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怎么这样/当九零后做了婆婆by莲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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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年段就这么几个数学老师,年纪最大的那个数学老师因为周小果的原因,提前退休了。
这个年级段数学能力最优秀的那个数学老师,勉强顶住了这个压力,但身体受不住啊。
为此,班主任再三考虑后,和已经提前退休的数学老师说了这件事。
相比较自己的面子,那边更不希望周小果受到影响,反而比班主任还急着赶紧处理这件事情。
于是,这件事情被反映到了俞爱宝这边。
目前,也就俞爱宝能出手打击打击一下周小果了。
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俞爱宝也陷入了沉思。
俞爱宝当年的确在数学方面颇有才华,并且还被保研。
要不是因为前世那对父母急着要她出来给他们的两个孩子当助手,跑去学校闹了一通,让俞爱宝无法再继续往数学方面发展,否则她也不会一点点接手那个公司,并且在多方针对和伤害之下,让本就不好的身子愈发虚弱。
最后带着一身病体,逐渐黑化,逐渐疯狂,无人可控。
俞爱宝一直认为,前世早早病死,也是自己的报应。
这辈子她只想当一条混吃等死的富贵咸鱼,曾经对数学那纯粹的喜爱和钻研精神,也早在那些年的疯狂中被腐蚀,早就不复当年。
周小果的天赋,不下于前世的俞爱宝、今生的原主。
前世的俞爱宝和今生的原主,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继续自己热爱的数学,在看到周小果在数学方面的天赋后,俞爱宝原本是不想将自己和原主曾经的遗憾成为一种枷锁,强加在周小果身上。
然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俞爱宝能看出来,周小果是真的热爱数学,而不仅仅只是因为有天赋,才钻研
的数学。
以俞爱宝的能力,最多只能帮他学完高中部分的课程和一部分的课外加强。
前世加上今生,已经有太多年没有接触大学数学,她前不久试着做了一张大二的大学数学试卷,用规定的考试时间做完,得分只比及格高出不到十分。
在翻完大学两年的大学数学后,复习过一遍,再考了一份别的卷子,成绩接近满分,但不如过去那般得心应手,也不如过去那般简简单单短时间内就能几乎完美完卷。
俞爱宝知道,是自己的心态不一样了。
自己在数学方面的脑子灵活程度,也远不如当年。
但周小果不同,俞爱宝试着跟他交谈过一次,对于在数学这个领域上继续发展,他很乐意。
俞爱宝相信,有她为周小果护航,只要周小果初心不改,不出意外,他在数学方面的造诣,也将远超她和原主。
她想要帮周小果走下去,想看看自己和原主没能走下去的路,周小果能走多远。
不过在那之前,周小果现在的心态很危险,必须及时出手干预才行。
俞爱宝也没有选择对周小果说出那些大道理,能听进去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
周小果一直以超越俞爱宝作为目标前进着,既然与此,俞爱宝就给他出了这个任务。
周小果必须压一压。
那么,就给他一学期的时间,让周美美的成绩,从一百分左右,进阶到这学期末的一百一十分。
这效果很好,周小果从轻轻松松的学习姿态变得严谨许多,偶尔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会发现那些数学老师讲的好的地方,主动抬头听讲,不懂的地方也会记下来,下课主动找老师去问。
数学老师的压力不知不觉就减少了,跟周小果的相处也和谐起来。
同时,他的英语老师也松了口气。
现在的专业英语老师很少,大多数学校里的英语老师,能把初中年段的英语课本通读一遍没问题,但再深的都不会。
县三中这边的英语老师是吴校长挖来的,英语教学能力还算不错,但有个非常明显的缺点,那就是英语口语不标准,比较生硬。
好一点的英语老师高中部都不够分的,怎么可能分给初中部,这也就导致了被俞爱宝
特地培养了英语环境,放学后连给周小果补课都用的是英语,周小果自己都已经能说的很不错了,听到一个英语老师开口就是英普话,就难受的慌。
尤其在这位英语老师知道了周小果的舅妈就是那位学校开办的英语培训班中,跟那群外国人一起给孩子们教英语的俞老师后,上课就更别扭了。
但周小果自从能够体会当老师的辛苦后,对这些老师们产生了同理心。
