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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by竹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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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看他这个样子就怀疑杜三爷让人穿了,她都穿了,他被人穿也不奇怪。
楚韵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
要是这个老乡穿在别人身上她可能还有点见到亲人的高兴,但它要是穿到杜容和身上,她就只想把这东西当成孤魂野鬼给驱除了。

第129章 爱情使人力大无穷
楚韵自己是穿来的,加上有无数穿越前辈的例子摆在前头,她对这件事也算有些心得,知道怎么看人是不是穿来的。
以她自己为例,她穿来不会说古代方言,默默做了很久哑巴,过了语言关以后还有习惯关,这里头最容易分辨的是香菜、葱花。
听说这个是基因决定的,吃不了的一辈子都吃不了,一个刚穿来的人,摆盘香菜在他面前,看他伸不伸筷子就知道是不是了。
杜容和很爱吃葱花香菜,但他并不常吃,因为味道太重,怕在外行走姿态不雅,要过这个瘾只有烫羊肉和下面时克制地添三勺进去,吃完以后还要随身携带能洁气的香茗。
这种茶有点类似香水,只能含一含不能喝。
楚韵对他这个习惯熟得很,外头人一点儿也不知道,杜家上下包括何妈都以为杜三爷是不吃香菜葱花的。
这次她摆了香菜牛肉丸、葱油饼、葱油面、香菜酸粉在杜容和面前。
自从自己开始研究非人,她对自己就越来越关心了。杜容和默默地看楚韵一眼,不仅把她夹过来的菜都吃了,还自己舀了一碗放了香菜的蛋花汤喝,只是都没有过三——一个菜吃太多别的菜就会吃不下。
吃完了,他又起身拿香茗漱口,看楚韵一直盯着自己,还误会她是想跟自己亲近。
按理说刚吃了香菜,他是不愿意与楚韵亲近的,但他已经决定了这些日子不会拒绝她啊!
杜容和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我漱漱口再来跟你玩。”
楚韵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习惯正确,反应大错!他应该捂着嘴巴跳着走,然后躲一下午都不出来,一直到小便没有香菜味才会回来。怎么会说——我漱漱口就跟你玩?
她皱着没头想了想,觉得杜容和不像被穿了个十成十。他说话写字走路吃的东西都跟从前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太百依百顺、太低眉顺眼、太无所不能了(他认为的)!
百依百顺的男人当然好,但这种好就跟面团子似的,你喜欢什么形状,它就是什么形状,相处起来还不如养条狗。
她仍然喜欢和能互相发脾气互相拒绝的人在一起,要是杜容和一开始就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试一试”,太不像活人了!
楚大夫初步诊断,觉得三爷可能被穿了一半,总之还有抢救的机会。
写了诊断书以后,她就跑出去要了点公鸡血,想着看泼在小荷老师身上有没有什么用,死马当活马医吧,她会的跳大神最朴素的也就是这个了。
这个业务范围差不多是巫师的,楚韵还特意搞了一件黑衣裳穿。
何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她看着很有趣,于是亲自动手用五彩斑斓的鸡毛编了一些小辫子缀在黑衣服上。
衣裳是收腰的,但料子放量很足——拿杜容和旧衣裳改的,袖口也做成了宽袖,看起来像商周时代那样有些原始韵味的巫。
楚韵穿上后对镜子一看,很满意,她觉得这么一捣鼓能有个八分架势,这已经很不错。
到了五月二十那天,杜容和穿了衣裳躲在屋子里等楚韵进来,嘱咐何妈去叫人。
楚韵看看日子,也决心不许这半个鬼在大喜的日子再赖在杜容和身上。于是她也提前换了衣裳才提着装了长寿面的饭盒往回走。
她想,要是杜容和真让穿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他报仇,怎么报仇她都想好了。
直接举报他偷窃内务府的金银珠宝,举报他在私下违法乱纪跟别人议论老主子八卦。
当然,她更盼着是虚惊一场,打开门小荷老师还安安静静地坐着看书、下棋,看见她来就招呼着说:“给你带了好菜,咱们一块儿吃,下午在外边饿死我了。”
楚韵伸出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杜容和被何妈推到屋子里坐着,说是要给楚韵一个惊喜,等她来了再跳出来,何妈说:“不管叫大爷还是叫大姐都成!”
