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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人在三国,金手指是拼夕夕畅买by学做饭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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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女子一直可以做官似的。
呆呆的站在岸上吹了好几分钟的热风,孙尚香忽然笑了起来。
再是年轻,她也明白自己所想的和这样的现状相比,到底哪个让她出仕更容易。
兄长诚不欺她啊!
‘自然’‘正常’到这种地步,只要她有本事,抓住机会,如何不能博个封夫荫子,显宗耀祖的功绩来!

不过,发出豪言壮志的孙尚香,很快被这里的变化吸引过去。
一下船,脚下的地忽然成了另一种存在,颜色灰白,坚硬,又异常平整,铺满了肉眼所见的地方,就像是一块削平了的巨石,不,大山才能得到的地面。
可这里又怎么可能有山,人又怎么把它削平呢?
行商正往来穿梭,大量满载货物的马车在上面压不下一点痕迹,那马车和过往也完全不同,轮子不是木轮,外圈是层更圆的,分不出什么材质的存在,带着弹性,内里是一条条精铁杆,前行起来,马车看不出一点摇晃。
还有各种奇怪的,诸如无人就能喊出话来的物什,令人目接不暇。
孙尚香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路,这马车,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有个年老的力夫推着独轮车准备离开,听到这句话后,笑道:
“夫人不是荆州本地的吧?”
孙尚香也没嫌弃对方是个力夫,她点了点头:“是,我是听闻天师之名,特地过来碰碰运气的。”
老力夫能在这里做活,眼力自然也是有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这群人中做主的是这位年轻夫人,听她回答也不意外,而是感慨道:
“如今有天师在,不仅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能吃的饱饭,穿的起全衣,女娘们也转运啦,夫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不是读过书,就是习过武,肯定能和家中儿郎一样出仕做官!”
奉承话虽然没什么营养,但人就是爱听,孙尚香嘴角克制不住的翘起,她边与对方通行,边继续问道:
“老伯,这里的这些,都是天师所为?”
“那是自然!”
一提到天师,老力夫面上瞬间浮现出狂热,他一只手推着车,另一只手开始指点江山:
“那仙台、仙音,都是天师给的神物,这轮子也是,推起来别提多省力气了!还有脚下的地,你不知道,真和山高的灰粉和石子就那么凭空出现在这儿,用水搅一搅,平铺好,干了后就成了这么大块的岩石地!”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刻听这老伯的话,再看看脚下的平地,孙尚香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惊愕。
这么多的灰粉石子一次拿出来,什么天师?这分明就是仙人,不,是真神!
而神……
不都是高高在上,喜怒不定的吗?
即便有兄长和周督所说,孙尚香脑海中还是浮现出过往对神的认知,她少有的紧张起来,甚至随着看到的‘神迹’越多,紧张便越重,等递上拜帖,顷刻间就被对方同意,这让人手心瞬间渗出汗来了!
她就这样攥着手,一路紧张的跟着亲卫到了校场,见到了天师。
对方衣着朴素,没有配饰在身,但气度极为不凡,行举也的确像周督所说,极为随意,一见她来,竟主动放下手中的迎了过来。
那也的确是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郎!就连眼神也是,里面是毫不遮掩的好奇与打量,走到她面前后,直接就问道:
“你就是孙尚香?”
孙尚香忽然就放松了。
“名字是这个名字。”
她俏皮的回道:“人是不是,我就不知道啦。”
“不。”
刘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反倒被她逗的乐了一下,笑着开口:“要反过来,人应该是那个人,名字却错了,那是后人杜撰的!”
孙尚香顿时呆在原地。
名竟然是错的?
这,这算什么事啊!
刘琰忍不住笑了:“不过,这名字流传甚为广泛,你也没什么本名留下来,只要喜欢,那用它也没什么不好的,来,过来跟我聊聊天吧。”
不得不说,这个年岁的‘孙尚香’的确让刘琰松了口气。
从面容上看,她应该和自己相仿,个头也不低,女亲卫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她跟着亲卫一起进来时,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差距,而且武力值绝对不低。
武力训练多了,又和亲卫们呆久了,刘琰在这方面经验自然也丰富了不少,一些身体比例合理,骨架大、肌肉还好的人,真能做到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甚至单独看还很难感觉到。
只有伸出手跟这人比对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恩?对方手腕怎么比我粗了整整两圈?怎么胳膊和腿绷紧了捏上去硬邦邦的跟石头似的,放松又好像捏不到了?
