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后院盛宠日常by故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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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芸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想了想自己说了什么后更僵了,这话说的,到底是在咒谁呢?
李茹芸面上有了慌乱:“爷,不是,妾身不是那种意思,妾身,妾身只是太久没见到爷有些太激动了,爷您别生妾身的气了,妾身已经知道错了,爷就原谅妾身好吗?”
胤禛:“坐下,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别激动动了胎气。”
李茹芸心里一喜,“是。”
胤禛:“你让人请爷过来有什么事?”
李茹芸:“爷,妾身有两个月没见您了,肚子里的小阿哥也要两个月没见阿玛了。”简单而言就是想阿玛了。
胤禛看向李茹芸的肚子,眼神也不由的柔和下来,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孩子多的,他的子嗣在众兄弟中不算多,同皇阿玛比起来那更是不多,所以胤禛也期待着这个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李氏越发行事张扬,恃宠而骄,他依然给李氏请封侧福晋的原因,因为李氏身体健康,怀上的孩子也都平安生了下来,最小的弘昀也养住了,就凭这一点,哪怕李氏并不怎么聪明,她依然的侧福晋。
没错,在胤禛心里,李氏就是一个空有美貌却算不得聪明的女人。
她要是聪明,就不会在昨日刚解禁就在雅沁院里发作耿氏,在福晋院里发作人,得罪福晋,发作耿氏却被耿氏反驳回去,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能是聪明人做出的事?
胤禛:“好好养胎,给爷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至于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胤禛并不是很在意,儿子他已经有了三个,多一个只是锦上添花,少一个也不算少,女儿只有二格格一个,李氏再生下女儿也没关系,更甚者,生下女儿,李氏会学乖一些。
所以胤禛只说让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就好。
李茹芸却是一听到‘安心养胎’就想到之前禁足的事,心情都不太好了,她可不想再禁足了。
李茹芸抚摸着肚子,笑的一脸慈爱:“是,妾身一定会为爷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的。”
胤禛对这句话没有发表意见,是儿子还是女儿生下来就知道了。
胤禛:“昨日是请安的日子,福晋体贴你怀有身孕,你也不可恃宠而骄,可明白?”
李茹芸内心一咯噔,主子爷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莫非昨日的事,耿氏那个小妖精真的找主子爷哭诉了?
李茹芸:“主子爷说的是,福晋仁慈,妾身自然不敢有不敬的,只不过昨日请安时,清漪院的耿妹妹来迟,妾身说了她两句,拌了两句嘴,耿妹妹不会是向爷说了什么吧?这,这可真是...”小家子气。
李茹芸说的轻描淡写的,而且只说耿婧娴来迟她们拌嘴,并没有解释耿婧娴虽比她来的晚,但是也并没有晚过请安的时间。
胤禛:“耿氏请安去迟?福晋可开口责备了?”
李茹芸一顿,“这,倒是没有的。”
胤禛:“府上女眷皆有福晋管着,若是耿氏来迟也自有福晋约束,在雅沁院里,也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一切自有福晋在,你可明白了?”
李茹芸不甘心的想说反驳,只是触及胤禛的目光后,只能呐呐的应了下来。
至于胤禛这一通发作到底是觉得耿氏受了委屈,给耿氏出头,还是因为她们在雅沁院争执,主子爷觉得她刚解禁又下了福晋的面子,所以故意敲打她,这就不得而知了。
胤禛起身:“既然无事爷就先走了,你安心养胎。”
李茹芸也跟着站起来,“爷,您不再陪陪妾身和孩子吗?”
“爷还有正事,院里有事可以让人去找福晋。”说完,也不等李茹芸继续挽留便大步走了出去。
苏培盛跟着胤禛身后,在出锦韵院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李茹芸一脸气急败坏和不甘的在掐自己的侍女。
苏培盛冷笑一声,随后跟着主子走了。
胤禛从锦韵院出来后便去了雅沁院,在雅沁院待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便回了前院。
清漪院里,耿婧娴趁着今日日头好,洗了头发正在霜红和秋霜的帮助下烘干长发。
“主子,这个力道可还行?”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霜红给耿婧娴按摩着头皮,秋霜在发尾涂抹护发油。
耿婧娴闭着眼享受着,听到霜红问话,轻轻嗯了一声。
秋霜:“主子,刚刚小喜子说主子爷去了锦韵院,您说,侧福晋会提起昨日的事吗?”
