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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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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没法跟你比。这不是打比方吗。”耿致晔想不通, “你说他儿子都快成家了, 还折腾什么?要是搞出个孩子还没孙子大, 不丢人啊。”
叶烦:“婚内出轨的人会在意这点?”
耿致晔微微摇头, 不会。
“可是他不怕授人以柄吗?”
叶烦好笑:“天真!啥把柄啊?床照, 那是生活作风问题,只要没上报上电视,没造成啥社会影响, 最多是党内处分。虽然升迁无望,可他能平稳落地。再说徇私枉法, 他真贪了不少还用对手出面吗。纪委可不是摆着看的。”
“好像是这样。”
叶烦:“部队也差不多, 而且军属还不如干部家属轻松,平时守活寡, 万一军人出轨不想离,军属想离只能走法律程序。普通人哪耗得起啊。”
耿致晔无法反驳,唯有抱紧她,防止她跑了。
话又说回来,公司虽有耿森森盯着,叶烦也不敢当甩手掌柜。在部队待五天,第六天早上,叶烦驱车直接去公司。
这几日积攒的事处理好也到中午。秘书敲门进来,问叶烦是去食堂用饭,还是她打上来。
以前跟楼上楼下别的公司的人不熟,叶烦下去吃饭除了自家员工喊一声“烦姐”,便没人打扰她。
随着繁花电脑广告出去,叶烦名下有工厂,行业内的人摸清她跟研究所合作,公司握有不少专利,便有不少人想跟她套近乎。
叶烦没读心术,不清楚这些人谁想分一杯羹谁单纯想跟她搞好关系,她又不好来者皆拒,干脆不再下楼用饭。
叶烦下午还要出去一趟,不想回家折腾一圈,就把饭盒和饭卡给秘书。
秘书经常帮叶烦打饭,知道她的喜好,不过五分钟秘书便上来。
饭后叶烦到上面研发部扫一圈,跟总监谈几句,培养几个助手接班人。以防内部出现分歧,叶烦特意提醒,不能只培养嫡系师弟师妹。
人都有私心,总监也不例外。叶烦刚提这事,他脑海里就闪过几个名字。叶烦说完,他意识到那几人全是他校友。
总监心惊,心说我差点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十多年前他之所以选择跟叶烦干,就是讨厌某些单位衙门做派、近亲繁殖。那时候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彼时国外的瞧不上国内的,国内事业单位的瞧不上个体户。叶烦这群人正好在鄙视链最底层。总监经常鼓励同事兼同学“今日对我们爱答不理,明日让他们高攀不起。”
叶烦以前很忙,不常去公司,自然不知道员工平时聊什么,见总监脸色变了又变,不禁问:“忙不过来?”
总监下意识摇头:“不是。”叹了一口气,“您给我出了个难题啊。让我挑俩,我刚才一想,至少有五人适合转岗。”
“那就五个。”叶烦道。
总监不过随口一说糊弄叶烦,没想到她当真了:“需要这么多吗?”
叶烦:“现在软件开发组对外接洽我负责,生产车间电脑测试也是我在跑,塑料件这方面也是我负责,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我要把这些事推出去,五人不一定够。”
“那您干吗?”总监下意识问。
叶烦:“各个工厂以及部门的销售情况和财务报表不需要我签字?”
总监愣住,哪怕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叶烦这么忙:“您平时怎么安排的?竟然还有时间去姐夫单位。”
“合伙人知道我忙,我把事情攒到一起处理他们可以理解。可是也不能因为人家不抱怨,就当人家没脾气。”叶烦道,“你先把人带出来,等他们可以独当一面,再根据每个人的喜好以及特长细分。涉及到钱财就找耿森森,他是公司大管家。”
以前总监挺羡慕耿森森,国营单位干不下去,来公司就当财务总监。自打知道他爸经常上报上电视,总监就没法再羡慕。
耿森森愿意,税务局也有他一席之地。
再说了,有耿森森坐镇公司,叶烦立刻退休也没人敢给他们使绊子。他们在外被人欺负,耿森森一个电话能搞定。
所以总监毫不介意叶烦说他是“大管家”。
总监巴不得耿森森当一辈子大管家——关照大家!
“那以后科研单位那边我负责?”
