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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怎么这样/当九零后做了婆婆by莲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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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次去度假村谈生意,都被他当成忙碌一个多月,正大光明休息的机会。
城北度假村门票种类并不多,目前为止才三种。
但这种明显就是新出的。
他们这种一年在城北度假村消费记录在一万以上的,每次出新的门票,度假村方面都会寄过来十张给他们免费体验。
这种他从没见过,并且作为高级VIP都没收到过,说明,小儿子的那位小同学妈妈,在他们这些高级VIP收到之前就已经有了,且有超过十张!
他张张嘴,看看小儿子,又看看手中门票,这才想起询问:“周三玉,周家?是王城周家吗?”
他印象中,流动资产在百万以上,且姓周的人家,应该只有王城周家。
“可是,王城周家最小的孩子,不都已经上小学了吗?”
难不成……是私生子?
男人刚皱眉,就立刻将这个想法抛开。
不可能是王城周家,因为周家根本就没有城北度假村那边的人脉。
管家反而比自家老板知道得更多,他俯身,小声说道:“小少爷那位同学的母亲姓俞,根据调查,有极大可能性,是城北度假村那位神秘的唯一股东。”
另一家,消息显然比这家更灵通,老太太捏着手里的门票,笑了:“真是巧了,那位大名鼎鼎的俞老板,儿子竟然是我家小孙孙的同班同学。”
这一声‘俞老板’,不是‘大鱼老板’,也不是‘小鱼老板’,明显是知道俞爱宝身份的人。
俞爱宝可不知道自己才去接了一次人,就被儿子一些同学的家长猜出了身份,不过知道了也没关系,总有
一天会知道,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何况,之前知道她身份的,也不在少数。
比如周淮升警局里那位方队长,就连她一天吃几顿,加几次点心,可能都比俞爱宝本人知道得更清楚些。
此刻,俞爱宝正在家里,坐在沙发上,当着小愚人的面撕他的丑照。
小愚人脑袋都差探到她眼皮子底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妈手指放在丑照上,半天也没动作。
“麻麻麻麻!!!”
“快!”
“西!”
俞爱宝看了他一眼,忽然长叹一口气。
小愚人一顿,抬头看她,注意力不由自主转移开,眉头皱着,小手努力放在她皱起的眉心上:“麻麻?叹气气?”
俞爱宝:“妈妈就是舍不得撕掉宝宝每一个时刻在妈妈面前展现出的真实的自己。”
这一连串没有停顿的大长句,听得小愚人脑子迷糊,等梳理完这段话,小胖脸慢慢变红。
麻麻叫他‘宝宝’诶!
俞爱宝从来没有叫过小愚人‘宝宝’,肉麻,也没必要。
‘小愚人’就已经很可爱了。
而且,麻麻不想撕他的丑照,不是为了嘲笑他,只是觉得他的每一个被记录下的时刻都值得珍惜……
小愚人越想越害羞,扭捏着抓着手指,纠结半晌,一脸无奈:“那……那麻麻抢好哦,不给媳呼康!”
俞爱宝一顿,眉眼中闪过笑意,脸上却带着震惊和受宠若惊:“宝宝是想让妈妈一个人私藏,不给宝宝未来媳妇看吗?”
“宝宝好爱妈妈,妈妈好荣幸,来,妈妈亲一个!”
说着,捧起儿子小脸,吧唧在脸颊上亲一口。
小愚人脸上的红蔓延到脖子和胸口,小胖手捂脸跺脚:“哎呀呀~”
——羞洗了羞洗了!!!
周淮升站在门口看着母子俩的互动,脸上的笑容半天都没消掉。
只是看着看着,周淮升总觉得哪里不对。
咦,怎么看着看着,还有那么点熟悉?

“升哥!”