耿婧娴:“大概是不会的。”
昨天那事本就是李茹芸不占理,而且昨天她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说给贝勒爷听了,也算是占了先机的,哪怕李茹芸颠倒黑白的告状,贝勒爷应该也不会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霜红:“那主子爷去锦韵院是为什么?”霜红想不明白。
耿婧娴一听没忍住笑了起来,“傻丫头,李侧福晋是主子爷的侧福晋,而且还是怀有身孕的侧福晋,再加上李侧福晋禁足多日,你说主子爷去锦韵院是为什么?”
不管是为了李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贝勒爷去锦韵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不管贝勒爷去锦韵院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耿婧娴都不会觉得是为了她。
她昨天告状也没想着贝勒爷会因为这件事就把李氏怎么样,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
她只是想在这件事上抢先占先机而已,至少让贝勒爷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她故意挑事的。
霜红瘪瘪嘴,她还真希望主子爷去锦韵院是替她们格格做主去的。
头发还未挽起,苏培盛带着两人来了清漪院,手里还都捧着东西,正是昨日胤禛吩咐苏培盛找出来的东西。
苏培盛已经走了,耿婧娴看着放在正厅的东西有些摸不着头脑。
主子爷怎么突然吩咐苏培盛给她送东西过来?
那玉摆件和头饰倒罢了,那颗放在小匣子里的夜明珠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珍珠东珠虽珍贵但却不算难得,后宫妃子或是朝廷命妇们的朝服上便都佩戴的有东珠,只是身份地位不一样,东珠的数量和大小便会不同。
但是这夜明珠可不常有,至少在今天之前,她从未见过夜明珠。
秋霜看着夜明珠有些激动,“主子,这确实是夜明珠,是去年德妃娘娘给主子爷的,主子爷把玩过一段时间后便让奴婢的祖母收进库房了。”
因此她也有幸见过几面,确实就是那颗夜明珠。
主子爷居然把这颗夜明珠赐给了主子,这如果都不算宠爱的话,那什么才是宠爱?
秋霜这么说,耿婧娴也难得的来了兴趣,她从前还只是在书上瞧见过,现在可算是看到实物了。
耿婧娴:“据说这夜明珠在夜里可以照明,如同白昼?而夜明珠发出的光芒昼弱夜强,我倒要见识见识。”
说罢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颗夜明珠,鸽子蛋般大小,和普通的玉石手感大差不差,质地光滑圆润。
耿婧娴仔细打量着,喃喃道:“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啊,昼弱?但是什么光也看不出来啊,难道要等到晚上才行?”
秋霜:“主子,奴婢有一办法可以让您立刻看到夜明珠的光芒,只是,可能不太雅观。”
耿婧娴:“嗯?不太雅观?”
耿婧娴想了想,突然看向卧房,“不会是让我躲在被窝里看吧?”
呃,确实是不太雅观。
但是,又没有外人,雅不雅观的好像也没关系吧,她是真的好奇这夜明珠啊。
于是让霜红把门关上,主仆三人静悄悄的走到卧房,然后耿婧娴脱掉鞋子窝进被窝里去,顿时眼前一黑。
再把手掌张开,夜明珠周身黄绿色的光芒在黑暗狭小的被窝里绽放。
耿婧娴看着这光芒,眼睛里满是欢喜和惊叹,这也太漂亮,太神奇了,夜明珠居然真的能在黑暗中发出耀眼漂亮的光芒。
耿婧娴掀开被子,一脸惊喜兴奋:“霜红,秋霜,你二人也来看看,真的会发光。”
俩丫鬟虽然也很好奇,但还是不敢逾矩躲进主子的床上去。
耿婧娴轻咳一声,显然也为自己这么的不庄重有些赧然,“这样吧,我先收起来,等晚上吹了灯后再给你们见识见识。”
然而,耿婧娴的承诺在晚上却没有兑现,因为晚膳过后,胤禛带着苏培盛过来了。
其实胤禛过来,耿婧娴是有些懵的,很是意外今晚胤禛过来。
毕竟白日的时候胤禛虽然让苏培盛送了东西过来,但是同样的胤禛也去了锦韵院,去了雅沁院。
二人躺在床上,胤禛手里把玩着耿婧娴的长发,鼻翼间有着淡淡的馨香。
胤禛捻起一缕青丝放在鼻翼下闻了闻,动作自然而不显油腻,“今日可是沐发了?”
