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 by二两清酒

这样他就不会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烦人了。
“好了走吧，以后别再说那些无聊的话。”苏颜主动开口。
前面还有一段距离，俩人不急不慢的走着。
夜晚的路灯，迷蒙的灯光，照出来的影子折射在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光晕。
路边也有行人，缓缓走着，大家并不着急。
顾泽连主动提起大学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你一直是年级第一，是各科老师眼中的宠儿，学校里有不少人都特别羡慕你。”
回想起曾经的事情，顾泽连双眼放光。
记忆中的苏颜肆意且张扬，他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骄傲绽放，但却始终在这次只为了保护自己。
多年后的再次相遇，那个时候顾泽连前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模样没有改变，样子也没有变化，唯独她的性子变化到面目全非，差点认不出。
顾泽连不说，只当她还是从前的苏颜那般相处着。
幸好他回来了，变回了从前的苏颜。
苏颜突然间被夸，这只是淡淡的笑着，那个时候年纪小，总是努力的想要表现自己，如果再有一次，他宁愿自己在后面缩着，最好大家谁也不认识他。
“学长就别开我玩笑了，那个时候你也不差呀，你顾泽连的大名，在学校里面可是更加响亮。”
两人互相说着，慢慢回忆起了上学时候的点点滴滴。
这一路上并不觉得长，反而还有些近，苏颜感慨，要是能再走一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提起往事她总觉得不够，总是沉溺其中，不愿面对现实。
那个时候可真好啊，每天无忧无虑的。
“也别只顾着感慨从前，你现在可以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呢。”
顾泽联连的话让苏颜愣了愣，这件事情她还真的不清楚。
追在历寒身后七年，早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这七年里，她把所有的时间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历寒的身上，根本没有心情考虑自己。
七年里的同学聚会，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从前的学校也从来没有回去过。
她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这些事情都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
“她们是怎么说我的？”苏颜开口询问，既忐忑又期待。
“当然是羡慕了，上一次的同学聚会，大家提起你时，语气之中无不带着羡慕。”顾泽连笑着说道，见苏颜不信，他又急忙说：“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不过大家羡慕也是正常的，刚一毕业就能进入历氏，年纪轻轻就站在了历寒身边，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能力的确强。”
是啊，连顾泽连都承认的事实，苏颜无法否定，鹿寒对商业有天生的敏锐，历氏在他的手中，也变得越来越强。
如果要说起这七年的成就，苏颜最大的感慨就是在厉寒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那是她现在最大的财富。

“怎么这么晚？”他冷脸质问。
苏颜直接一个白眼过去：“那历总你要不要走过去，看看能比我们快多少？”
“你们走回来的。”厉害诧异。
“不然呢。”苏颜反问，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
历寒恼怒，但又吼不出来：“我叫李司去接你们了。”
“没见到。”苏颜也觉得过分了，但他见到厉寒心里就有气，不发泄出来，总感觉要把自己撑爆了。
估计是被他气的，每次见到历寒都这样。
厉寒被怼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正巧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起一看是李司，接通的一瞬间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你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去接苏颜和顾泽莲吗，人都回来了，你还没有影子。”
李司冤枉，等着自家总裁骂完才弱弱的回了一句：“总裁我错了。”
其实怪不得他，苏颜他们两个走的是一条小路，禁止车辆通行的那种。
李司开车一路过去，又在附近找了好久都没见到他们两个人影。
但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反正人安全回去了，挨顿骂骂而已，她受着。
历寒放下电话，才看到苏颜和顾泽连已经往酒店里面走去。
他转身回去，快走几步跟在俩人身后。
苏颜没理他，他也不说话，相安无事的回到房间之中。
苏颜将包一甩，愤怒的说道：“厉寒有病吧。”
他早就有这个想法。
明明他厌烦自己推他离开他，也如他所愿了。
可现在又算 什么正事，出来晃悠。
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吗？
她离开之后应该是依依不舍，萎靡不振，一副不在他身边就活不下去的样子，他才开心吗？
