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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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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烦发钱看到庄秋月也提醒她别买鱼。庄秋月拿到钱不好意思,来的路上还想回头买点糖,叫大宝二宝去她家吃糖。
耿致晔从屋里出来:“不用。我一会做饭。嫂子,柳晴怎么回事?我家叶烦烦没那么小心眼。”
庄秋月又无语又想笑:“谁说叶会计小心眼。不清楚。她都没去里面,到食品厂门口路上就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会计在里面。可是她可以把鸭毛鹅毛给别人,让别人帮她卖啊。顺手的事。看在高营长的面上,她找我我也会搭把手。”
耿致晔:“她不傻。您能想到她肯定也能想到。兴许觉着太少,存多了再卖。”
庄秋月摇头:“那她精过头了。咱们在岛上出入不便,人家在申城,从申城到甬城中间那么多地方可选,就算明年比今年生意好,人家也不一定来。”
耿致晔也想不明白:“她没见到叶烦,应该不会怪叶烦。”
不是叶烦闲着无事种花,苏远航和菜市场主任也想不起来在路边种花。路边没花,柳晴不去踩花,就不会被服装厂收货的两位同志碰个正着。
所以都他妈怪叶烦!
柳晴回到家就骂叶烦。
跟柳晴关系好的人问她卖了多少钱。柳晴说她不想看到叶烦。她狐朋狗友就说,可以给她,她帮柳晴卖。柳晴如梦初醒,就说“被叶烦气糊涂了。”
都怪叶烦!
害她少卖十几块钱!
叶烦耳朵发烫。天黑到家一个耳朵通红。耿致晔摸摸她的耳朵:“蜜蜂蜇的?”
“盼着我点好吧。”叶烦拨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吃什么?”
大宝把他的小碗移到妈妈面前:“妈妈,喝汤!”
耿致晔给他放回去:“要你献殷勤?我不会帮你妈盛?”瞪一眼儿子,“二宝,吃点菜。”
二宝皱眉:“爸爸,吃饭呢,可不可以不说话?”
耿致晔噎了一下:“——不该给你俩做饭!”
叶烦拉着他坐下:“先吃饭。俩人加一起未成年,跟他们计较有意思吗?”
大宝点头:“爸爸,有意思吗?”
叶烦瞪儿子:“没说你是吧?”
大宝埋头喝汤。
耿致晔忍着笑给叶烦盛一碗鱼头豆腐汤,给二宝夹一块黄瓜。
二宝很嫌弃:“爸爸,黄瓜生的。”
叶烦:“不想吃还给爸爸。”
耿致晔:“吃点蔬菜营养均衡。”
二宝听到这话又不敢夹回去。叶烦夹了塞自己嘴里:“他俩天天瓜果不断,维生素早够了。”问耿致晔,“忘了?”
耿致晔想说瓜果能跟蔬菜一样吗。忽然意识到一样,因为俩孩子的瓜果包括黄瓜和番茄。在外面玩渴了或累了,摘了番茄黄瓜,在压水井边洗洗就啃。
大宝摇头叹气:“爸爸,你还是好好练兵守岛吧。”
二宝想点头,看到爸爸抬手给哥哥脑门一下,她夹一块鱼:“妈妈,吃肉。”
耿致晔下意识看过去,二宝抓个“六月黄”孝敬爸爸。叶烦见状不禁问:“不是海蟹?”
耿致晔摇头:“上午清理河道挖淤泥弄出很多螃蟹。我从那边经过给我绑一串。”
叶烦想知道是不是用淤泥种地。周末,大宝二宝跟一群孩子去山边乘凉,叶烦边跟过去歇一会,不动声色地绕到地头河边。河变窄了,但河水变清了。
给大队放羊的女同志问:“叶会计,看什么呢?”
叶烦:“这水多深?我担心小孩掉进去。”
女同志想说没事,可每年夏天都出事:“有一个我这么深。改天我跟大队长说一声,弄点藤条拦一下。”
叶烦:“种吧。防止水土流失。对了,这河边可以种红薯啊。秋天收的那种。”
女同志年龄不大,二十左右的样子,像是没听说过,十分困惑地问:“不用晾干再种?”
