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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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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伟不放心,跑到胡同口看到大宝和二宝在打羽毛球,“大宝,快来!”
“韩叔,我没事。”楚光明说完就朝南去,打算从前面胡同绕回家。
二宝大喊:“楚光明!站住!”
大宝追上去,掰过他的肩膀一看他眼睛红肿:“你生父还是你姑?”
楚光明比大宝大几个月,可能大宝有时候成熟稳重有担当,楚光明潜意识里把他当哥,闻言又忍不住想哭。
大宝皱眉:“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的补课费被抢了。”楚光明说出来就心疼得难受。
大宝听懂了又不是很懂:“抢了?光天化日之下?”
楚光明现在也跟做梦似的,魂不附体地点点头。
大宝拧着眉头问:“不是,小流氓怎么知道你身上有钱?”
“我?”楚光明仔细想想,“我远远看着公交车来了,把钱掏出来找零钱,然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抢了钱就跑。我——”说出来就恨自己,“人跑远我才反应过来。”
大宝:“一个人?”
“我只看到一个。”
大宝问:“公交站台没别人?”
“有个大爷,大爷帮我还差点被打。”
大宝不禁叉腰:“这——简直无法无天!自己不学好,还妨碍别人上进,岂有此理!”
二宝问:“楚光明,你没报警啊?”
楚光明愣住,显然没想到可以报警,“那我,现在去?”
大宝:“还去什么。首都这么大,找个小流氓如大海捞针,公安局那点警力,累死他们也找不到。”
楚光明不禁问:“可是我的钱——”
“你别急,让我想想办法。”大宝撑着下巴琢磨许久。二宝忍不住问:“想到了吗?没想到我去找妈妈。”
大宝看着妹妹眼睛一亮:“二宝,妈妈给你报的横笛课是不是只上到下午四点?”
二宝点头:“你不是知道吗?”
今天第一天上课就是哥哥送她去的。哥哥临走前还特意问老师几点下课。怎么还问啊?二宝奇怪。
大宝:“以后我和森森哥接你下课,然后咱们去找光明。等光明下课,你去公交站牌,我和森森哥在路口守着,光明在站牌对面,届时四面夹击,我不信抓不到他!”
二宝问:“你要钓鱼?不行!万一他兜里有刀怎么办?”
“我们带着笛子啊。再说了,你的太极是白学的?”
二宝还是不放心。
大宝:“你受伤我照顾,我受伤——楚光明,你照顾!”
在楚光明看来小混混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还是算了吧。就二十块钱,不是很多。我明天装另一个兜里,零钱单放着。”
“你这是纵容犯罪!”大宝瞪他,“究竟谁被抢?”
楚光明期期艾艾地说:“是我。可是你因为我受伤,我我——”
“是不是男人?”大宝问。
楚光明不如他脸皮厚,不好意思说“不是”,“二宝,你看?”
二宝被“纵容犯罪”四个字刺激到:“试试也没啥。也许你白担心了——小流氓四处流窜,不一定还在那边。”
楚光明张张口,大宝道:“就这么定了。不许告诉我妈,她最近很忙!”
叶烦不忙,一点也不忙。
儿子无需操心,女儿送去学横笛,家里有婆婆,服装店暂时不用拿货,公司的事急不得,这个暑假可以说叶烦最闲。
叶烦闲着无事就给港城打电话,电话费很贵她也不在意,叫那边帮她联系业务。叶烦打算做几个傻瓜小游戏卖了给员工发工资。
二宝不知真相,见妈妈吃过饭就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误以为她很忙:“不告诉妈妈也行。你去买个笛子。”
大宝点头:“买就买!不就一笛子。”
楚光明想说什么,大宝一巴掌拍他肩上:“你该回家做饭了。”
钱被抢楚光明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做饭,到大杂院所在的胡同口看到卖西瓜的,几分钱一斤,楚光明回屋拿几毛钱买个小西瓜。。
再说韩大伟,看到楚光明走了就问大宝他怎么了。
大宝说他钱被抢,韩大伟忍不住骂几句,就叫大宝劝劝他别往心里去。大宝很是爽快地表示包在他身上。
二宝闻言白了一眼哥哥。大宝见状勾着妹妹的脖子回家,从背面看兄妹俩感情极好,其实大宝低声威胁妹妹不许把“钓鱼”的事告诉父母长辈。
翌日上午,大宝去买三个笛子。
四点,二宝下课,大宝拽着他堂哥跟二宝汇合,然后乘公交车去他校友家。大宝嫌热懒得走就没进去,在马路边树下待着,叫二宝在站牌底下等楚光明。
第一天没有小混混,第二天也没有小混混。第三天,二宝烦了不想去,大宝向她承诺最后一次。
这一天也没碰到小混混,回去的路上楚光明要哭不哭地问大宝:“我什么运气啊?”
