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by我是星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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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榕望向远处,“只有一支队伍能在牺牲最少的情况下破解此局。”
“义云铁骑?”
顾峥反应过来萧景榕所指为何,义云铁骑是萧景榕早年亲自训练的一支队伍。
速度迅猛,阵法诡变。
虽说后来为了防止先帝猜疑,萧景榕将这支队伍的调配权交给先皇,但能用好这支队伍的人只有他。
第120章 第一勇士穆吉特
萧景榕侧目看向执意阻拦的顾峥几人,“朕为帝,不求海晏河清、九州霸业。唯愿安一方疆土,得三世太平。
天下堪称王者万千,非独朕一人。将敌人一举歼灭的机会却未必常有,多耽误一时便多一分变数。”
顾峥没想到自家好友当了皇帝仍跟以前一样,总试图在伤亡尽量少的情况下取胜,明明用人海战术突围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而且自打他们相识,他就总喜欢用这些大道理噎人,顾峥咬着牙憋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萧景榕,你太自负了。”
“死不了。”萧景榕说罢举起手中虎符,他身后的亲随得令扬起彩幡。
倏尔,自黄沙深处冲出一支持枪举盾、身披寒光的铁骑,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义云铁骑听令,作长蛇阵,进三里,突丰来谷。”
萧景榕一马当先,挥鞭疾驰。
义云铁骑速度奇快,冲至丰来谷口时已能窥见蚩蛮和齐越的队尾。
几名踏白兵在前探路,并未受到任何攻击。
萧景榕抬眸看向山谷两侧,心知上面必定设伏。
但他并无太多时间犹豫。
等蚩蛮和齐越的军队彻底退出丰来谷,必定会将谷口堵住,届时再想追上就难了。
萧景榕没有停下,传令示意义云铁骑变阵,而后径直冲进山谷之中。
饶是他屏气凝神,耳边却仍只闻马踏风啸,难以辨敌人的动向。
极致的紧张专注之下,萧景榕额上浸出薄汗,脑中忽然浮现临行前苏氏说盼他归去的情景。
无意识将手中的缰绳拉紧了些许。
马儿因此顿了半步。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箭雨落下,大多被义云铁骑手中的盾牌抵挡。
却有一支箭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穿越盾牌缝隙,擦着萧景榕的腹前而过,甚至和甲胄凸起的部分磨出火星。
若非迟疑了那半步,只怕这支箭已经刺入他的腰腹。
这支箭快到令他无法察觉,更别提躲开,而且还专挑铠甲位于腰部和大腿中间的一块薄弱处攻击。
射箭的人……非同一般。
只有绝对的力量加上顶尖的技巧才可能达到这般效果。
萧景榕正想着,山谷上方滚落无数石块,他急忙避让,心口震颤。
若是他受了那一箭,恐怕不见得能灵活躲过。
随后一壮汉飞身而出,手中的大刀劈空直下。
他立马横枪格挡,手上青筋暴起,马儿都被逼得后撤一步。
“大雍皇帝,你运气不错。”壮汉说话的同时快速收刀,复又砍向萧景榕身下的战马。
马儿因疼痛放声嘶鸣,身体剧烈抖动,鲜血喷溅而出,染红壮汉的战甲。
萧景榕不得已翻身下马,同时注意到壮汉身上挂着无数鲜艳的彩绸。
对于蚩蛮勇士来讲,彩绸是他们的勋章,每一根彩绸代表着一次胜利。
他很快凭借这点猜出壮汉的身份——蚩蛮第一勇士,穆吉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景榕凝眉。
他记得穆吉特虽然战无不胜,但一向是主和派,据传蚩蛮首领曾多次请他出战,都被拒绝。
此人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蚩蛮首领找不到办法威胁他,又舍不得除掉他,只能将他供着。
