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大陆:废材辅灵师/废材辅灵师:打死也不挖野菜by花椒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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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榴花刚把七彩麻从空间中挪到院中,女眷们便陆陆续续到了。
两百来号女眷将院子塞得满满当当。
看见堆成大山似的的七彩麻,众人眼睛发亮,惊喜地问道:“夫人,您说的活儿就是把这些七彩麻抽丝、纺成布?”
“嗯。”
宋榴花点了点头,“一人织三匹,其中一匹布便是你们的工钱。”
这么些麻,杨嬷嬷帮她估过,差不多能织六百匹布。
“活可带回家做,七日内完工便成。”
“可能做?”
七彩麻极好处理,只消捶打抽丝后就能纺成线。一人三匹的量,加以纺线机的辅佐,不用半日就能全部纺完。
时下基本上家家都有祖传的织布机,这织布机是一级灵器,一日便能织一匹半布。
三匹布,最多花费三日的工夫,三日得一匹价值两百灵璧的七彩麻布,工价也有六七十灵璧。
这个工价在炎青城也算得上是高的,,比她们挖野菜赚得多女眷们忙不迭保证道:“您放心,这活儿咱们做惯了的,一定给您干好!”
“如此,便各自带些回去做。”
妇人们手脚利索地将堆得乱七八糟的七彩麻捆束,几捆捆成一大捆,背回家。
将七彩麻挪走后,玉镯空间空荡了不少。宋榴花顺手将东西规整了一遍。
整理到那晶白草,宋榴花惊讶地发现这玩意儿还如刚采摘时候一样。
晶白色的茎秆挺拔饱满,绿色饱满的顶叶依旧水嫩。
她的空间并没有保鲜的功效,按常理来说,几日过去,多少会失去水分发蔫儿。
如此看起来却还是水灵灵的,若说没有异常,宋榴花是不信的。
她好奇地把玩着,小巧的指尖摩挲着厚厚的顶叶,又用灵力试探了一番。
结果不出意料,仍旧没什么特殊。
宋榴花不信,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就是一株没什么用的野草。
自打进了城,喜红本性暴露,终于暴露出它不是那般单纯之鸟。
一双黝黑的眼珠子转悠个不停,中途还想飞出去看热闹。
宋榴花是知道它的杀伤力的,怎敢轻易放它出门,便托凤央姑姑打了只三级的灵笼将它关了起来。
这货到底是什么段位,她其实也很是模糊。
她威胁道:“若你敢在城里乱逛,造成恐慌,便哪儿来回哪儿去。”
“玄晶石也没得吃了!”
被她威胁了一通,喜红老实了,整日待在鸟笼子里,不过却经常扛着鸟笼子来兔兔房中撩拨二蛋。
二蛋这家伙好奇地看了半天,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铁笼子贴脸砸中的时候,终于生气了。
用屁股对着喜红。
喜红觉得没趣儿,又扛着笼子,去莲池里和素芬儿、富贵交流去了。
宋榴花瞧着它可怜,但依旧没心软地放松对它的管制。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信任是一步步建立起来的。
既然这晶白草是普通草,宋榴花也没什么好顾及的,直接拿来当解压的。
无论是白色的茎秆,还是肉乎乎的顶叶,都手感极佳。
她指甲修剪齐整,微微留了一小截指甲,只轻轻一掐,便在翠绿、厚实的晶白草顶叶上留下了月牙形的印。
极为解压。
“总算不白瞎了我跟在别人身后捡破烂,把你们捡回来。”
“解压,再掐几下。”
这玩意儿,越掐越上瘾,一根晶白草被她拿在手里又是捻又是掐,不过半个时辰,便变得破破烂烂。
茎秆变软,翠绿的厚顶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月牙形印记。
她手上沾了一些汁液,这些汁液却不是黏稠的模样,甚至还觉得清爽。
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说不上来的清香若隐若现。
“明明只是普通地野草...既然灵力探查不出来,就用眼睛来看。”
宋榴花百思不得其解,举起手中已经被她玩得不成样子的晶白草,对准阳光,试图看得更清楚。
这一看,还真叫她看出了点什么。
只见阳光下,晶白草的顶叶被光穿透,中心一抹白光一闪而逝。
她想看得更清楚些,却因为直接与太阳光对视,眼睛已经被晃花了,视觉中出现了七彩的光芒,方才那一缕白光已然看不清楚了。
揉了揉眼睛,再去看,那细弱的白光依旧。
宋榴花这才确定,她方才并没有看错。
“到底是什么呢?”
