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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救我,爹爹救我!by神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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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一起笑了起来。
这时宋景睿忽然想起自己要送韩幼琳的礼物,忙从从腰间摘下一枚绣工精美的锦袋递过去,道:“我前面两次见你,你都穿粉色的衣裳,我想着你大抵会喜欢粉色……所以,这个送你的。”
韩幼琳没想到宋景睿除了带来果品点心,竟然还特意为自己准备了礼物,而且还记得自己两次都穿粉色的衣裳,心中那种少女情窦初开的甜蜜无以伦比,脸上属于少女的顽皮显现出来:
“是什么?”韩幼琳歪着脑袋几分俏皮几分期待道。
宋景睿忍不住替她将手串从锦袋里掏出来……
偷偷猫在屏风后面听墙角的韩尚书同韩夫人对视一眼——天生一对,天赐良缘!

第281章
宋景睿与韩幼琳相谈甚欢, 但也知道俩人虽是定了亲的,亦不好长时间与对方独处一室,送出礼物后,遂站起身来告辞。
韩幼琳十分喜爱景睿送她的手串, 见对方要走, 跟着站起来要送人出去。
景睿忙道:“外面寒凉, 莫要出来了。”
韩幼琳点了点头, 在门口驻足。她目送着男人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头生出些丝丝缕缕的不舍来。
宋景睿走到长廊的尽头,趁着转弯的机会忍不住微微侧过头看向来时的方向, 一袭粉色的衣裙撞进他的视野。
所以韩幼琳一直在看着他。
这样的认知让宋景睿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甜意,景睿抿了抿嘴唇, 他其实也有点舍不得……
这样的念头才一浮上来,宋景睿就被自己的想法闹了个大红脸,头一低,步履匆匆, 落荒而逃。
却说宋景辰在韩骏屋里喝茶闲聊, 聊着聊着, 俩人就聊到男女之事上,韩骏先挑起来的话头, 他道:“辰哥儿,你爹娘给你安排过丫头了么?”
宋景辰:“什么丫头?”
韩骏:“就通房丫头呗。”
宋景辰:“我们家穷, 没有这传统。”
韩骏:“……”
韩骏一想也是, 景辰两个哥哥宋景茂、宋景睿都没有通房丫头,到景辰这里没有也正常。
韩骏眨巴眨巴眼, 颇为八卦道:“说真的景辰,你不会连春梦都没做过吧。”
宋景辰眯起眼睛:“我做没做过春梦, 为什么要告诉你?”
韩骏闻言一副了然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调笑道:“那你就是做过了。”
宋景辰拿眼瞥他:“韩骏,你要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出去跑三圈儿去。”
见宋景辰语气不善,韩骏忙呵呵陪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这不就是随便好奇一下嘛,你这么大反应过干嘛,不会真的羞恼了吧?”
宋景辰“哼”了一声,朝着韩骏招招手。
“叫我干嘛?”韩骏大脑袋巴巴凑过来。
“啪!”宋景辰随手拿起韩骏书桌上的书册,在韩骏脸颊上没使什么力道地拍了一下,“你就欠打。”
确实没使什么力道,真就一点都不疼,很轻,动作也很慢,慢条斯理中带着若有似乎的轻漫。
你可以理解为恼羞成怒的戏谑,亦可以理解为高临下若有似无的羞辱。
韩骏在宋景辰面前嘴巴贱不是头一回了,景辰觉得自家爹说得很对,自己确实是太过于好脾气,以至于让人觉得可以被随意冒犯。
今日换成赵敬渊韩骏他敢这么问吗?
他不敢!所以没有什么不是故意,就是知道冒犯你没有后果,所以才故意。
随着要打交道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宋景辰感觉到越来越累,他想让所有人都认可他是不可能的,想让所有人都满意更是不可能。
滋生于童年认知中的“让所有人喜欢自己”的完美主义情结在悄悄地被打碎,一种深藏于潜意识里的微妙认知在宋景辰体内慢慢觉醒,那是前世霸道小宋总的某些记忆烙印。
其实宋景辰也霸道,但他的霸道是以不惹人讨厌为前提,前世小宋总才不管那么多,主打一个独断专行爱谁谁,不服憋着!
若无雷霆手段,他也驾驭不了那么大一商业帝国。
韩骏被打懵了,宋景辰这次不是拿脚踹他,但比用脚踹严重……
宋景辰要笑不笑得地撩起眼尾斜睨着他:“我就随便同你玩笑一下,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瞪着我?