孙尚香显然就是这种人。
她头肩比非常好,面容也很不错,衣裳又宽松的将人全部包裹起来,于是那些走动间会出现的肌肉线条,也被衣裳遮掩的看不见了,乍一看,就好像只是一个比正常贵女更气血充足,健康点的姑娘。
但实际上嘛——
只武力对打,不用别的,对方打四个她恐怕都不成问题。
啧,总算知道皇叔为什么见她时‘心有凛凛’了,这么个武力高手,还带上百个持刀武婢,分明就是安插过来的敌方军队,偏偏名义上有是自己人,这谁不头疼心凛?
不过现在归她啦!
丞相老婆抢不过来,抢皇叔的也不错!
乱糟糟的念头在刘琰脑海中飘过,直至坐下的刹那才彻底消散,而孙尚香脑海中也飘过不少念头。
谁不好奇自己‘未来’的命运呢?尤其是面前的天师看起来这么好说话,就算现在已经走向另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她也忍不住想听一听啊!
好奇心促使着她出言问道:
“那……天师,后世所书的我,做了什么?”
刘琰挑了挑眉。
“想听?”
孙尚香期待着看着对方,连连点头:“与自己相关,”
“那我不告诉你!”
此话一出,孙尚香瞬间瞪大了眼睛。
天师竟然是这样的性子!
这也太——好吧,一点恶趣味而已,也没什么,比喜怒无常的神好多了。
“也不是什么好事,反正如今已经和过往不是一回事了,还是继续往前看吧。”
看着对方控诉的眼神,刘琰眉眼都带上了笑意。
与那些年长的老狐狸相比,还是同龄人更好逗啊!
不过也不能逗太多,一次就够了。
她轻咳一声,问道:
“我听说你有诸兄之风,那就是很擅长武力喽,嗯……你射箭怎么样?”
虽是聊天,可实际上却是问她能力如何,这与日后的前途干系极大,孙尚香立刻收起来那些的确不重要的心思,自信的开口道:
“我能拉四石弓,一百五十步内,百发百中。”
石弓,是指拉开一把弓需要力气的数值,测算方式是将弓悬挂在墙上,在弓弦上系一根绳子,然后悬挂重物,当弓拉满时,悬挂的重物重量就是拉开弓所需要的力气数值。
换句话说,她去健身房举铁的话,能硬拉五十四公斤甚至更高的杠铃。
毕竟弓弦和杠铃杆对手的要求是完全不同的,而这个臂力,也着实远胜常人了!
当然,拉开多少石的弓和真正作战的时候用的弓也不一样,弓石会更弱一些,毕竟作战追求的长久战斗力,而不是射出一两箭手臂就酸痛到抬不起来,而射箭的难度极高,如果没有大量的训练以及天赋,那根本不会练到百发百中的状态。
“你肯定很喜欢这个了。”
在确定这些后,刘琰便想到一个很适合她的职位。
“那,有没有兴趣见见比弓箭更强的存在?”
孙尚香觉着自己呼吸忽然紧促起来。
“什么比弓箭更强?是弩?还是……火炮?”
“不,都不是,而是新出来的武器。”
刘琰笑着道:“燧发。枪。”
燧发。枪缺点很多。
它需要装填火。药,装填过少威力不足,过多容易炸膛,因为没有膛线,所以射击精度也非常感人,而且射击速度也差,每分钟顶多就是二到三发,只有经验极为丰富的枪手才能提升到五发。
但这一切问题,都在燧发。枪不需要化工工业,不需要弹簧,机械加工精度低到铁匠就能手搓出来下,变的不重要起来。
当然,铁匠与铁匠也是不同的,原材料与能否廉价量产连刘琰都能限制住,别的势力就更不用多说了,刘琰和皇叔只打算武装一个五百人营,并结合现状进行适合现在情况的军事训练,而且,枪。支弹。药制作与军队完全分开,并加入‘政委’,用于增强对这只军队的绝对掌控力。
而孙尚香就被这样刘琰扔进去,做了排长。
管三十个人,看着非常少,可光每日的课程学习就够让人焦头烂额的了,还管人,哪还有那个精力!