但是抱歉她做不到。
越想越生气，苏颜干脆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没事，咱们明天去小镇应该就不会遇到他们了。”有声音似是柔风细雨般传来。
苏颜深吸一口气也觉得自己退步了，他练了这么多年，情绪哪能轻易被左右，在顾泽联面前还露出了这么多难看的样子。
“学长谢谢你，我没事了，刚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让你见笑了。”
顾泽联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间又生分起来了？
“颜颜，其实我。”
他想说不用道歉，比起全副武装将自己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苏颜，他更喜欢刚刚那个真实的她。
“没什么。”顾泽联笑笑，只装出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没事的，以后我也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到时候还希望你多担待。”
太希望得到苏颜的爱，反而只敢小心翼翼，很怕步子迈得太大会前功尽弃。
苏颜并未发现，只当他是好脾气，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补偿。
“学长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苏颜故作轻松，还开了玩笑。
屋子里面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顾泽连也笑着说：“那就多谢学妹了。”

法餐的分量不多，他有点怀疑顾泽连能不能吃饱。
他并未上心，只当是顾泽联饿了，拿过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吹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再次响起，顾泽连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西图澜娅餐厅服务员，手上推着推车。
顾泽连侧身躲开，服务员进来将两道菜品摆好又出去了。
苏颜淡淡瞧着，他就说吧两道菜怎么能吃饱，原来还有。
他轻轻瞧了一眼，又开始后续的护肤流程。
做完一切才起身去到顾着练身边：“今晚把菜都给我了，没吃饱吧学长，下次你不用这样的。”
她一向独立惯了，其实并不需要人特殊照顾，今晚接受也只是为了气顾娇娇。
顾泽连一脸无奈，刚想解释门外铃声又响起。
和之前一样，服务员放完餐又离开，不多不少正是两样，现在桌上的菜品已经到了六样。
“很固定。”
见苏颜没懂，顾泽联又接着说道：“从第一次的菜品送过来之后，我数了一下，每半个小时服务员都会送来两道菜品。”
苏颜张大嘴，也意识到了什么？
“谁做的？”
这是要干什么？
送菜还不一次送完，什么意思？
“嗯。”
顾泽联摇摇头，他不知道，但他猜到了，但不能说。
苏颜一瞬间懂了，转身向后看去。
他怎么能傻到问出那句话，这样无聊的事情，除了对面那位还有谁？
“不管他，既然送了那就尝一尝。”
顾泽连没接话，有些事情苏颜想不到，但同为男人，他能想到历寒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一夜是这样，第2夜又是，但他不觉得他做这些已经晚了吗？
其实他是有些期待的，他想看看堂堂历总还会做出什么来。
晚饭吃的多苏颜并不饿，每道菜只浅浅尝了一口。
见顾泽连不动，他将一份牛排推过去：“学长尝尝吧，这么好的菜扔了岂不可惜。”
苏颜想过了，他爱送就送，她只当做是天上掉下来的。
顾泽连淡笑不语，哪会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餐送的都格外固定，起初是每半个小时一趟，后来缩减到二十分钟，十分分钟。
这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还没有停的迹象，一趟一趟跑的，苏颜有些受不了了，再下一次酒店送餐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告诉服务员：“不用再来了，我们打算休息了。”
服务员面露为难：“可是，前台接到电话的时候是规定了送餐时间的，我们也是按客人的规定办事。”
苏颜想了想，觉得还是给前台打电话取消这一规定才好。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一台电话，苏颜回去之后拨通前台电话，说了撤销，那边自然也同意了。
顾泽连静静瞧着，没阻止，但也没同意，因为他知道，事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后看到的依旧是服务员和推车，还有那熟悉的两道菜。

“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取消了吗？”她疑惑不解地问着。
服务员认识她，刚刚也是这位小姐，没有为难他，于是解释说：“抱歉小姐，这是重新下单的。”
“厉害。”这两个字他咬的极重，若是人在面前，怕是要被生吞活泼了。
虽然说着双拳转起，手背之上青筋冒起，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着服务员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服务员瞧他的样子有些可怕，想劝解几句，但始终没敢，放完菜后推着车离开了。
等他背影消失，苏颜才转头去向对门敲门。
准确一些应该是砸门，砸的“砰砰”作响。
但幸好她只砸了两下那边就开了，否则怕是要被投诉了：“厉寒你有毛病吧，大晚上折腾人干什么？”
