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签到,捡漏登基by姜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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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点头嗯嗯。
三皇子很不满意他这样,伸手戳了他一下:“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你那胭脂铺已经够赚钱了,别什么银子都挣!”
李衍无辜:“也不是我找他玩的,是那傻缺先找我的。”
三皇子:“那你下次别见他了。”
李衍:“嗯,好,下次不见他了。”他这两回挣了五万两呢。
就暂时不陪那傻缺玩了。
万一真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得到李衍的保证后,三皇子才又从后门出来,一出来便瞧见四皇子跟了过来。
他拧眉:“你跟踪我?”
四皇子依旧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没有,三哥急匆匆的走了,我过来瞧瞧,就瞧见您的马了。三哥跟这个许小公子认识?”
三皇子:“关你什么事?”他说完,上马就走。
四皇子多看了几眼许府后门,然后吩咐随从道:“去周围打听打听这许小公子什么来历。”
随从点头,匆匆去了。
待回来后,就把李衍明面上的身世说了,又补充道:“好像年前和卫公子一起去赌坊闹事的就是他,据说逢赌必赢。”
四皇子暗自思忖:商户之子,父亲亡故,母亲改嫁,身患寒疾。身家颇丰,在北城还有一家京都有名的胭脂铺?铺子掌柜还是曾经进宫又出宫的卫含薇……
这怎么看怎么稀奇。
他又嘱咐道:“派人盯着这许府,看他每日都去哪,和什么人接触。”
侍从点头,便去办了。
有人盯着许府,初一十五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询问李衍要如何处理。
李衍随口问:“谁的人?”
侍从:“四皇子的人。”
李衍想了一下:“把人打晕了丢回四皇子府吧。”若是卫家的人,他肯定就把人丢进地道里去挖地道了,等挖到掖庭后,就直接把人丢到掖庭狱。
话说,这地道真难挖。
都挖了几个月了,才挖到一半。
这边才解决四皇子的人,那边卫子陵又来了。
李衍装病推了几次,卫子陵直接闯了进来。瞧见他面色惨白,躺在床上,语气才好点:“还真病了,还以为你是不想见本公子,才故意推脱的呢。”
李衍摇头:“怎么会,我真是寒疾发作了。”
卫子陵不关心他的病,连声道:“好了,不说这个,今日我来是有件好事找你。”
李衍疑惑:“什么好事?”
卫子陵搬过凳子凑近他,小声道:“我觉得四皇子先前说的不错,这京都没了赌坊,我们正好开个赌坊,要不要一起干?”
李衍为难:“赌博不好,我不开赌坊。”
卫子陵诱哄他:“不用你开,你只要挂名当个老板,赌坊写在你的名下,我找人经营就好。赚得的银子我八你二,稳赚不陪的生意。就算只是二成利,也比你那胭脂铺赚。”他回去琢磨了许久,越想越觉得四皇子的话在理。
但赌坊在他名下始终不好,万一出了事得找个顶事的人。
许行这傻缺正好,在京都没有根基,又是孤身一人。
好拿捏。
他能想到这点,李衍自然也想到了。
说到底不就是找他当法人代表,有钱他卫子陵赚,有事他这边担着。
两成的利就想买自己的身家性命,想屁呢。
李衍摇头:“不行,我在我爹坟前发过誓,做什么生意,都绝对不会做赌的生意。如果我违背了实验,就会病死。”他神情激动,“卫大哥,肯定是先前我同你去赌了,我近日才一直发病,现在快下不了床了。”
他可怜兮兮问:“你总不希望我病死吧?”
卫子陵眼角抽搐:“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你怕你那死鬼老爹做什么?”
“他都死了多少年了,尸骨都烂了,还能从地府爬上来拉你上去?”
“大不了之后我给你找太医!”
李衍说什么也不同意,同他道:“你不若去找先前在胭脂铺闹事的邱二爷,我瞧着他就挺合适。”
卫子陵一愣,想起那邱二爷趋炎附势的模样:确实挺合适。
而且也不是卫家人。
但那老货又不会逢赌必赢,也不能去给他撑场子,并不是第一人选。
两人不欢而散。
待卫子陵走后,门口的哑奴进来比划,说是又有客人到。
李衍疑惑:除了三哥还有别的客人?