但反过来说,能让她进军营,还是这样重要的军营,足可见对自己看中,她必须得坚持下来。
还好,这燧发。枪营是新建出来的,大家都在补课,摸索着建设,其他将官也有所不足,都是一样强撑下来的,她的不足在里面也不怎么起眼。
这些日常的事情不必多说,真正更令孙尚香惊骇的,是燧发。枪的威力!
一身铁甲也无法防御对方射来的子弹了!
更不要说枪上手的容易程度,只要数量上来,谁还能与这样的军队匹敌?
觉着兄长选择正确的孙尚香,借着电台,将这些时日的所见所闻,全发给了孙权。
坐下臣子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了。
为了钓鱼,孙权不惜和周瑜上演了一次反目成仇,少有的将其罢免回家,让世族觉着己方胜利,必然能说动主公出兵。
不过,周瑜虽走,他留下的应敌难题却依然还存在,而知晓风险的孙权看起来也不想将这些全担在自己身上,几乎直言不讳的表示,这仗大家必须一起出力出人!
这也在情理之中,世族并未觉得异常,只是在出力出人上,还是忍不住要讨价还价一番,同时还得和别的武将争执,怎么样打赢敌方的‘火炮’。
“那火炮威力虽大,却极为笨重,难以远行,我等只要迅速突袭,必然有取胜的可能!”

第73章 人心与未来
“那天师虽有天界取物之能,却无多少武备,尤其是诸葛亮兴建各地,需要天师坐镇襄阳,不断输送粮草物资,不能随意离去,只要攻打够快,前面这几城绝对能一举夺下!”
“说的倒是轻巧!想快,除了骑兵就只有令水军沿汉水而上,我等马备不足,能率兵多少突进攻城?而水军大动干戈,对方又如何不能察之!”
“我有故交从荆州来,言刘备原本兵力就不足一万,不仅放归各处,还让他们去了工厂,又抽调出去做吏,襄阳剩余兵部少之又少,甚至不足五千,这点兵力,焉能抵挡我等!”
“哪里来的五千兵力!你当荆州水军不存在了吗?甚至就算是五千人,有天师在,他们据城而守,难道你还能攻破不成!”
孙权平静的听着这些人的争执。
行为会暴露自身的意图,就像武将与士人的争执,他们并非为了阻拦,而是尽力将那些荒谬到一旦实施,就会失败的可能排除,让作战计划变的更加可行一些,胜算更大一些。
也就是说,除了世家,大多数武将也是支持出兵的。
对这个情况,孙权并不感到意外。
如今已是世家的天下,这些武将大多身份低微,是跟随父亲征战,好不容易才获得如今的一切,没有江东,他们还能去哪儿呢?
那荆州,那未来安定的江山里,好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啊!