她心中有气，说出来的话就格外难听。
厉害却笑了，静静听着。
“你无不无聊，唐唐总裁就没点正事要干吗？”
“怎么，苏秘书是打算回历氏上班？”
苏颜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转到这个上面了。
“历总想多了，我没有回去的打算。”
“哦。”厉寒一边嘴角扬起，略带嘲讽的问：“又不用我给你开工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苏颜……竟然无言以对。
抬头对上他的眸子这才想起来，历寒本来就是言辞犀利之人，谈判桌上多少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怎么就给忘了？
懒得再废话，苏颜直接说道：“你别让酒店再送菜了，我要休息了。”
听她说休息，他脸色变了又变。
这么早的时间要做什么？
“什么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装的特别像，好像真不明白，苏颜如果是个傻子就信了，但偏偏她不是。
“历总这样就没意思了，我知道是你给前台打电话让酒店送菜的，折腾人有意思吗？”
“本来还行，但现在看到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苏颜牙齿磨的“吱吱”作响，这男人绝对是欠揍，他要不是历家的人，早就不知道被揍了多少回了。
“那行，你看也看过了，给前台打电话撤了吧。”
苏颜算是妥协了，没办法，她是真的又累又困。
昨晚没睡好不算，今天还一直在和这俩人斗智斗勇，体力早就消耗没了。
她越是迫不及待历寒越生气：“不可能。”
话音落下，门也被甩上，苏颜站在门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行，厉寒你等着。”
他回到自己房间之中，又默默忍受了两个小时，外面送餐的情况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历寒这真是要把他们两个往死里弄啊。
她每次都是困的睡着了，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她也跟着醒了。
一次两次还好，可来来回回这样，精神都要被折磨疯了。
顾泽林起身开门，苏颜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但她实在是太困，没心思理会其他的。
想着他出去就出去了，总好过在一块受折磨。
头越来越沉，她也越来越困，眼皮似乎都在打架，苏颜头一歪，沉沉的睡去了。

顾泽连敲响了对面的房门，他知道历寒没睡，和自己一样，也不可能睡得着。
果然很快开门，历寒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顾大公子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他说话冷冰冰的，一开口就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泽联也不在意，他和历寒之间根本不可能和谐。
“今晚酒店送了不少饭菜，历总要不要过去喝一杯？”
厉寒这是心动了，但是，那边有苏颜。
“就是这饭菜是不是可以停了？”他笑呵呵说着：“不瞒历总，颜颜今日确实累了，对这敲门声又格外敏感，总是惊醒，我怕对她身体不好。”
“等着。”历寒冷声说道，最后回了屋中，过了大概三分钟之后，他拿着外套出来。
“走吧，过去坐坐。”
因为是套间，苏颜睡在里面，他们两个声音轻一些就不会有影响。
一进门，厉喊的眼神往里面瞧着，某人睡得果然香甜，原来并没有骗人。
酒店送来的菜很多，多到桌子上已经摆不下，全部都被高高摞起。
“你们没吃。”他走过去坐下。
正巧此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顾泽连疑惑的看过去，只见厉寒点头。
他怕服务员在敲，急忙开门，这次没有推车，也没有菜，只是服 务员手中拿着一瓶酒。
他接过，服务员说：“祝您用餐愉快！”
他拿着酒回去，历寒淡淡开口说道：“不是要喝一杯吗？没有酒怎么喝？”
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说道：“放心吧，应该不会再来了。
俩人心照不宣，但都没有过多提及。
顾泽连找来高脚杯：“给历寒和他各倒了一些。”
至于那些菜和点心，他只能摇头：“吃了一些，但是太多吃不完。”
他有转头看，向里面目光温柔：“能娶到颜颜是我这一生最幸福开心的事情，历总知道从前的她吗？”
他转头去看，历寒的脸色变了又变，但他不在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被折腾了一晚上已经够了，接下来该轮到厉寒了。
很多时候心里的折磨都更让人难受。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当时我主持晚会，她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讲话，那个时候颜颜就十分优秀。”提起苏颜，顾泽连说话的时候都格外温柔。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当时的她闪闪发光。”
历寒没见过，他只能想象着她的样子。
想着她站在讲台上从容自信的模样，想着做事的时候认真且专注的她，想着妩媚妖娆的她，想着不同的，但又相同的她。
历寒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胸口，压的他已经快要窒息而亡了。
历寒端起酒杯，将其中的半杯红酒一饮而下。
酒入愁肠，勉强压制住了一丝愁绪和愤怒。
“再给我倒一些。”
今晚是鸿门宴，若是没有酒，怕是要坚持不下去。