叶烦摇头:“不用。”
前世今生都没种过地,来到横山岛之前叶烦也不懂。这两年听苏远航说过几次:“不是有人趁着地湿剪红薯藤种下去,太阳出来就种活了?现在还不晚。这一圈河岸,到秋能收两千斤。”
小同志惊呼:“这么多?叶会计,您帮我看一下,我就找大队长。”
叶烦“好”字还没说出来,小同志就跑了。
翌日,叶烦跟苏远航说起这事,苏远航说五星大队在糊里挖出许多淤泥,有的堆在河边,有的堆在河里。今天他从那边过好像都没种庄稼。
叶烦:“红薯藤除了喂猪还能干嘛?”
苏远航:“做菜。不过这个时节菜多,没人吃红薯藤。”
叶烦:“猪羊可以喂菜叶子。红薯藤不剪晒干了也是喂牲口。回头跟五星大队队长说一声,在河岸边试试。都吃够了红薯,种在岸边也没人偷。”
苏远航点头:“红薯比鱼还不管饱。除了小孩子挖几个烤红薯,秋收时也没人偷。你看看我的申请报告。上面批的话,过几天请耿团长炸山,我带人平地。过了三伏天就可以建厂房。”
叶烦大概看一遍:“不行!别提自己别提我,只说为岛民考虑。只提修厂房的钱。烘箱,还有做罐头的机器,咱们可以用旧的。对了,卖鸭毛鹅毛的时候没要咱们付车费,剩点钱,我一分为二,一半留食品厂应急,一半交上去。”
几十块钱苏远航还亲自跑一趟,看起来认真又可怜。市领导不好意思敷衍他。市领导没指望食品厂赚钱,可这两年食品厂还赚不少。要是有了自己厂房,岂不赚更多。
苏远航当天就拿到批文和修厂房的钱。
岛上有个专家以前是某大型国营厂顾问。苏远航请他画规划图。不过先修几间办公室仓库,再修几间标准车间。因为叶烦提醒苏远航,跟上面打交道要有分寸,毛得一点点薅,一把薅秃了谁都受不了。
六月底,天热食品厂不出货,苏远航在五星大队带领临时工平地,叶烦闲下来,正好大宝二宝放假,便领着他们去山边乘凉。
听到在山脚下编竹筐的社员说前几天种的红薯活了,以后不能去河边放羊,得去山上。可是一不留神羊就踩到烈士坟,必须时刻盯着,太麻烦什么呢。叶烦忍不住笑了。
几个聊天的社员慌忙解释,他们不是怪耿团长修烈士坟。
叶烦:“我笑你们啊。看你们年龄都是建国前出生的?为了保护你们而死,还能故意吓唬你们?说不定很乐意看到你们天天打扰他们。说明他们的牺牲很值得。不用因为烈士坟是耿致晔带兵修的就这不敢那不敢。”
几人想了又想,可不是吗。再说了,有没有鬼还两说呢。
一个社员把编好的小竹篓给叶烦:“叶会计,栓两根绳就可以用。”
叶烦:“你们放在胸前采茶用的吧?留着自己用吧。”
社员解释家里还有。叶烦接过来,冲远处招招手。二宝跑过来:“妈妈!”
叶烦给她:“摘花装果子。回头妈妈给你系两根绳子,你挎着。”
小竹篓拎在手上很轻,可以装不少东西,二宝很高兴:“谢谢妈妈!”
叶烦:“几位伯伯姨姨做的。”
二宝扭头面向几人:“谢谢伯伯姨姨。”说完就朝她哥跑去:“大宝——”大宝扭头瞪她,小丫头立刻改口:“哥哥,妈妈给我的小篮子。你没有!”
大宝白她一眼,嘀咕道:“幼稚!”
