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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by关山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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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旻珠一脸菜色,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你放过我吧。”
到?后面萧旻珠身?体?偶尔会出现腰酸背痛的症状,他?也能快速找到?穴位按摩帮她疏解难受。
“阿绵,书上说父爱如山,母爱似水,我以后在咱们?的孩子面前也要当一座沉稳的大山。”魏蛟一脸憧憬道。
萧旻珠往嘴里塞了颗樱桃,拍了拍他?肩,以示鼓励,“加油,我看好你。”
魏蛟越来越有做人丈夫和父亲的样子了。
当然小夫妻间除了这些日常话题外,还有避之不及的某样东西。
床帐昏暗,呼吸快要灼烫皮肤。
萧旻珠衣裳凌乱,锁骨那?一片白皙都露了出来,她作势推了推上方的魏蛟,声线低颤:“不是说好就亲一下嘛。”
“我问了大夫,这个月份小心一点?也可以。”
妈的,谁问你这个了,言而?无信的家伙。
因欲念微微发?热的手掌抚过脊梁和山峦,带来丝丝战栗感。
魏蛟低头往下在某处衔咬。
萧旻珠发?出一声嘤咛。
魏蛟呼吸同样混乱,气喘吁吁,他?将舔舐地晶莹剔透的红珠从?口中吐出,抬头时眼眶已经完全红了。
一边揉捏,一边不要脸地道:“阿绵,我觉得他?们?好像大了好多。”
萧旻珠自顾不暇还要忙着呵斥他?,“闭……闭嘴。”
魏蛟小心翼翼地避开萧旻珠的肚子,将她的衣带解开。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突然又退却了,咽了咽唾沫道:“阿绵要不然还是你来吧,我怕我一时失了力度伤到?你。”
萧旻珠气得想用脚踹死他?。
火是由他?挑起的,到?最后还得她花力气来灭。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但萧旻珠现在有些不太方便,实践起来不太能完全照顾到?双方的感受。
魏蛟被吊地不上不下,凌乱发?抖。
但又不能半途而?废,最后结束时两人都大汗淋漓。

一处飞檐翘角、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皇家别院内人声鼎沸, 喧哗热闹。
原是信阳公主在别院内举办琼华宴,邀请洛阳众多?贵女宗妇来参加,萧青雁也在受邀名单内。
路上有人与她见礼, 唤一声淮南王妃。
上任皇帝死后?不久, 原王妃长宁就?疯了,淮南王没有办法只得将其送到洛郊一处庄子里静养,但偌大?的一个府邸不可能没有女主人操持, 于是淮南王就?将王妃的位置给了萧侧妃。
众人基本?都知晓萧侧妃是扬州牧的女儿,早年嫁给了当时还是青州牧的崔琰为?妻, 但后?面长宁公主又看上了崔琰, 皇帝的女儿哪有给人家做侧室的,于是两人就?成了平妻。
只是王妃总不可能有两位,长宁自然压了萧青雁一头, 这事当时在洛阳众勋贵夫人中还成了一桩谈资。
如?今长宁走了, 萧侧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好好地正妻做成对?方这样低微,众人只觉唏嘘。
信阳公主虽是当今陛下的长姐, 但却是由地位低下的庶妃所生, 皇子与皇子, 公主与公主之间也是有差距之分。
先皇最为?宠爱的禾照公主不久前嫁给了老太傅的嫡孙, 而信阳的驸马却是负责京畿护卫的左冯翊。
一个远离权力中心,相当于外放的虚职,面上掌管京畿五千守卫,维护城内治安,实则这五千人他根本?调配不了, 洛阳的军权尽数把握在淮南王崔琰手上。
信阳不满自己驸马待在这么个职位上虚度光阴, 现今有个机会可以往上升迁,调回洛阳, 就?是需要人保举。
现在谁不知天下虽还是她六弟的天下,但洛阳却是淮南王的洛阳。
信阳特意举办了这场赏花宴,看似请了许多?人,实则其中大?部分都是亲近淮南王的官员女眷。
在场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心里明白信阳公主的心思。
有位头戴珠钗宝玉的贵妇人举扇掩面,银铃般笑道:“殿下这事儿与其同淮南王妃商量,倒不如?去和淮南王新宠的那?位柳夫人说说还管用些,公主久未回洛阳,或许还不太清楚,王妃现在可不一定能见到淮南王的面呢。”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人都听见。
众人脸色忽的一变,目光不约而同地都扫向淮南王妃。
淮南王崔琰自从幽州战败回来后?,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下面官员或者同僚送的美妾一个接一个地纳进王府,柳夫人就?是崔琰最近一个月最宠的一位姬妾。
据说崔琰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然而见过柳夫人的人却觉得奇怪,柳氏长得竟有几分像淮南王妃,甚至不如?淮南王妃端雅雍容,为?何却引得淮南王这般宠爱。
萧青雁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华贵衣袍下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刺破了手心。
疼痛克制她没有现场失去理智。
方才说话的女子是从前与长宁交好的好友,她不相信长宁会疯,怀疑一切都是崔琰和萧青雁两人的阴谋,苦于没有证据,凡有她和萧青雁在的地方,必会说几句刺挠话。
萧青雁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待了多?久,又是如?何坐上马车回来的。
等?她再晃过神来的时候是站在王府回自己院子的一个交叉路口,听到了不远花厅传出?的靡靡管乐声。
萧青雁站住脚,面上先是露出?一丝茫然,接着?又像是被赋予了孤注一掷的勇气,闯进了厅内。
“王妃,王爷不允许其他人靠近。”小?厮为?难道。
萧青雁像疯了一样呵斥喊道:“滚开!”