杜容和哭笑不得,打定了注意装哑巴,一门心思盯着门等人。
外头行人匆匆,他听着脚步声想这个是不是楚韵的,还是下一个是楚韵的?
等了小半个时辰,杜容和看着被屏风挡住的有些小的卧室有些坐不住了,他感觉好像自己成了刚成婚的大姑娘似的躲在屋子里等丈夫回来。
而且卧室怎么这么小呢?放了一张床,几个柜子凳子梳妆台就塞得满满当当的,人坐在床上唯一能见光的地方就是梳妆台前的小窗子,这个还还不经常开,因为奶奶少爷的寝室不能随便让人看见。
杜容和从来不会觉得卧室很小,这里只是他晚上休息的地方,小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聚气生财,白天他还有更多宽阔的地方要去,他能记得的是晚上昏黄的暖灯,美人灯下看,这个说起来也是好处更多。
别的同僚、兄弟们倒是他抱怨过休息的卧房小得不像话,活像要把男人逼出去似的。杜容和听修屋子的泥瓦匠说,卧房小也有这个说法,就是不想修得太舒服让男人们沉溺后宅。
男人们不沉溺,女人们呢?
杜容和想起那刚做新娘子的楚韵,她比自己要局促紧张得多地坐在这张婚床上。耳边是喜娘不绝于耳的议论声,这些议论声都是说给新娘子的,杜容和跟在母亲姐妹身边也听过几耳朵,只是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这些又不是让他来受不是吗?他以后疼媳妇不就好了?
但等他成了“新娘子”,杜容和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不是丈夫对妻子好就能拓宽这间狭小的卧室。
它就这么大,而且永远这么大。
杜容和忽然觉得,或许自己不应该折腾这些衣裳,而是应该为楚韵换个屋子。
虽然她也不常在家,可他还是不愿意她跟自己一样有这么多不好的感受。
杜容和卷起袖子在找了张纸打算重新修一修三房的屋子,他想把卧室左右打通,重新再添几个大窗户,只要楚韵想,整个屋子都能打开见到光。
至于寝室隐私,三房以后不随便让人进来不就好了?关窗户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总之,这么逼仄的房间,他不能允许它一直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
楚韵抱着忐忑的心进来,看见杜容和咬着辫子两只手都在画图,人一下就静了。
杜容和边画边想了一肚子话跟楚韵说,他想问楚韵能不能让自己亲近一下,两个人成亲都一年了,他连妻子脸上是什么香味都还没弄明白。
想到这里,打好的腹稿八宝粥似的在他肠子里滚来滚去,滚到楚韵穿着五彩斑斓的黑衣裳进门时,他已经忘了自己要感谢什么了。
他张张嘴道:“小韵,你去哪里玩泥巴了?”把人拉过来一看是自己的衣裳改的不是泥巴,又觉得是何妈行事不密让楚韵知道了。
“这卧室风水不利花草,养不了咱们两个人。”他干咳一声,略过这茬,把图纸递过来,简单把自己的心绪说了一番,道:“我打算在这里开两扇窗户,以后白日你想在家休息,也不至于只有这一缕阳光可看。”
楚韵慢慢听着,整个人越听越高兴,准备好的鸡血都忘了拿,也顾不得什么跳大神了。
这个小荷是真的!如假包换!
只有他才会这么体贴!
她哇一声抱上去,心酸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让鬼上身了呢!”
杜容和佳人在怀,抱着人手慢慢在她背上拍着,又惊又喜道:“我一个砸神拆庙的,怎么会让鬼上身呢?”
说完他也顾不得羞涩了,干脆把自己做非人研究想讨得佳人芳心顺便报恩的事说了出来。
楚韵这时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杜容和的爱。
她估计自己要是让这人去挖野菜,这人都等不到明天。
楚妈妈以前和楚韵一起看琼瑶剧时就说:以后你要是变成琼瑶剧女主,我就打死你。
楚韵问:万一我穿到琼瑶剧里了呢?