二宝不跟不懂欣赏的笨哥哥置气,她蹲在路边,拔掉一把花放小竹篓里。有红的黄的白的,有大有小有高有矮,还有绿叶陪衬。别说,还挺好看。
二宝送给妈妈,叶烦说声“谢谢”又说:“拿回家挂廊檐下,你天天看?”
二宝又往社员身上瞄。社员刚编好一个,问:“要不要?”
“妈妈,要不要?”
叶烦:“可以。你要说什么?”
“谢谢姨姨。”二宝说完才伸手接。
回到家,叶烦指着菜地:“二宝,下午摘点瓜果蔬菜给伯伯姨姨送去。”
二宝点头:“可是我拿不动。妈妈不和我一起吗?”
叶烦:“一起。屋里热。我们吃过饭就出去。”
大宝趁着妈妈不注意,对着压水井喝两口凉水才压水洗脸:“妈妈,什么时候回首都?”
“这个时候首都比岛上热。跟去年一样八月中旬回去。不用担心临时有变,你爸安排好了。”
家里大小事,大宝不信任他爸。要说部队,大宝绝对相信他爸,因为连他大徒弟牛大勇同志都佩服耿团长。
殊不知这个时候牛副团长就和耿致晔在一起。以前牛团长跟营长连长切磋靠力气和经验。最近活动筋骨感觉他变灵巧了。
牛副团长能干到副团靠的不只是不怕死。人家也会总结经验。然后他找耿致晔建议每日加练二十分钟太极拳。
虽说耿致晔有很大自主权,可是全团加练以前没有的他还是有点担忧。耿致晔叫牛副团长找政委——参谋长休假回老家了。
廖政委反对,说牛副团长没事找事。
牛副团长说他书呆子,犯懒。
廖政委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可不呆,就反唇相讥。
耿致晔头疼:“停一下。可以!”
廖政委大声惊叫:“团长!”
耿致晔在心里补一句——你糊涂啊。耿致晔叹了口气:“我还没说完。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国家体委编了一套太极拳?就用那套。老牛,找人打听打听,和你跟大宝学的一样不一样。”
廖政委一听国家承认的,勉强点头:“先试试。到年底没什么效果就取消。”
等到年底对别人而言也就手脚灵活点,对廖政委而言,他不晕船。牛团长要跟他分开。耿致晔感觉牛团长火气没以前大,不会一碰到秃子的舰艇就直接开干,就说先让廖政委适应适应,过了春节再分开巡逻。
话说回来,耿致晔本人也没闲着。傍晚到家他就问叶烦的太极跟谁学的。
叶烦愣了愣,仔细回想:“我家后面有个体育老师,说建国前学过武。跟他学的。怎么了?”
耿致晔:“跟国家编的一样吗?”
叶烦摇头:“不清楚。”
耿致晔:“给我丈母娘写封信问问。说你想教二宝,又怕这套太极只适合你练。别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否则晚回去一天,我丈母娘又得唠叨个没完。”
二宝爬到她爸腿上,指着茶几上花篮:“爸爸,我的,好看吗?”
耿致晔敷衍地点点头。
二宝气得下来:“哥哥,我们走!”

二宝到门口, 闻言停下回头瞪一眼她爸:“什么都不懂!”
耿致晔点头:“我不懂。回头你和哥哥跟妈妈回首都。”
二宝:“回就回!”
耿致晔笑着问:“妈妈照顾你俩,妈妈累不累?耿二宝, 孝顺啊。”
二宝想说我不要妈妈抱。大宝捂住妹妹嘴巴,你腿还没爸爸手臂长,不让妈妈抱,没走到火车站你就累趴下:“爸爸,你多大了?不能让让妹妹吗?”
二宝抓掉哥哥的手:“我不让爸爸让!”
大宝拉着她往外拽:“爸爸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二宝下意识说:“我懂事!”
耿致晔乐了:“真好——”看到叶烦瞪他,低声说:“好哄。大宝像二宝这么大也好玩。一逗就炸毛!”