骏哥儿,你不会真的羞恼了吧?
早知道你小性,我就不同你开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了,怪我手贱了。”
话外音:怪你嘴巴贱。
说完,宋景辰振袖起身:“好了,时候不早,我二哥也该出来了,我便先走了。外面天冷,你就不用送了,免得着凉。”
直到宋景辰出了屋门,韩骏心情复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景辰是故意的。
反过来想,他也是故意的。
一方面他是真有点好奇景辰懂不懂,懂多少。
另一方面,他其实也是想试探景辰同自己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好到可以谈论这种私密之事,答案显而易见,他自作多情。
出来韩骏处,宋景辰心里不大痛快,他又不傻,怎么能察觉不出来韩骏总喜欢试探他的底线,试图消除俩人之间应有的边界感,让人恨不能以为他们俩好的跟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一样。
以此在其他人面前显示他同自己的关系最铁,他不喜欢这样。
宋景辰本想在院子里四处转转等二哥出来,不成想一出韩骏院子,正瞅见二哥往这边走来。
同景辰的郁闷相比,宋景睿脸上藏不住的那种小欢喜,宋景辰多会看眼色,知道二哥这是同韩家小妹相谈甚欢,简单说俩个人互相看对眼了。
他挺为宋景睿高兴的,二哥这桩亲事定的匆忙,能有这样的结果是二哥的福气。
兄弟俩出来宋府坐上自家马车,景睿说韩小妹很喜欢那玉连环的手串,他问景辰下次见面他该送什么礼物才好。
若是回回都送这般贵重的他真送不起,可他又很想送。
宋景辰:“……”
二哥可真看得起他,还真把他当军师了。
宋景辰哭笑不得:“二哥,你是不是觉得这次送了礼物,若是下次空手来会叫韩小妹失望?”
宋景睿忙点点头,他感觉韩小妹收到他礼物时眉眼、嘴巴、鼻子,整个人都在放光,是那种欢喜的光。
宋景辰看二哥这样子,八成是被人家韩小妹给俘虏了,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情吧。
这才刚见完面,就开始暗搓搓计划着下次见面了。
景辰笑道:“二哥,韩小妹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所以我觉得二哥你只要在她面前做自己就好了,你怎样想就怎样做,韩小妹会明白你心意的。”
宋景睿因为心里想的都是今日同韩小妹见面的种种,同弟弟说起韩小妹竟然都没意识到脸红这件事,他是很认真的奔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同弟弟讨论的。
宋景辰只觉“爱情可真伟大”
马车走到上善楼附近,景辰说是有事要去上善楼一趟,让阿福绕了个道将他送到上善楼。
他今儿下午约了人,估摸着要晚上才能回家,便让阿福先送景睿回去。
上善楼如今四座副楼的外部均已经完工,前些日子才封了顶,现下在装修内部。
宋景辰参照现代的一些装修风格,画了一些图纸交给那些工匠参考,力求新颖独特,对得起天下第一楼的称号。
他先去几座楼里转悠一圈儿,听说过他大名的人很多,其实他正经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许多工匠其实并没见过他,但并不妨碍他一露面,这些人脑子里立即闪现出“景辰公子”几个字。
宋景辰的美貌在洛京城太过有名了,若你见着一个天仙似的年轻男子,好看得能叫你摔一跟头,大概率就是宋景辰没跑。
景辰进楼来,引起一片不小的骚动,不是因为宋景辰的美貌,而是宋景辰这个名字对他们“匠人”们意义非凡。
修建上善楼,修建南城的仓储基地,各种搭桥修路,这都需要大批量的工匠,宋景辰凭借一己之力,让整个洛京城的工匠们不光地位水涨船高,工钱亦是水涨船高。
他们感激宋景辰,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但看到景辰如此贵气好看的模样,又不敢说话。
只低着头努力干活儿。
负责监工的工头小心翼翼陪在景辰身后,陪笑道:“公子,您看有什么指示?”
