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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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桃无语:“都多大了啊。”
“有的人在人情世故方面到老也没什么长进。”叶烦道。
于文桃怀疑她指卉卉的姥姥和姥爷, 但她不想聊楚家人, 改问她什么时候再次北上。
二宝和靓靓的兴趣课结束, 叶烦走了两次货,期间大宝接一支广告。
叶烦在家歇两天,大宝就戴一只手表在叶烦面前走来走去, 跟手模似的。叶烦没注意到他的手表,问:“早上吃太饱撑的?”
“什么呀?妈妈。”大宝拉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伸出手, “看见了吗?”
叶烦点头:“看见了。”
“真看见了?”
叶烦不明所以:“怎么了?”
“新表!”大宝不禁拔高声音。
叶烦叹气:“你妈不瞎!”
在沙发一端的二宝望着天花板翻个白眼,悠悠道:“妈妈, 不是我哥花钱买的啊。”
“谁买的?”叶烦下意识问。
大宝手肘撑腿,颇担忧地问:“妈妈是不是累傻了?”
叶烦想到了,没好气地说:“你才傻!有人找你拍手表广告,然后送你一款手表?”
“你没看出这是哪款手表吗?”大宝奇怪,“妈,国外珠宝、箱包、护肤品,您如数家珍,居然不认识名表?”
叶烦:“你妈又不是神,精力有限,怎么可能什么都懂。”
“可是你手上的表也不便宜啊。”大宝指着他妈去年在港城买的表。
叶烦点头:“有没有可能你妈买表不看牌子只看款式?”
大宝张张口,不知说什么,因为他以为妈妈很了解手表,就像了解她的护肤品一样。
叶烦见状失笑:“难怪刚才在我面前甩着胳膊走来走去。还以为你身上长跳蚤了。”
“你——”大宝把不敬的话咽回去,“你怎么能不懂表啊。”
叶烦:“为何要懂?”
“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啊。”
叶烦问:“我买的时候顺便帮你捎一块。”
大宝笑了,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叶烦很无语:“你跟貔貅一家吧。”
“逗你呢,妈妈。”大宝道,“我有钱可以自己买。妈,你看这表盘,看表带,再看看——”
叶烦打断:“停!又不是没给你买过表。怎么跟第一次见到表似的?”
二宝:“因为巧了啊。他给我准备生日礼物那天打算给自己买块表,只是刚吃过早饭,影视公司就叫他回电。到公司签了合同,人家就送他两块表,其中一块就是他看好的那块。”
难怪他这么稀罕。叶烦问:“两块都给你还是借你戴两年?”
大宝:“戴满一年就归我。”
“你平时去学校,也没空拍电视剧,就是不戴他们也不知道吧?”叶烦问。
大宝点头:“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他们说让记者拍到几次也行。再说了,就算没记者拍我,我不用出席什么活动,也不可能不戴。要是因为我代言这款表销量上去,肯定还有人找我拍别的。”
二宝好奇地问:“拍香水吗?我在商场看到过男士香水。”
“到时候看吧。给的钱多就接,要是代言费跟施舍我一样,还一堆破事,他们爱找谁找谁。”大宝起身,“妈,等一下啊。”
跑到后面卧室拿出另一块表就给叶烦。
叶烦:“给我干嘛?”
“过几天是不是去爸那儿?给爸玩几天。”
叶烦哭笑不得:“看来你真喜欢这个品牌的表啊。都不舍得送给你爸。”
二宝怀疑妈妈不知道这两块表多贵,”妈,他一块表能买一套房啊。”
叶烦惊呼:“多少?”刚才没仔细看表盘,拉过儿子的手,看到表上的字母,如她所想是国外奢侈品名表,“这,他们不应该找成功人士或大明星代言吗?怎么找你?这表定位是中年人吧?”
“他们说内地男明星不够时尚。”
叶烦:“可以找港城明星啊。”
“说在内地效果一般。可能喜欢港城明星的人跟我年龄相仿,买不起这么贵的表。买得起的群体不会因为明星代言就买。他们还说对这个群体来说找我比找明星好。也不知道他们找谁查的。”大宝道,“当时我看到这款表也以为弄错了,问为什么找我。他们说,年轻人出来混,戴表就戴这一款。”
二宝道:“妈妈别担心,又不是爸爸拿枪逼他们跟哥合作。”
大宝:“就算他们说找我代言只是试试效果,也值得接。更别说给我找这么多理由。”
叶烦直接问:“多少钱?”
