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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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再给我们找一个呗。怕啥呢?”
叶烦被儿子的小嘴噎得有口难言,憋一会站起来,“在家看着,小明要是回来,让他去拉冰棒,我下午去。”
“你现在干嘛去?”
叶烦:“给你姥爷打电话问问啊。”
此时不到九点,离十点拉冰棒还早,耿卉卉和耿致勤都在家,大宝叫姑姑和堂姐在家等小明,他迈着小腿追他妈。到他妈跟前,拉住她的手,歪着脑袋问:“你急了?你真急了啊?”
叶烦:“我烦你!”
“我不烦你!虽然你叫叶烦烦。”
叶烦停下:“能不能跟二宝学学?”
“奶奶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家里有二宝个话少乖的就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二宝。”大宝拽着她,“你去哪儿打电话啊?”
叶烦:“公用电话亭!”
“你能打进部队的电话啊?”大宝担心。
叶烦点头:“知道你姥爷办公室电话就能打进。”
打通了,但是接电话的人不是叶父,叶烦跟儿子到阴凉处等半小时又去电话亭再打。
耿大宝小声嘀咕:“妈妈,你急了,你真急了。”
“你给我闭嘴!”
叶父吓一跳:“烦烦?”
“爸?不是说你,大宝烦人。”叶烦赶忙解释。
大宝咯咯笑。
叶父透过电话听到大孙子的声音无奈又想笑:“你和他吵吵什么,小孩子一个还不懂事。出什么事了?”
“我好好的。”陶春兰担心叶烦开车不专心,担心陈小慧骑车乱看,见着两人就叮嘱注意安全。叶烦被她妈烦的想不注意都不行,“耿致晔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啊?”
叶父在那边愣了片刻,哭笑不得:“不许胡说。致晔遇到点麻烦,不是坏事。具体我也不清楚,不出意外过几天能回去,回头你自己问他。”
叶烦估计耿致晔有什么特殊任务,可一想他在军校进修也不会叫他出任务,她才有点不踏实。要是耿致晔在部队,没消息才是好消息。
叶烦:“你什么时候退休?”
“年龄到了就退。”叶父职位到头了,没了拼一把的动力,儿子也不需要他安排,他打算年底开大会的时候收到他退休的暗示就退,“别太辛苦,没钱告诉爸。”
叶烦:“知道啦。要不要跟大宝聊几句?”
大宝伸手把电话夺走:“姥爷,我妈妈前几天特虎,我差点被她吓死。”把给王爱萍灌老鼠药的事告诉他姥爷,又说:“王爱萍最近搬走了,我猜就是我妈吓的。还有张大妈,那天哭了,后来也跟儿媳妇走了,肯定也是我妈吓的。我妈在这条胡同都出名了。”
叶父想笑:“你妈有分寸。”
“你咋也这么说?”大宝惊叫。
叶父赶紧说:“姥爷回头就数落她。”
“你舍得啊?”大宝问。
叶父保证:“舍得!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舍得也得舍得!”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带我妈过去。”
叶父很想问,看着他数落叶烦吗。想到大孙子在那边急了,叶父不好再逗他,“我回去之前打电话告诉小慧,让小慧通知你妈。”
陈小慧天天卖雪糕能见到叶烦,大宝认为姥爷没糊弄他,“姥爷,你多休息,不要太累啊。”
叶父满口答应下来才挂上电话。
大宝瞥着他妈说:“等着吧!看回头你爸怎么收拾你。”
“回家吧!”叶烦拽着他的胳膊到家门口,不禁停下,大宝疑惑不解,“妈妈怎么不走了?”
叶烦朝屋里抬抬下巴。大宝看过去,好像多了两个老人,睁大眼睛又迷上眼睛打量,不敢置信地轻声问:“楚家那俩老东西啊?”
“客气点啊。”叶烦拉着儿子进去。
大宝到院里睁开他妈,蹦蹦跳跳进去就喊:“楚爷爷,楚奶奶,什么时候来的啊?”
楚父挤出一丝笑:“焱焱啊?”
大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大名“耿焱焱”,“对啊。要不要吃冰棒啊?”打开冰箱就拿几个出来。
耿大宝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楚父脸上的笑容消失:“年龄大胃不好,不吃了,谢谢焱焱。”
“不客气。”大宝给哥哥姐姐妹妹们一人一个,又给小姑和奶奶、妈妈一个,自己也拿一个咯嘣咬一口,“楚爷爷,你胃不好干嘛不在家休息?有什么事给我二妈打电话,或者叫楚家表哥来说一声啊。”
耿卉卉故意说:“对啊。让表哥过来说一声就行了。”
楚风禾的母亲没好气地问:“他来有用?去年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还是故意跟我作对?”