顾泽连并不啰嗦，拿起酒瓶给历寒又倒了半杯：“历总，多喝些。”

历寒笑着回应，伸手去抓，却抓空了。
一头倒在了桌上，顾泽连一仰头喝下杯中红酒，将历寒放到了地板上。
他收拾好痕迹也靠在一旁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苏颜醒来看到门口的样子，惊讶的捂住张大的嘴。
他发出的细小声音还是将顾泽连给惊醒了：“颜颜你醒了。”
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心里轻松。
见他一直看着地上，虽然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心思说道。
在瞧，地上的红酒看去，三瓶，其余两瓶是顾泽连后加的。
素颜轻轻叹气，抬脚去踢。
男人睁眼微笑着看他：“果然瞒不过你。”
男人醒了，眼神清明没有半分宿醉的模样。
历寒转头看向顾泽连：“多谢顾大公子的盛情款待。”
他起身离开，顾泽连双手握紧。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这么的屈辱，居然被历寒给耍了，顾泽连劝自己冷静。
等他抬头去看苏颜的时候，已经是目光明亮，从他脸上找不出半分的阴狠模样。
“颜颜对不起，我以为。”
苏颜轻轻摇头：“历寒在商界多年，心机深沉，栽到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我知道，是因为地上的酒瓶数量不对。
他明白历寒想要骗一个人，没有谁能躲得过去，而今天他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这是历寒想让他发现的。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总是高高在上的算计一切。
从前苏颜对此格外崇拜，但如今，历寒将这招用在她身上的时候，竟有些后脊发凉。
他苦涩的笑：“没事了，学长你回去睡一会儿吧。”
顾泽连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眼下乌黑，一瞧便是昨晚没有睡好。
他收拾的有些慢，趁着这个时间刚好让顾泽连再睡一会儿。
顾泽联也没有拒绝，去到小镇上游玩是需要体力的，他不想苏颜不能尽兴。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离开房间，他们并没有选择在酒店吃早餐。
而是打算在路上随便买点什么在车上吃。
离开的时候，苏颜特意看了一眼后面，没有熟悉的脸庞，也没有人跟着还好，今天他可以放心的玩了。
从车上下来就到了小镇。
耳边传来悦耳的铃铛声，“叮叮叮叮”让人心情舒畅，所有的烦恼似乎都消散了。
“去那边看看，听说有一处特别好拍照的地方。”
顾泽连不懂这些，这都是做攻略的时候，
看网上说的。
“学长，你到底是做了多少攻略来的？你连这些都知道，她看着他眼神之中略带一丝崇拜。
被苏颜这样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脑袋：“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能懂这么多。
苏颜淡淡笑着并不拆穿，她知道顾泽连不好意思。
即便如此，她眼神转过来的时候依旧不好意思。
“我们过去吧。”苏颜主动开口。
他过去拉顾泽连的手往前走，两人还真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苏颜想揍人，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揍人。
他忘记了，他和顾泽连还拉着手，突然攥紧的手，不仅让自己手背上青筋暴起，顾泽连的手也是通红一片。
她刚才看到顾泽连一直在出神，怕他被伤到，才主动过去牵着他的手，确实没想到伤他的是他。
厉寒死死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们两个怎么可以这么亲密？
“历总，娇娇你们怎么会在这？”一次是巧合，那这第二次第三次呢。
况且从一开始，顾泽连就不认为他们之间的相遇是一种巧合。
“我倒是忘了历总手眼通天，想知道别人去哪了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顾泽连的脸色很难看，整日被人盯着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一次轮到历寒笑了：“顾大公子想的太多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某人的电脑而已，哪有人真的能做到手眼通天。”
顾泽连呆愣在原地，他这才想起，昨晚做完攻略之后，他的电脑并没关就放在了外间的沙发上。
因为不是工作电脑，又没有重要资料，所以被他忽略了。
倒是厉寒，不得不说他心思阴险，诡计多端。
怪不得昨晚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藏着这么多的小心思。
顾泽连现在才发现自己蠢，蠢的无可救药，竟然主动把敌人带了回去。
“顾大公子，有些事情真的说开就不好了，倒不如装作不知道，还能给彼此之间留一些余地，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呢，历总打算怎么做，今日还和我们一块儿游玩儿。”
苏颜挡在顾泽连身前：“我倒是觉得有些边界感挺好的，我是和自己老公出来度蜜月的，更喜欢二人世界，所以历总您是懂的是吧？”
蜜月，老公，二人世界这几个词完完全全就是在挑战历寒的耐心。
