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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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烦问警卫员:“那头还有一个楼梯?”
警卫员点头:“设一个楼梯不合理,楼梯放在中间,一旦发生紧急情况首长们着急可能会撞到一起。”
话音落下,俩人到耿致晔办公室门口,那两位到办公室窗前,离门口只差一步。叶烦转向警卫员:“是哪位?”
刚才离得远警卫员没看清,人道跟前警卫员只觉得眼前一黑,也明白叶烦问什么:“师长,嫂子来了,我还有事。”说完拔腿就跑,比大学生小军官怕挨揍躲得还快。
两位女同志一脸好奇地打量叶烦,眼中尽是疑惑。
叶烦自上而下打量两人,脚上穿白色胶底休闲鞋,牛仔裤感觉眼熟,好像叶烦从羊城拿的货。俩人的鞋和裤子颜色差一点,款式也差点,不过可以看得出是一起买的。一个穿着黄色棒针毛衣,一个穿着带有花草图的棒针毛衣,看起来都是自己织的。今年流行这种毛衣,于文桃闲着没事还给卉卉和二宝织两件。
二位这身打扮,又加上二十出头的缘故,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叶烦又仔细看看,穿黄色毛衣的女孩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包,长得很好,瓜子小脸杏核眼。她没有同行的女子高,但同行的女子白白净净瘦长脸,五官只能算清秀,不像张扬大胆之人。
不过人不可貌相,也不能凭一个装礼物的小包就下结论。叶烦明知故问:“两位找谁?”
黄毛衣女子:“您是哪位?”
叶烦习惯性想自我介绍,到嘴边转向屋里:“耿师长,还装聋呢?”
俩姑娘互看一下,再想想警卫员刚才喊“嫂子”,不由得后退半步,很不敢相信,她就是师长的爱人!
叶烦眼角余光等着俩人羞愧转身,然而退半步就不动。
耿致晔磨磨蹭蹭出来,叶烦没耐心,一把把他拽到身边:“这两位女同志问我是哪位。”
耿致晔不得不自己面对,跟两人打声招呼,搂住叶烦的肩道:“这是我爱人,叶烦。”
俩人脸色变了一下又恢复正常。瘦长脸女同志微笑着喊:“嫂子。”用胳膊碰一下同伴,黄毛衣女子跟着喊“嫂子”。
耿致晔看叶烦,你来!
叶烦瞪耿致晔,自己惹的事自己搞定!
耿致晔微微叹了口气,问两人:“找我什么事?”
黄毛衣女子不由得看向同伴,同伴微微点头,黄毛衣女子把手里的包递过来:“耿师长这是——”
“谢谢,我不需要!”耿致晔打断。
黄毛衣女子呼吸一顿,不禁瞥一眼叶烦,叶烦依然面带微笑,仿佛不知道“落花有意”似的。她这样给了黄毛衣女子勇气:“可是我做都做好啦,您不要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啊。”
耿致晔看叶烦,怎么办。
黄毛衣女子见状立刻转向叶烦:“嫂子,您别误会,我们是因为看耿师长辛苦,天凉了也容易感冒,给师长织一个围巾和一双手套。您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跟师长吵架。”
叶烦笑容可掬道:“不会的,这点小东西不至于让我误会。再说了,耿致晔的年龄都能当你爸,你如果喜欢他这样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黄毛衣的女子下意识点头,同伴拽她一下。黄毛衣女子反应过来,脸色通红,又羞又愤:“嫂子哪能这么说话。我一片好心,你不许师长收下就直说,没得这么侮辱人!”泫然欲泣望着耿致晔,“师长,你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耿致晔又不能说,我知道你有别的意思。耿致晔扯一下叶烦,像是不满她说话难听,黄毛衣女子眼眶里的泪瞬间褪去。叶烦面向黄毛衣女子,看得清清楚楚,不禁眉头一挑,有意思。
叶烦瞬间来了兴趣,问:“东西呢,给我看看?”
黄毛衣女子愣住。
她同伴也傻了,不是应该叫她们拿着东西有多远滚多远吗。
叶烦的头微微歪向耿致晔,看着两人:“不是给他织的毛衣和手套吗?忘记带了?”
