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后院盛宠日常by故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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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的内容和耿婧娴猜的大致一样,主要是说胤禛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在信中,胤禛对耿婧娴救了弘晖的事给予了肯定,说她做的很好,等他回来后一定会好好奖励她一番,还说让她不用担心伤口会留疤,他已经写信给了宫里的德妃娘娘,向德妃娘娘讨要雪肤膏,可祛疤痕,不用担心。
最后还说了等回京后就带她去城外庄子上住几天,只带她不带其他人,让她好好养身体,在府里等他回来。
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耿婧娴不免开始盼着胤禛早日回京了。
伤好以后耿婧娴恢复了正常的请安,而且耿婧娴发现,乌拉那拉氏对她的态度更加的和善了,也算这件事带来的好处了。
钮钴禄氏已经算是彻底站在了李茹芸那头,因为好几次请安她二人都是一起行动,钮钴禄氏也多次去往锦韵院,瞧着关系似乎还不错,也不知道钮钴禄氏是怎么说服了李茹芸。
九月底,终于收到万岁爷即将回京的消息,因为这个消息,安静了几个月的后院也热闹起来。
毕竟,万岁爷回京了,四爷自然也会回来。
十月初五这日,众人早早起,去了雅沁院,今日虽不是请安的日子,但是却是万岁爷圣驾回京的日子,也是四爷回府的日子。
乌拉那拉氏:“这个时候圣驾刚进宫,主子爷还得在宫里留一会儿,还要向德妃娘娘请安,回府的时间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后,你们若是难得等,也可以回自己院里去,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
乌拉那拉氏看着大家已经无意识的打了几个呵欠的众人,淡淡的开口。
李茹芸:“福晋这话可是说笑了,等待主子爷回府,哪会难得等,就是等上一天也不会觉得难等的,谁若是觉得难等,自己回去便是。”
当然,这最后一句怼的不是福晋,而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掩嘴打呵欠的耿婧娴。
耿婧娴:……
人在一边坐,锅从天上来。
不过,李茹芸并没有指名点姓的说到她,她就不好反驳回去,要不就成她没理了,于是朝李茹芸甜美一笑。
耿婧娴:“侧福晋说的是呢,谁若是难得等,回去就是了。”
让李茹芸一拳打在棉花上,想生气又没办法。
乌拉那拉氏含笑看着几人的暗潮汹涌,只侧目扫过一旁当鹌鹑,默不作声的钮钴禄氏。
这李茹芸可是长进了不少,也会说话了些,前几句话若是传到胤禛耳里,那可就是一片痴心,无怨无悔的形象了。
能成为最后赢家,钮钴禄氏可不是什么小白花儿。
看来,李茹芸收下钮钴禄氏的投诚也不是坏事,至少让她学聪明了些。
可是,让大家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大眼瞪小眼的,还怪让人尴尬的。
乌拉那拉氏:“耿妹妹钮钴禄妹妹可会打马吊?”
打马吊?
被问及的二人对视一眼,耿婧娴摇了摇头:“只在家中时看过额娘打过,自己倒是没有打过的。”
钮钴禄氏:“婢妾在家中也只打过一回,并不熟练。”
乌拉那拉氏:“那没关系,这马吊啊,打着打着就熟了,耿妹妹不会也没事,你可以和宋妹妹入股,让她教你。”
耿婧娴:“???”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后院女眷一起打马吊的?
她们之间关系有这么好的吗?
钮钴禄氏也是一头的雾水,后院派系都分好了,隐隐有三足鼎立的的架势,现在是怎么回事?
在等四爷回府的间隙还来打马吊?
开玩笑吧?
乌拉那拉氏像是没看出她们诧异,自顾自的道:“当初本福晋打马吊还是在宫里德妃娘娘那儿学的,陪着德妃娘娘打马吊,李妹妹宋妹妹也都陪过德妃娘娘打马吊,就是主子爷,那也是会的。”
宋晓玥看向耿婧娴:“这是真的,当初在宫里,我们也陪德妃娘娘打过。”
当初在阿哥所,特别是在福晋还未同主子爷大婚之前,主子爷后院只她和李氏在,虽只是格格身份,但也时常被德妃娘娘叫去请安陪伴。
后来福晋大婚后,她和李氏去的就少了,毕竟都有福晋了,她们的身份再去就有些失礼了。
而且主子爷福晋大婚后不久就出宫开府,所以也就没有再打过,这么想来也有很多年了。
一听这话,哪怕心里再不理解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二人也不好再拒绝,乌拉那拉氏立刻喊人摆上桌。
宋晓玥不上桌,就坐在耿婧娴身边出谋划策。
一时间,牌桌上气氛祥和,竟让耿婧娴生出一种错觉来,若是后院能一直这么安稳,其实也很不错。
不过耿婧娴醒悟的很快,这种事也只是想想罢了,在同一后院生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谁不想往上爬?