耿婧娴:“嗯,今日日头不错,也不算冷。”再冷些,虽可以烤炭火,但耿婧娴还是担心会受凉,所以瞧着今日难得的好天气,自然就让人伺候着沐发了。
“嗯,自己多注意些,别受了凉。”胤禛颔首,手里捻着的青丝也没松开,用过发油的头发柔顺而有光泽,再加上似有若无的馨香,颇让胤禛有些把玩上瘾,爱不释手。
目光触及床头放着的匣子,胤禛略眼熟。
“那是什么东西?”
耿婧娴:?
耿婧娴:“是爷让苏公公给婢妾送的夜明珠呀,爷忘记了?”
不是白天送过来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还是说这东西是苏培盛背着胤禛送过来的?
她和苏培盛的交情都到这份上了?
胤禛:“原来是夜明珠,难怪瞧着眼熟。”
这颗夜明珠他之前也是颇为喜爱的,也曾把玩过一段时间,是底下人孝敬给额娘的,额娘又送给了他,不是什么传家的东西,送给耿氏也无妨。
胤禛说着,耿婧娴见状赶紧起身拿过匣子来,打开,然后取出夜明珠来。
耿婧娴:“婢妾以前都只听说过夜明珠,今日承爷的光,也见识了一番真正的夜明珠,可神奇了,居然真的可以发出光芒来。”
耿婧娴语气不免有些轻快欢喜。
她就是要让胤禛知道,他送的礼物她非常喜欢非常在乎,收礼之人若是对收到的礼物反应平平甚至是不感兴趣,送礼之人自然会有想法,说不准下次就再也不送了。
她可是很希望主子爷以后能再给她送礼。
果然,瞧着耿婧娴发自内心欢喜模样,胤禛也笑了,“就这么喜欢?”
耿婧娴:“婢妾当然很喜欢啊,谢谢主子爷的赏赐,如果不是主子爷,婢妾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夜明珠长什么模样。”
胤禛笑着捏了捏耿婧娴的脸:“你倒是嘴甜,尽说些哄爷开心的话。”
耿婧娴摇头,一脸的认真:“婢妾可没有哄爷开心,婢妾说的都是心里话,不过,婢妾有一个小小,小小的疑惑,不知道爷能否为婢妾解一解这个小疑惑呢?”
胤禛:“自然是可以的,你问。”
耿婧娴突然凑近胤禛,把下巴抵在胤禛的胸膛上。
“爷,您为什么让苏公公送东西过来啊,而且还把这么珍贵的夜明珠也赐给婢妾?”
耿婧娴想知道这赏赐究竟的一时兴起还是因为这件事觉得她受委屈了,特意送给她哄哄的。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这并没有什么含义,可若是觉得她受委屈了,这是补偿,那就证明四爷心里还是有些偏着她的。
四爷若是偏着她,对她来说自然是有好处的。
说起来,在这件事上她没有忍气吞声而是反驳了回去,虽然是李茹芸先挑事,但是李茹芸也没占上风,她也不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在后院生存。这么点小事都扛不住,以后也只能天天以泪洗面,自怨自艾了。
所以耿婧娴觉得这是补偿,但又不敢确定,毕竟这委屈真的不大。
胤禛饶有兴致道:“你自己猜猜是为什么?”
问题又抛回自己头上,耿婧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耿婧娴:“爷,是婢妾先问的您啊,婢妾就是猜不到嘛。”
耿婧娴声音娇媚,但是内心却一片恶寒,男人真的都喜欢这幅调调吗?
