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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琅华不再懿症by熹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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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第四天去了厄音珠的房间,厄音珠给皇上跳蒙古舞,青樱在门外说“这等子下作手段,就算告诉我,我也不会做的。”,门外的颖贵人直接拎着青樱进了屋里告状。
弘历看着出言不逊地青樱,“你给朕读墙头马上,豫贵人给朕跳蒙古舞,你比豫贵人下作多了。”
青樱“臣妾和她们不一样,墙头马上………”
弘历挑眉,“既然不一样,朕就再给你一份尊荣。”
弘历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城墙。
青樱被李玉带到了城墙上,青樱嘟嘴问,“李公公,皇上让我来这儿干什么,是要带我来回忆往昔吗?”
李玉又拿出来一篮子香菇,这让青樱生理性反胃。
“请恭常在跨上城墙,摇香菇,依旧是要把香菇梗摇断才能下来,风吹雨淋都不能停。”
青樱的心都要碎了,当年大婚以后,她摇了一年香菇,那好歹还是在屋里,现在可是在人来人往的城墙。
青樱面色悲凉,接过来一篮子香菇,又听见李玉高声喊:
“请恭常在上城墙!”
青樱短腿一跨,坐在了城墙之上,那一刻,在外面值班了四天的青樱,因为肚子受凉,感觉肚子里的一股热气乱撞。
“噗~噗~噗~”接连三个虚恭,差点把李玉熏倒。
青樱羞涩一笑,“李玉,不好意思,我有失体面。”
李玉捂住鼻子,“恭常在,您先别说体面了,您低头看看下面。”
青樱低头,只见各宫嫔妃领着宫女太监都站在城墙下面等着她摇香菇,刚刚自已出的虚恭,被所有人都闻见了。
青樱一气之下,就要晕过去,李玉从后面顶住她,“恭常在,赶紧摇香菇吧,不然就要被派去刷马桶了。”
弘历看着自已头顶上的进度条,嗖的长了一大截
————气死青樱进度:百分之六十————
弘历感觉这辈子气死青樱,简直轻轻松松,若是再选一个人复活,他想到了自已亲爱的嬿婉,想她,想她,想她。

第174章 番外二弘历篇⑤
魏嬿婉人在家中坐,富贵天上来,这一世,她阿玛额娘俱在,是正儿八经的官家格格,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她复活了。
前世在皇后娘娘的庇护之下,她过的已经很快乐了,若说还有什么遗憾,就是没有再好好磋磨一下乌拉那拉氏青樱还有,没能和阳光帅气的进忠有些什么故事。
没想到刚在畅想如何进宫找到进忠,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这一世,她直接就是令嫔。
嬿婉有一个大胆的念头:皇上也重生啦!
当晚侍寝,她试探地问皇上:皇上,您瞧,臣妾的赤色鸳鸯肚兜美吗?
皇上怒问:你也要做经幡?
两人双双确认重生,达成复仇者联盟。
弘历告诉嬿婉,青樱善妒,只要两人恩爱,气死青樱的进度就会+111111
嬿婉进宫的时候,青樱已经在城墙上摇了五天香菇了,嬿婉轻轻一笑,“来人呐,把恭常在抬下来,请江太医给她医治。”
青樱看着面前和她年轻时的容颜相似的女子,认定这是皇上找来的替身,嬿婉问她,“你还没死呢,皇上用得着找替身吗,他就是讨厌你厌恶你,老女人。”
青樱落泪,“不,皇上他需要克制感情,他不能把爱表现的太后明显。”
魏嬿婉嘿嘿一笑,“那皇上为什么上来就给我个嫔位啊,别在这自欺欺人了,恭常在。”
坐在乾清宫的弘历,眼睁睁地看着头顶进度条:
————气死青樱进度:百分之六十五————
弘历为了加快进度,决定去木兰秋狝,目标只有一个,气青樱。
他仔细挑选,选定了翊坤宫四大阎王和嬿婉五人出征,皇后贵妃等人驻守宫内。
木兰行宫里,奔波劳累了一天的妃嫔们都在喝着燕窝,只有青樱面前摆了一碗香菇汤。
“皇桑,为什么只有臣妾没有燕窝啊。”
弘历喝着燕窝炖肥鸡汤,“燕窝华贵,恭常在不配。”
青樱又哭了,这次她哭着哭着开始擤鼻涕,
青樱回头,容珮和凌云彻都一人端了一碗燕窝喝着了,“那为什么她两个奴才就能喝。”
容珮高声回答,“奴婢是满清第一巴图鲁,奴婢的对食凌云彻是满清第一窝囊废,有这个名头在,自然能喝到。”
木兰行宫这一晚,青樱借酒消愁喝醉了,嬿婉灵机一动,在弘历面前篡改起居注,记下了恭常在侍寝。
弘历生气,“你简直胆大包天!”