他敢说出来，厉寒就敢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我不懂，所以，苏秘书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的眼神挑逗暧昧，特别是苏秘书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每个字都加重了读音。
以前在床上，他总是用这三个字来提醒她专心一些。
如今的语调和曾经一模一样，历寒这次是想提醒什么呢？他是不是忘了她已经辞职了。
“历总玩笑了，第一我已经不是苏秘书了，第二我不是历氏的员工，也没有必要猜度老板的心思。”
苏颜拉着顾泽连向反方向走去，历寒不急不慢，站在后面说出了四个字：“明远科技。”
听着有些耳熟，苏颜想了想，那不是最近新崛起的一个科技公司吗？还挺火的。
原本只是一个小团队，初创者是几个兄弟，因为一个近乎完美的防火墙系统而闻名，历氏曾经和他有过合作，但当时那个案子苏颜没有参与，所以对于明远科技并不了解。
但顾泽联却是停住了脚步，转头去看：“历总这是什么意思？”

第140章 历寒的威胁
这样一来，苏颜如何还不明白，原来这明远科技和顾泽连有关系，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关系非浅。
他曾经听说过一些，明远科技的幕后大老板格外神秘，除了几个创始人以外，没人见过他真实的模样。
难道……
那个人是顾泽联。
这倒是苏颜没想到的。
毕竟明远科技的技术的确过关。
而且现在风头正盛，若是利用得当，甚至可以一跃成为行业新贵。
如今看他的情况，似乎也有这样的打算。
所以厉寒说出明远科技就是在威胁顾泽连。
他隐瞒身份并非故作神秘，而是因为顾家吧。
明远科技现在到了最重要的地步，既可以一跃出现在世人眼中站稳脚跟，也可能一败涂地，甚至一无所有。
“顾大公子真的要我说出来吗？”他挑眉问他。
“怎么了？明远科技有什么问题吗？”顾娇娇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是出来游玩的吗？怎么又扯到公司上去了？”她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悦，最讨厌男人这一点了，时时刻刻都能提到工作。
“亲爱的，既 然他们不想去，那咱们自己去玩就好了，你看那边那边风景很好，我们过去拍照吧。”顾娇娇拽着厉寒。
她今日并没有打算过来，是历寒过去同她说，这边的小镇风景优美，正适合拍照，而且还答应她下个月会陪她一起去黄老爷子的生日宴会。
所以他来了，并且尽力配合着顾泽连。
黄老爷子在位多年德高望重，能参加他老爷子生日宴会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若到时她携着着厉寒一块去参加，必定会成为a市上流社会女子们羡慕的对象。
他顾娇娇本来就是耀眼的存在，本来就是应该让别人羡慕的。
“顾大公子不愿意吗？”历寒笑着问道，倒是十分有自信。
顾泽联面漏为难，他知道，若是不答应，历寒必定出手对付明远科技。
不行，现在还不能出事。
可若是答应，苏颜一定会认为他为了利益抛弃她，那这一生他恐怕都无法再走进她心中。
“愿意，十分愿意，那就有劳历总了。”苏颜笑着说道，甚至还挑衅似的看向厉害，他只希望他不要后悔才是。
历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苏颜这个样子从前也有过，那是在一个酒局上。
好像是两年前的事情，当时对方一个老板不怀好意，一直在找茬，苏颜一直都在耐着心思应对。
直到他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竟敢动手动脚，不只是素颜，还有屋子里面的其他女孩子。
这一举动也彻底惹怒了苏颜，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笑呵呵的敬酒，然后一直都在敬酒。
后来听说，那个老板当天晚上就进了医院，在医院里住了四五天才出来。
历寒是后来听说的这件事情，据说对方老板当天晚上把各种酒都尝了一遍，里面还有一个新的发明叫做冰镇白酒。
被他当成水连喝了三杯，一瓶都没了。
当时厉寒听说的时候还挺佩服苏颜的心思和胆量的。
看她那样子是打算把这招用在他身上了。

那件事情的后期若是没有记错，历寒记得当时他给对方公司施压。
后来那老板亲自来公司道歉，之后历氏取消了和对方的合作，就再也没有关注过。
不过他现在来了兴趣，打算让李司查一查，那公司后续怎么样了，特别是那位老板，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喝进去酒。
苏颜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历寒想了这么多。
但她却一直在想，一会该怎么做。
“既然如此，那就一块过去吧。”
顾娇娇刚才指的地方是小镇的一个花圃，因为这两年外来的游客越来越多，那花圃的种类和样式也变得多了起来。
比如心形的玫瑰花田，紫藤花的入口，相遇形的小雏菊花……
花圃主人还特别贴心的做了各种各样小型的景观，都是仿照花圃的大型花田，一比一还原的，就是为了让来往游客可以更好的拍照。
“颜颜，对不起，另外谢谢你。”几人往过走的时候，顾泽连特意慢了几步，趁着前面历寒没注意，凑过来小声的在苏颜耳边说道。
顾娇娇听不懂，因为他没有进入过职场，也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
但苏颜不一样，从她开口答应的那一刻起，顾泽连就知道瞒不住了。
“没事的学长，我都懂，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道谢，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今天只是出来游玩儿的。”他不想知道这其中具体的事情，因为他清楚顾泽连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