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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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致晔摇头:“这事和认知无关。就目前情况,无论谁家,考上大学都是孩子最好的出路。这是常识!”
叶烦心说,跟我说有什么用啊。“明儿见着廖政委,你说他没常识?”
“不说!”耿致晔断然拒绝,“这一次有我们在一旁提点。过几年分到天南地北,又遇到类似情况,谁帮苗苗?不如让苗苗趁机认识到她的父母并非无所不知。”
叶烦不禁抱住他的手臂:“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苗苗考上,过几年学校分配工作,苗苗觉着不好,她辞职可以活的更好,她父母不同意,苗苗会像这次备考一样坚定。如果这一次她的父母在我们的提醒下帮助苗苗,下一次遇到人生抉择的时候,他们不支持,苗苗极有可能放弃。”
耿致晔点头:“或许苗苗的选择对她而言不是最好,她父母的决定很好,可苗苗自己的人生,她不后悔就行。衣食无忧,却天天郁郁寡欢,可能苗苗都活不到她妈现在这个岁数。”
叶烦笑了:“要不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来两种人。”
耿致晔气笑了:“有这么说自己的吗?睡觉!”
一夜无话。
翌日,叶烦睁开眼,透过门缝的亮光感觉时间还早,拉上被子睡个回笼觉。
突然一声哨响,叶烦猛然起身,耿致晔已经先一步下床穿衣,叶烦愣了愣,看着他开门往外跑慌忙叫住:“耿致晔!”
耿致晔本能停一下,这一下让他看清客厅里的茶几、长椅,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家。耿致晔懵了,不禁回头问:“我是在家吧?”
叶烦披着外套趿拉着鞋到他身边,“不是在家在哪儿?做梦呢!肯定是耿大宝个小混蛋。”到隔壁看一下,果然空无一人,“出去看看!”
到院门口,俩人听到耿大宝嚣张的笑声。夫妻俩循着笑声看到熊孩子在廖政委家门口,在他对面除了廖政委,还有几个营长连长,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无奈,恨不得抓住熊孩子揍一顿。
耿致晔叹了口气,走到跟前:“大宝,是不是我的哨子?”
大宝摇头:“不是!”
“我看看。”耿致晔伸手,笑着说,“不要你的。”
大宝跑过去:“给——”
耿致晔抓住他的胳膊,脱掉鞋就朝他屁股揍。
啪啪啪三下,廖政委等人才反应过来,习惯上前劝说“有话好好说。”“别打大宝啊。”“哪个小子不调皮。”
耿致晔又朝儿子屁股上两鞋底,大宝终于意识到他挨揍了,屁股也开始火辣辣的疼,疼的他撑不住“哇”一声大哭。
耿致晔没打过大宝,也没这么生气过,二宝吓得哭着找妈妈。
叶烦抱起二宝:“哥哥吹哨子的时候有没有说起床哨干嘛用的?”
二宝下意识点头。
叶烦:“为什么不拦着哥哥?”
二宝也想看到大人们急得人仰马翻。可是二宝不敢说实话,二宝怕爸爸打完哥哥接着打她。二宝摇了摇头:“我忘了。”
叶烦心说,撺掇你哥吹哨的人里头说不定就有你。
“别打了。”叶烦抱着二宝走到大宝跟前,耿致晔停手,大宝慌忙躲到妈妈身后。叶烦扭头看一眼儿子:“知道怕了?不是不怕爸爸吗?”
大宝没想到爸爸真打他,还这么疼,他的屁股不能要了。
“爸爸,我不敢了。”大宝说着话都不敢露头。
耿致晔伸手,大宝吓得打个哆嗦。叶烦有点心疼,但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心疼:“爸爸不是要打你,哨子!”
