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吃瓜成为香江首富by流烟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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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郑家不算小门小户,秦淑珍手里上千万的珠宝都有好几件,但听到这个数目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我只让人在你公司楼下泼了几桶油漆,恢复原样要不了这么多钱吧?”
温月理直气壮道:“你是只泼了几桶油漆,但我为了查你可没少花钱,光抓人就给出去四十万。”
秦淑珍气得眼睛一竖,心想我又没让你花那么多钱查我,凭什么要我出钱。但她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丈夫说:“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问题多了去了!”秦淑珍抢着说,“就算这笔钱我出了,那还有六十万呢?用到哪里去了?”
“我楼下两个商铺,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你往他们门上泼油漆,这生意还怎么做?不得歇业?他们都是小本生意人,全家都指着这点收入,修整期间停工,我是不是得补偿他们?他们受了惊讶,我是不是得安抚他们?免掉他们本月租金?这一来二去,二十万不就没了?”
解释完这一节,温月继续说:“另外给你办事的人是附近出了名的烂仔,他们在我楼下闹事,不止楼里住户,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跟着提心吊胆,为了安抚他们,我是不是得给点精神补偿?一人两千,不过分吧?按一百个人算,二十万又没了。”
“至于最后二十万,则是对我公司员工的补偿,知道有人去公司闹事,他们可都吓坏了。”温月说着想起来,“照这么算,赔偿我还要少了,经你这么一闹,短时间内我公司开不开工都成问题,如果新一期报纸开天窗,亏损可不会少。”
温月这一笔一笔的账,粗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全是歪理。
而且泼油漆这种小事,就算到法院打官司,肯定也陪不了这么多钱,有一二十万就不错了。
她可倒好,上来就要一百万,狮子都没这么能张口的!
秦淑珍心里万般不愿意,但郑兴国不想为这件事多纠缠,直接掏出支票本,开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的支票递给温月。
“这一百万,用来补温小姐你个人以及街坊邻居的损失,五十万算作你公司的亏损,另外你公司后续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我这边能帮的一定帮。”郑兴国说完正事,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说,“说起来我和你父亲也是认识的,你小时候我们还见过,我们两家也算通家之好,实在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小温你说是不是?”
林冠华也出面打圆场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老郑答应了你的要求,那小温你这边……”
后面的话林冠华没说,但意思谁都能听出来,是在让温月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这边别的还好,就一点,”温月拿起支票说,“你们也知道,我之前在媒体面前放过话,要求郑太向我道歉,给予赔偿。据我所知,这件事关注的人挺多,所以今天过后,我会接受采访,让关注这件事的人知道结果,你们这边没问题吧?”
国人喜欢说“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有钱人,一个比一个要面子。
郑兴国愿意让妻子私下向温月道歉,但如果这件事被爆出来,丢脸的不止秦淑珍,还有郑家。
他眯起眼睛,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温月,在心里揣度她手里是否真有郑家的料。
但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实在太镇定,脸上看不出丝毫心虚,郑兴国心里没底,不免陷入挣扎。
秦淑珍则没丈夫那么好涵养,当时就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温月,你别太过分!”
温月似笑非笑道:“我以为在泼油漆事件后,不管我对你们郑家做什么,都谈不上过分。当然我这人是很好说话的,如果郑太太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最多当我们今天没见过。”
说完,温月放下支票起身就往外走。
易淮见了也不犹豫,起身跟着往外走去。
只是两人还没出包厢,郑兴国就开口了:“温小姐的要求,我答应了。”
“老公!”秦淑珍尖叫。
郑兴国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说:“这件事本就是你做得不对。”
自从温月放话秦淑珍三天内不道歉,就一天爆一个郑家的料,全香江的媒体就盯上了两家人。
这天晚上三方刚碰头,隔天早上这件事就见了报,媒体对秦淑珍是否低头道歉这件事众说纷纭。
有人认为如果秦淑珍不愿意道歉,两方没必要碰面。但也有人觉得郑家肯定托了林冠华夫妻打圆场,温月毕竟是小辈,肯定不好跟老一辈硬刚,让步也正常。
但不管秦淑珍道没道歉,在两人碰头后,香江媒体人就知道未来一个月自己怕是吃不上郑家的瓜了。
果然,三天之期结束,大家没等到温月出来爆瓜,再等温月给永利街的街坊邻居发完精神补偿费,大家就知道这事彻底没戏了。
不过正当大家以为这件事落幕时,《东江娱乐报》周五新一期的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温月的个人专访,配图是郑兴国开出的那张支票,标题则用大号字体写着——
如何用三句话,让富豪为你豪掷百万!