楚妈妈说:找个琼瑶剧女主似的男人呗,都琼瑶剧了,这样的男人还能找不到?要是找到了不要,我还是打死你。
两片黑色的衣角交缠在一起,楚韵想,妈妈,我没有穿到琼瑶剧,但我还是遇见了这个人。
要是你反对,就把我和他带回去狠狠骂一顿。要是你不反对,记得梦里告诉我,要是有办法,就把我们都弄回去。
杜容和孜孜不倦的努力换回了一个吻。
他这辈子还没有被长辈以外的女性亲吻过。
他紧紧地抱着楚韵,觉得今晚这半张脸可以不用洗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但是都迷迷糊糊地有了一点感觉——从今天起我好像有心心相印的心上人了。
以前也不能说不是,杜容和看着君子,但要说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成天跟自己喜欢的姑娘躺在一张床上能有多君子,那就是马尿喝多了。
但那种愣头青般的毛手毛脚楚韵虽然害羞,但其实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起码没有——这个是我的男朋友的感觉。
现在有了。
对于自己不知不觉在古代找了个男朋友这件事,楚韵有些发怔,但不是不高兴,爱情、亲情、友情是最能治愈人的魔药。
她来到这里这么久,要是能有一个回现代的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回去,只是之前这个计划里没头杜容和,现在要走她会多研究一下怎么把人一起带走。
至于会不会有两个人一起走的办法,楚韵认为有。
天无绝人之路,她能找到百里挑一的稻子,能千里迢迢从乡下来的京里安家落户,一路上多少豺狼虎豹都躲过去了,怎么会没有这一点运气呢?
退一万步说,楚妈妈在现代就不能为女儿努努力,把她召唤回去吗?
楚韵接受了这个男朋友,她哼着歌快乐地走到厨房帮何妈一起刷碗、洗衣服做饭,要不是时间来不及,她还想带着李叔到乡下把两亩荒地给开了。
爱情,使人力大无穷啊。

第130章 可以放开卖了
比起楚韵的喜形于色,杜容和看起来内敛多了,他不进厨房捣鼓地雷馒头,反而回了书房盯着书发呆。
他发现自己原来要的就是一个心安,事情说起来荒诞,但楚韵认真担忧他鬼上身的神色不似作伪,而且她多讨厌鬼神之说啊,结果为了他跑出去折腾要黑狗血公鸡血。
这还不能说明她心里有自己吗?
两个人一直是纯盖棉被聊天,杜容和有贼心没贼胆,想一亲芳泽也怕楚韵一拳头打过来,这姑娘打人可真疼,一点不带假的。
既然两个人已经开始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他无师自通胆子就上来了。
两个人是一人一床被子,古代夫妻为什么这样,楚韵猜可能是怕被窝里放屁互相闻到尴尬吧,有这个顾虑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别人一个被窝。
小荷老师再仙风道骨,也是个凡人。
杜容和也不敢钻她被窝,但心是早就飞过去了的,于是就慢慢挪过去靠着她。
楚韵感受到了背后浅浅的呼吸声,觉得男人这种东西果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杜容和看她没有反应,胆子更大了一点,这回直接伸手把人隔着被子抱着了。
楚韵闭着眼,感受了一下有没有传说中的背后的温度。
——没有,被子太厚了。
她能察觉到的是——同样软绵的被子,和在耳朵上当有些酥麻的鼻息,这个倒是跟传说中一样。
楚韵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个人一起也不嫌累,就这么贴着棉被半抱着着睡了。
第二天起来,杜容和神清气爽,何妈心中暗喜特意偷偷瞄了两眼被子,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
她一下就有点看不起杜三爷了——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
杜容和乐呵呵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尽管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他仍觉得这一晚过得比自己前头二十年任何一个晚上都好。
他一直都是个很有自信的青年,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知道很多姑娘都悄悄的拿眼睛看自己。但人就是生成天仙,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跟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对于楚韵,杜容和没有十足把握。
不过这自信有了香吻挽回,杜容和自觉一晚长了八丈,笑眯眯地跨步出门,叫了刚从军营里训练回来满头黑汗的大哥二哥一起喝酒吃肉。
地方是早就租好的大别院,院中繁花似锦,不过两个饿狼般的男人显然什么都顾不得了,提着裤子到处找桌子想吃饭。
杜容和看得发呆,赶紧叫小二上菜,席面里有飞禽走兽都有,也有时令果蔬。
杜容锦这朵生在离恨天外的水仙花坐下后一眼都没看自己最爱的清炒玉兰片,提着筷子直奔红烧猪蹄,一筷子夹了半张糯猪皮走。
杜容和看得见话都不会说了,他也想找个大神给大哥再跳跳。
再一看杜容泰也在一边风卷残云,他就老实了。看两人吃了一阵,杜容和想起正经事,也不问哥哥门安泰否,直接开口笑:“你们知道吗?我有心上人了。”
而且是两情相悦,不是让爹娘强行绑在一起的怨偶,两个哥哥都无此殊荣,据他所知这两人到现在也说不清对媳妇是什么心,喜欢有,但是爱吗?这个就不一定了。
杜容锦和杜容泰已经累得很久没有见媳妇,憋得裤子两天就要换一条。上头说他们最近就要走了,今天放他们回来也是想着让大家多跟妻子儿女团聚。
两个人正伤感,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回来?