叶烦点头:“如果他们唧唧歪歪跟你打太极,你告诉我,我找他们领导聊聊。”
总监:“我明白。年年八个点利润可不是让他们喝茶打牌。”
“研发部遇到什么不懂的就找他们。”叶烦以前就说过这话,再次提醒,“不用白不用。你体谅他们辛苦,他们可能说我们人傻钱多。”
总监曾一度认为公司现在这么多人才,不必再资助研究所。
有次跟同学吃饭,同学酒后吐真言嫌他们公司独,恨不得把各大高校计算机方面的人才网络一空,以至于现在国营单位校招都要提高待遇。他便明白叶烦有时候对研发进度不满,怎么还继续资助那家研究所。
有科研单位背书,业内有意见也不敢告她搞垄断。
总监闻言点头:“软件组前些天接了一个单子,帮一个公司搞一个程序,当时遇到点问题,我就带他们找科研单位老教授请教。”
叶烦笑着说:“对!就要这样。别把自己放太高,该弯腰就弯腰。我知道大家都有一颗成为业内大佬的心,不过现阶段还是赚钱为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大家腰包鼓了才能安心攻克难题。”顿了顿,“心浮气躁干不出成绩。对了,这几年不少人选择自己创业,研发部也有的话别拦着。他的项目不错,公司可以投资。”
总监笑了:“您又不是人傻钱多的暴发户,他们随便扯几句就能糊弄住你。他们那点小想法哪敢找你要投资。”
叶烦:“那就跟他们说干得多奖金多。如果一个项目净利润一百万,公司可以拿出三五十万按劳平分。如果多达一千万,公司也舍得拿出三百万左右奖励大家。平均分的话算一人一套房。”
总监顿时忍不住咽口水:“不是,烦姐,这——”
叶烦:“多!有可能因为腰包鼓了就提前退休,或者辞职做个小生意。辞职没关系,我们待遇好就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不说那些好哄的应届生,楼上楼下多少人想进咱们公司?”
年初有人打听他们公司年终奖,老油条只字不提,去年才进公司涉世不深的新人被打听出来,然后推测出总监年薪加奖金。虽然没猜到准确数字,但很接近。从那以后经常有人请总监吃饭喝酒。
叶烦愿意能把上上下下所有公司收购,且除了公司负责人无人反对。想到这些总监便不担心大家有了钱出去创业。
总监代入自己,他自己创业可不舍得给员工那么多奖金:“您说的是。”
叶烦看一下手表:“我下午还有点事。”
“那你忙。”总监看着电梯关上便回去,直接当众问谁嫌天天坐在电脑前辛苦想转岗,过几日来他这里报名。
软件组组长从茶水间过来:“为什么是过几天?”
“转岗可能没那么多奖金,所以希望大家考虑清楚。”总监对组长道,“像你钱赚够了,又打算结婚生孩子,没法天天加班,就适合换个工作。”
组长抬高声音:“谁说我钱赚够了?”
总监:“除了一处破旧四合院,还有两套楼房,一套自己住一套出租,还不够?多少是多!”
“怎么不说你住公司宿舍,三套房出租!”组长跟总监是大学同学,“你还有个四合院呢。我可听说这两年翻倍涨。”
新员工弱弱地问:“翻倍涨什么意思啊?”
组长:“九零年前后四五万,前几年七八万,现在三四十万。过几年可能再多一个零。”
新员工惊得张大嘴巴。
总监忙说:“别听他瞎说。我的小院子多个零,老板的房子得八位数,甚至九位数,你觉着可能吗?”
组长:“当时买的时候几万块,也没想到不过七八年就多了个零。”
总监无法反驳:“做事去!”说完就回办公室。
这几年入职的员工一直知道老员工有房,他们潜意识认为四十或六十平的楼房,头回听说一个个有四合院。
其中一位女员工忍不住问:“你们都买了?
除了叶烦公司第一位女员工听到动静以为有热闹可看,从隔壁办公室出来,正好听到这句:“公司大楼盖之前入职的都有吧。”
“之后怎么就没了?”