嬿婉疑问,“你不想涨进度条了?”
弘历只能妥协,反正又不用牺牲色相,只是简单记上一笔。
第二天醒来的青樱神清气爽,巴图鲁容珮告诉青樱,她侍寝了,皇上还赏下来了坐胎药。
青樱脸羞的通红,“这种话,姑娘家说不得,说不得。”
巴图鲁容珮又出手扇了恭常在一巴掌,“常在,你不是姑娘了,我也不是姑娘,您在奴婢这里,留的眼泪和屋檐上流下来的脏水没有区别。”
青樱决定忍下来,她侍寝了,又喝了坐胎药,没准就有皇子了。
弘历听完嬿婉的丝滑计谋,也不禁赞叹,嬿婉真是太聪明了,他干脆利落地晋嬿婉为令妃。
顺便,晋了厄音珠为豫嫔
弘历正和嬿婉,厄音珠和湄若骑马射箭的时候,猛然间看到头顶的进度条又亮了,弘历不禁想,他也没有故意气青樱啊,转头又想起来,因为青樱她:善妒啊!
———气死青樱进度:百分之七十———
弘历想,这次还能让谁重生呢,就让那个窝囊废凌云彻吧。

不过幸好,他的腿还没瘸。
前世他带着对乌拉那拉青樱的恨而去,在地府要投胎时,却被一个肚兜做的经幡挡住了去路,阎王说,红色肚兜做经幡,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因此他化为了厉鬼,在地底下追着青樱的魂魄满地府打。
今日他一朝重生,青樱化为恭常在,还有容珮给他做辅助,他决定要坑死青樱。
弘历找来重生的凌云彻和容珮,掩住对他们的厌恶,将送给青樱的计划和盘托出。
两个月后,木兰秋狝回去的路上,青樱觉得自已怀孕了,原因有二,第一,她的癸水两个月没来了,第二,最近她有些犯恶心,而且吃不下饭。
青樱立马去找了弘历,“皇上,臣妾有,孩子啦,臣妾终于盼来了和您的孩子,他是大清尊贵的皇子。”
弘历淡淡地说道:“大清最尊贵的皇子,是永琏。”
弘历眼睁睁地看着青樱被气晕倒,头顶的数值一下子涨到了百分之七十五,弘历开心地想着,快了快了。
————气死青樱进度:百分之八十五———
青樱怀着身孕回到翊坤宫,把自已的膳食都换成了辣菜,她要瞒天过海,平安生下自已的宝贝大儿子,不出意外,她开始频繁出恭。
翊坤宫四大阎王坐在大殿里看着恭常在不停地传净房,不禁觉得又痛快又恶心。
这一夜,青樱躲着凌云彻和容珮,悄悄地裹着被子吃酸杏儿,门外,容珮和凌云彻听着她自言自语。
“孩子啊,孩子,这宫里一旦有孕,多少双眼睛盯着呢,额娘自然得小心些。”
门外的巴图鲁和窝囊废听的云里雾里,在自已宫里,为什么还要躲在被窝里吃东西呢,到底谁才是第一窝囊废啊。
容珮将翊坤宫偏殿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弘历,弘历想,该收网了。
青樱没有侍寝,自然没有怀孕。
他叫来了江与彬,带着江与彬去给青樱请平安脉。
青樱羞涩地嘟着嘴问江与彬,“我这一胎是男是女啊,若是个阿哥,我可要小心些。”
江与彬把了半天脉,百思不得其解,“恭常在没有怀孕啊!”
青樱惊叫“怎么可能,我明明癸水三个月没来了,我还觉得日日恶心。“
江与彬思量了一会儿,又把了会儿脉,得出来一个结论:恭常在绝经了。
青樱目瞪口呆,她才二十多岁,怎么会绝经呢?
