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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by我是星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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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作死地骑在墙头拿石头砸她。
她当时心里骂死熊孩子了,没想到现在却有些舍不得。
真是世事无常。
苏棠愣神之际,司礼太监尖声宣告时辰已到。
她抬眼望去。
少年一身亲王专有的紫色绫罗盘龙袍服,微微抬手示意启程的姿态倒真有几分王爷的气势了。

小寿王初至新邸,不得已要宴请四方,以示昭告。
他好容易熬到主宴结束,想赶紧回去歇着,顺道把新住处的情况写一封信送到混小子手里,让他拿给老女人看。
结果被人半道截下。
“草民参见王爷。”
小寿王瞧见来人是沈周,心里更觉不快,但碍于今日到场的宾客较多,不好当众发作,只能不耐烦地问,“何事?”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沈周。
此前堂兄给他另选了两个伴读,又借口让沈周好好在家调养身体,没再让他跟着。
不过沈周到底在象腿下面救过他,也不好表现得太绝情。
所以沈周仍算是他的伴读,只能等沈周及冠之后再给他个虚职把他打发走。
因而这次宴会少不得要请他来。
“草民有要事想禀报殿下。”
“天色已晚,你改日再来吧。”小寿王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沈周丝毫不恼,再次俯身作揖,“若是殿下今日听草民一言,草民必定不再叨扰殿下。”
小寿王对沈周的承诺没兴趣,但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让沈周这般信誓旦旦。
他想起老女人叮嘱的谨言慎行,示意身边的随从,“搜身。”
沈周嘴角的弧度微微凝滞,却只能任由对方动作。
直到随从表示并无异常,小寿王才转身往内苑走去,“跟本王进来吧。”
“有话就赶紧说。”小寿王后仰靠在椅背上,带着两分审视看向沈周。
“殿下不是一直觉得草民接近殿下的目的不纯吗?”
小寿王闻言略感惊诧,不承认也不否认,坐直身子,死死盯着他等待下文。
“其实草民背后之人是长庆王。”
小寿王瞬间眉头皱得死紧。
长庆王据守东境,他也只在年节朝贡时见过几回,连样貌都不完全记得清。
倘若沈周的话是真的,长庆王数年前就派个小孩到他身边做什么?
更可疑的是这等要杀头的事,沈周竟敢这般贸然说出口。
小寿王没想到自己出宫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如此难缠,瞬间想把沈周轰出去。
再找自家堂兄参他一本。
“不过殿下可以放心,我等对殿下绝无加害之心。”
小寿王讽刺一笑,“你把本王当傻子吗?来人!”
“殿下不必着急,请听草民说完,再处置草民不迟。”沈周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
“有一物想请殿下过目。”沈周拿出一块发黄的玉玦。
小寿王看向他手中的玉玦,似乎有些年头了。
隐隐还有几分熟悉。
“殿下仔细瞧瞧。”
小寿王冷眼瞥向沈周,复又低头确认。
“这是殿下生母的遗物。”
小寿王模糊的记忆中确实有一女子耳朵上戴着类似的玉玦。
原来是他的生母吗?
小寿王虽有几分相信,却也不想被沈周拿捏,“如果你只是想找本王说废话,赶紧滚蛋。”
沈周闻言暗想小寿王果然暴戾无情,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放在眼里。
“殿下的生母并非死于绝症,而是被先皇亲自赐死,只因要给殿下另寻一位出身高贵的生母。”
小寿王袖子下的手半握拳,青筋微微凸起。
他很快压下翻涌的情绪,无所谓地勾唇,“那不是很好吗?”
沈周准备的一车话被硬生生堵在喉管里,他本想以此勾起小寿王的仇恨,没曾想对方竟然如此冷漠。
他只得转移话题,“殿下可曾想过当今圣上为何迟迟不让殿下前往封地?”