组长:“之后房价涨得厉害,很多人觉着买楼房不如四合院合算,僧多粥少不好买。不过你想买现在也能买。知道荣光公司吗?那附近就有不少民居。一套五万左右。”
知道荣光运动服厂在哪儿的员工惊呼:“快出四环到乡下了。”
“路修好开车上下班也方便。十多分钟的事。”组长道,“不开车也可以坐公交车。”
新员工:“那边路都没修好,哪来的公交车?”
组长气笑了:“有了公交和地铁,上下班方便,你还想五万块买一套房?做梦!”
“要是一直不通公交和地铁呢?”
组长突然确定当年叶烦跟他们聊发展和房子的时候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不是他的错觉:“爱买不买!不要指望我保证房子会涨。市场经济加政府调控,经济学家也推测不出具体什么时候涨。”
此言甚是。
隔壁办公室组长出来打圆场:“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过房子这事,你买来住的话不用在意跌涨。跌涨你都没法卖,跟你没关系。如果想投资,那就买地段好的。”
新人问:“地段好的那么贵还会涨?”
隔壁组点头:“会的。咱们国家准备申办奥运,一旦申请成功各地企业都想来首都分一杯羹,人多起来,房租上涨,房价也会跟着涨。”
“要是没申请到呢?”
隔壁组组长噎住:“——想赚钱还想零风险?不可能!收益越高风险越高!”
软件组组长问:“空手套白狼零成本,可一旦被抓你有可能牢底坐穿。敢干吗?”
刚入社会的年轻人不敢。
总监出来,道:“大家好好工作,别藏私,集思广益攻克难题,赚到大钱年终奖就够各位在附近买一处八十平楼房。”
新人问:“那得赚多少?”
总监还是觉着叶烦承诺的三到五成太多,担心把他们养得欲壑难填:“净利润两三成,按劳分配。如果是你们组一起搞出来的那就所有人平分。”
软件组组长相信,叶烦手松:“好了,做事吧。”
周末新员工跟同学打球吃饭说起公司愿意拿出两三成当奖金,结果得到所有人嘲笑,说叶烦不愧是生意人会画饼。
新员工听老员工说过,公司这些年出去了十多人,包括销售部。其中几人开店单干,有几人因为家庭原因回到老家省会城市,还有几个人赚够钱进了较为轻松的机关单位。
无人出国或跳槽到同在首都的私企。
如果叶烦只会画饼,老员工怎么可能对她死心塌地。
这位新员工就决定试试,试一两年,如果叶烦只是嘴上说得好听,那他就跳槽。
随着首都迎来第一场大雪,离阳历年也近了。
叶烦不用南下拿货,时间宽裕就去二宝的小家看看她缺什么。于文桃闲着无事就带着小王剁肉馅包包子包饺子,大宝回来给大宝,二宝回来给二宝,耿卉卉要是带着女儿回来,于文桃也给她一包。
他们家或宿舍都有冰箱,放冷冻层慢慢吃。
下大雪当天都不耽误她在正堂和面擀饺子皮。
叶烦跟她妈说起这事,陶春兰叫叶烦劝劝于文桃别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叶烦虐待老人。
于文桃也不希望叶烦背上不孝的污名就决定年后再说。
可是于文桃跟这边街坊四邻没共同话题,天寒地冻也不想出去,啥也不干只能跟小王大眼瞪小眼。
无论老人还是年轻人,长时间不动就没什么精神。叶烦发现她精神萎靡就说电视里的毛衣好看,现在毛衣全是机器做的,花样死板。
小王也说好看。于文桃叫小王陪她去买一堆毛线,她给闺女和外孙女织毛衣,然后给叶烦二宝和耿卉卉织毛衣。
于文桃一边织毛衣一边跟小王侃大山,一天下来很充实,没几天又有了精气神,跟年轻了十岁似的。
叶烦拿着婆婆织的坎肩去部队,对耿致晔说:“你后娘劳碌命啊。”
耿致晔:“你不也闲不住?”
叶烦:“我那是赚钱。”
耿致晔边换上坎肩边说:“你看到财源滚滚很满足有成就感,于姨看到大宝和二宝吃到她的包子心满意足。有何区别?”
