伤。
也不知?熙帝怎么想的,现在也不是秋猎的时候,非得去洛阳郊外的皇家围场过寿。
车外骑马跟随的魏蛟显然也察觉到了里面?的异状,他示意一旁的侍从过来,翻身下马。
帘子被掀开,魏蛟从外面?跨进来。
他问道:“你?刚在里面?怎么了?”
刚一下子萧旻珠疼的双目泪光涟涟,但她不想让魏蛟看出她哭了,不然也太丢脸了。
她声音闷闷道:“被撞到了。”
魏蛟挨过来,语气殷切问:“撞哪儿了?脑袋?”
萧旻珠就跟稚鸟找到妈了似地?,委屈地?点?点?头。
“我瞅瞅。”
魏蛟将她脸扭过来,把额前的一点?碎发往上扒拉,发现额头靠近发际线的那块红了,有些微微的肿。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
萧旻珠急得脑子连忙往后偏,眼眶子水润润地?道:“别碰,疼。”
魏蛟凝眉:“怕是要起个大包。”
萧旻珠忧心不已,立马问:“有多大?”
魏蛟又看了眼她伤情,手比出一个杯口的大小:“大概这么大吧。”
萧旻珠眼睛里的水润霎时凝结为实质从眼角滑落,她攥着魏蛟的一点?衣角,难过地?哭诉:“我不要起大包。”
围场那么多人,她额头顶着一个鹅蛋一样大的包,多丢脸啊。
萧旻珠还是个小姑娘,尤其还是个爱美的小姑娘,是绝对不允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跌份儿的。
媳妇哭了,魏蛟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等我下。”
说完,他就从车上跳了下去。
马车上没有镜子,萧旻珠看不见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她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肿痛的边缘。
好像真的鼓出来了。
萧旻珠伤心不已,她这两天都不想出门?了。
一刻钟后,魏蛟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小瓶。
魏蛟:“我去前面?太医那儿要的,专治跌打损伤。”
皇帝的出行队伍太医是缺不了的,她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魏蛟将盖子扭开,手指从里面?扣了一大块儿出来,他另只手扶住萧旻珠的后脑勺。
萧旻珠看着眼前淡黄色油亮,散发着丝丝怪味儿的药膏慢慢朝自己靠近,略有嫌弃地?抿了抿唇:“你?会?不会?剜多了。”
魏蛟铁面?无私地?将手指的一大坨膏药都糊到女子额头,口中道:“这样效果好,你?也不想顶着一个大包到处走吧。”
好吧,她无言以对。
因为魏蛟的话说到了她心坎儿上。
“嘶——”
萧旻珠死死攥着魏蛟袖子的那处布料,脖子克制不住地?往后仰,憋着气儿唤:“你?轻点?儿呀。”
“我得把药给抹开。”
魏蛟垂眸,望着萧旻珠眼尾因为疼痛氤出的泪花,控制手上力道放轻了些,又对着额头伤处吹了吹。
过了好一会?儿,萧旻珠抽抽鼻子,问:“好了吗?”
魏蛟嗯了声。
抹完药,魏蛟还没有从车厢离开。
萧旻珠问他:“君侯你?不出去骑马了吗?”
道路不平,马车抖得萧旻珠头上戴的朱钗都微微有些散乱,魏蛟固定住她的脑袋,“先别动。”
他一个一个地?簪回去。
接着一手揽住女子的细腰,在萧旻珠惊呼中拦腰将她稳稳抱到了自己腿上。
感受着臀下紧实柔韧的大腿肌肉,萧旻珠老脸久违地?一红。
这样有点?不太好吧。
她立马想要站起身退开,却不妨下方的魏蛟一把又握住她的腰,才抬起一半又坐了下去。
这次贴合得更加严丝合缝。
魏蛟慵懒地?靠在车厢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我给你?当坐垫还不好?”
萧旻珠两手撑在他肩膀,挑了挑眉,像是在问他:你?确定?