大宝慌忙递给妈妈。
叶烦腾出一只手接过哨子,然后给耿致晔。
耿致晔很确定昨晚到儿女房中无论书桌上还是床头边都没有哨子。要说大宝一早起来捡到哨子,接着就吹,不太可能。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大宝会先问谁的哨子丢了。
除了耿致晔一家三口,廖政委等军人,此地还有几个孩子。廖大弟,廖小妹,参谋长的小儿子,牛团长的小女儿,都是不用备战高考,有心情胡闹的主儿。
那些孩子刚才在大宝身边。大概被耿致晔打人的样子吓到,此刻还在原地。耿致晔拿着哨子过去:“老实交代,在哪儿捡的。”
几个小孩异口同声:“不是我们捡的!”
耿致晔回头:“耿大宝,你是坦白,还是等爸爸给你几下再坦白?”
大宝慌慌张张说:“我坦白!我交代!”
廖政委等人扑哧笑出声。
大宝瞥他们一眼,笑屁笑!我爸不就没上当!还好意思笑!
耿致晔瞪眼:“耿焱焱!”
大宝慌忙指着东边:“在路口捡的。”此时他跟叶烦和二宝在耿家门口。大宝指的路口就是廖家和叶烦家之间的胡同口。
耿致晔问廖大弟:“不是你们的?”
廖政委说:“我的哨子没拿回来过。”
廖大弟那几个小孩一起摇头:“不是我们的。”
耿致晔:“谁撺掇耿大宝吹的?”
几个小孩同时低头,二宝趴妈妈怀里,仿佛这样做就看不见他们。耿致晔扫一眼几个小孩:“回头再跟你们算。”哨子递给政委:“跟我们用的一模一样。回去就查谁的哨子丢了。这都能丢,怎么不把脑袋丢家里!”瞪一眼几个营长连长。
这几位想叫屈,可张开嘴又慌忙合上,万一真是他们的呢。
耿致晔又瞪一眼几人就转身,大宝吓得拔腿往家跑。二宝催她妈快走,爸爸来了。
叶烦揪住她的小耳朵:“看到廖伯伯和叔叔们慌慌张张往外跑,是不是很高兴?”
二宝没见大人这么慌过,是很高兴:“我没看到。”
叶烦松手,二宝就要下来。叶烦把她放地上,她还没站稳就往家跑。
耿致晔轻笑一声,对叶烦说:“先回家。”
俩人到屋里,看到卧室门紧闭,无奈地互看一眼。耿致晔去拿洗脸盆,“先洗脸刷牙。”
叶烦拿着牙刷牙膏和水杯随他去院里。
耿致晔一边压水一边说,“那个勺子是部队用的。不是谁带回来被小孩拿走掉路上,就是他本人掉的。”接过叶烦递来的水杯,“我去部队看看。早上就不在家吃了。”
叶烦:“记过吗?”
耿致晔摇头:“又不是丢枪。不过不批评的话,下次就是枪!”
“那你快去吧。”
耿致晔点点头去刷牙,然后洗脸。到屋里穿戴齐整,耿致晔就去部队。不过到院门外又回来,他跟叶烦小声说:“我打的好像挺重。”
叶烦推他一下:“知道了。”随后就回卧室翻找医药包,从里头找出跌打损伤油,到对面敲敲儿子房门。
里面很安静,像没有人。叶烦想生气又想笑:“大宝,你爸走了。”
“你骗人!”大宝大声说,“你以前就是这么骗我。”
叶烦:“你说很久以前?那次不是你自己主动开的门吗?你爸这次真走了。去部队查谁丢的哨子。”
大宝忍不住打开门:“部队丢的?”
叶烦:“供销社和菜市场都不卖,渔民不需要哨子,不是部队的,谁的啊?以前你见过谁吹哨子?”
大宝在首都见过小朋友吹哨子,但是没有他今天捡到的响亮:“爸爸查到了也会打丢哨子的叔叔吗?”
叶烦摇头:“不会!”
