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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人在三国,金手指是拼夕夕畅买by学做饭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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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摊手:“那这问题还是怎么保障基本人权了。”
“不止。”
诸葛亮摇了摇头:“还有其它不少问题,等我理一个章程出来再与你商议,不过提到婚事,曦玉,你又是如何想的?”
这怎么还扯到她身上了?
我只想看别人塌房,不想看我自己的房子塌了啊!
刘琰脸瞬间垮了,她撇了撇嘴,道:
“好吧,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我志愿做出极大的牺牲,放弃结婚生育,所以皇叔和军师,你们现在和以后就不要再问这个烦人的问题了,好吗?”
闻言,诸葛亮和刘备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些无奈。
大多数情况下来说,人与人的悲喜并不互通,更不要说隔着时代与性别。
不过,总有一些人更擅长共情,部分上位者在这方面极具天赋,只不过这部分共情被理智克制,更多被其拿来分辨属下与对手的弱点。
抛开这方面,刘备和诸葛亮是能够部分理解刘琰心思的。
知晓现实的孩童心态,或者说,逃避心理。
可现实没那么简单。
就像能一直维持不染世俗的人,要么是自身足够强大,要么就是身边有人替他把那些脏事都做了,不用接触,两人可以为刘琰做后者,但总有些事情,他们没办法代替。
“曦玉,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备收起笑容,态度严肃起来。
刘琰皱了皱眉,但也很给面子坐正,准备听对方的长篇大论。
“女子不想婚嫁之事,虽为少见,却并非没有,古闻有‘南宫婴儿’,以孝父母之意,留于家中,终身未嫁,只是此行终究是不是主流,世人更重人伦,你身居高位,为天下典范,若不婚嫁,旁人必有猜疑,甚至要疑心于我。”
见刘琰想要反驳,刘备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听自己说完:
“这也只是猜忌罢了,算不得大影响,你自己的婚事,终究归你自己做主,只是明面上,世人觉着一个女子,总要有个丈夫,一个男子,也该有个妻子,更可以有几个妾室,多开枝散叶,满足美色所需,而曦玉你虽是女子,但握有神器,身居高位,那再有几个情人相伴,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这与政策不符,还违反了新的公序良俗。”
只是单纯议论她个人的私事,那刘琰肯定会反感,甚至会不想听,但这已经和私事无关,而是严肃的政治事件。
端正态度,刘琰道:
“如果制定政策的人都不能以身作则,那这政策就是一张废纸,皇叔担心的并不是我的婚事,而是我未来会放松对自己的束缚,随意挑战律法?”
“我数丧妻子,现在只有阿斗一个儿子,糜、甘两位夫人,最近已经有不少人觉我膝下苍凉,无新人相伴,劝我再纳几位妾室,”
刘备颔首,也将自己的私事说了出来,神色郑重:
“抵抗这些很难,曦玉,现在时日尚短,你还未曾感受到,但很快就会明里暗里的出现,现在还只是大义粉饰,你心有反感,会直接拒绝,可当那些你喜欢的存在,唾手可得的至于面前,并反复告诉你不会有人知晓……而你拿起来,也的确不需要支付什么代价的时候呢?”
这么说不太对。
刘琰想。
有代价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一旦开始滑坡,他们三个之间必然无法再像过往那么信任,新政也会出现一地鸡毛,但这些代价不会影响她一丁点地位——只要自己不非人类到高家那群疯子的模样。
“这可真是,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说出这句经典台词,刘琰转头看向了诸葛亮,极为笃定的开口:
“军师也没逃掉了?”
“现在还膝下无子,可不要受人口诛笔伐了么。”
诸葛亮叹息:“我还好,夫人那边受的非议更多,等推行新政……罢了,过两日我就去找华神医。”
行吧,大家都一样。
看刘备和诸葛亮都没逃掉被大义逼迫,刘琰心理平衡多了。
她态度轻松了些:
“没有经受考验,我再许诺也没多少可信度,也就不说什么不婚的了,一切按律法为底线,至于这个——皇叔,现在我手上每天过几百万的流水,而我自己一个月取用的也就几千,总要对我有点信任嘛。”
世间多少英雄豪杰栽在权财名色上,何况年轻的刘琰呢?刘备很难完全信任,但这种话总是不能直说的,他只能提醒道:
“曦玉可知,已经有多少人向我举荐家中子侄到你身边?”
