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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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带薪休假是老板亏了,长远看还是老板赚了。
常光荣闻言点头:“我打算设三个优秀员工奖。”
叶烦:“发奖金那天让他们当场不记名投票。对了,小设计师那边,你多给点。”
常光荣:“盈利的五个点,从我这里出。”
常光荣老婆说:“他今年在我家过年。”
叶烦不禁问:“还没毕业就能工作赚钱,他父母还没死心?”
“前些天给他姐写信,问父母最近有没有提过他。他姐说的好听,父母惦记他,最后让他去她家过年,这不明摆着还嫌他丢人吗。”常光荣说起这事就很无语:“我爹以前嫌我鬼混,也没把我撵出去。顶多不搭理我,不正眼看我,眼不见心不烦。”顿了顿,无比困惑,“这都是什么爹娘啊?”
叶烦:“可能轻弱智。”
常光荣点头:“我看也像。跟神经病一样。”
叶烦想笑:“厂里缺钱吗?”
“缺啊。”常光荣脱口而出。
叶烦见状顿时不想理他:“五万够吗?”
常光荣工厂的地是租的,虽然租了三十年,但是荒地,三年付一次租金,没花多少钱。他手里的钱足够盖厂房买机器。
见叶烦一脸无语,常光荣不好意思狮子大张口:“够了。”
叶烦:“年前还是年后?去我家还是我送过来?”
他老婆道:“年后吧。我们年后去给于姨拜年,到时候你顺便给他。”
叶烦点点头,起身:“常光荣,遇到什么事多和你老婆商量。她旁观者,说不定比你看得清。”
常光荣不假思索地点头。
叶烦见状就知道他嫌自己唠叨,敷衍自己呢。叶烦决定回头叮嘱金大志几句,叫金大志盯着他。
回到家,于文桃已经做好饭。
午饭后叶烦就睡午觉,醒来把床单被单拉掉扔洗衣机里,她去洗澡。
洗澡回来,床单被单已经跑到绳上,叶烦问:“于姨,你洗的?”
于文桃点头:“用洗衣机洗几遍,脱几次水,又在盆里洗一遍才晾起来。你嫌不干净就再洗两遍。”
叶烦:“你洗这么多遍肯定特干净。其实也不怎么脏,就是一走这么多天,回来总感觉有什么味儿。”
“老三的汗味呗。”
叶烦怀疑她听发错了:“耿致晔回来过?”
于文桃提起这个继子就一脑门官司,不怪陶春兰烦他:“第一次回来我就说你可能才到港城,到了港城你要给大宝买电脑,还要联系合伙人,没那么快回来。他也不知道没听见还是忘性大,过几天又回来问,怎么还没回来。那天大宝和二宝都在家,大宝说,你不要他了。他拎起大宝往外扔。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叶烦失笑。
“你还笑?”于文桃很无语,“他以前不这样啊。”
叶烦:“以前他天天上学,后来在部队,你一年见他一次,他犯病你也能理解。”
“他跟你也这样?”
叶烦问:“拎起我往外扔?他不敢,我踹他。”
于文桃心说,哪是不敢,分明不舍得。
叶烦问:“他这么对大宝,大宝就由着他扔?”
“你儿子什么脾气你不了解?爷俩差点打起来。”于文桃叹气,“那天周六,光明在咱家,最后还是光明挡在中间,爷俩才消停。幸好光明不姓耿,换成犇犇,老三能让他滚一边去。”
叶烦:“幼稚!”
“四十多岁快五十了,还幼稚?难怪老三那样,都是你惯的!”于文桃不想跟她说话,“晚上吃什么?我做饭。”
叶烦道:“你看着做吧。坐几天车没什么胃口。”
于文桃想做面条来着,闻言就用电饭锅煮白米粥,她又切棵白菜,做两种口味炒白菜,又把她买的小菜拿出来。
吃饭的时候叶烦问她怎么没把小不点抱过来。于文桃道:“她婆婆在她家。天冷外面没人,小不点出去没人玩,不闹着要出去,她看得过来。”
“难怪我去常光荣店里没见到他岳父岳母和他家孩子。”
于文桃点头:“白天老两口和小常的孩子都在她家。幸好客厅大,不然这么多人都坐不下。”
耿致勤的房子叶烦看过,不算阳台,跟她上辈子看的八十平的差不多。算上阳台九十平的房子也没她的宽敞。
叶烦当时没忍住在心里感叹,没有公摊面积真好。
叶烦:“那还好。快放假了吧?”