耿卉卉顿时觉着手里的冰棒不甜。
叶烦心说,真是我安分太久,都当我好欺负是吧。
“什么事发这么大火?”叶烦故意问。
楚母:“卉卉小婶,你有两个孩子要养,想赚点钱,大家都能理解。我们也支持。可是卉卉和犇犇还是孩子,你怎么能鼓动她卖东西?世人很苛刻,小小年纪就爱钱的名声传出去,他俩以后怎么找对象?卉卉毕业后怎么为人师?”
耿卉卉忍不住说:“姥姥,你说我就说我——”
叶烦心里窝火打断耿卉卉:“您老说得对。那你大孙子娶的是哪家高干子弟?你大孙女嫁的是哪位青年才俊?”
“你——他们情况特殊。”楚母道。
叶烦:“这话的意思你对孙媳妇不满意?那就难怪了。”
老两口不解其意。楚母问:“难怪什么?”
叶烦道:“自家孙子孙女没养好,看犇犇和卉卉优秀就想拐去楚家呗。”
楚父眉头紧锁:“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我们是为他俩将来着想。”
叶烦:“说得好像我们不为他们着想一样。两位,去年我就想说,犇犇和卉卉姓耿!”言外之意与你们无关,别管太宽!
楚母张口结舌:“你你——你小——你想多了!我们没想让卉卉和犇犇跟我们姓成为楚家的人。”
叶烦怀疑她想说小人之心,“你孙子孙女不如卉卉学习好,你二老有时间不盯着他们反而操心卉卉和犇犇,谁知道这事都觉着反常。您认为我该怎么揣测二位?”
楚父:“不能只抓成绩,成绩不能代表一切。”
叶烦道:“学生不抓成绩抓什么?人品能让单位给卉卉加工资,还是能研究出蘑菇蛋?我认为品行不需要完美,不干违法的事就行。你们的要求太苛刻,恕我不同意卉卉和犇犇跟你们回去。”
楚母急了:“我当一辈子老师比你知道怎么教育他们。”
叶烦:“你哪个孙子孙女考上京大?”
楚父张张嘴:“——他们学习方面差一点,但是品德优秀!”
叶烦:“请问他们帮助过同学同事,还是在国家遇到大灾难的时候捐过钱财?”
楚父被问住。
叶烦:“卉卉赚了钱,国家遇到洪涝地震,可以出一百块钱买一堆衣服送给灾区,你孙女孙子没钱,只说一句同情灾区人民,在我看来不过伪善!”
耿卉卉顿时想给她婶鼓掌,但她忍住了,怕气晕姥姥姥爷。
楚母问:“你又捐多少?”
叶烦道:“我没说我品德优秀啊?我说我满身铜臭!”
楚母呼吸停顿一下,没想到京大学生敢自污。
叶烦都敢灌人老鼠药,她还有什么不敢:“您孙子参加工作了,去年有没有被评为劳动模范?”
老两口没留意过。
叶烦见他们满面寒霜却又沉默不语,估计卉卉的大表哥没评上劳动模范,“再说您二老,在基层呆过,百姓很苦吧?身为人民教师应该知道对农村孩子而言读书时唯一的出路。您二老回城后给他们寄过书本,写信问过他们的学习吗?您孙子孙女穿不上的衣服是扔了还是寄给有需要的农村孩子?”
楚父哪想过这些啊。
叶烦哼一声:“上没帮助过国家,下没帮助过农民,也没评过先进个人,品德优秀是您自己评的吗?”
于文桃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同时不禁庆幸她一见叶烦脸色不对就闭嘴或躲出去,否则她得每天都想死。
楚母气得起来,问耿卉卉:“你俩不跟我回去?”
耿卉卉摇头。
楚父立刻说:“世上没有后悔药!以后别怪我们不管你。”
耿卉卉很想笑,她大伯是高官,她小叔是军官,她小婶在京大,老师比她姥姥姥爷优秀,小婶身为叶将军的女儿人脉比楚家广,她遇到什么事是叔叔婶婶大伯大妈解决不了的啊。
耿卉卉起身道:“姥姥姥爷小心,我就不送你们了。”
老两口气得拄着拐杖立刻走人。
耿磊磊低声问:“小婶,你刚才的话有点重。”
卉卉、犇犇、大宝和二宝同时瞪他。
耿磊磊慌忙解释:“我不是怪小婶。他们的性格到家可能气得寝食难安,年龄大了不吃不喝,说不定明儿就得去医院。要叫二婶知道肯定埋怨你。”
耿卉卉闻言不由得心慌:“小婶,要不我还是——”
“还是什么?老实在家待着。等你妈休假他们五七都过了。你妈会为了死人跟我个活人计较?”