二宝吃软不吃硬,闻言就说:“明天再试一次。我们五点过去。”
大宝摇头:“五点有的单位下班了,站牌人多小混混不敢靠近。我之前忘了,小混混拿到钱肯定要吃吃喝喝。一天几瓶汽水几瓶啤酒,再来点凉菜卤肉,二十块最多花三天。”
楚光明眼睛一亮:“明天一定会出现?”
大宝:“十有八九。在那边抢了二十块钱,如果是我肯定觉着那边是块福地。你就算报警,警察连蹲三天没蹲到人也该撤了。”言外之意,没有危险小混混肯定过去。
二宝也觉着明天有戏,就决定明天试试。
为了钓住小混混,二宝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全带上。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公交车来得快,二宝还没把钱拿出来,不怀好意的人出现。二宝着急,忙中出错把笛子拽出来。小流氓从她跟前跑过,二宝听到惊呼:“我的钱!”
二宝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大妈。二宝因为在家里演练过,本能追上去:“哥哥!”
吊儿郎当的大宝下意识站直,看到有人跑过来,大宝愣了一下,毕竟业务不熟练,等他反应过来小混混离他只剩一步,出笛子已经来不及,他抬脚就踹,然而没踹到,小流氓被绊得踉踉跄跄,大宝抓准时机,朝他胳膊上一笛子。
二宝跑过来,耿森森紧随其后,兄妹三人把人按住。
大妈拿回钱千恩万谢。
楚光明躲开公交车从对面过来,很失望:“不是这个。”
大妈问:“小伙子,你的钱也被抢了?”
楚光明点头。
大妈说:“他肯定有同伙。交给公安叫公安审。”
大宝笑道:“我们来这边找同学玩,对这边不熟,大妈,您去报警,我们看着他。”
不远处就有公用电话亭,大妈立刻过去。大宝等大妈走远揪住小流氓的头发,抬起膝盖朝他腹部顶:“有手有脚不学好!以后还敢不敢?”
二宝吓了一跳:“哥哥——”
大宝瞪她,二宝闭嘴。大宝又朝小流氓身上一拳:“工地搬砖会不会?”问完又来一下,“抢了钱是不是要吃吃喝喝?你就不能干点别的?好吃懒做要饭行不行?!”
每说一句,大宝打一下。耿森森见状也慌了:“大宝,别打了,一会儿公安来了,要是看到他这样,你也得进去。”
大宝揪住小流氓的头发让他抬头:“我打的狠还是公安打的狠?”
小流氓哆嗦一下,不敢说后者,更不敢说前者,怕大宝因此生气又给他几下。小流氓想跑,就在这个时候大妈过来,笑着说:“公安一会儿就到。”然后指着小流氓数落。
公安所说的一会儿是半小时,大妈整整念叨半小时。公安抓走小流氓,小流氓宛如逃出生天,就像等待解放的人民见到了解放军。
大宝见状乐了,“大妈,他好像还不服,您要不再跟他说道说道?”
大妈摇头:“我得回家。”
大宝:“您不用做笔录啊?”
大妈想到她还要督促公安好好审审小流氓,把楚光明的钱找回来,闻言立刻挤上车。
大宝可不想去公安局,拉着哥哥妹妹叫楚光明快走。
楚光明想去公安局,但他估计要白跑一趟就跟上大宝:“你们明天还来吗?”
大宝问妹妹:“来吗?”
二宝亲手抓到小流氓很有成就感:“来!”
此后直到七月二十九号,他们又抓到几个大流氓和老流氓,唯独没碰到抢楚光明钱的那位。
三十一号,周末,楚光明不需要上课,就来叶烦家。于文桃把外孙女带过来,叶烦家天天有人,楚光明填志愿填的是叶烦家地址,他来等录取通知书。
三伏天,大宝不想出去在家里窝着。楚光明又忍不住问:“大宝,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
大宝:“扫把星妨别人,你是自己倒霉。”
“那就是我命不好?”
