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by关山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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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不安。
魏蛟脸色慢慢变得绯红,眼?神四处游离,丝毫不敢直视萧旻珠等会?儿可能会?充满惊讶或疑惑的目光。
“那个?,你还记得当时你父亲当时来过你的帐篷吗,他叫你名字的时候,我就在屏风后面。”
萧旻珠开始回想,“那时好像你夜晚就睡在我床下的地毯。”
魏蛟抿了抿唇,嗯了声。
萧旻珠:“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记得,是特意记在脑海中的吗?”
魏蛟别开眼?,没说话?,
萧旻珠注视着他面容,细眉轻蹙,突然发问:“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
魏蛟脑子里绷紧的弦一下子就断了,转头猛然看向她,眼?眸中映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无措。
看他这幅样?子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萧旻珠装腔拿调地喔了一声,在他耳畔哼哼地笑,“你暗恋我啊。”
软和的声音钻进了魏蛟耳朵,让他陡然生出微妙又难以言喻的酥痒。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口不经意间飘落了细微柳絮,让人无法忽视,又无端有一种无法驱散的慌促和害怕。
“我我……”
魏蛟望着女子好奇揶揄的面色,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声音微颤,语无伦次,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魏蛟尴尬地直扣侧边的衣缝,耳根子早已经?红的滴血。
而且萧旻珠都不喜欢他,他要是承认了, 岂不是在她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了。
气氛凝固好一会儿。
魏蛟眼神错开, 不自在地捻了捻滚烫的耳垂,小声辩解道:“谁暗恋你了,你少往脸上贴金了, 我告诉你,喜欢我的人一条街都站不下, 我用得着暗恋你吗?”
顶多?是现在有点喜欢。
萧旻珠拉着嗓子噢了一声, 脑袋微微一偏打量魏蛟,“既然喜欢君侯的姐姐妹妹们这?么多?,身为主母我也该以侯府子嗣绵延为重, 敢问君侯喜欢哪几家的女郎, 等回到衡阳我就将她们纳入府中。”
一听这?话,魏蛟顿时浓眉紧皱,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妾了。”
萧旻珠兀自叹了口气, “既然君侯心中没有我, 那我在府上带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尽早离去,还能落得个识趣的名声。”
说罢,萧旻珠转身欲离开。
魏蛟都没来得及反应话头为何突然来到了这?儿,见女子要走,心里一揪, 紧走两步。
“等等。”魏蛟两手握住她肩膀, 微微用力将她转过来。
女子乖乖地眨巴眼睛看着他。
魏蛟话临到嘴边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有些泄气道:“好吧, 我承认我现在有些喜欢你。”
萧旻珠立马问:“有多?喜欢?”
魏蛟沉下脸,声音闷闷地:“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萧旻珠瞬时像失去兴致一样,恹恹地扫了魏蛟一眼:“哦,看来也没多?喜欢。”
说完这?句话,她又?叹了口气,“我还是早点离开吧,等我人老珠黄了君侯的这?点儿喜欢肯定?也随风而去了。
“孤不许你走。”魏蛟从背后抱紧女子娇弱的身躯,下巴靠在她稍显单薄的肩膀。
挽留的话说的这?般强势,也只有魏蛟了。
萧旻珠身躯一动不动,木着脸道:“那我换个问法,君侯是何时喜欢我的?我要听真话。”
肩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萧旻珠一直默不作声等待。
