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倾天下by 十九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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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狰狞,想要狠狠掐死楚天歌。
楚夜正要出手,站在椅子上的楚天歌灵活一避,挡住了月雨菲袭来的手。
楚天歌手疾眼快,揪住她的领子往桌边一拽,把她的头重重砸在桌子上。
“啊!”月雨菲的头撞到桌子上惨叫出声,跌倒在地上。捂着剧痛的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伤她的楚天歌。
“你疯了,你敢伤我?!”
楚天歌低头,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月雨菲:
“月雨菲,别人会怕你。我楚天歌不怕,你当自己是什么货色,以为整个世界的人都要围着你转?我可不是你爹妈。没你这不孝女。”
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吃个饭,就被月雨菲搅了兴致,是个人都不能忍。
夏掌柜都说了,这包厢月雨菲没包下来,她却一副谁都不能用这个包厢的霸道语气,惯的她!
“啊啊啊啊啊!楚天歌,我要你的命!”月雨菲在外面,从没人敢下她的脸。
哪里能忍受被楚天歌这般劈头盖脸的骂。
她五官扭曲的站起来,抽剑刺向楚天歌。
楚夜他们刚要起身,楚天歌却一脚把对方踹飞出去。
门口的柳鸿俊等人赶紧接住月雨菲:
“郡主你没事吧?!”柳鸿俊等人一低头,对方竟已经晕厥过去。
柳鸿俊等人难以置信的看向楚天歌:
“楚天歌,你敢伤郡主至此,镇国候定饶不了你。你离死期不远了!我们走。”
柳鸿俊他们,忙带着晕倒的月雨菲离开。
楚天歌她们被打扰,也没什么兴致继续吃。
不过,楚天歌后面还带着楚清荷她们,买了不少衣服和必备的药草之类的,逛了一天才坐马车回府。
马车里。
楚清荷有些担忧的看着楚天歌:
“天歌,你今日伤了镇国候家的郡主,等镇国候成功突破出关,定会找你麻烦。他若成了先天境高手,除了陛下,没人会是他的对手。你还这么小,又不能出去历练躲躲风头,这可怎么办啊!”
赵子凌和楚夜吓了一跳,正想说什么,楚天歌却不在意的说道:
“既然没办法,那索性就努力修炼,在他之前,我也突破到先天境,不就行了?他大概什么时候能突破?”
楚天歌用了不到一个月,就突破到后天境四层。她有信心,不出一年,绝对可以突破到先天境!
反正她也是要赶紧突破到十层,打败楚战仁,去禁地救出楚玲珑。再突破到先天境,不过是顺便的事。
“妹妹,你想的也太简单了。”
楚风河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整个玄日国,百岁以下的先天境强者,只有陛下。百岁以上的先天境强者,加起来也只有五个,他们都闭关几十年没出现过了!就算给你十年,都不一定能突破到先天境。何况镇国候估计最多半年,就能知道突没突破了。”
“哦。还有半年,不急,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楚天歌好歹是当初玄门天赋资质最高的存在,再不可能的事,她都会奋力一试。
楚清荷她们无奈,楚天歌才三岁半,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们只能心里期祈祷镇国候,不要这么快突破成功。
她们此时还不知道,镇国候将会比他们预想的更早突破,危机会出现的也更早,可这不代表楚天歌无法解决!
当一阵丹香传来的时候,柳雪柔和柳长俊脸上都是一喜。
随之,脸上带着些许疲惫的明风大师款款而来,将丹药递给他们。
柳雪柔当即上前扶着,关心道:
“师父您没事吧?你太厉害了,只用了十天时间,清脉丹便炼制成功了!怕是玉衡大师出手,时间也比师父快不了多少。”
明风大师炼制了多久,她们就在府上等了多久。
她说着,对柳长俊告诫道:
“四哥,这是师父特地为你炼制的,只要你吃下,再使用聚气丹,修为就能突破到五层。你还不谢过师父。”
柳长俊心里很是激动,一旦他突破到五层,就能打破楚天歌的魔咒。
一个多月后的比试,他更能随意羞辱楚风河!
