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by我是星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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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不过身边却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苏棠无法理解如此离奇的事,却又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萧景榕第二个十五如约而至。
苏棠终于松了一口气。
“臣妾何时能去见力宝他们?”
“作为你狠心的惩罚,再过一月。”
“好嘛。”苏棠主打一个怂。
“你们这里的风土当真大不一样。”
苏棠见萧景榕对现代的东西感兴趣,便一一向他介绍起来。
“一夫一妻制?”萧景榕听到苏棠说的有些怔愣,“当初岂非委屈了你?”
苏棠摇头,“时代不同嘛。”
“往后朕便许你一夫一妻。”
“嗯?”苏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两人这种一个月才能见一面。
苏棠也没想过要让萧景榕只忠于她一个人。
而且她也管不了呀。
“皇上倒也不必勉强。”
萧景榕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急着向她保证什么。
就好像适才的话只是他顺嘴一提。
“你在这里可有相好?”
苏棠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妒忌。
啧啧,男人。
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
不过她还是实打实地回答了没有。
否则这死男人指不定怎么闹。
苏棠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反正她也不想结婚。
还时不时有个帅哥能来陪她。
想想就觉得美妙。
更何况她孩子都生了,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再和别的男人有交集。
本来还打算就这么孤独终老呢。
没曾想竟等来了萧景榕。
到了下个月约定的时间。
苏棠想起七夕刚刚过去不久,心血来潮决定补过一个。
也算补偿自己的不告而别。
按照上回的经验,只要原本存在于房间内的东西,萧景榕来之后依旧会在。
所以苏棠提前准备了些特殊惊喜。
萧景榕一睁眼见到黯淡的紫光,差点以为自己进了地府。
苏棠见他愣着不动,还以为是被自己感动了。
“怎么样?皇上喜欢吗?”
“这是……”萧景榕故作镇定地询问。
“七夕的惊喜。”
“七夕?”
萧景榕环顾四周,怎么看都不像惊喜,反倒是惊吓。
不过她精心准备了,他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往后叫我名字便是。”
萧景榕没告诉苏棠自己已经退位了。
“这不好吧?”
虽说是现代的世界,但苏棠还是很愿意尊重他的习惯。
“无妨,朕往后也叫你名字便是。”
苏棠想想觉得也行,毕竟只是个称呼而已。
“……景榕?”
乍一喊还有点不习惯。
“你真名就叫苏棠?”
“嗯。”
“没有小字?”
“我们这里不流行那个,不过我父母都喊我棠棠。”
苏棠觉得怪羞耻的,又解释道:“只是因为从小到大喊习惯了,才一直没变。”
“棠棠?”
萧景榕的嗓音喊出来,有种别样的暧昧。
苏棠忙不迭抬手捂住他的嘴,“别这样喊,叫全名便是。”
萧景榕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太过生分。”
“不行。”
苏棠不得不承认她适才特意提一嘴,的确是为了让萧景榕这么喊。
但真喊出来,实在是羞耻感爆棚。
萧景榕唇角扯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棠棠……”
苏棠捂不住他的嘴,干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刚刚就不该犯贱!
萧景榕再次把她的手拿下来,“多听几回,你便适应了。”
“习惯不了。”苏棠快哭了。
人就是很奇怪。
明明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戳到某个点上还是会脸热。
“为何习惯不了?”萧景榕此刻表现得像个恶作剧般的孩子。
非要苏棠直面问题。
“我比你年长。”
“看着不像。”
苏棠这才想起自己穿越之后,本来这个世界的时间是没有流逝的。
所以她现在还真比萧景榕年轻。
便宜他老牛吃嫩草了。
虽说她已经当了很久的老牛。
苏棠一本正经,“其实我今年五十了。”
萧景榕自然看出她在说假话,却装作半信半疑,“当真?”
苏棠顿时来了兴致,“是啊,咱们这儿的人擅保养,不显老。”
“原来如此。”萧景榕颔首,抓着她的手丝毫不放松。
“你不介意?”苏棠挑眉。
“我就喜欢年纪大的。”
喜欢个屁。
图年纪大,不洗澡吗?
还是三室一厅有低保。
苏棠默默翻了个白眼。
“棠棠,这看着像牛肉。”
萧景榕不顾苏棠的警告,越叫越顺嘴。
“……是牛排。”苏棠没好气地回应。
以前怎么没看出这死男人没脸没皮的。
说好的端方君子呢?
“吃吧,快冷了。”
苏棠自己在家煎的,比不上外面专业,但还能入口。
“如何下口?”
