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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by我是星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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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憨猴子实在太能闹腾了,皇上下回别纵着他。”
苏棠不板着脸发火力宝是消停不下来的,但萧景榕只要说一句他就会听。
力宝明明平时也没表现得很怕他父皇,苏棠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萧景榕似笑非笑道:“也不知是像谁。”
苏棠连忙否认,“臣妾幼时最是恬静乖巧不过。”
她说完被对方满含深意的视线盯得发虚。
苏棠表示她可没撒谎,虽然记忆不全,但她有印象自己不是皮孩子。
出乎苏棠意料的是萧景榕听到她的话竟然没再说什么,而是轻轻“嗯”了一声。
结果入夜便遭了报应。
萧景榕借着“恬静乖巧”的名义不许她乱动,磨得人难耐至极,耗至灯烛近半。
翌日,苏棠欲哭无泪地起床,暗中用恨恨的眼神送萧景榕去上朝。
给皇后请过安之后,她回乾祥宫拿出刚送来不久的织作坊名册及账本开始核查。
不多时,时鸢掀帘道:“娘娘,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苏棠首肯后,抬头见着一张苍老的面孔,疑惑道:“方医正,这样热的天气,怎么是您亲自来?”
“何太医告假一段时日,皇上便让微臣暂时替娘娘调养。”
苏棠不好跟方医正一个老人家八卦,等他离开之后才派人去打听。
倒不是非得好奇别人的私事,主要楚禾在她梦里出现过,她不得不对他们一家人多些关注。
半日过去小永子方来回禀,“何太医的夫人给一个病人医治,结果被病人的亲属恩将仇报拿刀子捅,误伤了在他家借宿的客人。”
苏棠不禁摇头,果然医闹从古至今都难以避免。
“他夫人可有受伤?”
“听说没什么大碍。”
苏棠闻言只觉得那客人着实是个冤种,她很想知道怎么楚禾没受伤,反倒有人替她遭殃。
可惜毕竟是宫外发生的事,再想打听到什么细节就不大现实了。
苏棠正遗憾着,忽然想到自己不是花大价钱投资了自己的好弟弟吗?
上次他传信说已经初步建立起几个小型情报站,这回正好试试水。
苏棠当即写信让弟弟苏成在宫外探听此事。
苏成正听韩禧背书,看完自家姐姐的信之后便要出门。
韩禧一把抓住他,“别走啊,我还没背完呢。”
苏成回头看他,解释道:“我有要事。”
韩禧来了兴致,“该不会是什么秘密任务吧?带我一个。”
“你的书不背了?不怕迟柳先生教训你?”
“我早背熟了,不信边走我边给你背。”
苏成无奈,只能带着韩禧一起。
二人走进一家茶楼的后院,韩禧猛拍苏成的后背,“原来这家茶楼是你开的?”
苏成并未否认。
“我前些日子还想谁家茶楼取‘解语茗’这么恶心的名字,跟青楼似的。”
苏成无奈,“解语取自我阿姐的名字。”
韩禧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苏姐姐叫苏解语?”
苏成轻叹一口气转移话题,“我带你去里面看看吧。”
说罢,他带着韩禧走进后院的一间茶室,“你先坐着,我让人送一壶茶进来。”
韩禧东张西望,满眼新奇地点头。
虽然他家已经有不少茶楼酒楼,但走进自己好兄弟开的店铺感觉完全不一样。
茶摆上桌之后,苏成便坐在韩禧对面给他倒茶。
两个时辰过后,已经因为尿急跑了两趟厕所的韩禧实在受不了了,“咱们就干喝茶呀?”
“快了。”苏成又替韩禧将茶杯斟满。
韩禧瘪嘴看向苏成,整张脸皱成一团。
好在很快有人进来递给苏成一个信封,解救韩禧于水火之中。
韩禧见苏成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凑过去看,结果信笺上竟然一片空白。
“小爷怀疑你在戏耍小爷!”韩禧抓住苏成的肩膀猛摇。
苏成一个眼神示意韩禧乖乖停下,拿来烛火放在信纸底下烘烤,上面竟慢慢显现了字迹。
他看完后便将信笺焚烧,只留下看傻眼的韩禧愣在原地。
韩禧丝毫不在意信上的内容,光顾着惊叹,“为何会这样?”