江与彬说:“大概是恭常在在墙头摇香菇摇多了。”
弘历痛心疾首,“青樱,朕那么爱你,你竟然假孕争宠,真是伤透了朕的心,朕决定贬你为答应。”
青樱面如死灰,她怎么可能没怀孕呢,明明她那么爱吃酸哒,青樱又晕倒了过去。
弘历邪魅一笑,因为他头顶的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
——————气死青樱进度:百分之九十————
弘历已经想好了,这次他要复活寒香见,他美丽的容嫔。
香见进宫以后,弘历直接为她造了宝月楼,邀请寒部子民入宫,还给宫里的嫔妃,一人做了一套寒部的衣服。
青樱嫉妒地发疯,仍旧像前世一样,准备了一碗绝育药,亲手端给寒香见。
“香见,我知道你不想承宠,特意给你准备了一碗药,一点也不疼。”
这一次已经和弘历沆瀣一气的寒香见,直接当着弘历的面给青樱灌了下去。
青樱疼的满地打滚,随后看着弘历,流下了泪水,疼死她了。
“皇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欺凌。”
弘历心里只有痛快,前世的憋屈,终于在今世畅快了,弘历知道,只缺最后一步了,他淡淡地说道:
“因为朕,从来没有爱过你啊。”
“来人,把恭答应的头发给剃了,送到宫外甘露寺出家。”
青樱一手捂住头发,一手捂住肚子“不,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弘历心中畅快,终于反败为胜了。
他看向大清第一窝囊废,“凌云彻,你也去陪她吧。”
此时头顶的灯又亮起:您已完成任务,进度已达到百分之百,请正常度过您美丽的人生。
弘历长舒一口气:可以写诗了!
(不要谴责我啊宝贝们,我只是在番外里发个疯而已。)
(全文完)

静平第一次注意到黄芙是在选秀前的例行搜身队伍中。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穿着一件素色氅衣,梳着一个简单的两把头。
只有这小小的白白的黄芙姑娘,她的氅衣格外宽大,这也引起了检查嬷嬷的注意,非要让黄芙转一圈,抖一抖。
这一转一抖,黄芙袖子里的两包芙蓉糕,两包蜜枣,三盒烧烤料,两袋桃酥,一罐子猪油就都掉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不算夹带私货,但这些私货又好像没有问题。
终究是检查嬷嬷心善,把东西收了,将黄芙塞到了静平的前面,一起进了宫门。
黄芙依旧不舍地回头看着自已带进来的宝贝,那都是娘亲手做的,以后可就吃不着了。
黄芙的爹是衙门里的小吏,一生清廉勤恳,在家里又是个妻管严,只听娘的话,小选的名额发下来,一生要强的娘亲和爹四处求人,但巴州县令说了,若是拒不参加小选,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前半生无忧无虑的黄芙看着焦灼的父母家人,毅然跪倒在爹娘面前。
黄芙:爹,娘,女儿知道你们疼爱我,我也舍不得你们,但皇命难为,胳膊拧不过大腿,就让女儿去吧,女儿资质愚钝,如果中不了选,女儿还是能回来侍奉你们终老的。
黄父黄母看着懂事儿的女儿,三人抱头落泪。
黄芙抽泣着说:
爹,娘,女儿这一去一回估计也要一年的时间,多给女儿带点好吃的,女儿要吃娘做的芙蓉糕、蜜枣……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黄芙,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大队伍向前走。
静平忍不住劝了一句:
“这位妹妹不要难过了,在宫里什么好东西吃不到,但是哭是犯了大忌的,别让人抓住把柄。”
黄芙回过头,抽噎地看着这位貌美的姐姐,她说道:
“呜呜呜,可是那些都是我喜欢吃的,宫里的能有我娘做的好吃吗?”