耿卉卉:“说不好。毕竟是我妈的亲爹妈。”
叶烦:“你妈不知道你姥姥姥爷无理取闹吗?今年到现在没回来指不定就不想左右为难。”
于文桃点头:“平时夏天很闲,说天气热工作效率低。今年三伏天快过完了还没影,我估计就是怕楚家老太婆唠叨。”
耿卉卉想想往年,她奶奶敢去横山岛就是因为他爸妈夏天经常回来。去年夏天回来过,前年夏天不忙。耿卉卉坐回去:“奶奶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这几天看到小汽车就担心我爸我妈在上面。”
耿磊磊疑惑地问:“小汽车?二叔的?可是二叔不是钳工吗?”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大宝个机灵鬼蹦跶起来拉着二宝去摘黄瓜和番茄,耿犇犇和耿卉卉相视一眼就追出去,叶烦想出去帮忙被耿磊磊叫住,“二叔就算是高级钳工也不可能有专车吧?”
“我又没进过厂,这谁知道呢。”叶烦说完就走,到外面就喊:“小勤,于姨,出来看看,我怎么感觉有一股死老鼠味。”
耿磊磊立刻起身挡住他姑和他奶。于文桃绕开他:“堵我没用啊,我只认识戏文和歌词,其他的啥也不懂。”
耿致勤指着隔壁罗汉床上的书:“你二叔送大宝的,你或许可以从那里找到答案。”
耿磊磊很是纳闷:“那些不是钟表类的书吗?小叔叫二叔帮大宝找的。”
第98章 相亲相亲
耿磊磊到隔壁间罗汉床上翻开靠墙摆放的书籍, 什么内燃机,发电机, 饶是他在理工大学听校友聊过,自己学的通信工程专业有时也能接触到一点,看到上面的图和文字也忍不住头大。
给大宝找这些书,二叔就不怕大宝看了烦躁然后适得其反吗。
耿磊磊又随便翻几本,不禁腹诽看完这些书大宝自己在家都能发射导弹,还考什么大学啊。
耿磊磊想到大宝经常躺床上看书,不由得出去问:“大宝,那些书你看的懂吗?”
大宝:“应该看不懂吧。”
“应该?”耿磊磊被他的答案搞糊涂了。
大宝点头:“因为我没认真看过啊。”
“那你平时在床上看什么?”耿磊磊又不禁问。
大宝:“我爸叫二伯找的钟表制造类的书籍。”
“不全是那些?”
大宝摇头:“二伯敢这么自私, 我就敢把他找来的这些书全搬去厨房留奶奶生炉子。”
耿磊磊张张嘴,想说也不用这么极端。突然看到他婶和他奶把下水道上面的石板掀起来, “小婶,奶奶, 为了给自己找事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我大概知道二叔在什么单位当钳工。估计你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不问便是。”
叶烦用胳膊擦擦头上的汗:“想多了, 我真闻到臭老鼠味。”
耿磊磊跑过去:“下水道里怎么可能有死老鼠?下水道可是老鼠的天堂。”
叶烦看看自己这边没有, 就用眼睛问她婆婆。于文桃摇头:“我这边也没有。你有没有觉着臭味淡了?”
叶烦仔细闻闻, 确实淡了, “难道不是在这边?”
耿致勤问:“没闻错?”
张小明卖菜回来进来就看到院里多了两块板:“出什么事了?”
叶烦怀疑自己闻错了:“小明, 你闻闻我家院里有没有什么怪味。”
张小明指着下水道。叶烦摇头:“我不是说下水道。别的味。”本想直接说“死老鼠”,又把他听到死老鼠直接脑补出那种味。
张小明从东厢房到西厢房,又走到院门过道下, 停下,“好像确实有什么味。像, 死老鼠的味?”不确定地看着叶烦。
耿卉卉惊呼:“真有啊?快找找在哪儿。”
大宝刚把黄瓜洗好准备给堂哥一个, 闻言都塞二宝手里,“拿着。”
二宝到厨房拿个小竹筐把黄瓜番茄都放里面, 她一手抱着竹筐一手啃番茄,然后跟在哥哥身后找死老鼠。
大宝回头瞪她:“一边吃去!离这么近也不嫌臭!”