第29章 连环杀人案
“在此, 请让我代表公司员工,以及永乐街全体受惠街坊,向秦淑珍女士致以诚挚感谢!也欢迎她屡教不改, 哦不, 是为了永乐街全体街坊的幸福生活,再次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中环一家咖啡厅的最里面, 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拿着一份报纸, 边念边咯咯笑:“这女人实在太损了!我都不敢想象, 秦淑珍看到这篇专访后会有多生气!”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闻言,端起咖啡抿了口说:“温月嘴巴确实厉害。”说完又面露疑惑,“你现在不讨厌她了?”
没错, 约在咖啡馆里见面的两人正是冯文芳。
外人都觉得, 互相绿了地方的两个女人应该水火不容, 哪怕之前合作过,分到钱离婚后她们也应该迅速分道扬镳。
事实却并非如此。
丑闻刚曝光时, 两人确实互相憎恶着对方, 直到现在,她们依然看不上对方性格中的某些缺点。
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们同样厌恶着郑家人, 再加上之前的合作中发现对方并非毫无可取之处,且丑闻曝光后, 两人一起被名媛贵妇圈除名,现在谁都不乐意跟她们一起玩。
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 她们只好抱团取暖, 哦不,应该是摈弃偏见成为朋友。
现在两人关系谈不上多亲密, 但十天半个月总能出来喝一次咖啡,聊聊现状,说说关于未来的打算,以及骂一骂郑家,看看他们家的笑话。
秦淑珍往温月公司泼油漆反被讹钱也就算了,道歉还闹得人尽皆知,丢人丢到姥姥家。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她们当然要出来碰头笑话一下郑家。
对于陈佳君的问题,冯文芳想了下说:“说实话,事情刚爆出来的时候我挺恨温月的,要不是当时事情多,我都想往她公司泼油漆。”
冯文芳放下报纸,一手托腮,一手捏着汤匙,搅拌着咖啡说道:“但后来我觉得,凡事诱因必有果,我做错了事,总有一天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温月名下报纸爆出这件事,说到底只是这一天来得更早了些,也更让我猝不及防。但也正是这份猝不及防,让我迅速看清了郑家两兄弟的嘴脸……”
说到这里冯文芳脸色暗下去,端起咖啡喝了口后苦笑道,“同时我也看清了,原本以为很可靠的亲人和朋友。”
冯文芳从小就听二太太说他们二房三人是一体的,荣辱与共,所以大学毕业后开始相亲,她考虑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喜不喜欢对方,而是对方家世够不够,能不能帮到她哥哥。
所以她放弃了郑彦海,选择了郑彦泽。
虽然现在看来,这两兄弟一样的没担当,谁也靠不住,但这段时间她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初她嫁给郑彦海,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可是真的吗?