静平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那肯定有啊,别哭了嗷,马上就要进内宫门了。”
黄芙收住哭声,跟着大队伍一起往前走着,走到嬷嬷看不见的地方,黄芙伸进袖口一掏,竟然又掏出来两块牛乳糖,把其中一块儿递给了静平。
静平吃惊地问道:“黄姑娘,你怎么还有吃的啊,刚刚不是都抖出来了吗。”
阿芙放进嘴里一颗糖说道:
“娘亲教给我,狡兔三窟方可高枕无忧,我这个衣服里啊,还有两处反着缝的荷包呢。”
静平有些微的震惊,但还是把糖吃了,黄芙悄悄地凑近陆静平说道:
“陆姐姐,只要咱们不中选,那下个月咱们就能回家见爹娘了,回去的时候正好快到冬天了,我就可以和爹娘一起吃火锅了。”
静平笑了笑,阿芙真的很乐观,她对阿芙说:“你说的对,那就祝咱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家和爹娘团聚。”
黄芙点点头,拉着静平的手,与静平一起走入那深深的朱色宫门。
后来选秀,就连黄芙自已也想不到,她竟然中选了,这下回家再也没有指望了,黄芙自已住在京城里安排给秀女的四合院里,心里盼望着能再见爹娘一面。
可巴蜀路途遥远,爹身为衙吏,不能私自离开,娘一介妇人,根本不识来京的路,阿芙一边跟着教养嬷嬷学着规矩,一边给爹娘寄去了最后一封信。
信里说明了爹娘给带的吃食都被没收了的委屈,和被选进宫里的害怕。
还没有收到回信,黄芙便被一顶小轿子从宫里的偏门抬进了宫,她掀开轿帘,正好看见那日安慰自已的漂亮姐姐。
黄芙想:“漂亮姐姐和自已不一样,她家在京城有自已的院子,所以两人也只见过那一面,不过这个姐姐似乎人很好,她要常常跟着这个姐姐。”
住进承乾宫后,黄芙发现承乾宫的舒贵人读书多,说的话文绉绉的,自已有时候听不懂,她便经常到永和宫寻陆姐姐。
静平进宫以来,遵循着明哲保身的原则,她的父亲不缺钱,官运也是亨通,近几年有望调任知府,她在宫里只求个平安,而且宫里的状况她没看明白,只选择暂避锋芒。
幸亏有黄芙时时来找她,两个离开父母思念家乡地小姑娘抱团取暖,可谓人生失意无南北了。
阿芙经常会拉着静平坐在永和宫偏殿门前,一起抬头望着南飞的大雁,告诉静平说:
“静姐姐,你看,这些大雁就是飞往南方去的,这只飞往你的家乡,那只飞往我的家乡,再等到明年春天,她们就会又飞回来了,这样咱们和家里人,也有雁字成行寄相思了,咱们和家人彼此平安,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想家的陆静平也被黄芙小而精巧的心思打动,或许真如阿芙所说,和父母家人各自安好就行了,而她在宫中,也有阿芙做伴,不算孤单了。
两人入宫不久,皇上就得了疹子,皇后娘娘安排两人和舒贵人与娴妃娘娘侍疾。
在静平心里,是不愿意在照顾皇上这件事上表现的太殷切的,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这些都是爹多次嘱咐过她的,因此她只是每日跟在后面,做自已份内的事。
但黄芙不一样,她生性乐于助人,善良乐观,看见娴妃娘娘戴着护甲不方便,她主动承担了替娴妃娘娘浸泡毛巾,给皇上擦手擦脸的所有工作,又看见舒贵人身体不好,她又替下了舒贵人的工作。
最后四人轮流,一人两个时辰的活,变成了阿芙六个时辰,静平两个时辰,静平心疼阿芙,和阿芙一起分担,而娴妃娘娘和舒贵人反而聊起来诗词歌赋了。
皇上醒后,娴妃很快以用不了这么多人为借口,把静平和阿芙打发走了,静平不禁说道:
“傻阿芙,咱们被人过河拆桥了吧。”
阿芙却笑着摇了摇头说:
“静平姐姐,难道你想侍寝吗?如果不想的话,咱们就无愧于心就好了啊,这次侍疾,如果办不好,咱们四个都要受罚,阿芙不觉得自已多干一些有什么不好,总之结果是不错的就够了,别生阿芙的气了,回去咱们烤红薯吃去。”
静平被阿芙拉着,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她第一次觉得,阿芙有她自已的处世之道,这个道,会让她过的单纯,幸福。
冬日里下起来了漫天大雪,阿芙在巴蜀是没有见过雪的,日日拉着静平出去堆雪人。
静平怕冷,不愿意去,阿芙求她:“好姐姐,陪我去吧,等回来我就用贵妃娘娘给的川南辣子和腊肉给你炖锅子吃,好不好。”
静平只能应允了,被阿芙拉着堆起来了雪人。
越堆静平觉得越不对劲儿,这雪人怎么还有大双眼皮,还嘟着嘴,甚至阿芙还找来了护甲,给这雪人插到了手上。
最可怕的是,阿芙还给这雪人手上提了一篮子香菇。
“阿芙,你堆的这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姐姐你看不出来蛮,我堆的是娴妃娘娘,你看,多像啊。”
静平无语,她拉住黄芙说道:
“阿芙,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宫里虽然最凶的是嘉嫔娘娘,但是最伤害人的却是娴妃,所以咱们得离她远点,你知道不?”