叶烦闻言说:“大宝,二宝喜欢跟着你。你找你的,别管她。”
大宝嘀咕:“又不是找好吃的。”
耿犇犇惊叫一声,大宝吓一跳,反应过来就问:“怎么了?”
“小婶,你看是不是这个?”耿犇犇顾不上回答大宝,指着跟小果树一样的辣椒,“就在辣椒底下。”
张小明一把抓过房屋墙壁旁的铁锨:“叶姐,犇犇,你们让开,我看看。”用铁锨挑开恨不得长进墙里面的辣椒秧,看清底下是什么玩意,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二宝好奇,勾头看一下被番茄噎住。大宝眼角余光看到她脸色不对赶紧帮她拍拍,“让你离远点不听,卡到了吧。”
二宝把喉咙里的番茄咽下去,小脸都憋红了。
叶烦问:“没事吧?”
二宝摇头,跟被噎的不是她一样,迫不及待地问:“妈妈,怎么那么多死老鼠?”
于文桃正想问,闻言又不禁问:“对,你弄的老鼠药不是在屋里吗?”
叶烦:“难道是在屋里吃了药到这边死了?”
“叶姐买的什么老鼠药这么厉害?”张小明一边铲土盖上生蛆的鼠尸一边问。
叶烦道:“灭鼠强!”
“难怪呢。这扔哪儿去?公厕?”
叶烦赶忙说:“不行,街坊四邻看到了非得指着咱们的鼻子骂。扔外面下水道里。犇犇,卉卉,接两桶水从这边冲,把老鼠尸体冲散就没味了。”
姐弟俩立刻去接水。耿磊磊先出去把下水道上面的石板移开,然后退到墙根下。
张小明铲着裹满土的鼠尸扔下水道里,盖上石板,不禁长舒一口气,“怎么这么恶心啊。”
李大妈出来:“什么恶心?”
张小明解释叶烦家的老鼠药厉害的很,几个老鼠在屋里吃了药跑到南屋墙根底下就死了。
李大妈震惊:“这么厉害——”看到叶烦进来,“那那天你灌到王爱荷肚子里,她不得立刻没命?”
大宝跟着他妈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叶烦烦你——”
叶烦瞪他。
大宝立马改口喊“妈”。然而叶烦也没让他说下去,“李大妈不提我都忘了。大宝,你把半瓶药倒下水道里,甭说几个老鼠,一个老虎也能分分钟毒死。”
耿磊磊听糊涂了,“不是小婶用馒头片涂了老鼠药毒死的?”
耿致勤怀疑屋里还有死老鼠就去屋里查看,结果惊人,就跑出来告诉她三嫂。闻言耿致勤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不是。你婶弄的馒头片还在,是大宝那天往下水道里倒药毒死的。”
于文桃出来证明这点,“下水道里有个洞通到菜地里。”她出来就是找张小明拿铁锨把老鼠洞堵上。”
李大妈望着这一大家子一头雾水:“什么馒头片,什么下水道啊?”
叶烦看向耿大宝,现在该你了,说吧。
大宝摸摸鼻子从他妈跟王爱荷起冲突说起,说到担心他妈头脑发热真给王爱荷灌老鼠药,他就把药倒了,弄一瓶水糊弄他妈。没想到不但把王爱荷吓得搬走,还堵死几只大老鼠。
李大妈比刚知道老鼠药那么厉害还震惊:“大宝妈,你你,你要灌王爱荷的时候知道里面是水啊?”