“何不剥开顶叶看看。”
修长的手指灵巧迅速,宋榴花撕开厚顶叶翠绿色的表皮,浅绿的叶肉暴露在视野中。
此刻,她并没有看见什么。
继续剥。
当她一点点将叶肉剥开,直到剥到中心的位置,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透明晶莹珠子映入眼帘。
触手微温,外表Q弹,有形而不散。
和汛季初收集到的水灵有些相似,不过水灵微凉,单单表面的温度,便知晓二者根本不是同一物。
宋榴花好奇地捏了捏,不管如何揉搓,它始终不散。
用灵力探查了一番,仍旧看不出来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东西,宋榴花直接将捡回来的小半篓晶白草全剥了。
夜里,凤辞披着亵衣从沐室中回到房间,便见自家小妻子盘腿在床上把玩着什么。
红木漆金的托盘中不知放着什么,在荧光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那晶白草不负众望,每片顶叶中都有一颗或者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她足足剥了小半盆。
不搞清楚这玩意儿是什么,她觉都睡不好,临睡前,还要拿出来研究研究。
凤辞走近,在床上坐下,才看清楚她玩的是何物。
“怎的想起摆弄起水灵来了?”
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弄了几下,触手温润,便察觉出不对,“不是水灵?”
宋榴花便叭叭将这东西的来处和奇特之处说与凤辞听。
“茎秆晶白色,顶叶绿且厚,叶中藏珠,珠体温润...”
“呵...竟是如此么!”
凤辞想起儿时在族中藏书楼看过的一本秘记,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他看着一无所知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用手指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娘子你可真是...好运到。”
他本想说傻人有傻福,被她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只好改口。
凤辞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宋榴花知晓这玩意儿又是宝贝,连忙问道:“别卖关子,快说,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凤辞将人揽在怀里,用手妻子梳了梳黑长的秀发,娓娓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此物乃水灵珠。”
“你所说的草为水灵草。”
“每年汛季,地心水漫出,水灵草借机吸收地心水中的灵力生长,历经数百年,形成一颗水灵珠,藏于水灵草叶中。”
“水灵草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喜地心水,厌雨水,极为难长成。在形成水灵珠的百年之间,但凡缺少地心水,或是淋了过多的雨水,便极为可能死去。”
它长在沙地中的绿洲中,宋榴花便不难理解了。
凤辞目光朝着红木漆金托盘中轻轻一扫,便估计出了大体的数目。
足足数百颗。
他娘子这运道,属实让他也无话可说。
那水灵珠具有洗筋伐髓之效,提升天赋品质也有可能,万万年来,不知多少人终其一生寻找,也无所收获。
他的娘子只跟在别人身后乱捡了一堆野草,没想到便是水灵草,还取出如此多的水灵珠。
女孩儿盘腿坐在床上,这些时日的将养,脱去了最开始的病弱,侧脸上,生出了微微的婴儿肥,一双大眼睛眯成月牙,喜滋滋地数着托盘中的水灵珠。
“一百三十六...一百四十七颗。”
凤辞低头一笑,遇见她,他何尝不是好运道。
数完托盘上的水灵珠,宋榴花将托盘塞给凤辞,“替我装一下。”
“好。”
凤辞刚从空间戒指中取出玉瓶儿,却被自家娘子接下来的动作惊住了。
只见她又从玉镯空间中取出一只木盆儿,和一个新的托盘。
随手从木盆中抓了一把东西丢到托盘里,重新数了起来。
“这…”
饶恕凤辞这等自认为处变不惊的人,也被她的举动震住了。
水灵珠这等稀罕之物,他娘子,还有一大盆!!
宋榴花抓了一把水灵珠塞凤辞嘴巴里,眼巴巴地瞅着他,“如何?可有感觉?”