这种和谐不过是假象而已。
果然有事做时间就过的快些,没一会儿小禄子便来了雅沁院,说主子爷这会儿已经出宫了,再有一柱香的时间就会到府上了。
乌拉那拉氏让人把桌子收拾好,带着大家去了前院,准备迎接胤禛回府。
说一柱香还就是一柱香时间,众人刚站稳妥就看到了胤禛的身影,一个个面上都有着激动,就连乌拉那拉氏也不例外。
胤禛骑在马上,远远便看见自己四贝勒府大门处站了一群人,以福晋为首,后面站了好几个。
胤禛的目光自然是先看向乌拉那拉氏氏,随后自然而然的在乌拉那拉氏身后寻找着耿婧娴的身影。
耿婧娴也抬头望向骑马走来的胤禛,当然,不止她一个人抬头,这个时候谁会低头错过好机会?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抬眼正好和胤禛碰上视线,心里久违的生出一丝紧张,又有些欢喜,手紧张的捏了捏衣摆。
胤禛落在耿婧娴身上的视线久久没有挪开,他也没想到会对上耿婧娴的视线,然而就是对上的那一刻,耿婧娴眼里透露出的欢喜让他也愉悦起来。
看来,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她过的也很好。
胤禛下马,大步跨上台阶,在众人面前站定。
众人随着乌拉那拉氏一同给胤禛请安,胤禛抬手示意免礼。
乌拉那拉氏:“爷一路辛苦了,先回院里梳洗一番,已经让人备好热水。”
胤禛颔首:“听福晋的安排。”
于是率先进府,只是在进府前一刻又看了耿婧娴一眼,这才走在了前面。
乌拉那拉氏瞧见这一幕,笑了。
胤禛在前院沐浴更衣,乌拉那拉氏便回了雅沁院,让大家伙儿各回各的院子。
今天是胤禛回府的日子,乌拉那拉氏都已经安排好,晚膳时间在雅沁院摆一桌席面,大家一起吃一顿,算是给胤禛的接风宴了。
以往的惯例也一直这样,只不过是耿静娴和钮钴禄氏是第一次而已。
胤禛在前院沐浴更衣之后,首先便去了雅沁院。
胤禛在上首坐下,看向乌拉那拉氏。
“爷不在的日子,京里可发生了什么事?”
乌拉那拉氏端了茶递给胤禛:“府上一切都好,并未有事发生,宫里额娘那儿也一切妥当,弘晖几个倒是进宫陪了额娘几日,不过功课也未曾落下。”
胤禛端着茶杯但却没喝:“尽孝是应该的,爷不在的这段日子,辛苦福晋了。”
乌拉那拉氏笑的温柔:“爷说的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替胤禛打理好后院,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本就是她的目标,她又不需要争宠。
胤禛:“你生辰那日的事再说与爷听听。”
虽然这件事已经写信告诉了他,可是信纸就那么几张,终究是不够详细,胤禛想知道更详细的经过。
于是乌拉那拉氏又把那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都说给胤禛听。
乌拉那拉氏说完后,胤禛沉默半晌才抬头看向乌拉那拉氏:“确定只是意外?”
“确定。”
胤禛:“红珊瑚爷会再派人去找一株回来,弘晖弘昐没事便是最好的,至于耿氏,救了弘晖,自然是该赏的,只是这一般的赏赐,倒是体现不出对这件事的重视来。”
乌拉那拉氏心领神会:“爷说的是,金银珠宝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想来耿妹妹也不是这般俗气之人,当时救下晖儿也不是为了这个。”
胤禛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没做声,等着福晋继续说。
“我觉得,凭着这件事,就是给耿妹妹升位份也是使得的,只不过……”
乌拉那拉氏有些迟疑,依着胤禛贝勒的身份,侧福晋的位份只有两个,李茹芸已经占了其中之一,历史上另一位侧福晋便是年羹尧的妹妹小年糕。
也不知道年氏究竟是哪一年进府的。
“不过什么?”