等到上语文课时,看到语文老师对自己那恨铁不成钢,骂又不好骂的表情时,就更唏嘘了。
那变化显而易见,竟然还懂得体恤老师了。
对于这个变化,班主任惊喜不已,恨不得再跑去找俞爱宝求经。
最后还是因为不好意思,没再找她。
解决了周小果这个最紧急的事情,紧接着就是周美美。
周美美现在有周小果每天补课,不需要俞爱宝都能稳定住目前的数学成绩。
二人的英语半斤八两,真要说起来,还是周美美的口语说的更好,书面成绩差不多,都能做高一的英语试卷。
历史有徐老师帮忙补课,语文有丁老师。
丁老师最喜欢周美美,因为周美美给她找到了自信,语文成绩突飞猛进,让丁老师倍儿有面子。
就是物理课和化学课让她比较头疼。
对于这点,俞爱宝也爱莫能助。
物理和化学现在让她去做,初三的她最多能及格,比周美美的成绩还差,怎么可能去教人。
想来想去,俞爱宝只好请了学校高中部的一个物理老师和一个化学老师到家里来,在书房里专门给周美美在放学后补课,一人一小时,补到晚上八点十五分。
一小时十块钱,周小果没事的时候可以跟着旁听一下。
等到八点十五分结束,两个老师离开,就是周美美做作业的时间,数学留到最后,写完再统一将不懂的地方拿到周小果面前请教。
一段时间下来,数学成绩看不出来变化——毕竟在周小果接手小老师职位之前,教周美美数学的是俞爱宝。
化学和物理成绩有了明显的进步。
从刚及格到进步了五六分六七分。
也算是一种进步。
周末是周美美的放松时间,因此
少年宫的兴趣班并没有帮她推掉,否则她没有发泄的途径,迟早会被这些课程给压死。
撇开所有思绪,俞爱宝进入少年宫,来到古典舞蹈室门口。
透过外面的玻璃,可以看到舞蹈室内的场景。
现在大概是休息时间,其他小姑娘都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一个个专注的看着前方。
俞爱宝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前方,一个穿着练功服的女孩正平稳而有力的旋转着,随着一个个旋转,额头的汗一滴滴的甩出去,溅在地上,她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旁的老师看的一脸担忧,想要叫停,却又犹豫着踟蹰不前。
那小姑娘,正是周美美。
和当初练舞时晕倒后满脸的憔悴和浓重的黑眼圈相比,现在的周美美虽然比过去更加文静、不爱笑,但能看出来,她是健康的,有活力的。
只是文静和腼腆变成了沉静和自信。
对于这样的变化,应该是该高兴的吧。
俞爱宝不确定。
她没有一个健康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也无从干预他们的心理情况。
这一刻的俞爱宝,看着这样的周美美,比周美美自身都更迷茫。
第124章 【二更】
俞爱宝就在窗外看着,看着女孩儿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站起来,最后一次摔得狠了,控制不住的掉起了眼泪。
察觉到视线,她扭头看过去,窗外有张脸贴着玻璃,高兴的冲着屋子里不停摆手做口型。
“老师,我妈来了!”
一个女同学赶紧站起来,想要跑出去,又想到没跟老师说,赶紧跑到老师面前汇报。
舞蹈老师松口气:“大家都好好歇歇,你出去吧,美美也歇歇,这节课暂时就到这里。”
周美美抹掉眼泪,点头,声音略有些干哑:“好。”
话虽这么说着,大家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还是在一旁认真对着镜子纠正着自己的动作。
视线却不自觉看向镜子反射的身后。
教室门开着,女同学正在亲昵的和母亲说着什么。
门外一角,一抹红色的长裙裙摆一晃而过。
周美美收回目光,心情却不自觉明媚起来,继续认真抠动作。
俞爱宝探出小半个脑袋看向里面,见小姑娘笑了,心情不自觉跟着轻松起来,扯扯有些歪掉的裙摆,往少年宫外走去。
小姑娘未来的路很长,她很坚强,并不会被眼前这点困难打败。
阳光落在俞爱宝的侧脸上,微风拂动她的鬓发。
她勾动鬓发,看着远山,露出一个笑来。
对俞爱宝的调查结果,出来的很慢。
因为这一次,监狱长要求事无巨细,她要大动干戈调查的不是普通人,为此还惊动了山泽上层。
由于监狱长要求事无巨细,无数份各方面的调查结果如雪花般飘到面前。
从山泽内到山泽外,从娘家到婆家,从饮食到穿着,从出行到花销等等,一应俱全。
调查的太过详细,动作也不小,警局的周淮升也察觉到了不对,立刻跟方队长请假。
这会儿周淮升在警局也的确尴尬,按理来说,方队长就应该同意周淮升这次也不知道期限的请假,但他暗暗骂了句什么,试图挽留:“请假就不必了吧,要不这次就跟副队一起出公差去,避一避也好。”
周淮升:“不,我现在只想让妹宝陪在我身边!”