叶烦:“我用老鼠药涂过馒头片,知道药味多浓。”
李大妈张张嘴:“我,我一直以为你故意吓唬她,不敢让她喝。”
叶烦道:“我要不是一拿到手里就发现不对,也不敢立刻给她灌下去。”
李大妈服了:“小明,这事可不许告诉王爱荷。”
以为外面有热闹可看的街坊四邻闻言就七嘴八舌叮嘱张小明此事也不能叫张小军知道。
虽然街坊们也羡慕叶烦和张小明做生意赚钱,但他们不会损人不利己故意压价。所以都很烦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王爱荷,不希望她回来。
张小明点头:“她和小军还有我妈三个人三间屋子,还有一个大客厅,请人家人家都不回来。”
李大妈感觉口气不对:“是不是送你妈那天王爱荷说你什么?你以前可没这么说过。”
确实说了,还很难听。王爱荷以为张小明没买房,阴阳怪气张小明和董颖就算了,还在老人面前搬弄是非,夸她自己孝顺,房子一收拾好就回去接老人。
张大妈真觉着儿媳妇厉害归厉害,但是很孝顺,比跟张小明领证很久没怎么去看望过她的董颖孝顺。
张大妈还叫张小明跟张小军好好相处,以后有赚钱的生意想着张小军。
老实人也有脾气。张小明忍不住说:“有我妈后悔那天。”
李大妈跟家人说过类似的话,不禁笑了。随后看到她大嫂,李大妈问叶烦什么时候去批发冰棒。
叶烦看一眼手表:“现在就去。”对李大妈的嫂子说,“大妈,您过半小时再去也来得及。”
李大妈的嫂子道:“我知道时间,你开车小心点。晚一点没事,安全最重要。”
叶烦点点头就上车走人。
张小明回他和董颖家休息。
张家小弟反而跟着耿家几个小的去公园。
中午,于文桃给耿卉卉送饭,几个小的才戴着草帽回家吃饭。
话说回来,王爱荷滚蛋,张小弟依然决定给他姐找个大杂院子弟,叫他大哥大嫂走街串巷时留意一下。
董颖也支持小姑子找个有出息的。虽然有出息的人将来更有出息可能闹离婚找个更优秀的女人,可是没出息的也有可能离婚。
董颖是这么跟张小芝说的,问她敢不敢赌一下。又宽慰她,现在有心理准备,将来赌输了也不会气得不想活。
张小芝说她敢。
八月四号下午,张小芝下班到家就洗澡换衣服,去南边公园相亲。
大宝听张小弟说起这事,八月四号上午就撺掇张小弟,下午过去看看。
张小弟摇头:“不去!”
“试试他人咋样啊。”大宝道。
此刻叶烦还在家,闻言问:“小弟,你怕尴尬就躲在一旁,让大宝二宝过去。”
张小弟一想想就尴尬地脚趾抠地:“这事怎么试啊?”
叶烦:“这事简单。大宝和二宝打闹不小心碰到他,立刻说对不起。他如果说,没关系,小心点。至少说明不是易暴易怒的性子。如果张嘴就骂,就可以换个相亲对象,没必要在这种不确定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其他方面别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很难让你满意。”
耿犇犇问:“还以为小婶要试试他舍不舍得给小芝姐花钱。”
叶烦:“让你姐到他跟前卖冰棒吗?这招真不行,有人会过日子,认为卖冰棒不如回家煮绿豆汤。有人对自己人大方,对外人小气。今儿刚跟小芝相亲,不舍得给他花钱很正常。”
六点钟,几个小孩先去南边公园等着。
到公园门口,被在树下卖冰棒大妈叫住,大宝跑过去:“啥事?”
大妈打开箱子给他拿几个冰棒。
大宝摇头。
大妈拉住他的手塞给他,“跟我客气啥啊。天天吃奶奶也请得起。玩儿去吧。”
“谢谢奶奶。”大宝拿着四个冰棒跟哥哥妹妹和张小弟汇合。
走到公园里面,耿犇犇说:“以前钱大妈不如她弟妹李大妈大方。现在这么大方肯定赚到钱了。”
大宝点头:“我问过妈妈,她和小明批的冰棒一箱要钱奶奶两块钱运费,钱奶奶还能赚三四块钱。要是一箱里头雪糕多冰棒少赚得更多。”
张家小弟问:“雪糕赚钱吗?”
“对啊。”大宝看到妹妹咯嘣咬,比他吃的还快,“二宝,慢慢吃,吃太快闹肚子。”
二宝不再咬冰棒,改嗦冰棒。
几个小的吃完冰棒找个阴凉处待着。五分钟后,有个穿着体面的男同志推着车来到公园。大宝拍拍张小弟:“你未来姐夫。”
张小弟看过去,男人白白净净,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身书卷气,“应该不是。他这样的根本不需要出来相亲。”
大宝:“我爸爸那样的还要跟我妈相亲呢。”
张小弟噎了一下,“你——你爸以前待的部队连苍蝇都是公的。他除了几十天假期,其他时间都在部队,不相亲咋找对象?做梦啊?”