大宝挑眉,二十块钱的事还没过呢?大宝没缺过钱,做不到感同身受,但他也不希望楚光明怀疑自己:“命不好能遇到我啊?”

楚光明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一脸无奈地看着大宝。
大宝拍拍他肩膀:“破财免灾,就当那二十块钱帮你挡灾了。”
事到如今, 楚光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和二宝,对了,还有森森哥。”
耿森森躺在罗汉床上抬抬手,表示“小事一桩,不用客气。”
二宝问:“哥哥,我们下午去新家看看?”
“看什么?”大宝疑惑,“不是还在装修吗?”
二宝:“看看有没有吊顶。”
大宝摇头:“早呢。妈妈说先把正房和后罩房的东西搬出来, 检查墙壁和屋顶,墙开裂就把瓦弄下来, 墙推倒重修——反正是个大工程,这个夏天忙不完。”
耿森森翘着二郎腿问:“有我的房间吗?”
装修效果图是二宝画的, 她最清楚:“都有。”
耿森森坐起来确定奶奶不在屋里, 小声问:“小姑呢?”
大宝嫌他没出息, 白了他一眼装没听见。二宝点头:“有啊。不过以后小姑父过去休息就不那么方便。”
耿卉卉也在, 闻言朝后面瞥一眼:“我们搬走后面又不搬。银杏姨的文具店离这边近, 要一直住这边。”
于银杏丈夫开的文具店楼上可以住人, 但是有存货不方便做饭。于银杏也担心着火,而且文具店不招小偷,不需要住人, 索性夫妻俩继续住于文桃送给叶烦的房子。
楚光明问:“离这边远吗?”
大宝:“咱们学校南边。你不想回来就跟我妈商量商量给她一块钱,星期天在我家吃。”
楚光明心间涌入一股暖流, 烫的他眼睛发涩, “一块钱够干嘛啊。你真不拿叶姨的钱当钱。”
大宝:“够买馒头啊。青菜又不值钱。”
耿森森下床:“你姑给钱了。”
楚光明本能想问什么时候,又想问怎么可能。他看到耿卉卉, 恍然大悟:“风禾姑?”
耿卉卉点头,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扭头,整个人僵住,接着站起来:“犇犇!”
晒成黑炭的耿犇犇提着行李进来,大宝懵了,二宝傻了,森森呆了。耿犇犇扫一眼兄弟姐妹,心下纳闷,都怎么了啊。
楚光明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又黑又瘦?”
大宝回过神起身,使劲眨了眨眼:“你是挖煤的还是烧炭去了?”
耿犇犇扔下行李朝他胸口一拳:“你才烧炭挖煤!”
“那你,你怎么这样?”大宝困惑,“你不是军官吗?怎么比义务兵还辛苦?”
二宝想哭:“犇犇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告诉爸爸,叫爸爸把你调回来。”
“没有!”耿犇犇见妹妹难受也差点落泪,他背过身把眼眶里的东西憋回去,打开冰箱,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有冰棒吧?”
耿森森陡然意识到他一路风尘仆仆该渴了:“有有,还有汽水,我帮你拿汽水。”跑去厨房,厨房桶里有早上接的水,里头冰着几瓶汽水。
耿卉卉去拿西瓜。楚光明跟他不熟,但常听大宝和二宝提起,又因为犇犇是楚风禾的儿子,算起来是他表哥,就说:“吃不吃黄瓜番茄?”不待犇犇回答就出去摘番茄和黄瓜。墙角种的瓜散发着香味,他又摘一个白色香瓜。
二宝给犇犇倒水,大宝打湿毛巾让他擦擦。
耿犇犇见状又想哭,就大声说话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只有一个肚子!”
楚光明说:“慢慢吃!”
耿犇犇道一声谢,顺嘴问:“刚才聊什么呢?我进院都没发现。”
大宝先回答他妈买了一处三进四合院,正在装修,明年入住。接着又表示犇犇哥好奇的话,他带犇犇哥过去看看。
二宝补充:“哥哥跟妈妈商量好,后罩房归我们。后罩房有十间,两间一个门。我和卉卉姐、哥哥,还有森森哥一人两间,剩下两间是书房和游戏房。你回来就跟哥哥住,磊磊哥偶尔回来就跟森森哥住。”
耿犇犇讶异:“安排好了?”