既然如此,他们只剩下打仗了。
哪怕这次胜算并不大。
毕竟,对武将来说,战死也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了。
可孙权不想要这样的归宿,不只是他,还有这些忠于父兄,忠于他的武将。
他回忆起之前与刘备的商量。
没人知道江东世族究竟有多少人在反刘,很多就是了,杀是杀不尽的,兄长试过,用生命的代价,他再做一遍,不仅同样会赌上自己的性命,还会在江东点燃内乱的战火,到时候更加不可收拾。
倒不如起一场‘征战’,将这些想要打仗的世族动员起来,一同送去前线,到时候就可以拿着名单找留下来的人员,一并打包送过去。
而刘备手中的兵和武器绝不会像荆州士人说的那样,只有那么一点,陈兵等待的关羽恐怕废不了多少力气,就能将这些士人留下来,而那些精兵——
他们可以将荆州的那些良种大量的带回来耕种。
连带着这些武将,一同回来。
荆州是没有他们的位置,但未来的汉家天下,有他们儿孙的位置。
扫过这些衰老的面孔,孙权轻轻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刘备与那天师。
在逼着自己斩断所有退路的同时,这两人又大方的给予他,以及七娘难以想象的优待。
那不只像胜利者对落败者高高在上的轻蔑,而是另一种难以让人难言说的东西。
毕竟,良种就算只能种一季,不能做军粮又如何?那么大的数量,只要安排好了,一年,只要一年,就能种出可堪大征的粮食!尤其是刘备还让那些兵卒都回来……这简直就是在给他养兵自重的机会。
而七娘呢?她直接就入了新军,学如何用燧发。枪,一种能射穿甲胄的武器。
是,无论是他还是七娘,都必然会有这样那样的因素限制着,无法豁出去作乱,但这不代表着他们没有作乱的能力,而这份能力,还是刘备与天师亲手给的!
他们为什么就不怕呢?!
他们怎么会不怕呢!
孙权想不明白。
复杂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座下的人还在吵个不停。
“若是与人里应外合呢?”
“哈,那襄阳还有何人能与你里应外合!”
“我有一友,苦刘备久矣!现可修书一封,与其说和……”
很好,这个得记下来,跟刘备说一下。
孙权想。
顺带再试探一番,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襄阳城。
又和孙权商议过的刘备按了按额角。
无论是对如今,还是政治本身来说,信任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不仅世家会多方下注,一地之主同样会有这样的态度,甚至还会在局势的变化下选择露出獠牙,又或者披上羊皮,作出温顺臣服的姿态来。
孙权同样也是如此。
未到弱冠之年就被推上主君之位,面对兄长的死因与江东复杂的局势,能容忍下来,逐渐掌握权柄,与刘表相争,又能做出抗曹决策的人,自然不会在答应合作后,就全方位的听刘备安排。
相反,他会不断试探,不一定非要战胜刘备,但绝对会努力寻找为自己争权夺利的空间和壮大己身的机会。
就像今日,在互换消息的时候,他开始加大了对良种的索取,并希望刘备供给多的后世仙物,尤其是通信设备,用来保证这场‘征战’,以及日后的沟通更为顺畅。
这显然不是给几个对讲机就够了。
至少,要将配套的太阳能板一并送过去,而这些东西如果保存得当,使用寿命能长达一二十年之久,只要量足够,那对方就算造不出来,也能够获得更强的组织力了。
相应的,孙权束手就擒,做一个富家翁的可能就更低了。
谁让他是江东之主呢,只要继续坐下去,他就能将这些转化成自身的助力。
刘备忍不住扯起来袖上的线头。
孙权的心思很好猜。
谁会甘心放弃权力?他占据那么大的地盘,如今愿降,再差再差,也要拿一个亭,不,乡侯的尊位!
而对于刘备来说,他不能容忍孙权把持江东,但前者,一个侯爵与江东盘根交错的世家相比,还是世家更为麻烦,正常情况下,他可以从容的选择给予对方爵位。
毕竟新政改革虽然很多,但实际上,不过是废除了奴隶,又从世家手里拿出了他们把持的人才晋升,以及过往所占有的田地和百姓,再尽力遏制官吏的贪欲,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晋升环境,仅此而已。
无论经济模式再怎么改变,依旧还是家天下,只是晋升足够充足,工厂生产的商品足够多,看起来比过往更显得生机,可总有一些旧的东西会存在着,是如今无法革新掉的。
新政仅仅是刀向世族都已经如此艰难了,何况其它呢?
更多的,只能等那些机械遍布南北的时候再去做了。
那是后人的事情,他肯定是看不到了,对于现在来说,新政拖慢了刘备扩张的脚步,到处都在缺人,连他手中的军队也一部分成了吏目,另一部分在带着人修路建厂,维护治安,剩余的常备兵只能防御,至少两三年内,甚至更久,都是无法出征的。
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刘备愿意给予孙权爵位,对方难道会遵守契约,在三年后献上江东吗?
不,他不会,他必然想继续把持着江东!
