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怎么这样/当九零后做了婆婆by莲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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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窗,俞爱宝看到十好几人包围车头,靠近右侧的男人三十来岁,腰间别着榔头,抱胸站着,口中嚼着槟榔,谈笑间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作者有话要说
瓜妹沧桑:前往暴富的路上充满荆棘。
第20章 天堑的物价之差
却原来,方才检查的人说的‘小心点儿’,并不是在警告超载,而是让大巴司机小心路上抢劫。
一身肌肉的老汉抱着个孩子坐在路中央,哎呦哎呦叫唤,明明隔着两三米,愣是说让撞着了,要司机赔钱。其余人就像无赖混混,半包围大巴车车头,更有甚者肩膀上明晃晃扛着大砍刀、老□□,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哎呀,压死人了,老汉我七十好几,都是一只脚踏进土里的年纪了,死就死了,就是可怜了我家娃,生来就没爹没娘,饿了好几天,连口奶都讨不到哇!!!”
嚼槟榔的中年男人踢踏着鞋子晃悠过来:“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天底下好心人这么多,难不成这车里这么多人看见了,还会不帮你?”
“就是,一人给两块钱,就够你们爷俩活俩月了。”
司机没敢开窗,只一个劲儿跟人说好话:“大哥大爷们,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咱这生意也难做,您看能不能……”
“啧,看来这位兄弟是不爱吃软的。”槟榔男摸到腰上榔头,眼神盯着车窗玻璃跃跃欲试。
俞爱宝观察司机的神色,只见他一脸晦气,神情中却毫无惊讶之色。要么这种事情他没少见,要么这群人就是惯犯。
司机咬咬牙,原本还带着侥幸心理,但看这群人这么强势,只能认栽。
等车子启动,车里才有窃窃私语的声儿。
“这这这,咋能这么不要脸呢?”
周母身体颤颤抓着她的手,惊恐又不解问旁人:“这么嚣张拦路抢劫,他们就不怕被抓起来吃枪子啊?”
俞爱宝回想这段历史,恍然。
所以说,九十年代是个疯狂的年代,这会儿还没到最乱的时候,但开端初现。
“咋这样啊?”
“刚刚可吓死我了,真怕他们会拎着大砍刀上来乱砍一通。”
蹲旁边的那大哥没好气:“你懂啥,咱这里已经算好了,在鹏城那边,飞车贼多的不行,摩托车飞过就直接给你包抢了,你还不能不松手,不然人能把你拖几十米。还有那些火车站,我是宁愿坐大巴也不敢去火车站,上个月我朋友想去鹏城进货回来做点小生意,结果人刚下火车站,包就被抢了,鞋子都掉了一只,身无分文,还是求助当地公安才能回家。”
“那钱咧?”
“哪里还追的回来哟,我那亲戚真是倾家荡产,整个人的精神都颓了。”
“啧啧,惨。”
周母听着听着,捂着胸口:“现在这钱,真是拿命在赚。”
俞爱宝看她:“现在还觉得这车费贵了不?”
周母讪笑。
这一路,可以说胆战心惊。
车子比原计划多开了半小时,等到申城下车时,已经能看到申城的夕阳像个咸蛋黄似的挂在天际。
城里比在没人管制的公路上安全——这会儿的鹏城和香江除外。
周母一下车,吐的天昏地暗,两人都没时间去洗手间洗把脸、漱个口,因为周淮升早就为她俩打点好,一下大巴车就有住在申城的战友过来接人,前不久当他伴郎的李之和。
“嫂子,你们这一路还好吧,有没有遇到危险?”
李之和借了车来。
周母粗糙的手面轻轻摸摸车身表面的漆,本来满腔的抱怨,都被车子给占据心神,抱怨都显得敷衍:“嗐,老危险了……这是上次升升和爱宝结婚那辆小轿车不?”
“对,”李之和摸摸后脑勺,“我老姑父的,怎么样,阿姨,坐上去试试。”
为了好兄弟结婚,李之和特意跟老姑父借了车子来,上次忙,周母就车子去接亲的时候看了眼,没能仔细瞧两眼。
“小伙子太客气了,还把这么好的车借过来接咱俩,咱俩坐公交车就好嘞!”