杜容泰都以为弟弟是给自己践行的,结果是来对着他们脑门贴喜字的。
“岂有此理!”杜容锦都懒得回话,扭头又让上了两壶最贵的酒,吃不了他可以兜着走。
杜容和乐呵呵的招呼着两个兄弟吃,只是一会儿说这个我曾在家吃过,那个要带回去给人吃。
这个人是谁,没有一个字,但没人不知道!
两个哥哥憋着气,干脆放开肚皮吃了一桌子,什么酒啊肉啊的都紧着贵的来,吃相也不太斯文。
杜容和看两位兄长如此不拘小节,格外庆幸自己是叫的包间,不然杜家少爷这幅尊荣让人看见,转眼姚太太就能连编十几个不重样的故事来说他们。
杜容泰大马金刀地坐着,用刀割着肉就茶,勉强还有点人样地说:“谁被关着练两个月,吃两个月大锅菜出来不这样?”
杜容锦跟这个弟弟关系素来一般,倒是骂了一句就没再开口,不过眼睛还是分了一只出来注意着这边。
杜容泰悄悄告诉杜容和:“大哥在里边刷牙都没刷痛快,嘴里成天嚼茶叶去味,结果两个月下来牙没怎么臭但黄了一层,他吓得做了几十天哑巴,轻易不开口,怕牙色惹人嫌弃,他说,真要那样,倒宁愿被天雷一下劈死。”
杜容和一听立刻起身离两个哥哥远了一点。
“她喜欢干净的男人。”杜容和笑眯眯地说。
杜容泰看自己弟弟这么上心,脸色倒像被雷劈了一样不太好看,他不是不愿意人家夫妻和睦,只是他见过的夫妻再恩爱也没有让妻子成天流窜在外折腾这个折腾那个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男人同意,也没见过谁家媳妇这么骑在男人头上拉屎的。
以他自己为例,除了走亲戚,魏佳氏婚后每年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虽然杜容泰自己不拘小节,说套姓何的麻袋就套姓何的麻袋,但不拘小节是男人的规矩,在家等着丈夫这个才是女人的规矩。
杜容泰在周围亲朋好友里对媳妇不能说不好,魏佳氏年年都能回娘家,兄弟们过来他也不拦着,屋子里更是干净得雪洞似的。
尤其这个妻子还比他大三岁,礼法规定的尊重与爱护,杜容泰都给足了魏佳氏。
要说魏佳氏想出门游山玩水,他也不会答应,更别提抛头露脸地捣鼓着要做生意,这个话传出去,不是让人说杜家养不起媳妇吗?
想到这里,杜容泰提议:“你媳妇做的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她那几亩地,能有什么出息?去年在家里折腾一通,今年也没个动静,楚氏小户出身,家中不比你嫂子们,年纪也小,她想存私房是人之常情,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给你想个法子,你的俸禄以后不要给爹娘了,二哥替你给,你把钱全交给媳妇,日子久了,她知道你向着她,不会嫌她家世差便老实了,过个二三年,生几个孩子,家里还能短她花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杜容锦在旁边听得笑了几声,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老二这种人做着有什么意思。
以前他和老二的媳妇一起被娘在外头支桌子吃饭,他都还敢开口说两声把媳妇叫过来坐着一起吃,或者干脆在屋子里躲着吃饱了再让她过去,
这个老二愣是纹丝不动,就那么干看着媳妇在外头孤零零地吃饭。
这些规矩,守了能飞仙不成?
杜容锦就不喜欢老二这个,再说人家夫妻情深,有你什么事,在里头充大瓣儿蒜,以后媳妇折腾没了,就知道孤枕难眠的日子不好过了。
杜容锦就着戏下饭,胡乱吃了一通,略饱了肚子,不想听些闲话,干脆让小二给他开了个房抬着香汤进去洗漱,澡豆香料要的也都是上好的。
要他说:这么没人性的狗东西,多花点他的钱才是替天行道啊!