“将杜仲、白矾、蓖麻子研磨成粉,再加入少许黄丹,以水浸泡,写出来的字需火烤方能显形。”
韩禧险些泪目,“如此要紧的秘密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苏成一句话击碎他的幻想,“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韩禧气得当场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再把杯子重重砸下,语气却满是委屈,“你欺负人……”
他说完又问,“这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我怎么一点儿不知道?”
“许多杂记中其实已有记载,只是效果没有我适才说的好,这是我阿姐重新调整过的方子。”
“啊啊啊——”韩禧开始咆哮,“你还有妹妹能嫁给我吗?”
苏成忍无可忍给了他一记虚掌,“事情办完了,走吧。”
“这就结束了?”韩禧表示自己毫无参与感,“可我啥也不知道啊。”
“刚刚的信你不是看了吗?”
韩禧一噎,“我光顾着想它为何能显出字来了。”
“上回咱们去琼花宴出来时碰到的那姑娘,你还记得吗?”
“姑娘?”韩禧点头,“记得啊,你送伞那个嘛。”
“她并非京城人士,而是在一户人家借住,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还不等苏成说完,韩禧就搭上他的肩膀,打趣道:“你该不会对人家一见钟情吧?还关心起人家来了。”
苏成拍开他的手,“别胡说,只是因为调查某件事,恰好和她有关联。”
“那也是缘分了。”
苏成为了阻止韩禧继续瞎扯,拉着他往外走,“得去找迟柳先生了,赶紧吧。”
“等等等,我茶喝多了,还想上茅房。”
一月过去,柳然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勉强能下床活动。
柳家和何家的长辈也赶到京城料理此事。
何母将何长意单独叫到房间,“如今然儿的伤势基本稳定,往后你作何打算?”
见自己儿子面露难色,何母冷着脸给出建议,“最好的办法是你娶然儿为对房。”
何长意曾想过这么做,但很快被他否决了,“这对阿禾和柳然都不公平。”
“公平?事到如今你跟为娘讲什么公平?”何母气得捶胸,“你说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何长意眉头皱得死紧,愣是想不出别的主意反驳母亲,但他仍觉得不能这么做。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何母深吸一口气,“此外,你得让你夫人去给柳家父母道歉。柳家父母已经住了两日,她都不曾有所表示,实在不像话。”
“阿禾已经跟他们赔过不是了,只是伯父伯母他们尚在气头上,没……”
何母直接抬手阻止自己儿子继续说下去,“别人不接受的道歉怎能算数?一回不行就不能有第二回了?柳家跟咱们是世交,不会真因此事怪罪,但咱们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儿子明白了。”
何长意跟自己母亲谈完,回房找到妻子,劝说对方再去找柳家父母一次。
楚禾红着眼眶起身,“面对他们我已经够卑躬屈膝了,你是要让我跪下来求他们吗?
这一月我不眠不休地守在柳姑娘身边照料,她的伤我已经治好了,肚子上的疤我也会想办法去除,绝不影响她嫁人生子。”
不等何长意回答,楚禾忽然从箱子里取出一样东西夺门而出。
何长意连忙跟上去,“阿禾,有些事……”
楚禾却根本不听他说话,径直往柳然的房间去,柳家父母在一旁照看女儿。
“伯父伯母,晚辈知道你们难解心头之恨。”楚禾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取出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给柳家父母,“不如二位也刺我一刀。”
柳家父母被她这番操作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睡得迷迷糊糊的柳然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嫂嫂,你这是做什么?”
柳母赶忙去扶她。
反应过来的柳父压制住怒火,“何夫人,我们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也望你体谅我们爱女心切,不能对你和颜悦色。你何必做出这副咄咄相逼的姿态?”
楚禾收回匕首,“我并非威胁各位,而是诚心道歉。你们下不去手,我自己来。”
说罢,她拿着匕首刺向自己。
幸亏何长意阻拦得及时才并未酿成大祸。
此等闹剧一出,何长意实在没脸面再待在柳家父母面前,拉着楚禾就往外走。
回到房间过后,楚禾哭得撕心裂肺,说话语无伦次,“我也很怕,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坏人,我已经尽我所能弥补过错了,还要我如何?”