正座的位置上,崔琰衣襟略微凌乱,抬起的脸色一冷,似在为?她的突然出?现所不虞。
他腿上坐着?的一个女子为?动静所惊,忽的转过面来。
面容姑且算明丽,唯一双眼睛生的倒是顾盼生怜,像极了那?个人!
萧青雁全身微微发抖。
崔琰拍了拍柳夫人的肩膀,轻声道:“你先下去。”
柳夫人目光涟涟地看了眼他,又侧眸看眼萧青雁,乖顺地离开。
崔琰换了个姿势,面色无过多?表情地盯着?萧青雁,“你有何事?”
自从崔琰知晓了一切后?,他对?待萧青雁就?一直是这个态度。
像个熟悉的陌生人。
萧青雁面色愤然又绝望:“你若是恨我毁了你们姻缘,何不休了我,非要这样欺辱我你才甘心!”
她不经?意间瞧见了他脖颈上的一处红印,想到他刚才和柳夫人耳鬓厮磨的画面,竟恶心地想吐。
她怎么会一开始会误认觉得他是良人?
崔琰双眼忽的阴沉,伸手用力掐住她脸颊,冷笑道:“现在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
“王妃之位,你儿子的世子之位,我难道没给?”
萧青雁脸色苍白。
崔琰见此,忽然恶劣地笑了笑,放手松开她的双颊,“别急,这才哪到哪儿,咱们是夫妻啊,余下几十年得携手共进,永结同好。”
萧青雁绝望地发抖。
时间很快转到夏日。
萧旻珠的身子已经?有些重了,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就?生产,她也变得十分焦虑和不安。
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很落后?,而生产中可能会发生的未知状况太多?了,若遇到大?出?血和难产,基本?就?只能等?死了。
这种烦闷的情绪随着?生产的日期愈加临近慢慢累计。
萧旻珠脑子里不停地想,如?果她真的死了,光留下一个孩子,魏蛟又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人都是感?觉动物,或许前面几年会出?于对?她的怀念和愧疚对?孩子很好很好,但时间会慢慢淡化?一切,若后?面他又遇到喜欢合适的了,多?半是会续娶的。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萧旻珠脑子开始联想魏蛟娶了新媳妇后?对?她孩子冷漠忽视的画面,越想越生气!
凭什么怀孕生子都是女人的事儿,男人就?一点不受影响,而且还嫌弃生了孩子后?的妻子身材变样不如?从前,也不想想是谁让她怀孕的。
到了孕后?期,萧旻珠的脚一夜之间突然肿了不少,之前的鞋子穿着?都有些挤了,她难过地想哭。
萧旻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加上魏蛟按捏穴位脚传来痛意,她一个没忍住,往对?方胸口踹了一脚。
她眼眶一红,“都怪你!”
魏蛟正好半跪在贵妃榻前,给萧旻珠揉脚消肿,没由来地胸口突然挨了一脚,虽然不痛,但是因为?他没提防,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以一种略显狼狈的姿态,屁股着?地,陡然摔坐在了地板上。
他很愣,不知所措地眨了几下眼睛,显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她厌烦了。
魏蛟绷着?面色,撑地站起身后?拍了拍屁股,炸呼呼地道:“你干嘛踹我?”