直觉告诉她,她在等待一把打开新世界的钥匙。
魏蛟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心跳共鸣。
许久的缄默后,魏蛟放弃抵抗。
他神态近乎虔诚地从背后环住萧旻珠,像是在挽留一件立马要离他远去的珍宝,魏蛟低声道:“在我们重逢之前?。”
魏蛟其实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喜欢的萧旻珠,也许是对方将伤重的他带回自己?营帐医治,也有可?能少女笑意盈盈逗弄将糖塞进他口中,那是他第一次味蕾沾染到甜意……
但那个时候的魏蛟其实并不懂得太多?的情感,甚至还因少女总是戏弄他心里生闷气。
后来他在幽州大营的那几年,每当?结束白天筋疲力尽的拼杀,终于可?以放任自己?倒在床上休息,紧绷了一整天的脑子终于能够享受放空的那点儿宝贵时间?,他脑海中会想?起的身影,其实不是临别?时萧旻珠看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的冷容,而是少女温煦的笑意。
“既然他们不要你了,以后你就做我的跟班吧,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骗子,他会很?听话,为什么最后还是不要他。
想?象中和现实里的急速落差,让魏蛟生出了“恨意”。
魏蛟从小生在长在污泥里,一颗心也毫不意外地长歪了,萧旻珠对他的好,他没怎么记住,倒是记住了萧旻珠误会他、将他赶走。
这?也很?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性格。
但其实,伴随着恨的往往是爱。
没有爱,没有期盼,又?怎么会生出怨和恨。
在接受了和萧家的联姻后,魏蛟在军营运筹谋定?的间?隙甚至还会掰着指头算日子,只要攻下滁邱他就能回衡阳见到萧旻珠了。
魏蛟默默谋算,到时候他一定?要她好看,让她也尝尝弱势讨好强方的滋味。
闻听她被抓走的消息,魏蛟立马就心慌意乱起来,不顾旬翊劝阻暂搁手头事务,亲自带兵马去要人。
他预想?过许多?次与萧旻珠再次相见的场景。
那他一定?是趾高气昂,底气十分?足的,最好垂眸俯视看低着脑袋的萧旻珠,再啧啧两声,嘲讽她如今在他面前?只能卑躬屈膝的地位。
却不曾两人正式相见,却是萧旻珠以听到侯府下人对他身世命相的窃议告终。
他在萧旻珠面前?又?低了一头。
为何他总在萧旻珠身上吃瘪。
回过头看,其实魏蛟对萧旻珠的怨恨,都是基于从前?无法得到回应的爱和期望。
他有多?厌恶萧旻珠抛弃自己?,就会再深一个程度的喜欢,或者?说是,爱。
魏蛟预想?中萧旻珠知道自己?喜欢她的反应,说不上感动,至少也有几分?意外,至少不会是现在的怒目而视。
怀中的女子突然大幅度挣扎起来。
魏蛟怕伤了她,赶紧松开。
“好啊,你这?么早就对我心怀不轨了,那为何当?初还要把我当?丫鬟一样使唤,原来这?就是君侯口中的喜欢吗?”萧旻珠狠狠瞪他,语气激愤地控诉。
魏蛟实实地没想?到,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
明明方才还是一副弱柳扶风,委屈不能自抑的神情,现在就换上了要兴师问罪的怒容。
萧旻珠当?然应该生气。
回想?当?初魏蛟一副高高在上的君侯尊荣,每天指使自己?研墨倒茶,还要换男装陪同上青楼,那段日子,她每天都过得无比憋屈。
现在听魏蛟这?家伙说,他其实早在重逢之前?就喜欢上自己?了。
呵,这?叫哪门子喜欢。
萧旻珠怒气上头,直接冲着魏蛟胳膊打了两拳头,“叫你欺负我,叫你使小性子。”
女孩子气上头的力量不可?小觑。
魏蛟没防备,捂着捶痛了的手臂满脸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你……”
萧旻珠仰着脸,昂头挺胸凑近他面前?,冷哼道:“怎么,君侯还要打我吗?”
见她倔强的小脸上两只眼眶还红得发肿,魏蛟立马松开了用手捂着的地方,放缓了语气,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我怎会打你,刚刚便说了,我不该将你一人丢帐篷独自离开,反正是我该受的,我任你打,绝不还手。”
对方这?番认错良好的语气,让萧旻珠气稍微消了些。
她鼓鼓双颊,别?开脸道:“你皮糙肉厚的,打你我还嫌手痛。”