叶烦无语:“开心吗?二宝不开心。”
耿致晔:“她睡一觉就忘了。晚上吃什么?本大厨给你露一手。”
叶烦不知道:“做点开胃的?”
耿致晔冲她招招手,叶烦跟他去厨房。案板底下水盆里有蛏子,有藤壶:“买的?这两样阳历八月前后最肥。”
“别人给的。我本来不想要。”叶烦指着藤壶, “好难看。可是我不要就像看不起他。因为我收过别人的。”
耿致晔:“也是山西大队社员?天天瞎攀比。这么热的天在家闲着不舒服吗。”
叶烦:“别数落人家了。怎么吃啊?”
耿致晔:“清水煮。我调个料汁,多加点醋开胃。二宝不喜欢吃拍黄瓜, 那就不做凉菜。炒个西红柿鸡蛋,挂面煮出来拌面。咱家西红柿酸甜可口, 大宝二宝应该喜欢。”
大宝二宝喜欢面食, 番茄开胃, 猪油炒的鸡蛋很香, 很合他俩胃口, 吃饱就表示明天可以继续。
耿致晔问:“二宝, 知道晚饭谁做的吗?”
二宝甜甜地笑着回答:“爸爸呀。”
耿致晔:“爸爸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对吧?”
二宝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爸爸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的样子。
气煞老父亲也!
耿致晔无奈地抬抬手:“出去吧。”
二宝今年五岁啊,五周岁的二宝怎么可能饭前说的话饭后就忘。二宝蹦蹦跳跳到院里, 等哥哥出来, 她捂着嘴巴小声说:“哥哥,我骗爸爸。”
大宝:“看出来了。”
二宝紧张:“爸爸呢?”
大宝:“爸爸是团长啊。傻子不能当团长。爸爸还没吃饱, 不想和你计较。”
二宝顿时得意不起来:“还以为爸爸被我骗了。”
大宝:“你都骗不了我,还骗爸爸?再吃两年饭吧。”
二宝乖乖点头,把小手伸出来。大宝嫌热,不想拉手,可他还是拉着妹妹去隔壁。隔壁廖家刚吃好饭。庄秋月想叫廖苗苗洗碗刷锅,看到大宝二宝进来,叫姐弟仨跟他俩玩儿去。
廖苗苗见状心说以后我不想干活就说去隔壁找叶阿姨。
廖大弟和廖小妹心想,哪天想出来玩,叫大宝二宝吃过饭就来找他们。
不过没玩几天,参谋长回来了。
参谋长一家回来没几天,换廖政委休假,再去军区做个全身检查,以防他执勤遇到突发状况却突然发病变成烈士。
廖政委回家这段时间,耿致晔又带人去一趟五星大队,炸平一片山地,部队可以当古董的危险家伙也因此全部清空。
炸出的大石头留在山边修厂房下地基,碎石被各大队社员拉走,有的修自家房屋,有的垫在门口泥路上。
部队家属区到菜市场那段路过于好看,跟生产队像两个世界,五星大队社员就思考,我们没有叶会计的本事,要是修路种花种草也不如她,活该叶会计瞧不上我们,嫌我们什么都不懂。
有个社员就趁着集体劳动时试着说出,我们把村里的泥路修整修整,雨后可以出来透透气,以后服装厂的同志想进村看看,发现生产队比城里还整洁,肯定觉着咱们的鸭毛鹅毛真干净。
鸭毛鹅毛对渔民而言很赚钱。社员们听到“毛”就想到钱,穷怕了的人想到钱就有干劲。
可是队里没多少人养花,去哪儿弄花苗啊。
小花不多,那就不挑品种。路口可以种洋槐花,门外可以种桃花,对面路边可以种常开的桂花。地边种可以吃的黄花菜。黄花菜长得矮,不影响庄稼生长。桂花可以煮汤圆,洋槐花可以蒸着吃。像茉莉花或金银花,还可以泡水喝。
简直一举多得啊。
聊起此事的社员们很纳闷,以前抱怨除了吃鱼鳖就是食虾蟹,怎么就没想到种这些改善伙食呢。
因为要是大家都一样,那就都一样,谁也不嫌弃谁。现在你偷偷把生产队搞的很好,你想干嘛啊?把其他大队甩在后面吗?就算“五星”大队长说,社员搞那些纯粹闲的。别的生产队也不信。离收水稻还早,离中秋出货也早,很多社员彻底闲下来,便挑早晚不冷不热的时候平自家门口的路,或者几人一起拾掇村口的路。
大队长们起初奇怪,生产队的活能躲就躲,多干一分钟就跟吃了大亏似的。现在没人叫他们干活,怎么这么积极。
偶尔一次到食品厂送海味,“莲花”大队长看到办公室门口姹紫嫣红,悟了,榜样的力量!