水灵珠入口即化作一股清流涌入灵府和经脉,凤辞盘腿而坐,调动灵力在灵府和经脉中循环。
不过瞬息,便见其额头冒汗,一股黑烟从身上飘出,雪白的亵衣逐渐被染成灰色。
宋榴花不敢触碰他,小心下了床,趿着软底绣鞋在卧房里走来走去。
灵力带动水灵珠的灵力在灵府和经脉中循环,二者中的杂质被一点点剔除。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经脉和灵府中传来的细细密密如针扎般的刺痛,凤辞并不敢分心,心神合一地运行着灵力。
宋榴花全程看着凤辞从一个温柔雅致的俊美青年,变成一个黑疙瘩,她盯着他看了许久,他身体内的黑烟好像冒不完一样。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凤辞果然一肚子坏水,这么多黑烟。
熬到最后,没能将凤辞熬醒过来,自己倒是慢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
阳光透过窗框洒进室内,显示今日又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
凤辞已经恢复了干净俊雅的模样,他换了一身淡青色的宽松常服,静静地坐在窗旁读书。
斑驳的光打在他脸上,显得他如玉的肌肤更加透明,本就精致俊雅的五官此刻愈发白皙柔和。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宋榴花觉着他的俊美又加了一个度。
她安静地躺在被窝里,欣赏了会儿自家男人的美色。
被做贼一样的目光盯着,凤辞哪能没感应,无奈一笑,放下书踱步走过来,弯腰在她额间轻弹一下。
“娘子可算是醒了。”
俯身间,凤辞身前的一缕黑发散落,掉在宋榴花的脖子上,如羽毛般扫来扫去,痒得很。
她一把拽住,绕在指尖把玩,“夫君腹中的黑水可冒完了?”
“黑水?”
凤辞微愣,想到昨夜淬炼出来的杂质,低笑一声,“自是没有的。”
顺势覆低头,含住她的双唇。
二人闹腾了一番,日头愈发高了。
杨嬷嬷早将早饭准备好了,见二人迟迟未出房门,很是识趣地没去打扰。
只午饭多做了两份儿大补的汤,凤辞那份儿据说放了竹宝。
宋榴花:“哈哈哈....”
凤辞握着汤匙的手一僵,略微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嬷嬷,我不需要食用此物。”
杨嬷嬷以过来人的身份道:“就得趁年轻的时候好好补补...”
宋榴花笑眯眯地点头附和,“对,嬷嬷说得对,凤辞,你多喝点儿。”
凤辞:“......”
低头喝完一碗,不出意料地又被盛了一碗。
宋榴花好心地看戏:“喝啊,别辜负嬷嬷一番好意。”
凤辞已然恢复淡然,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一饮而尽。
“有劳娘子了。”
宋榴花他这眼神唬了一跳,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晚饭后,夫妻依偎在一处各自看着书。
最近城里又出了新的话本子,多是东家长、西家短改编来的八卦,宋榴花看得津津有味。
凤辞合上手中的册子,看了一眼躺在他腿上的女孩儿。
在荧光石的照耀下,女子肌肤如玉。
依偎之处,体温交感,女孩儿身上淡淡的馨香无孔不入地钻入鼻尖,秀丽的小脸儿上表情多变,时笑时怒,红润的小脸蛋和饱满水润的红唇引人采撷。
凤辞眸光微深,滚了滚喉结,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低声在她耳边蛊惑道:“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温热的气息吹入耳廓,男人身上独有的清香将周身包裹,低哑的声音蛊惑,宋榴花身子一僵。
上午的一幕历历在目,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她到现在腰还酸疼呢。
再来一次,明日别出门了。
七手八脚地从男人身上爬起,丢下一句:“我去洗漱!”
便蹦跶着往沐室去。
凤辞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低笑一声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话本子,翻看了起来。
凤辞这家伙一定是在报复她。
她是为他身体着想,才让他多吃竹宝,又没说他不行。
真的是,不识好人心。
宋榴花才不承认,她是为了看他笑话。
对了,那水灵珠她还没吃过呢,要不试试?
洗漱过后,宋榴花穿着一身亵衣,快步跑进卧房,扑在榻上。
凤辞只当她在搞怪,摇了摇头,继续看书。
却没料到,她掏出一把水灵珠径直塞自个儿嘴巴里了。
霎那间,先是一股暖流流流入经脉和灵府,而后,细密如针扎的刺痛感遍布全身。
宋榴花没有凤辞的定力,鬼哭狼嚎地在榻上打滚。
凤辞闻言面色一凛,一个跃步来到她身旁,将人扶起,焦急地询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疼!凤辞...我吃了水灵珠!”