沈周见小寿王的表情愈发不耐,只能自问自答,“必定是不想放虎归山。”
小寿王听到对方这话反倒放松下来,感情是为了挑拨他和堂兄啊。
他装出感兴趣的样子,“哦?你细说说。”
“殿下才是先皇正统的血脉,先皇却将属于殿下的尊位传于他人,不过仍有不少人支持殿下,草民便是受长庆王之命追随殿下。
当今圣上必定因此忌惮殿下,殿下之所以受到诸多冷待,也都是这个缘故。殿下可还记得白小公子一事?殿下以诚相待,却反被他避之不及。”
小寿王趁沈周看不见时翻了个白眼,老女人早就告诉过他原因了好吧。
这沈周是真把他当猴耍。
“继续。”
“殿下明明可以早赴封地,而非留在京城受气。您说会不会是不想让您走出京城呢?”
小寿王挑眉,故意问,“你这话说得不对啊,皇兄要是想杀我,不是早该动手了吗?”
“当今圣上刚登基,殿下便立刻暴毙,难免惹人诟病。”
“你说得有理,那……本王该如何?”
“我等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小寿王没有明确拒绝,“你今日先回去吧,且让本王再想想。”
“是。”沈周不再纠缠,躬身退至门口就转身离开,甚至不曾留意小寿王的神色。
毕竟便是小寿王脑子不清醒去告发长庆王,他也有办法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反正他不可能奉这等暴戾无状、昏庸无能之人为君主。
小寿王在沈周离开后打了个哈欠,斜撑在茶桌上。
被沈周这个蠢货一打岔,他也没了写信的心情,索性明日再写。
至于皇位……
堂兄每日都累死累活的,谁会想要继承他的位置啊。
小古董肯定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最近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流言,倘若小古董并非原来的小古董呢?
如果储君之争当真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倒是可以躲到封地去,老女人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混小子身体不中用,若是像堂兄那般操劳,只怕早早就得归西。
至于那个憨小子,傻不拉叽的,年纪又太小。
“唉……”小寿王换了一边撑着继续叹气。
杏子端着热水进来,“殿下这是怎么了,若是沈小公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殿下可别冲动行事,不搭理他就好了。”
小寿王睨她一眼,“本王有那么不长脑子吗?”

长庆王打从一开始就不服自家堂兄登基。
那老东西表面是想扶持自己上位,没准是想把自己当傀儡皇帝培养。
沈周是那老东西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就为在无形中将自己策反,甚至不惜数年蛰伏在自己身边。
好在自己够聪明,没上他的当。
小寿王翻身朝向另一面。
问题是堂兄对长庆王的诡计知道多少呢?
他要是立马将那老东西的打算告诉堂兄,堂兄会怎么想?
听说长庆王一脉根基颇深,第一代长庆王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是大雍唯一的异姓王。
换一般人早被君主忌惮。
偏偏他们得以世世代代传承下来。
小寿王腾地坐起来。
总之得在沈周身上套出更多证据呈给堂兄才行,不然万一堂兄误会自己就惨了。
甘露殿。
顾峥下朝后求见萧景榕。
“皇上为何还把寿王留在京城?干脆随便给他块封地打发了便是。”
萧景榕面无表情,“你觉得给他哪处合适?”
顾峥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最西边的泸泞三县就不错呀,或者往北不是还有几大片草场吗?分给他呗。”
“往西是因为离长庆王足够远,往北是因为便于朕盯着他。”
顾峥被戳破也不尴尬,揖身表示默认。
萧景榕摇头,“你当长庆王是傻子吗?真把他惹急了会有诸多麻烦。”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达成阴谋吧。”
“至少现在不能动他们。此前和蚩蛮、齐越一战损耗颇多,国库吃紧,要打还不是时候。”
“更何况长庆王比你想的要谨慎。当年图册一事过后,朕一直在派人盯着他。
不管是历年朝贡还是赋税,他都做得滴水不漏。甚至只要战事一结束就会把兵符都乖乖交上来,根本挑不出错数。”
“他这般谨小慎微,够精的啊。”
“不止如此,表面上他那几个儿子均不成器,实则他们一直以游山玩水的名义走访各处乡县,在百姓中威望极高。
朕曾试图让他们互相猜忌,然……全都油盐不进。”
顾峥挑起一侧眉毛表示吃惊,“他们一家竟然都在故意装孙子?”
萧景榕睨顾峥一眼,让他注意言辞。
“东境能有今日安稳,多是因为长庆王的震慑。若是贸然除去他,又该派谁去镇守东境?