“两年一百万。”二宝道。
于文桃差点从外面摔进来,二宝慌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扶着她:“奶奶慢点!”
“我没事。”于文桃一看二宝被她吓得不轻,另一只手扶着门框站稳。
二宝扶着她进来:“那也要小心。奶奶,要不明儿我去商店给你买个拐杖?”
于文桃甩开她的手:“我又不老!买什么拐杖!”瞪一眼二宝,在沙发上坐下,坐稳了才问:“大宝,两年多少钱?”
大宝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于文桃确定没听错,惊呼:“怎么这么多?比你妈做生意还赚钱?你也不是大明星啊。”
叶烦:“于姨,像大宝手上这款手表,找明星代言客户群体不一定买账。反而大宝戴出去容易被跟风。别的不说,就说他爷爷战友的孙子。再比如程振华的儿子,要是觉着大宝的表好看,肯定想弄一块。”
于文桃:“老石头又买不起。”
大宝倍想笑:“奶奶,想找程伯伯帮忙的人可以帮他儿子付钱。”
“这是贪污吧?”于文桃问。
叶烦:“不止这一种。如果我姓陈,耿致晔不姓耿,我俩的父母亲戚都是普通小市民,别人眼馋我的公司,我就会叫大宝接近程家小辈,表啊,呼机啊,都借给他们玩儿。眼馋我公司的人一看我跟程家走得近,还敢惦记我的公司吗?”
“这——”于文桃还是觉着像贪污,“这样也不好。”
叶烦道:“那就不说这些。大宝在外形象好,无论哪个年龄段的人买他代言的表,都不会嫌弃像暴发户。因为他跟暴发户不沾边。大宝代言国内品牌都要几十万,代言国外顶尖奢侈品两年一百万不多。”
大宝:“所以又送我两块表。”
于文桃难以置信地牙疼:“一百万,你要说是金圆券,我信!”
大宝好笑:“哪辈子的老黄历了啊。”
叶烦道:“到大宝手里没一百万。”
“咋了?”于文桃急了,“那么有钱的公司还分期付款啊?”
叶烦很意外:“您老还知道分期付款?”
于文桃白了她一眼:“我没做过生意,还能没听你说过?”
叶烦笑着说:“忘了,忘了。我的意思要交税。你要知道得交多少税可能更心疼。”
“你别说,容我缓缓。”于文桃制止她说下去,“大宝,你的表给奶奶看看?”
叶烦把她手里的表递过去。
“你怎么也有?”于文桃接过去就问。
叶烦:‘大宝叫我收起来,回头给他爸戴两天。耿大宝,你不怕被军事记者拍到,上面找你爸谈话。’
大宝点头:“怕啊。所以给他玩几天。几天都能被人拍到,说明爸今年运气不好。”
于文桃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贵的东西,拿在手上里里外外看一圈,表带亮的能当镜子使,不禁感叹:“一分钱一分货啊。”顿了顿,补一句,“贵的东西就是好。打眼一看就比你妈手上戴的有档次。”
叶烦装没听见。
老太太稀罕够了,叶烦就把表塞她手提包里。
又在家待两天,大宝和二宝都去学校,叶烦才去部队。
到部队当晚,叶烦就把表拿出来。
耿致晔打眼一瞅就喜欢上,戴到手上不想拿下来。叶烦见状没提大宝,只是给他提个醒:“只能戴这几天。”
“我知道。”耿致晔抬起手腕借着灯光打量,“很贵吧?”
叶烦:“就现在的房价,一块表一套房。”
耿致晔顿时觉着手腕好重:“——没搞错吧?”
“没有。”叶烦道,“我看你还是在屋里戴戴吧。要叫你的部下战友看见,他们因此羡慕你,一时昏了头走上歧路,你罪过就大了。”
耿致晔点头:“等我休假可以天天戴吧?”
“可以啊。”叶烦跟耿致晔结婚多年,没见过他特别喜欢什么,表是唯一一个让他兴奋的身外之物。
从部队回来那天,耿致晔不舍得叶烦,更不舍得她带过去的表。叶烦哄他家里还有几块。
到家她就想打电话,堂屋里有个人。叶烦正想问他是谁,盘腿坐着沙发上挖西瓜的人抬头。叶烦震惊:“犇犇?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屋里怎么还戴帽子?”