黄毛衣女子本能拿出来。
叶烦接过去,俩人很是紧张,担心她扔楼下或者踩脚下。叶烦给耿致晔围上围巾,绕一圈,她抓着毛衣两端。耿致晔身体僵硬,担心她手上使劲勒死自己。
叶烦不过吓一下他,见他一动不敢动,松手抚平围巾,打量一番,摇了摇头:“可惜不是羊绒线。”随手扯掉还给她,“耿致晔习惯了羊绒线,不太习惯你这种线。你这是什么线啊?”
黄毛衣姑娘被问住。她同伴一副输人不输阵,说:“纯棉线。这个也好。”
叶烦点头:“纯棉线不错。可是也不能因为不错就据为己有。不然耿致晔就是有十个脖子也用不过来。你俩说对吗?”
黄毛衣女子慌忙说:“嫂子,您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叶烦好奇地问:“你还有别的意思啊?这个围巾除了保暖,还有别的用途吗?”
“不,我是说,你可能误会了。”
叶烦很困惑:“没有别的用途,我误会什么?”
黄毛衣女子张张口,如果这个时候承认她有别的意思就是自打脸:“我也没别的意思。可能是我误会了。”
叶烦深以为地点头:“真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聊围巾吗?你想到哪儿去了啊。你们年轻人,脑子活,就是爱思考啊。”
俩人神色僵硬。
叶烦笑眯眯拉出耿致晔的手:“来试试手套。”
耿致晔瞪叶烦:干嘛呢?速战速决!
叶烦扭头看对面,俩人脸色一喜。叶烦可算明白俩人怎么这么大胆,合着误会耿致晔烦她。叶烦忍着笑给他套上:“毛茸茸的,适合你闺女啊。你还是带皮手套吧。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自己想买东西也不能瞧着好看就往家搂。好看的不一定适合你,就像这副手套。”扯掉递过去,“小同志,收起来吧。耿师长没这个福气啊。”
黄毛衣女子犹犹豫豫:“可是太大了,我也没法戴啊。”
叶烦:“给你父亲兄长啊。”
“他们都有。”
叶烦道:“耿师长也有,怎么办呢?”
“多一副正好,可以换着戴。”
叶烦耐心告罄,点了点头:“不错!如果我不喜欢呢?”
“为什么?”
叶烦气笑了:“我这个人吧,比较自私,耿致晔身上除了军装,从头到脚穿的用的都是我一手操办,不希望他用别人的东西。你看你这么漂亮,常人说相由心生,一定很善良,很善解人意,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对吧?”
黄毛衣姑娘张张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同伴问:“我们都说了没别的意思,你怎么就不信?”
叶烦瞬间收起和蔼像慈母一样的面孔,下巴微抬,冷眼看着两人:“非让我说出来?恬不知耻!别给脸不要脸!”
两个女子呼吸骤停。
叶烦冷笑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你脸真当自己是盘菜?我看你们年轻,有大好的未来才好言相劝。你在这儿装傻充愣?是不知道我是谁,还是以为只要死不承认,我就无计可施?”
黄毛衣女子问耿致晔:“耿师长,你说,我们干嘛了?”
耿致晔笑:“就送我几样东西,其他的什么也没干。我夫人不会说话,希望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大小姐脾气,这些年也被我惯坏了。烦烦,太过分了啊。人家这么年轻,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你俩说对吧?”
黄毛衣女子想反驳,叶烦嗤笑一声,女子心气上来:“对!”
耿致晔:“那这毛衣和手套就留着送给你对象吧。”
话音落下,身后传来脚步声。耿致晔回头,正是那个没纪律的:“我看他就不错。二十来岁,已是副团级,还上过大学。”
小军官上前:“师长说什么呢。”
耿致晔道:“她俩想找对象,你不是没对象吗?”
小军官冷笑:“我没对象就找她俩?师长,别什么烂鱼臭虾都推给我,我又不是收破烂的。”
叶烦惊得睁大眼,这孩子究竟什么来头啊。
那俩女同志气得脸和眼通红,黄毛衣女子厉声怒吼:“你才烂鱼臭虾!”
小军官:“哦,不是烂鱼臭虾在这儿干嘛?当灯泡,嫌师长和嫂子之间不够亮?还是想跟嫂子和师长一家?”
“你叫什么名字?”瘦长脸女同志问。
小军官歪歪脑袋,眉头上挑:“想知道?”似笑非笑,声音冷酷,“你不配!”