楚禾向来都是被人感谢的,就算也曾因为是女子而遭到过冷遇,却从未像今日这般难堪。
何长意只好搂住楚禾,不断安抚她的情绪。
稳住楚禾后,何长意又去找柳家父母赔罪。
在柳然的帮衬下总算平息了二老的怒火。
然而好景不长,楚禾不知从何处听说了他要娶柳然的消息,直接闹着要和离。
何长意对楚禾解释道:“阿禾,此事并未定下。”
楚禾低下头沉默良久,“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也有此打算是吗?”
何长意和楚禾的医术不同宗,是以二人对柳然伤势的见解也不同。
何家人都认为柳然的伤很可能会影响她诞育子嗣。
楚禾却坚信经过自己的治疗后,柳然的身体会恢复如初。
所以楚禾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决定。
“因为她受伤有我的缘故,所以我该把一切都赔给她对吗?”楚禾似下定某种决心地抬起头,“那我们和离吧。”
何长意腾的一下站起来,“阿禾,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柳姑娘,我愿意承担后果。我们和离,你娶她为正室,方不算委屈她。”
何长意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阿禾,这是两码事。该补偿柳然的,我会和你一起。”
“可你父母不认为这是两码事,他们也并未在柳家人面前为我说过一句好话,他们其实更喜欢柳姑娘对吧?”
何长意见楚禾的话愈发离谱,不想在此刻与她继续争论下去,“你冷静一阵,咱们再商量吧。”
令他没想到的是楚禾决绝得可怕,当夜便留下和离书搬出了何府。
何家父母见状再不肯认这个儿媳,甚至想去官府告她“擅去”之罪。
大雍律例有言,妻妾擅去者,徒二年。
“爹,娘,阿禾她只是一时冲动。”何长意好说歹说才拦下何家父母。

第172章 执着的楚禾
苏棠连着忙了好些日子才将织作坊的事项梳理透彻,正打算到掖庭去一趟,却逢尚服局的人来给她送首饰。
“奴婢参见德妃娘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棠往下一瞧,竟是小满。
小姑娘换上了女史的衣裳,倒是比在掖庭的时候规矩许多,头都不敢抬。
“起来吧,你这是在尚服局当值了?”
小满恭敬起身,“回娘娘的话,奴婢走后尚宫局有新人顶替了奴婢的位置,恰好尚服局还有空缺,奴婢便入了尚服局。”
尚宫局作为六尚之首,比其他几局更受欢迎倒也正常。
苏棠颔首,“尚服局的差事你可还适应?”
小满想了想如实答道:“尚服局的活计虽比尚宫局累些,但不及尚宫局繁杂,奴婢能处理得来。”
“那便好。”苏棠话至此处,发现小姑娘眼睛里闪着期盼,只好又补了一句,“本宫祝你日后步步高升。”
小满闻言立马扬起笑容,“多谢娘娘关怀,奴婢定然加倍勤勉,不负娘娘栽培。”
苏棠看着小姑娘斗志昂扬的样子,也不忍心解释自己没有那个的意思,勉励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入夜苏棠躺在萧景榕身旁,想起小满的事,撑在他身侧问,“那个叫小满的宫女来掖庭伺候臣妾是皇上有意安排的吧?”
萧景榕垂眸思考一阵,方忆起眼前人说的是谁,“她身家清白,能为你所用,朕本以为你会留她。”
他说罢将对方落在自己脖颈间,搔得痒嗖嗖的发丝拂去,复又问,“不合你意?”
苏棠见状笑盈盈地故意拾起发丝去挠萧景榕,“倒也不是,臣妾身边不缺人,总不能让她来做个二等宫女,她父亲不是六品官吗?”