二宝点头:“书房有个罗汉床,叫楚光明睡书房。”
楚光明见二宝都不问问他的意见,不拿他当外人,好气又好笑:“我谢谢你,还想到我。”
二宝点头:“奶奶和我爸我妈住正房,厢房给姑姑、二妈和大妈留着。”
犇犇问:“做饭呢?”
二宝:“耳房。正房东西两端都有耳房。厢房南边也有耳房。入门的院子没正房,但东西有耳房,大门过道两边还有几间房,我妈说收拾两间当客房,剩下的当库房和杂物间。厢房南边耳房改成卫生间。因为咱家人多,就修两个马桶和淋浴间。”
耿犇犇很意外:“还有马桶?”
二宝点头:“妈妈说要住很多年。如果政府不拆迁,可能一直住下去。当然要一步到位。”
楚光明听到这么方便,对叶烦的新家充满了期待。
耿犇犇说:“我以后的房子也要那么装。”
大宝:“你要回首都?”
耿犇犇被问住,随即苦笑着挠头:“算了。不定哪辈子能回来。”
大宝:“还没说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耿犇犇不敢说,不由得低头盯着手上的冰棒。
大宝起身:“小弟回来了吧?”
“我说,我说!”张小弟跟耿犇犇分到一个部队,因为不同连队,他俩反而能一起休假。去年俩人一起,今年俩人仍然一起。刚才在胡同里遇到李大妈,李大妈还调侃:“你俩怪好呢。”
耿犇犇咬掉最后一口冰棒,咽下去又咳嗽一下,犹豫片刻,看到大宝要出去找小弟,赶紧说:“我俩现在不在南边,在西北军区。到了那边没多久,有个军事行动,上面首长想锻炼我们,我们也想长长见识,就——就参见了。”
大宝皱着眉头问:“什么叫参加?你俩上战场了?”
“小点声!”耿犇犇慌忙朝外看,“别叫奶奶听见!”
大宝气得指着他,咬了咬牙,怒道:“你——真是不怕死!”
“这话说的,怕死当什么兵。”
大宝噎住。
楚光明先劝大宝消消气,又说:“现在战争都是小规模冲突——”
大宝不禁说:“那也会死人!”
二宝点头:“新闻不放不等于岁月静好。”
得,一人说不过俩,楚光明闭嘴。
耿卉卉朝弟弟脑袋上一巴掌。耿犇犇条件反射般捂脑袋:“姐,我都这么辛苦了,你还——”
“还什么?”耿卉卉指着他,“回头我就告诉爸妈。”
耿犇犇:“你以为爸爸的工作不危险?一点疏忽就有可能引起地震。”
耿卉卉顾不上跟他计较:“你说清楚,什么地震?”
大宝:“当然是武器爆炸产生的震动。”
耿卉卉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属于他们工作不认真,出事牺牲也活该。”亏得她以为她爸所在的地方发生了地震。
楚光明闻言心说,卉卉姐心真大。所以也不能怪犇犇胆大妄为,可能就是跟她学的。
耿犇犇又说:“也别告诉小叔和小婶。”
大宝摇头:“不可能!”
“可是,他们知道也没用啊。”耿犇犇道。
大宝:“那不见得。明年两会,我爸碰到西北部队军官,跟他们闲聊几句,就算不会破格提拔你,部队首长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能受什么委屈?”耿犇犇想笑,“我和小弟都是正儿八经军校毕业。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部队欺负我们也要看我们老师校长答不答应。”
大宝恍然大悟:“对啊。你们学校的校长应该上过战场,手下的兵满天下吧?”
耿森森点头:“因为愿意去那边的军官少,那边也不如南边繁华,气候和环境也不如南边,所以我和小弟的补贴比之前多。上面不可能叫一个军官在一个地方十几年,指不定我俩三十岁前就能调回首都。”
大宝闻言替他感到高兴,可是又想到他敢上战场,又很生气:“犇犇哥,你也不怕奶奶知道了打死你。”
“你们不说奶奶上哪儿知道去?”耿犇犇道。
楚光明心头有个疑惑:“听你的意思军事行动只有几个月?”
大宝摇头:“他说去年调到那边之后参加一次军事行动,没说具体时间。如果他五月到那边,九月前后上站场,不久前才回来,中间大半年时间,不算短。”
耿犇犇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猜对了?”