还不待他问是谁,外头的人已经进来了。
是他四哥。
李衍往床边靠了靠:四哥跑来莫不是认出他来了吧?不应该啊,三哥当初都没认出他来。
四皇子一进来,他身边的小厮立刻拉过凳子擦了擦。他这才坐下,先四处圈寻了一遍,最后目光才落到李衍身上。温和问:“许小公子,方才卫公子来,是找你商量开赌坊的事?”
是确定的问句。
李衍松了口气,看来四哥真没认出他来。
李衍点头:“嗯,不过我拒了,我不开赌坊。”
四皇子看着他,声音平静无害:“许小公子可以答应他。”
李衍坚持:“我不开赌坊。”
四皇子:“本皇子可以给你请太医来医治。”
李衍看着他,装作懵懂问:“你为何一定要我开赌坊?”
四皇子眼眸闪了闪:“这你就别管,你只要知道本皇子不会害你,
关键时刻能保你的命就行。”
李衍:我信你个鬼!
别以为他不知道,三哥和四哥能聚在一起,不就是想搞卫家吗。
这是不知他身份,想拿他当垫脚石呢。
果然,在他面前的好哥哥,在外头也是一肚子的坏水。
若是三哥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会不会也来劝他?
李衍:“你走吧,我爹不让我开赌坊。”
四皇子疑惑:“令堂不是已经仙逝?许小公子莫要找话搪塞。”
李衍往被子里缩了缩:“是啊,但不妨碍他不让,若是他知道你来劝我,也是要打你一顿的!”
一向温和好脾气的四皇子脸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小路,送客。”
四皇子被请了出去,立刻又去了三皇子府。他同三皇子说起方才的事,沉声道:“你与那许小公子认识,你去劝劝他。”
三皇子一听卫子陵又去找李衍了就来气,但知道李衍拒绝了卫子陵心里又止不住欣慰:哎,这个弟弟还是能听得进去劝的。
此时此刻,他端着茶四平八稳的坐着,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十一偷溜出掖庭第一时间找的是他,易容后的身份也只告诉了他。
老四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看来,十一还是更喜欢亲近他。
这种认知让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了像老四和老七一样的兄弟,令他愉悦。
三皇子暗爽的听完四皇子的话,把茶碗一搁,道:“他的事你就别管了,卫子陵想开赌坊,让他找别人就是。”
四皇子蹙眉:“找谁?”
三皇子:“我瞧着卫博怀家那个占势欺人的小舅子就不错。”先前十一同他提过一嘴,这人还跑到胭脂铺去打砸过,他早想收拾对方了。
“邱二?”四皇子仔细回想,这邱二虽不是卫家人,但和卫博怀的继妻是兄妹,若是犯事,也是能攀扯一二的。
他长出一口气:“也行,那我们二人就尽量促成此事,万不能让卫家人发现卫子陵要干的好事。”
卫家有如此‘人才’,得好生利用。
四皇子从三皇子府出来,总觉得这脾气暴躁的三哥对这个许小公子过分维护。
于是又让人转道去了‘许’记胭脂铺,胭脂铺人来
人往,京都的贵女大部分都在这了。
他未下马车,遣了个侍从去买了整套的胭脂水粉。待次日进宫,拿去送给了淑妃。
淑妃很是高兴,试用过后,笑道:“这胭脂味道闻着虽与十一皇子先前做的胭脂不同,但效果不输呢。本宫正愁买不到了好胭脂,你就送来了,衡儿有心了。”
四皇子心头一凛,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十一莫不是真从掖庭偷溜出去了吧?
他细细回想那许小公子的面容,虽与十一没一处相似,但给他的感觉极其相似。
那他先前说那种话。
四皇子心中一凉:先前他就已经伤过十一一次了。
他一时拿不准自己的猜测,出宫后先遣了人送了一堆药材过去许府。
药材送到时,天际下起了小雨,雨水顺着天井的屋檐滴答滴答砸在围栏下的青石地板上。
陆小路举着手在接水珠儿,李衍躺在摇椅的吱嘎的摇晃,身旁放了一盆火炉,手里还捧着温热的手炉。
陆小宁询问他药材要往哪放。
李衍漫不经心的回:“拿回宫里,掖庭里不是很多人缺药吗?”