若当年云通一战碰上的是他,而非二王子土谷罕炟,只怕自己八成会输。
没想到这样的人竟会突然答应参战。
“蚩蛮第一勇士,久仰。”萧景榕出声试探。
壮汉并未否认他的话,而是持续挥刀进攻,“大雍皇帝,我佩服你的勇气,明知是困兽之斗,还敢领兵往前。”
萧景榕举枪反击,“困兽之斗?同为笼中人,败者方为兽。”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都没占到便宜。
萧景榕余光瞥见义云铁骑已经将伏击的人压得节节败退,挑枪逼远对方,“蚩蛮大势已去。”
谁知壮汉不露惊慌,反倒爽朗一笑,“我只要你的项上人头。”
萧景榕分出心神给义云铁骑下达指令,让他们变换阵型乘胜追击,同时在身旁将士的掩护下步步后撤。
他深知此时恋战不是最明智的做法。
壮汉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穷追不舍。
面对眼前不断阻拦的将士,壮汉手起刀落,大有以一当十的气势。
萧景榕见此情景,果断选择回身迎战。
毕竟壮汉再强,以少敌多,体力也有消耗殆尽之时。
一番搏斗之后,萧景榕看准时机将长枪送入壮汉的腹部,自己的小臂虽也被对方的刀锋所伤,但……胜负已分。
壮汉靠着大刀的支撑半跪在地,任由自己的鲜血涌出,“你的确比蚩蛮的将领善于用兵。”
萧景榕翻身上马,俯视壮汉,“朕宁愿永无用兵之时。”
说罢调转马头,冲向山谷的出口,继续指挥军队作战。
留下的将士将壮汉捆绑起来作为战俘。
毫无疑问,丰来谷一战大捷。
萧景榕回营之后,顾峥端着处理伤口的药快步走进他的营帐。
“可担心死我了。”
萧景榕端起一碗水饮下,“都说了不会出事,我有把握。”
顾峥将萧景榕的袖子挽起,把药粉撒到伤口上,“你还想诓我?我可听说你今日差点被蚩蛮人的箭给射穿。”
萧景榕想到什么,勾唇一笑。
顾峥撇嘴,“你还笑得出来?有什么好笑的?”
萧景榕上下打量顾峥两眼,“你不懂。”
顾峥不服挑眉,“什么叫我不懂?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等你成婚以后再说吧。”
“成婚?打仗跟成婚有什么关系?”
萧景榕不理会顾峥的追问,想起一事来,吩咐道:“让人把穆吉特带来。”
“你想问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壮汉进帐后虽是被强行按着跪倒在地,但气势不减。
“我不会问你蚩蛮和齐越的排兵部署。”萧景榕身子微微前倾,“我只想知道你忽然答应出战的理由。”
壮汉盯着地面沉默。
萧景榕自顾自继续,“你不喜战争,也不图权力地位……是否跟当年的和亲有关?”
他察觉壮汉的表情发生细微变化,便知自己猜得不错。
“难不成蚩蛮公主是你的心上人?你为何不向蚩蛮王求娶?”顾峥忍不了所谓的第一勇士为了一个女人背弃自己的信仰。
壮汉良久后才开口,“任何人只要和我扯上关系,一定会遭王上利用,使我成为杀戮的武器。”
顾峥嗤笑,“那你现在不也照样上了战场吗?”
萧景榕班师回朝的消息传回京城月余之后,苏棠莫名其妙病了。
起先是觉得后背疼,用手一摸发现有几颗凸起的小痘痘。
轻轻一按……那痘痘竟然破了。
不仅破了,里边还流出一些不知名的澄清液体。
苏棠感受到指尖的湿润,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到镜子前观察自己的后背。
只见几颗痘痘撑起薄薄一层皮,里边鼓鼓的,难怪一按就破。
苏棠眼见不是普通的痘痘,赶忙传太医。
因为不该何长意当值,来的是另外一位年迈的太医,那太医眉头皱得死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苏棠都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
只好第二日又找来何长意诊治一番。
好在何长意还算靠谱,“禀娘娘,娘娘身上长的是蛇串疮。微臣开一副方子内服,还需配合医女将娘娘身上的疮挑破放脓。娘娘免不了会感到疼痛,但从脉象来看,病症不重,请娘娘放宽心。”
沉鹭被吓了一跳,“可是民间常说的缠腰蛇?”