俞爱宝抬头,看到门口站着傻笑的俊美男人,时间并没有让他的面容变得沧桑油腻,反而多了初见时所没有的成熟和稳重。
多了岁月沉淀的,让人越看越沉醉的东西气质。
虽然在自己面前依旧有一点点初见时的傻气就是了。
看着男人进来,她几步上前,握着他有些微凉的手,搓一搓,又低头哈口热气:“冷了吧,今天累不累,”
周淮升越过俞爱宝的头顶,看看此时正叉腰站在原地,挺着小肥肚一脸挑衅看着自己的熊儿子,抿唇:“刚刚……”
“咦,升哥头顶怎么湿漉漉的,刚门口昏暗没看清,快去洗澡吹干。”俞爱宝摸摸他的脸,“升哥这么好看,生病憔悴的样子,美貌都得减几分……”
她的声音软软的,和她的指腹一样软,周淮升先是脸一红,听到后面,身体下意识绷直,严肃点头:“皮相都是浮云,不过的确不能生病,不然耽误工作,还让你们担心。”
俞爱宝点头:“对,那升哥去吧。”
周淮升脚下步伐加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楼梯上。
男人快步进入卧室,拿了家居服,进入浴室,打开灯,关上门锁,站到镜子前,赶紧将脸凑近镜子前仔细打量。
脸还是那张俊脸,身上也没不好看的疤痕,头发依旧黑亮,没有夹着白头发。
就是皮肤每天风吹日晒的,经常偷用媳妇儿的护肤品,也经不住这样糟蹋,略显粗糙了些。
其实这些也不过就是少了过去的精致,多了男子气概。
人依旧俊美。
人也依旧年轻。
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一生之中的黄金期。
但周淮升挺介意自己比俞爱宝大五岁这件事情,加上老婆又这么漂亮貌美,四年过去,俞爱宝不仅比他记忆中初见时更加美,美的就像是加了柔焦滤镜,也比记忆中的要更加鲜活和动人。
尽管大家都说他长得好,但在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爱人面前,周淮升但凡脸上有一点瑕疵,或者眼尾出现一点点鱼尾纹的迹象,都会不自觉感到自卑。
皮肤又糙了。
周淮升有点叹气,摸摸脸,又摸摸手,手掌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办案,掌心粗糙,与俞爱宝的相比,
自己的就像是梭纸。
也不知道这样的手,她刚刚是怎么摸得下去,刚刚有没有划伤她的皮肤……
他低头,有点心虚地看向日常俞爱宝放面霜的地方,这次还是少用点,不然被发现就挺尴尬。
这么想着,目光看到台面上时忽然一顿。
之前这里放着两个罐子,一个是乳液,另一个是乳霜,上面写的是F语,看不懂写的什么,只知道这两个都是往脸上擦的东西。
但现在,这里多了一罐墨绿色的罐子。
罐子上写的依旧是看不懂的F语,但不一样的是,上面还贴着一张标签纸,标签纸上,是熟悉的字迹:男士修护面霜。
周淮升脑子有点懵,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俊脸唰地一下,烧得通红。
早就说了,俞爱宝是那种心眼子很多的被害妄想症患者,重度的那种。
否则早就着了当初刘梅的道,吃下那足以让她精神失常的药物。
自己日常上脸的东西,看着是随手放的,实际上以俞爱宝的记忆,这些位置,和里面乳霜有几个坑,甚至盖子转紧的力度,和盖子与瓶身图案和字体的垂直度,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一点并不是针对周淮升,而是因为她早就在前世养成的保命习惯。
这一世即使生活变得安宁悠闲,有些习性,也是刻在了灵魂上,自己做的时候毫无察觉,等发现位置变换或者其他地方哪里和之前不一样时,变换之前的记忆画面就会涌上脑海,一眼看出哪里出了问题。
周淮升用了她这么多次乳液和乳霜,要是俞爱宝都发现不了的话,上辈子她也没办法笑到最后,最后才以猝死收场。
看着动过的乳液和乳霜,等周淮升回来后再以亲吻脸颊的借口嗅一下脸上经过一天下来还能残余的少许气味,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之所以周淮升用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她才拿出男士乳霜,倒不是因为恶趣味,纯粹就是合适的男士乳霜比较难找。
每个人的肤质都不一样,所以不是价格昂贵的面霜就合适。
她托人找了许久,才找到这款,巧合的是,也是出自F国。
这是一款小众品牌的贵价面霜,国内没有,漂洋过海才来到这边,来到周家。
俞爱宝觉得
这么干挺浪费,直接问人家买下授权,同一时间大量批发了她用的这个品牌和周淮升用的那个品牌的乳霜到度假村的洗浴中心,作为超级贵宾护肤时的奢侈护肤品使用,同时在他们觉得好用时进行售卖,撇开海运、空运和陆运分摊的费用,以及授权费用,还有进口税等等费用之外,剩余利润就是进货价的一半,能赚不少钱。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
不过就算卖不出去,也能作为度假村洗浴中心高端品牌吸引客流的手段之一。
要不是俞爱宝对周淮升好的同时,又不忘赚钱弥补损失的话,真得夸她一句纯爱。
emmm……为了他们的爱情,才冲冠一怒为老公,挥手买下本土从未有过销售成功案例的一种陌生品牌的授权,进口大量商品在本土售卖这种事情,又怎么不算是纯爱呢?