于文桃点头:“就这几天的事。大宝和二宝也该放假了。对了,光明放寒假是去店里,还是给人补习?”
叶烦:“大宝好像说过一次,他校友家长对光明很满意,寒假帮他校友的弟弟补习初三语文和数学。”
“不用补习英语?”
叶烦摇头:“他学生家有收音机,可以听英语广播,人家的英语比光明好。”
“这孩子以后怎么办啊。”于文桃忍不住为他发愁。
叶烦好笑:“国家包安排,最起码也是留校任教,您愁什么?光明还有两间房呢。”
“无依无靠,钱再多,工作再好,有啥意思?”
叶烦登时很无语,这话说得好像人这一辈子就是为家人而活。叶烦故意问:“要不给你当干儿子?”
于文桃差点呛着:“你你——你别瞎说,差辈!”
叶烦道:“叫他给我二哥二嫂当干儿子?”
于文桃眼中一亮:“我看行!”
“你看没用。”叶烦毫不客气地泼冷水,“卉卉和犇犇同意才行。”
于文桃闻言立刻说:“那还是算了。卉卉肯定嫌我多事。”
叶烦心说,楚光明大学毕业后就算父母双全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像在首都工作的外地人,父母不但帮不上忙,还要月月出钱赡养父母。这种情况还不如楚光明无父无母没负担。
所以有什么好愁的。
叶烦懒得解释这么多,饭后把厨房收拾干净,她就去洗漱。于文桃以为她累了,《新闻联播》结束就回自己屋。
叶烦看一集电视剧才去睡。
翌日是周六,一大早于文桃就嘀咕,“大宝二宝晚上回来,我得给他俩买点好吃的。”
叶烦装没听见,饭后去张小明店里,问他和魏建设什么时候南下拿货。
张小明以为叶烦要去,不假思索地问:“烦姐想什么时候去?”
叶烦闻言就觉着他心里没底,不然会直接说出具体时间,然后再表示他们去就成。
今天已是腊月初七,中小学生和大学生陆续放假,学生家长该给学生买过年的新衣服了。叶烦就叫他看看周二有没有票。
中午店里没什么人,张小明乘公交去火车站,确定票不紧张,可以当天买,张小明就直接回店里。
张小明家离叶烦家近,翌日清晨领着孩子出来玩就到叶烦家,告诉她周二中午出发。
大宝和二宝懵了。张小明走后,兄妹俩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你又出去?”
叶烦失笑:“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准备跑路。年前最后一次。我们都没料到生意好,货备少了。”
大宝用“你看我信吗”的眼神打量叶烦。叶烦苦笑着点头:“真的。不是服装店生意好。我们前些天在秀水市场弄几间店面,很多个体户找我们批发。”
大宝震惊:“秀水市场离咱家这么远也有你的店?!”
这让她怎么回答?又不是卖早餐,只能在一个地方。叶烦绕过这个问题:“我不管,主要是小明管。你没发现咱家库存空了?因为东西都在秀水店。”
大宝困惑:“为什么放那么远?”
叶烦:“放远一点没人来找我,我轻松了啊。再说了,小打小闹这些年也该正规起来。”
二宝问:“妈妈以前说过,要搞个贸易公司。所以你又弄个公司啊?”
叶烦点头:“秀水市场店是公司办公室也是仓库。小明和建设家也不再存货。终于公是公私是私了。”
大宝:“要把生意做大必须公私分明吗?”
“是的!”叶烦笑着摇头:“不过,妈妈的意思终于把生意和生活分开。你看现在,咱家吃饭的时候没人来拿货吧?也没人趁着拿货问我这一块什么时候拆迁吧?”
大宝问:“他们去烦小明?”
叶烦摇头:“秀水市场人多,小明没空跟他们聊天。看起来多个店我们忙了,其实比以前闲。”
二宝问:“而且赚得多?”
叶烦点头:“那边人流量大。以前找我们拿货的人,满打满算不到五十家。现在三天就有这么多人——有的去苏联交易,有的摆摊,有的放店里卖。”
大宝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孩,他妈都说这么多了,大宝虽然不满意,也没揪着不放:“去几天?”