“正是。”许是时鸢在场,何长意有些不自然地请辞,“微臣这便回太医院开方抓药。”
苏棠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带状疱疹吗?水痘的变异病毒。
“你们可出过痘了?要是没出过痘就别在我跟前伺候了,容易被染上。”
时鸢和沉鹭都表示自己小时候得过水痘。
苏棠放下心来,一般这种情况就不大会传染了。
后面几日苏棠身上不断出痘,宫中医女用银针挑破,不过痘痘还会再长,只能一直不断重复这个步骤。
晚上苏棠疼得睡不着。
痘痘从前胸一直长到后背,覆盖半圈,她不论用哪个姿势睡觉都担心会碰着,只能硬生生坐一宿。
唯有困得不行时,间或能眯上一个时辰。
跟之前那段时间一样,睡着就做梦。
不过这次倒是能大概想起梦中人的轮廓。
有男有女,聚在一堆吃饭。
然后……自己似乎拿着手机进了房间……盯着屏幕……一股不悦的情绪涌上心头……
只是醒来之后,苏棠再怎么抓耳挠腮都想不起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
她也只能暂时将梦境的内容抛之脑后。
被折磨近十日,苏棠身上的痘痘才总算完全消退,患处开始结痂。
时鸢端着药碗推门进来,“太医说娘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可要让大公主和二皇子进来?寿王殿下也在外边儿呢,几位小主子这段时日都急坏了。”
苏棠摇头,“再等等吧,万一他们染上就不好了。”
带状疱疹传染性弱,对出过水痘的成年人影响不大,但小孩子还是得多注意,尤其是萧韶鄞那种身娇体弱的。
苏棠正准备让沉鹭去安抚几个小家伙,窗户突然被一点点推开。
几个小脑袋整整齐齐趴在窗口。
姩姩伸手想往里够,“阿娘,阿娘好些了吗?”
小寿王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时不时看一眼苏棠。
萧韶鄞被乳母扶着站在凳子上,眼睛红红,一副将哭不哭的样子。
“阿娘快好了,你们别靠太近,过了病气。”
小寿王听到“阿娘”二字,握紧了抓着窗沿,不自然地别开眼,“本王金刚不坏之身,才不怕生病。”
“阿娘……”小崽子的声音哑哑的。
苏棠瞧见几个娃的样子,心中软了又软,真想冲过去抱着摸摸头。
但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只能狠下心坚决不让他们进来。
本来盼着早点痊愈抱娃,没想到先等来了萧景榕。
苏棠倒是有听说萧景榕回宫的消息,但她作为一个可能传染别人的人,自然称病没去接驾。
……主要原因还是她不想一动不动站那么久。
身上长痘破损的地方才刚开始结痂,痒得很。
谁知这才回来一日,萧景榕竟然巴巴地来看她了。
“可好全了?”萧景榕阔步走到苏棠旁边。
苏棠后撤半步行礼,“多谢皇上关怀,嫔妾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以防万一,皇上别靠太近,嫔妾怕过给皇上。”
结痂之后几乎不会传染,但萧景榕在这儿她涂药挠痒什么的不自在,所以干脆借口传染下逐客令。
萧景榕却不为所动,“当真无碍?”
他记得以前王府有个老管事正是得了这病,疼得直叫唤,听说没多久便去了。
“朕瞧瞧。”
苏棠吓一跳,下意识拉紧衣服,“恐污了皇上的眼睛。”
那一块块的黑疤,她自己看了都害怕,不得把萧景榕恶心坏了。
萧景榕眉心微蹙,但总不至于强行扒苏棠的衣服,只好作罢。
苏棠赶忙转移话题,“嫔妾的病不值一提,倒是皇上在外征战,可有损伤龙体?”
萧景榕本想说无碍,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受了些小伤。”
这人都当上皇帝了,打仗仍会受伤?苏棠很是惊讶。
“皇上可还疼?”
萧景榕眼尾带笑地听眼前人关心自己,嘴上却只淡然回应。
苏棠愣是没想到萧景榕会陪自己足足半日,一直到日暮西沉才在她的坚持下起身回太极宫,临走前还吩咐内侍省送来好些补品和名贵的祛疤膏。
结果就是苏棠日日用血燕花胶养着,病完一场气色反倒比之前更好了。
等身上的疤落得差不多,苏棠恢复了早起请安。
皇后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你身子若是还未好全,再养些时日也可,不必急着来向本宫请安。”
苏棠福身,“多谢娘娘体恤,嫔妾已经大好了。”
白淑妃见苏棠容光焕发的样子,忍不住斜眼,“宁昭容这病可真会挑时候,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临近皇上班师回朝,你就病了。本宫听闻这蛇串疮可不是简单的病症,果然皇上的龙气养人,这才去看了宁昭容几日,你便痊愈了。”
苏棠很想怼一句,“这病给你,你要不要啊?”