给的工钱高,参与修建的又是天下第一酒楼,没有工匠会不竭尽全力,不光是为这份工钱,亦是对自己作品的负责,尤其是在行业里叫得上名头的这些工匠,都有自己的骄傲。
目之所及,宋景辰很满意自己看到的,其实他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且不完整,他只能给出一个思路,设想,这些工匠们不但完善了他的思路,还大胆进行了创新。
与现下流行的繁复华丽不同,楼里的各式家具更讲究简约之美,线条之美,令人见之忘俗。
宋景辰忍不住想:自家这上善楼能引领整个京城的家具审美也说不定。
宋景辰在各副楼转了一圈儿,什么都没说便出来了,跟在后面的监工看不出他脸上喜怒,亦不知东家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言语间更加小心斟酌。
宋景辰倒不是装高冷,他是心里想着事,回过头瞅见身后监工一副忐忑不安模样,不由朝他温和笑了笑,道:“你们做得很不错,眼下就要过年,忙活半年了,三天后是腊月二十,便放假吧,大伙儿都回去好好过个年,余下的活儿过完正月初八再开工。”
顿了顿,他又道:“腊月二十之前,把工钱提前发了。”
“放、放、放假?”对面的监工有些结巴道。
难道不是早一天完工就早一天开业?这一天天浪费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宋景辰没多解释,负手走了,他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人感激,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想这样做,千金难买他乐意。
宋景辰回到主楼雅间,吴正约他吃饭,就还挺奇怪的。

第282章
宋景辰在吴正家里住过一段时日, 对人吴正家里的伙食以及吴正本人各种吐槽,一老一少算是不打不相识。
今儿吴正来找宋景辰确有要事,至少对他自己来说是天大的要事,爱砚成痴的吴大人得了一枚宝贝歙砚, 还是背面刻有铭文的那种, 铭文显示此方歙砚乃是前朝书法大家曾公用过的东西。
吴正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个漏被自己捡到了, 于是找了好几个同道中人一起品鉴, 大家都说不太像是真品,那可是前朝曾公用过的砚台还是歙砚,这么容易被捡漏?
话虽如此说, 但吴正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自己确实捡到漏了, 他买砚台那摊子上摆得大多是青铜器物,显然摊主对青铜器物极有研究。而这方砚台明显只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淘来捎带脚卖的,且估计能捎带脚卖,还是因为他能看出这方砚台上的铭文不俗。
吴正无法确定真伪, 这才过来找宋景辰给掌掌眼, 当初宋景辰只是扫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当成宝贝疙瘩的红丝石砚是赝品, 可见对这方面是很懂行的。
当然,最主要宋家有钱, 宋景辰见过的好东西多,比他自己这种只有理论的玩家眼光要毒辣。
吴正从怀中取出包裹得严实的锦盒, 打开后, 取出一方古朴温润的砚台小心翼翼交到宋景辰手上。
宋景辰打眼一扫砚台的色泽纹理心里就有了个大概,确是歙砚无疑, 至于是否曾公用过的,还要看砚台上的铭文。
目光在砚台底部铭文上端详片刻, 景辰看向吴正。
“如何?”吴正既忐忑又期待地问。
景辰笑了笑:“伯父,您多少银子买来的?”
吴正肉疼地伸出五根手指头来。
“五百两。还好,不算亏太多,至少是块不错的歙砚,底板材质算是上称,从纹路上来讲,眉纹也勉强长进去了,但细看还是有微瑕。”
宋景辰指着砚台边缘处给吴正看:“您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有发丝线,现在看不明显,润水后就会很明显了。
至于说砚台背后的铭文——”
“伯父,我手里正好有曾公的一枚紫金砚,这样吧,回头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把玩几天。”
吴正:“……”
吴正满眼羡慕嫉妒恨地看向宋景辰:“你小子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别告诉我你手里还有七十二峰砚。”
宋景辰呵呵一笑:“这是镇砚之宝,不能借您玩。”
吴正:“!!!”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我想要的你全都有,你有的我一个也没有!