他拒绝的很坚定,连‘妹宝’这个偶尔娘
家那边长辈才会叫几声的称呼都出来了。
方队长看着他的清澈又坚定的目光,叹口气:“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这样是好是坏。”
虽这么说着,周淮升还是被放出去了。
他拎着包走出警局门口,警局内,不少人都在看着他,眼中充满不舍。
他看看以往一起办案的同事们,又看看这个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的地方,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但更多的,是想要尽快回到俞爱宝身边,无论未来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他都愿意同担风雨。
那边,监狱长看着这些资料,头都快大了。
很快,她看着手上这份查出来的内容,气笑了,把这张调查报告丢到了地上:“我是让你们仔细查查她有没有什么问题,她娘家的表妹和表弟打起来,舅舅拉偏架这种事情就不要报上来了!!!”
乡下,梁家大院。
梁艳艳和弟弟梁晓磊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梁舅舅听到动静,锅铲和围裙都来不及放下就匆匆忙忙跑出来,看到姐弟俩又打起来了,急得跺脚:“前两天才刚打过架,你们姐弟俩怎么就不能给我多消停两天!”
梁舅舅扭头大喊:“大丽!大丽!你妹妹弟弟又打起来了,你人呢,出来管管啊!”
梁丽丽没回应,不知道是真不在,还是假装不在。
梁舅舅等了一会儿,等不下去了,这姐弟俩打的太凶,他再不管就真要出事了!
中年男人一丢手上的锅铲,上去就去推梁丽丽的脑袋,一手压住她踢出来的小腿:“行了行了,艳艳,他毕竟是你弟弟,给我个面子,别打了!”
梁舅舅拉偏架的这下,让梁晓磊脱离了她的束缚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梁艳艳吃痛,气的扭头咬了亲爹的虎口,很用力,都差点咬出血来。
“啊,梁艳艳,你属狗的啊!”
梁艳艳愤怒大骂:“你这是我亲爹吗,重男轻女,每次我们打架你都帮梁晓磊!这次你再拉偏架,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她尖叫:“我——认——真——的!!!”
梁舅舅一个犹豫,见二女儿这次是真的气的狠了,看看儿子,一脸心痛:“对不起了儿子,爸爸这次帮不了你了。”
说着真的松了
“啊!”
“嗷!”
“嘶!”
梁舅舅一松手,那边噼里啪啦一顿你来我往,他捂着眼睛不敢看。
三分钟后,厮打声结束,只剩下一阵阵痛呼哭嚎和喘息声。
梁舅舅松开捂着眼睛的手,看向这姐弟俩。
果然不出他所料,现在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战败者背上,正急促喘气的人,正是梁艳艳。
而面朝下躺在地上,拍着地面像翻不过来的乌龟,还丢脸的嗷嗷嚎哭的,正是他儿子梁晓磊。
对于这个结果,梁舅舅毫不意外。
他们全家最大的战斗力就是梁艳艳,倒不是梁艳艳有多强,而是梁家其他人都太废,衬托的梁艳艳无比强大。
梁晓磊哭的无比凄惨。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输这么惨,才三分钟就被打倒在地上。
也不是三分钟才输,打了一分钟,他几乎已经开始没有多少还手之力,光挨打。
他也倔,被压着揍了两分钟,眼睛都打肿了,这才吃不消,手一松,就被整倒在地上。
努力抬头看向自家爹,自家爹捂着眼睛不敢看这边,顿时觉得更加丢脸,忍不住嗷的一声哭出来,越哭越凶。
梁艳艳抹掉嘴角的血,不是她自己的血,是刚才咬她爹咬出血后沾到了嘴角。
“呸,没用的玩意儿,就这还跟我争这么久,敢情没有咱爹,你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梁晓磊哭声一顿,很快,再次哭起来,这次哭的恨不得要把房屋给掀了。
梁舅舅欲言又止,半晌,叹气:“看吧,没有我拉偏架,他真一点不能打,我是真担心你把你弟弟给打残了。”
梁艳艳想了想,打架归打架,毕竟是亲弟弟,真打残了也不好,到时候还得她养弟弟一辈子,算了算了。
这才勉强点头,之前老是被亲爹拉偏架的气也没了。
甚至因为这一次不是势均力敌,赢的也有点不得劲儿。
“行吧,以后他再手贱,我打轻点儿就行了。”
还有以后?