陆小宁微愣:十一皇子其实很心善。
另一边,四皇子让人注意着许府,见没人拿药材出来卖,不知怎得松了口气。
然后就继续去忙卫子陵的事了。
卫子陵这几日挖空心思的想开赌坊,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再去找一次李衍时,邱二爷主动找上门了。
说是愿意出资一万两,只要一成的利,同他一起开赌坊。而且,赌坊需要的打手、侍从和荷官他都可以找来。
卫子陵一听,还有这等好事?
不仅本金解决了,找人什么都不用他操心,分出去的银子还少。
干脆直接让邱二爷出面当老板,他在幕后拿九成的利。既不当风险,又能有银子拿,岂不两全其美。
两人一拍即合。
京都最大的赌坊很快开了起来,卫子陵尝到甜头后,不过几个月,又连续将赌坊开道十几家,俨然霸占了整个京都的地下赌桩市场。
三皇子和四皇子党,不住的给卫右相父子找事,卫右相整日忙得焦头烂额,偶尔过问卫子陵一两句,卫子陵都是拿他母亲搪塞过去。
淑妃和阮贵妃也联手找皇后的茬,再加上太后横在中间。卫皇后斗不过,就让人将大长公主请进了宫。
大长公主和太后是死对头了,这会儿碰上明里暗里又掐了起来。
一时间,谁也没空管卫子陵。
卫子陵从未有过如此畅快的时候,经营赌坊给了他莫大的成就感。
他卫子陵离开卫家的支持,也是能干大事的人了!
等他挣到比户部库银还多了银子,看他父亲和祖父还整日骂他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吗。
卫子陵甚至觉得自己和先前那帮同自己一起玩的纨绔子弟已经不一样了。
腰包鼓的时候,说话都刻薄了许多。
那帮纨绔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都聚在一起说卫子陵的坏话。尤其是左都尉府的赵公子,上次卫子陵连件外衣都没给他留,着实丢了他的脸。
此刻,他坐在赌坊对面二楼的茶楼,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小声和同桌的几个人商量,怎么把卫子陵开赌坊这事捅到右相那去。
三人正商量得兴起,斜刺里插进来一道声音:“卫家就他一个嫡孙,捅到右相那,他可能无大碍,但回头你们就麻烦了。”
几人抬头看去,瞧见是四皇子时,脸色都变了。
赵公子警觉问:“四皇子来做什么?”他们这群人与四皇子素无交集,甚至还偷偷看过卫子陵和四皇子交锋的乐子。
四皇子他们中间唯一的空位子上,兀自给自己斟了杯茶,温声道:“自然是来帮你们的,你们也知道,卫子陵多次为难本皇子,本皇子也想看他笑话。”
这倒是实话。
但其余两人都不敢接话,还是赵公子咬牙问:“怎么说?”
四皇子:“卫子陵不是开赌坊吗?本皇子瞧着他近日也有下场赌,你们可以去同他赌。若是他输得倾家荡产,还欠你们许多钱。那你们不是可以追着他要债,他今后见到你们都会矮一头。”
“并且,右相不会放过他。”
三人一想也是,如果他们是卫子陵的债主,那今后卫子陵看到他们都得低头了。
赵公子迟疑:“可是,卫子陵身边有个逢赌必赢的小子,且,卫子陵自己的赌技也不错。”
四皇子放下茶碗:“这你们不用担心,许小公子
近日病重,不会出去。卫子陵赌技不错,但并不是逢赌必赢。而且,任何赌场都是可以做手脚的。”
“你可以和他赌跳马。”
其中一人立刻问:“什么是跳马?”
这次不用四皇子解释,赵公子先道:“甚少有人去碰的简单粗暴玩法,由荷官摇色子,两人猜大小。第一局五两银子,第二局二十五两,第三局六百二十五两,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那人咂舌,算了两遍才道:“第四局不就是三十九万六百二十五两?若赌到第五局就是户部的银子也不够填着亏空啊!”
另一人附和:“对啊,那右相估计能将卫子陵打死。”
他们两人兴奋,赵公子稍微还有点理智,看向四皇子问:“你怎么保证卫子陵会上当,而且会输?万一我们输了,就算剥皮拆骨也还不上!”
