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后院盛宠日常by故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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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年月雅伤害皇嗣,其实也是有些夸大了的,不过耿婧娴不会替年月雅求情。
耿婧娴脑子里想事儿,突然愣了一下,既然万岁爷这么关注他们后院的事,那这两年四爷‘独宠’她的事,皇帝是不是也知道了?
耿婧娴瞬间更精神了,在胤禛怀里转了个身,仰头去看胤禛:“爷,那万岁爷岂不是知道我们府上的事,爷疼宠妾是妾的福气,只是,这会不会对爷有影响?”
要知道先帝独宠董鄂妃的事,要说皇帝心里没有疙瘩,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再看看自己儿子后院也有这种事,那不得气炸了?
面对先帝,那是父,一个孝字压下来,皇帝能说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胤禛是儿子,胤禛做出这种事,那皇帝拿捏儿子那不是轻而易举的?
胤禛听着耿婧娴说的话,再想到皇帝给出的招,不由的笑了一声。
耿婧娴:……
我这么严肃的和你讨论正经事,怕你被皇帝责备,你倒还有心思笑,还笑出了声来?
耿婧娴不满的捏着拳头在胤禛胸前轻轻捶了一下:“爷您别笑,妾和您说正事呢。”
胤禛抓住耿婧娴的手,捏了捏:“好,爷不笑,爷不瞒着你,独宠你的事,皇阿玛确实知道。”
耿婧娴闻言腾的一下从胤禛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坐起身,望着胤禛。
皇帝知道这件事,怎么办,皇帝不会想要她这条小命吧。
别这样,她可是能够活到九十多岁寿终正寝的人,别给她半路夭折了,再说,再说弘昼还没生出来呢?
胤禛怀里香软陡然一空,手环抱的姿势还摆在那儿,这场景,尤为熟悉。
胤禛瞧她那发愁的样就想笑,怎么就这么当一回事呢?
于是伸手把耿婧娴拉躺下来:“急什么,这件事爷既然敢让皇阿玛知道,自然有保全你的法子,你只管安心即可。”
这可安心不下来,耿婧娴心道。
耿婧娴:“那,万岁爷对妾没什么看法吧?”皇帝的一句话,那可是可以要她命的人。
瞧耿婧娴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胤禛不免想逗逗她,于是正了正脸色:“皇阿玛对你还是有些看法的。”
耿婧娴:完了。
胤禛:“皇阿玛觉得,你受宠的不够高调。”
然后,胤禛看着耿婧娴的神情从紧张变成呆滞,没忍住又笑了。
耿婧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万岁爷觉得她不够高调?
这是个什么意思?
耿婧娴想了想,狐疑的看向胤禛:“爷,您不会是拿妾寻开心,逗着玩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要不,四爷的面色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松才是。
胤禛:“爷说真话你反倒不信了,爷逗你做什么?皇阿玛确实说了,让你既然受宠呢,那就高调一些,最好能让御史们参爷几回。”
耿婧娴越听越觉得四爷是在逗她,这怎么可能嘛,皇帝为什么要让御史参自己儿子,而且,皇帝想让御史参四爷,四爷还能这么轻松愉悦?
难道四爷不怕皇帝是厌弃了他?
既然四爷是逗她的,那她就不担心了,于是顺着四爷的话道:“让御史参爷,这又是为何呢?”
然后胤禛把皇帝说的那套道理说给耿婧娴听,把耿婧娴听的一愣一愣的。
耿婧娴可不知道胤禛的身体‘有毛病’,毕竟她作为当事人,胤禛的身体有没有毛病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而且胤禛也没给她提过这个前提,所以,听到皇帝的说法,耿婧娴有些懵。
不过,这点倒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毕竟四爷也是九龙夺嫡中的一员,并且是成功的那位,后期诸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各种攻讦的可能都有。
只要能坏了对方的名声,断了对方夺嫡的可能,惹得皇帝的厌弃,谁管这些手段光彩不光彩。
如果之前就有过这种事,甚至被参到皇帝跟前,皇帝却轻拿轻放,那对方就该知道,只凭这这后院之事是扳不倒四爷的,那就不会再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这确实是个未雨绸缪的好办法。
只是,万岁爷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给四爷出这种主意呢?
难道后来的九龙夺嫡,四爷成功并非是偶然,皇帝早在这么早的时候就中意四爷,开始为四爷铺路了?