竖着耳朵听的梁晓磊一骨碌站起来,拍拍屁股,冷哼:“我才懒得跟你打架,要不是我看在你是女孩子让着你,不然你的脸都得被我
给刮花!”
梁艳艳瞪眼,梁晓磊扭扭屁股,跑得飞快。
他又不是傻子,既然自己不可能打得过二姐,自然不会留下来让她揍。
“你们又打架了?”
梁丽丽从院子外回来,原来她还真不在家,手里还拎着个篮子,篮子里是一捧新鲜的野果。
梁艳艳几步上前,小心的抓了一把:“嘎公?这会儿怎么会有嘎公,唔,好甜!”
‘嘎公’是一种类似莓果的野果,柔软香甜,比草莓可好吃多了。
“不知道,刚看见有人在摘,我也跟着摘了点,不多,你给幺妹留点儿!”
梁丽丽抓住她的手,又搂回来一些,这才提着篮子去楼上找还在睡午觉的幺妹。
幺妹睡午觉前是梁艳艳哄的,这会儿就在梁艳艳床上,两腿叉开,怀里抱着什么,睡得脸上红扑扑的。
梁丽丽凑近一看,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顿时黑线。
小心翼翼从幺妹怀里将那玩意儿拿出来,噌噌噌走到楼下,低吼:“梁艳艳,这是什么东西!”
梁艳艳被吓一跳,扭头一看,心里一咯噔。
大姐手里捏的正是一顶玫粉色杀马特风假发!
“我叫你不要跟那些小混混一起玩,你还背着我藏了这玩意儿!”
梁丽丽气的转身跑进屋里,找出一把打火机,点燃了假发的发梢。
“不要啊大姐!!!”
然而,来不及了,假发没有被护住,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这下,梁艳艳也被气哭了:“大姐,你干什么啊,我就喜欢跟他们玩,我就喜欢这么打扮,爹妈和外婆都不管,你凭什么管我啊!”
梁丽丽被气笑了:“好,爹不敢管你,妈和外婆都不在家,就没人有资格管你了是吧,你看我去城里找大表姐,看看大表姐管不管得了你!!!”
梁艳艳哭声戛然而止,抱住梁丽丽的腿:“不要啊大姐,我是你亲妹妹啊,我听话,别告诉表姐!!!”
古镇村,俞爱宝打了两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喃喃:“是谁这么想我?”
都说杀马特风来自九零后,实际上,真实追溯起来,应该说来源于八零后。
只不过八零后那会儿,还没有这么夸张,来自国外的各种重金属乐队的影响,导致很多年轻人更喜欢暗黑系的打扮。
九十年代中期,就已经初步演变出了杀马特风格,只不过那会儿还没有像千禧年后那么夸张。
然而,就是因为有这群人奠定了杀马特的基础,才有后来人的狂热。
可想而知,现在这批人领先者对这个装扮的痴迷,对这种‘文化’的忠诚和崇拜。
梁艳艳也是在无意中接触到以后,对这种文化有了深深的迷恋。
别看现在的孩子们好像没什么娱乐可玩,世界上第一家网吧,今年才在国外诞生。等到国内出现第一家网吧,得在两年后。
网吧的确挣钱,年挣百万,但这钱挣得烧手,俞爱宝并不打算干,不过这是后话。
现在先说说梁艳艳这迟来的叛逆期。
如今梁丽丽高三,学习成绩很稳定,并不打算去师资力量更好的县中学,只在镇上读书,有了俞爱宝送来的一些筛选过的学习资料和试卷,稳扎稳打,进步明显。
但问题是,几乎一个月才回来一两天,根本没时间管梁艳艳。
梁外婆和梁舅妈在城里干活,家里就梁舅舅这样一个亲爹,根本就管不住家里最跳脱的梁艳艳。
十六岁的梁艳艳,刚在另一个镇上的中学上高一,这所高中并不能直升,一般进来的都是成绩一般,或成绩较差,别的高中进不去,又想要试试看能不能考上大专的学生。