叶烦帮他整理后背:“也对啊。”
耿致晔笑:“本来就是。你妈说于姨闲不住,也不想想自己。虽然家务活有保姆分摊一部分,可你妈要买菜,还要接送陈小慧的女儿。周末大家都回来,她要跟保姆一起做饭。她觉着闲着舒服,真让她跟于姨似的一天闲到晚,她也受不了。她和于姨这代人都忙惯了。”说着一顿,“咱俩也是啊。以前咱们哪有机会闲在家里。不结婚工作就要下乡务农。过几年咱们闲下来,你说不定因此焦虑心慌,总觉着老了要死了。”
叶烦:“那以后不管她?”
“小勤都不管,你个当儿媳妇的管那么多干嘛。”耿致晔道,“也不用担心于家有意见。于家老老小小都闲不住,不会觉着你使唤老人干活。”说完就把坎肩脱掉。
叶烦不禁问:“怎么不穿?”
“中午暖和穿上热。留着早晚穿。”耿致晔摸摸坎肩毛,“我怎么觉着穿在身上火热火热?”
叶烦道:“真羊绒线织的。对了,于姨用她自个的钱买的。你说,要不要给大哥二哥织一身?”
耿致晔不假思索地说:“大哥有大嫂,二哥有二嫂,让她们织去。”
叶烦乐了。
“你身上这个不是她织的吧?”耿致晔看到叶烦的白毛衣问。
叶烦点头:“是的。她还给大宝和二宝各织两件,一件可以单穿,一件很贴身,可以穿在工作服里面。”
“这才多久?”耿致晔也就一个多月没回家,“她当自己是织女呢?”
叶烦笑出声:“她和小王俩做的。对了,我这次只能待两天。这周末小王相亲,我送她过去。”
离春节只剩半个月,再过几天小王就回家了,叶烦没打算给她介绍对象。
今早临出门,张小明给她打个电话,他员工的表兄家在西城,男方家不敢嫌弃小王,问小王要不要见见。
小王因她家有很多糟心亲戚有点自卑,不敢找条件好的,担心亲戚像蚂蟥一样扑上来吸血。
要找好的不难,叶烦认识的人就没有条件差的。找一般的叶烦只能把此事托付给别人,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有合适的。
耿致晔:“让她自个乘公交车去得了。”
“小王第一次跟城里人相亲很紧张,我送她过去会让她觉着在城里不是孤单一人。”叶烦不太满意张小明介绍的,忍不住说:“男方父母只有一个有退休金,幸好买了福利房,两个女儿嫁出去,老大住单位,老二跟父母住。她要见的是老二,老二白天卖小商品,晚上去夜市卖烤串,小王——”
“打住!”耿致晔道,“这种条件在普通市民当中算不错了。多的是一家老小挤在一起。以前的张小明,还有光明那个大杂院,还有喜欢跟大宝玩的小虎他家,要不是他妈跟你做生意,怎么可能买到咱们现在的家附近。别拿你的眼光看小王的相亲对象。”
叶烦受教点头:“好吧,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就对了。”耿致晔把坎肩收好,又把被子拿出去晾晒,然后拉着叶烦下楼。
叶烦拉上围巾:“这边没有高楼大厦,风呼呼的,感觉比咱家低两三度。”
“比市区低四度。”耿致晔的警卫员太闲亲自测过,“你刚才说她第一次见城里人,之前没见过?”
叶烦:“在城里见过,但是跟她一样从农村出来的。”
“你看,只是有住房这一点就比她以前相亲对象好多了。你觉着小王工资高,可以找个更好的,小王兴许都想过儿女将来在哪儿上学。”
叶烦觉着他太夸张,就当没听见。
没想到她送小王去餐厅的路上,小王瞥到一所学校,问她要是跟对方成了,孩子以后能在这儿上学吗。
叶烦愣住,差点在大马路上急刹车,半晌憋出一句:“那是高中,考得上能上,考不上只能去中专。”
“现在中专不好,还是大学毕业分配的工作稳。”
叶烦:“是呀。不过你别想太多。儿女不会读书不等于不会干别的。要是会做点心,将来可能到国兵馆工作。”
小王忽然想到她师傅卖早餐起家,现在三套房和一处店面,有存款不欠账。他兄弟姐妹都有铁饭碗,但都不如他。
谁又能说他守着一间店面卖卤菜没出息呢。
“姨,您说的对。那啥,条条大路通罗马。”
叶烦点头:“对啊。你操心这些不如想想以后结了婚还怎么去我家工作。”
“我想过。下雨下雪就不回去,平时就早上过去晚上回去。我上午打扫卫生,下午做面试放冰箱,留您晚上和第二天早上吃。姨,你觉着这样行吗?”