耿婧娴表示自己不是很理解。
胤禛却笑着搂住耿婧娴,让她直接趴在自己胸膛上,“猜不到?爷看你是明知故问。”
耿婧娴可不认:“爷,婢妾哪有明知故问,婢妾就是不知道啊。”
耿婧娴挣扎着要起来,但是胤禛手上的力道却在收紧,让她挣脱不开。
就在耿婧娴以为胤禛不会开口回答的时候,胤禛说话了。
胤禛:“爷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了,只是,李氏刚解禁还怀有身孕,到底不宜做其他惩罚,爷让苏培盛送东西过来,一是觉得你受了委屈,爷该给你安抚,还有就是让府上的人都知道,爷特意给你送了赏赐,让人不敢轻视你。”
李茹芸再不聪明。看到苏培盛带人送东西过来,多少都会有顾忌从而收敛些。
他让苏培盛送东西过来可没有避着任何人。
听着胤禛的话,不得不说,耿婧娴心里还是有些小感触的。
于是也抱住胤禛,“爷,您对婢妾太好了。”
胤禛笑着揉了揉耿婧娴是头顶,没说话,室内一片祥和安宁,空气氛围都暖了起来。
转眼便是十二月初五,是钮钴禄氏进府的日子。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天上飘飘洒洒的落下鹅毛般的雪花。
耿婧娴坐在窗边赏雪,院里的一颗桃树已经光秃秃的,大雪落在上头,别有一番美在其中。
霜红从旁边的小炉上倒了一杯奶茶端给耿婧娴,“格格喝点奶茶暖暖身子。”
耿婧娴接过,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小的喝了一口,咸味的奶香顿时萦绕口中,又因为刚出锅很烫,几口下去,人也暖和起来。
秋霜拿了一件兔毛领的斗篷过来给耿婧娴披上,“主子坐过来烤烤火,外头下雪风大,别冻着。”
屋里早已经点燃了炭火,外头大风呼呼的吹,里面却是温暖的。
耿婧娴举起另外一只手,上头一个成年男子拳头大的手炉赫然在手,“不冷,你们自己也烤烤火。”
奴婢们的房间虽然也有炭火,但是份例不多,而且时刻都在主子身边候着,能让她们暖和一会儿是一会儿。
突然听到有人敲院门,小喜子已经从侧间出去开门,耿婧娴从窗子瞥了一眼,是小安子进院了。
耿婧娴:“这大冷的天儿,雪又下的这么大,小安子出去做什么了?”
秋霜:“早晨去提早膳时梁师傅说今日有新鲜的玫瑰露,最适合做酒酿圆子吃,让小安子下午过去一趟。”
这梁师傅就是耿婧娴刚进府就示好送燕窝的那位大师傅,耿婧娴进府这么久了,那边的孝敬倒是一直没断过。
但是也不是时时如此,偶尔有什么好吃的新鲜的点心,那边就会送过来,耿婧娴也承他的情。
“玫瑰酒酿圆子?不说不觉得,一说起来倒是有些馋了。”耿婧娴抿了抿嘴道。
正说着,小安子已经进到正厅了了,耿婧娴带着霜红秋霜过去。
小安子未语先笑:“主子,大厨房的梁师傅让奴才给您带了玫瑰酒酿圆子,还有冰糖燕窝粥,还热着,梁师傅说这个天气吃正好,还可以暖身子。”
玫瑰酒酿圆子,玫瑰的清香再加上淡淡的酒糟味,丸子软糯弹牙,是甜口的,耿婧娴很是喜欢,连冰糖燕窝粥都要往后放放。
霜红:“主子丸子吃了,这酒酿便少喝些吧,免得吃醉了。”
耿婧娴不听,又喝了一口,“不碍事,这么点儿也醉不了。”
耿婧娴平日里并不爱喝酒,只不过今日被这香甜的酒酿勾出瘾来了,“对了,大厨房里可还有梨花酿?若是有的话,晚膳的时候花点钱带上两壶回来,那个不醉人又能暖身。”
“主子,奴婢知道您是想吃酒了,只是,今日可能不宜叫酒吃。”霜红正准备答应,秋霜拉了她一把,朝她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耿婧娴劝说道。
吃酒还有不宜的?她又没来小日子,有什么不宜的?
正准备问问有什么不宜的,耿婧娴突然福至心灵,懂了。
今日是钮钴禄氏进府的日子,四爷自然是要留宿书芳院,而她,在钮祜禄氏进府当天让人去厨房拿了酒来。
不管她是真的想喝酒还是其他原因,别人都只会觉得她是在借酒浇愁,故意在钮钴禄氏进府当天找事。
不光会被其他女眷看笑话,还会在钮钴禄氏刚进府就得罪她。
耿婧娴:“还是你脑子转的快,提醒我了,今日确实是不宜吃酒,那便算了吧。”
碗里剩下的那点酒酿也不吃了,转而吃起了燕窝粥来。
正吃着,小安子又进来了,说是有事要回禀。
耿婧娴把他叫了进来。
耿婧娴:“是什么事?”