俩人险些气晕过去。
小军官站直,冲黄毛衣抬一下下巴:“不就冲着你叔叔在后勤,我们师长不好跟你撕破脸。”转向另一人,“不就仗着你有个表舅在统战部。你表舅见着我——我嫂子也得客客气气。”
俩人转向叶烦。
叶烦看戏正起劲,闻言白了一眼小军官:“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本人叶烦,毕业于京大。父亲是空军将军叶建忠,虽然已经退休,但他身体健康,所以不存在人走茶凉。”抓住耿致晔:“他可不会为了你们跟我离婚。借给他个胆子也不敢有这个心。你俩就死心吧。对了,再让我听说你俩来找他,我让你们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慰问演出!”
小军官不禁看一眼叶烦,高!
小军官忍不住说:“嫂子,您太善解人意。她俩就喜欢慰问演出啊。听说过几天要去西南,要不我辛苦一下,给你们团长说说?西南结束在去西北——”
“你——我们哪都不想去!”黄毛衣女子打断小军官。
叶烦:“哪都不想去还来这里?看来你喜欢说反话。”
黄衣女同伴道:“不要欺人太甚!”
叶烦冷笑:“这话我送给你!还有——”看一眼黄毛衣女子,“看似她出头,其实你想坐收渔翁之利吧?”
瘦长脸惊恐。
叶烦不过随口诈一诈,没想到被她猜对了:“让我猜猜,我因为你好朋友跟耿致晔闹离婚,耿致晔为了自证清白和前途也不会娶这位。届时你正好乘虚而入?”不禁啧一声,“高啊!”
“你——胡说!”她顿时急了。
叶烦点头:“我胡说。你朋友也这样认为就行。”
黄毛衣女子抓住她的胳膊:“你——”
叶烦打断:“这里是办公区,想吵回去再吵!”
黄毛衣女子甩开同伴的胳膊转身就走。她同伴下意识追她,又想跟叶烦解释。叶烦摆摆手:“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就找你们团长聊聊,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俩人吓得不由得加快步伐。
叶烦转向小军官:“她俩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小军官:“嫂子要干嘛?”
叶烦:“因为早几年‘官倒’特别严重,今年上面提出严打。我寻思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说不定统战部和后勤也不例外。’
后勤最容易出问题,统战部免不了吃吃喝喝,简直一查一个准。
小军官问:“嫂子有把握吗?”
叶烦:“我相信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她们家教严谨,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耿师长,你怎么看?”
耿致晔道:“我听夫人的。”
“还算你老实。”叶烦瞪他,“以后再躲在屋里等我——”
耿致晔惊叫:“还有以后?”
叶烦噎住。
小军官偷笑。
耿致晔不敢训夫人还不敢训他:“你又来干嘛?”
“电视台来了。你的警卫员不敢上来。我正准备过去,他拦住我叫我来找您。”小军官指着楼下,“在那儿呢。”
耿致晔勾头往下看,他的警卫员趴在墙边鬼鬼祟祟的,跟观察敌情似的。耿致晔无奈地摇摇头,问叶烦:“你在这儿?”
“我下去!”那事还没完。
叶烦拿到那两位亲戚的情况,耿致晔和小军官去跟政委等人汇合,叶烦叫警卫员陪她去文工团休息区。
团长没来,来的是副团长。警卫员告诉她不止一个副团长。上次来的是个女的,这次来的是个男的,他更喜欢上次那个。
叶烦笑着没搭话。到文工团支的帐篷附近,叶烦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副团长是个八面玲珑的,看起来很圆滑,警卫员一说她是耿致晔的爱人,他就伸出手说:“嫂子,我知道你,姓叶?”
叶烦点头。
副团长立刻问:“嫂子有何吩咐?”紧接着又补一句,“您喜欢听什么歌?”
叶烦一副好打发的样子:“我都行。你们不忙啊?”朝里面看看。
副团长:“暂时不忙。午饭后忙。”
叶烦了然:“难怪有空找耿师长。”
副团长没听懂:“我没有啊。我找耿师长?”
“不是说你啊。”那两位在远处掰扯,估计一个质问一个力证清白。叶烦朝那两位看一眼,“她俩啊。我到耿师长办公室门口正好碰到她俩,说自己织的手套和围巾送给耿师长,还说担心耿师长着凉。”似笑非笑地看着副团长,“你的人不错啊。台上能歌善舞,台下善解人意。”
副团长听谁说过一耳朵,以为小姑娘一时意乱情迷。他闻言尴尬地说不出话:“是不是,不是我们团的?”