耿犇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掉棒球帽。
叶烦清楚地看他额角连头发处有一块疤痕,大概受伤没多久,头上缠一圈纱布,“这——怎么这么严重?”
“看着严重,其实是皮外伤,轻微脑震荡。”耿犇犇再次戴上帽子。
叶烦:“又没外人,还怕我看?”
耿犇犇拿掉帽子:“小婶别担心,我没上战场,前些天有一场夜间演习,当时只想着任务,没太注意周围环境,树杈子戳的。”
叶烦一瞬间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处,“你们部队怎么都喜欢夜间演习?有一回你叔在冰天雪地里几天,回来手跟卤猪蹄似的。我跟他结婚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手上生冻疮。”
耿犇犇笑着说:“因为敌人有可能选晚上入境啊。”
叶烦感叹:“幸好大宝天天在屋里待着。”
耿犇犇:“我待不住。叫我天天研究数据都不如叫我天天在外拉练。”
“对了,你自己回来的?”
耿犇犇摇头:“我和小弟一起。”
“首长还让你俩一起休假?其他家在一个地方的人没意见吗?”
“本来不同意,说影响不好。我这不受伤了吗,小弟今年还没休年假,首长担心我脑震荡吐车上,就批准我跟小弟一起回来。不过我的病假没了。我得跟他一起回部队。”
叶烦:“有个伴路上安全,早回去几天也省得我们担心。有没有见到大宝?”
“只见过我奶,小姑一家和我姐。”犇犇道,“奶奶说大宝忙一阵闲一阵,要是连忙十天,导师放他回来休息,接下来几天他天天都能回家住。”
叶烦点头:“是这样。你部队那边有没有机场?”
话题太跳跃,耿犇犇愣了一瞬,不确定地说:“好像有。是在省城。”
叶烦:“坐火车也要经过省城吧?”
耿犇犇点头。
叶烦:“那回头咱坐飞机,小婶给你和小弟买票。”
耿犇犇鼻头发酸,想说“谢谢”,然而还没说出来眼泪出来了。
叶烦拿张卫生纸:“你看你,哭什么。以前机票很贵,这几年便宜不少。再说了,以前我们都去港城你没去,给我省了不少钱,就当这次给你俩买机票了。”
耿犇犇使劲点头。
叶烦赶忙按住他:“别激动。头晕不晕?”
伤口处有点刺挠微痛,耿犇犇不敢动,担心一肚子西瓜全吐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于文桃从外面进来,叶烦叫他俩说话,她去洗澡。
翌日上午,叶烦给影视公司打电话,让老板把大宝代言的那块表的内地负责人电话给她。
傍晚,几个人带一个行李箱到叶烦家,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小密码箱,密码箱打开,里面全是该品牌的表。
耿犇犇轻呼一声:“好多!”
叶烦笑着说:“选一块,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耿犇犇怀疑他听错了。
叶烦:“选吧。”
耿犇犇哪款都喜欢,但以他现役军人身份,哪款都不能天天戴。耿犇犇小声问:“哪种最便宜啊?”
叶烦也不知道,请名表负责人为他们介绍。还没介绍完,耿卉卉、大宝和二宝都回来了。负责人看到大宝才意识到叶烦是他母亲,影视公司那边忘了告诉负责人他要去的这家是耿大宝家。
大宝跟几人寒暄过后就问:“妈,干嘛呢?”