她实在有些担心年轻小伙子的克制力,万一擦枪走火啥的,就尴尬了。
别说,人肉垫确实挺舒服,马车尽管颠簸屁股也不会?疼。
萧旻珠很快就欣然接受了。
苦谁也不能苦了自己。
年轻小情侣、紧密相贴、颠簸的马车,几个因素叠加在一起就是就是杀伤力极强的存在。
马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赶车的侍卫却并不见里面?的二?位主子出来。
魏蛟靠在萧旻珠肩头轻喘。
某处不容忽视。
萧旻珠退离了些,足够给对方缓解的空间。
隔了小半刻,魏蛟才神色如常,随后两人一同走下马车。

第68章 骑马
此次出行, 王公贵族、异姓诸侯和他们的家眷,以及随行的宫侍禁军,加在一处越有上万人?, 一路浩浩荡荡地来到皇家围场。
如何解决这数以万计的人吃饭住宿也是问?题。
营地中央, 是皇帝的大帐,多根立柱撑起穹顶状,各面挂有厚重帘幕, 以阻挡风沙,周边则是宫妃和亲王家眷。
相比于出门玩, 萧旻珠更喜欢宅在家里。
尤其出游还并非她的本人?意愿。
近千个营帐不是说扎好就扎好的。
萧旻珠默默地望着前面几个兵士分工有序地固定绳索搭建帐篷, 不远处,时而传来女?子嬉戏作耍的嬉笑声。
一些世?家贵女?正聚在一处投壶玩耍。
萧旻珠无心关?注,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张床, 然后躺下来好好休息。
坐了一天的马车, 她的身体已经处于快散架的临界点。
然而,她不找事, 不代表事不找她。
那边的一个宫女?突然快步走到她面前, “夫人?, 贵妃有请。”
萧旻珠看?了眼即将搭建好的帐篷, 叹了口气,贵妃传唤,她安敢不听从,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贵妃可不止比她大了一级。
萧旻珠任命地跟随宫女?到了贵妃跟前。
“娘娘万安。”
此次出行, 几乎后宫得过宠的妃嫔都?跟了过来, 加上王公们?的家眷,董贵妃身边可想热闹场景。
萧青雁也在当中。
董贵妃望着二人?, 笑着道:“你们?姐妹俩已有许久未见了吧,可有好生叙过旧。”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许多人?都?有姐妹一定关?系好的错觉。
萧旻珠避重就轻地客气笑笑:“先前从婶母那儿听闻姐姐身体不适,可好些了?”
萧青雁看?了眼她,面色不变:“多谢妹妹关?心,身子已无恙了。”
两人?在家中关?系就一般,属于你看?不惯我,我知道你看?不惯我,我也不在乎你的关?系,到这儿了还要在众人?面前演姐妹情深那套。
萧旻珠与萧青雁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和她差不多的想法。
演了一会儿遂都?演不下去了。
终于,贵妃道明请她们?过来的来意。
“以往猎场光是男人?们?的天下,咱们?女?人?就光是看?着,几日就这么?过去了,本宫寻思,可以办个女?子马球赛,陛下也同意,供诸位夫人?女?郎玩乐取耍,也可以让那些男子瞧瞧,咱们?女?子的骑术也不差。”
大沅文武并重,好些官宦家的女?子也都?学过骑射。
萧旻珠其实?想说坐观众席也挺好的。
一些个世?家女?郎积极响应,既能获得贵妃好感,又能消遣时间。
萧青雁为难状地小声道:“妾身怕是不能参与。”
贵妃敛眉,似有被?打断的不喜:“萧夫人?难道是想说不善马术,没有关?系,此次主在玩乐,并不是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更何况比赛还有一周的时间,完全来得及练习。”
萧青雁不敢得罪贵妃,只能托出实?情:“贵妃盛情难却,只是,妾身如今有孕,需得小心谨慎,不敢上马。”
胎像现下还不稳,萧青雁担心出什么?意外,原本是想将前三个月遮掩过去。
但贵妃这边她不好应付,只能提前说出。
与此同时,听到萧青雁有孕消息的长宁郡主面色无比难看?。
萧青雁竟然有孕了?
“原是这样。”董贵妃眉间一松,“那确实?需要好好将养。”
贵妃才生完六皇子不久,对于妇人?家怀孕感触极深,与萧青雁倒是聊了许久。
见萧青雁因孕不用参与,萧旻珠稍感不妙。
果不其然,董贵妃随后看?向她,打趣道:“既如此,燕侯夫人?就不该退却了吧。”
萧旻珠脸上已经一丝笑意都?挤不出来。
夜晚,魏蛟回来时,发现萧旻珠仍双手撑着脸坐在桌边,不免诧异。
他问?:“不是早闹着困了,怎么?还没睡?”