且不说如今这朝中无人能担此大任,就算朕派人去了,谁能保证此人会比长庆王安分?”
顾峥刚准备说自己能去,又想起自己还得盯着昭南那边,“意思是还真就动不了他了是吗?”
“百年老树想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只能先把寿王留在京中,如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顾峥叹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有人担得这个位置,当年又怎么轮得到皇上临危受命?
他们这会子倒开始维护先皇的血脉了?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自己想谋朝篡位。”
萧景榕拨弄着手上的扳指,眼神幽深,沉默不语。
顾峥见状也不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臣还有一事禀报……”
傍晚,苏棠从萧韶鄞手里拿到了小寿王报平安的信。
熊孩子大概也真是长大了。
已经学着报喜不报忧。
从前她禁足的时候,他给她塞信进来,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写。
这会子全是些好话。
约莫是说王府还算看得过去。
往来出入也自由。
顺道细细描绘了整个王府的院落,不过也没少吐槽就是了。
“府里有个小池塘,水倒是挺清,就是那鱼,胖得跟个球似的,游都游不动,估计是平时吃得太好了。
你整日窝着不动,可要少吃些,别老了跟这鱼似的。
往中间走,有个亭子,看着倒是挺精致,可走近一瞧,那柱子上的雕花着实糙了些。
跟你当初送我的木船有的一拼。
最可气的是那秋千,绳子都快断了也没人修。
幸亏本王身手矫健才幸免于难。
如果是混小子那小身板 ,非得摔个……”
苏棠读到此处发现一团可疑的墨迹遮住了后面几个字。
她看向传信的萧韶鄞。
小崽子若无其事的别过头。
苏棠无奈笑笑,继续看信。
“住的地方倒还行,就是很久没人住过,得散散味。
三三大概也是嫌弃这味道,都不住屋子里了,整天跑到树上去呆着。
不过它的猫窝本王早就派人搭好了,可不是本王不让它住屋里。
只能说不愧是你送的猫,矫情得很。比本王这个王爷还敢摆谱。
本王喊人栽了几棵桃树在院子里,毕竟本王的小侄女喜欢吃桃子。
可不是为你栽的。
听说后山还有几棵板栗树。届时结了果子本王送进宫来。
记得炖一锅板栗鸡汤给本王送出来。
王府的厨子手艺连你都不如,也不知道从哪儿聘上的。
下回进宫本王肯定找皇兄要两个御厨。
还有那个,
本王有事要出门一趟,记得喊混小子给本王回信。”
苏棠看到戛然而止的信不免有些担心。
但愿这熊孩子别是在宫外放飞自我,四处乱跑才好。
“吉羊,等你姐姐回来,咱们一块儿给你小皇叔回信吧。”
萧韶鄞撇撇嘴,但还是点了点头。
兴许是还记恨信中小寿王说他摔了的话。

第一场冬雪过后,萧景榕带着后宫嫔妃前往汤泉行宫。
这两年他没怎么临幸新嫔妃,照例还是那么些人,只是多了个瑛美人。
一行人坐上马车,赶了足足一日的路才到达目的地。
苏棠赶忙躺到床上,安慰自己颠到麻木的屁股。
行宫的院子不够大,皇子和公主都统一在另一处。
“你们也去歇着吧,别忙活了。”苏棠摆摆手,示意时鸢和沉鹭也去偏房休息。
结果话音刚落,传话的太监就来了。
“德妃娘娘,皇上差奴才来请您过去。”
苏棠挤出一抹假笑,“有劳公公跑一趟。”
萧景榕住的院子后面就是一处巨大的室内温泉。
苏棠已经来过一回,并不像第一次那般震惊,轻车熟路走到里面。
领路的太监向她行礼之后便退出去了。
两个侍女上前替她脱去钗饰,换上单薄的寝衣,躬身示意她往里进。
苏棠透过烟雾缭绕瞧见泡在水里的萧景榕,以为又是什么搓澡的活,翻了个白眼走过去。
刚拿起旁边的搓澡巾。
萧景榕忽然转过身,伴随着“哗”的水声站起来。
苏棠还没来得及欣赏他滴落水珠的胸肌便被搂腰抱腿带进水里。
她慌张地把住萧景榕坚实的手臂,下了水才反应过来。
萧景榕的手还放在她腰上,两人贴得极近。
温热的水汽混着硫磺和花瓣的味道,隐隐还有对方身上的香气。
说不上好闻,但有点上头。
苏棠抿嘴,弱弱地说了一句,“皇上,水里不太好吧。”
妇科病警告。
萧景榕略微皱眉,似乎在思考苏棠的话是何意。
“或者臣妾可以用……”
好在苏棠说出虎狼之词前,萧景榕及时反应过来打断了她,“安静些。”
随即便坐到另一边去了。
苏棠憋着笑,乖乖坐下。
她也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没那个意思,毕竟玩这么花就不是萧景榕了。
不过这温泉是真不错。
没有什么事能比寒冬泡热泉更美妙。
等二人泡得差不多。
苏棠替萧景榕和自己换上干燥的衣物,往床榻走去。
她刚吹灭蜡烛便被萧景榕拦腰带进被子里。
“你懂的着实不少。”
“皇上说笑了,臣妾最是孤陋寡闻。”
“你适才想说用什么?”