周淮升舔舔嘴唇,红着一张俊脸小心拿起那盒男士面霜。
他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这玩意儿一看就很贵,之前他用俞爱宝的都舍不得用太多,每次只舍得用贝壳棒挖薄薄的一小块。
现在这么大一瓶,老婆专门给他买的一瓶,要是一不小心给摔坏了,多浪费他老婆的心意。
这瓶男士乳霜呈现青绿色膏状,上脸比俞爱宝用的那款要更加清爽,用完以后感觉像是脸上没有擦任何东西似的,但能感觉到皮肤润了不少。
周淮升爱不释手地看着这个罐子,又小心翼翼放回台面上,连轻轻地磕碰都不敢担心,比当初抱刚出生的小愚人都要仔细。
放下罐子,又看到旁边有一支半透明色的膏体,陌生的,从来没见过。
他下意识拿起来,翻了个面,很好,这次是中文字,上面写得很清楚,是男士护手霜……
他搓搓自己粗糙的掌心,沉默许久。
啊,原来他老婆不是迟钝没发现,纯粹就是没开口说罢了……
周淮升扭扭捏捏下来,吴婶正在把烧好的饭菜端上桌,见他下来,笑道:“正好你下来了,我刚想着叫你咧!”
周淮升看向沙发上,俞爱宝正要坐起来,小愚人却一把抱住他妈的脸蛋,在她脑门上吧唧亲一口,又用自己胖胖的脸颊去蹭俞爱宝的脸:“麻麻香香~”
说着还看了周淮升一眼又扭头,将脑袋贴在俞爱宝脖
颈上,委屈地指着他爹喊:“麻麻,坏爹,瞪!”
周淮升:“……”
俞爱宝笑着看这对父子俩打机锋。
她看最适合进娱乐圈的不是二表妹梁艳艳,而是她儿子这个小戏精。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袋中一闪而过,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在未来的二十一世纪的某一天,她家这熊儿子,真的会成为万人瞩目的娱乐圈顶流,红遍全球。
俞爱宝今年寒假很忙。
虽然最大的两个产业中,城北度假村和大鱼广场需要的职工最多,但俞爱宝的其他产业并不是不需要人。
比如清吧,比如怪兽乐园,每个地方的员工都超过十人。
除此之外,俞爱宝最让人侧目的是她悄声无息购买的大量房产,就仿佛是有囤房癖,这几年下来,哪个省没有她买的房子?
就连西北几个省,都有她买的房、地皮和草原,无一例外,都是选择了人烟最稀少,风景最优美之地。
这种风景漂亮的地方,因着地势太偏,价格跟卖白菜没什么区别。
大片的旷野中,用蔚蓝围起来,里面有清澈小河,有铺有地暖的小小院落,唯独没有人烟和生气。
没法子,实在住不过来,也租不出去,只留着等她年老后,手上的产业都交出去,自己可以在全国各地旅居。
唯独草原没有空着。
俞爱宝有两万亩草原位于边境,距离边境线不远,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让人心旷神怡,听说在那里养出来的牛羊肉更好吃,牛羊奶也更正宗。
于是,俞爱宝直接让人养了一万头牛和几千只羊,还养了一群马。
在土地公有制的背景下,草原所有权归国家或集体所有,原则上是不允许私人直接购买。
因此,准确说来,这两万亩草原并不属于俞爱宝本人,她了解了一下当地的情况和政策,在找了相关人士咨询后了解到,大概有三种手段可以获得草原。
第一种是长期租赁形式,俞爱宝和当地的村集体或相关政府部门签订长期的、大规模的租赁协议,通过支付租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比如30—50年)获得草原的使用权和经营管理权;
第二种,参与当地的土地流转或招商引资项目。
如果当地政府为了发展畜牧业经济、推动草原地区的开发,开展一些特殊的土地流转或招商引资项目。俞爱宝要是有这个意愿,也有这个资源、资金和技术优势,可以选择参与到这些项目中,获得指定草原区域的长期开发和经营权利;
第三种,收购拥有草原使用权的经营主体。
如果存在一些经营不善、面临破产或转让的拥有草原长期使用权的企业或集体组织,通过收购这些经营主体的全部资产和业务,间接获得草原的使用权和经营管理权。
看来看去,俞爱宝觉得第三种最好。
虽然依旧不能购买,但这一项和购买已经没什么区别。
而且各方面连售卖都不需要她上心。