另外两个人立刻也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唇角翘起:“卫子陵自大,荷官又是他的人,他绝对会和你赌。但荷官是三皇子安排的死士,你们不可能会输!就算不小心你们真的输了,你们和卫子陵赌前立的字据,本皇子会负责调换。”
“本皇子和三皇子两人,没理由帮卫子陵害你们。”
三人思虑一番:确实,皇后和阮贵妃、淑妃都不对付。四皇子、三皇子和卫子陵之间那便是死结。
解决了后顾之忧,赵公子一口答应下来。
次日,赵公子就带着十几个人去找了卫子陵,众人起哄,让卫子陵和赵公子三人赌跳马。
卫子陵好面子,又经不起他人推波助澜,再加上之前在聚英楼赢了赵公子等人,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他有李衍给的秘籍,又是在自己的赌坊,荷官也是自己的人,怕毛线啊!
说不定,他就此要成为京都首富了。
双方立了字据后,就开始了。
开头三局卫子陵都赢了,就在他得意忘形时,第四局他输了。
一下子就输了三十九万六百二十五两。
卫子陵满头大汗,手都在抖。
赵公子淡定的坐着,挑衅的问他还赌不赌,不赌回家拿银子去。
三十九万两啊,就算卫子陵近日赚了不少,也拿不出来。
回家去拿,不被他父亲和祖父打死!
他摸着袖带里的《逢赌必赢》秘籍,一咬牙道:“继续!”
赌徒都是这样,越输就越想扳本,越输就越觉得自己下一把一定会赢回来。
他冲荷官打了个手势。
荷官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第五局继续。
然而,第五局他还是输了。
有算账快的惊呼:“第五局,一千五百多亿白银!”
卫子陵一下子就瘫倒在地,后背冷汗直流。
他死死瞪着那荷官,然后又瞪向得意的赵公子几人,大喊道:“你们使诈!”
赵公子捏着那张字据:“卫子陵,愿赌就要服输!赌坊是你的,荷官是你的,字据是在众人的见证下立的,纵使你是卫右相的亲孙,也不能抵赖啊!”
“就是就是!”
众人起哄!
卫子陵跳起来就去抢那字据,没抢到就开始装可怜,同赵公子道:“兄弟之间不必这样吧?”
赵公子笑笑:“那先前你赢了我,把我外衣都扒了去,还跑到我家去要债?”
卫子陵结巴:“那,那大不了我把先前的银子还给你。”
赵公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什么都别说了,还钱吧!”
若是寻常赌客,卫子陵还能以势压人。
但和他赌的这几位,都是朝中重臣的儿子。虽没有卫家显赫,也轻易动不得。
卫子陵实在无法,先把赌坊的现银抵给了他们。然后同他们说去凑银子,明日再过来。
最后把邱二爷推了出去,自己收拾包袱躲进宫了。
邱二爷被讨债的几人送进了牢房,然后赵公子带着几人跑去右相府要债了。
卫家人这才知道卫子陵干的好事,差点没气背过去。
卫右相直接气病了,嚷着让卫夫人去把卫子陵从宫里带回来。
卫夫人生怕自己儿子被打死,进宫后反而嘱咐卫子陵先不要出宫。又求着卫皇后去大长公主那说好话,让她老人家以皇家的名义去抹了这笔账。
一千多个亿啊,就是国库十年的税收也未必抵得上。
字据摆在那,白纸黑字的又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长公主也气得肝疼,她是可以用大长公主的名义抹了这笔账。
但她就拖着,还放出话说,让要债的直接找卫子陵。
他总有出宫的一天。
她就是要这不孝孙子长长教训。
卫子陵在宫里也是惶恐不安,哭着求卫皇后帮帮他,说他再也不敢了。
卫皇后头疼:那不是小数目,她要如何帮?
难道下一道旨,直接把这账平了?
卫皇后不开口,卫子陵就跪在她寝殿门口不动。李明嫣都看不下去了,臭骂了他一顿。
倒是卫子陵向来看不上的五皇子,询问他整个事的经过后,沉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你被人设计了?”
“从那个许小公子开始,有人一步步把你往这个圈套里引?”
“许行?”卫子陵咬牙,“你是说,他就是一个饵?”