好保姆比好对象难找,叶烦可不想失去她:“可以。你也知道一开始找你是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
“我知道的。”小王道,“您或者森森、二宝下班回来我再回去。太晚没公交车就叫他去接我。”
叶烦张张口想说什么,又觉着没必要:“对!让他接。是不是快到了?”
小王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厅:“就那儿。”下了车就叫叶烦回去。
快过年了,要准备年会,叶烦公司也忙,便直接去公司。
到公司秘书就向叶烦汇报,礼物准备好了。
今年抽奖依然有现金。也多了几样真金白银,虽然最贵的没超过三百,可是除了秘书处没人知道,回头抽个小金豆肯定惊喜大过礼物本身,认为来年一定顺顺利利。
年会礼物自然要寓意好。
秘书出去,耿森森来向叶烦汇报一年净利润。
叶烦边看报表边问:“去掉税的净利润?”
耿森森点头:“税收这方面一过阳历年我就算好了。对了,前几天收到三笔款项,都是软件组那边的,一笔多一点一笔只有几万块。听他们的意思无论多少你都会给他们单独发奖金?”
叶烦:“明天把奖金和我答应给他们的那份取出来。”
“发现金啊?”耿森森震惊。
叶沉吟片刻:“去楼上问问现金还是打款。打款的话他们可能要交个人所得税。发现金可能会被人家问发了多少钱。让他们自己选。不过我答应单独发的奖金肯定在年会上发。”
“这要叫销售人员看见,他们过年期间都得帮公司推销电脑。”
叶烦笑道:“不及时兑现,回头跟亲戚朋友聚到一处,三言两语那么一撺掇,明年可能有不少人跳槽。”

第223章 惊喜不断
腊月二十五, 午饭后一楼食堂打扫干净,总秘带着秘书们下楼布置会场, 耿森森开他婶的车载着几个下属前往银行。
总监、组长以及老员工有分红,最少的也有一万,不想被同事嫉妒选择公司账户打款,回头补交个人所得税。
只有年终奖的员工选择领现金。耿森森办好转账业务就带着俩密码箱回公司。除了银行主管和耿森森没人知道他今儿取钱,所以一路上十分安全。
抵达财务部,耿森森带着几名下属往信封里塞奖金,不忘给信封封口标注姓名。几个人忙了一个多小时,头晕眼花手快抽筋了才忙完。
耿森森起来揉肩捶后背:“明年全打到账号上。”
财务部几人异口同声:“不行!”
平时工资就够个人所得税征收点——公司统一打钱, 包括远在杭城的同事,他们没法避税不得不交。好不容易熬到过年还要上交一部分, 她们一年忙到头图什么啊。
耿森森气乐了:“交税是为国防事业做贡献。瞧瞧你们这点觉悟!”
“您有钱,您觉悟高, 您多交点。”一个员工道。
耿森森:“我工资就那么点, 全交了?我全交税务部门敢收吗?”
不敢!多一分钱税务局都要全体加班。
另一个员工道:“那就多抽两包烟。烟草税重!”
怕不是想让他死!耿森森冷笑一声:“歇好了?歇好了继续!”
“不是, 还有?”
耿森森指着剩的钱:“阳历年后几个小项目的分红。只有参与该项目的组员有。”
跟楼上不熟的员工问:“阳历年到现在也没有多少天,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还能完成几个项目?”
耿森森不清楚楼上具体做什么:“可能人家搞网站需要他们技术支持吧。”
几人无法理解, 一副他们怎么连这种单都接的样子。
耿森森同样不能理解:“软件组好像啥活都干。不过攻击人家计算机这种事除外。”
一名员工吞口口水, 道:“他们还想接这种活?”
耿森森噎了一下,没好气道:“不敢!咱们是法治社会!干活!”
本来明天下午开年会,叶烦跟研发部聊天, 问他们想不想晚上开年会,年会结束直接放假。所有人都希望早点放假, 所以年会便放在今晚。
今年以公司名义投资的几项产业效益不错, 叶烦就多说几句,让新老员工知道公司不止这一幢大楼和一栋人才公寓。也以防回头碰到了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随后叶烦让耿会计发年终奖, 员工拿年终奖顺便抽奖。
年终奖发下去,有人意识到什么,忍不住问:“没总监的?”