吴正眼馋地盯着宋景辰咽了口唾沫,他突然觉得景辰同自家闺女真挺般配的。
不是他自夸,自家闺女论相貌、才情、品性,哪一点都不输给韩家哪闺女,之所以没有韩家闺女在京城里名声大,那是因为自家姑娘不爱出去应酬,在外面露面的机会极少罢了。
吴正从岌岌无名一路升到大理寺卿的位置,又从大理寺卿直升当朝左相,他不会轻易被外界的声音和看法所左右,他看好宋景辰,也看好整个宋家的家风。
当然,最重要他还有政治上的考量。
宋景辰不知道自己随便帮了吴正一个小忙,无意识间炫了一把小富,他自己就被老狐狸给盯上了。
于是……
五日后,左相府举行赏梅宴。
吴正在朝廷里出了名的抠门儿,是以吴夫人很少组织宴饮聚会,这还是吴正升任左相之后,左相府第一次举行宴饮活动,邀请的人不多。
邀请了宋府的秀娘,何氏俩人,韩府的韩夫人同韩小妹母女,另外还有杨府的家眷、张府的家眷、李府的家眷等等。
宴会上,显有出来活动的左相府嫡女吴婉清露面了,一曲《梅花弄雪》技惊四座!
看着眼前文文静静、清清冷冷的小姑娘,秀娘脑子里“嗡”得一声,画面感有了,这要同自家儿子站一块儿,一个抚琴一个弄箫,琴箫和鸣,岂不是天作之合?
秀娘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吴婉清!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吴婉清,简单来说就是她看着可太顺眼了,看人姑娘眉毛也顺眼,鼻子也顺眼,嘴巴也顺眼。
总之是对了她的心思。
回来的路上,秀娘同何氏说了自己的想法,何氏亦觉得吴婉清在一众小姑娘中挺出众的,同韩幼琳站一起完全不逊色,一个娇羞可爱,一个清丽脱俗,可以说是各有千秋。
另外,小姑娘在家世上同宋家也匹配,是一桩好姻缘。
何氏的意思是这小姑娘以前少有在人前露面,这次公然露面,应当是到了年纪,家里人有了要给她相亲的意思,若真是中意,怕是要把这事提上日程。
当晚回到家里秀娘便同宋三郎说了此事,宋三郎一方面觉得儿子年龄尚小不必急着订亲,可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免俗。
听秀娘的意思吴家这小丫头同儿子挺般配的,谁知道错过了以后,后面还有没有更好的?
宋三郎俩口子操心自家儿子的亲事。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赵鸿煊也在操心宋景辰的亲事,或者更确切的说他要自保。
满朝文武皆知他子嗣艰难,如今大皇子一死,朝堂上必定会人心浮动,原本提拔杨志为右相是为大皇子安排的一颗重要棋子,如今大皇子没了,这颗棋子便充满了不确定。
不止杨志这颗棋子不确定,宋文远这颗重要棋子亦不好控制。
现下看来,唯有将七皇妹指婚给景辰,才能让宋家坚定立场,防止宋家倒向忠亲王府。
想到七皇妹,赵鸿煊一阵头疼,七皇妹跟他是一母同胞,倒是比他身体好,奈何各方面都太平庸了些,配不上景辰,若非如此,他亦不至于犹豫到现在。
赵鸿煊斜靠在罗汉榻上闭目冥想,苏公公轻手轻脚上前小心请示:“内侍房差人过来问陛下今晚召那位娘娘侍寝,他们好叫人提前安排。”
整个宫殿内鸦雀无声,赵鸿煊手中佛珠迅速转动着,气息逐渐粗重起来……
猛地,赵鸿煊双目圆睁,将手边茶杯狠狠向地上一掷,随着“咣当”的一声,赵鸿煊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叫一声:滚!
他是天子,天子啊,上天为何要如此对他!忙活这么久,整个后宫,二十多名新召进宫的年轻秀女,竟没有一个争气的!
赵鸿煊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倘若后继无人,他的万里江山将便宜何人?他忙活半天是为了谁呢?
他就这一辈子,往后的余生还能有多少年,他到底要为什么活着,他要如何活着才能对得起自己?
赵鸿煊的脸阴沉地像鬼魅,厚重阴森,他付出一切,好不容易才坐到了这个位子上,他谁也不给。
谁来抢,谁就是下一个靖王。
想到被自己圈禁的靖王,赵鸿煊脸上露出一阵怅然,靖王前天晚上没了,他一生中最痛恨的两个人都死了,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兄弟。
所以,他要证明给谁看呢?
赵鸿煊无力地朝苏公公摆摆手,“去,叫李美人过来侍寝。”
不多时,李美人被内侍太监领进屋来……
翌日一早,苏公公进来伺候,看到皇帝的面色吓了一大跳。
赵鸿煊显然也有所觉察,用力捏住李美人的下巴,目光阴冷地盯住她:“你敢对朕用药?”