胤禛开口。
乌拉那拉氏:……
好家伙,这就想着给耿婧娴升位份了,啧啧啧。
乌拉那拉氏:“耿妹妹的家世到底是低了些,又是刚进府的,年纪也不大,膝下也无子嗣,这突然晋位份怕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胤禛:“福晋说的有理,既如此那便先记下,回头等她有了子嗣,爷再给她请封。”
胤禛对乌拉那拉氏的说法是很赞同的,耿氏进府不久,年岁小,根基并不稳,陡然升位份于她并非好事。
但是胤禛心里又想着该怎么补偿她的好,金银珠宝都是俗物,他赏过不少东西去,也不见耿氏有多大的欢喜,想来也不看重这些。
思来想去还是升位份一事最实在。
但是这件事若是由他主动提起,难免会让其他人对她心生妒忌,好在福晋懂他的心思,自己提了出来。
也是,这么多年了,福晋一直都很懂他的心思,也从未做过让他不满意的事来。
乌拉那拉氏:“这样好,若是耿妹妹有了子嗣,不拘于小阿哥小格格,请封都更合适些。”
一来是诞下皇嗣,二来又曾经救过府上的嫡子,请封的话也更合理。
胤禛满意了:“福晋说的是。”
乌拉那拉氏面上笑的风轻云淡,心里的尖叫都快掀破天际了:什么叫我说的是,那明明就是你想的是啊啊啊啊,你个别扭的男人,呵!
“爷有几个月时间不在府里,是不是抽时间去见见其他妹妹们?”又在雅沁院坐了会儿,乌拉那拉氏该说的说了,该汇报的也汇报了,于是开口道。
这话正中胤禛下怀,就说福晋是最贴心不过了的。
胤禛:“既然福晋这么说了,爷便去她们院里略坐坐。”
于是乌拉那拉氏含笑把胤禛送出去。
胤禛离开后,乌拉那拉氏叫来春禾:“你让人注意一下,看主子爷往谁的院里去了。”
春禾应了一声。
而出了雅沁院的胤禛也有点犯了难,他心里自然是想直接去清漪院的,毕竟离开这么几个月,当时耿氏又还伤了脚,不善于行,后来脚好了,但是为了救弘晖又摔伤了头。
虽然知道现在肯定是已经好了的,但是没亲眼见到,心里还是惦记的。
而且,他也说过,回来会抽时间带她去城外庄子上住几天的。
可是,若是先去了清漪院,不免有些下李氏的面子。
李氏虽之前做的事惹恼了他,可是惩罚也已经罚了,禁足也禁了,现在已经解禁,这件事便应该翻篇。
更何况,李氏是侧福晋,位份在耿婧娴之上,而且,李氏膝下还有几个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孩子份上,他也该去锦韵院坐坐的。
思虑半晌,胤禛终于还是朝锦韵院去了。
越过侧福晋而去格格那儿,若是传出去,难免会对耿氏的名声有影响,而且,二格格二阿哥几个也长大的,他也得顾着他们的脸面,不能让李氏影响了他们。
锦韵院里,李茹芸知道胤禛过来,已经站在门口处翘首以盼了,看来钮钴禄氏说的对,主子爷从雅沁院出来第一时间会来她这儿。
也是,她可是侧福晋,膝下又有那么多孩子,耿氏就算受宠些,那也不过是个格格罢了,和她可比不了。
看来钮钴禄氏还是有点用的。
正想着,胤禛从院门进来,李茹芸倚在门边瞧见,立刻激动的提起裙摆跑上前:“爷。”
胤禛稍微往后退一步:“免礼。”
李茹芸瞧着胤禛,眼泪那是说来就来,面上一副悔恨难当的表情:“爷,经过这两次的事,妾身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妾身以后一定不会再犯,爷能不能原谅妾身?”