杜容和脸色果然不好看下来,他不是不知道二哥是真为他着想,不然也不能把银子掏出来替他给家用。
或许大哥适应得很好,但他不愿意!
二哥喜欢用银子给兄弟们解决问题,杜容和一直觉得很奇怪。
他总觉得这个是因为二哥既得不到娘的偏爱也得不到爹的关注,心里不好受产生的举动。
——这个家他多付出一点,家里人是不是就会对他更上心这个?
又因为付出得太多,甚至比杜老爷还看不得杜家分崩离析。所以何家兄弟陷害大哥吃花酒他才那么生气。
谁让何家兄弟想毁了他苦苦经营的家呢?
杜容和自觉能猜准一小半儿二哥的心思,怎么说也不愿意二哥拿钱砸自己,再说他对楚韵很有信心,道:“去年她要留种,今年若能丰收必然大卖,二哥你看着就是,这生意绝不是什么小买卖。”
杜容泰张张嘴想说,就是这个产出价值千金,杜家也不稀罕。反而做丈夫的要是让媳妇儿缺钱花,就该一头撞死。
但弟弟这么维护媳妇,他也不好多说了,只是想着回去后不能让杜芳杜澈几个小的老跟楚韵接触,免得学坏了。
等杜容锦把牙齿头发洗得干干净净的出来,屋子里已经没人了,他这才重新叫了一桌菜打包,记在杜容和账上慢慢往家里走。
太久没回去总要给媳妇添点儿油水吧?
杜容泰是空手回去的,回去后跟爹娘磕头请安后魏佳氏略说了两句话,就跑去小闺女们了。
他说:“你们姑刚落选,正伤心着,太太为这个愁得吃喝不香,爹又不能随时在家敬孝顺,对妹妹也有亏欠,你们姐妹年纪大了,也别在外头乱跑,没事陪着太太和姑姑一起说说话,一家子姐妹,能在一起的日子能有多长?”
几个小的听着话音不对,但杜二爷在家素来说一不二,他这么说了,下头人还真没这个胆子让她们往三房跑。
两姐妹当真去不成三房了。
倒是大房的几个孩子仍隔三差五在那边流窜。杜容锦觉得贪玩是孩童天性,要让他们玩完泥巴、掏完鸟蛋以后再去念书,人才会机灵。
杜容和那天回来就把二哥的意思跟楚韵说了。楚韵看着这个情况,心里就把杜容锦和杜容泰掉了个个儿,她还跟杜容和道:“难怪娘喜欢大哥,人笨是笨点儿,但行为比你二哥豁达得多,人跟他相处开心多过忧虑。”
两个人讨论出来的结果是——多读书看来还是有用的。
经过杜容泰游说杜容和不让楚韵出去,再加上郎氏也说没见着她赚什么钱。
楚韵往外头跑得更勤快了,她不担心出行问题,但她也不想让小荷老师背太多家庭压力。
人能承受的压力是有限的,即便杜容和真是快海绵精也不能这么用啊。
于是楚韵往乡下跑个不停,人每天累得回来倒头就睡。杜容和看着心疼也没办法,只能尽量让家里给她做糖醋排骨、锅包肉、肉元宵补补。
楚韵一边吃一边忙,等到六月,新稻和葵花陆陆续续地开始收了。
她兴高采烈地跑回来跟杜容和说:“这下能放开卖了。”

第131章 一对一服务
杜容和在屋子里画图纸,三院怎么改他都想好了,只等着请泥瓦匠过来重修。
可这屋子就这么大有个什么动静几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土木可不好动,父母尚在,做儿子的就是挪个花盆也得让人看看有没有克着老人家。
娘他不担心,但爹可不是善茬,明明万事俱备,做到这里竟然做不下去了,泥瓦匠也迟迟没有请。
杜容和看着图纸直叹气,在屋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办法。
如果说之前他是为了楚韵,如今束手束脚这个不能那个不敢的,心里倒好似为自己憋了一口气,非把屋子重修了才能缓过来。
听到楚韵说稻子葵花都熟了,他眼睛就亮了,笑着想,这下终于能请泥瓦匠了,于是直起身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要出去,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挂记这事。
口虽是杜二爷一个人开的,但这意思却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家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在院子里出不了门的媳妇,这些人心里就没点意见?