“在掖庭给她安个女官职位亦可。”
苏棠听出萧景榕的意思是让她把小满发展成自己在掖庭的亲信。
既然萧景榕都说小满家世清白,苏棠的对她的戒备倒是消去大半,不过她不认为该把人留在掖庭。
“小满心性单纯,掖庭毕竟藏污纳垢,她不见得能适应,六尚虽说也并非纤尘不染之地,至少明面上能好不少。”
她要壮大势力是一回事,但不能剥夺别人生存的意趣。
小满明显十分害怕掖庭这种地方,把她放进去未免太不厚道。
萧景榕闻言似是想到什么,微微颔首,“也好。”
随后眸光一暗,抓住自己身前不安分的手。
苏棠这才注意到她本只打算作乱一瞬就收住的手,因为说话太入神,一直在拿头发挠对方。
“臣妾知错。”苏棠立马服软。
“损伤龙体,论罪当……”
苏棠见对方得理不饶人,有意夸大其词,赶忙用唇轻触自己适才拿头发碰过的地方,“皇上,这样可好些?”
颈间是致命之处,对萧景榕这等战场下来的人而言更是格外敏感,他喉结急颤,将人拦腰放在自己身上。
楚禾离开何府后,何长意又连着去客栈找了她好几回。
“阿禾,万事都可以商量着解决,你我夫妻一场,何至于如此?”
楚禾从何府出来之后反而冷静不少,目光清明地看向何长意,“我想得很清楚,并非一时冲动。我不希望柳姑娘因我受伤,还要屈我之下做妾。
而且此事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回何府也难有容身之处。你爹娘、包括伴你长大的李妈妈都不会再接受我,我的存在只会让你为难。”
何长意自然明白让楚禾回去将会面对什么,但他不愿轻易放弃二人之间的感情。
再者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没有别的亲人,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孤身在外,必定不会轻松。
“我会和你一同面对,事情并非已经走入绝境。”何长意又说出了曾和楚禾说过一次的话。
他定定地看着楚禾,企图说服她。
楚禾却只垂眸摇头,“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我。夜深了,回吧。”
何长意到底是个男人,被三番五次地驱逐,也不愿舍弃颜面再纠缠。
岂料他刚赶回何府便被人截住带到了议事厅。
一进去,何父何母坐在主位上,脸色十分难看。
何父开口便是嘲讽,“你如此殷切去找她,可有什么用?也不嫌丢人。”
何长意低头不语。
何母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语气还算平和,“你珍惜发妻,这是好事,所以你要去找楚氏,我和你爹都未拦你,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
你可曾想过,她若真对这个家有一丝眷恋珍惜,对你这个丈夫有半分体贴,此事何至于闹到今日这般?”
何长意张嘴想为楚禾辩驳两句,何母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其实从李妈妈被气得住进庄子开始,我和你爹就已经不满。可我想着这是你们小两口自己的事,不愿插手其中影响你们小两口的感情。
但有些事它就是命,你们早晚得走到这一步。意儿,婚姻不全是情爱。即便楚氏并非奸恶之辈,你和她也注定有缘无分。”
何父并无何母一般的耐心,直接向何长意下达命令,“总归是楚氏擅自离去,已犯七出。明日你便带上东西,去官府消了她的户籍。
你和然儿的婚事,我们和你伯父伯母自会商量。你若还有两分骨气,就别再去找楚氏!”
何父说罢起身拂袖而出,何母跟在他身后,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既是恨铁不成钢,又带着两分心疼。
另一边柳然也被自己的父母劝说嫁给何长意。
“然儿,为娘知道你委屈,可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万一你这次真的伤到根本,不能……”
柳母说到此处再不忍心继续,“你若是嫁给其他人,日子久了,有妾室进门,你指不定要受多少磨难。
意儿好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品能信得过。将来实在不行,寻一通房生个孩子养在你名下,意儿也定然不会薄待你。”
柳然自是不愿。
且不说她一直只当义兄是亲哥哥,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介入他和嫂嫂之间,必定没有好结果。
但如今的局面她似乎根本没得选。
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闺阁,不仅是大雍的律法不允许,更会伤及父母的颜面,影响族里其他女儿家的婚事。
若是嫁给别人,她父母又定然不答应。
柳然心思飞转,她知道办法不是没有,难的是她爹娘心意已决。
等柳家父母离开后,柳然悄悄找到何长意。
“义兄,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帮我进宫。”

第173章 徐知津
韩禧读完苏成手里的密信,仿佛自己亲眼在现场经历了一遭,“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这种事儿你都打听到了?你什么时候修了飞天遁地术不成?可不许偷看我洗澡。”
苏成瞪了韩禧一眼,接过信纸烧掉,“若只是想知道点坊间传闻,我又何必大费周章重新经营?有你们韩家便足矣。”
“不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
韩禧闻言立马瘪嘴,“你变了。”
苏成无奈摇头,“只是这一时半刻讲不清楚,下回我带你亲自看过。”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韩禧立马乐了,“不过这事儿你要插手吗?”