“那咋行,我和周哥是好兄弟,他亲娘和老婆第一次来我们申城,作为好兄弟肯定得好好招待!”
李之和打开后车门扶着周母进去:“嫂子你自己进哈。”
俞爱宝就不是会客气的人,早一步钻进车里。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年代的小轿车,小时候家里穷,别说坐,在她们那山旮旯里,就连见都没见过。
“这车子可真稳,比拖拉机稳多了。”周母激动的手抖,摸摸这摸摸那,满眼都是羡慕,她要强,羡慕的快留哈喇子了,还以为自己控制的很好。
见儿媳看过来,周母正正身子,低咳一声:“也没啥,等咱有钱了也买一辆,买一辆比这车子还贵的。”
李之和笑笑没说话。
周母:“对了,
小李啊,这车多少钱来着?”
李之和:“我老姑父去年买的,那会儿这辆车十一万多,阿姨要是想买的话,等下半年,听说下半年会降到十万,那会儿买划算。”
周母:“?!!”
周母差点没坐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夺少?”
李之和:“阿姨您没听错,十万。夏标在车牌子里算便宜的,像那个塔标、捷标都要二十来万,四个圈的三十万起步。”
“咋滴,申城的东西就比咱那儿贵?”
俞爱宝靠着车窗,闻言闷笑:“妈,有钱有有钱的花法,没钱有没钱的花法。申城有人穿七八百块钱的名牌衬衫,同样也有人跟咱一样穿十几块钱的地摊货。”
“对对对,”李之和道,“嫂子是个通透人。咱穷人,兜里没钱,照样吃穿不愁不是。”
要强的周母抑郁了。
原本以为手里的认购证已经足够值钱,没想到全卖了还不够买一辆‘最便宜’的小轿车。
俞爱宝余光瞥见她的脸色,不打算安慰。
刚才大巴车里晕车的不仅仅只有周母,还有她,这会儿都还没缓过来,鼻子前似乎还飘荡着那股浑浊酸味。
见她脸色不好,李之和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嫂子晕车吧,我把车窗降下来,吹会儿风会舒服点。”
“谢谢,吹吹风舒服多了。”
“嫂子客气了。”
夕阳西下,傍晚的凉风穿过车窗吹在脸上,吹散了飘荡在俞爱宝鼻子前的酸味儿,却吹不散周母心中郁气。
作者有话要说
瓜妹:穷有穷的活法,我都没抑郁呢,您咋倒先抑郁了?
周母是个要面子、要强的人。
和很多普通人一样,希望自家孩子读书比别人好,希望自家孩子工资比别人高。
而相比较其他人更想要贤惠型儿媳,要面子的周母更想要一个高学历高颜值的儿媳,带出去有面子。
至于家里贤不贤惠,只要人品过关,稍微懒一点别人也看不到。儿媳懒一点,不怎么爱干活,那她自己可以多干些。
当然,俞爱宝的到来完美弥补了这个缺憾,她虽然懒,但她有这个能力请保姆啊,不仅自己可以不用干活,还解放了她这个做婆婆的双手。
现在儿子的终身大事解决,孙子不孙子的,有最好,没有的话,还有两个外孙外孙女。
因此,接下来的计划就是不愁吃穿,然后才是换个面积更大点的地方,孩子们都大了,最好能有自己的房间,毕竟没两年都得结婚。
这些都不是问题,手里的认购证全部换成钱,足够一大家子吃饱穿暖,换套七八十平米的租房。
看到小汽车,周母也想有一辆,现在万元户越来越多,但含金量依旧很高,原本以为顶了天一万块钱就能买到一辆小汽车,没想到把钱全花了,再卖了自己都买不起一辆便宜的夏标……
空气一阵沉闷,终于发觉自己把天聊死的李之和准备补救:
“不过买车也就是为了方便,还得去学车,买了车还要保养,坏了要修车,花不少钱不说,日常还得洗车,麻烦。”
“咱手里有那个钱,也没必要买这玩意儿,都是消耗品,不保值。这钱在申城不错的地段能买一套一百五六十平米的小独栋了。”
周母郁郁,有气无力:“房子有什么好买的,租个公房,钱不比花钱买房子划算啊。”
“人专家都说了,买房不如租房。”
李之和:“嘿,您是不知道,今年全国各地买房子的人越来越多,我老姑父说了,以后的房子可能会越来越值钱。他是赚大钱的人,眼光肯定不会错,我们家跟老姑父借几万,去买套一百平米的商品房住住。”
周母:“……”
周母趴俞爱宝耳边鸟悄儿问:“爱宝,刚刚你说申城房价多少钱一平方来着?”