“没穿军装,难道是话务连的女同志?”叶烦对警卫员说,“你请她俩过来,叫团长看看是不是。别弄错了。”
副团长赶忙说:“不,不用麻烦,不麻烦嫂子,回头我问问她们。”
叶烦一脸怀疑:“俩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你舍得啊?”
副团长苦笑,又不是他的人,“我们是部队文工团,纪律严明,容不得我徇私。嫂子,您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叶烦:“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叶烦对警卫员道:“陪我四处看看?我以前只去过空军,第一次来陆军,我得好好瞧瞧。”
如果说副团长刚刚还有一丝侥幸,叶烦说到“空军”,他确定叶烦大有来头。副团长想骂人,俩丫头片子,撬墙角也不看看对象!
警卫员问:“嫂子,这事就,就这么解决了?”
叶烦:“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喊打喊杀。她们不要脸,你师长还要脸。再说了,她们也不配我豁出名声跟她们计较!”
慰问演出结束, 耿致晔善后,叶烦叫警卫员送她回去。
耿致晔端着饭盒到宿舍, 宿舍漆黑一片。耿致晔摸黑开灯,饭盒放桌上,去隔壁的隔壁问:“看见你嫂子了吗?”
团教导员一脸诧异:“嫂子——嫂子不是走了吗?”后知后觉,“您不知道?”
完了!耿致晔心凉了。
教导员见状问:“听说有人看到文工团的人去办公室找您,不会正好被嫂子撞见吧?”
耿致晔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品。
教导员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师长,现在回去好像还来得及。”
耿致晔委屈:“我什么也没干。”
“你干了就不是回去,而是跟你离婚啊。”教导员语重心长道, “师长,我是过来人, 相信我,必须回家。”
耿致晔半信半疑:“你确定?”
“我确定!政委那边我去说。”教导员问, “司机呢?我找人送您?“
耿致晔想到他刚打的饭, 全是叶烦爱吃的啊。
教导员问:“你不是不想去吧?”
“不是, 我打的饭还在屋里。”
教导员无语:“……都什么时候了。”
今儿累半天, 他不想吃饭就早早回来, 闻言到屋里拿出来:“送我吧。”替他关上门, “赶紧的。”
耿致晔心累:“我以为你嫂子跟她们说清这事就过去了。”
教导员一把抓住他“们?不止一个?师长,您自求多福吧。”说完滚回屋,不再掺和这事。
耿致晔到楼下, 正好碰到警卫员,警卫员抢先说:“师长, 我饿了, 有事等我吃完饭再说。”平时不敢这么大胆,今儿有嫂子护着。
耿致晔气得想踹车。正好这个时候参谋长和另一个同志过来。参谋长问:“怎么在这儿?”
耿致晔:“你俩没事吧?”
参谋长摇头:“你还有事?不是, 师长,这都几点了?”
耿致晔道:“没事送我回去。你俩路上也有个伴儿。”
参谋长想问回哪儿,忽然发现不对,老婆奴的老婆呢?参谋长想到一种可能就哈哈笑,边笑边问:“嫂子回去了?自己回去的?”摸摸车,感觉有点热,“送她的车刚回来?不是,师长,那丫头去找你,被嫂子撞个正着,这不是谣言啊?”
“说完了吗?”耿致晔冷声问,“说完上车!”
参谋长随手打开驾驶室坐进去,回头问:“今儿看嫂子穿的跟大家闺秀一样,我们还以为之前想错了,嫂子本性贤惠。原来那天红裙子黑靴子才是她真面目。”
耿致吼:“走不走!?”
“走走走。”参谋长把车开出去又说,“师长,身为过来人,我要提醒你,这事不能过夜,一过夜你准完——”完蛋玩意!居然踹他车座,活该老婆不要他。
叶烦心里有气是真,但不打招呼就走是想给耿致晔个教训,省得他以后不分对象心软。
大宝和二宝都在家,兄妹俩看到她回来,一个说:“师长夫人回来了?”一个问:“妈妈,你知道你不止有丈夫,还有女儿吗?”
叶烦给他俩一记爆栗:“今儿怎么过的?”