萧景榕望着眼前一整块,抬眸看向苏棠。
他大爷的。
苏棠没忍住又骂了一句。
合着还得她给他切好。
本来苏棠也不是没服侍过他。
不至于换个世界就矫情起来。
谁让他今天偏偏跟她对着干。
“一整块放进嘴里咬。”
苏棠用叉子将牛排叉起来递到他嘴边。
萧景榕自是早就发现旁边还有另一样东西。
他拿起来瞧了瞧,像是刀具。
跟切烤全羊应该是一个道理。
萧景榕无师自通地将牛排切好,才优雅地送了一小块入口。
苏棠在一旁看得气闷。
真该死。
让他装到了。
岂料萧景榕尝完那一小块之后便将盘子推到她面前,将另一盘没切的拿回自己手边。
苏棠惊了。
这人不会也被人穿越了吧?
萧景榕却异常淡定,自顾自开始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
苏棠这才确定。
嗯,没换人。
不过他这么一搅和,苏棠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认命拿出买来的蛋糕。
“今日便算咱们真正相识,一起过的第一个节了。”
“嗯。”
萧景榕面上淡定。
实则定定地看着苏棠,眸中点点碎碎的流光迅速凝聚浮动。
往后还有千千万万个。
不过萧景榕从来不会把这些无法笃定的承诺宣之于口。
苏棠坏心眼地抹了一小点奶油在萧景榕脸上。
她却忘了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直接被他钳住双手。
“我错了。”
苏棠果断认怂。
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景榕终于恢复了些帝王冷厉的模样,“净胡来。”
“闺房之乐。”
萧景榕一副不信的模样。
不过手上的力气却小了。
苏棠慢慢挣脱开来。
重新取了奶油抹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上去。
随后抿抿嘴道:“甜的。”
萧景榕将她揽在怀里,沉着嗓子道:“继续。”
两人又是没羞没臊一顿闹腾。
结束之后,萧景榕一反常态窝在苏棠颈间,“棠棠,不若我放你安心过常人的日子吧?”
苏棠都顾不上纠正他称呼,“嗯?”
“在你的世界成亲生子。”
这死男人,有本事他不要这副样子跟她说呀。
摆明了想让她心软保证不会出轨嘛。
真能装。
“嗯……也好。”
萧景榕听到回答咬上她的锁骨。
“玩笑话而已。”苏棠揪着他的脸,让他把自己松开。
“再说家花哪有野花香嘛?”
“野花?”萧景榕咬牙切齿。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当外室的一日。
“下月让我去见力宝他们嘛,我想他们得紧。”苏棠揉着萧景榕被自己揪红的脸。
萧景榕听到苏棠语气里的认真,终是正色,“嗯。”
“他不会已经忘了我吧?”
苏棠倒不担心萧韶鄞和姩姩两个。
萧景榕没好气道:“指不定呢?”
苏棠赶忙赔笑,“你不会让他忘记我的。”
“没良心。”萧景榕得理不饶人。
苏棠有求于人,又不敢怼他,只能好言好语哄着。
听到德妃身死的消息,兰御女愣愣地坐了一日。
按理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死了,她该感到高兴才对。
她却觉得难过。
或许是因为这宫里也没人在乎她的秘密了吧。
她还记得从蚩蛮出发来大雍那日,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如今却只剩她一人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生命终结。
如今德妃死了,连最后一个和她有交集的人也不复存在了。
兰御女看着眼前的饭菜。
有一瞬她也想干脆就这么不吃不喝,死了算了。
只是真到饿了的时候,她又止不住扒了两口。
活着吧。
活到再也活不下去那天。
结果她苟延残喘没几年,皇帝竟然退位了。
听说她们这些低位嫔妃的去处都不会太好。
可能会被送到掖庭去,说不定还得做苦力。
不过她也没得选。
兰御女跟着领路的太监一路走。
她这才发现皇宫里还有好多地方都是她不曾到过的。
皇宫很大。
可惜她却被困在方寸之地。
兰御女走得腿酸,却只能紧紧跟着。
穿过不知第几扇门之后,她身前的太监出声道:“走吧。”
许是见她一脸茫然,太监又补了一句,“外面有人等你。”
兰御女有些怕。
但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跨过门槛,眼前的光竟亮得刺眼。
比起皇宫的楼阁耸立,这地方太空旷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上面的车夫见了她迎上前,“你是多珠小姐吧?”
蚩蛮语。
竟然是蚩蛮语。
兰御女惊诧地看着车夫。
“我是奉王上之命来接您回蚩蛮的。”
现在的蚩蛮王是……穆吉特。
这是梦吗?