李茹芸哭的梨花带雨。
胤禛心下不适,不过李茹芸也伺候这么多年了,他也确实是宠过一段时间的,只是后来行事张扬,处处和福晋生龌龊,他才冷了她。
再者说还有几个孩子在,只要李茹芸能认识自己的过错,重新改过,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依然会是侧福晋,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胤禛:“行了,既然你已经知错,那就改正,二格格他们都大了,你要清楚,你若是做错事,那是给孩子面上抹黑。”
听着胤禛的语气似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李茹芸心下一喜,本来钮钴禄氏说让她在爷过来时其他的先不说,只管先认错时她还有些不愿意。
没想到还挺好使,只要之前的事能翻篇,以后她就不愁了。
不过,认错这事也不全是钮钴禄氏给出的主意,芍药和白芷之前也说过,让她在主子爷跟前认错的。
只是主子爷这么长时间不在京城,她就是想认错也找不着人。
最重要的是,主子爷心里肯定是有她的,要不怎么她一认错,主子爷就原谅了她,并且把这件事翻篇儿。
若是其他人,肯定没那么容易原谅。
李茹芸把人请进屋里去,正想和胤禛多说会儿话,让胤禛知道她这几个月都有认真反省并且时刻想念胤禛时,话未出口就被胤禛打断。
胤禛:“弘时呢?抱过来让爷瞧瞧。”
弘时这孩子出生下来就弱小,后来虽然慢慢养好了,可到底还是几个月不见,都是自己孩子,怎么会不想的。
李茹芸无奈,只好让奶嬷嬷把弘时抱过来。
“你如今也已经是几个孩子的额娘了,行事要稳重,方才那般以后要注意。”趁着奶嬷嬷抱孩子过来的间隙胤禛开口,说的是刚刚李茹芸提起裙摆跑向他,然后哭的事儿。
李茹芸:……
“是,妾记下了。”
四阿哥已经八个多月了,看着突然多出来的阿玛也不认识,很是陌生,胤禛伸手要抱时也有些害怕,扒拉在奶嬷嬷怀里不肯出来。
胤禛倒也不强求,见面的少,他离京前弘时都还不会坐,以后满了三岁搬去前院就好了。
于是也不多待,看过四阿哥后就离开了,李茹芸是留都留不住,只好把胤禛送出院子,回屋后还不满的跟芍药抱怨。
说都是四阿哥不好,怎么胆子那么小,连阿玛都留不住,如果四阿哥能懂事一点,让主子爷抱抱,说不定主子爷会留的更久。
现在好了,主子爷被四阿哥拒绝,心里肯定不高兴,真是没用的东西,当初两个哥哥,哪怕是二格格,可都从没有抗拒过阿玛的亲近。
芍药没办法,只能安慰她说等以后四阿哥再大一些就好了。
胤禛出了锦韵院便直接朝清漪院而去,脚步都不带迟疑的。
苏培盛已经使人去清漪院说了,所以胤禛到时,耿婧娴也倚在门边等着他,看到胤禛的身影,小跑着冲向胤禛,满脸的笑意。
“爷,您终于回来了,婢妾都想您了,很想很想!”耿婧娴冲到胤禛跟前急刹住没有撞到胤禛,然后抬手拉住胤禛的胳膊,左右晃了两晃,声音娇滴滴道。
胤禛瞧着她冲过来忍不住笑了,原本都想着等她冲过来,他正好可以一把接住她,哪知道耿婧娴竟然自己站稳了。
胤禛还颇有些失望,怎么就没扑进怀里来呢?
不过,虽然没有扑到怀里来,但是耿婧娴的话还是让胤禛心情大好,再加上她这撒娇的动作,心情就更好了。
于是,山不就我那我就就山,胤禛伸手把耿婧娴搂住,还轻轻的拍了拍耿婧娴的发顶:“爷也想你,在府里有没有乖乖的?”
耿婧娴点头:“婢妾什么时候不乖?”
胤禛笑:“乖,一直都很乖,走,进屋说话。”
胤禛松开耿婧娴,然后改牵着耿婧娴的手,二人一同朝屋里走。
苏培盛笑眯眯的跟着,明明李侧福晋和耿格格都做了差不多的事,爷的态度却不一样。
啧啧啧!
进了屋里,胤禛坐着,耿婧娴就坐在胤禛身边,紧挨着。
胤禛抬手摸了摸耿婧娴的脸:“之前伤哪了?”