萧旻珠看?眼他,视线又偏回来,只呆呆地盯着墙角,叹了口气。
魏蛟伸手捏她的脸颊肉,道:“年纪轻轻地少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萧旻珠一五一十地把白天发生的事和他说了。
哪知魏蛟听完,却一脸无所谓道:“不就是打马球吗,也不难,明日我教你骑马就是了。”
萧旻珠略感失语。
关?键这不是难不难的事儿,原本她可以什么?都?不干,只需要在旁边喊喊加油就行了,偏偏裁判推她也上场。
相当于说这几天她都?要为这个事儿烦心。
萧旻珠骑马的水平数十年如一日地没有长进,仅限于能够在众多人?的帮助下爬上马鞍,然后再由人?牵着走个几圈。
原本她阿爹说打完仗回来后就教她。
但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萧旻珠告诉自?己,既然拒绝不了,就只能选择接受了。
第二日,萧旻珠特意换了一身干练的裙装,头?发利落地盘了起来,不管结果如何,好歹态度是摆出来了。
魏蛟让人?将他平素长骑的马牵来。
平野空旷,头?顶的阳光直射而下,萧旻珠拿手挡在眉毛上方?,不至于晃到眼睛。
隔好一段距离,萧旻珠就瞧见一匹浑身黝黑,唯有四蹄之下如雪一般的洁白,在阳光下十分打眼,缰绳虽被?人?牵着,它却依旧不服似地将头?扭来转去。
萧旻珠不止一次地见魏蛟骑过这匹马,却是头?一次离得这么?近。
魏蛟向她道:“这匹马名唤踏雪,耐性极强,可日行千里,跟我已有三年。”
近前来,萧旻珠发现踏雪毛皮乌黑亮丽,光线下散发着漂亮的光泽,她一脸好奇,慢慢靠近伸手想去摸摸他额头?。
“别。”魏蛟赶紧制止:“踏雪不亲人?,性子烈,不熟悉的人?第一次就摸他的头?兴许会不高兴踢人?。”
接着魏蛟又道:“只有我在它旁边时它才会看?着温顺些,想当年我可是花了许久的功夫才驯服了他。”
他扬扬头?,说话的语气带了一丝骄傲。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口中的话,踏雪原本不安躁动的四蹄竟渐渐停了下来。
见此情景,魏蛟得意地勾了勾唇,“看?吧,我说他只听我的话吧。”
话音还未落下,就见魏蛟口中桀骜不驯、会踢生人?的踏雪突然鼻子一动,打了个响鼻,接着眨了眨黑乌乌的大眼睛,看?向萧旻珠。
然后就用头?亲昵地去顶萧旻珠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魏蛟:“……”
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他是不是喜欢我?”萧旻珠兴奋地问?。
尽管魏蛟很不想承认踏雪似乎忘记了他这个主人?,转而去亲近才见过一面的萧旻珠,但他还是说了声是。
如愿摸到了马鬃,萧旻珠心里突然对学骑马没有那么?抵触了。
“我准备好了,君侯我们?开始吧。”
魏蛟:“骑马的第一步,先上马。”
闻言,萧旻珠望了望踏雪那四条笔挺修长比她半截还高的四条马腿,呆呆地问?了句:“怎么?上?”