叶烦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人在首都,刚下火车,滚滚热浪差点把她送回岛上。
二宝趴爸爸怀里皱着眉头说:“怎么这么热啊?爸爸,我想回家。”
于文桃走过来:“到家了。”
二宝撩起眼皮看一眼奶奶,又趴爸爸肩上。于文桃摸摸她的额头:“病了?”
耿致晔解释火车上太热。
于文桃立刻说:“明年别这个时候回来。放寒假——也不行,下大雪。还是我过去吧。”
陶春兰摸一把外孙的额头,全是汗:“小慧,咱们快回家。”
叶烦考虑到星期天耿致晔二嫂在家,婆婆不用给老人小孩做饭,陈小慧不上班,陶春兰同志也不用给她做饭,她俩想接大宝二宝随时可以过去,便挑这天到站。
不过叶烦没想到这么热陈小慧也来了。她接过叶烦的提包问:“你听说了吗?上面打算恢复高考。”
叶烦这辈子还没听人说过,报纸上也没刊登,无法解释她为何知道,便故意皱了皱眉,当陈小慧发癔症:“什么高考?听谁说的?”
于文桃听到“高考”二字下意识过来,发现自己旁边是陈小慧,转身到叶烦身边。陈小慧撇一下嘴翻个白眼。
叶烦看到这一幕很想笑,有必要这么互相嫌弃吗。“于姨也知道?”
于文桃:“你二嫂她妈京大教授,早几年不是被下放到乡下?前些天市里派人把她接回来,还给安排房子,收缴的东西也全还给她,你二嫂现在算是——”
叶烦打断:“苦尽甘来?”
于文桃不是这意思,想趁机讥讽两句,因为这个亲家跟陶春兰不一样,陶春兰嫌她不稳重,嘴碎,眼皮子浅——只能看到眼前那点东西。没嫌弃过于文桃一家文盲,她本人侥幸进了文工团,年纪轻轻走捷径,嫁给比她大很多的耿父,给仨孩子当妈。所以于文桃可以跟陶春兰去横山岛,也不介意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
于文桃见车站人来人往,被人听见又显得她不懂事,就把话咽回去:“小勤要考学。我说到明年她就二十四了,万一考不上怎么办。让她一边找对象一边考学,两不耽误。她说我瞎安排。烦烦——”
耿致晔打断:“你是瞎安排。今年考不上明年考,明年考不上后年考。跟烦烦一届的知青虚龄三十岁,小勤再考三次也没他们大。”
陈小慧下意识点头。
于文桃:“可是三十岁——”
叶烦:“大学不缺大龄青年。考上大学好找对象。”
陈小慧不由得说:“不管找谁,不是找在农村娶过老婆的都比现在找的好。”
于文桃忍不住瞪陈小慧:“小勤又不瞎——”
叶烦拦住:“小慧怕小勤被骗。小勤在你看来不小,可是比他们小好几岁,生活环境又简单,他们骗你和小勤还不是手拿把攥。”
陈小慧不禁点头。
叶烦心说,你赶紧先走一步吧。“还有一点,万一小勤考上,她对象没考上,你觉着他配不上小勤,街坊四邻怎么说你?比如,劝你等等你不听,现在又嫌贫爱富跟人退婚。这种名声传出去,以后好人家还敢跟你做亲家?”