沉默到现在的赵云下意识抬头望去。
“不想知道。”
刘琰兴致缺缺。
都主动提了,人数肯定少不了。
但皇叔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它,后面肯定还有事情等着她!
真想穿一件青蛙装,把自己整个装进去,就不用听了。
“你跑不了。”
刘备很是无情的戳破了刘琰的幻想:“我与军师特殊,可其他人子嗣年纪都已不小,再统一不教导,可就要惹出祸事来了!”
诸葛亮摇了一下羽扇,笑道:“曦玉不是想建学校吗?文化课,体育课,周考月考,可都是能安排上了。”
不,这不是我幻想的校园生活!
我只想做大姐大,不想看一群小屁孩儿在我面前扯头花啊!
刘琰戴上了痛苦面具:“我换别人……”
“通晓新政的人本来就少,还有要务在身,哪有时间教导?你手下的那些‘文员’资历太轻,也压不住他们。”
刘备轻叹:
“兵法有云,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悦者,赏之,这是天下至理,可却少有几人能做到,因为能震三军者,身份必然极贵。”
“我非草木,若有亲近兄弟之子犯了死罪,跪求到我面前,诉说往日种种情分,愿用一切官职爵位家财赎免其死罪——曦玉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刘琰呼吸一窒。
皇叔说的简单,可能与他兄弟共称的,都是微末时起兵,不知经历了多少死战后仅剩下的几个人,其情分完全无法衡量,可以说,远胜她和表哥表姐。
而她只想想要处死亲人孩子,就已经难以呼吸,更不要说这样做后,必然会与亲人反目,这又是在心口上狠扎了一刀啊!
但刘备会做的,哪怕这在他心口扎了一刀又一刀。
刘琰笃定的想。
他走到现在,已经无人可以动摇他意志,军师也是,真正会被动摇的,只有我。
“死刑有它存在的意义。”
刘琰深吸口气:“给我点时间,现在连课程大纲都没有,怎么建学校!”
来看热闹,结果又给自己领了桩任务回去,刘琰觉着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果然,人就是不应该幸灾乐祸。
太容易牵连自己了!
她要回去吸一个小时,不,两个小时的猫来缓解压力。
只是刘备的提醒,终究在刘琰的心中留下了影子,出正堂离开时,她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负责端茶倒水,接待她的文吏换成了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
察觉她在看他,少年立刻有些局促起来。
不是,她才来几个月啊喂?!
真别扭。
刘琰又开始头疼了,她左右看了看,对同样离开的赵云喊道:“赵将军,我有事跟你说,你就不用跟上来了。”
少年文吏僵在原地。
赵云快走两步跟了上来,询问道:“天师寻我有什么事?”
“不是建学校嘛,我突然想起来,你们目前都还是在自学。”
回想着所了解的现代制度,刘琰道:
“是不是官吏这边也需要一个夜校,除了认字之外,再学一些思政和施政办法,比如正确认识社会阶层,还有焦老怎么治理兰考……啊,电影不行,具体内容得筛选过后才能拿出来。”
前世刘琰看一些宣传片的时候,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各种强调吃苦和奉献,好像家里人过的越惨,越在父母重病/死亡,妻子生产这些重要时刻不回去,继续坚守岗位的,才是好员工。
如今有时间去查,她才发觉,这也是国外传过来的糟粕,即毛熊的‘圣愚’,又带了些东正教的受难文化。
还正常的时候,国内压根不会这样。
只能说,了解之后才知道,她以为是国内发展,存在许久的东西,实际上可能只有短短上百年,几十年,甚至更短的历史。
真是看的越多,越能意识到建立一个筛选部门有多重要。
本来人家是有专业有素养讲科学,工作家庭两不误的六边形战士,结果呈现出来的却只是吃大苦受大累,为了工作与一切人之常情对着干的形象,这样宣传的人,能让别人尊敬,却无法鼓舞后继者学习模仿,要是在如今也塑造成主流,那可真是后患无穷。
“是很需要。”
之前刘备大量学习那段时间,赵云虽然有幸跟着听了不少,但他还有本职工作,并没有听全,他如此,其他人听的就更少了,大家都很需要补课。
但现在不仅没有合适的老师,似乎连教材也成了问题?