她见凤辞吃了除了冒黑烟,也没看出多痛苦,还当根本不疼,没想到是这样的。
只恨自己手太大了,竟然抓了一大把。
咬着牙说挤出这句话,宋榴花根本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了,只嗷嗷叫着喊疼,在床上打滚,仿佛这样能减轻疼痛。
凤辞:“......”
这是吃了多少?
武灵师和辅灵师灵力同源,凤辞将人搂在怀中,细细替她梳理灵府和经脉。
轻声哄道:“娘子莫怕,跟着我的灵力走,一会儿就不疼了。”
凤辞的灵力似乎有一种魔力,宋榴花将自己的灵力和他的汇聚成一股,在体内灵府、经脉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发现没那么疼了。
且她此刻仿佛能看见经脉和灵府中的脏东西,她引导着灵力,如同挤逗逗一样,将那些脏东西挤出来。
这个过程还有点解压。
玩着玩着,居然有些忘我。
凤辞见她不再喊疼,松了一口气,欲继续调动灵力助她,却见她肌肤涌入一层污泥,不一会儿,小脸儿上被糊了一层。
他娘子变成了个小泥人。
眼看鼻孔都被堵住了,凤辞急忙将五官的位置挖出来。
脸颊被黑乎乎的泥垢糊满,眼、口鼻单独露出来,看起来就更滑稽了。
凤辞忍不住轻笑,又怕笑太大声了,被自个娘子发现了,只得握拳轻咳。
整整一夜,自家娘子被泥糊了一层又一层,凤辞一遍又一遍地替她清理。
从她身上清理出来的泥垢都快有她半个人那样重了。
水灵珠洗髓洗出来的杂质越多,便表明资质越差。
凤辞诧异,他娘子的资质是有多差?
明明她能炼制出非同凡响的灵器和丹药,为何资质还差成这样?
便是下等天赋也不至于如此。
凤辞摇了摇头,发现自家娘子已经睡着了,可洗髓的过程还未完成,只得将人扶起,继续用自己的灵力替她梳理。
次日,宋榴花醒来,只感觉浑身清爽。
伸了个懒腰,感觉四肢都灵活了许多。趿着鞋子轻轻往上一踢,直接站着劈了个腿。
“啊...这...这真的是我那骨龄八十的身体么?”
宋榴花放下上竖的腿,不敢置信地朝后下了个腰,居然轻松hold住了。
接下来一字马、各种以前根本做不到的高难度动作试了个遍,居然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出来。
宋榴花惊呆了。
“难道这就是洗髓的好处?”
这几日在家休息,宋元见小舅子无聊,便砍了粗木做了个小拉车。
身材高大的男人拉着一串小孩儿在青花巷的青石板道上跑得飞快,巷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不少大人站在自家门口,眼中跃跃欲试。
不过宋元只载五六岁的孩童,再大一点的都不载,莫说是大人。
众人只能干瞪眼。
路过宋榴花家,宋元兄妹情爆棚,大嗓门在门外喊道:“小妹,快出来,一起玩。”
宋榴花探出头,见自家大哥如老黄牛一般,拉着一串四五岁的小孩儿在青花巷乱窜。
围观的百姓还不少。
宋元见自家妹子出来,咧出一口大白牙,笑了笑就往家跑,“小妹,你等等,大哥再去取一个木车出来。”
不一会儿,宋元从家中取了个仅能容纳一人的木车,麻利地拴在最前面。
“来?”
宋榴花眼睛一亮,这个好玩。
当即坐了进去。
宋元满意地点点头,“可好玩了,我喊你嫂嫂玩,她还不肯。”
宋榴花暗道,有没有能这对于嫂嫂来说过于幼稚,对她来说刚刚好?
“走了!”