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根据曦玉所提供的后世研究来看,未来的自然灾害将会越来越多,据说是‘小冰河世纪’的缘故,而仅史书所载,就有十七年,七月洧水,颖水溢,螟。十八年,夏五月大雨水,六月大水。十九年,四月旱,五月雨水,包括相伴而来的大疫。
也就是说,三年后,水灾旱灾蝗灾瘟疫频发,将要持续数年之久!
刘备给对方大量粮种,也是因为它,提前种下,多储备些粮食,也能在天灾到来之后,好有一点应对的资本,但众人对此都是极为反对的。
谁能保证孙权不会趁天灾发动战争呢?
无人能够保证,即便是刘备也不行。
但即便注定会有一场征战,对方治下有粮,也要比无粮好太多倍。
毕竟,曦玉虽然能源源不断地拿出粮食来,但她只有一个人,去得了西边,就救不了东边,而倘若本地有粮,即便起了征战,只要他能控制住,就可以就地从县仓里取粮分发,尽量减少饿死人。
新政,天灾,孙权的野心……
必须得想想,怎么才能限制住孙权了。
“皇叔要你兄割让江夏郡六县?”
城郊,出来骑马散心,顺带保证骑术不倒退的刘琰,有些惊讶对孙尚香问道:
“是哪六县?”
“竞陵,应城,嘉鱼……”
将这六县名字一一说了出来,孙尚香无奈的道:“这六县一割,我兄直接就是门户大开了!他…唉,总之就是有些不愿吧,这两日与使君争执不休,连我也没逃过听他抱怨。”
背过荆州地图,但它地只是扫了一眼,压根没记的刘琰沉默片刻,选择缓马速,从系统里拿出了地图查看。
这一看,好嘛,六个县连起来,直接在武昌外画了半圈,尤其是嘉鱼县,距离武昌城也就一百五六十里,快马一天就到,这何止是门户大开,分明就是扼住了对方命运的咽喉!
敢有异动?下一刻就去国都掐死你呦~
刘琰收起来地图,评价道:“你哥肯定是没想干好事。”
正常情况下,割一个县驻兵制约他就足够了,哪里用得着六个,还是形成半包围的姿态?这是一点儿都不给对方留面子啊!
“咳。”
孙尚香轻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的开口:“应是发觉使君有不足之处,他又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刘琰道:“谈判嘛,有来有往也正常,废点口舌脑筋能谈妥也是好事,总比日后动刀动枪的死人好些,不过,接下来肯定要动一次刀枪,想来,也能让你哥回心转意了。”
这话,孙尚香着实不知道要怎么接,她沉默片刻,将心态放平,道:
“天师说的没错,就不知道……使君打算怎么动兵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会有录像。”
刘琰的姿态很是轻松:
“等录像传回来,你就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
粮食和设备,以及割让县地的位置和数量还在争执,不过江东的士人和武将总算是吵够了,他们决定率精兵两万,一万三千水军,七千各世族贡献出来的骑兵,分两路并进,奇袭襄阳!

第74章 一切都完了
无论是出征的士人,还是送家中儿郎出征的世族,无异都觉着这次的军队,是无人能抵的强军。
这可是各家一起凑出来的一万五千匹战马!能让骑兵两匹换乘!兵卒也都是自家部曲子侄,训练严苛,忠诚更是不用怀疑,粮草充足,带了大量的肉干饱腹,连他们的主家也一同入军作战,既能上下传递军令,又可鼓舞士气,堪称是兵强马壮!
这样的精锐之师,怎会没有与刘备一战之力?
当然,士人们没有因为自身足够强大而放弃警惕,因为敌人更加可怕,他们保持着谨慎,谨慎的设想着强大敌人那微小的弱点,并觉着自己能抓住战机,并一举攻破,再大获全胜。
这也是战争会给人最大的错觉了,人总会觉着自己掌控一切,好像自己能够如愿以偿,而实际上,他们连双方真正的差距都未曾看清楚。
但已然有大量的人沉浸在以弱胜强的美梦当中了。
汉水,吴军船上。
安排好事务的任良来到甲板上,拱手行礼道:
“王兄,今日安好啊!”