耿婧娴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用没用的,最后被自己的猜测给吓了一跳。
所以,她这是窥见了先机,在还没有二废太子之前,皇帝就已经看好了四爷,给四爷后来登基做准备啦?
耿婧娴上下看了看四爷,好吧,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也有,她喜欢胤禛,自然觉得皇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除了废太子外,四爷确实是继承皇位最好的人选。
只是,四爷不要像梦里为了政事那般拼命就好了,毕竟她可是活到九十多岁,她想四爷能多陪她几年。
胤禛被耿婧娴上下打量的眼神弄的心里有些发毛,怎么会这个神情打量呢?
“这么看着爷做什么?”胤禛挑眉道。
耿婧娴趴下来,下巴抵在胤禛的胸膛上,“爷,您能答应妾一件事吗?”
这么认真小心,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胤禛心里欢喜的很,抬手在她头顶摸了摸:“你说。”
耿婧娴:“从明日开始,我们就开始养生吧,遵循健康的生活作息,最好问问太医,有没有好的养生办法。”
胤禛:……
他才三十三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就要考虑养生了?
而且,她可比他小了十岁有余,就开始惦记养生了?
胤禛:“看来是爷最近不够努力,才让你有这种想法,嗯?”
胤禛说完,直接一个翻身,把耿婧娴压在了身下,手还环着耿婧娴的身子,不让她撞到。
耿婧娴:???
“爷,妾很认真的和您说话呢,您…呜…”耿婧娴没说完的话直接吞了回去,双手也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变成主动环在胤禛的脖颈上。
大半个时辰过去,耿婧娴累的气喘吁吁躺在床上等着胤禛给她倒水来喝,她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很正经的说话,怎么最后变成了这样。
胤禛却心情不错,倒了杯温水进来,坐在床边扶着耿婧娴喝了水:“还要不要再喝点?”
“不要了。”耿婧娴摇了摇头,声音还带着些嘶哑和慵懒。
胤禛便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木桌上,抬手在耿婧娴背上轻抚过:“累了就先睡。”
耿婧娴抓住胤禛的手,“爷,妾刚刚和你说的是正经的,您别不当一回事呀。”趁着胤禛心情好,耿婧娴撒娇道。
胤禛反手握住耿婧娴的手,“看来还是对爷的表现不太满意,既然这样,那就再来一次?”
耿婧娴:!!!
耿婧娴:“满意满意,很满意,妾困了,妾要睡了。”
说完转了个身把眼睛闭上了,一副我已经睡着了,你别再来了的样。
胤禛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真的可爱呢?
果然,多西珲的可爱都是遗传了她吧。
过了正月十五后,德妃真的大张旗鼓的送了两个嬷嬷来府上,还特意点明了是送来年侧福晋处,教导年侧福晋规矩的。
年月雅见到两位嬷嬷时都惊了,她原本以为,年宴德妃娘娘不见她会问上几句,然后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大过年的,而且她今年刚进府,就算做错了事,看在她年纪小,又刚进府不懂事,再加上她哥哥在雍亲王手下也是受重用的,已经禁足几天,该解禁了。
可是谁知道,这不仅没有得到解禁的消息,还给她送了两个嬷嬷来,说什么教规矩,那不就是告诉外人,她被禁足是因为她不懂规矩吗?
若是弄的人尽皆知,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其他人?