柳长俊连连对明风大师鞠躬道谢:
“多谢明风大师,长俊定不会忘记大师恩德。”
明风大师微微额首:“客气了。只是下品清脉丹炼制不易。不可滥用。”
“不好了,四少爷,五小姐,外面都在传说五皇子吃了伪极品清脉,突破到后天境七层了!”
一个丫鬟脸色急切的匆匆跑了进来。
明风大师和柳长俊几个,脸色立刻变了。
伪极品清脉丹?
开什么玩笑!
清脉丹因为药效特殊,炼制不易,别说伪极品,就连玉衡大师,都炼制不出上品的。
离元辰怎么可能得到伪极品清脉丹。
柳雪柔语气清冷的开口:“怎么回事,快说。”
丫鬟好不容易说完,柳长俊一脸不信:
“一个小药铺里能有伪极品清脉丹。蒙谁呢!到底是谁炼制出来的?”
丫鬟连连摇头:“没有人知道,大家都在猜是不是玉衡大丹师炼制的。”
皇宫静淑苑。
淑妃正沉默的喝着雪灵燕窝。
离子轩见她慢悠悠的,焦急开口:“母妃。五哥突破到后天境七层了!”
他无法接受,昨日还看不起的离元辰,突然就突破了。
“伪极品清脉丹,到底是谁炼制出来的,难不成真如大家说的,是玉衡大丹师?”
淑妃看着自己年仅十一的孩子,叹了口气,还是太小,不够沉稳啊。
“轩儿,谁炼制的又如何?五皇子今年二十一,才突破到七层,你年仅十岁,便是后天境六层,你的实力比他厉害。不到十五定能突破到七层,怕他作甚。”
离子轩这才猛地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起身鞠躬行礼:
“是儿臣一时钻牛角尖了,还请母妃见谅。”
淑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轩儿,你要查清楚,到底是不是玉衡大师炼制出伪极品冲脉丹给五皇子。若真是他,怕是后患无穷。”
其它大臣府上,同样第一时间得知五皇子突破的事,几乎都惊讶不已,也想要买传说中的伪极品清脉丹。
伪极品清脉丹的出现,让林丰药铺的名字响彻整个玄日城。
东方寒气得差点厥过气。
林友业看到人来人往的客人,却无比感慨。
但他万万没想到,玄天拍卖行的管事,会亲自来找他问伪极品清脉丹之事。
玄管事仪表堂堂,看着不过三十。
他十分客气的说道:
“林掌柜,您应该知道我们拍卖行的信誉。我绝对不会泄露那位大师半点信息。只要您愿意为在下引见那位大丹师,这个金色身份牌并两百万金币,便是您的了。”
两百万金币和金色身份牌,可不是小数目。
可林掌柜还是无奈摇头:
“不是钱的事。实不相瞒,到现在,我都无缘见到那位大丹师,甚至连大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大师从未亲自露面,都是托人送丹药过来。”
“嗯,那烦请林掌柜,可否让送药丹徒帮在下传个话,问问他可否愿意为玄天拍卖行即将到来的拍卖,炼制几颗伪极品清脉丹,我们保证一分佣金都不收取。只要您答应,这金色身份牌和钱,依旧是您的。”
玄管事很是理解,毕竟厉害的大丹师,哪是普通人想见就能见到的。
他们拍卖行这次要的,是能和那位神秘大师搭上关系。
此时玄管事绝对想不到,他脑补的炼丹大师,和现实的差别有多大。
林掌柜这次很干脆的同意了,玄管事都很惊讶,对方怎么好像不怕被他们抢生意。
玄管事自然不知道,林丰药铺都要成为楚天歌的了,林掌柜和楚天歌说一下,就能得两百万金币,这是血赚啊!
至于楚天歌的师父同不同意,那就和他无关了。
将军府。
楚天歌六人大包小包的高兴回府。
可刚进府,就感觉下人们看她们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那表情,带着鄙夷和幸灾乐祸。
楚天歌没有理会,往娇月苑走去。
刚到门口,却看到楚月娇正在指挥人撞门:
“楚天歌到底把门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撞不开,你们倒是使劲啊!”
楚月娇撸起袖子,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
“赶紧撞开门,把里面的东西全扔了,全部都给本小姐换过新的。”
楚天歌闻言冷笑,这院子被她下过禁制,一般人可没这么容易进得去。
“楚月娇,你皮又痒了?敢撞我院子的门,想找打是不是?!”