“不太可能啊,我查过他家世,他就是个商人之子,来京都不久的病秧子。”
五皇子:“明面上能查的东西怎么做不得假?”
他让把那秘籍给他看。
卫子陵赶紧从袖带里掏了出来,五皇子接过,上下打量,然后问:“你说那许小公子还开了一间胭脂铺?”
卫子陵点头。
五皇子蹙眉道:“你这么一描述,我怎么听着像小十一?”
“十一从前在宫里玩斗地主,母后还有许多娘娘也从他那买了许多这种小册子,叫《斗地主必胜秘籍》。还有胭脂铺,十一从前在宫里也卖过胭脂,这事宫里的娘娘都知道,御花园因此还叫她们薅凸了呢。不信,你可随意找人打听打听。”
五皇子下了一个定论:“这许小公子若不是十一本人,就是十一特意请去钓你的饵!”
卫子陵脸色变了又变,越想越觉得五皇子分析得对。
五皇子压低声音,循循善诱:“身形样貌声音或许能骗得了人,但病绝对骗不了。你不若带个大夫过去替他把把脉,是寒症还是心疾一摸便知,身份自然也明了了……”
卫子陵想到去年他曾见过李衍的事,所有人都说是他眼花,现在看来就是李衍。
是李衍和三皇子设计了他。
害他落到这个境地!
欠下巨债,人人耻笑,有家不能回!
他越想越气,满腔的恨意和愤怒就快喷薄而出。
他蹭的站了起来,抬不就往宫外走。
宫婢见他走了,连忙想喊他。
五皇子冷着脸横了那宫婢一眼,那宫婢惧怕的后退几步,不敢动了。
五皇子轻声嘱咐道:“若是母后问起,你只管说卫公子说想出宫躲躲,明白了吗?”
那宫婢弱弱点头,低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五皇子看着卫子陵消失在凤栖宫的背影,唇角翘起:总算把这蠢货诓骗走了!
不管那许小公子是不是十一,但愿设局的人够狠。
最好把卫子陵这蠢货打死,不打死最好打傻!
没得在他面前碍眼。
卫家有一个蠢货就够了!
他回头看向卫皇后的寝殿:一个蠢货总闹不出太大动静。
他这儿对账呢。
陆小路穿着裙子,光脚踩在廊下的木质地板上,手舞足蹈的同他说起自己听来的消息。
“听说赵公子和其他几个公子日日派人去宫门口溜达,只等着卫子陵那傻缺出宫呢。”
“卫家放话,不管卫子陵了,有本事就让他们等着,别去卫家闹。”
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李衍:“你说卫子陵能在皇宫躲多久?”
李衍:“不出一个月。”
卫子陵加冠了,就算是皇子也不能在宫中久待,除非是东宫太子。
不出一月,他必会出宫。
李衍刚说完,守门的哑奴就急匆匆的来了,双手不停的比划。
还没比划完,一身太监服的卫子陵就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做太医打扮的人。
李衍惊讶:这还不到一个月呢,果然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他站了起来,像什么也不知道,笑吟吟的问:“卫大哥怎么来了?不是听说您进宫了吗?”
卫子陵皮笑肉不笑:“许弟消息倒是灵通,我是进宫了,不过突然想起答应给你找太医还没兑现承诺。在宫中辗转反侧,实难心安。今日特意冒了风险,把太医找来给你看病。”
“你看为兄对你多好!”
他说完,示意太医上前。
李衍连忙婉拒:“不用了,前几日我又去求了三皇子,他估计是看我可怜,已经遣太医过来给我瞧过了。”他之前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是算准卫子陵没那么好心,压根不会找太医来瞧他。
如果现在瞧,那定然就漏馅了。
卫子陵暗自咬牙:果然有猫腻,连脉都不敢让人探。
其实他压根没请太医,这太医是他姑母宫中身手好的太监。
卫子陵算准了李衍心虚,步步紧逼。
李衍就是不伸手。
卫子陵伸手就去抓李衍的面皮,李衍后仰,险些摔倒。惊恐的问:“卫大哥你做什么?”
陆小路也吓着了,比划着让哑奴快去找他姐姐。然后冲到李衍面前,凶巴巴的瞪着卫子陵:“你想干什么!”