她不就是数落了三格格几句,和多西珲吵了几句嘴,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当初就该忍一忍的。
然而不管年月雅心里有多后悔,这会儿面对德妃送来的嬷嬷她却是不敢有任何不满的,只能含泪学规矩。
而正月十八,年羹尧上雍亲王府来,请见雍亲王。
第131章
早在除夕之前她就知道自家妹妹被禁足的消息,只是那时候忙于年节之事,各方走动,也就没顾得上。
毕竟他也想着,自家妹妹那么惊天一大美人,雍亲王肯定是喜欢的,哪怕禁足,应该也只是小事,除夕参加宫宴肯定会放出来的。
然而宫宴上没有自家妹妹的身影,再等过了十五元宵佳节,好嘛,不光没等来自家妹妹解禁的消息,居然收到宫里德妃娘娘给自家妹妹送了两嬷嬷的事。
宫里娘娘送来赏赐那是荣耀的事,可这送来嬷嬷,不是为了照顾而是为了教规矩,这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而且,德妃娘娘送嬷嬷的事搞的大张旗鼓的,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可见,德妃娘娘送人来的事皇帝也是知道的。
这会儿年羹尧是真的坐不住了。
原本还想着,自家妹妹从小在家中娇宠着长大,性子是娇纵了些,进了雍亲王府,犯了些小错被禁足,那都不是事儿。
等雍亲王过段时间消消气,自家妹妹再好好的认认错,服服软,就凭着她那好模样好嗓音,让雍亲王原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现在,连皇帝都默许德妃娘娘送教养嬷嬷来给妹妹教规矩,可见妹妹犯的错不会是小错。
既然这样,他哪还坐的住,赶紧亲自来到雍亲王府递了话,说是给雍亲王来请安来。
他到底是胤禛旗下门人,来请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头两天过来胤禛不见,到了十八这日,年羹尧锲而不舍还是过来,这回,胤禛让他进了门。
前院书房里,胤禛坐在上首,手里拿着毛笔正在练字,年羹尧请了安后站在下方,明明有心想问问四爷自家妹妹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看到雍亲王这模样,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一柱香时间过后,胤禛终于停手,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年羹尧,刚刚的时间,足够让年羹尧坐立难安了。
苏培盛唤人端来水盆,伺候胤禛洗手擦干净后又让人退出来,又有人送来热茶,来的悄声退的无息。
胤禛又动作悠然的喝了口热茶,这才看向年羹尧:“亮工今日前来,只为请安?”
意思很明显,若是只为请安,那安也已经请了,你可以走人了。
年羹尧虽是他旗下门人,也颇为有能力,但是人嘛,总免不了居功自傲,这几年年羹尧也办了几件出色的差事,也张扬起来。
年氏禁足一事胤禛也不光是因为年月雅欺负两个孩子,不想让她一直在府中为争宠搞小动作而禁足,也有敲打年羹尧的意思在。
年羹尧你再有本事,那也是君恩,是靠着他的提拔才有今日的光荣,奴才始终是奴才,不该忘了谁才是主子。
年羹尧干笑两声,心知自己要是再不问,那就真的被请出门了。
年羹尧:“王爷,下臣今日前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王爷请安,感谢王爷这么多年的照顾,还有一个小目的,下臣的妹妹能进王爷府上是她的福气,只是几个月未曾有过消息,下臣父母惦念着……”
年羹尧说着,只是说到最后,在胤禛灼灼的目光下,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胤禛:“想知道年氏为何禁足?”胤禛倒是开门见山。
年羹尧:“……是,下臣这妹妹是家父家母老来得女,又因为身体从小虚弱,所以便宠爱了些,使得她性子娇纵……”
“性子确实娇纵,就因为爷不许她进前院来,居然拿府上三格格四格格撒气,还把四格格推倒受伤,你年家的女儿在家里受宠,本王的女儿在府上便不受宠了?”
胤禛没等他说完话,在年羹尧斟酌着说年月雅因为受宠性子娇纵时冷笑一声打断年羹尧的话。
年羹尧一听这缘由都有些懵了。
因为不让她进前院就拿府上格格撒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有这么作死的吗?
他也是男人,也是官场上的人,能不知道前院有多重要?那本就是办正事的地方,而且会常有男客出入,本就不是邀宠的地方。
他府上,哪怕最受宠的小妾也是知道不能去前院的,他妹妹能不知道?
而且,若是妹妹进府以后受宠,那来前院邀宠就是情趣,雍亲王宠她的话也就不至于生气,可是雍亲王这可不像是不生气的,既然如此,那就证明妹妹进府后并非是受宠的,既然这般,怎么还敢到前院来?
而且,没让你进前院,你拿府上小格格撒什么气?
那三格格他是不怎么了解,据说就是个格格生的,可是那四格格他可是听说过的,都说雍亲王很是宠爱这个女儿。
府上三位小格格,只有这位四格格有雍亲王亲自取名多西珲,这可见雍亲王对这位四格格的宠爱。
再说,这四格格可是府上耿侧福晋所出,而这耿侧福晋据说还挺得雍亲王宠爱。
妹妹拿三格格出气一事,或许雍亲王还不会那么生气,毕竟三格格就是个庶出,自己额娘也不受宠,可偏偏还牵扯上个四格格。
她的脑子是被家里人给宠坏了吗?拿府里小格格撒气,生怕雍亲王不生气?