想到郑彦海婚后不但和她有地下情,还时常在外拈花惹草,冯文芳忍不住心生怀疑。
当然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出事前,每次回娘家,不管是她妈咪还是兄嫂,对她都非常亲热。但等她出事,兄嫂瞬间变了脸,妈咪也时常埋怨她糊涂。
甚至在郑彦泽同样爆出丑闻后,他们不但不为她感到生气,还想让她借此回到郑家,委曲求全地过完后半辈子。
亲人如此,朋友更不必说。
虽然和温嘉琪认识初期,冯文芳有些攀附的想法,但后来她也付出了真心,把对方当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要不是因为这样,当初从温嘉琪口中得知温月爆出林永康的身世是为了报复她,冯文芳也不至于那么仇视温月,在林家宴会时跟她发生冲突。
如果她们没有发生过冲突,或许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她依然会是温家的大少奶奶。
出事后,冯文芳曾经打过电话给温嘉琪,想让她帮忙找找温荣生,看能不能搞定温月,解决她的麻烦。
其实打出那通电话时,冯文芳就做好了不成的准备,要是温月那么好搞定,林永康就不会被曝光身世。
她希望的其实是作为朋友的温嘉琪,能安慰她几句,或者像之前林永康身世曝光后,她跟着痛骂温月一样骂人几句。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什么都没有。
温嘉琪敷衍她几句后就说这段时间很忙,让她以后少打电话过去。她听了心里很不甘,说自己都是为了她才会得罪温月,落得这个下场。
谁知温嘉琪听后直接说:“第一,我从来没有让你替我去找温月出气;第二,你落到这个下场难道不是因为你管不住自己,不顾廉耻偷人吗?文芳,我跟你不一样,我虽然离婚了,但谁都知道我是被骗了,所以我以后还是要嫁人的,你现在名声这样,如果被人知道我跟你还有来往……我们这么多年朋友,再体谅我一次好吧?”
总之,在经历过亲情友情的双重背叛后,冯文芳看开了很多事,心里对温月的最后一丝怨恨也随之消散了。
她为其掏心掏肺过的亲人朋友尚且如此,她凭什么指望被她狠狠得罪过的温月,在知道她的丑闻后替她隐瞒。
“你能看开就好。”陈佳君放下杯子,沉默片刻说道,“我申请了国外的学校,如果顺利,可能会出国读书。”
“你要出国?”
“嗯,”陈佳君苦笑说,“爆出这样的丑闻,去哪都要被人多看几眼,在家也总遭嫌弃,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而且我大学学的是艺术专业,以前背靠郑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离了婚,娘家也靠不住,不趁现在多学一学,我怕分到的财产挥霍完后晚景凄凉。”
冯文芳若有所思:“你有想法就好。”
陈佳君点头,想想又忍不住劝一句“你也一样,多为以后考虑考了吧。”
“我会好好考虑。”
温月这几天有点忙。
虽然泼油漆事件圆满解决,她帮自己和街坊邻居都争取到了赔偿,但她并不怎么放心让报业员工继续在永利街九号办公。
毕竟只要她持续爆瓜,就会不断得罪人,这次是秦淑珍找人泼油漆,下次得罪的人会不会做更极端的事,谁也不知道。
跟上环中环那些高档写字楼比起来,永利街九号的安保太差了。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安保,那里的房子都是私人住宅,门面都不多,基本都是普通住户,公司更是东江报业一家。
东江报业以前就是个濒临倒闭的小公司,连新闻都挖不倒,更不用说得罪人,根本没那机会的,所以东江报业才能在那安稳待几年。
但温月穿来后,爆出的全是大瓜就算了,主角还都是富豪,有钱人受了气肯定要找人出,那些人找不了温月的麻烦,只好往东江报业使劲。
为了公司员工的安全,温月觉得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在永利街办公了。
于是拿到赔偿后,温月就联系了庄辉,让他找个安保好点的商厦,最好办公室再大一点,现在的太小了,以前看着还行,人多起来后她每次过去都觉得逼仄。
其实就算没有油漆事件,她也不打算让公司员工在永利街办公多久,现在只是把搬家时间提前了。
不过最终帮温月找到合适办公地点的不是庄辉,而是易淮。
新办公地点也不在其他地方,就在易淮位于中环的公司总部楼下。
易淮投资的产业不少,但规模最大的是地产和电器。
虽然因为他发家比较晚,当时香江市场已经被富豪家族分瓜得差不多,但他依然拼出了一条血路。
而且因为他是记事后才随家人来的香江,对内地很有感情,小有积累就开始去内地投资,所以内地经济发展起来后,他身家也跟着翻了好几倍。
不过易淮很清楚,他能在内地得到那么多优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港商身份。所以内地发展再好,他也没有放弃大本营,没有将总部迁到内地的想法。
甚至四年前,他还斥巨资在中环买下了一栋商厦。
那栋商厦建于八十年代初,有三十六层高,易盛总部人不多,占了中间四层,楼上楼下都租了出去。
正好最近楼下有家公司破产退租,得知温月想给报业公司换新办公室后,便提议将楼下租给她。
温月听后有点心动。
虽然她没去过易盛总部,但当了这么久邻居,对易淮这人有一定了解,他这个人非常注重安全。商厦是他自己的物业,安保肯定不会差。
而且他是男主,能被他看上买下当总部的商厦,环境肯定也不会差。
唯一差点的可能是租金,虽然《东江娱乐报》销量呈稳定上升趋势,但公司人员也一直在增加,相应的各项开支也在增加,目前的收入支出只能说略有盈余。
但中环的三百平办公室,想也知道租金不会便宜,加上这笔支出,报业公司的财政压力会有点大。
可温月转念一想,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反正她有钱,就算短期内收支无法平衡,多个租金也不至于把她拖破产,最重要的是安全。
不过找易淮一问,租金便宜得让她惊讶,以至于她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亏本出租吧?”