以往萧旻珠骑的马是还没成年的矮脚马,都?需要人?辅助才能上去,如今换这种能上战场的高大战马,她顿时手足无措。
魏蛟一旁细心指导:“左脚先踩马镫,然后右腿跨上去。”
听起来容易,但实?操却是有点困难。
萧旻珠尝试了一下根本不行。
而且她还怕掉下来。
“要不君侯给我找一匹腿矮点、性格温顺的马吧,踏雪太?高了。”
对此魏蛟的解释是如果她连踏雪都?会骑了,其他的马完全不在话下。
“算了,我抱你上去。”
终于,萧旻珠双腿跨上了马鞍,她手小心翼翼地松开魏蛟肩膀,改握紧缰绳。
她不自?觉看?了眼地下。
好高——
有种自?己时刻要从马背上掉下去的晕眩。
魏蛟提醒她:“别看?地面,目视前方?。”
萧旻珠听话照做。
好吧,确实?没那么?晕了。
“现在试着催马往前走几步。”
萧旻珠莫名有种孩子终于会爬了,家长就要求孩子站起来走几步的错觉。
她用腿轻轻夹了下马腹,踏雪纹丝不动。
她凑近马耳小声道:“踏雪哥,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然而踏雪听不懂话,还以为萧旻珠是在同自?己玩,欢喜地在原地来回踏步,还用马唇兜子去咬她垂下来的一点袖子。
啊啊——
萧旻珠生怕被?甩下去,吓得赶紧抱紧马脖子。
动作间,一块栗子糕从她袖袋掉出来,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踏雪注意力被?吸引,好奇地低下头?,闻了闻,马尾巴一甩一甩的。
随后它就张开了嘴,丝毫不嫌弃地将碎成渣渣的糕点卷进了嘴里。
高兴地蹄子在地上刨个不停。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原来马不止吃草料啊,还喜欢吃糕点。
萧旻珠顿悟了,这匹马和自?己一样是个吃货。
怪不得刚刚这小子表现得这么?亲近自?己呢,原来是闻到了她带出来零嘴的味道。
萧旻珠将自?己装在袖袋里剩下几块糕点都?掏出来,在踏雪前面展示了一眼,哄它道:“乖啊,只要你配合我走个两圈,这些点心都?归你了。”
效果和驴前面钓根胡萝卜差不多。
众目睽睽之下,踏雪迈着散步一样的步子朝旁边走去。
魏蛟看?着一人?一马的背影面色复杂。
连他这个主人?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马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吃食贿赂了。
这还是他那匹跟着自?己无数次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战马吗?
别是被?换了芯子吧。
“吃吧。”
萧旻珠依诺将手心的糕点伸到踏雪嘴边。
踏雪高兴地打了几个响鼻,然后将几块糕点全卷进了嘴里,马嘴一动一动地在嚼点心。
“宝宝真乖。”
萧旻珠轻轻梳理?抚摸马鬃毛,顺便?将口水擦在了上面。
一旁的几个侍从看?的目瞪口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用点心来让马乖乖听话的。

魏蛟陪萧旻珠练了一个时辰, 半道被人被唤走了。
萧旻珠虽然与踏雪稍微熟了一点,周边也有好些训练有素,能够预备突发状况的?侍从, 但魏蛟不在旁边她总感觉安全感少了大半。
尤其踏雪意识到她身上的点心吃完了, 即使听话也没有奖励,便有些消极怠工。
萧旻珠又练了两刻钟后就下马了。
回到帐篷,青竹给她卸头上钗环时, 突然发现少了一只梅花形玉簪。
于是问萧旻珠。
萧旻珠想了想,沉思道:“不会是白天我骑马的?时候不小心给掉到地上了吧。”
发簪作?为女子的?私有物?品, 丢了倒是其次, 担心的?是被有心之人捡到,诬陷名?声。
主仆三人只得返回先前骑马的?地方找。
此处离驻扎的?营地有几百米距离,来的?人不多, 东西被人捡走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现在已经黄昏, 视线不怎么好,小物?件落在地上也不大容易被发现。
萧旻珠:“我们分开找, 这样快一点, 不管找不找得到, 天一黑就到这里汇合”
青竹白桃应好。
夕阳的?余晖缓缓被地平线所吞噬。
萧旻珠弯着腰找了好久仍旧一无所获。
她已经寻到了西面的?灌丛林, 这里已经靠近山里的?狩猎场,白天她遛马的?时候踏雪不小心闯进去小段距离,但并未深入。
这会儿不知不觉她已经走进来几米。
听说里面还?有狼和熊瞎子。
萧旻珠一阵后怕,相比于找簪子,明显还?是小命儿更重要。
就在她退出去之际, 却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冤家, 你倒是轻点儿啊。”
女人呜呜咽咽地轻唤。
“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嗯?”年轻男人闷哼道。
萧旻珠瞪大了眸子。
灌丛中,一男一女衣衫凌乱,女人娇媚婉转低吟,男人露出上半身,肌肉虬结。
二人坐抱在一处,显然交战正?酣。
她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这里还?有两个人啊?
女子怀抱男人脖颈,面对着她的?方向,萧旻珠认出她是那日席宴熙帝的?某个妃子,位分她不记得了。
皇帝头顶的?帽子赫然变成了绿色。
一不小心撞见了妃子偷情怎么破?