斟酌片刻,赵云主动道:
“这一段时间,我应该没有什么要事忙碌,若天师有需要我做的地方,直说即可。”
不愧是赵云,这也太贴心了!
“咳,赵将军也清楚,我对如今各方面还是不怎么熟悉,后世整体上是很好,可其内掺杂了不少毒瘤,需要有人做一下筛选工作,你有没有兴趣?”
这话去问任何一个人,都会兴高采烈的表示他们很有兴趣。
不说筛选教材,日后很有可能兼任‘教导百官’的而积累下的重大政治资本,仅仅是能够提前接触后是海量的学识,就已经够无数人抢破头的了!
赵云不免有些疑惑,史书上的自己,在天师眼里是个什么样子,才能让她如此的信任自己?
又有些怪异的感觉涌出心底。
那不是他。
不是站在天师面前的赵云。
“我能力有限。”
赵云慢慢开口道:“可能筛选不多。”
“没关系。”
刘琰元气满满的摆手,刚才那些郑重的谈话在她心里留了痕迹,却并没有带来多少压力:
“这些我肯定要先过一遍,还得拿给皇叔和军师看一下呢!”
说到这份上,赵云自然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同往外走,边走边聊起来夜校和后世的情况。
走到前院,周围的吏目也多了起来,不少人拿着纸张去其它地方寻人,其中有个吏目忽然快走几步,大声喊道:
“刘兄!刘琰!刘威硕你且停步,我有要事商量!”
听到有人叫自己姓名,刘琰下意识抬头望去,忽见还有一位颇有风度的中年男子停下脚步,皱着眉头与身后追上来的人攀谈。
她瞬间意识到了对方是谁。
刘琰同样开始皱眉了:
“他怎么就跟我同名了呢!”
一旁路过的吏目听到了这话,猛然瞪大了眼睛。

刘琰应了一声。
说起来这事也有些阴差阳错,当年她父母起名的时候,就是因为周围重名的太多,所以抱着新华字典反复翻了无数遍,挑了一个有好含义又不多见的字,和婷,欣怡,梓涵,子涵,雨欣之类避开,没想到避开同龄人,结果和古人撞上了,还是撞了这么一位。
只能说,幸好他不怎么出名,不至于让自己烦心。
听刘琰应答,赵云也有些惊讶起来。
其实每朝每代重名都不少见,三国在这方面也没逃掉。
西汉末年王莽篡位,尊古贬今,以两字名为尊,三字名为贱,后来他人死政消,这种风气却遗留了下来,到了如今,几乎个个都是两字名。
常用汉字就几千,寓意好适合起名的更少,还得为尊者讳,那重名的几率大大增加,‘琰’字出现的也不少。
刘琰作为后人,从人数稀少的史书上就能找到蜀地太守刘琰和蔡琰,也就是有名的蔡文姬,而赵云听到的就更多了,只不过,像这种同姓同名,又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还是少见。
“起名当为尊者讳。”
惊讶之余,赵云习惯开口道:“只要天师表明,旁人自会避开。”
“这就是我不说的原因啊。”
汉武帝姓名是刘彻,为了避讳他,不仅起名不能再用彻字,日常使用上也要更改,爵位最高等级的彻侯,便成了列侯。
“只要众人知晓,那需要避讳的何止是他?琰字日常使用不多,但用它起名的肯定不少,我很喜欢自己的姓名,想来别人也是,反正日常用字也能够区分,何必再让这么多人陪我改这一遭呢。”
赵云微怔。
无数念头从心底涌起,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世人皆知不该为恶,他也时常自此为戒,却不曾想,大恶容易分辨,小恶却如此无知无觉,连看过后世的他都难以意识到它的存在。
改名这样的小事,算得了什么?