闻听此言,李美人只觉脑袋“嗡”得一声,面无人色,锦被下的身躯抖成一团。
看李美人这不打自招吓破胆的样子,再想到他心情烦躁之时总想召见李美人,赵鸿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气火攻心,扬手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李美人脸上。
用尽力气甩出这一巴掌,他自己亦体力不支,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晃了几晃,吓得苏公公惊叫一声,忙伸手扶住皇帝,“陛下息怒。”
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还被人下□□,这他能息怒吗?赵鸿煊怒不可遏,即刻召太医院的人过来调查。
太医院的人经验丰富,很快就查出李美人身上的香确实有催情成分,之前都是偷偷用一点,后面见赵鸿煊几天没临幸她,以为自己用得太少,便多用了些。
是药三分毒,这催情香料对皇帝的身体肯定有损害,但是没一个御医敢说实话,他们谁都明白有些实话不能说,尤其皇帝身体不好最忌讳这个。
太医们异口同声说只是助兴的药,问题不大,休养调息一段时间将亏空的补回来就是了。
听到说问题不大,赵鸿煊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将李美人赐死,同时令苏公公彻查此事。
两日后,赵鸿煊召宋三郎与景辰入宫,谈笑间将话头儿引到宋景辰身上,说景辰年龄不小,该到定亲的年纪了。
宋三郎与景辰同时在心里咯噔一声,宋景辰正要开口委婉拒绝,宋三郎却抢先开了口。
宋三郎点点头:“陛下说得是,臣亦是怕若不抢先,京城里的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赶巧前几日左相吴大人家里办了一场梅花宴,内子对吴大人家的嫡女吴婉清吴姑娘极是喜欢,正想着这几日过去提亲呢。”
宋三郎不用想都知道赵鸿煊打得什么算盘,宫里那位与景辰年龄般配的七公主他早就找人调查过了……
赵鸿煊到底还是憋不住说出来了,谁给他这么大的脸!
赵鸿煊脸色微变。
宋三郎笑道:“自然,这只是臣的一厢情愿,还要看吴大人的意思,以及俩个孩子是否愿意。”
宋三郎堵了赵鸿煊的话头,亦不把话说死,为儿子留有余地。
赵鸿煊没说话,笑了笑,目光看向旁边景辰。

第283章
对宋景茂来说, 权力的诱惑永远在他所有欲望中占据最重要地位,所以他心甘情愿选择政治婚姻,选择对他有助益的妻子。
宋景睿是性情中人,在感情与理智之间永远是感情更容易占上风。
而景辰呢, 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赵鸿煊看向景辰时, 宋三郎也看向儿子。
宋景辰见皇帝没有着急否定父亲, 而是把目光看向自己, 明白这是此事有转圜的余地。
心思电转间,他想通了关键,吴正是朝中坚定的保皇派, 吴宋两家联姻其实也一样能坚定父亲立场,防止父亲倒向赵敬渊。
想到此, 景辰忙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景辰听从爹娘的安排。”
“哦?”赵鸿煊挑眉笑了笑,“你这小子, 向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怎的轮到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反倒如此乖觉听话起来?”
“回陛下的话, 正因为是终身大事,景辰才不敢儿戏, 景辰以为过日子不需要像做生意一般出奇制胜,按常理出牌才能岁月静好。
爹娘都是过来人, 亦是最了解景辰之人, 景辰相信爹娘的安排必然是极合适的。”
从皇宫里出来,爷俩回到马车上, 景辰忍不住开口道:“爹,我怎么觉得皇帝比之前面色更差了些, 这是又病了?”
宋三郎:“……”
臭小子,你的关注点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的亲事么?
宋三郎:“皇帝身子一向不大好,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倒是吴家这边,你有何想法?”