去年俞爱宝提出过高中要将梁艳艳安排到县中学,但后者生怕自己去了县里被她给盯上,死活不愿意。
以她那稀烂的成绩,能上现在这个高中,都是梁家托了梁村长的人脉关系。
梁舅舅和梁丽丽都认为,梁艳艳能学坏,都是因为被那些人给带坏了。
说她是当年的翻版周小果都是客气了,至少当年周小果就是逃逃学,不听课,不做作业,对老师不够礼貌。
梁艳艳却不仅仅是把这些缺点给凑齐了,还爱上化浓妆,戴奇奇怪怪的假发,以及跟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去游戏厅和录像厅。
梁丽丽原本想要效仿表姐当年的做法,让她
爹给梁艳艳退学,但方法没对,环境也不对,反而让梁艳艳欣喜若狂。
引来其他不众多狐朋狗友们的羡慕嫉妒后,梁艳艳就更骄傲了。
梁舅舅没法,只能再让梁艳艳继续上学。
这下好了,让梁艳艳的气焰更嚣张了。
梁丽丽忍无可忍,拉着梁艳艳要去找表姐,一听到要找表姐,梁艳艳的气焰仿佛被一盆冰水给泼灭了,拉着梁丽丽的手诚恳道歉,保证不再犯。
梁丽丽观察了一段时间,见她果然有所收敛,这才忙着自己的高三生涯。
谁知梁艳艳明着答应,暗地里却搞这种小动作,把粉色假发藏了起来。
要不是梁幺妹睡着后又醒来玩了会儿,无意中翻出这顶在小孩看来格外美丽的粉色假发,还抱着睡,被来找小孩儿的梁丽丽抓个正着,否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梁艳艳的这点猫腻。
梁丽丽拽着妹妹往她房间走,把人丢在外面翻箱倒柜的找。
梁艳艳在门外又是蹬腿又是喊叫,但左边胳膊被老爹架着,右边胳膊被赶回来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弟弟架着,丝毫挣脱不得。
又一顶假发,还是亮紫色;
劣质化妆品;
等找到一把打火机的时候,梁丽丽眼睛都开始冒火了。
梁家父子抓的自己都冒汗,都快压制不住手底下这条沸水上翻腾的大鱼时,梁艳艳自己蔫了。
因为,梁丽丽找到了一包烟。
一包拆了封的,只剩下八根的烟!
这下,梁家父子都傻眼了。
“梁艳艳——”
“我发誓,表姐您信我,我真的没有抽烟啊!!!”
古镇村周家小洋楼内,十六岁的少女几乎要跪在俞爱宝面前,抓着她的裤腿一边声嘶力竭哭到打嗝,一边伸手发誓。
“嘘~”
俞爱宝俯身,伸出食指点在梁艳艳唇上,抬起眼皮,黝黑的瞳孔静静看着她:“小点儿声,吵得我头疼。”
梁艳艳噤声,咽咽口水,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周围气氛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有风穿过大门,吹在周母的后背上,森冷的很。
她觉得冷,但不知道为何不敢动,脚有点软,心跳声音大的仿佛拿着个拐
着弯的喇叭贴在心口,响在耳边。
那包已经被拆封的烟在俞爱宝白皙的手指中翻转,她看看桌山那些找出来的罪证,再看看这会儿腿都已经软了的二表妹,神情莫名。
这下,别说是梁艳艳害怕了,就连其他来到这里的梁家人,以及周家众人都不敢再吭声。
小鲁班还非常懂事的抱着最闹腾的狸花猫小七,鼓着嘴小声:“嘘!”
周淮升想了想,这会儿老婆在处理娘家的事情,发生这种事儿,老婆可能也觉没面子,还是让周家的人都先散开为好。
他刚站起来,就被俞爱宝一个眼神给扫射的顿在原地。
“去哪儿?”