竟然还有嫉妒别人生病的?这什么脑回路啊。
苏棠本以为只白淑妃一个人会有这么奇葩的想法,直到从小秋的口中得知宫里这么想的人还不少。
“他们说娘娘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明目张胆地争宠。”
苏棠听小秋犹豫的语气就知道,原话多半更难听一些。
都怕皇帝万一回不来,自己下半辈子没了倚仗。
因此皇帝不在的这段时日,一众嫔妃对孩子的渴望与日俱增,自然盼着赶紧被宠幸。
见宁昭容生病有用,纷纷效仿,不管怎么说,能先见着皇帝一面总是好的。
谁料皇后听闻此事,为了肃清后宫不良风气,直接让生病的嫔妃静养两月,不准面圣。
宋才人装了两日头疼,没等到皇帝,只等来自家嫡姐。
宋贤妃看着床上故作虚弱的庶妹,心里直发笑,“妹妹病得真不巧,皇上在外多时,现下回来想必正要进后宫,妹妹怎么偏生这时候头疼了?”
宋才人听出对方拐弯抹角的嘲讽,丝毫不服软,“宫中时日还长,妹妹耽搁这十天半月也无妨,只要姐姐身体无恙,能侍奉皇上便好。”
宋贤妃呷了一口茶,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宋才人却没打算作罢,“不瞒姐姐,妹妹头疼是有原因的。”
“皇上走的这些时日妹妹一直在想,那些没孩子的嫔妃,将来只能留在宫里做个太妃太嫔,一待就是一辈子。
而有孩子的嫔妃就不同了,能跟着孩子住到宫外的府邸去,有人养老送终,得以颐养天年。”
宋才人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最后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宋贤妃,“咱们何时才能有个孩子呢?”
宋贤妃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心尖刺痛,握紧了手中的茶盏才勉强压下情绪,“妹妹整日想着这些,忧思过度,可不利于有孕,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别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宫女燕儿扶着宋贤妃回寝殿,感受到自家主子手心的冷汗,心疼道:“娘娘……”
宋贤妃只是抽出手,缓缓坐下,“无妨。她是想激怒本宫,借本宫的手去搅浑这一池子的水,她好趁机浑水摸鱼。她这样正是因为她急了,毕竟皇上时至今日都未真正宠幸她不是?”
此时,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太监在宋贤妃身旁低语几句。
宋贤妃闻言笑出声,“本宫就说前几年本宫还在家中时,没见她脸上长那颗痣。敢情是专门找人刺上去的。”
燕儿想起二小姐那日打探皇上喜好,还说皇上念旧,心中有了猜测,“难不成二小姐是在模仿谁?”
“昭南虎威将军姜枘有一独女,名唤姜梨满,跟皇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甚至随皇上一道上过战场。”
“那皇上为何不把这位姜小姐留在身边?”
“因为……她死了。”宋贤妃来了兴致,好心给燕儿解释,“坊间传言她是为救当年还是昭南王世子的皇上死在战场上,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那皇上岂不是会对二小姐……”
“看皇上的态度,我这妹妹没准是和那位姜小姐有几分相似,兴许皇上觉得将那样的女子放在后宫是玷污了她,所以才一直不碰我的好妹妹。”
宋贤妃冷笑,“不管怎样,结果反正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宫已经是在尽力帮她了,她自己不争气,就不能怪本宫对不起宋家。”
苏棠知道自己掀起后宫一波装病风潮之后,只敢乖乖待在自己殿中逗娃。
“喏,祛疤的药。”小寿王忽然丢给苏棠一个金属质地的彩色罐子。
并非中原人一贯装药的瓷制容器。
“多谢殿下。”苏棠打开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殿下从哪儿来的?”
“你管那么多!爱用不用!”
“殿下不告诉嫔妾,嫔妾可不敢用。”苏棠叹气,“这疤就让它长着吧,”
“你不信本王?”小寿王瞬间炸毛,“这可是本王特意托姓白的在宫外找西域商人买的祛疤膏!”