易淮最近没那么忙,晚上回家的时间早了很多,偶尔中午也会回家吃。两人碰面的机会多了,交谈自然随之增多,关系比一个多月前融洽许多。
这不,易淮都会开玩笑了,他说道;“如果看你的面子,我可以免费出租。”
“那租金为什么会这么便宜?”温月疑惑问。
易淮解释说:“香江人重迷信,我打算租给你们公司的这间办公室,前任老板是因为破产退租,所以很多人嫌兆头不好不愿意租,就算愿意租也要趁机压价。与其低价租给陌生人,我想不如把办公室低价租给你公司,说不定你们公司规模大了,以后我整栋楼的租金都能跟着涨一涨。”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温月思索着说:“那咱们先签半年约?”按照现在的势头,半年后报业公司的盈利较现在应该会有比较大的提升,应该能负担得起中环商厦的高额租金。
“可以。”
于是亲自前往易盛看过空出来的办公室后,温月和易淮顺利签订合同,她也迅速联系黄志豪定下搬迁事宜。
因为之前公司退租时欠了两个月租金,老板无力支付,只好将办公桌椅柜子等抵给易盛。温月看过后觉得那些家具都挺新,就以相对低廉的价格一并接受了。
不用另外定制家具,搬家工作自然进行得很快,周五早上新一期报纸刚上市,下午东江报业便集体搬了家。
换了新办公室后,公司员工们都挺兴奋。
尤其是黄志豪后面挖来的那些人,他们以前都供职于大公司,办公场不是在商厦就是独自一栋楼,不像东江报业蜗居在居民区里。
虽然离职前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进东江报业后做得也很开心,但从商厦到居民楼,心里仍忍不住生出落差感。
如今公司搬到中环的易盛大厦,这些人心里连这点落差都没有了,搬家时说说笑笑,来回跑几趟也不嫌累。
因为新办公场所面积挺大,而公司员工没那么多,所以温月给自己也弄了间办公室,方便她以后隔三差五来坐一坐。
搬家后的第二天,温月再来公司就没去主编办公室,而是把黄志豪叫了过来。
叫黄志豪过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她打算在现有基础上,增加发行一份日报,作为《东江娱乐报》的副刊发行。
当然,副刊只是温月个人的说法,理论上两份杂志是独立的,但在温月的考量里,日报确实是作为周报的补充报纸发行的。
根据之前的经验,温月发现每次新瓜爆出去后,瓜主和相关人员或多或少都会有动作,比如真假少爷瓜中温嘉琪接受采访,又比如换乘夫妻瓜中夫妻决裂撕逼。
虽然他们闹出的不一定有瓜刚爆出来那么大,但他们的这些动作,确实能为报纸带来巨大的浏览量。
所以每次温月爆瓜后,香江报纸都会迎来一次销量小高峰。
在这时候,周报的局限性就很大了,因为发行周期长,每次到《东江娱乐报》新一期报纸上市,讨论热潮早就过去了。
要不是温月手里有瓜,东江报业真是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之前温月只把东江报业当成爆瓜挣吃瓜值的平台,自然不在意这一点。可随着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员工越来越多,温月觉得她该为公司未来的发展多考虑一下了。
然后她就想到,既然香江其他媒体可以跟在她后面喝汤,那她为什么增加一份日报,自己也参与其中跟着喝口汤呢?