萧旻珠梗着?脖子,努力不让眼眶的酸涩凝成实质,“你不把我捏疼我难道会踹你。”
魏蛟气势立马一弱,“捏疼了?那?我轻点。”
他蹲下来重新握住萧旻珠脚,在几处穴位轻轻按摩,笑容中含了几分讨好,“这个力度可以吗?”
其实魏蛟这段时间已经?算在萧旻珠面前低三下四,鞍前马后?地照顾了。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萧旻珠起夜也变得频繁,一晚上可能要去个两三次,平常人家,丈夫要么觉得妻子影响自己要分房睡,或者就?睡床里侧。
魏蛟仍睡在外侧,担心萧旻珠一个人穿鞋不方便,夜里走路被磕绊到,让她每次要起夜的时候直接将他推醒,无论他当时有没有睡着?,都不会不耐烦。
然而魏蛟对?她越好,每当萧旻珠忍不住将焦虑和坏脾气发到他身上过后?就?会很愧疚。
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多?想乱想。
于是这就?导致了一个恶性循环。
萧旻珠背过脸悄悄摸了摸泪,“差不多?吧。”
魏蛟注意力本?来就?在萧旻珠身上,她抹眼泪的动作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慌了神,踌躇挨在她身边坐下来。
“哎怎么哭了,小?家伙又闹你了?”
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发现又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
还有不到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其实除了一开始知道萧旻珠怀孕的那?段时间魏蛟很开心外,其余时候往往忧虑更多?。
忧虑孩子的长相随他,忧虑萧旻珠生孩子万一有突发状况怎么办?
伴着?这种忧思入眠,甚至魏蛟前不久还做了一个萧旻珠下身全是鲜血,身体在他怀中逐渐冰冷的恶梦。
魏蛟半夜惊醒时额上冷汗密布又心慌意乱,转过头看见萧旻珠好生躺在自己身旁安睡才渐渐心定下来。
他们二人中萧旻珠怀着?孩子已经?够烦扰了,若他也表现出?慌乱不安,岂不是她更不能安心生孩子了。
于是平时魏蛟只能面上装出?镇定从容不迫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慌。
一般孕妇是十月怀胎生子,但也有部分人会因为?身体状况原因早产,萧旻珠原本?就?身子骨就?比常人差些,这两年才渐渐好转了些,每每她说自己肚子不舒服,魏蛟都疑心是不是要提前生了。
于是早早都就?安排了四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住进府里以防万一。
这会儿见萧旻珠哭了,魏蛟以为?她是肚子不舒服,心立马就?提了起来。
萧旻珠把他手从肚子拿开,将脸别过去,语气倔强道:“没有。”
魏蛟无措地抿抿唇,提议道:“要不我陪你去街上逛逛吧。”
“这么热的天,怎么出?门?”
魏蛟想了想也是,她一想是怕热的,晚上只睡觉的时候只要他稍稍挨近了,都觉得热,嫌弃地要将他推开。
魏蛟心情忿忿地想,怎么现在不是冬天,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将萧旻珠抱进怀里入睡的待遇了。
桌上摆了一盘水润饱满的葡萄,下人特意冰镇后?端上来的,正好可以解暑。
魏蛟:“那?我给你剥葡萄吃好了。”
说罢就?要伸手就?要去拿。
萧旻珠瞧见了,皱眉道:“你没洗手!”
不讲卫生。
虽然魏蛟按的是她的脚,并且按之前她也洗过,但萧旻珠还也不能接受对?方摸了她的脚又来给她喂吃的。
魏蛟赶紧拔足去盥室,“我这就?去洗。”
大?沅有个习俗,新生儿裹的第一件贴身衣裳应当是由至亲亲手裁剪绣制,是大?人对?孩子一种美好的祝愿和期许,萧旻珠的绣艺实在不怎么好,一直拖到不能拖了才开始做这件事。
她打?算给孩子做一件肚兜。
小?孩子的肚兜总得绣些好看的图样,像麒麟、虎头、五毒虫绣的是比较多?的,萧旻珠最后?选了麒麟。
开始动手前她还特意让人去买了几件样衣,想依葫芦画瓢比照着?做总不会错地太离谱。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下线。
萧旻珠待在房里绣了三天,勉强绣出?了一个自己满意的轮廓,期间要么颜色搭配出?了错,要么针脚太粗糙图案凌乱,不得不重新裁剪新的布料。
魏蛟这几日不在家去了趟边寨巡营,今天才回来。
他进屋时瞧见萧旻珠坐在窗前的绣花绷架前,一袭轻薄的纱裙,云鬓轻挽,几缕青丝垂落在肩侧,显得几分居家的温婉。
魏蛟心中一片柔和,轻步走过去。
萧旻珠手中紧握银针与彩线,眼神较真地像是在经?历排兵布阵死死盯着?那?一小?块地方。
她就?不信自己绣不出?来。
然而突然一道声音砸下来,吓了她一跳,银针差点又倒霉地扎进指腹。
“你这绣的是狗吗?”