叶烦:“给你爸选四款他喜欢的,你们几个一人一块。”
“真的?”大宝忙问。
叶烦点头,意有所指地说:“你的那块给你爸了。我补你一块,你好好挑啊。”
大宝听懂了,跟哥哥姐姐妹妹挑最便宜的。他刚挑好,耿森森进来,叶烦叫他挑两块。耿森森和他哥的两块也便宜。叶烦给耿致晔挑的贵。所以结账的时候叶烦只能写支票。
其实叶烦书房保险箱里有十几万美金,但那是留应急的。叶烦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家有这么多钱,所以付款的时候就说手上没钱。
叶烦买的多,负责人意识到她是大客户,临走前不断表示以后上新款让她先选。
叶烦碍于儿子是代言人不好意思说她不是很喜欢表,只能硬着头皮微笑表示,他太客气了。
翌日,卉卉和二宝把表放家里,大宝和森森戴着表出去。
对表感兴趣的人问他俩的表什么牌子的,他俩实话实说。大宝的同学都知道他家境不错,听说一块表几千块,非但不觉着贵,还调侃他,拍广告赚了很多钱,也不舍得买一款贵的。
耿森森的同事问他哪来的钱。耿森森表示这几年攒的。单位大姐惊呼:“日子不过了?”耿森森就说自己还年轻,不用他买房,结婚前可以慢慢攒。
从此以后没人给他介绍对象,上至领导下到门卫大爷都嫌他不会过日子。不过有的领导觉着他一个小会计都戴那么好的表,身为领导可不能被底下人比下去,不约而同地决定周末去表店看看。
楚光明看到大宝的表很是喜欢,叫大宝周末陪他选两款。
晚上,大宝到家就跟他妈说:“光明有了钱挺会花。”
叶烦:“他寒暑假没闲着,也没耽误拿奖学金,家里就他一个,赚那么多钱不用留给谁啊。”
二宝道:“他说明年毕业后工作稳定下来就资助几个贫困生。还说匿名资助,只资助到大二,不图他们报答,就当给自己积福。”
大宝:“他家人那么缺德,他是得给自己积点德。”
叶烦不禁眉头微蹙啧一声。
“这话他自己也说过。”大宝担心脑袋上挨一巴掌,“不信你问二宝。”
二宝点头,顺手把茶几底下的木盒搬出来。
耿犇犇好奇:“里头装的什么?我几次想拿出来看看,但每次手里都有东西又懒得拿。”
二宝:“几种速溶咖啡。犇犇哥,要不要试试?”
耿犇犇离她远点:“明早再试。我很少喝这玩意,冷不丁来一次肯定睡不着。”看到手腕上的表,“小婶,怎么想起来给我叔买表?没听说他喜欢表啊。”
第195章 心眼多
耿致晔一直认为手表就是看看时间, 哪能想到还有深潜防水表,给他的感觉还是简单又大气, 低调中透着奢华。
身为前海军的耿致晔很难不喜欢这款表。
叶烦因此看出耿致晔的喜好,她给他选的四款表耿致晔一定喜欢。
听到耿犇犇的话,叶烦调侃道:“你叔喜欢贵的。”
“切!”他婶又胡扯。
要说贵,据他所知,他叔手上的表也不便宜,十年前凭票购买还要一百多。十年前一只手表的价格够一家四口用半年,现在只够首都市民用一个月。这样算起来没比他手上这款便宜多少,还不如他这块表实用, 不怪以前他叔不喜欢。
于文桃和孙子的想法一样,“款式好看吧。我都想买一块。”
耿卉卉乐了:“奶奶咋戴?”
“就是不适合我啊。”于文桃一脸可惜。
叶烦:“好像有女式手表。”
于文桃摇头:“哪有人像我这把岁数还戴手表。”
耿犇犇下意识问:“不戴手表戴啥?”
卉卉给她弟个“真笨”的眼神:“金银手镯或玉镯啊。你见过几个老太太戴手表?”
耿犇犇:“没人戴奶奶就当第一个啊。”
于文桃怀疑大孙子没安好心:“你奶想出去跟人聊天, 不想成为被聊的对象。”
叶烦提醒:“时间不早了,米饭也蒸好了, 是不是炒菜吃饭?”
一家人去厨房。
今晚要做的菜准备好了, 就等大宝、森森他们回来再做。叶烦打开煤气灶, 二宝给她搭把手, 十来分钟, 四个菜出锅。
大宝立刻过来端菜, 恐怕慢一点又被妹妹嫌弃偷懒。
饭后,大宝和耿森森刷锅洗碗,犇犇想帮忙, 叶烦叫他去堂屋看电视。
初秋依然昼长夜短,吃饭的时候天还没黑, 饭后到堂屋快八点了。于文桃看一下条几上的钟, 就叫二宝开电视。电视打开,正好重播去年年底爆火的家庭情感伦理剧。
耿犇犇没看过, 刚看觉着有意思,看十分钟开始皱眉,一集放完他晚上吃的饭哽在心头,忍不住骂骂咧咧,先嫌女主角善良过头,接着嫌男主,最后嫌男主父母。
嫌的口干舌燥,二宝给他一杯水,耿犇犇喝完又忍不住吐糟:“导演没什么可以拍的了吗?拍这么糟心的事!简直嫌观众过得太幸福,故意给观众添堵!”
叶烦:“男主和男主家人糟心才能凸显出女主的善良。”
“她那是善良?圣母玛利亚见着她都得喊一声妈!”