王焓笑着上前迎接:“伯成前来看我,岂会有不安?来来来,快过来与我手谈一局,这船上行军,着实无聊透了!”
这也是无声的炫耀了。
外出向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么多人行军?而且两人都是校尉,各率兵八百,说出来排不上号,但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撤管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说自己清闲,无非是船上事少,又有亲信为其分担,不用操心这些杂事罢了。
不过任良也没有因为这句话生出别的心思。
若是想,他也可以不用操心这些庶务,只是有些不放心,才专门去看一看。
他笑着应道:“王兄相邀,我必然要来,正巧也有些手痒呢!”
二人在甲板上入座。
棋盘是布制,此刻被铺在甲板上,略有些不平,王焓忍不住叹气道:
“行军在外,只能一切从简,让伯成见笑了,来,你先请。”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任良接过来装有黑子的木罐,取了一颗先行,王焓紧随其后,二人边下,边聊起来天。
看着轻松的王焓心中压力并不算小,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口道:
“我听荆州李氏说,那火炮能投掷五百步之远,比当年曹军所攻袁绍时的‘霹雳车’还要远百步,这百步距离,抵御起来也是不易。”
“我刚才去了船舱,里面有些闷热,不过划船兵卒有豆汤解暑,又能食肉干保持体力,还算不错。”
任良伸手,再次从布上落下一子,他神色略有些严肃,不过口中的话却反而很是乐观。
“如今虽是逆水行舟,可水手力广,全力直行起来,五百步也不过是小半刻钟,这楼船长二十丈,高水三丈有余,那火炮再强,又岂能在半刻钟将其击沉?”
说着,任良停了一下,扭头看身后跟随与前方领航的战船。
那战船多宏伟啊!
船上足足修了五层楼,巍峨威武,周身旗帜猎猎,矛戈密立,看起来戒备森严,攻守得力,是不可战胜的水上堡垒。
谁能打败这样的庞然大物!
回想起自己上船时,自身在其面前渺小如同蝼蚁的状态,任良的信心就更充足了一些,他继续道:
“刘备虽有荆州水军,却无人指挥,难以堪战,只要我等能够靠近,接舶作战,定能夺下对方战船,届时,连火炮也能收入囊中,借力打力,如何不能取胜焉?”
这还挺有理的。
王焓心中的不安少了些许,他将那些纷杂的念头收了起来,继续伸手下起来白子。
只不过,思维与视线一同落到棋盘上的时候,他才发觉,白子已经被黑子控住,处处都是死路,早已无处可下。
莫名的让人有些不详。
王焓猛的摇头:“我心神恍惚,竟将棋局下成这般模样,当真是不可,不可!伯成与我重新再来一局,这次我必定能胜你!”
“君子岂可悔棋!”
任良立刻上手拦起来:“棋场如战场,怎能一句心神恍惚就就算了,不能重开,必须下完!”
这又让王焓心中多了几分不安。
“你这——”
话还未说完,甲板上的兵卒忽然奔跑起来,不远处还传来嘈杂的叫喊,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王焓刚想出言呵斥,却听远处传来的鼓声。
这是战鼓!
叫喊也总算听清楚了。
“敌袭——!”
两人面色一白。
刘军已经发现他们了?为什么这么快?来的敌人有多少?战船怎么样?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慌乱中,有人猛然推了他们一把。
“快去穿甲!”
各处楼船都有些混乱,好在这并不致命,训练有素的部曲很快穿上甲胄,拿着兵器来到船上,就连刚开始有些怔的王焓任良两人也反应过来,迅速站到各自的位置,眺望起来远方的战船。
对方船只不多,大小加起来只有一多百艘的样子,船身也小的可怜,最大的那十多楼船只有两层,长度也就只有他们楼船的一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没有多少战斗力。
这让任良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见对方船只逐渐停了下来,一字排开,紧接着,便是几个黑点迅猛的冲着主帅的楼船飞了过去!
这是隔了多少步?七百?还是六百?对方的火炮怎么投掷的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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