甚至赵云刚才还浮现出一个念头,天师仁德,不愿让天下人避讳,但刘从事总是可以改的,只需稍稍透露,他必不会有所不愿,而且很快就能寻一个不被外人疑惑的理由改好新名——即便是自己也是如此。
这分明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啊!
尤其是从天师的态度看,她并不喜对方与自己同名。
天师知晓为尊者讳,更明白自己有多大的权势,手握神器,还能如此,何止是善意?这是克制,难以想象的克制。
后世之人与如今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人,有多少能突升高位后,还能一如往常呢?在只需轻轻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舒心,周围人也觉得是该如此的时候,还能守住底线不动摇……主公,你着实小瞧她了。
赵云眼中多了几分惊叹,他赞道:
“天师有古君子之风。”
“什么古君子啊,我就是一普通人。”
刘琰一点儿都没觉着自己多厉害,反而觉得自己多忘事,今天遇到‘刘琰’,她才想起来避讳,自己‘琰’字日常书写用的不多,可刘备的‘备’不是啊!
而古人日常书写,也是会避讳上司的呦~
想到这里,刘琰脚步一停。
“坏了,诸葛亮在抄写资本论的时候,不会也避讳了吧!”
古代不止为尊者讳,还为亲者讳,为贤者讳啊,
想想每个人都得避讳皇帝上司和爹妈爷奶爷爷等等名字,刘琰就觉得头皮发麻。
传抄失误那么多,它绝对要负一定责任!
避讳大大增加了信息的运行成本,必须要废除,刘琰想都没想的就转身就往回走,一问,嘿!
诸葛亮还真避讳了备字!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几秒,还能说些什么呢?
重抄吧!
这可真是恶魔低语呢。
其实两汉的教育不差,甚至汉末时期,不仅匠人识字,百姓的识字率也不低。
毕竟儒家以教化百姓为己任,习儒的人越多,自身的功绩越大,西汉昌盛之际,太学里的学生足足有三万余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西汉覆灭的原因之一。
教那么多文人出来,又不能提供足够的岗位,可不得天天嚷嚷着这个国家要完了嘛!
而到了东汉,教育体系则更加完善,官方有最高学府太学,毕业后直接可以做官,有郡国官学,往下,县曰校,乡曰庠,聚曰序,还有私教,高级的像卢植那般,称作精舍,也有启蒙类的蒙管或者书馆,权贵根本不用愁教育。
可惜到了东汉末期,天灾不断,疫病横行,各方势力互相征伐,老师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学校只剩下大猫小猫一两只不说,刘备还南征北战的,一直无法定居下来,配合着谋士五日一休沐,武将打起来更是不着家的情况,二代们的教育水平不说惨不忍睹吧,但整体上也着实不咋地,非常急缺学校统一管教。
只是刘琰想建个学校也不容易。
最难的便是缺老师,缺教材。
教材还好说,后世较好的版本先审出来一个学期的,略微调整一下就能用,但老师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
毕竟文员去教导兵卒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硬教,全看兵卒自身天赋和够不够勤奋,效果只能说识字的人是能选出来不少,更多就没办法强求了。
但对这群二代们来说,必须得德(重点)智体美劳共同发展,可文员教学水准不足,现挑人转职学怎么教育也得等几个月,而会教导学生的老师也没多少活着的不说,还得现学简体字。
总之,短时间内,学校真开不起来。
可二代们又很急需教(约)导(束),刘琰认真想了想,拿出了一项学生绝对会极为厌恶的东西——
预习手册。
全套简体字与小学算数,配套练习题与答案,以及课外读物筛选版十万个为什么等图书,绝对能让二代们有个愉快的寒假呢!
预习册打印的同时,修改后的隶书版《资本论》也送了过来,连同数字音标与新版简体字自学手册一起打印,装订,并用牛车送回了洲府。
五辆牛车拉了三趟,差点将收拾出来的库房堆满。
这动静不小,不少吏目出来围观。
A4纸正反打印出来的书,虽比不上后世那些精装书册,但在配上蒸汽机才能大规模生产出来宣纸的如今来说,还是降维打击了。
看上面的彩色图案,以及大小一致,工整又全部相同的书册,吏目都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这纸上还有荷花呢,还是彩色的!”