黄芙点点头,她不如静平姐姐聪明,一切还是要听静平姐姐的。
这几日大雪,静平和阿芙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对她们一向宽厚,而贵妃娘娘刀子嘴豆腐心,对她们更是当成妹妹一样疼爱,因此两人总在长春宫陪着。
那日皇后娘娘兴致来了,要给三人弹琴,弹了一首长相思,贵妃娘娘很捧场的说好听,皇后娘娘笑着说道:
“我这比起皇额娘来可差远了,皇额娘有一架琴就叫做长相思,这《长相思》得曲子,也是她最拿手的,说起来太后了,素练,给太后送些点心,一定要备她最喜欢的藕粉桂花糖糕。”
静平默默记住这两样东西,在宫里若是想活的轻松点,就要多听多记。
而阿芙却说:“臣妾也饿了,也想吃糕点。”
贵妃娘娘点点阿芙的额头说:“就知道吃,看看进宫以后胖了多少了,一点也没有妃嫔的样子,说吧,想吃什么,让素练一起给你做了来。”
阿芙撅撅嘴:“贵妃娘娘嫌弃臣妾胖还日日给臣妾送那么多好吃的,可见你是喜欢臣妾丰腴的。”
三人都被阿芙逗的合不拢嘴,自然不愿再拦着她吃东西。
皇后娘娘又提醒二人,这次除夕夜宴是她们第一次参加,又是皇上大病初愈,她们必得在宴会上向太后皇上表示心意。
两人发愁,太后和皇上富有天下,自已做什么才能让两人满意呢。
皇后娘娘说,不求眼前一亮,只求略表心意,正好静平家离镇江近,就呈上些醋表表孝心就够了。
两人得皇后娘娘指点,自然喜不自胜,但阿芙一想起来醋,就想吃酸汤饺子,开始想家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又安慰了好久,才把阿芙劝好。
静平本来想着,就这样在宫里,日复一日,有着阿芙在,总归是不太差,漫漫长夜,也没有太孤单。
但她没想到,那天只是像平常一样去御花园赏花吃糕点,就永远地失去了阿芙,心肺皆碎,这是多么的疼痛啊。
没有人知道,她抱着阿芙渐渐僵硬的身子,看着阿芙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感受着阿芙一点点流失的生命,心里有多么害怕,多么无助。
她只想冲着天说,不要抢走阿芙,不要带走阿芙,没有了阿芙,她该怎么办。
朝霞阁大乱之际,只有她发现了嘉嫔的端倪,嘉嫔看见愉嫔娘娘没事的时候,脸上是慌乱和震惊,那一瞬间都盖住了她为四阿哥的伤心难过。
后来众人散去,她为阿芙守灵,又看见嘉嫔娘娘身边的贞淑在御花园鬼鬼祟祟,她知道事情不简单,她跟着贞淑,竟然看见她去延禧宫附近打探消息。
纵使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娴妃,静平依旧对嘉嫔怀疑,她知道,娴妃没这个脑子。
但是这种事,她一个小常在,实在无力去查,她只能选择去投奔太后,远离六宫,才能安心地看清局面,静待时机。
终于,那日愉嫔娘娘生产,她陪太后去钟粹宫,竟然看见嘉嫔娘娘身边的宫女将一包粉末撒给了门口的野猫。
她没有猜错,一直以来,想害愉嫔的就是嘉嫔,那日的阿箬,就是受了嘉嫔的指使。
她趁人不备捡起来那包粉末,只见这宣纸的质地有所不同,她听阿玛说过,每个衙署都有自已特用的纸张,或许这就是嘉嫔娘娘外面的家人弄进宫来的。
静平向皇后娘娘要了手令,请人出去鉴定,这药果然是害人的东西。
那么怎么才能把嘉嫔这件事锤死呢,静平回到春禧殿,想了一晚上,单单凭纸张无法判定,如果再加上印章,那就好办了。
静平找来原材料,除了白天伺候太后娘娘的时间,她都用来雕刻印章,力求逼真,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已经雕刻地真假难辨了。
静平做完这件事,知道还缺少一个时机和证据,才能告发嘉嫔,她想到了纯妃娘娘和愉嫔娘娘,她们都是好人,阿芙又救了她们,只有她们两方先串联好了一切,扳倒嘉嫔才有指望。
果不其然,愉嫔娘娘也一直在查此事,三人一拍即合,去皇后娘娘那儿告发了嘉嫔,直到嘉嫔伏诛的那一刻,静平才真的轻松了,她为阿芙报了仇。
那一日,她去瑞福宫跪了好久,和阿芙说了很多话。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没有了阿芙,这宫中的漫长一生,她只能自已度过,再也没有人唤她姐姐,也没有人非要拉着她尝糕点了。