女子娇嗔的面容看的魏蛟心里又?酸又?痒,他连忙问:“你想?如何。”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没诚意,紧加了句,你说什么我都同意。
萧旻珠心里来了几分?兴趣,将头转回来,抿抿唇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魏蛟捣蒜似地点头。
“好吧。”萧旻珠抬眼看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四周灯光微暗,女子的眉眼也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更显生动,眼神里像是藏了星辰大海,足以让人深陷。
魏蛟嘴角不自觉上扬,带着一抹浅浅的、温柔的笑意。
“不追。”
萧旻珠悄悄勾了勾唇。
“那你凑过来,我给你说。”
动乱发生在瞬息间?,没过多?久就被禁军制住。
十余个官员及家眷在混乱中被杀,熙帝大怒,下令追责。
先前?大猎赛时,董叙不小心从马背跌下来受了伤,没办法再调配统筹出行禁军,熙帝遂将猎场的内外警戒交给了二皇子。
哪曾想?竟出了这?等大事。
此次二皇子防守疏忽戒备不严,导致刺客混入,并且事发后未能及时调配禁军,最终酿成大祸。
熙帝气急之下,甚至提出要废黜二皇子。
此话一出,群臣顿时一惊。
跪在大帐中央,受尽众人评判目光的二皇子感觉到一阵寒意自脊背升起。
他的父皇,竟如此是非不明吗。
紧接着,愤怒与不甘如同狂风骤雨般在他胸口肆掠。
他狠狠瞪向皇帝身边的董叙,一切分?明是董国舅在背后作祟。
挑拨他和熙帝关系,故意让他失去熙帝的信任。
熙帝目光一偏,竟见到二皇子看向自己?这?边时冷戾的眼神,顿时面色铁青,双目如炬。
“逆子。”
熙帝声音中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愤怒和失望,“左右,还不赶紧将他拖出去,押回皇子府,幽禁三月。”
一旁的董叙见皇帝身体?气得微微颤抖,嘴唇血色半无,目光冷冷示意一旁的近侍。
近侍连忙从随身的玉瓶中倒出一枚滋补的丹药奉上。
董叙也跟着为皇帝倒了一杯茶水,“陛下消消气,臣认为二皇子也只是年轻气盛,处事疏忽了些,昔日先人云,玉不琢不成器,相信殿下以后定?会引以为戒,变得沉稳持重。”
熙帝吃下丹药后,慢慢觉得身体?精力恢复了些。
闻言,冰冷道:“不用为他开脱,此次大过不是他的责任又?是谁的责任。”
董叙立马状似惶恐地颔首,“是。”
刺客一事出后,陛下和贵妃再没有雅兴在猎场游耍,后面的马球赛也只能作罢。
萧旻珠倒没有什么遗憾,跟着众人一道回到洛阳。
不久后即回到幽州。
对于洛阳萧旻珠丝毫不留恋,不仅要面对不喜欢的人,还遭遇了刺杀,这?谁能有好印象,唯一记得便是宫宴的那道虾很?美味。
反正还是自己?的窝最舒服。
至于萧旻珠提出的要求。
其实也很?简单,当?初魏蛟怎么对的自己?,她也要找补回来,以解她心中不平。
时令进入六月份, 天气越来越热了。
萧旻珠悠然地半靠在贵妃榻上,衣衫轻薄半解,但浑身那股燥热却经久不散。
她半阖着目, 朱唇轻启对一旁的人道:“君侯今日饭没吃饱吗”
话?语中带着几分清浅的嘲讽之意。
魏蛟听了, 面容略有些不高兴,但手上扇风的力度和频率提高了些。
清风持续不断地送来,女子面目终于舒展。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渴了。”
于是魏蛟放下扇子, 从茶壶里?为?她倒了一杯水。
暑气弥漫,放了半天的凉白开仍旧带着丝丝温意。
萧旻珠摇头?, “不想?喝水, 我?要吃葡萄。”
桌上的葡萄正是由汝安郡送来,个个饱满圆润,口味酸甜交织, 特别是冰镇过后, 口感更加丰富,乃解暑的妙器。
萧旻珠这?些时日将魏蛟支使来支使去, 除了青竹和白桃陪着她, 连房间里?原本伺候的几个女使白天也都让她喝退了出去。
因为?魏蛟还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让自己君侯的威信扫地。
萧旻珠也就随他去了。
魏蛟暗暗嘟囔:“要求还挺多。”
他从一串葡萄摘下一颗, 葡萄原本就是洗过的, 他直接递到萧旻珠嘴边,“喏吃吧。”
萧旻珠没动,瞥他一眼,“我?要吃去皮的葡萄。”
为?她这?繁多的要求,魏蛟来气了, “你就不能吃进嘴里?了, 嚼吧嚼吧,再把?皮吐出来吗。”
他吃葡萄都从来不吐皮。
萧旻珠神?情幽怨, 看着他道:“君侯就是这?样伺候人的吗,之前你要求那么?多,我?有说过什么?吗?”
