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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人在三国,金手指是拼夕夕畅买by学做饭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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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断的大雨令工业区停摆,农业大幅度减产,刘琰自然不会继续在襄阳干坐等待,她主动从襄阳跑去了麦城,靠着系统的仓库将煤炭送往关键地区,又大批量在各郡和就近县留了一堆应急物资。
一路辗转,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跑了多少公里,有公路的地方还好,能开轿车,不淋雨的快速赶路,没有的话,就只能换马代步。
只是除了全封闭的轿车,没有任何雨具能完全防雨,被‘泡’了大半个月的刘琰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讨厌过水!
返回襄阳,一踏入州府,她就看到周围不少官吏同样是湿漉漉的,更是想让人带上痛苦面具。
刘琰加快脚步,直接往电台处走。
据说,协调各处的这些时日诸葛亮就没离开过这里。
还未靠近,她就听到了电台接连不断的滴滴嗒嗒声。
“曦玉回来了?”
诸葛亮面上带着倦容:“这些时日如此劳累,怎不先去休息?”
刘琰摇了摇头:
“暴雨太严重,我哪还有休息的心思?听人说军师你在统计受灾情况,我就过来了,现在怎么样了?皇叔呢?他去哪儿了?”
“主公率人巡查汉水了。”
诸葛亮眉宇间多了几分忧虑:“至于情况……很不乐观。”

第84章 豫州
这场雨灾的伤害,初看十分微弱,好像没什么大事儿,实际上却连绵不绝,越累积越大,且方方面面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陆运只有少量的二代防雨蒸汽拖拉机还能继续维持,储备的牛车和马车被重新拉了出来,进行短距离的物资转送,至于货运量最大的河运,在二十天前就已经彻底停了。
暴涨的河水太过于汹涌,现在的船只太小,又只能依靠人力,即便是顺流而下,也有可能面临因无法控制而翻船的巨大风险,至于现在,大家担忧的是水位千万不要超过警戒线。
源头产业上,各地采挖的煤矿已经被雨水淹了大半,停雨后,光排水恢复工作就得需要个把月。
一些山石采区也出现了泥石流和山体滑坡,这倒不一定是开采造成的,暴雨本就容易引发山洪地质灾害,倘若坡度在 10°~ 45°,并且下陡中缓上陡,又或者上部为环状的坡地地形,地质本身就有断层、裂隙、含有软硬相间岩层的‘易滑层’,那遇上暴雨,极大概率就要出事。
只是过往这些山地区域人员稀少,就算发生灾害,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可如今为了采石,不得不建造靠近这些区域建造工业园区,反而受了灾。
好在采石区位置选取的合适,人员撤离及时,只出现了道路受损,以及少量矿地被泥石流掩埋,至于后续如何处理,还得等雨停了再说。
而各地的工厂,大多数也被迫停止生产,损失难以估算。
不过最难的还是粮食。
六月份,一部分农作物已经可以收获,遇上暴雨,不及时收获,要么会烂在地里,可就算是抢收,浸湿的农作物堆积在一起也有腐烂的风险,必须去湿,在储存在相对干燥的环境中,才能得以保存。
这已经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完成了,但麻烦的是还有一部分作物也进入了生长期与成熟期,其中有些需要雨水,有些不需要,不管如何,都不是水稻这种能够在‘汪洋’中生长的作物,偏偏连绵的大雨让土壤中的水分增加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地步,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将田地边不大的水渠堵塞,以至于又得分出来大量的人手抢挖……
襄阳城周围部分农作物根系受损已经可以确定了,地势低洼的地方,减产量甚至可能高达百分之六十,至于整个荆州损失如何,还得等雨停之后,才能得出更加具体的数字。
粗略听完,刘琰差点要心梗。
“梅雨季只是提前半个月而已,破坏力竟然这么惊人……还是现在的抗风险能力太差了。”
她拧着眉头,对诸葛亮问道:“我要不要再买一批粮食出来,送往各郡县?”
“相较于过往,如今抗风险能力已经进步很多了,主要是发展的太快,抢时抢的太紧,容错率过低,再者,也没有多少在如今情况下,应对天灾的经验。”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大多都是高产良种,错峰种植,多多少少也能收获些许,不至于彻底绝收,这些年粮食高产,我也未曾放松,各县皆有存粮,至少够本县食用半年,倒也不必再送粮。”
“经验……这得靠钱和人命才能喂出来啊!”