兰御女险些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了大雍皇宫里。
这些都是她临终前的幻想。
兰御女跟着车夫坐上马车。
哪怕是假的,也无所谓了。
就这样兰御女跟着车夫跋山涉水不知几个月,竟真的到了蚩蛮边境。
兰御女一下马车。
映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黄沙包裹着建筑。
她真的回来了。
兰御女被带到蚩蛮王宫里。
侍女将一桶桶水倒入宝石镶嵌的半人高的缸子里。
“请您入浴。”
蚩蛮缺水,只有最尊贵的王族才有资格像这样洗澡。
侍女替她脱去大雍服制。
旁边摆着蚩蛮特有的华丽礼裙。
兰御女见此更加没有实感。
她任由她们摆弄着,一言不发。
很快她们将她带到王宫的偏殿内。
里面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多珠,你还好吗?”
“穆吉特大人……”兰御女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行礼,“参见王上。”
时间过去太久。
她习惯了大雍的礼仪,手脚竟都有些僵硬。
“快起来。”穆吉特亲自将她扶起。
“请原谅我没有早些将你接回来。”
“不,王上。”
“私底下,你可以叫我穆吉特。”
兰御女若还不懂对方的意思,就只能说明她是个傻子。
可他倾慕的人不一直是公主吗?
他是想骗她,替公主复仇?
想到此,兰御女忍不住后撤了一小步。
“怎么了?多珠。”
兰御女摇头。
“你一定是累了,先在这里睡一觉吧。”
“这里?”
她怎么有资格睡在这样的地方?
“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房间。”
“这不合规矩。”
“你如今说话还真是学会了大雍人的语气。”穆吉特发出爽朗的笑声,“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托雅夫人,这里是独属于你的住处。”
兰御女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缓不过神。
“好好睡一觉吧,我明日再来看你。”穆吉特留下一句话便掀帘走了出去。
蚩蛮人并没有那么在乎女子的贞洁。
甚至可以一个女人嫁给好几个兄弟。
所以穆吉特或许真的不介意她曾经伺候过大雍皇帝。
兰御女心口突突直跳。
有惊喜。
也有忐忑。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
后面有一日,兰御女在穆吉特身上瞧见了以自己名字图案的刺青。
她才终于相信,这一切不是假的。
“今日还得陪王上出游呢,我服侍夫人起来吧。”
“嗯。”
她现在的贴身侍女是乌珠。
就是跟她一起随公主和亲的侍女乌珠。
当初二人临别前闹得并不愉快。
现下却好像回到了从前一起长大的时候。
兰御女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但乌珠表现得很真诚。
而且她怕真将乌珠赶走,她会告诉王上是自己杀害了公主。
既然乌珠一直没将这个秘密告诉王上。
就证明她还是顾及着小时候的情谊吧。
兰御女很快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彩线交织的衣裙。
头上则是一顶镶满宝石的发冠。
她将和穆吉特一起坐上轿辇,上街接受蚩蛮百姓的跪拜。
兰御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一天。
她当了短短七日的托雅夫人,几乎便要将在大雍的日子忘了个干净。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兰御女忽然感觉到自己呼吸不过来。
“托雅夫人,你怎么了?”乌珠立马凑近她身边。
兰御女正要张口说话,喉间却被血腥气堵住。
“来人呐,托雅夫人不舒服,快去喊额莫基来。”
兰御女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是你……”
“亏你还是巫族后人呢,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是你给我下的……”
“还记得你当时送到公主面前的毒药吗?就是那个。”
“你要为公主报仇?”喉间的窒息感稍稍消退之后,兰御女死死盯着乌珠。
“报仇?”乌珠笑弯了眼,附在兰御女耳边道:“其实你给公主的药量根本不够让她死。”
“竟然是你?”
兰御女当时本来也没打算害死公主。
她还以为是自己判断错了药量。
“我只是想帮帮你。”乌珠此刻的神情让兰御女十分陌生。
她从来就没往乌珠身上想过。
“我得不到的,你们谁都别想得到。”
兰御女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但她感觉身边围了好多人。
她想要开口告诉他们真相。
却又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黄粱一梦,终归尘土。
……………………………………………
番外:苏成、韩禧和林珣
苏成从来没想过自家阿姐会悄无声息地离世。
只给他留下一封书信。
而且还是向他道歉的信。
说什么她并非真是他姐姐。
他怎么可能呢发现不了呢?
只是他太自私了。
想她一直当她的阿姐,所以才没有戳破。
可她还是就这么走了。
韩禧直接推门而入,抓住苏成的肩膀,“外面说的是真的吗?苏姐姐真的……”
苏成垂首默认。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去查个清楚!”