也不知道留没留疤,不过,用了额娘的雪肤膏,应该不会留疤才是。
耿婧娴老老实实的指了指受伤的额头:“这儿,当初婢妾还有些担心会留疤呢,多亏了福晋从德妃娘娘那儿给婢妾要来了雪肤膏,只涂抹了几次,疤痕就一点点消失了,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胤禛点头,心下对福晋更是满意,在他还没写信回来之前就向额娘讨要了雪肤膏,果然,福晋行事最是稳妥。
耿婧娴笑着,一脸的崇拜样:“德妃娘娘真是太厉害了,婢妾听说,这雪肤膏还是德妃娘娘给太医的方子让太医研制出来的,娘娘还会那么多好吃的。”
自己的额娘被夸了,胤禛自然高兴,而且在他心里,额娘确实很厉害,懂得很多东西,甚至连他们在上书房读书时,太傅出的一些问题,额娘也能懂,特别是白大人们说的语言,额娘也能学会并且说的字正腔圆。
胤禛:“额娘确实很厉害,不过,你的重点怕是在最后吧。”
耿婧娴:……
她真没那么爱吃。
好吧,也有那么一点儿。
耿婧娴的表情逗笑了胤禛,胤禛摸了摸耿婧娴的额角,确实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终于放下心来。
胤禛:“这几个月在府上,养了腿上的伤后又养了额头的伤,闷坏了吧?”
耿婧娴一听就知道胤禛的意思,毕竟之前胤禛写信回来时提起过,所以眼睛亮亮的,满眼期待:“爷是要带婢妾去庄子上住几天吗?嗯嗯嗯,确实闷坏了。”
就是没闷坏也得闷坏,出去玩怎么能不期待。
胤禛失笑:“你啊,倒是小聪明。”
耿婧娴:这听着可不像夸奖嗷。
胤禛:“爷刚回京,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带你去庄子上住几天。”
至于打算等她生了孩子就给她请封侧福晋的事就先不提了,免得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会有压力。
再说了,她年纪还小,过两年再生也不迟。
耿婧娴特别贴心的点头:“爷的正事自然是最重要的,婢妾不着急,等爷忙清楚了,记得带婢妾去庄子上就好了。”
胤禛捏了捏耿婧娴的鼻头:“放心吧,忘不了的。”
“那,爷之前说的,只带婢妾去,不带其他人去,算数吗?还有,还有,在庄子上住的话住几天啊?”耿婧娴缠着胤禛问道。
“爷说话自然算话,就带你一人去,住五天,可满意了。”
胤禛也不嫌她问题多而烦闷,不捏她的鼻子而改为牵着她的手了,把玩着她根根修长而又有肉感的手指,对于她的每个问题都给予了回答。
耿婧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满意满意,婢妾好高兴啊,比今日打马吊赢钱了还要高兴。”
没错,不知是新手运气好呢还是宋晓玥这个师傅教的好,打了不过那么会儿,耿婧娴居然赢了五两多银子,这可都够普通庄户人家一年的家用了。
而且耿婧娴是第一次打马吊,又是赢了钱,还觉得怪有意思的。
胤禛先是一笑,随即愣了一下。
“你说,今日打马吊?什么时候?”
耿婧娴:“就在您回府前,福晋说您在宫里至少得有一个时辰才能回府,我们等在雅沁院闲着也是闲着,福晋便组了局,大家一起打马吊了。”
胤禛:……
这是福晋能干出来的事吗?
好像,也能。
胤禛:“赢钱了就这么高兴?”
耿婧娴理所当然道:“赢钱了自然是高兴啊,不过,”耿婧娴拖长尾音,凑近胤禛,“再高兴还是比不过见到爷时候高兴。”
胤禛笑了,虽然知道耿婧娴有可能是在拍马屁,不过能拍到让他高兴而不是拍到马蹄子上去,那也是她的本事,至少他真挺高兴的。
在清漪院坐了大概一个时辰,胤禛才准备回前院,至于宋晓玥和钮钴禄氏那儿他也就不去了。
胤禛:“你可以好好休息会儿,爷先回前院了,晚膳在福晋院里用,爷今日刚回京,按规矩要留宿正院,你乖乖的,爷明日过来。”
耿婧娴点头:“婢妾知道的,婢妾恭送爷。”
耿婧娴送着胤禛出去,一直送出清漪院,瞧着胤禛离开的背影,突然就有种和梦里场景重合的错觉来,不免有些恍惚。
突然,胤禛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瞧着耿婧娴还站在那儿,望着他的目光有些迷惘,胤禛的心突然就软了,还有些涩涩的。
抬手朝耿婧娴摆了摆,示意她回屋去。
耿婧娴回神后连忙点头,但是胤禛没动,仿佛她不进去他就不走了,耿婧娴这才转身往院里走。
看着耿婧娴进了院子,胤禛这才收回目光,带着苏培盛回前院去。
坐回屋里的耿婧娴还想着刚刚胤禛的回头。
当时的她觉得,胤禛离开的背影仿佛和梦中四爷多次转身离开,大步向前的背影重合,胤禛会像梦里一样,从不回头。
可是,他回头了,他不仅是回头了,甚至还是要让她先进屋里才走。
这个变故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有差异有惊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还有一丝丝喜悦。
梦中从未为她驻足过的四爷,在现实中却为她回头了。
霜红:“格格,主子爷从福晋那儿出来就去了锦韵院,不过只在锦韵院坐了一柱香的时间,在咱们这儿可是待了一个时辰呢。”
霜红看到耿婧娴坐在那儿出神,面上表情多变,一会儿疑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放松,甚至隐隐带着笑意。
可把霜红给看迷惑了,主子的情绪变化未免也太大了点儿。
带着笑意她知道是因为主子爷过来,那皱眉疑惑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主子爷从福晋那儿出来后第一个去的是李侧福晋那儿?