苏棠尬笑,“……臣妾是想说用澡豆替皇上沐浴。”
萧景榕轻轻掐住她的腰,“整日欺君,没一句实话。”
苏棠侧身环住他,“臣妾冤枉。”
“朕冤枉你?”萧景榕的声音暗含两分嘲讽,“上回在汤泉,还记得吗?”
苏棠立马回忆起自己年轻不懂事的壮举,脸上有些发烫。
这死男人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萧景榕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再来一回。”
随后苏棠便被一股力量掐着腰带起来,身下只余温热坚实的触感。
翌日一早苏棠便赶紧逃离现场,回自己的住所躺尸。
萧景榕本想带她去瞧瞧高处的红樱园,见她懒怠的样子只能纵着她离开,独自前往。
整年劳碌,也就这几日能得闲赏景怡情。
萧景榕只让李培顺跟着,攀着石梯上去。
顶上的红缨开得正好,团团簇簇,红粉交织。
更往深处走时,忽闻刀剑划空之声。
李培顺吓得立马挡在萧景榕前面。
萧景榕抬手示意他退下。
循声而去,透过交错的樱树缝隙可见一女子持树枝挥舞,柔中带刚,英姿飒爽。
“皇上,像是瑛美人。”李培顺观察着萧景榕的神色,见他没有叫停的意思,便也选择缄默。
姜梨满收势后发现了两人,立马行礼,“妾身参见皇上。”
“平身。”
姜梨满站直身子,“妾身太久没练过剑,让皇上见笑了。”
“兴华苑的正厅挂着一柄铁剑,虽未开刃,却也是出自名匠之手,闲时你拿着把玩吧。树枝子太轻,不借力。”
李培顺连忙应下,“奴才下去便吩咐人送到瑛美人的住所。”
这瑛美人的真实身份他是知道的。
看样子皇上对她还有两分情义在。
不可怠慢。
“从前妾身就因为女儿身找不到合适的佩剑,也是皇上替妾身找铁匠单独打了一把。”姜梨满流露出几分怀念,“……可惜丢在战场上了。”
“不过死物,丢了便丢了。”
姜梨满笑容一凝,随后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也是,只要人还在比什么都强。妾身有些怀念和将士们围坐在一处烤肉的时候了,不知皇上今日是否有空赏脸?”
萧景榕看着姜梨满的神情,拒绝的话到嘴边到底收了回去,只轻轻颔首。
贵妃探听到皇帝的去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德妃那个贱人素来爱用这些卑俗谄媚的手段争宠,皇上乐意把她当个通房婢子使唤,传她去伺候沐浴倒也罢了。”
贵妃眼神中的妒意愈发浓郁,“姜梨满……她蛰伏这么些时日,本宫还真以为她安分了。”
宫女钰棋连忙安慰,“请娘娘宽心,皇上也就间或陪她这么一次。”
贵妃恨恨看向她,“你是在讽刺皇上连偶尔来本宫这儿一趟都不曾吗?”