叶烦:“到杭城来回最多五天。对了,这个时节杭城冷,可以买点特产带回来,想吃什么?”
大宝:“你看着买吧。”
叶烦摸摸他的头。
大宝抬手挥开她的手,显然对她刚回来就走很不满:“妈,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再天天不着家,这个家迟早要散。”
叶烦又摸摸儿子的脑袋:“有你爸有你妈,这个家散不了。”
“我说的就是我爸!你不要每天盯着钱。”大宝急得抬高声音。
叶烦心说,现在没人敢挖你妈墙角啊。
虽然大家都没证据,但知道那两位女同志撬叶烦墙角的人都怀疑那两家出事是她干的。所以现在耿致晔的战友不敢跟他开带颜色的玩笑,不了解他的人问他家属情况,他战友会先一步夸叶烦了不得,最后还要加一句,她是空军叶老将军的女儿。
要问叶烦怎么这么清楚,当然不是耿致晔说的。
前些天叶烦在部队住几天,大学生小军官去耿致晔宿舍“打秋风”,叶烦给他一袋话梅,俩人随口聊几句,小军官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出来。临走前还说,以后再有什么情况,他第一时间告诉叶烦。
叶烦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还说回头去港城给他带点好东西。
小军官来头不小,又拎得清,于公于私同他交好都没坏处,所以叶烦真给小军官带一样东西,考虑到他是军人,不能收太贵的东西,就买一副墨镜。
叶烦道:“大宝,妈妈心里有数。”
“妈妈,我们家只有这几人,要工作要上学,你赚很多钱也没人用。”大宝语重心长地说出来,小脸严肃的像位老者。
叶烦点头:“妈妈真有数。本来妈妈打算这两天去部队,我打电话问你爸方不方便,结果没人接。”
大宝挑眉:“什么时候问的?”
叶烦信口开河:“昨天上午啊。”
说得跟真的一样,于文桃也信了:“大宝,你放心,你大伯二伯都有小心思,你爸也不会——”
耿卉卉打断:“奶奶,我爸可没空捻三搞七。”
耿森森赶紧说:“我爸吃饭睡觉都没时间。”
于文桃一见俩人急了,赶忙说:“我说错了。我看看粥好了吗。”
叶烦给儿子五块钱,大宝去买包子油条茶叶蛋。
从杭城回来,叶烦直接回家,因为她买三箱海鲜。鱼挂院里,虾扔冰箱,自家的海鲜收拾好,叶烦就给她妈送一箱。
巧了,今儿陈小慧在家,看到叶烦抱着箱子进来就跑出来接过去:“买的什么?”
叶烦:“海鲜!”
陈小慧立刻放地上拆开,看到大虾很大,大黄鱼很肥,迫不及待地朝屋里喊:“妈,中午吃海鲜。”
陶春兰上了年纪,腿脚不如以前利索,慢慢出来:“想吃什么你做。烦烦,大宝和二宝呢?”
叶烦:“我给大宝买一台电脑,在家玩电脑呢。”
叶烦的小侄女靓靓眼睛一亮:“小姑,你家也有电脑?”
叶烦失笑:“下午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去小姑家住几天,跟二宝一个房间?”
小丫头立刻找她奶,可以吗。
陶春兰:“带上寒假作业。”
小丫头连连点头。
午饭后,锅碗还没刷,叶靓靓就问叶烦什么时候回家。陶春兰见状叫叶烦先回去,过几天带大宝和二宝过来住几天。
叶烦问陈小慧:“你休假?”
陈小慧点头:“你家装修好了吗?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叶烦:“你自己去行吗?我刚回来想休息几天,最近不想往那边跑。”
“他们都认识我。”陈小慧道,“要不要再买几个花瓶?我认识一个人,打算出国,他想把家里便宜的东西都卖了。”
叶烦心中一动,想起什么就问:“便宜的东西卖了,贵的呢?你看着他带出去吗?”
陈小慧:“人家自己的东西——”
“不是有规定什么东西不能出去吗?”