俞爱宝:“好一点的地段六百多,一般般的五百多就能买到。”
周母:“……”
好家伙,都是有钱人,五六万拿出来买房子,这脑子都有多傻。
在山泽县中学区附近租一套一百平米的套房,七十年才四万多!有这么多钱,干啥不行啊?
“小李啊,黄金多保值,有这么多钱,你家干啥不全部买黄金囤着,等过几十年出手,翻好几倍咧!”
李之和若有所思。
虽然他相信他老姑父的目光,但周阿姨的话听起来也有道理诶!
俞爱宝:“!!!”
俞爱宝垂死病中惊坐起。
“李同志,你姑父眼光好,他既然能随便借你这辆车开,说明跟你家关系要好,肯定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坑你。买黄金保值,但买房子万一真升值的话,日后你回想起今日,得多懊悔。”
周母不高兴了,这个儿媳妇哪哪儿都好,就是懒,还爱跟自己抬杠。
但别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虽然她更相信专家的话,也觉得买房子会亏本,但万一呢?万一这房子真升值,小李不得恨死她!
李之和笑:“咱都是自家人,我和周哥是好兄弟,嫂子叫我‘小李’或‘阿和’就成。”
叫‘小李’听着像叫下属、同事、司机,俞爱宝:“那挺好,我也总觉着这么喊别扭,以后我就叫你阿和好了。”
车内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车窗外的风景是周母从未见过的繁华,车来车往,人流如织。
年轻人戴着夸张的□□镜、花衬衫、喇叭裤、大头皮鞋,头发抹了摩斯,梳成大背头,在夕阳底下映照出橙黄的光。
周母看着看着,张口:“这里可真好看,你们住在申城的可有钱了吧?”
“这说的哪里话,阿姨,哪哪儿都有有钱人,哪哪儿都有穷苦人。您别看这里看起来这么繁华,那也只是申城的少部分地区,其他大部分地方就是普通老破小。”
“您看这里,租个小阁楼都得三五百。但在村子里租房子,一个月两块多都能租到。”
周母瞪眼,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震惊一个小阁楼要三五百块钱,还是震惊申城竟然还有村子。
她还以为整个申城就是城里咧!
李之和:“现在还早,阿姨和嫂子第一次来申城,要不要去我家参观参观?”
周母:“也……”
话音未落,就被俞爱宝打断:“不用了,直接把我们送去宾馆就成,我婆婆第一次坐大巴车,需要多休息一会儿。”
李之和:“也成。”他也就是随口问问,去不去都可以。
周母撇嘴。
俞爱宝眼尾扫过去,周母张张嘴,又闭上,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出发前两日,周淮升已经安排好,也说起过李之和家里的情况。他的确是申城人,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哪里都有有钱人,哪里也都有穷人。
李之和家就住在他所说的那种老破小里,俞爱宝觉得一家六口住五十平米的房子逼仄,吃个饭都得围桌站一圈。李之和家却是三十多平米住着一家八口。
一个房间里打两张双人床,里面能住四个人。爷爷奶奶还得打地铺。
按照惠珍阿姨说的,那就是放个屁都得挤成八瓣儿。
李之和年纪大,正在谈对象,过不了半年也得结婚,需要有私人空间,因此他在小小的阳台上搭个帐篷睡,就这样李之和都十分满足。
因此,李家对房子的需求,自然会比周母更强烈。
宾馆是周淮升托李之和定的,他找了个性价比高,周围有派出所,环境相对更安全的一家,说不上里面设备有多好,但至少两个女性在外睡着比较有安全感。
婆媳俩进宾馆,办好入住手续,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其余就带了点橘子、洗漱用品等。
放好东西出门,李之和还在外等着:“阿姨,嫂子,走,我带你俩在附近逛逛,认认地方。”
九十年代初,申城市中心的夜景美轮美奂。
李之和开车带着婆媳俩逛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找了一家性价比高的苍蝇馆子吃晚饭。
尽管已经是附近最便宜的一家,他们也就点了一荤一素一汤,再加三碗米饭,吃完这一顿依旧心疼的周母直唠叨。
“这才几个菜吃掉我一个多礼拜的工资!”