钰棋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跪在地上连连扇自己耳光。
“行了。”贵妃不耐地叫停,“本宫的确小瞧了她。她毕竟救过皇上的命,即便如今年老色衰,皇上也少不得要顾念旧情。
若真让她怀上皇子,必定更叫皇上牵挂几分,届时又给本宫生出许多阻碍来。
她未必不会比那几个贱人更难缠。”
“娘娘的意思是……”
“皇上过几日要去祈福,趁皇上不在,找个晚上把药给她灌下去。”
钰棋睁圆眼睛,“娘娘,这太冒险了。”
“此处又不止本宫一人,随便找个人嫁祸不就成了?”
钰棋还想劝告,却被贵妃冷冰冰的眼神吓退。
萧景榕赶回宫中时,姜梨满已因腹痛难忍卧病两日。
他看着床上略显憔悴的人,微微蹙眉,“你为何……”
姜梨满却似无所谓道:“总归皇上与妾身已生隔阂,若这碗绝子药能彻底打消皇上的顾虑也是好事一桩。
请皇上相信,妾身只想回到和皇上还是朋友的时候,其它别无所求。”
萧景榕避而不答,“你好生歇息。”
姜梨满眼角滑下一滴泪,“景榕哥哥,你说好不好?”
萧景榕略颔首,不再看她,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
李培顺上前禀报,“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是内苑的两个小太监,受刑之后招供是……受了德妃娘娘指示。”
“不必查了。”
萧景榕自然知道是谁。
或者说早在贵妃备药,调走值夜的人时便已经知晓。
他吩咐人候在外面,只要姜梨满一有动静便冲进去救她。
也算给贵妃一个警告。让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没曾想姜梨满就这么闷不吭声把药喝了。

“皇上怎么过来了?瑛美人病得可重?”
苏棠听说了瑛美人生病的消息,本以为萧景榕会再陪他的祥瑞一阵子,没曾想他竟然大晚上过来了。
“并无大碍。”萧景榕看向苏棠,意有所指地问,“你希望朕留下陪她不成?”
苏棠本也就是客套两句,现下对方反过来她,倒给她问懵了。
希望吗?
大概是不希望吧。
但有些东西不是她能做主的。
用所谓的宠爱和感情去试探皇权,自古以来就没有成功的。
便是君王色令智昏了,也会有人替天行道。
好比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萧景榕却在看见苏棠的迟疑之后,心里便有了答案。
他朗声道:“随朕去个地方。”
“可……天都黑了。”
“提着琉璃灯便是。”
苏棠见萧景榕态度坚决,只好跟上去。
走到半道上,苏棠发现眼前的石梯莫名熟悉,“这不是皇上上回说起的樱园吗?”
萧景榕去祈福那两天,她闲得无聊想去看看他提过的红樱园,结果巴巴地前去却被看守的太监告知封上了。
听到她的问题,萧景榕轻“嗯”一声,算作回答。
“你就在此处候着吧。”他吩咐李培顺留在半道的亭子上。
“……是。”李培顺虽有些不放心,却只得应下。
随后萧景榕偏过头看向苏棠,“你提着灯,走在前面些。”
苏棠识趣地从落后萧景榕半个身位,走到了和他持平的位置。
没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腰上多了一股支撑力量,手上的琉璃灯也被身旁之人伸手夺过去。
苏棠下意识回头,生怕有人看见。
皇帝替她提灯笼,不太合适。
萧景榕扶着她腰的手略施力,示意她别回头,“专心些看路。”
“要不还是臣妾来拿吧。”苏棠估摸着这个位置李培顺应当是看不着了,但依旧不太放心。
“这石梯共有三百多阶,某人又该嚷嚷着腰酸了。”
苏棠笑着反驳,“那皇上何不许臣妾乘竹辇?”
“乘兴不知山路远近,缘情莫问日过高低。”
苏棠一愣,这翻译过来不就是“我想和你散散步吗?”