杜容和不怕她们,他是少爷,没人敢说他一个字。但他要是不在,这些人要给楚韵脸色看,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这回出门要快马跑几个地方,所以是一个人去的,楚韵拉不住人,看着外边日头毒,赶紧拿了顶小纱帽给他戴上。
杜容和心热胜过火热,他也想看看两年下来这个种子能有什么变化,尤其今年很可能要缺粮。
要是往年,如果上头不派什么赈灾的差事给他,对这些天灾人祸,他打听下也就过去了,外头又没有什么他认识的人,有再多人间疾苦也苦不进皇城来,他们有老米有积蓄有可以效忠的天下雄主,只需要关着门等风波过去就万事大吉。
但现在他记得野牛沟的亲家姐妹,记得住在城外的李家仆夫妻,记得临走时给他们送包子馒头大米粥的乡下土财主。
杜容和无法再置身事外了,他只希望粮食多点、多点、再多点。
这边人刚走,三房院子外就转出个人脑袋,喜鹊毛绒绒地顶着头乌黑油亮的辫子在外边对何妈使眼色。
何妈丢下瓜子两步走过去问:“小姑奶奶又恨嫁了?可这找男人又不是挑排骨,哪能这么快就找到好人?你三爷说下个月院子里要来新人替他跑跑腿,下个月妈妈再替你看看!”
何妈说这个是故意臊喜鹊的,这几个月正院气氛越发不好,杜老爷病了一场后就有些见不得比他年轻气盛的人在眼前晃悠,还特意叫了个奶妈子进来专门伺候他喝奶,早中晚都要用一碗。
周围略有些钱的人家都养奶娘,这个不稀奇。但吃奶里露出的意思就好玩了。
杜老爷骨子里把自己当汉人,他不信吃奶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如今吃了就难免透露出一个讯号——他觉得自己太老了,老到要去试试自己认为的歪门邪道。
喜鹊想起这个都打哆嗦。
楚韵拿了个果盘过来招呼她坐着一起吃,边吃边听老杂毛又要如何作妖。
因为她太忙,杜家很多事都顾不上,杜老爷这几个月也没跑出来瞎折腾,她还以为这人改邪归正了呢。
结果是静悄悄的在作妖。
楚韵剥了个橘子,道:“他为难你了?”
喜鹊摇头。
杜老爷这人爱面子,明面上不会为难人,所以他只是送郎氏酱紫色的衣裳、发钗,但郎氏其人,没眼色地过了一辈子,攥着东西就躺在家里掉眼泪,把锅碗瓢盆都“不小心”砸得一干二净,转身又乳燕投林般扑进杜老爷怀里凄凄切切地问:“杜郎,你是不是觉得我老得跟你一样了?杜郎是不是?究竟是不是你说话啊!”
杜老爷让她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难看得仿佛死了三天似的,又不得不哄着人,这下他不敢再折腾郎氏了。
下头人受了大苦!
喜鹊喝酒般将茶一饮而尽,忧虑道:“太太捶胸顿足,自己再也不用穿这些难看老气的衣裳,下头人哪里敢说这个话?老爷一掷千金,给这个送布那个送花,还都是好东西,做下人的不收不是存心给主家没脸吗?”
楚韵险些又吐了,老杂毛人都半疯了折腾人还是这么恶心。
总之他这事干的让人半分托词都找不出来。
于是喜鹊这样的妙龄少女,愣是从水灵灵的青葱小美人混成了灰扑扑的老妈子,穿的是灰衣裳,戴的是深绿色的花。何妈给她介绍了三个男人,三个男人一来,看见喜鹊如此尊容掉头就跑,矫健之态堪比羚羊飞渡。
喜鹊心里苦,喜鹊不想说。
她这回过来是想给楚韵透个气,道:“太太嫁接的那颗小树没养活,老爷早起散步看着特别生气,说是家里来了一个人后就一直触霉头,想找个法子把人请走。”
何妈听得心里一惊,起身拿了两包糕点,扯了三尺淡粉色的夏布送走喜鹊,回来急急忙忙找到楚韵道:“奶奶,这老杂毛难不成想——”休了你。
话还没说完,楚韵捂住她的嘴安慰道:“老杂毛有贼心没贼胆,他这一辈子想做的事哪件成了?”
而且如今的杜家早不是以前的杜家了,杜容和能听他的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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