叶烦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耿犇犇认为他没说错:“小婶,你有没有发现女主角跟我姑有点像?”
于文桃:“你说电视就说电视,扯你姑干嘛?”
耿犇犇:“看电视的时候二宝给我讲了一点开头,女主有俩追求者,前者就像工作好几年,有钱有房但相貌一般的来福姑父,后者就像刚毕业且相貌堂堂的刘宁。前者家庭简单,后者家庭复杂。如果女主选前者,一生无忧还不用经历那么多磨难。可惜女主选了后者。要是男主骗了她,我同情女主。她跟男主结婚前就知道男主家啥样还往里头跳,简直自找的。您觉着女主善良勤劳喜欢她。换成我姑呢?我看喜欢她的都是没吃过苦或者想要她这样一个儿媳妇的。”
于文桃张张口,一时竟无言以对。
叶烦失笑:“犇犇,不是她像你姑,而是年轻姑娘都渴望爱情。”
耿犇犇转向她姐:“奶奶说你对象一肚子心眼,你还跟他谈,是不是因为他——”
“别扯我!”耿卉卉道,“他家可不像刘家那么多事。”
耿犇犇:“那是因为咱们两家门当户对,他家没啥好嫌弃的。你真是个演员,你看严威宁的父母还能跟现在一样,由着他一到周末就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他周末找过我?”
耿犇犇冲奶奶挑眉。
卉卉皱眉:“您怎么什么事都跟他说?”
“我问奶奶才说。我不问奶奶还想不起来呢。”
耿卉卉没好气道:“那你继续。我洗澡去。”说完就回屋拿换洗衣物。
耿犇犇见状也气得不轻:“侄女像姑!没说错!”
于文桃一脸无语。
叶烦失笑:“犇犇,严家跟刘家不一样。严家找儿媳妇不甚在意门第。女方家世清白,父母兄弟姐妹老实不惹事,女方本人有学问,长相身高不错也行。”
“这么简单?”
叶烦:“简单?有兄弟姐妹还能家庭和睦的小孩不可能自私。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性格不错,肯定尊老爱幼,长相身高没短板,还有学问,这样的人堪称万里挑一。”
“您说的这些我怎么觉着像听谁说过。”
大宝道:“性转版来福姑父。”
耿犇犇恍然大悟:“对!嗳,也不对,来福姑父父母是农村人啊。”
“他姐夫是常光荣。”叶烦道,“如果他没这么厉害的姐夫,父母是城里人,只是普通工人,严威宁父母也会答应。”
耿犇犇眉头微蹙,显然不信:“那样的家庭不是更喜欢联姻吗?”
叶烦:“不要一想到联姻就认为夫妻双方没什么感情。他们家就算想让子女联姻也是划定一个范围,在这个范围里找。实在没有合适的,就找个身家清白的。子女指望不上,生个聪明的孙子或孙女,可以指望第三代。”
耿犇犇不由得摇头:“不是吧?”
叶烦道:“聪明的父母这么选。目光短浅的父母不会在意儿女的意见。好比我们,如果只在意眼前,不会叫你姑找孙来福,而是在门当户对的人里头找一个。他有可能喜欢吃喝玩乐,也有可能人面兽心。当你姑想离婚,我们会为了两家合作或者牵扯到的利益叫你姑忍。你认为的联姻是这种吧?”
耿犇犇:“我感觉您说的有些矛盾。父母能力出众就不可能目光短浅,也就不可能让子女找个五毒俱全的啊。”
叶烦:“工作能力出众不等于会给子女选对象。再说了,如果不在意子女的幸福,更看重家族利益呢?犇犇,你没见过也该听说过,坊四邻当中多少人为了儿子卖女儿。多少人为了儿子的前途让儿子娶个好吃懒做的女人。”
大宝:“犇犇哥,桃李满天下不等于能教育好自己的子女。比如你姥姥姥爷。”
耿犇犇听懂一点:“严威宁的父母真聪明?”
叶烦道:“严威宁一开始以为你姐只是演员。如果他知道父母不同意他娶演员,他不会查你姐,也就不会知道你姐拍戏只是兼职。”
“玩玩也需要查我姐在哪个公司或哪个单位啊。”
叶烦:“但我叫常光荣打听过,他大学毕业后几次相亲对象都是体制内的,他也没谈过演员。可见不是个爱玩的。”
“我姐只是个演员,他父母不会嫌我姐天天抛头露面吗?”