楚月娇和下人们吓得身体一僵,有些害怕的回头。
他们可都没忘记,楚天歌动起手来,有多凶残。
楚月娇也不敢和楚天歌动手,但她想到什么,突然底气十足的命令道:
“楚天歌,我现在可不怕你了,你还不知道吧,父亲今日回来了,现在就在宫里,等他回来,有你好受的!你要是不想死,现在赶紧把门开了,这是我院子,你别想再踏进去一步!”
“父亲回来了?!”楚风河脸色猛地变得难看。
担忧不已的看向楚天歌。
完了完了!
父亲回来,要是知道妹妹做的这些事,肯定轻饶不了她。
怎么办怎么办啊!!
楚风河急切的不行,楚月娇别提多得意了:
“哼,现在才知道怕了,告诉你们,晚了!楚天歌,你就等着被父亲狠狠责罚吧!”
她没想到楚战仁回来的这么突然。
她现在修为只有后天境四层,楚战仁却是后天境十层,就算她还有玄力,也肯定打不过。
可这不代表她会怕了楚战仁!
楚天歌上前走向了楚月娇。
“你、楚天歌你要干嘛?!”
楚月娇一看到楚天歌那双毫无情绪的黑亮纯真大眼,就吓得后退了两步。
“你说楚战仁还在宫里,反正他不会放过我,那我现在弄死你,等他回来找我算账,我还能拉个你来垫背,多好啊!”
楚月娇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她吓得突然跳了起来,就尖叫着跑了:
“救命啊母亲,楚天歌疯了,她要杀了我!!”
楚月娇逃跑的速度,让一群下人惊的目瞪口呆,他们来府里这么久,就没见过二小姐什么时候跑这么快过!
“你们留在这,是想替楚月娇死吗?”
楚天歌阴森森的奶音传来,下人们一回头,就看到她幽深墨黑的眼睛,像极了嗜人的小兽。
下人们狠狠咽了下口水,全都一溜烟跑了,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楚清荷和赵子凌几个都快看呆了。
小天歌才这么小一点,楚月娇和下人们竟然这么怕她,这气场也太牛了。
楚天歌上前打开门:“进来吧。逛了一天,好好休息一下。”
楚清荷等人放好了东西后,才走了出来
看到楚风河正在楚天歌房间,担忧的拉着她的手:
“妹妹啊,我带你去客栈躲几日吧,等父亲气消了,我再接你回来。不然父亲盛怒之下,可能真会像打大哥一样,把你打死的。”
“大哥?!什么意思?”楚天歌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大哥:
“虎毒还不食子,楚战仁也太丧心病狂了。把自己儿子打死了?!”
“别胡说。”楚清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她走了进来坐下,叹口气道:
“唉,你大哥风烨只是离家出走了。想想,都快五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风烨如今在龙都过的怎么样。”
楚天歌更疑惑了,一张小脸,写满了求知欲:
“清荷,快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离家出走?”
楚清荷想到五年前的事,一阵唏嘘:
“当初你大哥也是玄日城备受欢迎的俊俏天才,年纪轻轻就到达后天境六阶。原本你父亲想要让他成为驸马,可他看上了一个外来的身份不明的少女。坚持只会娶她。”
楚风河想到那次的事,接着楚清荷的话道:
“父亲当时气坏了,就对大哥用家法,差点把他打死。母亲当时怀着妹妹你,拼命保证大哥会当驸马,大哥才逃过一劫。可大哥接受不了被父亲安排,伤好后只给母亲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带心爱的人去龙都,五年来,再没来过信。以大哥的性子,不该几年不来信。真怕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楚天歌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楚风烨倒是挺性情中人。要是有机会,真想见一见他。
可惜如今她连楚玲珑都没能救出来,复田丹的事也没解决,也想不了这么远。
她见楚风河一脸担忧的模样,仔细看了一下对方的面相,没有丧兄之兆。
她安抚道:
“应该还活着,不用担心。”
楚风河回神,突然无语道:“妹妹,你故意打岔是不是。现在说的是你!父亲本就不喜你,你欺负楚月娇,害祖母中风。父亲说不定也会像当初打大哥那般打你……趁父亲没回来,我带你赶紧出府去。”
他拉起楚天歌的手就要离开。
楚天歌却轻松拉住对方,让他一步都动不了:
“风河,你放心。没人能轻易动的了我,相信我,我能解决的,别担心!”