叶烦一开始没听见,随着几名员工朝她看她才注意到,开口问:“怎么了?”
“没有组长和总监的啊?”员工到她跟前回答。
叶烦半开玩笑道:“他们钱多不介意交税,打卡上了。”
钱多让人羡慕,一听要交税,反而觉着总监、组长等人人傻钱多。今年刚入职的员工想的是领导不愧是领导,就是觉悟高。
叶烦又补一句:“如果大家都想为国防建设做贡献,那明年都打到账户上。”
有人想说“好”被身边同事捂住嘴,问:“老板,是不是该开奖了?”
“奖金还没发完。”叶烦冲耿森森抬抬手,耿森森把奖品后面的一沓信封拿出来,解释春节花钱的地方多,婚丧嫁娶人情来往,一开门就需要钱,以免大家捉襟见肘,被父母长辈怀疑一年到头瞎忙活,老板决定把不久前收到的项目款项发下去。
随后又补一句,叶总答应拿出三成盈利发给大家,这些便是。
软件组组长在叶烦身后,闻言忍不住问:“我们组的?”
叶烦点头,没容她开口耿森森就喊组长上去。
项目完成后组长会记下大家忙了多久。前几日把文档打出来交给叶烦,他以为归档用的,没想到“按劳分配”。
今年刚入职的三名新人拿到项目奖金跟做梦一样,老板来真的啊?
奖金对总监而言不多,但是新人半年工资。
这说出去谁敢信啊。
工作半年就把大学四年学费和生活费挣回来。
这笔奖金发下去,叶烦又给耿森森使个眼色,耿森森随手拿起一个奖品,看到底下号码:“34!”
躲在角落里的人起身嘀咕:“三十四,又是丧又是死,肯定只有十块钱。”
年会奖品人人有份,其中一半是现金奖,一百到十块不等。面额一百的只有几张,五十的是一百的一到两倍,剩下全是十块的,重在参与吗。
跟他坐一起的人道:“你嫌弃回头给我?”
“那哪行?”该员工瞪一眼同事就上台,小小的礼盒轻飘飘的,不拆也知道不可能是实用的皮带、钢笔或可以讨好老婆的香水。
不过他并没有当场拆,而是塞兜里带回家,哪怕里面只有一块钱也可以跟家人显摆,因为家人无论在国营单位还是在私企,年会都没这项福利。
有些人怕拆到好东西大家调侃羡慕,也选择回去再拆。以至于大家都没拆礼物。
耿森森身为公司一员也抽了一个号,他的礼物盒很大。总监跟他比较熟,拿过去掂量一下:“围巾!”
耿森森朝秘书们看去——礼物是秘书们包的。秘书们因为抽到的礼物神色复杂,有苦着一张脸的,也有使劲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的,耿森森见状确定她们还记得里面装的什么。
耿森森就问那个美滋滋的秘书:“我这里装的什么?”
“领带。”
耿森森诧异:“领带你用这么大的盒子?”
“没小的。”
耿森森一脸的一言难尽。
叶烦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大家把这里打扫干净就回家回宿舍。咱们公司开年会动静不小,肯定有人知道今儿发奖金,别在外面闲逛。”
钱被抢事小,抢钱的担心被认出来进监狱杀人灭口事大。这几年在首都地界上这种事时有发生。
所以需要回家的早早告诉家里人跟同事凑合一晚,明早再回去。
以前外地员工去招待所需要乘车,今年人才公寓附近多了一栋高楼,有几层被租出去当酒店,耿森森前几天订了几间房,外地员工跟住宿舍的员工一起回去,到路口分开。
大宝在夜市路口捡的三人今儿也在,也拿到奖金和奖品。
他仨一个房间,进屋就关门关窗拆礼物,跟怕被人发现似的。
前两个拆出来是一个皮带和一支硬性钢笔。第三人不抱什么希望,因为东西太轻。打开盒子,仨人傻眼,竟然是黄金转运珠。
虽然转运珠是镂空的,可是也有一两克。
今年金价一百多,就算不到两克,算上手工费也要两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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