“全在我阿姐。”
楚禾在客栈住了几日,打算重新找一处固定住所。
谁知竟无一人肯租给她。
“姑娘,户籍你拿不出来,这房子我哪儿能随便出赁给你。”
“我出双倍的银钱。”
“这就不是钱的事,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这一片的房子你都不用问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你朝那东边看看去。那儿的人没准肯租给你。”
东边,那不就是闾左吗?
楚禾霎时想起那个让她遍体生寒的少年。
不,她不要去闾左住。
受挫的楚禾恹恹地往客栈走,走进一条暗巷时却被几人拦住,“楚姑娘,好久不见。”
她看清为首的男子,眉头紧皱,“徐公子,我已为人妇,你不该如此称呼。”
男子勾唇,“楚姑娘已经和离了不是吗?在下今日见何官人到官府除了你的籍。”
楚禾闻言瞳孔微张,只能在袖子的掩盖下攥紧手,压下翻涌的情绪。
“即便如此,也与徐公子无关。”楚禾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显波澜,避开男子就要往前走。
“楚姑娘。”男子再次伸出手拦住她,“他不懂珍惜,不代表旁人看不到你的好。”
楚禾心中一酸,脚下往后退了两步,“请徐公子休要再胡言乱语,否则我就喊人了。”
“楚姑娘别担心,在下并无恶意。姑娘将在下从鬼门关拉回来,在下只想报答姑娘。”
男子五官端正,衣着华贵,说出来的话还真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想要相信的冲动。
他见楚禾神色略微松动,立马趁热打铁道:“在下姓徐,名知津。城北徐家,楚姑娘应该听过。”
楚禾自是知道男子的身份,徐家在京城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贵,势力亦不容小觑。
“为表诚意,在下先将私宅赠予姑娘如何?”
徐知津身后的仆从立马递出一张房契。
“你跟踪我?”楚禾怒目而视,“我不需要,请徐公子让道。”
徐知津闻言不再堵路,侧身让楚禾离开。
他并不恼对方的拒绝,她若像普通女子一样见钱眼开,他就不会对她有任何兴趣了。
反正只要有他在……她不可能在别处找到住所。
两月后,柳然身上的伤口完全愈合,只要不刺激也不再会感觉疼痛。
何府也开始张罗着她和何长意的婚事。
柳然心里自然着急,但她只能被动等待唯一可能的机会。
她惆怅之际,丫鬟双梨怒气冲冲地进来,“小姐,我听说,听说……”
双梨深吸两口气,愣是没压住火。
柳然递给她一杯水,轻声安抚,“慢慢说,什么事急成这样?”
“城北新开了家医馆,坐诊的是位女医,您猜那女医是谁?”
柳然看双梨气急败坏的模样自然不难猜出来,她心里也是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楚姑娘的医术不差,那是她的本事。”
若不是在自家小姐面前,双梨差点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她凭什么?她害得小姐伤重,如今更是进退两难,连夫婿都没得选。她倒好,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在外面将医馆开得风生水起。”
柳然自然也是难受的。
她不是活菩萨,能舍己渡人。帮楚禾她不后悔,但不代表她能毫无私心。
只是她若表现出来,身旁的人又得多因她伤怀一分。
她只好故作不在意,“好了,她如今已经跟咱们没关系了,也值得你气成这样?”
“奴婢倒要去瞧瞧她有多厉害。”
柳然冷声制止,“双梨,不许去。”
双梨转身时眼睛里已淌着泪,“小姐说她有本事,可小姐从小到大花了多少功夫学琴棋书画,奴婢都看在眼里。小姐何处比不上她?凭什么她把小姐一辈子毁了,她能过得这般如意?”