真正应对危机的经验,是一种极为奢侈的东西,它无法依靠设想,又或者书本上的记载就能全部得到。
毕竟现实的情况太过于复杂多变,尤其是涉及这么多行业与人,只有亲身经历,甚至要经历多次,还是各行各业无数人一起经历,才能总结出海量情况的合适应对办法。
至于现在,大家不说两眼一抹黑吧,能参考的东西也不多。
换句话说,此刻是考验上下所有人解决各种突发状况的能力,要求极高,也异常的锻炼人,等这场雨灾结束,或许基层会有很多亮眼的人才出现。
嗯……这是什么版本的国家不幸诗家幸啊!
不对,引喻失义了,按照史载,接下来还要持续三年的水灾,冒头的能人越多越好,千万别像今年这样了!
而且有她在,容错率其实并不低,至少人都能活下来,而人活着,其它还有什么损失不可以承担的呢?
不过,不用她再买粮食,倒也是件好事。
毕竟除了荆州,还有豫州的灾情在。
“存人存地,人都没事,工厂只是稍微受点损失,停摆,发展受限几个月,慢慢复工也就是了,难的是豫州,后汉书可是明确记载秋七月洧水颖水溢出,紧接着又出现了蝗灾。”
说到这里,刘琰忽然顿了顿,她看向诸葛亮,问道:“对了军师,现在颖川郡怎么样了?”
“主公前年年就已经提醒天子加固河堤,今年更是多次上奏,想来应该有所准备。”
虽是这么说,可诸葛亮眉宇间还是多了几分忧虑:“只是这大雨会影响电台,这些天只能断断续续的收听到杂音,难以听到颖川郡的消息。”
雨水可以吸收和折射无线电波,所以下雨天时,电波信号的传输距离通常会大幅缩短,信噪比也会降低,而且雨量越大,这两者降低得越高,以至于出现了难以维持通信的情况。
这件事儿放在其它地方还算正常,放在颖川郡,就很不合理了。
因为颖川郡有个县,叫做许昌。
没错,就是曹操的大本营,也是现在的天子居所,甚至刘琰很怀疑,这场灾害能被记载下来,就是因为这场灾害波及了颖川郡,而此地又有他们二人。
其它地方受灾想留下一句话,那就难如登天了。
东汉末年逐渐转入小冰河世纪,极端天气频发,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只出现在一处,只是其它地方的灾害范围还不够大,死的人也不够多,便不够格被史书记载下来。
就像荆州提前了的大雨,倘若没有她,必然会有一大批百姓要卖儿鬻女苟活,甚至一部分人也要被饿死,但东汉末年死的人多了去了,这点儿人又算得了什么?
汉水又没有出现改道,致使十几万几十万人流离失所呢!
历史的时光就如此残酷,大量的百姓就连死亡也变得如此悄无声息,但权贵不是,他们必然会努力发出自己的声音,而且他们有那个资本去做,无论是挣扎求活,还是哀叹自身所遭受的苦难,安静,反而成了异常。
尤其是颖川郡算得上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地理位置优越,人口众多,人才频出,那些过来求学的学子中,不少就出自于颖川郡,这些人返回家乡后,大多已经出仕,也与荆州保持着联系,这些人中靠近荆州的,也拿到了电台。
连他们也无法通信,到底是因为大雨,还是其它?
思索着可能,刘琰继续问道:“电台不能用,邮驿呢?他们怎么不过来送信?不会被‘天子’给拦截了吧?”