小大宝气得瞪眼,那凭什么打他?他是想看爸爸出丑,可是他捡到哨子也有功啊。
叶烦:“会叫他写认错书,然后当众读一遍。”
大宝吓得后退一步,顿时觉着屁股也不是很疼。
叶烦牵着他进屋:“脱掉裤子,妈妈帮你抹点油。不然没法坐下听课。”
大宝伸手:“我自己可以。”
叶烦给他:“不是妈妈吓唬你,你要是嫌疼,跟洗脸似的随便应付一下,明天会肿这么高。”竖起一只手掌。
大宝不禁抽气:“——干脆打死我算了!”
叶烦冲二宝招招手:“你在客厅看家,妈妈去买菜。”
二宝很想看看哥哥的屁股肿了吗。可惜她不敢这个节骨眼上惹妈妈。
乖乖在客厅坐下,直到叶烦回来二宝才起来:“我想上厕所。”
叶烦抱起她,顺便朝大宝房里看一下:“不去厕所?”
大宝早上去过了,趴在床上无力地挥挥小手,一副“我想去死,不要跟我说话”的样子。
叶烦和二宝从厕所回来,叶烦就给二宝洗脸刷牙,然后她去厨房煮粥,叫二宝自己在客厅玩。
往常这个时候应该跟哥哥打太极,突然一天不打二宝很别扭,在客厅待一会就忍不住搬着板凳到卧室坐在床边,“哥哥,今晚你睡我的床,我睡上面。”
大宝拉着妹妹的手:“还是我妹好。不过不用啦。哥哥屁股痛又不是腿疼。二宝,你记住,以后捡到东西先给爸爸妈妈。不然,哥哥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二宝点头:“哥哥,你也记住。”
大宝不敢忘:“早知道就叫廖大弟吹了。”
二宝:“哥哥为何不叫大弟吹?”
大宝托着下巴:“我想看到爸爸着急啊。没想到爸爸最不急。是不是因为爸爸最稳重,所以他是团长,廖伯伯、牛伯伯都要听他的?”
二宝不清楚:“可能吧。”听到脚步声,慌忙闭嘴。
大宝捂住嘴巴说:“看看是不是爸爸回来了。”
二宝轻手轻脚到门边,扒着门框左右张望,看到妈妈进厨房,“妈妈洗菜。哥哥,你想吃什么?我跟妈妈说我想吃。”
大宝不爱吃米饭,但是突然想吃蛋炒饭。可是妈妈说过,先蒸米饭,米饭凉了才可以做蛋炒饭。一会儿还要上学,早上肯定来不及。大宝摇了摇头:“随便吧。”
“哥哥,你等我啊。”二宝跑去厨房,“妈妈,早上吃什么啊?我烧火。”
叶烦:“煮粥热下鸭蛋。吃不吃鱼?妈妈蒸一条鱼。”
二宝不想吃清蒸鱼:“妈妈,你热馒头了吗?”看到叶烦点头,她立即说:“我想吃红烧鱼。妈妈,我还想吃鸡蛋羹。”
叶烦心说,胃口真好。
不过二宝胃口确实很好。二宝不算挑食,喜欢的多吃点,不喜欢的也能吃两口。叶烦:“会点火吗?”
二宝点头:“妈妈,现在点火吗?”
“等一下,我收拾鱼。”叶烦刚到岛上不擅长杀鱼去鳞,因为前世今生都很少动手。前世一直读书上班,今生幼年体弱,陶春兰不敢叫她干活。身体健康没几年,叶烦有了孩子,还要工作,没空杀鱼洗菜。
到岛上三年了,叶烦几分钟就把一条海鱼收拾干净。又用一分钟收拾好葱姜等配料。
粥还没好,叶烦先把鱼切成块腌上,等炉子上冒烟,叶烦把馒头和鸡蛋羹放进去,改小火慢煮,然后叫二宝点火。
二宝说她会烧火,其实都是大宝点火烧锅,她没有自己点过火,结果就是五分钟过后锅还没热。叶烦看一下手表,摇头笑笑,“还是妈妈来吧。”
叶烦把柴点着,然后放几个小棍:“看着棍别掉了灭了。”
二宝困惑:“妈妈,你点火好容易啊。”
叶烦:“手熟罢了。妈妈以前也不会,你忘了吗?”