李之和挠头,没听懂,还当是周母在嫌弃,愧疚道:“等你们下次再过来,我手头宽裕了,请你们好的,今天的确是太简陋了。”
是的,这顿是李之和抢着付的单。
周母被噎了下,面对这种憨货,饶是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这才进入这次的主题——去黑市。
黑市鱼龙混杂,李之和多带了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两人走在俞爱宝婆媳俩身边,就像是她们雇来的两个保镖。
明日开奖,经过一大批来自鹏城的炒股者加入后,认购证的价格被炒到六百八每张,翻了二十多倍!
李之和作为申城人,当初推行认购证的时候,单位强行扣他们的奖金购买,结果认购证价格炒上来后,大部分人的认购证还没到手里,又被收走。
要不是李之和听了他老姑父的话,那会儿也买了一本,否则这泼天的富贵也轮不到他头上来。
李之和找到之前约好的鹏城来的买家,几个人来到包厢,买家带来两大箱钞票。
几人你来我回讨价还价后,最终将价格定在六百九一张,有多少收多少。
来之前,俞爱宝和周母商定过,只卖一半。
但周母爱钱,非常爱钱,原本以为六百八只是虚报价格,实际上能卖出五百块钱她都得笑开花,没料到竟然真能卖这么高不说,再讲讲价,还能往上涨十块!
周母的脑子立马烧起来,俞爱宝没拦住,眼见着周母一下子就把分成两份的认购权给全推买家手里去了。
“等……”
“嗖——”
对面手速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认购证便从面前消失,塞进身后保镖手里,男人笑看她:“小妹妹,送到我嘴边的可不能硬抢回去了,不然我要生气啦!”
俞爱宝被油腻到,看了眼李之和,见他摇头,这才收回手,笑笑:“怎么可能,您请。”
周母有点心虚,但想到自己有那么多钱了,又大着胆子看回去:“我……我儿子买的,我有权处理它!”
俞爱宝气笑:“成,您别后悔就行。”
周母拿到七刀蓝色百元大钞和一叠散钞,激动的手直哆嗦,差点抓不稳。
她数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少,这才不舍的看了又看,最后一脸不高兴的塞到俞爱宝怀里:“喏!”
周母的举动着实让俞爱宝诧异:“怎么?”
周母:“家里你管钱,不给你给谁!”说完,她又不舍的看了眼,小声哔哔,“以后家用多给我些就好,每次对孩子们这么大方,对我就老抠门!”
俞爱宝顿了顿,看着怀里的钱,笑了,塞到挎包里:“成,以后每个月家用给你多涨两块钱!”
周母气的瞪眼。
李之和数着手里的钱喜得眉开眼笑,他也和周母一样,选择全部卖掉,大赚六万九。有了这些年,他就可以出去买一套房子,买个七十平米正好。
可以接家里人过来住,结婚也不愁了。
这时,俞爱宝摸摸喉咙,皱眉:“妈,我喉咙难受,你能不能帮我去倒杯水。”
周母嘟囔:“就你事情多!”
周母出门,后面跟着李之和的朋友。
五分钟后,周母捧着杯水,嘟嘟囔囔:“你是不知道,要杯水麻烦死了……”说着说着,发现包厢内气氛怪异,狐疑:“咋了?”
李之和欲言又止,半晌,羡慕的看了眼周母:“周阿姨,我嫂子您是哪儿找的,也太带财了吧?”
周母最喜欢别人羡慕自己,乐的挺胸,还当他是知道了周淮升买认购证是儿媳的主意,美的冒泡:“羡慕吧,就这一个,没了!”
丝毫不知道她这儿媳妇背着自己干了啥,也没发现那挎包鼓起来不少。
这趟申城之行,二人揣着这么多钱,周母怎么都睡不着,尽管俞爱宝当着她的面,在第二天就把八万多存进存折里,她还是不放心。
好在周淮升不放心出远门的娘俩,第二天傍晚到申城。
周母这才同意在申城再玩一日。
中途四人分开过几个钟头,李之和带着周母,周淮升带着俞爱宝。
跟儿子儿媳分开,周母已经逛的乐不
思蜀,李之和看了几眼,终于忍不住:“阿姨,他俩单独去逛,您就不好奇?”