魏蛟悄然出?现在萧旻珠背后?,定睛细瞧她到底在绣什么时,上面的图案让他不由地一愣。
横看竖看,最终猜出?她绣的应该是条狗。
萧旻珠听到他这句话,手上针线骤然一停,接着?十分生气地冲魏蛟喊:“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一定是魏蛟眼睛不怎么好,才不是她绣艺差。
魏蛟见萧旻珠反应这么大?,意识到自己多?半是说错了话。
他赶紧轻轻揉揉她的肩,安抚道:“你瞧你,生气怎么还把自己带上一起骂了。”
萧旻珠哼了一声,振振有词道:“我绣的是麒麟,麒麟!”
魏蛟低头仔细又看了一眼,还是觉得萧旻珠的作品几乎和麒麟没什么关联,麒麟角绣得跟立起来的狗耳朵一样,而且尾巴也太短了点。
但他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魏蛟强行解释:“刚刚是站的太远看岔了,现在这么仔细一瞧,还是能瞧出?这是只麒麟,昂首挺胸又威风凛凛。”
然而魏蛟违心的夸奖并没换来萧旻珠的笑脸。
萧旻珠把他推开,不高兴道:“你出?去,挡着?我光了。”
一回来就?惹她心烦。
得了呵斥,魏蛟心里莫名有点难过。
他才回家,还没好好看看她呢,还不想离开。。
魏蛟期期艾艾道,“那?我站远点,就?不会影响你了。”
“随便你。”
萧旻珠将注意力重新放在针线上。
魏蛟在旁边待了一会儿,才发现她是在绣小?孩子的衣服,低声道:“衣裳交给绣娘做不就?好了,何必花这些功夫。”
萧旻珠知道他从不关注这些,懒得同他解释,恰好青竹从外面进来,才将大?沅的这个习俗告诉给了魏蛟听。
魏蛟淡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晚间用完饭,萧旻珠拿上针线准备再绣一会儿。
按着?她现在的龟速,如?果再不多?花点儿时间功夫,说不定等?孩子落地了都得不到新衣服穿。
魏蛟今夜跟拖延症犯了似地,一直拖着?不去床上,洗漱完就?装模作样地在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其实半天都没翻动一页。等?青竹和白桃都走了,他才放下书凑到萧旻珠身边。
他正了正嗓音,别扭道:“你去睡,把东西给我绣。”
萧旻珠闻言停下动作,狐疑地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会这个?”
魏蛟根本?不敢看她,小?声道:“不就?和缝衣服差不多?的原理吗。”
丢脸死了。
他为?什么要和萧旻珠透露这个!
勿说大?户人家的男子,就?是平常百姓家,除了专门做这行的裁缝,也没几个男人会拿绣花针,就?算其实会一点,在外也会谎称说自己不会。
因为?在大?部分的眼里,针线活是给女人做的,女人做的好便会受到夸赞,男人若会拿针线反而会被其他人看不起当做笑谈。
魏蛟小?时候总穿得破破旧旧,衣服来来回回就?那?几件,有时候冬天还在穿春夏的单衣,而且衣服有些时候打?架还会被扯坏,久而久之自己也稍微会了点缝衣服的技巧。
虽说他的技术也算不上多?好,但他估计着?自己再怎么样应该也比萧旻珠缝的略微好点儿。
既然两个都八斤八两,那?他来做也是一样的。
萧旻珠犹疑着?把针线交给魏蛟,“那?你试试。”
魏蛟神色淡定接过她的半成品。
房间的光线变得黯淡,萧旻珠侧身将烛台稍稍挑亮了些。
若说魏蛟一开始提起自己会绣活,萧旻珠还秉持着?怀疑的态度,在看到魏蛟度过前面一会儿捏针穿线的生涩动作后?逐渐从容,萧旻珠才相信他真的有底子。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惊讶。
魏蛟被萧旻珠这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也有些尴尬,耳根子拘谨地泛红。
她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一个大?男人还娘们唧唧地干穿针引线的活儿。
魏蛟目光微黯。
萧旻珠觉得这样的魏蛟实在是……
她搜刮脑袋想到了一个形容词——
没错,就?是可爱。
夜色已深,万籁寂静,唯有屋内有一盏暖色。
魏蛟穿着?一身贴合身形的雪白亵衣坐在灯旁,专注于手上的一针一线,昏黄烛光映照下,垂下的面容镀了一层柔和的底色。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缓慢起来。
萧旻珠眼中场景,有种十分和谐的感?觉。
她双手撑在罗汉榻的小?几做捧脸状,眼睛黑亮亮地望着?魏蛟,“你怎么这都会啊,好厉害!”