今儿兄妹俩跟哥哥姐姐在外面玩一天,中午也没回来。于文桃去耿致勤家,他们下馆子。
去的地方太大,不好一一赘述,大宝就说:“出去玩玩。不过奶奶也不在家。”
于文桃:“我在小勤家。你吃什么?我刚洗菜。”
耿卉卉从厨房出来:“小婶,奶奶要煮面条,我想吃米饭。”
大晚上吃米饭,还是你会吃。叶烦搁心里吐槽,“电饭锅蒸米饭,炒两个菜,就着炒菜锅用热水煮面。”
耿卉卉朝她奶看去:“听见了吧?小婶要这样做。”
什么叫她要?叶烦气笑了:“我不管你们怎么做,让我吃上就行。不然以后我想吃什么做什么,我做什么你们吃什么。”
叶烦把藕炒的嘎嘣脆,于文桃的牙吃不动。叶烦喜欢煮姜汁红糖鸡蛋汤,二宝和大宝都爱喝,耿卉卉受不了。为了以后跟她讲条件,一老一少同时噤声。
米饭刚刚盛出来,大门被推开,耿致晔大步进来看到叶烦在堂屋坐着,狠狠松了一口气:“怎么不等等我。”
叶烦挑眉,笑看着他:确定需要我解释啊。
耿致晔抢先开口是怕儿女问“爸妈怎么没有一块回来”,见状他可不敢由着叶烦说实话:“吃什么?”
于文桃问:“有米饭有面条。你俩咋没一块回来?”
耿致晔脚步一顿:“我忙。”说完就去院里接水洗手。
大宝:“忙还回来?爸爸几岁了?还离不开妈妈。”
耿致晔道:“你几岁了还让你妈陪你报名?”
现在想起来大宝也觉着自己很幼稚,闻言就当没听见。
二宝担心火烧到她身上,低头乖乖吃饭。
耿卉卉和耿森森也不敢多嘴。
叶烦问:“磊磊呢?十一还上课?”
耿森森摇头:“不在学校。他导师也不在。你说他一个学通信工程的——”看到他叔进来,想起什么,“叔,部队是不是有通信兵?”
“你说呢?”耿致晔问。
耿森森:“可是,我哥明年才毕业,就算最后一年实习也不用刚开学就去吧?”
叶烦:“有可能某些单位缺这方面人才。虽然那十年有些学校有些专业一直没断,但这方面不怎么样。”
耿致晔道:“也许部队需要他导师解惑,你哥作为助手跟过去。”
“那以后还能经常见到他吗?”耿森森问。
耿致晔:“在首都就行。你哥又不是这一行顶尖人才,没人对他出手。”
耿卉卉不禁问:“我爸是吗?”
“你爸可能因为参与的项目需要保密。”耿致晔道,“如果磊磊参与的项目需要保密,也不会告诉你们他忙什么。反正以后他们工作上的事你们少打听。”
叶烦:“可以先吃饭吗?”
耿致晔立刻闭嘴。
大宝看看他妈又看看他爸,怎么觉着有点不对劲。
可是他妈胃口不错,难道想多了。
饭后,夫妻俩跟以前一样,看电视,洗漱睡觉。大宝确定他想多了。
殊不知房门一关,叶烦就把耿致晔的枕头扔给他。
耿致晔死皮赖脸上床抱住她:“烦烦,老婆,叶烦烦,我错了。”
“你什么也没干怎么会有错啊。”叶烦忍不住阴阳怪气。
耿致晔:“人是冲我来的,凭这一点我就有错。”
叶烦“嗯”一声表示知道。
“他们起哄我应该严厉制止。”
叶烦:“不怕他们说你开不起玩笑?”
耿致晔不由得松了口气,愿意搭腔就好:“不怕!我们是战友,在一个部队,他不高兴也不敢给我穿小鞋。”
“没了?”
耿致晔赶紧说:“当然有!说起来还是怪我,以为她一时糊涂。”
“只有她?”
耿致晔:“之前确实只有一个,就是那个穿黄毛衣的。另一个应该在远处等她。不然那小子也不可能知道她家统战部有人。”
“人家小军官二十出头都知道查查,你呢?”叶烦推开他。
耿致晔可不敢这个时候给自己叫屈:“这事跟他无关,无论怎么查别人都不会胡思乱想。我随便问谁一句都被调侃,我怎么查?”
“为什么敢调侃你?”