宋元一声吆喝,腰间系着绳子,脚步轻快地跑了起来。
他如今是四级武灵师,力量和速度都不小,这车底下还有轮子,拉着一串小孩儿加一个大姑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跑起来飞快。
宋榴花第一次有些嫌弃青花巷太短了,她都没坐过瘾,一趟行程已经结束。
身后的孩童们欢呼雀跃,笑声传遍了整个巷子。
宋榴花也忍不住笑了。
到底心疼他大哥,只坐了两趟就不再坐了。
宋元也挥了挥手,“今日不玩了,下次再玩。”
孩子们虽然遗憾,都乖巧地点点头回去了。
宋榴花领着阿禾和宋元进屋,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阿禾外向了许多。
快六岁的小童一身浅灰色的小袍子,头发梳成两个小包,包在头顶,和可爱的包子脸相得益彰,高兴地拉着宋元说个不停。
宋榴花问话,也叽叽喳喳回答,半分也看不出刚过来时的羞涩和怯懦。
杨嬷嬷很是喜欢小孩儿,素日里见了阿禾,也时常塞一些零嘴儿、糕点,时间长了,阿禾也挺喜欢这个慈祥的奶奶。
宋榴花和宋元谈话,他就跟在杨嬷嬷身后转悠。
“阿禾长大了。”
“是个听话的孩子。”对这个年龄相差巨大的小舅子,宋元是有一份父爱的。
“你嫂子还说,幸好嫁给了我。”宋元得意炫耀道。
宋榴花翻了个白眼,谁还没个伴侣,她又不是单身狗,跟她炫耀个什么劲儿?
她眼珠子一转,起了坏心眼,从玉镯空间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丢给宋元。
“这是什么?”
宋元将瓷瓶拿在手中晃悠了几下,没听见什么声响。
宋榴花道:“这是上次在绿洲找到的灵泉,大哥你尝尝,觉着好喝,我装一些给嫂嫂。”
宋元不疑有他,对着瓶口一口喝了。
下一刻,一声惨叫在院中响起。
“嗷嗷~小妹,你又骗人!”
“这根本不是什么灵泉水,别是你炼制的什么药?”
宋元倒没怀疑这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被坑的次数多了,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又成了试药的。
可怜宋元根本没听说过水灵珠这等东西。
“大哥,别嚎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你怕个啥,我给你喝的可是好东西!”
宋元:“嗷嗷~疼!”
宋榴花嘿嘿一笑,“你就可劲儿叫吧,嫂嫂还在家呢,叫她听到了,你不觉得丢人?”
宋元果断闭嘴。
“这就对了么。”
“那是水灵珠,有洗精伐髓之效,你运行灵力,将杂质排出来就成。”
宋元是没听说过水灵珠,但洗精伐髓这几个字的意思是明白的。
闻言眼睛一亮,当即站在院子中运行灵力。
宋榴花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了个泥人,直到泥巴将他的脸糊满了,才感觉事情搞大了。
急忙挪了个凳子,站上去,用手抠宋元的鼻孔。
可别洗筋伐髓把自个儿憋死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洗精伐髓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宋元这么大一个子,站在院子里,又不能挪动。
偏偏他就跟个造泥巴的机器似的,她刚抠完一层,又生出一层,生出来的泥巴很快会凝固变硬。
不及时清理,很快就将鼻孔堵死了。
宋榴花不得已一遍又一遍地抠他脸上、尤其是鼻孔上的泥巴。
太阳是不大,可一直这样,她也有些崩溃。
她后悔了,就不该为了捉弄他,让他在院子中洗髓的。
好在越往后面,出来的泥巴越少,宋榴花终于能喘口气儿了。
除了鼻孔、眼睛和嘴巴的位置,宋元身上的衣裳已经没眼看了,一层层泥巴同里渗到外面,慢慢变硬,跟套了一层泥巴铠甲一样。
宋榴花嘀咕道:“若不是为了在嫂嫂面前保证老哥你英明神武的形象,我早去隔壁喊人了。”
日落西斜。
宋元明显感知到身体上的轻松,刚回过神,正准备睁开眼睛,却对上自家小妹的眼睛。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妹,伸出用手绢垫着的小手,使劲儿又嫌弃地在他鼻孔挖了两下。
宋元:“......?”