二宝没印象:“对不起,妈妈,我忘了。”
叶烦笑着说:“一点小事不用道歉。”挖一点猪油放进去,等锅里香味出来,叶烦就把鱼放进去。鲜鱼遇到猪油,还有淡淡的葱姜味,裹成一团飘到客厅,大宝在卧室闻到忍不住爬起来,慢慢移到厨房,扶着门框问:“妈妈,好香啊。”
叶烦:“屁股还疼吗?”
大宝又想哭:“不走路只有一点点疼。妈妈,爸爸想趁机打死我。”
叶烦白了他一眼。
“真的!妈妈,爸爸打我的时候你没看见。”大宝大声说,“要不是有外人,爸爸肯定会朝我脑袋上打。妈妈,你把我养这么大,我被爸爸打死,你就白养了。妈妈,你不心疼我,也不心疼你自己吗?”
叶烦炒几下鱼,加点水,盖上锅盖:“耿大宝,你爸没想打死你。他要听到你这么挑拨,会忍不住下死手!”
大宝吓得捂住嘴巴。
叶烦拉着板凳坐下,冲他招招手:“过来让妈妈看看你的屁股是不是青紫色的。”
“肯定是的。”大宝不好意思,可是为了保住屁股,还是乖乖叫妈妈检查。
叶烦看一下:“没有瘀血,没大碍。你觉着疼应该是因为第一次被打这么疼。以后习惯就好。”
大宝震惊,这事还能习惯吗。
叶烦:“到年底八周岁对吧?十岁左右的小孩最调皮。算你十二岁懂事,还有四年。你能忍不住四年不调皮不犯错?”
“爸爸都忍不住气我,我这么小能忍住啊?”大宝反问。
叶烦想笑:“一堆歪理!”
“我——”大宝好像听到了脚步声,慌忙小声说,“有人来了,妈妈,不许说我的屁股。”
叶烦刮一下他的鼻梁:“知道。洗脸刷牙去。这次必须认真。你爸今天很不高兴,要知道你敷衍——”
“知道了。”大宝感觉脚步声近了,赶紧打断妈妈出去。他刚到厨房门外就看到廖苗苗。廖苗苗离他只有一步,大宝不由得停下:“苗苗姐?你你怎么来啦?”
廖苗苗问:“大弟说你哭了?没事吧?”
大宝摇摇头:“我不是怕疼,我是吓的。我爸爸早上很吓人。幸好你不在。苗苗姐,我妈妈在屋里,你去吧。”没容廖苗苗再开口他就往外跑。
廖苗苗见他还敢跑,心说确实不严重。看来大弟一副天塌了的样子也是被耿团长吓的。
殊不知大宝到门外就龇牙咧嘴扶墙。
而叶烦听到苗苗的话就站起来,等苗苗进来,她便问:“找我啊?”
廖苗苗点头:“叶姨,最近食品厂不忙,你能帮我补课吗?一天一个小时就行。”
叶烦:“首先我离开学校多年很多知识都忘了,其次我不会帮人补课。还有,食品厂不忙,可是不等于没人找我啊。厂房还没建好。苏远航没空,他们有事肯定找我。”
廖苗苗也知道找她补课不现实,可是不来问一下,她不甘心:“我忘了苏远航也要备考。”
叶烦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找你初中老师?”
廖苗苗:“初中知识我会啊。”
叶烦顿时想笑:“就算你初中老师不会高中数学题,也可以给你们讲地理、历史和政治,对了,还有语文。语文可能考文言文。”
廖苗苗恍然大悟:“我——忘了!谢谢叶姨。吃过饭就去学校找我初中班主任,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叶烦:“跟你同学一起去。老师都喜欢上进好学的学生。将来不管考上哪所学校,你老师都会为你感到高兴。”
廖苗苗连连点头:“叶姨,你做饭吧。”说完就往外跑。
二宝问:“妈妈,柴要烧完了。”
叶烦到灶前看一下,把露在外面的柴塞进去,“好了。我们去洗手。”
拉着二宝到院里,叶烦看到大宝在压水井边摆弄什么:“大宝,干嘛呢?”