不过有人扶着腰,的确轻松些。
苏棠见好就收,没继续和萧景榕纠结这事。
“推门。”
听到萧景榕的吩咐,苏棠上前推开樱园的木门。
入眼之景直叫人瞠目。
满树粉白相间的灯笼织出漫漫星河,映出樱花的美态,本来娇艳的色泽却在月辉下微微泛出清冷。
无需刻意抬头,便能透过树枝间隙瞧见天穹上的一轮皎白明月。
萧景榕随手将手上的琉璃灯卡在枝头。
牵起苏棠走到樱园更深处。
一小片空地上摆着一张象床,旁边的熏炉飘出缕缕青烟,裹挟着幽香。
前边儿的矮几上茶点俱全。
苏棠被萧景榕拉着坐在象床边沿。
床上垫着厚厚的褥子,保暖舒适,再加上汤泉行宫的气温比别处高,虽在室外倒也不觉得冷。
苏棠倒了两杯茶,递给萧景榕一杯,另一杯捧在自己手心。
茶水因为一直在炉子上温着,还不断冒着热气。
苏棠小口抿着茶水,望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在这儿坐一天都成。
要不还是有钱人会享受呢?
光这数百只灯笼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苏棠笑夸,“樱花落尽阶前月,皇上好雅兴。”
萧景榕并未理会她的揶揄,转而问,“可会觉得冷?”
苏棠摇头,“此处堪比春暖,岂会冷?”
恰好一阵晚风拂过,树上的灯笼轻轻摇曳,更是如仙似幻。
萧景榕却沉声道:“夜风寒凉,朕觉得冷。”
苏棠秒懂死男人有意在装怪,主动靠近他,“臣妾替皇上挡着风,如此可好些?”
萧景榕施力将她更往怀里带了带,“是好些。”
苏棠搅着他垂在自己大腿上的袖口布料,“臣妾记得上回来行宫,还未有这处樱园吧?”
“嗯,是从外邦移栽的樱树,去年才栽活。”
“樱花虽美,这些灯笼才是点睛之笔,清淡的色泽倒比寻常的红灯笼应景。”
“是用花汁染就的,过不了几日便会褪色。”
苏棠叹惋,“可惜了。”
“不可惜。”
苏棠闻言在心里吐槽死男人有钱任性。
岂料萧景榕忽然继续道:“原也不是给旁人看的。除了执夜的宫人,此处的夜景不会再有人瞧见,直至朕百年之后。”
说到此处他还有些后悔,早该叫人封上此处,不让闲杂人等进来。
苏棠听到萧景榕谈论他的生死之事,瞬间慌了,赶忙转移话题,“这糕点味道不错,皇上且尝尝。”
结果苏棠一抓,用力过猛,碎成了渣渣。
她尬笑着来回拍手,把残渣抖掉。
谁知萧景榕竟掏出帕子,抓过她的手擦了擦。
苏棠当真是受宠若惊,吓得直接弹到地上,局促道:“如此美景不可辜负,臣妾去前面瞧瞧,皇上觉得冷,便留在炉子旁边如何?”
萧景榕松开她,表示同意。
苏棠走到花树底下。
落英缤纷,一如她的思绪繁杂。
最难受的是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
她抬头才发现灯笼口坠着的木牌上似乎还写着两行小字。
但自己太矮,灯笼的光又不够亮,根本看不清一点。
苏棠虚着眼睛认半天没认出来,干脆找了个萧景榕视野盲区的位置,把着树枝,蹬着树干,勉强抓住木牌看了一眼。
上面只有八个字,“卿似皎月,不辞冰雪。”
苏棠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没看懂。
很隐晦,也很明显。
苏棠只当没看见,很快回到萧景榕身边。
“时候不早了,皇上可要回去歇息?”
“今日就宿在此地。”
“啊?”苏棠歪头。
这儿虽然有床,却是露天的,万一下雨,不得淋成落汤鸡。
说不定还会有鸟粪掉到脸上。
浪漫归浪漫,风险性太大。
“后面有屋子。”
“原来如此。”
苏棠取下卡在树枝间的琉璃灯,跟着萧景榕走到两间木屋前。
她进去之前还以为会有什么椒房之宠,红帐撒春。
结果只是一间布置得较为温馨的屋子,仅此而已。
里面的生活物品备得很齐全,仿佛是有人长期居住的样子。
不过苏棠自然知道这不可能。

她隐隐品得出萧景榕的意思,不过对方却没跟她说什么。
甚至那灯笼上有字,他也屁都没放一个。
她若是想太多,都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不说,自己也当不知道,其实挺好。
苏棠想到此处,才安安心心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苏棠便在鸡叫声中早早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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