要是他,他也会生气,哪怕是自己不宠爱的女儿被小妾欺负了,他也是生气,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更何况还有一个受宠的女儿呢。
“年宴那日皇阿玛也知道了此事,你年家女儿在家中受宠,但已经进了皇家,那就该懂规矩……。”
胤禛话音未落,年羹尧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看来德妃送教养嬷嬷一事真的是经过皇帝的同意的,皇帝也知道这件事,还说他年家规矩不好……
年羹尧顿时冷汗直流,大冷的天居然也汗湿了衣襟。
年羹尧:“王爷,臣妹既已进入王爷府上,自然该守府上的规矩,她在家中娇纵,只怕会惹事,幸得娘娘疼爱,送来嬷嬷教规矩,实属她的福气。”
苏培盛:“主子爷,两位小耿大人来给您请安,就在外头候着。”
苏培盛嘴里的两位小耿大人便是耿婧娴的嫡亲大哥二哥,耿婧安四年前科举高中,进入翰林院,后来又外放至外省做官,今年回京述职,而耿靖远在胤禛的提拔下,四年前进入锦衣卫当值,如今也是个三等侍卫,可谓是前途无量。
年羹尧对这些自然了然于胸,一听苏培盛说是这两位来了,心里就更紧张了。
这可都是耿侧福晋的助力,他原本还觉得,以他的才华本事,雍亲王必然重用他,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雍亲王可用之人太多,并不会仅限于他,别的人就不说,至少耿家就有两位。
他和耿家兄弟的身份是一样的,都是雍亲王府侧福晋的兄长,都是雍亲王可用之人。
若是他不听话,雍亲王随时可以换掉他,想明白这点,年羹尧心里顿时清明起来,原本他还想着是不是给妹妹求求情,他兄妹二人里应外合,可现在,他只怕妹妹拖累于他。
没瞧见从他进门到现在,雍亲王除了给他个冷笑外就没有多余的表情?
可是刚刚,苏培盛说两位小耿大人来时,他分明看到雍亲王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胤禛:“请进来,亮工也起来吧,免得不好看。”
也没让年羹尧出去,于是年羹尧便起身,站到一旁去。
耿婧安耿靖远一进门便朝胤禛请了安。
“奴才给雍亲王请安,雍亲王吉祥。”二人跪下,动作整齐。
胤禛脸上也有了笑意:“快起,不必多礼了。”
二人站起来,看到一旁年羹尧还愣了愣,年羹尧朝二人友好的笑笑。
二人:?
耿婧安外放做官几年,这是第一年回京,对雍亲王这个‘妹夫’不太熟悉,还有些许紧张,可耿靖远就在京中,这几年也来过雍亲王府,特别是他在宫中当侍卫,碰见雍亲王的次数也不少,所以,相对要放松些。
胤禛亲切的问了问耿婧安在任上的一些事,又和耿婧远说说话,虽然胤禛说的少,但耿家兄弟说话时胤禛都有在听着。
年羹尧越看越心凉,完了,雍亲王可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对他,当然,以前也是有的,只是自妹妹进府后就没了,也不知道妹妹在府上还惹了什么事,让雍亲王对他都有了不满。
不行,看来他得更努力才行。
寒暄过后,胤禛让苏培盛去把弘曜叫来,毕竟弘曜可是他二人的亲外甥,然后又让苏培盛去后院看看耿婧娴方不方便,可以来前院见见她两个哥哥。
男客不好进后院,毕竟后院都是雍亲王府的女眷,冲撞不得,但是耿婧娴来前院倒是可以的。
耿婧安耿靖远都很惊喜,耿婧安已经几年没见过妹妹了,耿靖远也只几次宫宴远远的见过妹妹几面,但是都不得交谈,所以此刻很是惊喜。
那边的年羹尧面上还维持着笑意,心里已经泪流满面,这都是府上侧福晋的哥哥,他来不光没见到妹妹,还被雍亲王训斥一番。
这耿家兄弟不仅能让雍亲王和颜悦色的交谈,还能见到妹妹和外甥。
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真是让人忍不住嫉妒。
可此刻他可不敢嫉妒,心下决定自己只能更好的办差,可不能被耿家兄弟给他顶替下去。
看着年羹尧的脸色,胤禛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以后该怎么做,又勉励了他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至于接下来的时间,自然是让耿婧娴和兄长好好的聚一聚了。