她说完,跳下凳子,出去喊了楚夜:
“小夜,快去林掌柜那,帮我买些黄符纸和朱砂回来!”
虽然她打不过楚战仁,但她好歹也是当年最年轻的玄门家主,更是千年鬼王,保命的手段可不少!
楚夜跑腿越来越熟练了,不过一炷香不到,就把她楚天歌要的东西买回来了。
他还转达林掌柜的话道:
“林掌柜说,玄天拍卖行,过段时间要举办拍卖会,想请你炼制几颗伪极品清脉丹作为拍品。还说不收一分佣金,问你愿不愿意?”
“要举办拍卖会了?看时间吧,有空我就炼一炉。赶不及就算了。”
毕竟她现在炼制一炉清脉丹,要三天时间,谁知道拍卖会什么时候举办。
楚天歌拿了黄符和朱砂后,便回了房间。
她现在要画不少符出来,到时候和楚战仁对上,才不会虚。
一般玄门的符篆,以攻击恶灵为主,对普通人作用不大。
可楚天歌玄门天赋奇高,花了三四年,竟把许多符篆的威力改的巨大,比如只攻击恶灵的弑阴符,改成了可以攻击活人灵魂的灵颤符。
灵颤符威力巨大,被攻击的普通人,能瞬间成为傻子或者植物人。
更可怕的是,还有许多雷暴符、烈火符等许多符篆,能把人直接劈成或烧成焦炭。
当时玄门所有人都觉得楚天歌这个符篆太丧心病狂,联合起来声讨她,不准她用这些符篆,否则整个世界随时都会毁灭。
楚天歌虽保证不会用来害人,可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忌惮,联合起来对付她。
当时她刚好要突破,又要反击,玄力耗尽,被天雷劈成孤魂,即使如此,她依旧凭借自身实力,修炼成了千年鬼王。
她如今都来到东洲大陆,就算用这些符篆,玄门的人也无法过来讨伐。
况且她从不主动伤人,但别人想要她的命,她又岂会心慈手软。
楚战仁到时候想动她,也要掂量掂量!
提起符篆,楚天歌才想起来,她来这边这么久,好像还没见过什么威力大的符篆,都是些基础的照明符、洁身符等等。
楚天歌没想太多,将符纸都在桌子上铺好,拿起笔适应了两下,眼神一凝,周身玄气外放。
她一下笔时,周围的空气突然变的奇怪,发丝衣角无风自动,小短手如游龙飞凤,在纸上飞速游动。
一勾一撇,一横一折,笔力苍劲大气,符纹之前流畅有型,一气呵成,连一丝断处都没有。
任何人看到楚天歌画符,都会无比惊讶,以她的年纪,这般宏伟大气的符纹,绝不是三岁小娃,能画出来的!
楚天歌画着符,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她在最后一张符纸上完美一勾,瞬间提笔,那符纸上的纹路突然闪起一丝亮光,顺着符纹纹路流淌,整张符就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楚天歌一放下笔时,周身涌动的风,也瞬间温顺。
她一看外面,竟是天黑又天亮了。
楚天歌看着几百张画好的符篆,才感觉自己的手都累得直发抖。
这毕竟只是三岁半小娃的身体,精神如此高强度的画了一整夜,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她一个小孩。
不过她奇怪的是,都一晚上过去了,楚战仁竟然没来找她?
楚天歌没多想,她这次画的符篆,一共三种,一种是护身符,一种是招阴符。
最后还画了一种杀伤力比较大的符,就是她研制出来的符篆之一——灵颤符,只要被打到,灵魂就可能受重创变成傻子,偏偏没有外伤。
楚战仁敢对他下死手,她就敢把对方打成傻子。
楚天歌三种符各塞了十几张在怀里,其它收了起来。
护身符倒是拿了不少,打算给楚风河他们,护身符这种存在多多益善,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她刚打开门,就发现楚风河盯着两只熊猫眼,站在他门前。
看到她出来,焦急不已:
“妹妹,父亲半个时辰前从宫里回府了,听说现在就在祖母院子里,楚夜说他进去时,脸比锅底还黑!”