宋景辰:“爹,吴正他巴不得做我岳父呢。”
宋三郎:“……”
算了,他还是不问了,先让俩孩子见个面再说。
既然看好吴家闺女,宋三郎同秀娘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托人同吴家透露了想要结亲的意思。
吴正乐得合不拢嘴,他可太爱宋景辰手里那些宝贝了,都是辰哥儿岳父了,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你的就是我的。
吴夫人比吴正还要欢喜,那可是京城第一公子宋景辰呀,不光人长得好,关键是宋家是真不缺钱呀,财貌双全,闺女怕是要被全京城的女子妒忌死了。
比起爹娘的欢喜,吴婉清的心里是茫然的。宋景辰在京城中的名气太大了,她也曾在那日的烛光春日宴上远远地见过一眼,她与他之间真得很远,她从未想过她与他的任何可能。
吴婉清茫然,宋景辰也一样茫然。
夜深人静,柔和的烛光笼罩帷帐,景辰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睡不着。
见屋里一直亮着灯,外间知夏缓步进屋来,轻声道:“少爷,您该睡了,明日还要去吴家呢,该养好精神才是。”
宋景辰轻轻地“嗯”了一声。
知夏吹灭烛火退了出去,黑暗中,景辰的感知反而越发清晰起来,想到一个人一张床变成两个人一张床,景辰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往床上一摊,他想:
得换张足够大的床才是,他怕他睡觉不老实会把人踢下去就不大好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用过早饭,景辰便随同爹娘一起去往吴府。
景辰今日穿了一袭莲青色团花暗纹圆领剑袖长袍,宽大的锦绣腰带束于腰间,更显少年身姿挺拔,因着天冷,在长袍外面又罩了件银白底色镶金边翻毛鹤氅,蓬松柔软的银狐毛衬得还未曾完全褪去婴儿肥的小脸儿格外娇嫩了。
这般看来,分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宋三郎看着一时又舍得了。
秀娘翻了他一眼,心说:宋三郎,你别给咱儿丢人行不行,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你儿子是去相亲,不是嫁人。
当着儿子面,到底没好意说出来。
秀娘转而对着儿子嘱咐道:“辰哥儿,娘得给你交代清楚,人姑娘家若是看上你了,就会出来为你敬茶,这第一杯茶你必须得喝,这是以示尊重。
后面你们俩交谈一番后,若是人家姑娘觉得不合适,会给你敬第二杯茶,不过会故意将茶水撒出来,然后借故说衣裳湿了离开。
同样的,你若觉得不合适,你就把茶杯放下不要喝,对方就明白你什么意思了。
都记住了吗?”
宋景辰点点头。
宋三郎补充一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爹娘不会勉强你,其他人更没资格勉强你。”
宋三郎在其他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赵鸿煊便是夜夜笙歌也不可能有任何子嗣,就连苏公公都是赵敬渊的人,赵鸿煊蹦跶不了多久的。
赵敬渊的野心隐藏得太深了,赵鸿煊走到今天的每一步几乎都有赵敬渊的影子,暗搓搓挑拨靖王与太子的关系。
利用赵鸿煊多疑的性子挑起皇帝与施国公的矛盾。
借着诛杀施国公余党的幌子大肆铲除异己。
利用韩家与宋家联姻巩固王府与宋家的联系,在辰哥儿面前装无辜装可怜。
心狠手黑脸儿却白,挺能耐,是个人物。
与此同时,吴府正是一片忙碌,吴正还好,一早起来该干啥该啥。缘分这东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该是闺女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是闺女的也勉强不来,顺其自然就好。
吴夫人却完全不这么想,嫁给吴正这么多年,两袖清风的好名声是属于丈夫的,吃苦受累是她与儿女的,谁能想到抠抠索索办了个赏梅宴,差点儿没把丈夫的棺材本儿搭进去。
——忒丢人!
比这更丢人的是,招待未来准女婿的茶叶竟然还是之前准女婿嫌弃自家的茶叶难喝,差人给丈夫送来的。
没办法,吴夫人走遍半个京城的茶铺,愣是没有一家卖的茶叶能赶得上准女婿送来的,拿着准女婿给的茶叶去找人问是什么茶,人家竟然见都没见过,说是这种茶根本不是用来卖的。
糟老头子光知道说闺女不爱出去与人玩耍,也不想想人家姑娘珠光宝气,你家闺女有什么?
出去还不够丢人!
吴夫人越想越委屈,一边帮着闺女梳妆一边忍不住恨恨地想:“这下可好了,闺女一头扎进金银窝里,想买什么珠花就买什么珠花,想买什么衣裳就买什么衣裳,痛快!”
“娘,会不会有些装扮太过了?” 吴婉清一时不太适应这满头的珠翠。
吴夫人:“哪就满头珠翠了,不过是一支步摇,几朵珠花而已,今日是你与景辰第一次见面,这第一印象可不比寻常,娘觉得哪一朵都好看,哪一朵都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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