当然是装作?不知情,悄无声息地离开。
萧旻珠放轻了脚步,正?打算悄悄离开,然而就跟小说里描述的?那样,主角没发现秘密之前,发出什么声音也不会被发现,一旦撞见不该看?的?不该听的?,脚下必然出现一根枯枝,发出的?声音也一定会被反派或者其他人留意。
尤其萧旻珠的?脚下有一大堆枯枝树叶,被踩得咯吱咯吱作?响。
“……”
再?不被人发现,除非对面的?人耳聋。
妃子警惕地睁开了迷离的?眸子,与萧旻珠来了个四?目相对。
萧旻珠也不知怎么的?就愣在了远处,就这么错过?了逃走的?最佳时机。
场面顿时变得异常安静。
男人也注意到了后面的?异常,猛地将?头偏过?来。
对方萧旻珠不认识,猜测应该是禁军。
禁军狂徒和皇帝的?宫妃偷情,这什么小说剧情。
糟大心了!
怎么这么巧就让她给撞见了。
三人愣在原地,六目相视了几秒。
萧旻珠回过?神来,丢下一句自欺欺人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后,撒腿就跑。
她只是个寻找遗失物?品的?无辜路人,补药殃及池鱼啊。
担心惹麻烦,萧旻珠谁也没告诉。
既是到了猎场,当然不可?缺了骑射助兴。
隔天,狩猎开始,魏蛟一大早就出门?了。
萧旻珠抽空又到了那附近找簪子。
怎么会没有呢。
难道已经被人捡走了?
萧旻珠低着头正?四?处寻觅,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男音。
“你是在找这个吗?”
萧旻珠回首,背面立着昨晚与宫妃偷情的?那个男人。
对方瞧着二十多岁,面容还?算属于硬气的?俊朗,一袭深蓝色骑装,腰间还?挂着贵气的?挂饰,显然并不是她猜想的?禁军身份。
男人正?慢步靠近。
手上把弄的?簪子赫然就是萧旻珠丢失的?那只梅花形玉簪。
怎么就被他捡到了?
一瞬间,萧旻珠连簪子都不想要了。
但女子的?簪子落入外男之手,若对方有心挑事,很难不惹出麻烦。
萧旻珠警惕地后退一步。
好言道:“还?请你将?东西归还?与我,昨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瞧见。”
董麟元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面容卓绝的?女子,昨儿个天色昏暗,就发现女子容貌不俗,不曾想白日里一看?,竟更惊为天人。
见对方提起昨日之事,董麟元不见丝毫慌乱,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
“昨天?不知女郎说的?是哪件事呢?董某不太明白,还?请明示。”
董麟元与贵妃有亲,算得上是娘家表弟,借着贵妃和太尉之势,在洛阳作?威作?福,其他人一见他是董家人,安敢得罪,到哪儿不是毕恭毕敬。
他风流惯了,一时虎胆上头,招惹了后宫女子,不见有人追究,董麟元胆子愈发地大,竟敢在围猎出行时偷偷私会宫妃。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昨日不凑巧,就被萧旻珠发现了。
但董麟元打赌对方并不敢将?昨日的?事告发出去。
手指捏了捏形状打磨精致的?梅花簪,毕竟对方现在有把柄在他手上,而且就算她想说出去也得想想有人信才行。
董麟元又问:“你是哪家的?女郎,为何从前没见过?你?”
这样的?绝代佳人,董麟元不认为自己见过?一次便会忘掉。
见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加掩饰地对自己起了其他心思,萧旻珠觉得更恶心了。
青竹护主心切,一脸厌恶地瞪向他道:“我们夫人是燕侯的?妻子,识相点儿的?,赶紧将?簪子归还?。”
魏蛟的?妻子?
董麟元面容微微一惊。
魏蛟的?恶名?,他在洛阳也有所耳闻,并且此人在诸侯中势力不小,董太尉也颇为忌惮。
但尽管凶恶如魏蛟,到了上京不也得乖乖向陛下和贵妃见礼。
董麟元听多了手下的?溢美之词,早已不知南北,认为洛阳城除了皇亲国戚,便是董家最大。
一个异性诸侯有何好惧。
董麟元大笑一声,又靠近几步:“你以为我会怕一个外地藩侯吗?夫人可?知我姓甚名?谁?”
萧旻珠觉得自己兴许撞见了一个惹人讨厌犯呕的?纨绔子弟。
萧旻珠皱眉看?他,也不想再?忍了:“我管你姓什么叫什么,你若不肯归还?,我也可?以告诉其他人簪子已经被人偷走,只是小偷这个称呼不怎么好听罢了。”
董麟元道:“我名?唤董麟元,贵妃是我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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