扣扣扣!
“五小姐。您在吗,老爷让老奴来请您去前厅一趟。”
这时,一道四十来岁的稳重声音响起。
楚风河更是浑身一震:“是楚管家!他今早和父亲一起回来的!完了,父亲都让管家亲自来找了,肯定特别生气。”
楚清荷听了也很担心:
“要不我陪天歌去吧?”
“不需要。怕什么,我现在稳的很。”
楚天歌回房就背起小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去。
暗处的楚大楚二也连连点头,小声道:
“一个区区的楚战仁怕什么。他敢动小主子,我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门外,穿着一身深色长袍的楚管家,正打算再次敲门,唰的一下,门突然开了,他手一顿没看到人。
愣了一下一垂眸,就看到扎着冲天马尾,背着小剑,高昂着下巴,迈着小短腿奋力跨出来的楚天歌。
楚天歌高高的仰头,稚嫩的面容无波无澜的对他说道:
“带路吧。”
楚管家心中难掩诧异,才三个月没见到五小姐,五小姐整个人看着不一样了。
皮肤白了不少,头发也黑亮扎着,一身粉色的长衣长裤,十分合身。五官更是比所有少爷小姐看着更出众。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楚天歌周身的气场若隐若现,给人一种不太好惹的感觉。
楚管家没说什么,恭敬的带着楚五小姐前往前厅。
楚天歌一脚踏进去时,突然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
楚天歌抬头,便看到了首位上,一个身穿戎装的四十来岁男人,大刀阔斧的坐在那。
他眼神锐利的盯着楚天歌,脸色严肃冰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而左下首位上,柳若芙和楚月娇都幸灾乐祸的看向了楚天歌。
楚月娇的手上,还故意绑着绷带。
她心里激动的想跳起来,她和母亲添油加醋的说了楚天歌最近搅的事后,还抬起手,说楚天歌把她手折断了。
父亲看到她手上的绷带,当时就气得震碎了桌子。
去祖母院子里,看到眼歪嘴斜的何翠花,更是差点气得把墙都踢出一个洞来。
可想而知,楚天歌的下场,将会有多惨。
右下首位,楚天灵一袭白纱长裙,事不关己的脸色淡淡地坐着,连一个余光都没给楚天歌。
楚天歌感觉到这实质的威压时,眼神一凛,便大步跨着小短腿,一点不虚的走上前。
紧接着,她在所有人的诧异目光下,一把跳上了凳子坐好。
就像个天真小儿,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可怕的大祸,即将要面对什么。
楚月娇心里狂骂她卑鄙,这时候倒演起三岁无知小儿来了,当初出手的时候,可比谁都要老成!
楚战仁眼神一变,楚天歌以前每次看到自己释放威压时,不是害怕的躲在柱子后面,就是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在他面前,动一下都不敢。
他当初收到柳若芙的信时,不太信楚天歌能伤了楚月娇。
即使回来亲眼看到母亲中风,心里也疑惑,是不是柳若芙故意把母亲中风的事,说成是楚天歌害的。
如今,看到楚天歌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楚战仁心里有些不满。
他倏地冷哼一声:
“天歌,为父回来,你连问候一声,都不知道吗?身为将军府的嫡小姐,礼仪都学哪里去了?!”
楚天歌转头,斜眼看着冠冕堂皇对他说教的楚战仁。
扫了一下对方的面相,是唯利是图的小人面相,却阴差阳错积了些功德,所以直到中年都能平步青云,心想事成。但功德耗尽,形势就会急转而下,该有的报应一点不落,老年孤苦伶仃,只能在泥潭里无力挣扎。
楚天歌纯净无垢的大眼睛,幽幽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冷嘲出声:
“礼仪是什么东西?我有没有学过,你心里不清楚?!”
她一开口,楚战仁脸色就彻底变了,这语气,这态度,简直目无尊长!
“放肆!你以为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楚战仁这才发现,楚天歌的变化太大了,一开口就这般放肆,他突然有些相信,或许自己妻女在信中说的那些事,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柳若芙让下人磋磨我,楚月娇叫我小野种,还让我吃猪食,睡猪圈。楚天灵整日想吸干我的血,所以她们是谁,我都记得!你是谁,我暂时还真不知道!”