周母拍拍李之和的肩膀:“你小子,还是没结婚。等你结婚了就知道,小夫妻刚结婚那会儿,最是蜜里调油,旁边站条狗都觉碍眼。”
李之和:“……”
自从上海之行后,周母总觉着自家儿子有些愁绪。
这可是个稀罕事儿,自家儿子可是瘫痪了都能打起精神,看谁都像个好人,被人当面嘲讽了都没察觉的乐天派性子,这是碰到了啥事儿,能让他这么愁?
难不成——
周母想到这段时间行踪神秘的儿媳,就连双休日都见不到人,问就说是回娘家了。
难不成这小夫妻俩吵架了?
不该呐,傻儿子一回家就粘着他媳妇儿不放……
周母纳闷,却又不好意思问。
今日,周淮升难得调休,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接俞爱宝。
现在俞爱宝可是学校的名人,不少学生家长都在观望,有些已经开始找关系,想将自家孩子调到她班上。
有的了解到她现在课程比较少,找到校长那儿。
校长摸摸光可鉴人的秃脑门,又是高兴,又是为难:“这不行呐,真不能加,别看俞老师教课教得好,她私底下做了很多功课,还要针对不同的学生研究不同的教法,那都是得花不少时间的。要是给她多几节课,效率降下来,那不是白瞎了一个好老师么!”
这话俞爱宝没说过。
但校长也不算说谎,因为他瞎猜的。
能把手头上教的班级教的这么好,能让差生都了解课堂知识,俞老师肯定是私底下花了不少时间,专门针对这些人做出了一套教学方法。
没有教学备案?
俞老师这么聪明的脑子,哪里需要教学备案呐!
让她做个教学备案?
她平日里看书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来的时间做教学备案!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像俞老师这种早就毕业,没有人催着都能保证每日输入的人已经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瓜妹:像我这样爱学习的年轻人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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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侬个小颠婆,骑慢……
找到校长这边的学生家长铩羽而归,新教师办公室内,俞老师竖着本资治通鉴看的入神,就连有人敲门进来都没发现。
直到一道黑影缓缓覆盖到桌面。
俞爱宝:“……”
俞爱宝缓缓合上书,一派自然的将合上后鼓鼓囊囊的书塞抽屉里。
“瓜妹?”
俞爱宝斜眼一看,一张俊脸映入眼帘。
俞爱宝立马把书放回桌面,打开,露出里面的小人书,光明正大翻看起来:“哥哥怎么来了,想我啦?”
嘴上甜蜜蜜,眼神也没给一个。
来人正是周淮升。
周淮升拉了个凳子坐在俞爱宝一旁,俊眉微蹙,一脸凝重:“瓜妹,我和同事私底下商量,换了一条路线,往后几个月专门去申城。”
俞爱宝放下书,看向自家男人,笑:“为什么要换路线?”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周淮升总也适应不了她如此直白含笑的目光,俊脸微红,微微侧过去,小声说:“工作需要。”
俞爱宝意味深长:“哦~”尾音拉的老长。
周淮升耳朵烧红,伸手捂住俞爱宝的嘴,妥协道:“好吧,我是比较担心。”
“担心什么?”俞爱宝也没扯开他虚放在唇上的手,“哥哥担心我会有危险?”