小安子:“主子,奴才从大厨房回来时碰到了正院的春禾姑娘,春禾姑娘领着两个陌生的女子进了书芳院,奴才瞧着,应该就是书芳院的钮钴禄格格了。”
远远的看见春禾带着人往书芳院走,他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走,也没上前去打招呼,原本心里有猜测是新进府的格格,直到她们进了书芳院,这猜测便成了真。
钮钴禄格格已经进府,他当然得同自家主子说一声。
后院女眷除了他们主子,那都是竞争对手,他当然希望自家主子在后院是最受宠的。
耿婧娴听到小安子的话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个时间点,钮钴禄氏已经进府了吗?
虽然一直都知道钮钴禄氏今日进府,但是听到小安子说已经进府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而且同样是春禾带进来的,就同她刚进府的那天一样。
耿婧娴:“我知道了,你下去烤火吧,这天冷,淋了雪,一会儿该化了。”
怔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耿婧娴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秋霜和霜红都没有察觉主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直到晚上熄灯睡觉前,看到主子还站在窗前,俩人才惊觉,主子心里不会是在意钮钴禄格格进府这件事吧?
秋霜和霜红对视一眼,霜红朝秋霜使了个眼色,示意秋霜上前去劝说一下。
虽然她伺候主子伺候的更久,但是经过这俩月的相处,显然秋霜比她更会劝说,她也不担心秋霜显出来了会威胁到她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只要主子好好的,她并不在意这些。
秋霜轻声道:“那,我去劝劝?”
霜红忙点头,也小声道:“快去快去。”
于是秋霜上前,把耿婧娴用的手炉也给带上。
秋霜:“主子?”
耿婧娴回头,看到秋霜手里的手炉,笑了:“我不冷,再说,都该睡觉了。”
秋霜:“用着总比没用强,主子在窗边到底是有风的。”
耿婧娴便没再拒绝,接过手炉。
秋霜又趁机道:“主子,天已经晚了,奴婢伺候您休息吧?明日钮钴禄格格请安,后院女眷都要到场,若是您面容憔悴,容易让其他人看笑话话。”
耿婧娴面露诧异,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秋霜又开口继续劝她。
秋霜:“主子,在您还没进府前奴婢已经在府上待了很多年了,奴婢可以看出,在主子爷的心里肯定是有您的,所以,就算钮钴禄格格进府,其实您也不必太伤心的,主子爷对您是不一样的。”
她在府里长大,看的多了,主子爷对她们主子绝对同其他女眷有不同,她其实也不太说的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而且,而且她祖母也同她说过,一定要好好伺候耿格格,以后才会好。
她就算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但也会相信祖母的话。
所以,她觉得主子其实不必太担心钮钴禄格格的事,钮钴禄格格刚进府,以后会不会有宠还只是个未知数。
耿婧娴听完,颇有些哭笑不得。
耿婧娴:“你不会以为我没睡是因为钮钴禄氏进府,我心里不舒服吧?”
秋霜没说话,但是表情就是‘难道不是吗’的样子。
耿婧娴:“钮钴禄氏进府,我心里确实有些想法,但是,还不至于让我夜不能寐,我就是晚膳吃的多了,有些撑的慌,所以站一会儿。”
耿婧娴说的是实话,虽然钮钴禄氏进府,今晚四爷会留宿钮钴禄氏那儿,但是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连嫡福晋都阻止不了的事,她有什么好不接受的,她自己不也和钮钴禄氏一样吗?
而且,钮钴禄氏不进府,她怎么验证梦里的事是不是真的会发生?
如果钮钴禄氏没有生下弘历,她是否能生下弘昼?