“而且那次……”
“好好好。”魏蛟赶紧打断她,眉头?皱得死紧,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给?你剥还不行?吗。”
萧旻珠立刻不说话?了,乖乖等着魏蛟的投喂。
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伺候的日子可真舒坦啊。
魏蛟将剥好的葡萄放进小碗里?。
好一会?儿,萧旻珠见里?面垒得有半碗高了,便伸手拿木叉子一个一个地插进嘴里?。
嗯,七分甜三分酸,不是那种齁甜感,喜欢。
剥皮的速度完全赶不上吃的速度。
碗里?很快见底。
魏蛟有些急了,吐槽道:“你就不能慢慢品尝,吃这?么?快。”
萧旻珠用碗里?最后一个葡萄堵住魏蛟的嘴,笑着道:“慢慢剥。”
让驴干活前面还要钓根胡萝卜呢。
然后魏蛟就默不作声地将那满满一盘的葡萄都给?剥了。
萧旻珠现?在已经能在和魏蛟的相?处过程中找到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并且自从洛阳回?来后,萧旻珠就像是拿到了免死金牌,丝毫不害怕魏蛟这?个纸老虎了。
“君侯真好。”
食欲满足了,萧旻珠开开心心地双臂环住魏蛟,冲他脸吧唧亲了一口。
温热触脸。
魏蛟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俊脸微微有些红。
话?说两人已经好些时候没有亲近过了,这?几日萧旻珠小日子造访,连他想?抱抱都不许,晚上睡着了嫌热还踹他。
魏蛟开始心猿意马。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萧旻珠就重新躺回?了贵妃榻上。
并扔给?他一本书。
“好了,你给?我?念故事听吧。”
魏蛟:“……”
去年萧旻珠给?魏蛟买的那套衣裳不小心弄脏了,就说要给?他再买套新的。
当?时马上就要转冬了,想?着买了也穿不了多久浪费钱,不如到冬月再买,然而冬天的时候两人吵架冷战,萧旻珠就把?这?回?事给?忘了。
到现?在也没有买。
魏蛟不高兴地念念叨叨了好几天。
控诉她言而无信。
萧旻珠被念得心烦,这?次做夏衣,她直接将布庄老板唤到了府上,给?魏蛟定做了春夏秋冬各两套衣裳。
然后她每季做了四套。
她要出门参加夫人们的聚会?,来来回?回?就几套衣裳多磕碜。魏蛟大半时间都待在军营,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听萧旻珠一共给?自己做了八套衣服,魏蛟内心火热,他躺在萧旻珠腿上,双臂紧紧环住腰肢,将脸埋进她柔软温暖的小肚子。
小声道:“阿绵对我?真好。”
萧旻珠一边给?狗头?顺毛,哼哼道:“当?然了,你看离开我?,谁还对你这?么?好。”
衣服没过几日就做好送来了。
魏蛟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
只有秋冬的衣裳是黑色玄色,春夏萧旻珠选的料子都是如淡蓝鹅黄的颜色,还有一套白色,样式都偏文?雅。
魏蛟从前穿的都太沉闷了,虽说五官俊俏披一件破烂都好看,冬天便算了,大夏天的,她看他穿一身乌漆嘛黑,简直影响心情。
萧旻珠指了那件白色的,让魏蛟先去试试。
有句老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
不一定要求必须穿孝衣,只要是白色效果都差不多。
去年魏蛟还是小麦色的皮肤,整日在战场上摸爬带滚的,不黑也不符合自然规律,但其实他本身是偏冷白的肤色,养了一个冬天,魏蛟皮肤终于又白了些回?来。
穿白衣正正合适。
魏蛟换衣服换了好一会?儿都没出来。
萧旻珠:“穿好了就出来,我?瞧瞧合适不合适。”
又过了小半刻,屏风处终于传来响动。
魏蛟从里?面慢慢挪出来,又不自觉理了理衣襟,确认无一丝褶皱,抬眼看一眼萧旻珠,又飞快垂下目光。
语气犹疑又有一丝不自信,“我?这?样……如何?”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穿过这?么?素雅的衣裳。
倒是见过不少街上的儒生这?样子穿。