柳然轻叹一口气安慰道:“哪里有你说的这样严重,义兄也算一表人才,嫁给他不见得是坏事。再说那件事不能全怪楚姑娘。”
双梨连连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她好半天才缓过来,“……小姐,您就让奴婢去看看吧,奴婢保证不惹事。”
柳然见她实在难过,无奈答应下来,但不忘警告道:“若是你有违适才的话,我就将你发卖出去。”
双梨得到首肯,马不停蹄赶到城北。
医馆比她想象中更有排场,牌匾上“禾安堂”三个烫金大字刺得人眼睛疼。
外面围满了人。
有看热闹的,亦有真心瞧病的。
“你真放心找个女大夫看诊啊?”
另一人压低声音回道:“听说她是给皇后娘娘瞧过病的,差不了。”
“可信吗?”
“大家伙儿都这么说,她要是拿这事骗人,让上面的人知道了,还不得被诛九族啊。
再说有个女大夫多好呀,咱们瞧病也不用总藏着掖着,怕被家里的男人说三道四,听说大户人家都有女医。”
双梨闻言更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感情这个女人借何官人搭上皇后娘娘,为自己谋得好名声,现下利用完便一脚把人踢开。

第174章 时鸢和杜莫的绯闻
苏棠还没来得及细品何长意家里的糟心事,吃瓜反而吃到了自己身边。
她照例去皇后宫里请安,一路上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都说不上的奇怪。
只是自上回宸昭仪的事情之后,几乎没人主动招惹她,所以无法从她们口中得知一二。
保险起见,苏棠回乾祥宫之后,找来自己在宫里的八卦通小秋。
“宫里近日在传,时鸢姐姐和太后宫里的杜莫公公……不清不楚。”小秋说罢忐忑地看了时鸢一眼。
明显原话应当比不清不楚更难听。
时鸢眉头轻蹙,但手上仍是轻轻替苏棠打扇。
倚在软榻上的苏棠瞬间坐直,“把你知道的细说来。”
“奴婢也只听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过几句,每个人的说辞都不大一样。”
小秋顿了顿才鼓起勇气道:“不过有不要命的传是娘娘指使时鸢姐姐搭上杜莫公公,好借太后的势。”
苏棠气极。
这些人平时议论她也就罢了,现下不光毁了时鸢的清白,还牵扯到太后。
若是放任下去,恐怕会酿成大祸。
时鸢听到此处再不能保持平静,跪在苏棠面前,“是奴婢疏忽大意,让人钻了空子,请娘娘责罚。”
“你跟杜莫统共只单独见过三回,甚至都不曾共处一室。谣言传成这样,背后势必有人推波助澜。”苏棠俯身将她扶起,“并非你的过错,况且你还是为了帮本宫。”
时鸢起身,仍是一脸凝重。
“现下要紧的是找到根源,平息谣言。”苏棠转头看向另一侧,“小秋,你先去打听打听谣言最初是从哪儿传出来的。等打听出结果,多找些人照我说的往外传。”
雇水军影响舆论方向,这招她熟。
苏棠让小秋离开后没忘询问时鸢,“你跟杜莫见面时,可有异常?”
“前两回都是在表兄的住所附近,除了他的徒弟,奴婢未曾见到其他人。此外……”时鸢恍然抬头,“上次奴婢在内侍省外同表兄讲了两句闲话,转角便遇到了楚禾姑娘。”
“楚禾?”苏棠摸着下巴,“她倒是有诬陷你的动机,但她在宫里根基不深,基本只在皇后宫中待上一两个时辰就得离宫,应当不认识几个人才是。
再者她家里出了事,已经有阵子未曾进宫,谣言却是最近才传开。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个线索,你派人去查查楚禾每回进宫的行踪,以及出入的时辰。”
苏棠吩咐完,歪回软榻上,脑中思考着此事的各种可能性。
沉鹭接过时鸢放下的扇子站到苏棠身边,犹豫了半响轻叹道:“娘娘近日为掖庭的事操劳不断,却还总有人不安生。”
“遇到事情咱也只能想办法解决,总归是改变不了那些有坏心的人,只要自己不被同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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