大宝摊开手:“妈妈,我的牙晃了。我好奇,轻轻一掰掉了。”感到不可思议,“妈妈,大弟和小妹说牙掉了很疼,可是我不疼,还没流血。妈妈,我是怪物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烦无语:“人跟人不一样。”
大宝放心了:“妈妈,大弟说上面的牙扔屋顶上,下面的牙放床底下。给你,帮我扔。”
叶烦说哪天修屋顶看到个牙,还不把人吓掉下来:“妈妈找个小盒子帮你收起来。不可以乱扔废品。”
“可是大弟——”
叶烦打断:“信他还是信我?”
必须相信妈妈。大宝又问:“妈妈,我的牙都掉了,今天可以不刷牙吗?”
叶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宝乖乖刷牙。叶烦无奈地摇摇头,压出水给二宝洗手。
饭后,叶烦送儿女去学校。半道上,叶烦问:“大宝,要不要妈妈抱?”
大宝吓得直摇头,接着往四周看,前面后面都有学生,但离他很远,大宝松了一口气:“妈妈,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叶烦:“背着呢?”
大宝想想,觉着可以。等妈妈蹲下,他就趴妈妈背上。二宝很不放心:“妈妈,你的手不要碰到哥哥屁股,哥哥屁股——”
“二宝!”大宝慌忙打断妹妹:“不要说我屁股。被人听见,哥哥很丢脸。”
二宝捂住嘴巴。
叶烦要不是看孩子要急哭了,非得问问他以后还敢不敢调皮。
送他到学校门口,同学看见了问大宝是不是病了,大宝下意识看他妈,他妈只是笑笑,没打算拆穿他,大宝胡乱点一下头。叶烦说中午来接他,大宝都没拒绝。要是以往非得跳脚大喊:“我长大了!”
耿致晔不在家,下午也是叶烦接送大宝二宝。
大宝趴在妈妈背上嘀咕:“妈妈,你最好!你比爸爸好一千倍,一万倍!”
叶烦:“爸爸天天晚上给你俩盖被子,你俩不知道吧?”
二宝仰头:“我知道,爸爸叫我盖好被子。”
叶烦:“你俩睡着以后啊。”
兄妹俩互看一下,还有这事啊。
叶烦:“昨晚你和妹妹睡了,我和爸爸睡不着,在外面走一圈,回来爸爸在你俩房里呆了几分钟。没发现有时候你俩桌上乱乱的,一觉醒来很整洁?”
他们以为妈妈收拾的。有一次大宝放了学就去玩,临睡前想到作业没写。写到最后很困就想直接睡觉。二宝说他没收拾,他说妈妈会收拾。
然后第二天醒来桌上很干净。大宝想看看书包在哪儿,找到书包才想到那天是周末。
“爸爸这么好吗?”大宝不信。
叶烦:“除了打你,偶尔逗你,爸爸干过什么?”
大宝仔细想想,回首都,爸爸嘴上说烦他,还是下了公交车就抱着他。在首都,爸爸经常领他和妹妹,还有卉卉姐犇犇哥玩儿。
“妈妈,爸爸不打我不逗我,他就跟你一样好。”大宝道。
叶烦心说,没人收拾你你不得上天。“到家见着爸爸,跟你爸商量商量。”
娘仨到家耿致晔还没回来。
大宝写好作业趴在椅子上翻一会连环画,他爸回来了。耿致晔满面冰霜,大宝哪敢言语,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宝本来想喊“爸爸”,见状闭上嘴,等爸爸去厨房,她立刻跟哥哥挤到一起。
叶烦听到动静朝外看,耿致晔进来,叶烦见他没有一丝笑模样,就默默洗菜。煮面的东西都准备好,叶烦拎着小板凳坐到他对面:“还有意外收获?”