天子至今还未南下荆州。
这也是如今一件说不清楚的事件。
之前关于天子南下荆州的事情吵了快两年,一直不肯答应的曹操忽然松口了,只是正准备把人送过来的时候,天子突犯急病,压根没法上路。
荆州这边曾经怀疑是这是曹操暗地里使的招数,但他却立刻要求荆州名医来许昌给天子诊治。
而刘备也派出了医者,给出的答复是天子中了毒,不至于丧命,但身体还是受了损伤,需要好好养着,避免舟车劳顿。
说实话就是防止死在路上谁都说不清,惹来更大的动荡。
而天子中毒之事到底是谁所为也成了谜团,曹操当然是首要怀疑者,此举他的确有所受益,但这样太明显,反倒让大家疑虑。
不少人觉着可能是栽赃嫁祸,可到底是谁却说不清,好像反对曹操的人有动机,他没有斩草除根的仇家也有动机,一部分世家,甚至是天子都有可能动手……最后成了桩悬案。
不管悬案如何,曹操对北方的控制力要打个问号,而他们这边有实无名的情况还在继续,一到关键的时候就要出幺蛾子。
诸葛亮也是习惯了,他有些无奈的开口:“安丰郡有派人来报大雨,汝南郡也有人来报颖水大涨,恐有溢灌之嫌,这是今日刚收到的消息,而其人出发之日,已是六天前了。”
安丰郡,汝南郡属于豫州,前者郡城靠近颍水,后者不仅靠近颖川郡,颖水还直接贯穿而过,都是容易受灾郡。
这行为政治含义与情况太过复杂,不过归根究底,无外乎不是两个政权惹出来的麻烦事。
尤其是一旦进入豫州,就等同于直接吞并曹魏——
刘琰头疼的按了按额角。
“曦玉这般疲倦,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两天,”
看她这模样,诸葛亮开口道:“如此,才能养精蓄锐,以待时机啊。”
“放心不下,休息也休息不好……嗯?养精蓄锐?”
刘琰疲倦的叹气,可气还没叹完,忽然就有了精神,她猛的抬头看向了诸葛亮。
“你是说——”
“虽有些仓促,可我等也准备了三年。”
诸葛亮道:“事到临头,总不能畏缩不前,我早就派人去豫州探查,只是消息送回还需要时间,抽调人手,整顿军备同样如此,不过,最多不过五日,就可以北上豫州了!”
说着,他看向刘琰,态度郑重了不少。
“此去必以你为主,而豫州不似荆州,道路依旧是过往那般,行军本就颇为艰苦,何况救灾?这一路怕是极为不易。”
“没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这三年弓马从未停过,等的就是它!”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刘琰半点都不畏惧。
反正这苦再吃,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等天下一统,将之前的旧路修缮复通,再修一修关键的公路,那她就可以带着可移动房,坐轿车乃至可休息的房车通行各处,总比继续拖下去,养出一身懒肉,再强撑着骑马甚至靠两条腿赶路轻松啊。
“好。”
诸葛亮应道:“明日主公返回,就看豫州传回的消息如何了!”
汝南郡,慎县。
天灰蒙蒙的,雨还是下个不停,无数百姓背着行囊,赶着家中的牲畜,边哭,边老幼相扶的高处走。
有吏目在高声催促。
“大家都快一些!不要在意牲畜了!颖水水位距离河岸就只剩下两尺,我们得赶紧去高处避难!”

第85章 出兵
颖水贯穿汝南郡,慎县正好在其下游,从上游汇集而来的水越积越多,水位线也开始暴涨,逐渐达到一个极为危险的程度。
对大部分慎县人来说,颖水溢出是一个比较陌生的词汇,很多人压根没有想到这点,
不过,总是有一部分人会居安思危的,暴雨下的久了,那些距离河边更近,又或者家中颇有几分财物的,也会自己或派人去看一看,然后赶紧做出转移的行动,有些还会去通知亲族、乡人一同去高处避难。
而那些离颖水较远,家境普通的农人,也可以看着大户们的行动,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然后犹豫着,做出是走是留的决定。
这决定下的极为艰难。
有人觉着大户都准备迁移了,他们留下更没有活路,跟着一起走才是正理,而有人觉着走能带走多少粮?发大水去别处也没有多少活路,小水他们也死不了,还不如留在家里好活呢。
才种了两季高产良种,好不容易有了足够多的存粮,能糊弄饱肚皮,怎么能舍得了它们!