陈小慧下意识点头:“可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违规的东西啊。”
“你可以向有关部门反应。”叶烦道,“国宝一旦出去就很难再回来。”
陈小慧:“那我回头旁敲侧击一下,如果他神神秘秘的,手上真有称得上国宝的东西,我就告诉领导。”
叶烦:“那你帮我买几样吧。不能超过五千块钱。”
“正好到时候打听一下。”陈小慧送她俩上车,回到家就联系要卖给她清末瓷器的那位。
叶靓靓在叶烦家过五天,叶烦大哥打电话叫她回去,叶烦就叫大宝和二宝送她。兄妹俩很久没去姥姥家,打算在姥姥家待两天。
兄妹俩在叶家的第二天晚上,耿致晔回来,一个人开车回来的。
叶烦担心:“路上结冰,你一个人开车多危险啊。”
耿致晔:“那你去部队陪我住几天?”
叶烦一阵无语,真会见缝插针:“去也行,告诉我你前些天干嘛去了。”
耿致晔惊了:“你怎么知道我前些天不在首都?”
叶烦先说她打过两次电话都没人接,又问:“不是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去了吧?”
耿致晔用可怜巴巴的口吻说:“生冻疮了。”
耿卉卉来拿大虾——小叔难得回来一次, 当然要给他做好吃的。闻言脚步一顿,耿卉卉快速打开冰箱拿一包她婶分装好的虾就跑。
叶烦低声说:“好好说话!”
“你看。”耿致晔没管做贼似的侄女。
叶烦看到他手背手指头上都有冻疮, 惊得失语
耿致晔以前在南方,冻疮离他远。后来调到首都没上过前线,就是他带头训练也可以戴手套,所以也没生过冻疮。以至于叶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怎么——这么严重?”
“因为我们前些天晚练,后来又在雪地里练兵。”耿致晔道,“参谋长说冻了一次年年都会冻。”
叶烦握住他的手:“别听他胡说。到了南方四季如春,往哪儿冻?”
“那现在怎么办?听他们的用热水泡,用生姜涂, 好像没什么效果。”
耿致晔上过战场,眉骨处有一道很浅的痕迹, 是二十年前在战场上留下的。叶烦最初以为是什么树枝划伤的。俩人结婚后那道痕迹还在,叶烦奇怪怎么那么难痊愈, 耿致晔用不在意地口吻说出弹片划的深, 好了也会留下疤痕。当时他只担心叶烦介意那道疤, 压根没想过差一点成独眼龙。
所以枪林弹雨都不怕的人, 会因为冻上受不了吗。叶烦暗暗腹诽, 面上配合他演, “他们说的都是土方法。要涂药。有药吗?”
耿致晔摇头:“没有。”其实没带。
叶烦:“你开车,我们去卫生院。”
“不用了吧?”
叶烦见他还装,不禁瞪眼:“去不去?”
“去去去。”耿致晔叹气, 真拿她没办法。
叶烦走在前面翻个白眼——
幼稚鬼!
叶烦上辈子小时候冬天冷也生过冻疮,白天不影响生活, 到了晚上在被窝里捂热了痒痒, 跟万蚁噬心似的。
叶烦希望他早点好,晚饭后让他泡手涂药, 又让他泡脚驱寒。她喜欢南方的姜汁,前些天去南方带一包回来,原本打算跟俩孩子慢慢喝,看耿致晔这么可怜,叶烦用姜汁煮蛋给他驱寒。
耿卉卉在她叔身边看电视,见小婶忙进忙出,就低声说:“三叔,看你把小婶使唤的。”瞥一眼他的手,“你不说是冻疮,我以为是蚊子咬的呢。”
耿致晔神色不变,没有一丝羞愧:“知道你羡慕我。慢慢羡慕吧。”
耿卉卉心头哽了一下,颇无语:“——羡慕您一把岁数还用苦肉计吗?”
“你认为这是苦肉计?”耿致晔举起手打量一下,瞥侄女:“难怪你至今单身。”
耿卉卉张口结舌,一看她婶进来:“小婶,小叔咒我没人要。”
叶烦:“他咒你你还喊他叔?”
“我——”耿卉卉被问住。
耿致晔笑出声。耿卉卉此刻多么希望大宝和二宝在家。他俩不在森森在也行啊。可惜他吃过饭就钻大宝屋里玩电脑。一向不好意思在叶烦家留宿的楚光明也在。耿卉卉不想被楚光明误会她这个表姐幼稚,没法把耿森森揪出来帮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奶奶,他俩欺负我一个。”
于文桃:“不是你先挤兑他?他连大宝都不让会让你?”
“我忘了。”耿卉卉当真忘了,“没点长辈样!”