静平思念阿芙,那短短不到两年的相处,支撑着她在宫中度过一年又一年。
阿芙,若你能托生,以后就做我的女儿吧。
后来,静平在慈宁宫侍奉的得体,太后将娴贵人的女儿璟兕交给了她抚养。
很久很久以后,当静平照顾着有心疾的璟兕,又回头看见璟兕的鹅黄色宫裙时,突然怔了好久………

可额娘固执地不肯承认这件事,她说我是最聪明最机灵的。
可是额娘也不是我的亲额娘,那是我六岁,皇玛嬷的圣寿节上,那个慌乱又狼狈的娘娘告诉我,她才是我的亲额娘。
我记得那天的烛光很亮,照得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耳朵边是纷杂的争吵声,额娘和那个娘娘据理力争,一直将我抱在怀里。
那个娘娘面目狰狞,让我承认谁是我的亲额娘。
我想起小时候我的身体极为不好,总是风寒发烧,是额娘日日夜夜衣不解带地守在我的身旁。
如此反复,额娘娇美的面庞上常年有两个乌青的眼圈。
为了给我补好身体,原本大字不识的额娘跟着令娘娘学了做药膳给我补身体。
额娘的手艺并不好,一开始做的药膳都是苦的,需要我连续吃两个梅子才能喝的下去。
额娘看我喝的艰难,自已不服气地喝了两口,随后连着吃了六个梅子。
后来在额娘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这药膳终于能入嘴了,我的身体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我不能抛弃我的额娘啊,她只有我了,她日日的神思,满腹的关心都只为我一个人。
我曾经在很多个夜晚看到额娘抱着一个还未做好的肚兜哭泣,那显然不是我的,是额娘的另一个孩子。
可是额娘从未和我提起过那个孩子,她只一心一意地把我当成唯一,这样的额娘,我怎么能舍弃呢,
我想了想额娘做药膳打破过的那些瓦罐,生病时每夜醒来握着我胳膊的那双手,还有额娘眼下的乌青,转头笑着对那个娘娘说:
“我额娘长得好看,我也好看,我是额娘的孩子。”
那一瞬间,我看见那个娘娘的眼神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可其实,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经碎了。
我常常做一个梦,梦中的我真的是那个娘娘的孩子,人们唤她——皇后娘娘。
人们唤我——嫡子永璂。
可我那时候的处境没有比现在好半分,梦里的皇后娘娘和皇阿玛总是吵架,皇额娘冰冷的目光和皇阿玛暴躁的怒骂也总是若有若无地像毒蛇的信子扫向我。
我像夹缝中求生存的一棵小草,战战兢兢地成长着,一切风雨都来自我的一双爹娘。
我知道,皇后娘娘不爱皇阿玛,皇阿玛不爱皇后娘娘,他们也都不爱我。
可能皇后娘娘不爱任何人,顺带才不爱我,我这样安慰着自已,试图从一片冰冷中获取一点点温度。
我好羡慕十五弟啊,他的额娘总是陪着他来找皇阿玛,说说笑笑的,有时候我在旁边看着,他们是真正地一家三口。
而皇后娘娘和皇阿玛的矛盾愈演愈烈,甚至皇阿玛不许皇后娘娘见我。
我以为她也想见我的,因为我真的很想她。
所以我无数次的去御花园,只为能和她擦肩而过,希望能听见她饱含深情的一句:
“永璂~”
可是没有啊,都没有,从来没有人那么温柔地喊过我呢。
可能我生来拙笨,不配人爱吧。
后来那日御花园中,我仿佛知道了,皇后娘娘为什么不爱我。
我记得那日是有些阴冷的,小栗子给我喝了一碗暖暖的蕈菇汤,我总是听小栗子的话,因为他哄着我,那样的温柔,没人给过。
我在小栗子满意地目光下连喝三碗,听着他的夸赞,心里暖暖的,冬天也没有那么冷了呢。
小栗子说,皇后娘娘今日要去梅园,问我要不要去见一面。
我心中的火芽又燃起来了,不管怎样,我也才有十岁,我的童年没有得到过一丝一毫的母爱,或许现在了,皇后娘娘能爱我呢。
冬天的风好冷啊,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没人让我添件衣服,尽管出来的时候,我看着几位兄弟戴着虎皮帽,围着披风,看起来暖暖和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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