于是,就有了今天温月和黄志豪的谈话。
作为公司的实际管理人,黄志豪当然乐意增加一份报纸,这也是公司越来越好的证明嘛。他就是觉得两份报纸定位重合度太高,而日报优势又明显大于周报,他不太确定温月对两份报纸的定位是什么。
或者说,他想知道以后有真假少爷这种大新闻,是要优先刊登在哪份报纸上。
温月则想真假少爷这种级别的瓜不是每天都有的,而且周报已经有了稳定的读者群,便说:“我这边拿到的大新闻优先登在周报上,日报作为补充报纸发行,像之前郑家兄弟大打出手和离婚的新闻可以登在日报上,这样流量可以两头吃。”
“我明白了。”黄志豪点头问,“那日报的名字叫什么?”
温月想了想说:“东江娱乐日报吧。”
“行,我会尽快做好新报纸发行的准备工作。”
谈完这件事,温月又让黄志豪列出公司里笔杆子厉害的记者,如果他们愿意,后续她会把新闻撰写工作分摊给几个人完成。
黄志豪一听就忐忑起来:“温小姐,我之前写的稿子是有哪里不好吗?”
“你写的稿子很好,但你也看到了,我收到的这些新闻很容易得罪人,秦淑珍胆子算小的,报复也只是让人上门泼油漆,但以后的新闻我也不知道会得罪什么人,更不知道得罪的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报复,我身边有保镖,不怕普通手段,但你不同,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你很可能成为第一个被报复的人。”
多找几个人撰稿,等于多找了几个人分摊风险,同时也是为了告诉那些人,针对报业普通员工没用,新闻来源在她手上,只要她在,就能找到撰稿人,爆出他们的丑闻。
如果是以前,温月还真不一定敢把风险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她身边有保镖,手里还握着外挂系统,不用再担心被枪杀,自然能做出更大胆的选择。
这也是油漆事件中她表现得那么强势高调的主要原因,她要吸引全部火力,就得站在最高处。
温月解释说道:“前面写的稿子见报时我让你署佚名,也是这个原因。”
明白温月的意思后,黄志豪松了口气,说道:“报业里确实有几个稿子写得不错的人,不过他们愿不愿意来写匿名稿,我也不太清楚,得先问问。”
“行,问清楚你给我名单就行。”
随着公司规模扩大,笔杆子也多了不少,黄志豪最开始挖来的几人就有两个文笔不错的,后来陆续招的人中也有几个好的,还有新入职的徐凯文。
嗯,在参加过东江报业被泼油漆那天的简易发布会后,徐凯文就向《娱乐日报》打了离职申请,他在公司不怎么得领导看中,辞呈批得很快,东江报业还没搬家他就在这边入职了。
这几人听后没怎么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黄志豪对此并不意外,毕竟记者这行业真挺容易得罪人的,胆小怕事的人在这行业基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这些人能被他挖过来,就说明他们不是庸庸碌碌之辈,或多或少都出过爆款新闻,得罪过富豪和明星。
不用出去风吹日晒,帮忙写写稿子就有奖金,他们心里当然乐意。
何况根据之前的经验,温月拿出来的都不是小新闻,作为媒体人,谁不想有机会参与到重磅新闻的爆料中去?哪怕写完的稿子只能署佚名。
佚名本身就是对他们人身安全的一种保护,他们理解的。
搞定公司的事,温月就准备进行下一步,多去富家少爷千金聚会的地方转悠,看能不能偶遇瓜主了。
只是温月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收到消息,得知这些少爷千金们不怎么聚会了。
原因当然不是这些人突然改了性子,而是香江最近不太平,有人在湾仔公园发现了一具女尸。
而这具女尸,并非近期发现的第一名死者。
这天温月没出门,坐在楼下客厅看电视,换了没两个台就看到有频道在报道最新发生的:“据悉,这已经是近一个月内发现的第三起谋杀案,且这三起谋杀案的死者都为女性……但目前并无更多证据表明,发生的这三起谋杀案之间有任何关联……”