苏棠泪流满面,熊孩子现在是真懂事了。
“殿下这般体贴,嫔妾受宠若惊。”苏棠撑着脑袋,“不过嫔妾一直很好奇,殿下和白小公子是怎么化敌为友的?”
“本王和他永远都是对手,什么化敌为友?”
小寿王用了一年多时间,成功在国子监考到甲等中流,只是离白允晟还有一段距离。
他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因为他的名次已经连着两个月没有明显上升了。而白允晟却能一直稳在前三,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苏棠戳小寿王脑袋,“你都好几次请人家帮忙了,还不叫朋友?”
“本王又不是没给他报酬!”小寿王嚷嚷过后,小声嘟囔,“那可是本王最喜欢的玉佩。”
苏棠这才注意到小寿王腰间一直挂着的玉佩不见了。
她一时又是感动又是生气,“你贴身的东西怎么好随便给人?”
皇室不比别处,这种能代表身份的东西随时可能要命。
但是在小寿王的描述里,定国公家的小公子又不像什么奸诈之辈,只能期望真是两个小孩的无心之失。
不过……还是跟萧景榕说一声比较好。
“单给银子他不肯嘛,本王还不想便宜他呢!”
苏棠见熊孩子委屈巴巴的,只能好言好语讲了半天道理。
定国公府这边,白允晟正拿着新得的玉佩翻来覆去地看。
宫中制品的成色是比他往常见的那些好了不少。
定国公忽然推门进来,“儿啊。”
白允晟下意识将手中的玉佩藏了藏。
殊不知他的小动作在定国公眼皮子底下一览无余。
“你藏什么呢?”对于宝贝儿子,定国公态度还算温和。
“没什么。”白允晟下意识觉得不能让自家老爹看见。
定国公的眼神立马凌厉起来。
白允晟知道自家老爹发起火来他招架不住,乖乖拿出玉佩。
定国公仔细端详玉佩,少有地对儿子发火,“从哪儿来的?”
白允晟根本不敢直视自家爹爹的威压,乖乖交代,“我……寿王殿下给的。”
“你为何会跟寿王扯上关系?”
“爹一直教儿子广结善缘。您还说那些不入流的,自然是他们该主动避着儿子。”
定国公气得差点把手中的玉佩摔出去,“你同谁交好都无妨,唯独寿王不行!”
因为每天只更新一丢丢,大家不是一口气看的,可能有的宝宝已经混了,就重新标一下妃嫔和皇子哦。
皇后:大皇子(萧韶安)、三皇子(力宝,生母宁昭容)
贵妃:六皇子(生母齐美人)
白淑妃:二公主
宋贤妃(前宋昭仪):五皇子(夭折)
宁昭容:长公主(姩姩)、二皇子(萧韶鄞,生母仇锦月)
方才人(前方小仪):四皇子
另外还有一些妃嫔
昭修媛:故去的和亲公主
云婕妤:苏棠的好友
孟婕妤:和弟弟那啥
齐美人:孩子被贵妃带走的那位
江美人:和神秘人合作的那位
兰御女:和亲公主的婢女
第123章 小寿王的朋友
白允晟不是没听说过小寿王身份敏感,但他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接触下来觉得小寿王人不坏,渐渐就没了芥蒂。
这会子被自家老爹警告,心里不是滋味,却又没胆量反抗。
“这玉你还回去,就当没这档子事。”定国公刚压下火气,又没忍住严厉道:“日后不许跟寿王有牵扯!”
“……是,儿子明白。”
与此同时,小寿王因为苏棠的嘱托,纠结了一早上怎么问白允晟把玉佩要回来。
“啊啊啊!本王就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本王就不该答应老女人!”
“宁昭容也是为殿下好。”杏子替小寿王整理好衣服送他出门,“殿下可一定记得。”
小寿王生无可恋地到学堂。
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把玉佩还回来了。
小寿王喜出望外地拍拍白允晟的肩膀,“本王肯定找一块更好的给你。”
松了一大口气的他完全没顾上思考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白允晟后撤半步避开小寿王的手,“殿下不必费心,那祛疤膏就当送给殿下了。”
小寿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姓白的昨天还狮子开大口,今天就无欲无求了?