“上面的字儿怎么都一模一样啊?”
“天师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般呐,看这纸多白!多厚!”
“大小也剪的一模一样!”
“这放屋里的,哪里是纸啊,分明是一屋子金子!”
“就是,老秦,今晚你可得守好了,小心被人偷了去!”
惊奇当中,有吏目不解的对身边人问道:“天师弄这么多一模一样的书,要拿来干什么?”
“说是要上夜校,给上面那些从事和头儿看。”
这人回答道:“听说我们也得去,就是得晚些。”
“晚什么啊,认字的大课我们都去上!”
旁边有人嗤笑一声,得意的开口:“简体字认全了,通过考试,就能去听军师讲的小课,等听会小课,再通过考试,就能升职了!”
“真的假的?”
“我骗你们做甚,今天晚上就有小课呢,不信你们晚上起来看看,夜里是要亮星灯的,我跟你们说,那灯啊,亮的就跟天上的星辰似的……”
随着底层吏目的吹嘘,天色也逐渐暗了下去。
天师府的技术人员过来寻了片空地,在四角搭上高架,打开了远射灯。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好像明亮起来,周围更是响起了不少惊呼。
有人架起来黑板,还有人去搬课本,而刘琰则站在光下写写画画。
如今的光亮仍旧很奢侈。
其实拼夕夕上的太阳能路灯很便宜,一个照射五十五平米,能亮十二小时以上的灯不到三十,大批量采购价格会更低,哪怕将整座襄阳城点亮,支出也不会太高,但这样做,必然会导致路灯大量失窃,和之前的纸张一样,以至于刘备不得不限制夜灯的使用。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件好事儿,至少官吏们不用每天通宵加班了。
但现在他们开始熬夜上课了!
略有点惨。
显然,过来上课的人不这么觉着。
说这是上课其实有点不对,课是诸葛亮操办,但上课的是文员,只教认字,更深的政课,他也不觉着自己目前有那么高水准,能够教导他人,而现实也不允许怎么做,所以认字后,是诸葛亮与人清议新政。
清议,东汉末年兴起的活动,一群士人谈论时政或者文人,原本是庶族以儒家理论限制士族,后来又发展成士族以此联合,与宦官争斗,到大后期,为了避免被迫害,逐渐转向谈论修道,在魏晋时逐渐鼎盛,变成了清谈,在此刻嘛,可以理解为变种版辩论赛。
主方亮出观点,客方提出疑问,双方你来我往,直至一方说服对方,以及现在多增加的听众。
这样的活动,很适合用来统一‘大众’的思想。
对于刘琰来说,听课她只会昏昏欲睡,但看辩论赛就很有意思了,正巧有部分简体字也需要重学,索性一起过来蹭课,顺带再做点工作。
学校报名处的横幅拉了起来,文员摊开纸笔,身后是堆成半人高的书,颇为显眼,看到的刘备直接向这边走了过来。
他开口打趣道:
“数日不见,曦玉竟变得如此勤奋了?”
“呵呵。”
将记事本放回系统,刘琰面无表情的开口:“有本事皇叔你把糜夫人和甘夫人借给我建学校,当校长啊!”
“我那两个女儿已经被你使唤的团团转,就放过她们母亲吧。”
刘备笑着摇头,他随手指向身后的诸葛亮:
“倒是黄夫人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现今闲赋在家,无事可做,你让孔明去请,如何?”
“夫人才学疏浅,当不了一学之长。”
投主不慎,诸葛亮不免哑然失笑,他道:“不过她于算术一道上略有所得,曦玉若是想,请她做个数算师长也好?”
“老师也行,我不挑。”
秉承先扒拉到碗里理念,刘琰立刻答应了下来,反正人到了她手里就别想跑,只要有那个能力,到时候是老师还是校长……嘿嘿。
正聊着天,简雍走了过来,调整好三观的他,此刻态度极为自然:
“天师这是在做甚?”
“招生。”
刘琰指着桌子上的招生简章说道:
“如今安定下来,也该有学校让下一代上课,学简体字和数学政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所以目前打算先建所综合性学校,招生年龄是六到十五岁之间,不限男女,简郎中要不要给家里孩子报个名,领份预习手册回去?”