柔软带着温热的吐息轻触在掌心,周淮升忙松手,见她还要逗自己,一把将人带过来,摁在胸前,无奈讨饶:“瓜妹——”
俞爱宝笑的开心,侧脸贴在自家男人胸肌上,摁了摁:“谢谢哥哥,哥哥对我这么好,妈妈知道会不会生气呀~”
周淮升:“……”
俞爱宝下午只有一节课,要不是还要带周二美和周小狗回家,她早便走了。
小夫妻俩没什么事情,在学校里逛了一圈。
高中部距离初中部不算太远,走上六七分钟,二人来到高三实验班门口,原文中这会儿已经被赶出家门的周二恒,此刻正和其他同学一起紧张复习,备战三个多月后的高考。
俞爱宝盯着盯着,想起这会儿应该已经显怀的女主。
女主会在高考过后出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性子这么虎。
原本理亏的是女主,结果男主后期做的太绝,如
果最终也没有爱上女主也就算了,偏偏心动了,顺理成章来了个追妻火葬场,也就导致这两个人谁错的更多,还真不好说。
此刻一心备战高考的少年,想来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人生轨迹因为外面这个女人,偏移了多少轨道。
更不知道,在高考后,还有一场大惊喜在等着自己。
俞爱宝的系统日常不吭声,只有个别时候,认为俞爱宝OOC了才会出现。
不过没关系,俞爱宝记性好,刚穿越那会儿,系统给她翻看的原文内容,只要有文字出现,都印刻在她脑海中。
利用这些BUG,俞爱宝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的股票中得到利益最大化。
是的,最近俞爱宝在炒股。
所有钱都被她投入到股市中,在原文记录中的该股最高点抛售,挑另一支潜力股买下。就连平日里送俞爱宝去申城的周淮升只知道他媳妇儿炒股赚了点钱,只当是赚了几百上千,却不知道枕边人现在的身家,已经达到七位数。
这周双休日,俞爱宝难得没去申城,周大美约了大学同学去县里图书馆看书,最小的周小狗大早上醒来,吃完早饭,一刻都待不住,约上小伙伴们不知道钻哪个旮旯里耍去了。
周淮升上班,平时这会儿在自行车厂上班的周母却一脸愁容,大姨刘梅就坐在一旁嗑瓜子,不知道周母说了什么,刘梅笑的格外开心。
“妈,我回一趟娘家。”俞爱宝推着自行车到院里,自行车车兜里塞着个竹篮子,上面盖着块布,里面是周母前天刚包的艾饺。
车把一边挂了一条三斤重的猪肉,另一边挂着个布袋,里面是两包一斤装的塑封白糖。
周母的愁绪在看到这么多东西时,暂时性抛到脑后。
“哟,爱宝啊,你从婆家带这么多东西回娘家啊?”刘梅说着,呸的一声吐掉瓜子壳,啧啧感慨,“我说娟儿啊,咱这十里八街就属你性情最好,家里都要被新媳妇搬空了,还笑呵呵嘞!”
“刘姨,您这话可真是有趣。”
俞爱宝停下来,扭头看刘梅,“这猪肉和白糖,是我用自己挣的工资买的,可不是婆家的东西。至于艾饺,是妈心疼我,特意包了让我带回去给娘家人尝尝的。”
“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我搬空婆家的东
西了呢?”
她跨上漂亮的女士自行车,嘴角弧度似笑非笑:“再说,我家娟姐性情好,向来是个知道礼数的人,知道儿媳妇回娘家,定是不能空手回去的。挑拨离间这种小把戏,在您那里或许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但在我们这些小辈眼里,可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刘梅被俞爱宝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本想着挑拨一下周母和俞爱宝的关系,没想到反被俞爱宝将了一军。
刘梅拧了下周母,压低声音怒道:“娟子,我帮你说话,你就这么对我?”
“还是你真这么没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把你家东西都给搬空?”
俞爱宝:“妈,您也肉疼了?”
周母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给俞爱宝撑腰:“妈怎么会心疼,妈就是觉着你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拿这么点东西怎么够,喏!”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纸币塞俞爱宝口袋里,“拿的东西不够,在门口供销社再买点。”
看着婆媳俩一副亲母女的亲密架势,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在二人面前舞,越想越觉得没面子,丢下一句“以后有你后悔的”,转身,鞋底板踩在地面上发出重重踩踏声。
眼见着刘梅背影消失,周母放进俞爱宝兜里的手就往回缩,指尖还夹着那张五块钱纸币。
俞爱宝伸手一压,嗖的一下,骑着自行车冲出胡同,只留下手中空空的周母。
“侬个小颠婆,骑慢点,后面有鬼追啊!”周母顾不得心疼,追几步,没追上,等人都没影了才反应过来,可不是有‘鬼’在追——她这个冤头鬼!
周母:“……”
更痛了!
比儿媳妇拿五花肉和白糖贴补她娘家还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