陶春兰:“我说过她,看远点。她说她眼睛小看不远。”
于文桃瞪着眼点头。
大宝扑哧笑喷。
陶春兰白了一眼于文桃,瞧见吗?孙子都笑话你。“大宝,喝不喝汽水?姥姥给你买北冰洋,咱喝完再走?”
大宝把他兜里的几毛钱掏出来。陶春兰哭笑不得:“姥姥有钱。”买六瓶汽水,大宝一瓶,二宝一瓶,叶烦和耿致晔两瓶,陈小慧和于文桃两瓶。
叶烦把她的给她妈:“二宝喝两口就行。我喝她的。”
二宝想多喝几口,叶烦小声问:“拉肚子难受吗?”二宝把汽水给妈妈。
陈小慧看看自己手里的,又看看陶春兰的汽水,眉头微蹙,怎么就没想到把她的给她妈,或者叫她妈多买一瓶啊。
叶烦的脑子怎么长的,这么细心。
叶烦哪是细心,上辈子周到习惯了。
耿致晔喝一半给叶烦,叶烦摇头:“你喝吧。这两天喝水吃瓜,肚子头全是凉的,再喝够我受的。大宝,别喝太快。”
大宝点头:“我要把汽水焐热再咽下去。”
于文桃喷出来:“——不许说话!”
大宝撇一下小嘴,真不禁逗。
叶烦用水壶里的水打湿毛巾,给大宝二宝擦擦脸。兄妹俩舒服多了,一家人就去路边坐公交车。
于文桃叫叶烦回耿家。这次陶春兰没跟她抢,最近几天城里高温,耿家周围房屋低矮,人口密度不大,郊外的风进得来,比市区里面舒服多了。
果然,刚下火车闷热,等下了公交车到耿家就凉快了。
耿致勤听到脚步声就从堂屋出来:“嫂子,三哥,我冰了西瓜,现在切?”
叶烦点头:“切吧。”拉着大宝到压水井边,再次打湿毛巾给他擦擦脸擦擦胳膊:“舒服吗?”
大宝仰起脖子。叶烦又给他擦一遍。二宝见状下来:“妈妈,给我擦擦。”
叶烦给她擦擦身上。
于文桃忍不住说:“井水凉。一热一冷容易生病。”
叶烦:“再不擦就中暑了。小勤,有没有没冰的西瓜?给大宝二宝切两快。他俩刚喝过冰汽水。”再次把毛巾打湿递给耿致晔。
耿致晔擦擦她脸上的汗。
耿卉卉出来拉二宝,见状没眼看,抱起二宝回屋。叶烦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推开耿致晔:“你自己擦。我去吃瓜。”
耿致晔:“少吃点。”
叶烦挥挥手:“吃一块解解渴。”
耿卉卉闻言停下:“三婶,有绿豆汤,我妈早上煮的。”
叶烦:“给我来一碗。”
耿卉卉打开小冰箱,大宝眼尖看到可乐想伸手,叶烦把他拉回来:“明天喝。”然后把绿豆汤端出来:“耿团长,来点?”
耿致晔把洗干净的毛巾扔绳上:“来一碗。对了,小勤,回来的路上于姨说你想考大学?没上过高中,学起来比别人吃力,要不要把工作辞了?”
于文桃被瓜呛着。耿卉卉赶忙帮她拍拍:“三叔,我爸妈也说过这样的话。小姑想一边上班一边学习。”
耿致勤点头:“你于姨不同意我辞职。要是陈小慧考上我没考上,我就辞职专心复习。”
于文桃总算把西瓜籽吐出来,可以说话:“她考上你不用辞职。她不干了你当会计。毕业后分配的说不定还不如供销社会计。”
叶烦心说真不怪陶春兰同志嫌弃你:“小勤大学毕业可以当老师,可以去事业单位,可以进机关单位。不上大学只能在供销社。被人欺负都不敢辞职。”
于文桃:“可是你也说她考上。像老三说的,她都没上过高中,考得过陈小慧?还是考得过这两年初中毕业的?她初中知识早还给老师。”
叶烦:“小勤是你闺女。你都这么说,那就听你的。”
于文桃顿时急了:“别啊,我——我小学没毕业,哪能听我的?”