耿致晔:“你希望我像个长辈?好吧!”
耿卉卉直觉不好,果然听到她叔问:“过了年虚岁二十六了吧?可以找对象了。再不找过了三十就没人要——”
“停!怕了你了行吗?”耿卉卉起身,“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去大宝屋里看俩弟弟玩电脑。
耿致晔无声地笑笑。
于文桃一脸无奈,真幼稚!
叶烦把搪瓷缸子给他:“趁热喝。”
“有用吗?”姜味太浓,耿致晔不想喝,“这也是土方子啊。”
叶烦:“这个土方子能驱寒。身上寒气少,冻疮就好了。还有,回去不许用姜搓手。跟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耿致晔不禁说:“你别说,政委就叫我用盐水泡手。”
“你手指头都裂开了。”叶烦难以置信,“他脑子有泡啊?”
耿致晔忍俊不禁。
于文桃总感觉自己比头顶的电灯泡亮。原本打算看完一集再去睡觉,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出去。暂时睡不着,她去大宝屋里看光明和森森玩电脑——以前做梦也不敢想象这辈子能看到电脑那么高端的洋玩意。
叶烦小声说:“于姨被你气走了。”
耿致晔:“年龄大了不能熬夜。”
叶烦指着手表:“几点?”
不到八点半,一集电视剧还没放完。耿致晔一时无言以对也不尴尬,还敢胡扯:“以前她天黑就睡。”
“她睡五六个小时就够了。六七点睡觉,半夜十二点醒来干嘛去?”叶烦问。
耿致晔继续胡扯:“等着爸来找她。”
叶烦服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等你爸半夜找你吧。”
耿致晔:“我满身正气神鬼不惧!”
叶烦翻个白眼。
耿致晔把搪瓷缸子送到她嘴边:“里面的蛋你吃吧。”
“刷牙了。”
耿致晔硬着头皮吃下去,吃完他很意外:“鸡蛋里面没姜汁啊?”
“我没这技术。”
“早说啊。”耿致晔不用担心蛋黄里面裹满姜汁,三下五除二把半缸子姜汁鸡蛋喝的一干二净。
叶烦拿去厨房刷干净就封炉子。
耿致晔擦擦脚就洗漱。
随后俩人关门睡觉。
其实太早了也睡不着,碍于家人还没睡,耿致晔不敢搞出动静,就跟叶烦靠床头聊天。
叶烦跟说过了年建厂房,买到机器就买稀有原料自己生产电脑硬件。不过大部分硬件还是要买人家的。到时候还要找个设计师设计电脑外观,还要去南方开模具打塑料外壳。
耿致晔问:“忙得过来吗?”
叶烦:“忙得过来。多管齐下啊。修厂房的时候找人设计外观,然后交给模具厂搞定。同时我在港城的合伙人买机器。等厂房可以投入使用,正好组装电脑。”
“今年赚了很多钱?”
叶烦:“比去年多,跟人家大公司比,九牛一毛。不过前期投入够了。国产电脑不用关税,比外国品牌便宜,不用担心销路。”顿了顿,“说起来简单,最快也要得一年半。”
耿致晔:“不着急,你还不到四十岁。”
叶烦没有外债,不着急变现,笑着说:“我不着急。你呢?”
耿致晔说夜里练兵,差点被树枝戳瞎眼睛,又说在大雪中指挥等等。
叶烦不禁问:“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耿致晔:“虽然不想承认,但部队各方面都没法跟国外比,国外不稀罕知道我们怎么练兵,所以没有要求严格保密。再说了,我说了这么多,你知道我们在哪儿演练?”
叶烦不知道。
耿致晔道:“所以不用担心,我说的都是可以说的。”
叶烦:“外国部队跟咱们打没赢过,还不屑知道我们怎么练兵?”
“嫌我们的方法土。”耿致晔笑着摇头,“殊不知我们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靠的就是千锤百炼。”
叶烦道:“也许他们懂,但是他们没有钢铁般的意志。”
耿致晔愣了一瞬,抱住叶烦:“谢谢夸奖。”
叶烦扭头看到他满眼笑意,顿时无语又想笑:“夸你了吗?”
“夸了。”凉风进来,耿致晔松手,给她裹好被子,“新家安暖气和空调了吗?”