大宝无法反驳,哼一声:“我说一句,你这么多句。”起来到妹妹身边盘腿坐下。
耿犇犇笑着打圆场:“小弟,说不定你二姐运气不错——咦,我小姑咋来这里卖冰棒?这不是跟钱大妈抢生意吗。要叫小婶知道非得数落她不懂事。”
大宝起身:“我去提醒小姑去北边公园跟卉卉姐一起卖。”
张小弟伸手抓住大宝。大宝疑惑不解:“干嘛啊?”
耿犇犇此刻也看见了, 小声说:“你先坐下,坐下!”
大宝甩开张小弟, 回到二宝身边坐下,勾头盯着他俩:说吧!
张小弟先说一句“别激动””,然后叫他朝耿致勤看去。大宝心说,搞什么啊。大宝扭头,不禁睁大眼睛,转向两人,不敢置信地问,“我——”压低声音, “我没看错吧?”
二宝同样不可思议,捂住嘴巴小声说:“哥哥, 你没看错,那个不是小芝姐的对象, 是小姑的对象。”
大宝再看过去, 耿致勤把车子停好, 坐到那位男同志身边背对着他们。大宝下意识捂眼睛, 这是他能看的吗。想起什么, 大宝抬手捂住二宝的眼睛。
张小弟被兄妹俩逗笑了, 又怕耿致勤发现就捂嘴笑。
耿犇犇刚刚还心存侥幸,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围观小姑约会什么的,好尴尬啊。
耿犇犇想说, 咱们退吧。忽然想起什么问大宝,“小姑什么时候谈的对象?”
大宝放下手不忘把二宝的脑袋转到一旁:“我咋知道。”
张小弟捂着半边脸转向耿犇犇, “你小姑不知道咱们在这里。你姐在北边公园, 你小姑肯定以为咱们就是出来玩也是去北边。”
耿犇犇没听懂:“所以呢?”
“偷偷摸摸,肯定瞒着你们所有人。”张小弟道, “你婶知道吗?”
耿犇犇摇头:“小婶没说过。所以——”看向他小姑,“就不怕这个男人骗她啊?”
叶烦经常帮助张家,看在她的面上张小弟也不希望耿致勤被骗。张小弟放下手转过头仔细打量那位男同志,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也觉着似曾相识。
张小弟又怀疑人有相似自己想多了,问:“犇犇,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
太阳还没落山,这边跟那边隔着一片太阳,耿犇犇嫌刺眼,眯着眼睛打量,“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二宝年龄小,碰到这么巧的事觉着怪好玩的,大宝不挡她,她睁大眼睛打量,“哥哥,这个叔叔挺好看的。”
耿犇犇的呼吸停一下,无奈地说:“二宝,重点不是他好不好,而是小姑偷偷找对象。”
二宝:“小姑该找对象了。奶奶前些天还问小姑学校有没有合适的。”
大宝灵机一动:“是不是我们学校老师?”
张小弟和耿犇犇相视一眼,捂住嘴巴齐声说:“高一数学老师?今年刚到的!”说完俩人一起点头,没错!去年他们上高一,整个年级的老师都认识,就没这位。
大宝想想初中部也没这个男老师:“要是老师,那应该不错。可是,我怎么感觉他比小姑小啊?”说完,四人一起打量那位男同志,越看越觉着他年轻靠不住。
过一会,大宝问:“小弟,还等你姐吗?”
张小弟也不想等一下耿致勤回头跟耿致勤面对面,太尴尬了。张小弟往四周看看,“我们去后面,等你小姑走了我们再过来。”
四人起身悄悄躲到公园深处,半个小时后大宝派二宝出来,二宝一看小姑的车子不见了立刻回去报告。
四人光明正大地走出来,但眼睛跟不够用似的四处打量。打量几分钟,在离公园出口处二十多米的树下看到熟人。
张小弟叫大家停下,问大宝他去还是二宝去。
二宝:“我去会会他!”
大宝怕对方性子不好打二宝,“我跟在后面。”
有哥哥跟着,二宝更不怕,想想哥哥刚学滑冰时的样子横冲直撞,撞到男同志的手臂,二宝停下就说:“对不起!”
“跑什么?没看见这里有人——”
张小芝一看是二宝,就说:“她不是故意的——”
男同志打断张小芝:“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幸好是我,换个年龄大的,现在就摔倒了。摔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吗?”
二宝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吼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两步。
大宝跑过来挡在二宝身前:“叔叔,我妹妹不小心撞到你,我替她说对不起。”
“你是她哥?看好你妹妹——”
大宝打断:“我会看好妹妹!我还没说完,你问赔得起吗,我告诉你,把你撞死我家也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