耿致晔无奈点头:“锄头跟枪放一起,也不怕走火。”
叶烦奇怪:“怎么会跟枪放一起?”
耿致晔:“山上有野猪啊。每年丰收季都有野猪下山。我那边不是种了几亩菜,怕被野猪祸害,值班人员就配一把枪。没想到他随便放。幸好那边有隔离墙,不然像耿大宝这些小混蛋跑过去摸到非出大事。”
“你们不是打过野猪?”
耿致晔点头:“钻进山里就没追。山上有毒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为了几头猪受伤不值得。也不知道怎么繁衍那么快,无论今年打死多少,明年下山又是一群。”
叶烦忍不住想笑:“一头猪可以生很多个啊。”
耿致晔一脸恍然大悟。
叶烦起身:“想起来了?出去洗手,我下面。”
耿致晔见锅里冒烟就起身:“大宝屁股没事吧?”小声问。
叶烦:“讨伐你一天了。”
耿致晔到儿子跟前,深深地看他一眼,大宝捂住脸,甭说讨伐,都不敢吱声。耿致晔见状很满意。饭后依然板着脸,大宝洗漱干净就跟妹妹回房,躺在床上无聊背英语单词,大宝都不敢说出去玩儿。
耿致晔累了一天也不想出去,叶烦就关上房门跟他回卧室。叶烦见耿致晔不睡反而开抽屉:“不困?”
“困,但是睡不着。”离平时睡觉还有一个多小时,耿致晔找出一本书。叶烦瞥一眼,第一句是“现在党的农村政策,不是十年……”她不感兴趣,就到床里面,拿起还没看完的小说。
耿致晔扭头看一眼,瞥到一句“谁知看案卷的不是大人,却是公孙先生。”耿致晔好奇地问:“这本书在哪儿找的?”
叶烦:“陈小慧淘的。不论是书还是家具,她看着像古董就买。我怀疑她在陈家穷怕了,可能卖钱的都往家搬。”
耿致晔:“你也想弄过古玩啊。”
叶烦:“我的意思买几样,以备不时之需。比如遇到点什么事,钱不好使,咱家又没小黄鱼,就用那个。”
耿致晔想起什么:“之前你不是说过不敢买了吗?”
叶烦:“不敢买外人的。经常去旧货商店。这次回去妈说她自己没添过新衣服,我估计工资都被她买那些东西。”
耿致晔好奇:“她这样也干不长啊?谁不知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啊。”
叶烦:“再说吧。反正她最近没空出去。”
陈小慧最近周末没出去过,吃过饭就回屋复习。
没几天报纸上刊登恢复高考的消息,所有想跃龙门的鲤鱼都忙起来,陈小慧被这种气氛感染,多睡一会都觉着在燃烧生命,哪还记得古玩字画啊。
不过陈小慧还是抽空给叶烦去一封信。
那封信先送到耿致晔手里,因为邮递员去部队送报纸看到耿致晔便顺手给他。耿致晔想拆,但他忍住了。回到家交给叶烦,叶烦看完他才接过去:“竟然叫你教她填志愿?”
第48章 录取通知书
要是上辈子, 叶烦可以教陈小慧。不过上辈子也不需要叶烦指点,因为叶烦上辈子先出分再填志愿。这辈子恰好相反——估分填志愿。
晚饭后耿致晔出去看孩子, 叶烦一个人琢磨怎么回信。
叶烦不知道陈小慧可以考多少,也不清楚别人什么情况 ,便提醒陈小慧,出了考场就把答案写下来,方便所有科目考完估分,然后先选志愿再选学校。保险起见,分数往低了估。
叶烦给陈小慧的回信写好,就给她小姑子去一封差不多的信。
等耿致晔看着大宝二宝睡着回卧室, 叶烦把两封信给他。耿致晔粗粗看一遍,只能这样写:“明儿我帮你寄?”