虽然温月重视自身安全,有了保镖后根本不一个人出门,但看到这种新闻依然觉得心里惴惴,忍不住问系统:【统,你能查到凶手是谁吗?】
系统回答说:【亲,我只有在见到本人时才能看到对方的过去未来哦,所以除非凶手本人站在你面前,否则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这是温月早就知道的事,得知结果并不意外。只是忍不住想,她不可能主动去见凶手,那去见死者呢?能不能从中得到线索。
琢磨这事倒不是温月眼馋接连四起谋杀案带来的热度,想挣曝光凶手的吃瓜值,而是单纯的心有不忍。
目前出现的三名死者,有子孙满堂的老人,也有家庭和睦的中年女性……最新的死者今年三十二岁,是个公司白领,本人性格和善,从不跟人结仇,而媒体放出的照片虽然打了码,但可以看出是个阳光开朗的女孩。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看到媒体放出的一张张受害者的照片,温月实在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但系统的回答让人失望:“除非宿主能见到活的死者呢。”
温月:“……”这说了等于没说。
先不提这些案子是不是一个人做的,凶手会不会继续犯案,就说香江六百万人,她要怎么做,才能精准见到下一名死者?
不可能的事嘛!
但温月没想到,有些事还真就这么巧,没过几天她就见到了下一名“死者”。
温月见到下一名“死者”这件事,得从一封寿宴邀请函说起。
寿宴主人叫周世荣,是香江一家连锁酒楼的老板,不过他酒楼规模不大,按照香江现在的阶层划分,他和易淮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因此,按照常理来说就算他们认识,周世荣要过六十大寿,以易淮现在的地位也没必要亲自参加,让人送份礼物过去就行了。
但周世荣身份很特殊,他对易淮有知遇之恩。
而说到这层渊源,就不得不提一提易淮兄弟俩的身世。
原著中易淮祖籍浙省宁城,对应现实应该是浙江宁波,民国时期举家搬迁到了沪市,也就是现实中的上海。
易家本就是宁城豪富,当时当家的易淮曾祖又有经商天分,举家搬到沪市后,易家财富在他手上翻了好几倍。
易淮曾祖是爱国义士,当时一面经商,一面资助地下党,偶尔也会帮着传递情报遮掩行踪。只是他做得虽然小心,却还是被人知道了身份,被捕前夕他收到消息,趁夜送几名子女分别离开沪市。
易淮祖父被送回了浙省,但因为怕暴露身份没回宁城,而是去了杭市周边乡下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虽然是逃难过去的,但易淮祖父日子过得一点都不艰苦,他分到了不少钱,买屋置地只要不乱花,够保几代人安稳过日子。
但偏偏易淮祖父不中用,好赌,没几年就把家业败光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要不是家败,解放后易家也不会被定性成贫农。
建国后,国家推行扫盲工作,各地开始建小学,于是上过几年西式学堂的易父再次迎来了上学的机会。
他这人很有些读书的天分,本人也很刻苦用功,刚进学校读的是四年级,半年后跳一级,初中更夸张,三年初中一年就读完了,高中倒是读了两年,然后顺利考上大学。
大学毕业后,易父被分配到了沪市一家制药厂工作,也是在那认识了易淮母亲。
大运动开始后,很多高学历的人被扣帽子,但易父成分好,做的又是技术工作,所以初期没有被波及,日子还算安稳。
但这样安稳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七零年初,易父被好友告发身世,说他有亲属在海外。
在那个年代,有海外关系可是非常严重的,于是没多久,易父被定性下放。易淮母亲不愿意离婚,带着他们兄弟跟随丈夫到了粤省。
易家败得虽然早,但易父这辈子真没吃过什么苦,所以下放没多久他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