浅色的装束确实挑人气质,文?雅秀致,不然怎么?会?有书生气这?个词,许多武将穿白衣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伦不类。
但魏蛟并不会?。
一来他长得高,二是身材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肩宽而平,腰身紧致,再加上脸也好看。
跟一袭翩翩白衣的仙侠剧男主似的。
萧旻珠眼睛闪过满满惊艳。
怪不得有些小夫妻喜欢换装这?种小情趣呢,怎么?说,反差太多真的会?让她有种换了个男朋友的感觉。
穿上白衣的魏蛟就跟土匪从良了似的,拘谨,羞赫,一双俊眸望过来时盈盈顾盼。
羞羞答答,又勾勾搭搭。
看得她莫名挠心挠肺。
听魏蛟的语气有些不自信,萧旻珠立马道:“我?不允许你这?样妄自菲薄,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
萧旻珠牵着魏蛟衣带,将他领着往全身镜哪儿一站。
手指着镜子里?的青年,振振有词地道:“你看,多好看,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确实也是裁缝拿着尺码定制而成。
“胸是胸,腰是腰。”
萧旻珠将那句屁股是屁股噎了回?去。
她捧着魏蛟的脸,低声道:“总之,宝宝你只需要记住,你现?在已经成功把?我?迷得死死的了。”
萧旻珠现?在对魏蛟的情感很复杂,有时候嫌他粘人,忍不住想?将他踹开,巴不得他一整天也不要靠近自己,有时候吧,又自动想?粘着他,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魏蛟身上,再亲他几口。
目前的萧旻珠正处于第二种状态。
魏蛟已经快要被萧旻珠的一顿赞美夸得晕头?转向了。
他脸颊微微发?红,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和惊喜,他几乎不敢看他,忍不住偏开一点目光,抿抿唇问:“真的吗?”
你喜欢我?这?样吗?
萧旻根本无法抵抗这?种款式的魏蛟。
她其实内心里?也有点好小白花这?口。
搁谁,谁不想?怜爱两把?。
萧旻珠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当?然,我?爱死你这?样了。”
温热的馨香擦过耳尖,很快两只耳朵都红透了。
魏蛟忍不住轻轻拉了拉衣角,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他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了一抹腼腆的笑意,“那就好,我?还以为?……会?很不合适。”
萧旻珠取出来一条白色发?带,“衣裳配套送的,戴上试试吧。”
魏蛟从善如流地接受。
他坐在凳子上,任由萧旻珠将他固定发?髻的金冠取走,换上素雅的发?带。
萧旻珠退开一步,欣赏魏蛟的姿容。
不住感叹:“真好看。”
许久,萧旻珠又捏捏下巴考量道:“不行?,你这?件衣裳不许穿出去,只能在家穿给?我?看。”
魏蛟疑惑:“衣裳还分家里?穿外面穿?”
萧旻珠撇撇嘴,看他一眼,“你穿这?么?好看,是想?招蜂引蝶吗?”
魏蛟觉得她说的太夸张了。
萧旻珠双目微微瞪大:“一点儿也不夸张,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我?看一眼都把?持不住,你说,要是别人看一眼难道不会?也产生将你占为?己有的心思?”
占为?己有?
魏蛟认为?萧旻珠完全是小看了自己。
他都不屑于欺负弱女子。
萧旻珠冷哼一声,“君侯难道以为?我?说的是女子?”
魏蛟偶尔从街上路过也见到过有些披红挂绿的店,门口站着的是几个衣衫单薄的粉面儿郎,进出的也是些男人。
龙阳之好魏蛟略有些了解,但他未曾想?到萧旻珠竟将他与此等事挂上钩。
魏蛟面色冰冷:“他们敢!”
别说是几个,就说是十个、二十个以他的身手也能照揍不误。
更何况他还是幽州之主,谁敢造次。
萧旻珠继续泼冷水:“他们是不敢,但君侯能控制他们的身体,难道还能知道那些人脑子里?想?什么?吗?”