卫子陵一把手掐住陆
小路的脖子:“我想干嘛,李衍,耍本公子好玩吗?”
李衍眼眸微闪:“卫大哥,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有话好说,你先将小路放下。”
卫子陵咬牙切齿:“还想狡辩,我根本没有请太医。”他说完,那太医把帽子一取,外衣一脱,露出了本来面目。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设计我是不是?教我赌术,伙同三皇子和赵世杰来害我!阴险狡诈,恶毒至此!”他每说一句,手就收紧一分,陆小路都叫他掐得翻白眼了。
李衍也不跟他演了,站稳后安抚他:“别说得这么难听,我真没害你。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先找上我的,也是你带我去赌场的,赢赵世杰那次还是你带去的。银子你得大头,我只拿了一点点,我们算双赢。”
“你说要学赌术,我劝你了。后来你说要开赌坊,我也劝过你了。我之后一直病着,你和赵世杰赌跳马的那次我真压根不知道!”他举起三根手指,“我用我死鬼爹发誓,要是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死鬼老爹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你少跟我贫!”卫子陵冷笑:“现下谁也不知道你偷出掖庭了,我现在弄死你,谁能查得到我头上!”说着,他示意那太监动手。
李衍连忙后退两步,举手辩解:“都说了我不是你说的李衍了,你为何就是不信呢?”他眼眸转了几转,反问他:“是有人同卫大哥说了什么吗?是谁?他定是想挑拨你们的关系才胡说八道的。”
卫子陵冷哼:“没人同我说什么,也没人挑拨?我进宫细细一想就知道了。”
李衍:这意思是卫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并且出宫就跑来找他了?
嗯,也就是说如果卫傻缺没了,就没人知道他身份了。
卫子陵不耐烦和他啰嗦,再次吩咐那太监动手时,
陆小宁就急匆匆跑了进来,大喊道:“公子,不好了。赵公子带着一大群人往我们府里来了,说是要让你把卫公子交出去!”
卫子陵惊恐:“不可能!”他出宫时万分小心,压根没人看到。
出宫后,他连家也没敢回,就直奔许府来了。
大门口传来砰砰砰急促的拍门声。
卫子陵急了,丢开陆小路,威胁李衍道:“先找个地方给本公子躲躲,你要是敢说
我在这,我就弄死你!”
李衍乖乖点头:“卫大哥放心,我绝对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卫子陵眼神阴狠:“算你识相!”
他伸手就要去抓李衍,只是手刚伸出去,就被人一掌给劈晕了。那太监眼神陡然犀利,挥手就往后劈去,然后被人一掌拍了面门,也倒下了。
初一、十五静静的立在廊下。
李衍虚惊一场,有些无语:“小路被掐脖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
初一惜字如金:“我们是您的暗卫,只负责您的安全。”
李衍:“那我命令你们,以后小路和小宁还有赵娘娘、我娘、白芷她们有危险,你都要出现!”
十五为难:“我们只有两个人,若她们同时有危险……”
李衍服了这两个老六,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初一,十五瞬间没了踪影。
李衍这才问陆小宁:“赵世杰他们真的来了?”
陆小宁摇头:“没有,我骗卫子陵的,外头的拍门声是哑奴。”
李衍朝她竖起大拇指,然后蹲下,掏出腰间的瓷瓶在卫子陵和那太监鼻尖一一扫过,又抽出银针封了两人的几处穴道。
然后朝院子里的哑奴招招手,吩咐道:“把这两个人丢进暗道,让人教教他们怎么挖暗道,注意点儿,莫要叫人跑出来了。”
陆小宁拧眉:“如果暗道挖通了怎么办?”
李衍:“挖通了就直接丢进掖庭狱里,保证他永远都出不来。”
哎,他真是心善,找了这么好一个藏身之处给卫子陵。
这下别说赵世杰他们,就算是卫府的人,都别想知道卫子陵藏哪了。
哑奴在拖人的时候,陆小路担忧问:“万一卫家的人找上门来了怎么办?”
李衍边擦手边道:“放一万个心吧,他身上还穿着太监的服饰,说明一路是偷溜出宫的。到处有人向他要债,他定是避开众人来我府上!不然怎么秘密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