正因为有这个猜测,霜红这才说了那一番话。
耿婧娴:“是吗?我知道了。”
还是有些高兴的。
而耿婧娴这边是好心情,离得近的书芳院里,钮钴禄氏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若说离得远便罢了,可她的书芳院和耿氏的清漪院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四贝勒都没有过来坐坐,哪怕只是打个转儿都好。
可惜没有。
这么久了,她终究还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比耿氏差在哪里了?主子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钮祜禄氏这儿在愤愤不满,同样没得到胤禛上门看望的宋晓玥倒是非常淡定,虽然内心还是有一小小的失望,但是更多的还是高兴,至少,耿婧娴的宠爱依旧不减。
她猜测,主子爷去锦韵院,那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李茹芸是侧福晋的份上,如若不然,主子爷肯定不会去的。
而耿婧娴,膝下没有孩子,身份也不尊贵,就是府上一个小格格,主子爷能在回府这日去看望,自然是有几分在意的。
耿婧娴越受宠,她这个投靠耿婧娴的人,以后也会过的更好,至少凭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相信耿婧娴不是那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
胤禛回了前院,至于没到过的女眷那儿他也不想,他又没义务每个人院里都要走一遍,想去的地方去了,该去的地方也去了,那便罢了,至于其他地方,谁能勉强他?
进了书房,胤禛让人去叫了大阿哥二阿哥过来。
被阿玛派人找,兄弟二人是既紧张又有些期待,紧张是因为阿玛向来对他们严厉,也不知道这次叫他们去因为什么,而期待嘛,到底是自家阿玛,出去几个月不见,他们也是会想阿玛。
给阿玛请安后,俩孩子站成一排,规规矩矩的。
胤禛:“你们过来坐。”让人搬了凳子给他们坐。
胤禛看着兄弟二人挺拔的站在一起,稚嫩的脸上是认真和稳重,心里满意,再过几年都该说亲了,确实得稳重起来。
胤禛:“阿玛听说,福晋生辰那日,弘晖会摔下去是因为拉住弘昐?而弘昐摔倒是因为要保住弘昀?”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最后点了点头。
胤禛朝兄弟二人招手:“你们过来。”
二人走近胤禛,胤禛亲近的抬手,一边一搭,两只手搭在两个孩子的肩膀上。
胤禛:“你二人都做的对,这是当哥哥应该做的,你们是兄弟,打虎亲兄弟……”
胤禛鼓励肯定了二人几句,要让他们时刻明白,他们是可以依靠信赖的兄弟,作为阿玛,胤禛自然希望孩子们都能好好相处,兄友弟恭。
兄弟二人从小对自己阿玛便有孺慕之情,觉得自家阿玛是最厉害的,现在又被阿玛亲近的搭着肩鼓励和肯定,心里高兴坏了。
从书房出来,大阿哥二阿哥对视一眼,都笑了,阿玛说的没错,他们是兄弟啊,哪怕不是一母同胞,但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就像阿玛和十三叔十四叔一样,虽然阿玛和十三叔不是一母同胞,但是阿玛待十三叔同他待十四叔来说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兄弟之间,也应该像阿玛和十三叔十四叔一样。
几天后,胤禛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便开始让苏培盛准备去庄子上的事。
带耿婧娴去庄子上住的事,别人可以不告诉,乌拉那拉氏那儿却是需要说一声的,毕竟是嫡福晋。
所以这会儿胤禛正在雅沁院里和乌拉那拉氏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