耿犇犇:“具体时间差一点。”
大宝:“我又不是你们部队的,猜的准确无误才怪。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新闻里放过一次。虽然只放出发时间,但你叔说过一次归来时间,我算算也就大半年。”
耿犇犇张口结舌,难怪首长不许他透露跟部队有关的信息。耿犇犇一度认为首长谨慎过头。大宝都能从只言片语中推断出来,那专门干这一行的间谍岂不是能推断的分毫不差。
耿犇犇:“打住!说二宝,二宝,考的怎么样?”
“我你还不放心啊。”
耿犇犇:“填志愿了吗?学什么?”
“外交学院。”二宝道。
犇犇震惊:“哪个学校?”
“我要当外交官!”二宝道。
耿犇犇感觉不认识她了。
二宝笑着说:“你猜楚光明学什么。”
“哪个学校?”耿犇犇问。
楚光明看一眼大宝。
耿犇犇:“不是他直系师弟就是报的计算机专业。”
这下换楚光明难以置信。
犇犇很是得意地掰开香瓜,问二宝要不要。二宝接过去,问他怎么猜到的。犇犇实话实说:“感觉。因为咱家以前有一个上师范的,亲戚邻居就想报师范。光明经常过来,又跟大宝同校,他学的专业肯定跟咱家或大宝有关。”
楚光明点头:“我原本想当叶姨的学弟,担心滑档,稳妥起见还是选了大宝的学校。虽然航大分数也高,但没京大那么过分。”
“稳点好。”耿犇犇说出这话老气横秋。耿森森不禁轻笑一声。耿犇犇扭头看他笑什么。耿森森见他忙着吃东西,便说:“没什么。”
耿犇犇问:“奶奶呢?”
二宝很奇怪:“不在路边树下?”
耿犇犇摇摇头。
二宝:“那就在公园。小表妹不爱在屋里,外面太热,路边很吵,奶奶想清静就推她去公园。”
“小姑的女儿啊?”耿犇犇问。
二宝点头。耿犇犇起身:“在哪个公园?我去看看。”
耿卉卉拽住他,朝外面看看,没人进来,她才说小姑变了。
去年耿犇犇一到家就感觉出氛围不对。当时耿犇犇问过大宝,他难得回来一次,小姑也不来看看他。
大宝就说不清楚。耿犇犇问他姐,耿卉卉坦白告诉他,小姑结婚那天被她气哭。从那以后,小姑就不爱回来。
耿犇犇:“这么久了气还没消?”
耿卉卉不在意地耸耸肩:“喜宴上我跟小婶坐一起,小姑可能看着我跟小婶说话,认为我小婶跟我一边的。兴许还怀疑小婶撺掇我故意气她。一个家里有两个她讨厌的人,不想回来很正常。”
“那小表妹就扔给奶奶?”耿犇犇皱眉,小姑没嘴吗?心里有怀疑不会问吗。
耿卉卉:“每天傍晚奶奶送过去。奶奶要知道你回来,肯定叫小姑自己带。”
耿犇犇希望奶奶不要那么辛苦,立刻说:“我去找奶奶。”
大宝跟他一起去。
虽然不知道于文桃在哪个公园,但他俩长嘴了。到路边问问街坊四邻,哥俩就去南边公园。于文桃一看她一手带大的孙子像鬼一样,当场落泪。随后她把外孙女送回去,叫耿致勤自己带。她还告诉耿执勤,犇犇走之前不要打扰她。
从耿致勤家回来,于文桃绕去菜市场,买一只鸡,买一条鱼,买一块肉。
六点半,于文桃开始做饭,小鸡炖蘑菇、松鼠桂鱼、红烧肉,又准备几个素菜和一盆鸡蛋羹。满满一桌,八点才做好。耿犇犇都不知道先吃哪个。
于文桃给他夹一个鸡腿,夹几块红烧肉,又夹一块鱼,把他的碗垒的高高的。叶烦看不下去:“让他怎么吃?”
于文桃道:“慢慢吃啊。”
耿犇犇必须慢慢吃,稍微快一点米饭上的肉就会掉。哪怕耿犇犇一而再再而三表示自己吃饱了,于文桃还给他夹,最后毫无意外吃撑了。
耿犇犇想出去擦擦汗都要扶墙。
担心奶奶又叫他喝东西,耿犇犇擦掉吃饭出的汗就出去。到胡同口看到张小弟打西边过来,耿犇犇好奇:“在小明哥家?”