面对穷凶极恶的越境带枪人贩子时都镇定自若的男人,此刻俊美的脸上难得出现惶然。
“我……”
俞爱宝点点旁边的位置:“坐着吧。”
周淮升在她面前藏不住心思,两只眼睛里,一只写着‘想’,另一只写着‘逃’。
看着现场大气不敢出的几个人,俞爱宝莫名。
她其实并没有生气,而是疑惑。
想不通。
她自认自己穿越后从未对身边的人耍过什么稍显过分的手段——周小果除外,对娘家人更是当成最近的人对待。
可为什么大丽一说要来找自己,艳子能够怂成这样?
好像她俩要过来见的不是自家表姐,而是住在阎王殿里的阎王。
想不通,俞爱宝摇摇头,把手中的香烟丢在一边,哂笑。
“怕什么,我以为多大的事儿。”
周母:“???”没多大事儿,你干嘛一副一个眼神就会有一群黑衣人把犯错的人拖下去嘎了的表情?
俞爱宝拍拍几乎可以称得上跪坐在地上的二妹的脑袋:“起来吧,你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好奇这些的时候,挺正常。”
梁艳艳:“???”
“来,带表姐去见识见识,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喜欢的是哪些花样。”
梁艳艳:“!!!”
“顺便把那些你平日里交好的朋友都叫出来,表姐从没见过这些人,正好也可以认识认识,感谢这几个月他们帮我照顾你的恩情。”
梁艳艳“呜”的哭出声,抓住俞爱宝的裤腿:“表姐
,你别这样,我害怕~”
“憋回去。”俞爱宝捏捏梁艳艳的小脸蛋,想起什么,脸上又露出一个笑来,温柔至极“都是个能在社会上混的大人了,怎么能一点小事就只知道哭呢。”
“——”
梁艳艳憋住了,眼泪掉的更凶。
俞爱宝:“???”
刚才不笑,他们害怕还能理解成因为自己太严肃。
现在语气更加温和,还对着这小姑娘笑了,她怎么还更害怕了?
没法理解,看来的确得跟着二妹去见见外面年轻人的世面,免得自己以后也成为一个跟不上时代,被孩子嫌弃out的老年人。
梁艳艳根本没办法拒绝,被俞爱宝搭着肩膀,被迫来到她和那些朋友们经常聚集的秘密地点。
棋牌室内,烟雾缭绕,几个全身散发着颓废丧气气质的少年少女正叼着烟摸牌。
“哟,艳子,你来了正好,咦,怎么穿得这么土……”
一女人是这里面看起来年纪最大的那个,虽然那披头散发的黄色爆炸头遮了面部,看不出到底年纪有多大,但俞爱宝还是能直觉看出,这个就是里面年纪最大,也是权力最大的那个。
她嫌弃的看了眼梁艳艳身上的穿着,摆摆手,“算了算了,正好你过来,帮我摸一把,我急着上厕所,三缺一。”
梁艳艳进入狭小的门口,门开着,烟雾散去一些,露出她身后站着的一个个头娇小,戴着几乎能遮住半张脸墨镜的年轻女性。
她一手遮着鼻子,一头夸张的大卷发披散在腰部,三七分的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上身穿着红底白花较为宽松的休闲衬衫,下半身穿着一条浅蓝色宽松牛仔裤,衬衫衣摆的前端半塞在裤子里,腰间系了一根棕色手指粗细的小皮带,脚下踩着的是牌子货小白鞋,价格不菲。
女人摆摆手,像是在驱散这股劣质烟草味。
手上那根细链子的女士小金表不仅不显得俗气,衬托的来人更加精致。
烟雾散去,露出那张即使不施粉黛,却更让人惊艳的脸。
“你们的秘密基地,就这里?”
来人嫌弃的后退两步,仿佛这个屋子里散布的并不是烟雾,而是病毒毒气。
这一出,让在座的四人缓缓站起,眼中冒火。
然而,直到烟雾彻底散去,她身后的场景映入眼帘,四人看清外面的场景后,又若无其事缓缓坐回去。
“艳子,来就来,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
大姐大笑着冲他们打招呼:“您好,怎么称呼?”
俞爱宝抱胸,将墨镜轻轻往下拨动一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丹凤眼。
懒懒将他们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笑声仿佛是从鼻腔里发出的,眼尾微微勾起,尽管依旧用手遮着鼻子,但斜睨着看过来的眼神,妩媚的像是刚修成人的狐狸,干净中带着点说不出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