叶烦摇头:“你说的是明星。他父母会安排你姐接一些有深度有意义的电影电视剧,过了四十岁需要演小姨妈妈这类角色,你姐不想演,他们就可以安排你姐走仕途。”
耿犇犇惊得微微张口。
叶烦道:“没想到吧?现在相信严威宁真不在意你姐的职业了吧?”
耿犇犇点头:“难怪我姐和他闹分手,他来找你,你都不生气。”
“这事你也知道?”叶烦诧异。
于文桃点头:“我说的。”
叶烦问耿犇犇:“是不是觉着我脾气好?”
“是!”
叶烦:“首先他找我‘兴师问罪’,看起来像脑子有病。但你反过来想,他宁愿找我都不找你姐大吵大闹。说明什么?”
耿犇犇:“怕我姐生气?就不怕您生气啊?”
叶烦:“我生气的结果是支持你姐跟她分手。我不生气,会劝你姐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贸然去找你姐只有一种结果。”
“不愧是个心眼多的。”
叶烦:“心眼多是贬义。他算是聪明理智吧。如果严威宁找个只懂的吃喝玩乐的大小姐,那大小姐将来没什么长进,还有可能在外闯祸连累他。找个聪明有学问的,孩子遗传到母亲的优点,他们还可以把儿媳妇运作上去。”
“所以聪明的父母都会选后者?”
叶烦点头:“如果个人能力和家世只有一样,那聪明人会选前者。我不反对你姐跟他交往,也是因为他和他父母都是聪明人。他在这方面跟你小姑正好相反。”
耿犇犇问:“小婶,你就不担心我来福姑年过四十事业有成,然后跟小姑离婚吗?”
叶烦:“门当户对就不离了?”
“门当户对离损失小啊。”耿犇犇道,“不是有句话叫,悔教夫婿觅封侯。虽然情况不一样,但差不多也是这意思。”
叶烦失笑:“你懂得也挺多。可你别忘了,我说的是圈子里没有合适的就找个才能出众的。如果门当户对里头有个各方面都不出众,但人品不错,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我会选门当户对。只怕二宝瞧不上。”
二宝笑着说:“我瞧得上。以后我主外他主内。”
叶烦乐了。
大宝起身朝她脑袋上一下:“不害臊的小丫头。”
二宝伸手给他一下,大宝灵巧躲开往外跑。叶烦不禁问:“干嘛去?”
“洗澡啊。”家里有两个卫生间,卫生间里都有烧水器可以沐浴。耿卉卉用一个,大宝用另一个。
叶烦感觉耿卉卉快洗好了,就叫二宝去后面拿换洗衣物。
翌日上午,叶烦到公司就收到南方几个工厂留言,问她明年还干不干国际贸易。
以前叶烦跟他们说过,干两年就不干了。说这话的时候到今年正好两年。如果她明年不去,那几个工厂就不能趁着这个时节瓜果便宜,鱼类丰富,大批量采购。
叶烦问秘书:“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给他们回电话?”
秘书:“我说你兴许中午过来,也许下午过来。南边说不急,过两天回电也没事。”
“那我出去一趟。”叶烦开车到街上捎上魏建设,然后载着他去秀水市场。
张小明早上最忙,很多人拿货。周末上午逛街的多,零卖也能卖不少。平时上午九点到下午下班都没多少生意。
叶烦和魏建设到那边,张小明就叫两个员工在店里盯着,他跟两人去办公室——最初没办公室,后来把隔壁一间拿下来就装成办公室。
来的路上叶烦已经告诉魏建设,南边工厂问她明年还干不干。魏建设的意思问问张小明。三人到办公室,叶烦直接问张小明对此事怎么看。
张小明笑着说:“不用我南下拿货北上送货,在家等十天半月就能分到钱,我肯定想再干两年。可是建设的孩子小,叶姐公司忙,我不能太自私。”
叶烦闻言不意外,他这几年比以前机灵,能说会道,但骨子里还是朴实厚道的张小明。叶烦道:“那我跟南边说一声,明年再去一两次,让他们看着备货。”
魏建设点头:“明年这个时候我孩子该会走了。到时候我爹一个人看不住,他和晓茹俩人看着就得关店。虽然那间店面一年下来没有我往北边去一趟赚得多,可是风险低,我也不用担心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