耿致晔:“对他们太客气了呗。我保证以后叫警卫员挡在前面。如果再有人说,你不要我就扔。我就说,那你扔吧。敢靠近我就叫人把她扔出军营。”
“她叔在后勤啊。”叶烦道,“你可要想清楚。”
耿致晔道:“大不了我上告首长。”
“人家叔叔要说你哄骗小姑娘呢?”
耿致晔没想过这种情况,一时被问住。
叶烦道:“结果只有两个,一是我们离婚她上位,二是咱俩一起滚蛋。”
“你心里堵得慌?”耿致晔听出来了。
叶烦从没仗着父亲位高权重给自己谋划过什么,也没想到她不惹别人,别人当她是软柿子:“我不可能就此放过那两家。如果她们查到是我干的,找到部队首长,首长找你询问此事,你打算怎么办?”
耿致晔不希望以后再被烂鱼臭虾黏上,希望借此永绝后患:“我听你的。”
“你说的?”
耿致晔点头。
叶烦:“因此转业也毫无怨言?”
耿致晔不假思索地摇头:“不生气了行吗?”
叶烦心烦,朝他肩上咬。
秋天睡衣薄,耿致晔不禁吸气,叶烦朝他腰上拧一下。耿致晔心疼自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耿致晔抱紧她:“不气了,不气了,早点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叶烦松口。
耿致晔松了一口气。
翌日清晨,叶烦给常光荣打电话,让他把发小带来。
耿致晔等她挂了电话就问:“需要我做什么?”
“你一个现役军人能干嘛?滚回部队!”
耿致晔点头:“我滚,我先去买饭。”
饭后,警卫员开车过来,耿致晔回部队。常光荣带来两个发小,可以替彼此蹲大狱的那种。叶烦把小军官给的名单职务递给三人:“是不是你们家亲戚?”
常光荣摇头:“我家后勤没人,军医院有人。”
两个发小看了看表示空军和机关单位有人。陆军方面有人但职位偏低。职位高的长辈早两年调走了。要不是他们在首都成家立业也得一块过去。
叶烦:“帮我查查这俩人,重点查吃空饷和倒卖国家资产。”
常光荣忙问:“怎么着你了?”
“这两家小辈上赶着给耿致晔做小。昨儿被我撞个正着。”
常光荣每个字都能听懂,却忍不住抬手:“你等等,我捋捋。耿致晔?大宝爸?我耿哥?不是吧,我耿哥——”
“他不敢,也没想过。架不住人家往上贴,拽都拽不掉。”叶烦说起这事就来气,“之前关心耿致晔,耿致晔不搭理,估计认为女追男隔层纱,她多去几次耿致晔便会心动。他战友还觉着他有魅力,不但不阻止,一个个还起哄架秧子。他战友我没法动,不给那两位一点教训,以后什么歪瓜裂枣都敢往上凑。”
常光荣问:“最近隔三差五去部队就是因为有两位盯上耿哥?”
叶烦点头。
常光荣一发小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另一个发小点头:“现在光明正大献殷勤,你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以后就敢用歪的。这怎么防啊。”
常光荣:“防不胜防!”
叶烦:“你仨别打嘴仗。光荣,你是不是要去学校?”
常光荣指着发小:“他去,我学不进去。”
叶烦看他发小:“你跟他合办服装厂?”
发小有几家店面,以前叶烦叫他们买店面,他立刻把钱拿出来。可是他才三十来岁,人生还长,不想靠几家店面混吃等死。想干点别的吧,除了倒腾货,他也不会别的。又怕胡来连累家人,常光荣再次跟他们聊到开服装厂,他们就想参一股。
发小说:“他之前说搞服装厂,我俩都不看好。前些天见他要去大学上课,看起来很认真,他又把你俩谈的内容告诉我们,我们认为可以试试。我们每人占百分之五,不影响你俩合作吧?”
叶烦:“再来一个百分之五也不影响。”
另一个发小道:“我姨夫在教育局。因为跟咱们不搭边,我没说过。”看一常光荣,“他也不清楚,还以为在某校当老师。前几天我跟姨夫聊这事,就说高校运动会需要运动服的话咱们可以赞助几个项目。我姨夫说质量能保证就用我们的。”
叶烦:“请记者过去拍照采访。这方面你们找卉卉。”
常光荣:“卉卉不是在人大?”
叶烦:“当了三个月实习编辑,没发表几篇像样的稿子,人没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