疼得眼皮子发跳。
第176章 耍帅的后果
宋元五官不差,只是不大讲究,看起来有些糙,洗髓过后,皮肤光滑细腻了不少。
沐浴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刮了刮胡子,整个人竟也变得人模狗样。
这会儿正站在琉璃镜前臭美,又是摸下巴,又是摆姿势,从各个角度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啧啧...真俊。”
宋榴花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发出反派的嘲讽,“俊什么俊,这么大的镜子,还照不清楚?”
水灵珠洗髓后,对外貌的改变只是不起眼的一小角。
此刻,宋元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对自家小妹的毒舌表示不在意。
美滋滋道:“小丫头懂什么美丑,你大哥我这样才是货真价实的美男子。”
宋榴花瞧他自恋的模样,做呕吐状。
宋元笑道:“你还嫌弃,咱们兄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可真好意思说。”
她和宋元的五官如今最多两分相似,若论精细程度,她是细糠,她大哥绝对是那个糙糠。
“还别说,这水灵珠确实不错,如今,我的经脉更有韧性,灵力更加精纯,就连身法也有所精进,对上异兽,更加灵活,一剑的威力也比从前大。”
宋元说着,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严肃。
只见他快步走到院中,取出灵剑,劈砍、跳跃、侧身翻转刺挑,剑剑凌厉,杀意凛然。
廊下,宋榴花险些看呆了。
男子身形高大威武,手中剑招缭绕,或跳跃、或刺砍,行云流水之间,衣袖翻飞,自有一股落拓洒脱之意。
这还是她那憨货大哥么?
宋元试完招式,却见自家妹子眼睛都直了。
嘚瑟道:“平日没机会,今日可看见了,你大哥我也是英武俊才。”
宋榴花回过神,却见院子被他糟蹋得乱七八糟,青石板被剑气划得一道一道,有些距离的菜园子也被霍霍得不成样子。
她前日才种的菜,绿汪汪的,还准备吃上两天,就被他全霍霍了。
连二蛋的兔兔宅,也被波及了,好好的屋顶,被削掉了顶子,还好二蛋没事,还能看见它懵逼的双眼。
宋榴花气得咬牙切齿,“俊才,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给我家院子霍霍的!”
“啊...哈嘿...小妹,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宋榴花白眼,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宋元看着满院的狼藉,讪笑一声,连忙道错告饶,“我修,一定给你修好,明日就去城外寻最好的青石板来补。”
“行吧。”
亲大哥,还能怎么滴,宋榴花指了指那兔兔屋,“二蛋的屋也被你弄坏了,也得修。”
“修修修,明日一起修。”宋元赔笑道。
天色渐暗,各家各户摆起了荧光石。
巷子里飘起了饭香,李珍儿隔着院墙喊他和李禾回去吃饭。
宋元应答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事。
“小妹,这水灵珠功用如此骇人,想必极为珍贵吧。”
在他的印象中,珍贵之物必然稀少,遂担忧地问道:“你将那水灵珠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家小妹是个小废材来着,相比自己,她才是更需要洗髓的那个。
“那一瓶不少,以我的天赋,一颗就够了,你也太浪费了。”宋元心里不是滋味。
小妹对他真是太好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全都给了他,自己却还在做小废材,一想到这些,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若是有后悔药就好了。
想着想着,一个大男人竟然要哭了。
宋榴花见他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自己,心中微暖,随即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从玉镯空间中取出两个瓷瓶丢给他。
“想什么呢!大男人哭哭啼啼不害臊。”
“这玩意儿我多着呢,我和凤辞早用上了。我都没用上的东西给你们用,只有一种可能。”
那一种可能,只可能是试药的,被坑的次数多了,想不知道都难。
一想到这次是凤辞试药,宋元心情竟微妙地好了起来。
“这两瓶是给大嫂和阿禾的,用的时候你看着点儿。”
“多谢小妹。”宋元小心地收起来。
目送宋元和李禾消失在角门里,宋榴花转身去了兔兔屋。
屋顶子被削了,可怜的二蛋窝在窝里,显得弱小无助,一双红彤彤的眸子无神地望着前方,翕动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宋榴花蹲下身,打算抚摸一下它脑袋安慰安慰,哪只手刚放上去摸了一把,就察觉到不对了。
掌心一大团粉红色的毛毛极为好看,粉粉的,很是少女心。
可...可这是二蛋头上的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