“你……”
话还没说完,夫子拿着书进来,白允晟顺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寿王只好先噤声。
休堂后小寿王装作不经意走到白允晟身边,“除了这玉你想要什么你直说呗,本王不占你便宜。”
“我……草民什么都不想要,殿下就当咱们已经两清就是。”白允晟不自然地别开眼,站起身来,“刘函,陪我去找季夫子一趟。”
小寿王坐回凳子上,看着别人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低落。
“殿下。”沈周抓住机会凑到小寿王跟前。
小寿王难得觉得这伴读顺眼了些,默许他待在自己旁边。
从国子监下学,小寿王找到苏棠,告诉她自己的玉佩回来了。
苏棠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凭熊孩子的性格,得磨蹭好几天呢。
“殿下是怎么说的?可有好好跟白小公子解释?”她心里暗想,可别是强行抢回来的。
“是姓白的主动还给我的。”
“主动?白小公子可有说明是何缘故?”
“不知道,本王哪儿知道他怎么想的。”小寿王撇嘴,“本王回去做功课了。”
苏棠一把拉住小寿王的胳膊,“殿下不会是和白小公子闹别扭了吧?”
“本王才不屑和他闹别扭。”小寿王稍稍用力甩开苏棠的钳制,自顾自就要离开。
苏棠在后面劝,“朋友之间闹别扭不要紧,只要有一方主动服个软,很快就会和好如初,殿下别难过。”
小寿王转过来瞪她一眼,“本王才不难过!”
当晚,苏棠将事情汇报给萧景榕。
萧景榕却仿佛早有预料,“还回来便罢。”
苏棠这才反应过来,多半是家里的大人发现了,喊白小公子送还的。
本来也正常,毕竟那玉佩是内造的东西,定国公肯定不会允许自家儿子收。
只是……看小寿王的样子,白小公子恐怕不止是还了玉佩那么简单。
苏棠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寿王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难不成就要这样……
这两年她和小寿王走得近,都快忽略了小寿王身份的特殊性。
定国公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和小寿王交好呢?
所以萧景榕才会对这种结果丝毫不意外。
苏棠盯着萧景榕的侧脸,发现自己真是不懂他。
其实他若早早把太子立下,再给小寿王一块鸟不拉屎的偏远封地,兴许还能击碎某些不轨之人的幻想,同时打消朝臣的顾虑。
不至于让小寿王像根搅屎棍一样横在储君之争中,处处遭人嫌。
“嗯?”萧景榕察觉到苏棠直勾勾的视线,略偏头。
苏棠回过神来,找个借口奉承道:“嫔妾发现皇上出征回来,气概更甚从前。”
言外之意,晒黑了。
萧景榕闻言放下手中的笔,“如此,安寝吧。”
苏棠一愣。
这前后有什么关联吗?
反正结果是萧景榕抱着她躺到床上,还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苏棠将手横在二人中间,“嫔妾身上的疤还未褪完。”
她身上的疤大部分倒只留下浅浅的印子,只不过痘痘长得最集中的那一小块皮肤是凹凸不平的,应该是很难自然消除了。
可她话说到这份上,萧景榕仍旧丝毫不退步地盯着她。
……那穿着衣服也行吧。
苏棠正要进行下一步,萧景榕却抓着的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衣带上,一副非要她解开的样子。
她能怎么办,照做呗。
随着衣物滑落,旖旎反而散去一些。
苏棠本以为萧景榕嘴上说着不介意,实则还是不喜这些丑陋的疤。
谁知下一瞬就感觉胸前痒酥酥的。
萧景榕用指尖轻轻拂过眼前人的疤痕。
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或许她是替自己挡灾了,本该他受那一箭的疤如今到了她身上。
“皇上,痒……”苏棠一声低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萧景榕拿起苏棠放在床头的药膏,一本正经道:“涂上药就不痒了。”
苏棠无语,大哥是你摸得痒,不是疤本身痒。
最后两人互相给对方的伤疤涂药,解锁了一种新……
次日,苏棠没忘挑一样合适的玉石摆件,让小寿王带去给白小公子。
不管定国公怎么想,她希望小寿王对这段情谊问心无愧。
小寿王犹豫再三,还是把苏棠给他准备的东西摆到了白允晟的桌子上。
白允晟到学堂时,发现自己桌上多出来一只雕工不凡的玉器,便知是小寿王的手笔,果断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