结果找自己手底下的那名私家侦探调查了下那家快倒闭的企业,发现全是一笔弥留很多年的烂账。
一个也不算很大的企业,里面竟然还派系遍布,复杂得很。
俞爱宝一看就头疼。
再看看人家的承包所剩时间,他们是中期承包的草原,剩余时间不到二十五年。
俞爱宝直接放弃,选择了第一种方式:长期租赁形式,通过支付租金,签合同,获得了五十年的草原使用权和经营管理权。
可算是都到了自己手里。
这么多草原,她想来想去,为了给自家最好的肉质和最好的奶制品,俞爱宝那段时间专门让人调研市场,咨询专家,了解了适合当地草原环境和气候条件的牛羊优良品种,从正规的养殖场引进优质种牛和种羊,确保它们一串品质和健康状况。
又找了这方面的老手规划牧场,确定适宜的养殖规模。
还得划区轮牧,合理分配牛羊的采食区域,避免过度放牧导致草原退化。
还要制定科学的饲料配方、加强饲养管理、科学繁殖、注重奶牛和奶羊的饲养管理、严格控制挤奶环节等等。
除此之外,现代化的奶制品加工厂也在建造中,她还专门引进了先进的生产设备和加工工艺,招聘专业的奶制品加工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等等。
要不是那段时间正好是秋天,俞爱宝其他产业都不忙,她的主职工作对她来说也并不累,正好有时间也有空闲去处理那些事情,否则全部挤在寒假,俞爱宝脑子运算能力
再厉害,都得崩溃。
只是,寒假到了,即使大草原那边已经稳定运行中,但所有文件加起来,俞爱宝也忙得够呛。
全国各地一些拥有物业的房产那边寄来信件,都是催缴物业费的,俞爱宝每隔一周都得拿着一叠信件丢给那两家银行的其中一家专门负责给她处理各种事情的银行工作人员,让他们一家家地去按照信件里提供的号汇款。
最可怕的事情来了,幼托所那边终于放假了。
神兽回归,看着每天都跟拉不住的哈士奇似的儿子,再看看每天忙得根本没多少空闲管孙子的周母,和忙着搞年货、整理家中,以及还得给她自己家忙活的吴婶。
最后,俞爱宝直接将小愚人和小鲁班给丢去了乡下,交给梁舅妈一家来带。
梁家寒假没什么事情,梁丽丽也回家了,梁幺妹今年也八岁,这么多个舅舅姨姨,难不成还带不好小愚人?
这么想着,俞爱宝直接开着车子将小愚人和小鲁班送去了乡下。
临走前,小愚人抱着俞爱宝的腿就差赖地上,哭着嚎着不肯离开她,听得俞爱宝都快心软了,但还是咬咬牙将人留在乡下,想着等回去后,今年一定得多招收十几个文员,还得找几个专门负责她名下房产出租和管理的员工,明年才不会这么累。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俞爱宝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小愚人也就算了,是自己外祖家,他又天生脸皮厚、自来熟,留在梁家也没事儿。
小鲁班虽然比较佛,但到底是个孩子,万一心里有什么委屈没说出来……
想了想去,她还是在前面比较空旷的地方调头,车子还没到梁家大院门口呢,就见刚刚还哭嚎着仿佛死了娘的小愚人,此刻正拉着小鲁班的手,跟在一群舅舅姨姨身后,嘎嘎直乐。
就连小鲁班,嘴角也罕见地勾着。
想来,孩子还是爱跟大孩子一起玩,更何况是这么多个大孩子带着,在全村都没人敢欺负。
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熊儿子,俞爱宝:“……”
小愚人简直爱死了乡下的生活,第一天来的时候哄着他娘哭了会儿,班里有小盆友说,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在家庭里,一定要肯定她们的重要性和必要存在性,她们才会更加开心。
小愚人深切贯彻此种方法,
终于将亲妈哄走,开始了他的快乐寒假生活。
在舅舅姨姨的带领下,小愚人将整个乡下都探索了一遍后,又开始对外祖家后院的家禽圈感兴趣起来。
家禽圈里养着一群大白鹅,小愚人乐的嘎嘎叫,这群大白鹅就跟着嘎嘎叫,烦鱼得很。
小愚人一开始只是跟大白鹅们讲道理,叫它们别跟着自己学,谁知讲道理没用,它们越吵越凶,翅膀呼扇着,仿佛随时会从里面冲出来。
想他小愚人出生这几年,谁不让着他,谁不害怕他。
他就不相信了,不就是一只只比人类要矮太多的大白鹅,能有多厉害呢!