萧旻珠又道:“更何况,君侯这?样尊贵、他们寻常触之不及的人物,遐想?起来更带劲不是。”
魏蛟脸通红一片,不是羞的,纯粹是气的。
“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这?件事完全超出了魏蛟的认知范围以外,但也唤醒了他内心的警惕。
萧旻珠扯着魏蛟的大宽袖,摇来摇去,“所以听我?的,不要穿出去好不好。”
魏蛟刚刚只是好奇萧旻珠不让他穿出去的原因,听了萧旻珠刚刚的一番说辞,他觉得自己以后或许都不想?在外面穿这?些衣裳了。
魏蛟眼神?示意床上放的其他几套衣裳,“要不要那几件我?也穿来给?你瞧瞧。”
萧旻珠摇摇头?,注视他的脸:“那些先不急,明天再试也行?。”
魏蛟:“好,那我?先把?衣服换下来,免得弄脏了。”
白色不好洗。
萧旻珠制止道:“先不脱嘛,我?再看看你。”、
不久萧旻珠就露出了自己的狐狸算盘。
她向魏蛟咬耳朵道:“君侯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你答应了,前面咱们的帐就一笔勾销了。”
魏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萧旻珠悄悄道:“等会?儿我?做什么?君侯都不许动。”
魏蛟想?想?也不算难,便同意了。
魏家躺在床上,任由萧旻珠解开了他的腰带。
萧旻珠的解释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要先把?你的手绑起来。”
魏蛟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由她去了。
魏蛟两手并举到头?顶,萧旻珠会?不少绳结的捆法,用了一个不会?让人挣脱,也可以方便她后续解开的绳索将魏蛟的手和床牢牢地绑定在了一块儿。
转身间,撞见魏蛟看着自己纵容又平和的眼神?,莫名与长辈无底线地接受小辈的闹腾同感。
萧旻珠感觉自己内心的阴暗面顿时暴露无遗,心情萎了一点。
她直接将魏蛟头?顶的发?带解开,遮住了那一双深邃幽暗的琥珀色异瞳。
魏蛟的视线被阻,他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正想?问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话?音还没出口,他全身突然间怔住了。
接着是发?抖。
他感觉到一只手灵活地从衣衫的缝隙间钻入,体温是冷的,但却让他周身都起了火。
魏蛟开始急促地哼喘。
神?思混乱间,魏蛟听见有人居高临下地问:“舒服吗?”
魏蛟刚回?过神?,还没来得及答。
就感受到由对方带来的一阵激烈的酥麻裹挟着丝丝微微的疼。
他急促的喊道:“等等,阿绵……”
自空中跌落又迅速升起。
然后他的衣裳被人像剥洋葱一样扒开。
书房门被推开。
崔琰在长宁郡主走进前,先一步将书信压在平时看的书下面。
长宁郡主将手上的汤盅放在桌上,关切问:“夫君在忙什么??”
前段时日崔琰已同长宁郡主在洛阳完婚。
崔琰眼含笑意,温和道:“没什么?,处理些杂事罢了?”
目光落在汤盅上,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关心的责备,“我?这?里?时刻有人伺候,下次别再专门跑来送汤食,烫着怎么?办。”
崔琰的笑容温柔,眼神?像漾着一层水波,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长宁郡主羞赫地垂下头?,“我?其实是想?过来问问夫君,这?段时间是不是事务很繁忙?”
她与崔琰成亲已经快一月,婚礼十分简单。
除了一开始在洛阳的那段日子,崔琰待她很体贴,时常与她在一起,到青州后,减少了从前一半陪她的时间,有时忙的都不见对方人影。
崔琰面容平静地看着女子的头?顶。
他心里?其实不太高兴长宁到他的书房来,但目前他还需借宁王的势,需安抚住她。
等长宁再抬起头?时,崔琰已恢复了温润的神?情,“最近两日都有空,明天我?带你去游船好不好?”
“好。”长宁开心地道。
昨夜,崔琰做了一个梦。
睡梦中,他梦到了那位扬州的萧女郎。
不,她现?在已经成为?燕侯魏蛟的新妇了。
但在梦中,她却变成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她温婉,有时又怯怯的,梦中,她救下了自己,带回?家中的疗伤。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却和现?实有所不同。
在梦中,他现?实中的妻子萧青雁嫁给?了魏蛟,而萧旻珠嫁给?了他。
他们在昌平有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时光。
再后来,昌平被崔裕带兵攻破,舅舅战死,他和妻子流离到宁王的治所。长宁郡主尽管先前遭到了他的婉拒,仍然对他恋恋不忘。
或许是为?了复仇,或许是从高处跌落后才意识到权利有多么?重要,他答应了娶长宁郡主为?妻。
于是乎,他原本的唯一妻子与长宁平起平坐。
她原本也是使君的嫡女啊。
他知道妻子的委屈。
执手相?看泪眼,他柔情地承诺:日后必不会?再让她受屈。
而后,他不负寄托地得到了宁王的器重,并夺回?了青州,将崔裕大卸八块。
不久熙帝突然驾崩,宁王继承皇位,他的身份和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长宁郡主是个表面温柔实则心狠手辣的妒妇,每每趁着崔琰不在,就会?可劲儿折腾萧旻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