于是一部分人离开,另一部分留在家中,只是留着留着,情况忽然不太对劲儿了。
雨下的越来越多,之前放着没事的粮食,现在潮的令人忧心,翻一翻看看,那土豆果然生了芽,有人不忍扔掉,觉着连牙带肉挖掉一大块再吃应该没事儿,结果当天就恶心呕吐腹泻,而田里也积的全都是水,村长带着人抢挖河渠也排不出去,反而有几个人雨淋多了,开始发起高烧……
慌乱之际,胥吏来了。
这些吏目有的好言相劝,有的大声呵斥,无论态度如何,都是一个目的,水要涨上来了,他们必须转移到高处避难。
都到这一地步,留下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了,农人们尽可能的背上能带走的粮食和布匹,赶着刚养起来的牲畜,带着对未来的恐慌,浩浩荡荡的开始了转移。
只是这转移看起来颇为混乱。
有老妇人努力赶着自家已经成年的猪,可它不像牛那般听话,反正倒是像出门郊游,左边啃啃,右边停停,就是不肯往前走,鞭子抽上去,反仗着体型硕大反拱起来主人,吓的老妇人连退两步。
乡道狭窄,这猪停在道路一侧,别人过起来就颇为艰难,眼看着就打成了结。
路外踩在泥里的小吏气不打一出来,大声斥责道:
“厄那老妇!都说了别管你那猪了!要不要命啊?赶紧赶路!”
“我家猪养了快两年了,就指着它下崽卖了换钱呢,怎么能不管啊!”
牲畜是农家最重要的资产,比人还重,莫说老妇,嘴上说说的小吏也不敢真逼着她舍了这养这么大的成猪,看那老妇正后背肩担,腾不出半点手的儿子,只能咬咬牙,从泥里拔出来脚,准备上前帮忙。
刚踏上土路,忽的就有人惊声叫道。
“快看!水漫上来了!”
小吏一惊,立刻抬头望去。
雨水下,远处白茫茫的融成一片,似乎什么都看不清,可仔细再看,就会发现有一道‘线’在不断扩大,正朝着他们这边赶来!
其余赶路的农人也发现了它,立刻慌乱起来,争先恐后的赶紧往前面走,停在地上的猪受了惊,也想要跑,一瞬间,狭窄的乡道上混乱到了极致。
“还请各位叔伯搭把手,摁住这猪杀了它!”
不等小吏开口,那背了大量家当的儿子就卸掉了身上的所有东西,提着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短刃,和其他人一起将猪送去见了泰山府君。
老妇人的哭声更大了。
她接过儿子身上的部分家当,儿子又寻人商量了报酬,快速将猪绑在粗木棍上,沉默的担着它继续往前走。
来不及处理猪血顺着伤口滑落,混合着雨水,在泥地上流出一道浑浊的血痕,又迅速被后面的人踩的支离破碎。
就像这家人。
连绵不绝的雨声好像隔绝了这凄惨的啼哭,又好像没有,不远处的县丞方允遥遥的朝这边望一眼,又迅速收了回来。
他亲自牵着三匹带着干粮的好马,走到一个身形有些矮小的人面前,将手中的包裹寄了过去。
“路上所用身传与碎金,书信皆在此中,甘兄,颖水已溢,我县数万人性命,皆在您之手了!”
甘笃接过包裹,只觉着沉重如山,他深吸口气,道:“县丞放心,在下必会将信送至襄阳!”
没有过多寒暄,应答下的甘笃侧身上马,朝着南方疾行而去。
与此同时,颖水边的其余几县,也有人带着消息返回襄阳,其中有的被人从路上拦下,也有人通过贿赂路上官吏,得以放行,算是有惊无险的返回了襄阳。
“各地抽调的四百名老吏已经陆续到达,体检全部合格,无任何疫病,目前正在客舍待命。”
“目前边防稳定,无任何异常状况。”
“医药部组织二百三十名医生,六百七十名学徒随行,并准备三万应急医疗包,其余医疗物资有各类手术器具,四千一百斤风寒中成药……”
“军中装备检验完毕,其所携军备如下……”
州府,返回的刘备听着各处汇报。
自古以来,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人、物必须尽力备齐,后续才能处理稳妥。
而农人种地都要有个规划,何况这么大的事情,这些在过往都有所准备,甚至还以其它的名义分开演练过,就连己方受灾的情况也有过预演。
过往的准备在此刻显露出威力,哪怕被大雨影响的荆州各地皆有不足,诸葛亮也能从容的调配出一支合适的队伍,甚至还能给刘琰总结一份救灾物资购买搭配手册出来。
真是一如既往的贴心省力啊!