耿致勤不客气地说:“你还知道啊?二哥二嫂和三哥三嫂的话你又不听,你想听谁的?”
于文桃就想要个保证,可耿致勤自己都不能保证的事,谁敢给于文桃打包票。
耿致晔递给叶烦一块瓜:“卉卉,你爸妈呢?”
于文桃冷哼一声:“去丈母娘家了。”
耿卉卉不在意地笑笑:“我姥姥家不是什么都缺吗。爸妈帮她买东西去了。”
耿致晔:“你舅舅呢?你姥爷呢?”
于文桃又哼一声:“都在。被打压几年不敢出去买东西,担心这担心那。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胆小。像我什么都不怕。”
耿致晔心说你家往上三代皆贫农,天天光着脚,当然什么都不怕:“要不要我帮忙?”
耿卉卉摇头:“收拾几个周末,今天就差不多了。你忙了一年终于可以放松休息几天,跟三婶好好玩玩吧。”
于文桃不禁点头:“还是卉卉懂事。随我。要是跟她姥——”
叶烦打断:“差不多行了啊。”
于文桃闭嘴。
耿家一家老小相视一眼,可算有人能管住她这张嘴。
于文桃不这样想,我说不过还躲不过吗。
翌日早饭后,于文桃和丈夫领四个孩子出去——大宝二宝和耿致晔侄子侄女。耿致勤和她二哥二嫂上班去了,叶烦和耿致晔把衣服洗好,家里没什么事,他俩也出去逛逛。
走进热闹的公园,叶烦不禁说:“一年没回来,有点乡下人进城的感觉。”
“因为今年人都敢走出家门,不用担心一不留神就被戴着红袖章的人公报私仇扣帽子。”耿致晔问,“就逛公园?”
叶烦:“这么热的天去百货商店还是去电影节汗蒸?”
“汗蒸?”耿致晔乐了,“明年挑冬天回来吧。虽然冷,可穿厚点哪儿都能去。哪像现在晒一会太阳都有可能中暑。对了,大宝有没有说跟于姨去哪玩儿?”
叶烦:“爸拄着拐杖不能走太远,在附近哪个邻居家吧。不过她出去的时候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卉卉和大宝身上都挎着包。说不定回娘家了。”
耿致晔皱眉:“这个时候回娘家?”
叶烦:“乡下人少树多比城里凉快。”
“谁接他们?”
叶烦没去过耿致勤姥姥家,听耿致勤说过下了公交车走二里路就到:“是不是有直达那边的公交车?或者于姨早几天回去过,说咱们昨天到,今天她可以带着几个小的回村玩玩,叫她嫂子弟妹在站牌等着?”
耿致晔:“净给人找麻烦。乡下跟咱们一样粮食有限。六口人过去吃一顿,人家未来三天都得喝菜汤。”
叶烦莫名想笑:“没那么严重。再说了,也没空手去啊。”看到一位女同志过来,而这边树下只有她和耿致晔两人,自己不认识她,“找你的。”
“什么找你的?”耿致晔正寻思回头跟他继母说说没事少回娘家,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烦推着他的脑袋,抬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耿致晔侧身朝后,来人停下。耿致晔仔细想想,没什么印象,回过头看叶烦,小声问:“找我的?”
叶烦打量一番那人,比她矮一点,身形跟陈小慧差不多,陈小慧长相有攻击性,跟她本人脾气简直南辕北辙。这位面容清秀,像温柔挂的:“看起来三十四五岁,除了以前供销社同事,我没有这么大的朋友。有可能是你高中校友,或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陈小慧口中,耿致晔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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