“那肯定要啊!”
简雍平日里没法回家,本就忧心子嗣无人教育,现在又推行简体字和新政,更难找老师,让人发愁了,如今有学校,他连学费价格都不问,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也是巧了,我幼女十二,幼子今年十五,年岁正好合适,差点就要过了,天师怎不把年龄设的更大些?”
“老师不够,人太多的话教不了,主收的话就是这个年龄段的,你要是想,可以把超了年岁也写上去,就是到时候不一定收。”
刘琰道:“反正大点的都已经被你们带到身边教导了,不上学也不是不行。”
“原来如此。”
简雍点头表示知晓,随手又把二儿子写了上去。
他们都得过来继续补学,谁信自家孩子不上学也行谁就是傻子!
天色渐晚,吃完饭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见到学校报名的他们迅速围了过来,待看清招生简章内容后,想都不想的报起来名。
“学校?啊,是官学啊!”
“这下我家那小子可有去处了!”
“就是,这回不了家,又无人教导,是愁死我了啊!”
“呦,女子也能去?那也写上吧。”
“是得写上,天师那儿可缺才女了!”
汉时男女大方思想虽有,却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东汉邓太后还开办了男女同校的元初宫邸学堂,招五岁以上的亲王与邓氏近亲的儿女,总共七十余人,地方上官学也允许男女同校。
虽然这在当时引发了不少争议,也未曾继续下来,但有先例在,再加上新政和刘琰的存在,不少过来的高官想都没想,直接就写上了家中适龄女儿的名字,顺带领数份预习手册放在身边,等着上课。
书不是免费领的,得交钱,五日内交齐即可,价格有些小贵,不过穷什么也不能穷孩子教育,必须得买!
统计完学生人数,发完课本,众人坐下认字,学完,中间休息一会儿,刘备于台中做为评判,刘琰也没逃掉,坐在上面当木桩,而诸葛亮与徐庶坐在左右,一主一宾,开始了唇枪舌战。
真和打仗一样。
开头直接议论皇帝是否为天下大害,贼拉刺激!
刺激到旁听的人当场吓得昏死过去几个。
但有了这次的铺垫,后面旁听的众人心脏就大了不少,后面对于社会阶层的划分,谁才是国家的蛀虫,如何限制君权,推行公平,保障人权等诸多议题抗性就高了起来,不仅没有昏倒,偶尔还有人能够参与进去,进行提问、反驳,当真是可喜可贺。
真理越辩越明,而能被刘备所吸引人,更难拒绝后世的共产思想,尤其是它还真有几分实现的希望,那就更让人想倒戈了,于是,众人逐渐开始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寻找起来合适的施政手段,
整个过程除了大家商议到极致的时候,动用了一些物理说服手段之外,结果还是非常喜人的。
这几天清谈的内容,不仅刘琰令人录了下来,刘备也准备了十多个手快的文书当场抄写,散会后,两相对比,整理打印出来,做为官吏日常翻阅的手册。
在州府内部来说,这些手册绝对够借阅了,但想看这些内容的,显然不止官吏,襄阳城内的文人士子,大族故交,甚至连曹纯、周瑜都想要几份送回去看看,甚至官吏自己也想收藏一份,从家里教导子嗣,那这点手册就不够用了。
于是乎,襄阳城内涌起了手抄书的风潮,即便造纸厂每日供给五千张纸过来,仍旧是供不应求,一张纸价飙升到了十几倍,以至于有人跑去江陵和麦城,从那边大肆收购纸张,再跑回来售卖。
五日一休沐。
今日轮到简雍休息,他将这两天才手抄的清论小心卷起来,放进竹筒当中,提着它往家走。
这是伴随着宣纸书写新火起来的一种工具。
纸张好处颇多,但也有较为致命之处,太容易损坏,需要小心保存,竹筒正好,将纸一卷,就能放进去,除了会卷起来外,不用担心磕碰撞击,也不用担心翻折带来的磨损,至于卷——拿石条,木条小心压上去,就能放在桌面细细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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