刘琰拿着册子翻看,刘备和诸葛亮等人继续商议细节。
这次的目的是救灾,只是这样做,必然是将豫州收入囊中,几乎和一统天下没什么区别了,而豫州内部必然有人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肯定会有所反抗,不过,有刘琰在,这点反抗根本翻不起大浪。
所以应对征战兵力不必太多,主要是行政和专业人员要够,好接管各地,在具体人数和路线上又商议一番后,总算是确定了最后的方案。
五千正规军,两千新军,官吏,医生,工匠加起来有两千人,还有刘备与刘琰所携带的亲卫,共计一万人。
相较于兵卒,行政人员不算多,好在刘琰的亲卫和两千新军都接受了全面的教育,能够在需要的时候,作为备选顶上,还有豫州本地可用的人才,加起来,也差不多够用了。
看他们商议的差不多了,刘琰也合上了手册,询问道:
“荆州有军师在不用担心,杨洲呢?关将军有没有传消息回来?”
扬州,也就是孙权占据的江东,如今已经被一步步消化下来,由关羽驻守,所以改回了汉时的称呼,而孙权则带着家眷来襄阳养老,目前严重沉迷游戏,已经被医生警告再这样下去要得近视。
可惜警告效果不大,全靠太阳限制玩游戏时长,这场暴雨下来,他这个闲赋在家的人也难受到了极致——没电玩不了游戏了!
据说,对方已经无聊到开始带(玩)孙子了。
有人回答道:“扬州信使已至,汉水安定,它地也无异动,只是煤矿与铁厂皆有受损,部分火。药保存不及时,有所损毁,正准备运回处理,其余受损尚在统计当中,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
扬州无碍,刘琰也就不用担心了,她看向刘备,道:“下午我就能将荆州所需物资买出来。”
这一去豫州,就算不在北方定都,数个月也回不来,而荆州扬州工业全凭现代物品维持,必须留足所需才行。
有汉水在,刘琰也不用再跑一趟扬州,只需把物资就在襄阳就够了。
说起来有些地狱,倘若没遇上暴雨,各工厂停摆,系统存下来的积蓄撑死只能供给两个月半,节省点用或许够三个月,有了暴雨停摆,各工厂调整复工就得用不少时间,反倒是能延长个小半年不用担心……
救援宜快不宜迟,刘备颔首应道:“那就明日誓师出军,尽快赶往汝南郡!”
“总算是要有征战了!”
军营,听到上级命令的孙尚香心中是克制不住的兴奋。
乱世兴兵戈,没有征战,武人哪来的功勋?虽说如今与过往不同,但无论何时,军功都是晋升最快的一条通道,而现在,这条通道总算是向她展开了!
不只是孙尚香,大量将士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别人不清楚也就罢了,他们要是还不清楚自己的战斗力,那就是真蠢了。
没天师,他们有燧发枪,几乎所向披靡,也就是会被后勤限制,有天师参与保证后勤与火力,那更是根本想不出自己怎么能输,甚至连战斗减员都有可能不太会出现,这种几乎可以说走一趟就晋升的好事,不兴奋才怪呢!
只是大家很快发觉,事情和他们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其实到目前为止,荆州还没有完全纳入刘备的统治范围,荆州最南的小半个南阳郡都在曹操手中,原因也简单,因为荆州豫州接壤,而南阳和颍川郡紧挨着,最边的辇县距离许昌也就三百多里。
也正因如此,南阳郡的宛县,比阳县,随县等几县从北到冬,都被曹操所夺,且有大量的驻军,做为刘备进入豫州的第一道防线。
为了维持稳定,刘备也没有动兵,就让他们继续驻守,按理说,这些曹军得出来阻拦。
上万人行军,动静自然不小,比阳县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动静,但他们迎来的不是曹兵追击,反倒是官吏绑着驻军的主官,直接过来投降了!