语调中满是真诚,不带半分虚假。
她是真的觉得魏蛟很棒很厉害。
萧旻珠只见过魏蛟十几岁的样子,听府上人说他十岁才被先幽州牧认回来,而且魏蛟的母亲还早逝,也就?是说中间好些年他都是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魏蛟自尊心强,从不会和她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几岁大?的小?孩儿正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魏蛟却学会了自己扎头发、自己做饭,缝衣裳……
他那?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
萧旻珠突然有些替小?时候的魏蛟感?到委屈和心疼,眼眶也热热的。
萧旻珠崇拜的语气很好地照顾到了魏蛟的自尊心。
他扬了扬下巴,“这有什么厉害的,我还会烤兔子和山鸡,到秋天的时候我带你谿山打?猎去。”
“好。”
萧旻珠一下子用双手环住魏蛟精瘦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口,顺道把眼角的一点湿濡抹在了上头,用粘人的声音道:“王爷真好。”
魏蛟两个月前被朝廷封为?了燕王。
被这样一抱,魏蛟针差点戳进肉里。
他定了定心神,实则心里都开心地冒泡了,抿抿唇嘟囔着?说道:“现在才知道我好。”
萧旻珠将头靠在魏蛟肩膀,手指轻轻触碰勾弄他的下巴,调侃道:“一直都知道啊,不然我怎么会把我的床分给你一半。”
“别闹。”
魏蛟从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
莫名有些像大?狗被撸舒服时喉咙发出?的低沉咕噜声。
魏蛟羞于在其他人面前透露出?自己的这一面,特别是伺候的下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失了主君的面子。
对?于魏蛟好脸面,萧旻珠表示理解,这几日房里都不用人伺候,连青竹和白桃也被她放了假,魏蛟就?趁着?这几日将衣服上面的图案绣好。
虽然最终的成品和买来的样衣还是有一些区别,但萧旻珠承认对?方比她的绣得要好些,至少能明显看得出?绣的是一只麒麟了。
青竹瞧见了放在篮子里的衣服,露出?一抹诧异,“王妃这么快就?做好了?”
其实青竹口中的快并不是真的指萧旻珠完成的速度快,而是对?比她前段时间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原本?青竹以为?萧旻珠或许还要等?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工,没想到短短两日就?做好了。
萧旻珠一脸镇定地饮了口茶,轻轻嗯了声。
青竹将兜衣两手展开,看后?发出?疑惑地一声咦,“怎么感?觉里外绣的不太一样?”