于是,小愚人摘下厚厚羽绒服的帽子,哒哒哒跑上前,撸起袖子,踮起脚尖。
“咔哒”一声。
家禽圈的院门,打开了。
站在门口最近的大白鹅,是第一只发现院门打开的鹅,它愣了一会儿,突然探着脖子,嘎嘎叫着冲出来。
小愚人还站在门后呢,被这一撞,撞了个仰倒。
要不是他衣服穿得又多又厚实,可能还真会摔到后脑勺。
小愚人傻眼了,其余大白鹅也傻眼了。
也不知道是担心自己冲出去伤到小主人会挨宰,还是因为对幼崽的怜悯,绝大多数大白鹅都没冲出来,冲出来的只有第一只大白鹅,以及最后一只大白鹅。
最后那只大白鹅冲过前方重重阻碍,跟着一起冲出栅栏门,看着小愚人,豆豆眼冒着凶光,翅膀微微伸展,脖子前倾,一副要跟小愚人斗个高低的架势。
想来刚才在里面跟小愚人吵架最凶的,就是这只了。
小愚人两腿哆哆嗦嗦站起来,还不信邪,伸出小手,颤颤巍巍伸出去:“九开啦!”
一声轻响,小胖手拍在大白鹅喙上的声音。
喙被打歪了。
大白鹅缓缓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小愚人,眼神一厉,嘎嘎叫着一嘴啄向了小愚人的肩膀。
小愚人被吓坏了,但别看他肥,但他也是个灵活的胖子,身子一扭,啊啊叫着往前跑。
大白鹅嘎嘎叫着在后面追,时不时探头,在他肥肥的屁股蛋子上啄一口,疼得小胖鱼眼泪直流,啊啊的叫声变成了嗷嗷的哭喊声。
着屁股蛋子,两条小腿都快甩出残影来。
这是激发了小盆友的运动潜力,人生第一次跑这么快。
第一只跑出来的大白鹅只是看着,在一旁扇着翅膀嘎嘎笑。
也是鹅中爱吃瓜看热闹的一只。
第一个听到动静的是梁幺妹,她在厕所里蹲坑,听到动静,裤子一拉,快步冲出来,看到大白鹅追着她大外甥满院子绕圈,大怒,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大白鹅的脖子。
一脚跨到大白鹅身上,双手紧紧掐着大白鹅脖子,用身体将大白鹅身体压坐在地上。
“小胖鱼不怕,小姨在呢!”
紧接着听到动静的梁晓磊出来,见到满脸是泪,捂着屁股哭声凄惨的大外甥,又看看被大力小妹一把制服在地上的大白鹅,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梁家人纷纷丢下手里的活跑出来,小鲁班人小腿短,跑得最慢,他也没想到,就是自己吃个糖水荷包蛋的功夫,奶叔就能跑后面来。
小愚人看到小鲁班,哭得更惨了,冲过去一把抱住小鲁班,嗷嗷叫:“啊啊啊,大级叽,痛痛哇!”
小鲁班忙拍拍他后背,看向大白鹅时,脸色是难得一见的不高兴。
梁外婆小跑过来,一把抱住小鲁班和小愚人,连声哄:“哦哦哦,不哭不哭,太外婆给你出气,把欺负你的大白鹅都宰了炖肉吃!”
“是谁欺负了我们家小胖鱼!”
老太太看向家禽圈的眼神格外凶猛,看得没跑出来的大白鹅们纷纷张着翅膀后退。
小愚人哭哭啼啼,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告状和指认凶鹅的声音格外清楚:“系它啊!”
正是被梁幺妹压在地上的大白鹅。
“宰了宰了!”