而跟随的谋士和高级军官倒不觉着意外。
被曹操所控制的这几县虽有驻军,但距离襄阳太近,又是往来颍川郡与汝南郡的必经之路,这三年来的经济交流极为频繁,过往还有大量曹兵,农人因为更羡慕刘备这边百姓生活水平,而选择偷渡,甚至是举家迁移的事情。
哪怕只是粗粗的摸到工业边缘,它对旧有农耕也是降维碾压的状态,能力要求差不多,一个能得一百收益,另一个却能得一千收益,傻子都知道到底要怎么选。
别说这些县官了,被绑过来的守将也别别扭扭,看着想战又想直接降的呢!
第一个投降的人总有些统战价值,刘备亲自出来安抚后,继续率军继续往前走,所到之处,尽皆出城而降。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而好消息还不止这一个。
刘琰并不相信天命这种东西,但有些时候,天时的确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就像此刻。
出发后,原本连绵不绝的大雨竟开始逐步减少,甚至还有太阳出现。
等走到汝南郡腹中时,雨彻底停了,高悬在天空的太阳更是极为炽热,没多久,泥泞难行的地面就被烤干,行进就变得极为容易起来,甚至还有不大不小的风刮过,让在烈阳下赶路的队伍多了几分舒适。
就好像真有什么天助似的。
可如果真有的话,为什么还要有这场暴雨呢?
越顺利,刘琰便越发警惕起来。
肯定有更麻烦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果然,随着雨停,以及距离的靠近,所携带的电台终于恢复了与各方的通信,海量的求救消息和许昌方面的询问便立刻涌了过来!
汝南郡,慎县。
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雨停了,水却没那么容易退去,尤其是地势低洼部分的水。
其实,一部分残留的水不高,部分甚至只到膝盖,但谁也不知道浑浊的水下到底有什么,在有人强行下水准备返回家中,却被虫子咬伤腿,被利石划伤脚后,大量百姓就停止了这项行动,继续在高处驻扎,等待水逐渐退去。
当然,总有人无法等待,即便冒着受伤的风险,也得回家、回田地看一看。
有些幸运儿能从家中,田地再抢救些财物与粮食回来,而有些运气不好的,不仅要面对倒塌的房屋和被淹的一点都不剩的农田,还因为伤口浸泡在污水中,很快发了炎。
他们很快被人送回了群居的宿营地中,和因为淋雨而风寒的人住在一起,被人统一照料。
实话说,这里的照料自然算不了多好,只是有个帐棚,还是与人合住,药更是没有的,只能保证有饭吃,偶尔能喝一些姜和不知道有效没效的草药,能不能活下去,全靠熬。
可即便是如此,也是县丞方允费劲心力之后的结果。
“今天怎么样了?”
不顾衣摆与鞋上的泥水,方允在帐中查探起来这些病人的情况。
病轻的还能挣扎着从席子上起来道谢,病重的则已经意识不清,只能躺在席上,呢喃些听不懂的话与呻。吟,方允用手背去触碰他们的额头,果然,烫的出奇。
“昨天有两个病轻些的已经转好,已经能去砍柴了,可这些人就不行了,越来越重,县丞您看,伤口都已经开始腐烂,看起来,是救不……”
这话太不详,心中有些不忍的小吏还是止住了话语,等待方允的决定。
没有什么比看着人即将一个个死去,而自己无能为力更让人绝望了,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自己要做要不要更早放弃的决定了。
他们才这边去年才推行良种,又要供给许昌和颍川郡,县里压根没多少存粮,给城里受灾百姓分分就没了,农人虽一些,可全都被水给霍霍了,田地几乎要绝产,接下来根本养不活这些人……
方允沉默着,怎么也说不出口决定。
正当他迟疑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偷乃公头上,你真是活腻歪了!”
“还敢跑?看我不你打死这个偷粮贼!”
帐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方允的注意,他立刻转身出了帐。
外面的混乱已经升级成了暴力。
偷窃的男人被摁倒在地上,两个失主愤怒的拿拳头往人身上招呼,两人明显是兄弟,其中兄长的边打边厉声喝道:
“快把乃公那袋子面饼拿出来!”
“不拿,信不信我们能直接打死你!”
大量被困在这里的农人无事可做,纷纷过来围观,如今粮食稀缺,每个人都极为不安,面对偷粮的贼自然恨到了极致,纷纷赞同的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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