柳若芙和楚月娇三人,脸色全都变了,楚天灵蹙眉,十分不满的瞪了一眼楚天歌。
柳若芙委屈不已的看向楚战仁: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可怜兮兮的用帕子擦眼角。
楚月娇气得站起来指着楚天歌辩解:
“父亲,你看看五妹妹多会说谎。我手都被她打折了,怎么可能喂她猪食,不信您可以问府里的下人!”
“楚月娇,把你装骨折的手收回去,这话可信度还高一点。”
楚天歌凉凉的声音传来。
楚月娇一看自己伸出来的手,正是绑了绷带的那只。
楚月娇赶紧缩回手,“哎哟哎哟”的装疼。
演技浮夸到柳若芙都没眼看,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
要是楚月娇能有楚天灵一半沉稳,她做梦都能笑出来了。
楚战仁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天灵鄙夷了瞥了一眼楚月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
要不是父亲方才已经保证,等会儿会让楚天歌乖乖放血给她喝,她都懒得露脸。
她对楚天歌义正言辞的开口:
“五妹妹,你为何变得如此尖酸刻薄!面对父亲如此忤逆不孝,我们都是你的长辈,管教你是义务,你非但不领情,还倒打一耙,真是让人寒心!就说你给我的血这事,是你自己亲自点头的,这个你能否认吗?如今心里有责怪起我了?”
她这话让楚月娇再次理直气壮起来,蹦跶道:
“就是啊,我们是你母亲和嫡姐,只是小小的管教你一下,你就心生怨恨,在父亲面前污蔑我们,你的心胸也太狭隘了!父亲,你要是再不严厉管教五妹妹,她以后肯定会更无法无天。”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楚天歌清脆的奶音,笑得尤其嘲讽:
“你们睁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我现在才几岁,你们就能利用我的善良,哄骗我的血!这一喝,就是半年之久。”
她直接指着楚战仁:“你能冷眼旁观,不就是因为我身上没流你的血吗?你恨不得我早点死,我理解。可你有什么资格把母亲关进禁地!她才是一家之主,楚战仁,你只是入赘到楚家的人,以下犯上,连同柳若芙谋害母亲子嗣。你该当何罪!”
楚战仁脸色彻底青了。
楚天歌的话,每一句就像是把他的脸扔在地上狂踩。
入赘这两个字,是他此生最屈辱,最听不得的话!
楚天歌却字字珠玑,生怕他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混账!!”楚战仁猛地站了起来,狠狠一拍桌。
砰!的一声巨响,旁边的厚桌顿时四分五裂,连地板都咔咔开裂。
楚战仁脸色尤其难看,周身的杀气涌动,四周狂风乱吹。
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朝楚天歌席卷而去。
楚天歌闷哼一声,却挺直小小的背脊,仰着头,一脸冷沉的和他直视,眼里毫无一丝惧意。
暗处的楚大楚二,顿时绷紧身体,只要楚战仁一动,他们就会立刻出手!
柳若芙和楚天灵几个,脸色完全变了,根本无法想象此时楚战仁怒火有多恐怖。
也许他下一掌就会把楚天歌拍的四分五裂。
柳若芙和楚天灵十分厌恶的看向楚天歌,什么话都敢乱说,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连累她们怎么办!
她们从没见过楚战仁什么时候这般生气过,就连当初发现楚玲珑生的是野种,也不见他这般愤怒。
她们一时都不敢劝。
楚天灵真怕楚战仁把人打死了,害她喝不到血,觉醒不了祁灵术,硬着头皮开口:
“父亲~咳咳咳,女儿、女儿的病,好像又要严重了。”
楚战仁嗜血锋利的眸子闪了闪,回神狠狠深呼吸几口气。
他方才的确想要一掌彻底拍碎楚天歌的脑袋。
这个象征他耻辱的野种,怎敢如此猖狂,还为自己野种的身份引以为傲!
若不是她的血,很可能让天灵觉醒祁灵术,他一刻都容不下她!
他握着拳,骨头都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楚战仁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楚天歌,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