正是因为这些事,她才有些难以入睡,没想到倒是让两个丫头想岔了。
看着秋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耿婧娴在回头看看霜红,好吧,看来只要她不去睡觉,俩人是不会相信了。
耿婧娴:“好好好,休息休息。”
秋霜,霜红:“哎,奴婢这就伺候主子休息。”
耿婧娴:“......”真是拿她们没办法啊。
而书芳院里,钮钴禄·宝珠还在等着四贝勒的到来。
钮钴禄·宝珠:“青玉,你再到门口瞧瞧,看四贝勒过来了没有。”
天已经全黑了,再过会儿就该落锁休息了,今天是她进府的日子,可以说是她的新婚夜,若是四贝勒不过来,她可就成府里的笑话了。
青玉:“奴婢再去瞧瞧,格格您也别担心,奴婢今日听说了,前两个月进府的耿格格,她进府的那日贝勒爷也是很晚才去的清漪院,今儿是格格的好日子,四贝勒肯定会过来的。”
钮钴禄·宝珠一听这事,不由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只要四贝勒过来就好。
白日里正院的春禾带路时就说过明日需要去请安,若是四贝勒没过来,只怕明日的请安她就是笑话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在到时间要院门要落锁前,四贝勒终于姗姗来迟,钮钴禄·宝珠提着的心终于是落回了实处。
“婢妾钮钴禄氏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万福。”钮钴禄氏柔柔的跪下给胤禛请安。
胤禛看着跪着的钮钴禄氏,突然想到耿婧娴刚进府那日,抬头看清他的模样后又直接滑跪下去的模样,现在想起来都还挺可乐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只不过在看到是钮钴禄氏后,这笑意便隐了下去。
“起,天不早了,安置吧。”
钮钴禄·宝珠双颊一红。
“是。”
第29章
第二天早上,耿婧娴醒的挺早,睡了一晚上,脚边的汤婆子还有余温,一晚上都是暖和的。
秋霜伺候耿婧娴洗漱,外头霜红接过小喜子从大厨房提回来的粥水。
“格格,刚小喜子说主子爷一早就离开书芳院上朝去了,书芳院的奴才比他去大厨房还早,这个时候,那钮钴禄格格怕是已经准备好了。”霜红一边把粥喝水晶包放在桌上一边说着。
耿婧娴:“这么早?还是我起晚了?”
秋霜;“不晚,平日里请安格格都是这个点起的,来得及。”秋霜给耿婧娴上了些胭脂,气色水润,一定不会被人看笑话。
耿婧娴想了想道,“那她倒是挺早的。”
梦里的钮钴禄氏似乎就挺善于隐忍的,在福晋跟前伺候多年,今天是她第一次请安,见府上众人,她提早准备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钮钴禄氏今日请安,贝勒爷会不会出现。
将就的吃了两个小包子半碗小米粥后,就见小安子进来,说钮钴禄格格已经动身了。
没错,他和小喜子时刻关注着书芳院的动静,原本两个院子就不远,而且两位格格都是今年选秀入府的,自然容易被府上的人拿来做比较,他们坚决不能让自己主子落了下风。
耿婧娴:“……”
你们也是闲的,大冷的天,没事做就在屋里烤火不好吗?至于巴巴的在大门口挨冻守着吗?
不过耿婧娴也知道他们是好意。
“秋霜跟我去雅沁院,你们就在屋里烤烤火,守院子。”耿婧娴喝了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交代道。
“是。”
好在雪已经停了,院外的主路上已经被清扫出可通行的道来,因此走过去也不算费力。
一路上都没碰见去请安的人,直到进了雅沁院耿婧娴才发现,后院女眷除了李氏,居然都已经到齐了。
耿婧娴进去时,宋晓玥正打量着钮钴禄氏,并未和钮钴禄氏搭话,瞧见耿婧娴过来倒是笑了。
宋晓玥:“耿妹妹来了?快过来坐,一路上冷的很吧?”
耿婧娴便坐到宋晓玥旁边去,“穿的厚实倒是不怎么觉得冷,不过这屋里还是要暖和的多。”
顿了顿又道,“我还想着来的路上或许会碰上宋姐姐,没想到宋姐姐已经到了,我没来迟吧?”
宋晓玥:“今儿起的早便早来了些,没迟呢。”
二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钮钴禄氏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耿婧娴她是有印象的,一同参加的选秀,而且二人同时被德妃娘娘召见过,虽然选秀时没什么交情,但是人还是认得出的。
那耿氏嘴里的‘宋姐姐’应该就是府上的三位格格之一的宋格格,也是四贝勒的第一个女人。
看起来,宋氏和耿氏的关系很是融洽,耿氏比她进府早两个多月,难道已经很好的处理好后院女眷的关系了?
她进府时间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在于她晚进府,四贝勒府上好几年没进过新人,耿氏先进府肯定会吸引其他女眷的目光。
可坏处也坏在这儿,耿氏先进府,比她便占了先机,瞧瞧耿氏宋氏这亲热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妹呢。
钮钴禄氏心下觉得虚伪,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插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听着,在宋氏看过来的时候甚至还会回一个微笑。
和宋氏说了会话后,耿婧娴看向钮钴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