张小弟点头:“下午去了一趟我哥家,我嫂子叫我哥提前关门,晚上去她家吃。”
“都去了?”耿犇犇朝张家方向看一眼,院里黑灯瞎火显然没人。
小弟点头:“我姐帮我嫂子收拾,我姐夫和爹在跟我哥聊房子的事。”
耿犇犇听糊涂了。
张小弟想到叶烦家的房子是叶烦的,不存在分给谁不分谁,叶烦一家没必要特意聊这事,犇犇可能还不知道,他就说听说这里要拆。
耿犇犇啧一声:“你二哥想分房?”
张小弟点头:“姐夫说二哥前几天就找过他,说姐夫现在住的房子是他的。”
“那你姐夫怎么说?”
张小弟冷笑一声:“我姐夫外姓人能怎么说?当然没法说!可能远了香近了臭,我爹又觉着该给二哥。我刚才说了,我的房子我做主。二哥的户口迁出去了,无论怎么分都没他。要是我妈的那份敢给二哥,以后她老了叫二哥一个人料理。我爹气得不轻。大哥担心他气晕过去,叫我先回来。”
话音落下,大宝出来。大宝不巧听完后半段:“小弟,别生气。我妈说没那么快。等到拆迁那一天,兴许你爹妈都不在了。”
张小弟今儿刚回来,不清楚具体情况:“不是最近啊?”
大宝摇头:“上面要把咱们这边划为开发区,然后就传出这边要拆。就是拆也是先紧着北边荒地周围。连成片好规划。到咱们这里不定猴年马月。不然我妈也不会叫装修队慢慢来。”
耿犇犇替大宝解释,他婶又买一处房子在大宝学校南边,还在装修,比现在这个房子宽敞亮堂。
张小弟诧异:“八字还没一撇?”
大宝点头:“也没听说街道严查户口。估计不是按人头分。可能按房屋面积大小分房补贴。”
张小弟:“那我二哥着什么急?”
大宝:“早点闹,闹久了,你不得不妥协,届时不就有他一份?”
“做梦!”张小弟冷冷道。
大宝道:“你是成年人,还是户主,你爹没法背着你把你二哥加进去,他跳再高也是白蹦跶。”
张小弟心里的气顺了,向大宝道一声谢,就问犇犇明儿去哪儿玩。
明儿楚光明要给大宝校友的弟弟补习,大宝想到他还惦记那二十块钱,就趁机问犇犇和小弟要不要抓贼。
翌日下午没遇到贼人,又碰到被抢钱的大妈。大妈问二宝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大宝抬手把妹妹拉到身后。
大妈无语又想笑:“大妈不是拐子。”
“那你可以问我。”
大妈正想问,公交车来了。大妈上车。七点太阳落山,现在还没到五点,大宝想再等等。所以公交车开走,几人各守一处,留二宝一人在原地。
这年头公交车少,离下一班车出现还有半小时,二宝站累了就蹲在地上。蹲累了起身,看到有人从对面胡同里出来,看走路像老实人,二宝没法打算“钓鱼”。可是她想早点完事早点回家洗澡,假装往左右看看有没有公交车,从兜里掏出几块钱,像是找乘公交的零钱。
二宝心里笑自己,真是急疯了,什么人都想试一试。一阵风刮过,手里的钱不翼而飞,二宝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就喊:“哥哥!”
大宝已经注意到,立刻朝二宝跑来。小流氓慌忙往居民区跑。
张小弟不紧不慢地从胡同里出来,伸手抓住小流氓。
楚光明的学生刚开始学不进去,撑过最难熬的几天,现在会主动问问题。虽然在楚光明看来初一的学生都会,他拿人家的钱,依然耐心讲解。
学生他哥在一旁直摇头,几次想骂弟弟蠢,碍于楚光明在场他都把话咽回去。问着问着,拖了大半个小时。学生他哥发现快拖一节课,叫楚光明回去,他给弟弟讲题。他弟一脸惊吓,慌忙躲回自己屋。
楚光明劝学生他哥有点耐心,又耽误一会,以至于公安过来楚光明才出现。楚光明指着公安压的人惊叫:“就——就是他!”
公安吓一跳,停下,回头,满脸疑惑。
大宝揪住楚光明:“你别急,慢慢说,他抢你的钱?”
楚光明点头:“是他!”
大宝拉着他到公安身边:“您刚才不是疑惑怎么又是我们?因为他抢了我朋友辛辛苦苦赚的钱。最近在这边就是为了蹲这小子”说着话他就来气,“他没爹没妈自己养自己,好不容易赚点钱你还抢。我踹死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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