苏成拉住韩禧。
他在阿姐的信中已经知道得很明白了。
“不必,阿姐给我留了信。”
“信就不能是伪造的?”韩禧还是接受不了。
见苏成脸色惨白得下人他才压下急切的心情,“信上说了什么?”
“总之你不用为这事操心。”
“什么叫我不用操心?”
韩禧有些失望,他们不是至交好友吗?
换作平时苏成肯定会好言好语跟韩禧解释。
但他此刻却不想说话。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苏成难得对韩禧下了逐客令。
见苏成不肯说,韩禧也不再逼他。
苏姐姐死了,他一定比谁都伤心。
韩禧这般宽慰自己,有些失落地离开。
结果她忘了东西回去取时,竟让他发现说好要自己静一静的苏成在和林珣说话。
韩禧气得肺都快炸了。
不能同他说话。
却能和林珣说话。
是嫌他没有林珣聪明吗?
韩禧趴在门口想听听他俩在说什么。
根本听不到。
林珣跟苏成解释完坊间传言的事,边打算离开。
临走前,他忽然转身问道:“你竟不在意旁人占了你姐姐的身子?”
苏成:“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在乎谁对我好。至于我姐,就让我下辈子偿还欠她的吧。”
林珣颔首,“此话有理。”
他拉开门,往旁边站了半步,成功避免被失去平衡的韩禧绊倒。
韩禧尴尬地扯起嘴角,指指一边的架子,“我回来拿披风。”
林珣约过他径直走出门去。
韩禧本来也打算跟着离开,
结果气不过还是没忍住问苏成,“有什么话你能跟他说,不能跟我说?”
苏成:“……”
韩禧上去抓住他的肩猛摇晃,“你说啊,你快说!”
苏成轻轻将他推开,“好了。他在朝中任职,知道一些关于我阿姐的事。”
“他在朝中任职,我就不在朝中任职了吗?你觉得我不如他?”
苏成摇头,“我怎么会这么想?”
韩禧握拳捶向桌子,“你明明就是。”
“韩禧,你说话就说话,别捶桌子。”
韩禧闻言更生气了,转身就走。
苏成有些无奈。
但他暂且没空管这祖宗。
他还得想办法安慰父母,再暗中给阿姐办场丧仪。
韩禧气得晚饭都没吃。
自从跟苏成相识之后,他把以前那些狐朋狗友都给抛弃了。
结果他竟然不把他视作天下第一最最好。
还跟林珣走那么近。
林珣难不成是什么好东西吗?
他就那么相信林珣。
把林珣当初害他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还有上回。
韩禧想起来更是火气直冒。
他想查的案子,只因为林珣一句话。
苏成就不让他继续查下去了。
看样子他们是早就重归于好了。
谁让林珣那么有本事。
现在都成皇上跟前的红人了。
韩禧和苏成这一闹别扭就是好几个月没见。
当然只有韩禧在闹别扭。
苏成单纯因为忙,想忙完再去找他解释。
很快韩禧要被调离京城。
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才能回来。
他故意赌气没告诉苏成。
结果临行前苏成还是来送他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调任?”韩禧看见苏成一瘸一拐来送他,自然不可能再闹脾气,“解语茗打听到的?”
苏成直言不讳,“林珣告诉我的。”
“好好好。”韩禧被气笑了,“要他多嘴。”
苏成把手上的包袱给他,“把这些带着,都是路上可以用到的。”
“山高路远,你自己多保重。”苏成见他不接,把包袱丢进马车里,“凡事都别逞能。”
“我怎么就是逞能了?合着就林珣不逞能是吧?”
好在很快变到马车便要出发。
还有几人要和韩禧同行,韩禧也不能让人家干等着。
不然他非得再和苏成吵一架不可。
“这么些年去,你们的情谊还真是一如当初。”
林珣不知什么时候也乘马车到了城门前。
察觉苏成的视线,他主动解释,“我也来送人。”
果有一年轻男子过来像林珣拱手。
“韩禧这是担心我们再成为朋友的?”
苏成想了想站在自己的角度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初那件事之后,我们就不可能再成为朋友了。
你情急之下把那本书藏在我书箱里,我可以理解。
只是你却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说出真相,哪怕我为此正在受牢狱之灾。”
林珣被戳穿了也不恼,反而点头承认。
苏成接着道:“你我只谈合作,不论交情。”
“正有此意。”
两年过后,韩禧被调回京城,官职也升至少卿。
始终不变的是他对林珣的敌意。
即便苏成跟他解释过,他仍是我行我素。
“不是你怎么又让他来跟咱们一起吃饭?”韩禧瞪着林珣。
“正好一起议事。”
林珣极为自然地在韩禧旁边坐下,甚至从竹筒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他。
韩禧没好气道:“我自己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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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十一年,宣德帝任户部尚书林珣为左相,彼时林珣刚过而立之年。
成为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传奇人物。
“前朝有宰相专政,乃超纲致祸端也。咱们这位林相却不会。”
“这是为何?”