叶烦点头:“明天我去五星大队。幸好岛上有个小窑厂, 还有木匠,否则砖瓦梁木都从岛外运, 成本得增加三成。”
耿致晔:“快好了吧?”
叶烦:“冬至前机器到位。前几天苏远航去市里汇报工作, 要一台烤箱, 一台做罐头的机器, 上面给两台。旧的!”
耿致晔正想说怎么那么大方:“烤箱来自食品厂, 以前烤饼干用的?做罐头的机器来自罐头厂?”
“是呀。”叶烦道, “我也了解过,市里除了罐头厂,还有一个饼干厂。不过饼干没钙奶饼干香。幸好现在是计划经济。”
“市场经济也不需要你操心。你什么都管, 还要有关部门做什么。”耿致晔把信封起来,“地址——”看到信封上有地址, 连邮票都贴好了, “特快?”
叶烦点头:“早点收到信她也能早点安心复习。”
耿致晔心说,就怕她眼高手低。
“她”是指陈小慧。耿致勤很听叶烦的话, 耿致晔不担心,她正常发挥就有学上。耿致晔担心他后妈唠唠叨叨,耿致勤无心复习,或因此压力大,到考场上紧张,脑袋懵了,发挥失常。
耿致晔问:“要不要给于姨去一封信,叫她最近少说话?”
叶烦:“没用。忍了几个月,万一到考试那天早上一句话把小勤搞的不想考也不是不可能。”
耿致晔躺下:“那就顺其自然吧。谁的儿女谁操心!”
“本该这样啊。”叶烦拉一下被子:“关灯吧。”
耿致晔伸手拉灭电灯,“陈小慧可以问你大哥啊。找你,不舍近求远吗?”
叶烦:“叶紧会说,不用紧张,尽力就行,考不上也没关系。陈小慧如果问填志愿,叶紧会说喜欢什么就学什么专业。”
“陈小慧喜欢什么?”
叶烦不清楚:“收集古董?”想到真有可能,连忙起来,“信给我,我再补一句。”
耿致晔拉着她躺下:“补什么?历史系?我们都以为明年夏天恢复高考,结果定在年前,甭说考生没准备好,学校也没准备好。不一定开历史专业。”
叶烦:“考古呢?”
耿致晔:“她受得了?”
叶烦一瞬间想到很多,荒芜的墓地,千年腐尸,“她也不小了。真想研究古玩会报相关专业。可是这样的话,何必问我?”
耿致晔叹了口气,拉亮电灯,把刚刚封好的信小心拆开,让叶烦补一句,考古或历史专业。
叶烦写完,讪讪笑着把笔给他:“劳烦耿团长再帮我封一下。”
耿致晔封好信封,很是无奈地问:“可以睡了吧?”
“睡,这就睡。”叶烦躺下,“是不是还没到九点?”
耿致晔的回答——拉灯。
叶烦拉住他的手:“生气了?真生气了?”
“前一秒还赞同我的说法,谁的儿女谁管。结果呢?”
叶烦:“看在我妈照顾大宝二宝的份上,也该帮帮她。”
“要不是我丈母娘亲生的,有多远滚多远。”耿致晔提起她就来气,“你确定她是叶家亲生的?凭她和我丈母娘年轻时七八分像?”
叶烦:“要是假的我吓唬不住陈宽仁和赵茹萍。”
耿致晔想想当初那两口子差点被叶烦一句话吓破胆:“确实啊。那俩怕陈小慧把他们送进去。可是他们怕陈小慧,陈小慧还怕他们?”
叶烦:“我们要报案,公安需要调查取证吧?这段时间陈宽仁和赵茹萍可以到供销社大闹。等她考上学,他们可以去学校闹。再说了,时隔二十多年,又经历那十年,很多医护人员可能都调走或去世了。有人看到陈宽仁换孩子,想找到那个人也如大海捞针。公安办案讲究证据,难道真凭一张照片认定陈小慧是叶家亲生的,然后把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