外面一层是青竹这些天看熟悉了的粗糙,麒麟身子覆盖的鳞片和鬃毛绣得不能说精细吧,但是又能看得过去。
这也就?是青竹的奇怪之处了。
她不能直接帮萧旻珠绣,只能在一旁协助指导。
但这两日王妃却将她赶了出?来。
如?果说这是两个人绣的,但除了燕王她还真没看见其他人进去,就?算进去也只是送食送水,很快就?出?来了,若说是一个绣的,那?王妃进步地还挺快。
总不可能是燕王帮绣的吧。
青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萧旻珠脸上陡然闪现一抹被戳破的慌张凌乱。
她不敢和青竹对?视,辩解道:“我让王爷帮忙买来了快速辅助提高绣艺的书带回来,勤学苦练了几天。”
青竹相信了,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去将衣服洗了等?小?主子出?生后?穿。”
“嗯嗯。”

某日用?饭时, 萧旻珠突然想起来问魏蛟孩子的大名想?好没。
孩子名字的这个事父母最好都要参与,之前两人抽签,萧旻珠负责给?孩子起小名, 魏蛟则取孩子的大名。
萧旻珠一手撑脸, “你觉得月牙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魏蛟面色陡然?一僵,呐呐道:“挺好听的。”
“我也觉得。”萧旻珠来了兴趣,放下筷子热忱地和他谈论这个话题, “月牙,小月牙, 唤着都可爱, 无论男女当小名都适合。”
然?而魏蛟此时并不太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瑟缩了下脖子,避开她的眼神支支吾吾道:“菜都要冷了先吃饭吧。”
心?虚加上?眼神恍惚魏蛟把?姜丝当成了土豆一起夹进碗里。
然?后嘴里突然?吃到了一股辛辣恶心?的味道, 魏蛟脸色立马变得青青白白。
“呸呸——”
他吐出嘴里的姜丝。
又连喝了几口汤, 才把?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冲淡。
魏蛟气的跳脚,“让做这道菜的厨子明?日不用?来了!”
土豆丝里面混姜丝, 怎么想?的?难吃死了。
萧旻珠秀眉轻蹙, 看着魏蛟前前后后反常的举动?怀疑道,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记起来这回事?”
说好了小名她取, 大名他取,结果这人竟转头就忘了。
一点儿也不重视。
萧旻珠的脸色不怎么好。
顶着炽热锐利的目光,魏蛟身子一抖,矢口否认,“我已经起好了几个, 只是还没决断好而已。”
“是吗?”萧旻珠面色稍霁, “那?你想?了那?几个名字,我瞧瞧好不好。”
魏蛟嘴角抽抽。
他哪有取什么名字, 根本没影儿的事。
魏蛟这两个月来来回回焦虑的都是关?于萧旻珠的事儿,她心?情不好,他也跟着萎靡,食不下咽,当时想?着反正时间还早,肯定来得及,结果一不小心?就把?脑子原本记着的这件事给?淡忘了,来得及的事也变得来不及了。
但萧旻珠知道了肯定要气的打他,孩子马上?都快出生了,结果名字还没着落。
魏蛟抿抿唇,认真道:“我突然?又觉得那?几个名字起的还是不怎么好听,名字是一辈子的事,得慎重考虑。”
萧旻珠神色不变,“没事,又不是今天?就要上?户,你先告诉我你想?了什么名字。”
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名字这件事最好父母商量着来有利于家庭和睦。
她也清楚魏蛟文化水平不怎么高,不求像那?些名仕之流引经据典、高瞻远瞩的大名,务实些她也能?接受。
名字,名字……
魏蛟大脑飞速运转,看着萧旻珠越来越冷的目光好一会儿嘴里终于吐出来几个人名,“魏勇、魏壮、魏梅梅……”
接着又十分没底气小声地接了句,“你觉得怎么样?”
夫妻俩隔着饭桌相顾无言。
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萧旻珠终于动?了。
她啪地扔下筷子,冲着魏蛟就是一顿发火奚落,“你想?让孩子以后上?学堂被同龄人嗤笑吗?”
“魏勇魏壮一听就这个名字潜意识里就觉得是个粗鲁的武夫,要是孩子以后想?从仕从文,同僚的名字都是从古诗词上?扣下来的,高山流水,然?后你儿子叫魏勇?”
魏蛟肩膀缩了缩。
“女孩三岁叫魏梅梅很?可爱,七老八十的时候还叫魏梅梅?那?如果她是个上?阵杀敌的将军,敌人问?大名,她说自己叫魏梅梅是不是气势都落下一大截!”
萧旻珠输出完的下一秒就觉得喉咙十分干渴。
魏蛟小心?翼翼适时递上?一杯水。
声如蚊呐道:“我都讲了不怎么好听,是你让我说的。”
萧旻珠勒他一眼,嗤声道:“你还好意思说,前面两个月你根本没用?心?想?!”
“我认真,我这几天?一定认真想?!”魏蛟抬手比三指做保证状。
萧旻珠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
他还有时间来想?名字。
吃完饭魏蛟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跟尾巴被烧着了似的,焦急地在大堂背着手踱来踱去。
名字,名字。
到底叫魏什么好……
魏蛟心?情躁郁,趴在案桌上?抓耳挠腮。
一般大户人家取名字会依据族谱上?的辈分来,不过魏蛟对掼在自己头上?名姓的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并不打算给?孩子用?上?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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