老太太发号施令。
梁丽丽赶紧上前,一把揪起那只大白鹅,挺重,重得差点提不起来,还是梁晓磊一起帮忙才行。
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老太太怀中响起:“太太,还有它。”
‘太太’是山泽这边比太婆辈分还要高的叫法。
老太太一愣,看向怀中,说话的是小鲁班。
小鲁班一手抱着奶叔,小孩儿眼神幽幽,指着栅栏口的一个方向。
老太太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只胖头鹅正狗狗祟祟往栅栏门缝隙里钻。
被小鲁班当场指认的时候差点跳起来。
胡说八道!
它就是……
就是……
小鲁班的声音响起:“它笑话奶叔。”
霸道太太挥手:“把这只也绑了!”
岂有此理,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敢笑话她曾孙?
一并宰了!

小愚人和小鲁班就在乡下待了一个多礼拜,回来后,两个小家伙又胖了一圈。
看着已经彻底看不到脖子的儿子,以及整个人都跟着圆润一圈的小鲁班,俞爱宝陷入沉默。
周母也沉默了。
“不是,家里的菜难不成还没有梁家丰富吗?”
小愚人也就算了,周母认为她大孙子是喝水都会胖。
小鲁班却一直以来只是长得有点肉,但不算胖。怎么补,怎么吃,就是胖不起来。
但怎么就去了乡下一个多礼拜,整个人都圆了一圈呢?
难不成乡下的风水比古镇村好?
周母不理解,周母大受震撼。
小愚人好久没见俞爱宝,尽管在乡下玩得真的很开心,但也的确想她。
昨晚上小愚人睡着后,突然醒过来,翻个身,看着旁边只有小鲁班和舅舅,他愣了好一会儿,心里突然空落落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哒哒哒掉下来。
没人安慰还好,小孩儿哭得都没声音。
但小鲁班觉浅,脸上滴滴答答有什么,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就见一张小胖脸正出现在自己脑袋上方,大眼睛空茫地睁着,毫无焦距地看着自己掉眼泪。
小鲁班:“……”
大晚上这么弄,怪瘆人的。
小鲁班坐起来,抽出手帕给自家奶叔擦眼泪:“为什么哭哭?”
他也就比小愚人大了十个月左右,不到一岁,声音又软又奶,但这时候表现出的情绪显得比六七岁的孩子都要成熟稳重。
小愚人在小鲁班的这种稳定情绪中得到了安全感,安心了一瞬,但下一秒,被安慰后产生的巨大委屈感让他瘪嘴,他莫名觉得丢脸,想要忍住情绪,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嗷的一声哭出来。
整个梁家的灯都在这个夜里一盏盏亮了起来。
梁家的人都吓坏了,这几天小鲁班和小愚人在家里待得都可开心了,怎么突然就哭着喊着想妈妈。
“磊子,你是不是欺负你大外甥了?”
梁晓磊瞪眼:“冤枉啊,我哪里敢欺负小胖鱼哦!”
“不是你欺负小胖鱼,他怎么会突然哭着喊着想妈妈?”
“我哪里知道啊。”
“可能是小孩子反应慢,出来好久了,突
然意识到妈妈不在身边,没有安全感,就哭了。”
还是梁丽丽提出了比较靠谱的想法,拯救了差点莫名挨揍的梁晓磊。
小胖鱼还真是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以前每天都能看见的人,难过的这些好玩的舅舅姨姨都不香了,外面的星星不漂亮了,月亮不亮了,送到面前的奶糖不甜了,就连最喜欢的肉肉也没味道了。
就好像,只有立马将他送到妈妈身边,埋进妈妈香喷喷的怀抱里,小胖鱼对这个世界的快乐才会再次重现。
小孩子的这种情绪很奇特,找不到规律。
他们本想着先安慰安慰,说不定明天醒来就不想家了。
谁知道,小愚人哭着哭着,因为哭得太凶太累而睡下,第二天天才刚亮,小孩儿就又醒了,意识清醒后,眼睛都还没睁开,巨大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想妈妈,想家。
无奈之下,梁舅舅骑着自行车,前后将两个孩子包得格外厚实后,一路将两个孩子送回古镇村。
最先醒来的是起来早练的周淮升,人刚洗漱完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门口砰砰的敲门声。
“麻麻麻麻,是鱼鱼啊,开么么!”
周淮升一愣。
一周多没见宝贝儿子,他也的确有些想念。
快走几步,把院门打开,低头就看到眼睛红肿,一脸委屈的小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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