叶烦微微摇头:“年后在南边买好托运过来。说起南方,我在杭城还有个办事处,到时候正好叫办事处的人盯着模具。”
“杭城有模具厂?”
叶烦:“有啊。你不会认为只有东北工业基地有吧?甬城也有。不过到时候看,杭城的车床好就在杭城开,甬城模具厂有精度高的车床就在甬城做模具。苏多福他们可以帮我盯一下,省得模具厂欺生。”
耿致也不由得打个哈欠。
叶烦拉着他躺下。
翌日上午,叶烦叫耿森森核算公司账目以及给员工的工资、奖金和分成。
耿森森以前对财经学院的几个王牌专业都提不起兴趣。要不是担心滑档再复读一年,他会选大宝或他哥的学校。
撑过第一学期,耿森森硬着头皮学进去,后来帮常光荣控制成本,又指点金大志算账,他很有成就感,反而真心喜欢上这一行。
叶烦公司的钱可比常光荣的服装厂多多了。耿森森看到老员工今年光分红就能拿一万不禁惊呼。他算到常光荣能分几十万,又忍不住惊呼。
最后算完奖金,他意犹未尽。
叶烦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你的辛苦费!前提账目没问题,否则还给我。”
“没问题,没问题。”别看耿森森连连惊呼,看起来很不稳重,其实心无旁骛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叶烦:“我看一遍。”
耿森森点头:“小婶,其实用电脑也方便。”
叶烦:“不方便。我有几个员工最近在做一款工作软件,等他们做好就方便了。”
“您不是做电脑的吗?怎么还做软件?”耿森森指着账目,“去年还卖了三个。您忙得过来吗?”
叶烦:“员工忙得过来。我只负责接单交易。”
“那您那几年不是白学了?”
叶烦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我什么都不懂,客户不敢跟我做生意。如果我像常光荣做衣服一样外行,一百万的东西能被我一万块钱卖掉。”
耿森森想起常光荣特意叫他发小去服装学院旁听:“确实需要个懂行的。不过,小婶,分出去那么多,你还有的赚吗?”
叶烦:“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的这份也是净收入?”
叶烦点头:“我连去港城的食宿费都去掉了。”
耿森森的呼吸停顿,加上服装店和批发生意,他婶一年岂不是上百万。
“我的天,小婶,你你是百万富翁啊?”耿森森激动的舌头打结,“小婶,我决定了,年后不去实习!”
叶烦:“老老实实去事业单位实习,长长见识,回来才知道怎么做。你婶我虽然当过几年会计,但只懂皮毛,以后公司财务这方面就全指望你了。”
耿森森心中激动:“小婶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忽然想起什么,“小婶,大宝年后是不是也要实习?”
叶烦:“他直博。”
耿森森惊呼:“什么时候决定的?”
叶烦奇怪:“他没说?”
“我好像也没问。”耿森森知道大宝的专业多上几年比较好,潜意识认为他不会那么快出来工作,所以就没多嘴。
叶烦道:“你没发现吗?他没有一点毕业生的忧虑。”
耿森森道:“他哪天不是无忧无虑的。”
“我听见啦!”
耿森森吓一跳,回头看到大宝拎着包进来:“怎么不在你姥姥家多住两天?”
大宝:“快过年了啊。”
其实离过年还有十天,所以叶烦打算明儿去部队,呆三天再回来。叶烦怕大宝抱怨他一来她就走,趁机问:“大宝,你爸要在部队过年,我想明儿去部队待几天,你看行吗?”
“行啊。”大宝很奇怪,“想去就去,干嘛问我啊。”
二宝进来:“妈妈希望我和哥哥陪你一起去吗?”
叶烦:“我离家几天总要跟你俩说一声。”
大宝哼一声:“你出国没跟我们说过。”
“当时你俩在学校啊。”叶烦道,“我告诉奶奶了,让她告诉你们,难道奶奶没说?”
于文桃当然说了,可是大宝一想到她一走就是半个多月,长这么大没跟妈妈分开过这么久,他心里就不舒服。
大宝没好气地说:“忘了!”
叶烦不在意地笑笑。
大宝见她这样愈发生气:“你是不是觉着我们大了,不需要妈妈,所以想去哪儿去哪儿?”
耿森森听不下去,万分想说,耿大宝,照照镜子,看看你多大。
一米八的大块头还当自己是个宝宝。
没想到二宝也点头:“妈妈就是不在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