“听闻大理寺有一位韩大人,与左相极不对付,日日就盯着抓他的错处。”
“是吗?我怎么记得好几回遇上他们一起在广福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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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一般人早便失落得不行,小满却只是一笑了之。
“敦圣皇后曾跟臣妾说过,臣妾倾慕皇上本就是臣妾自己的事,若是一心想从皇上身上索求,只会伤人伤己。”
萧韶安经历过林瑜的摧残,眼见一份真心摆在那自己面前也难免有所触动。
不过他不觉得自己还有动情的能力。
“若是皇上不喜臣妾日日都来,臣妾自当遵命。”
小满垂下眼眸,掩去一闪而过的狡黠。
敦圣皇后还说过男人都是贱坯子。
有时候也得以退为进。
不过凡事都少不了一份真心。
真心最重要。
果然萧韶安有所妥协,“朕并无此意。”
小满眼见如此,更有了两分信心。
就算不能让皇上喜欢自己,能如此相守一生也未尝不可。
小满也不是所有时间的耗在萧韶安身上。
多数时候她都在忙着处理后宫事务。
自己足够出众才能得到对等的爱意。
她一直没忘敦圣皇后的话。
宫里的嫔妃陆陆续续开始侍寝。
小满虽是有些嫉妒,却也清楚这是自己选的路,她必须承受结果。
好在她肚子还算争气。
很快便成了后宫第一个有孕的嫔妃。
不过也不稀奇。
毕竟皇上到她宫里的时候,比其他嫔妃要多。
萧韶安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自然也是期待的。
他登基以来刻意没让后宫嫔妃有孕,因此直到第七年才有了这个孩子。
流水的赏赐往兰林宫送。
“他好像动了,皇上要不要摸摸?”小满惊奇地感受着胎动。
萧韶安盯着她的肚子。
最终没忍住好奇抬手摸了上去。
奇妙的触感透过衣料传到他的掌心。
“皇上可有感觉?”
“嗯。”萧韶安收回手。
小满抚着肚子一脸温暖的笑意。
萧韶安不禁被她感染,也放柔了神情。
小满发动是在晚上。
第一胎生得久些,天蒙蒙亮稳婆才抱着孩子出去报喜,“恭喜皇上,贵妃娘娘诞下一位公主。”
夜虽深了,萧韶安却一直在外面等着。
知道是公主也不失望。
让稳婆抱到跟前一看。
小小的一团,闭着眼睛。
萧韶安重赏了宫人,又问过小满的情况才起身回去收拾上朝。
小满听说萧韶安一直在外面守着,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出了月子以后,萧韶安又给公主办了满月宴,可见其重视。
后宫嫔妃自也是羡慕。
虽说只是公主,但皇上还未子嗣。
物以稀为贵嘛。
后面一年又陆续有嫔妃怀孕。
小满倒不是很在乎。
她如今的贵妃之位坐得稳稳当当,皇上也提拔了她爹。
犯不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败了自己的福分。
翻了年,宫中又添一位皇子,一位公主。
小满事事做得妥帖,萧韶安也逐渐开始对她变得更信任。
宣德九年,林瑜幽闭而死,小满诞下皇次子,被册立为新后。
“臣妾忆起那时在皇上身边同人打起来被罚,实在好笑。
臣妾做梦都没想到能有今日。”
“朕也记得,你抓着旁人的头发不肯松手。”
小满双目睁圆,也有些窃喜,“皇上竟还记得?”
“自然。”
小满皱眉,“若是臣妾早知皇上会注意到,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手。”
“是因为你动了手,朕才注意到。”
小满羞愧看地。
这话叫人怎么接?
不过两人能如此回忆从前之事,证明皇上至少有心把她当做真正的妻子了。
她不求一世一双。
唯愿常伴君侧。
令小满头疼的是,她那女儿完全不像庆阳长公主一般温柔娴静。
完全就是个泼皮。
“婳婳,不许总缠着你二皇叔。”
小姑娘不知道又从哪儿得知越王当初大败齐越的英勇事迹,一旦见面便缠着要让他讲故事。
小满都怕哪日真把越王惹烦了。
那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哪怕她如今已为中宫皇后,依旧下意识怕他。
倒不是他为人有多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