而年羹尧回到年家,年父年母就找上来了。
年月雅是他们的老来女,从小受宠是一点儿都不假,更何况年月雅从小就生的貌美,曾有道士批命,是非富即贵,所以,他们就更是宠爱。
知道年月雅被禁足,他们当父母的连年都没有过好,而宫里德妃娘娘又送了人去教规矩,他们就更担心了。
年羹尧看着一直询问他妹妹情况的父母也忍不住抱怨两句:“妹妹在家时您二位也太惯着她,让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拿雍亲王府小格格撒气,今日……”
年羹尧吧啦吧啦抱怨一通,又说了雍亲王对他和耿家兄弟的不同,让年父年母也不由的闭了嘴。
女儿重要,可儿子的前程更重要啊。
年羹尧离开后,年父年母还嘟囔着,不过就是府上不受宠的庶出格格,禁足几天也就够了,何至于禁足这么久,还让宫里知道,送了教养嬷嬷来。
嘟囔过后,年母又求神拜佛,希望儿子的前程不受影响,能够再上一层楼。
而耿婧娴可不知道年家的琐碎事,这会儿听说胤禛请她去前院还有些懵,苏培盛没说是耿家兄弟过来了,所以耿婧娴也不知道叫她过去做什么。
不过耿婧娴也没多想,带着多西珲就往前院去了。
胤禛有心要给耿婧娴个惊喜,在耿婧娴进来时,便让耿家兄弟躲在门帘后。
耿婧娴牵着多西珲的手进屋,屋里只有胤禛和弘曜在。
多西珲看见自家阿玛就高兴,给阿玛行了个礼便挣脱额娘的手朝阿玛跑去,“阿玛阿玛,多西珲好想你呀,阿玛要不要抱抱多西珲呀。”然后看向一旁的弘曜,也带了句“曜儿,姐姐也想你哦。”
弘曜:这句想他绝对就是那么顺带的事儿。
耿婧娴笑着看胤禛把多西珲抱起来,上前给胤禛请安,还没等福下身去就被胤禛扶住:“不必多礼了。”
弘曜也笑眯眯的给自家额娘请安,耿婧娴摸了摸他的脑袋,弘曜顿了顿,他不喜欢被摸脑袋,像小孩子一样,可是,对方是额娘,那就没关系了。
然后耿婧娴摸了摸在胤禛怀里笑的眯了眼的多西珲,柔声道:“爷让苏公公把妾叫来前院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胤禛从未说过她不能来前院,以往她也曾让人送吃的点心糖水过来前院,也曾经自己来过几次,胤禛从未说过她。
但是她并不经常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兄弟二人经常来府上找四爷,这是亲兄弟,倒是可以不那么避嫌,但是四爷门人众多,都是在前院接见,耿婧娴也不喜欢见外男,不自在的很,所以,很少来。
胤禛也知道,所以很少叫她来前院,基本上都是胤禛忙完了去清漪院找她。
而且,她是知道今日年羹尧进府来的,所以四爷突然让人找她,她还怪惊讶的,难道年羹尧已经走了不成?
胤禛:“今日让你见两个人,保证你高兴。”
耿婧娴:“什么人啊还神神秘秘的。”耿婧娴笑道。
随后两道身影从门帘后走出来,耿婧娴见到二人,直接愣在了那里。
大哥二哥挺拔的身姿,脸上宠溺着的笑,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耿婧娴的眼泪瞬间落下,一颗一颗仿佛流不尽一般。
“大哥……二哥……”耿婧娴好半晌才回神,声音颤抖着。
“侧福晋吉祥。”虽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礼不可废,更何况雍亲王还在这儿,兄弟二人向耿婧娴请安。
耿婧娴连忙上前两步扶住他们:“大哥二哥,这么多年没见我这个妹妹,你们就这般见外不成?”
耿婧娴说着,心里更是酸涩不已。
在家里,因为她是最小的,又是府上唯一的姑娘,几个哥哥都宠着她疼着她,要什么给什么,进府这么些年,她有见过阿玛,也有见过额娘,在宫里也远远见过二哥,可是外放出去做官的大哥,她确实从进府后就再也没见过。
耿婧安:“侧福晋,礼不可废。”
耿婧安说着,脸上的笑却越发明显,看来自家妹妹在雍亲王府过的很好,他们这些当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当年高中后进入翰林院,是雍亲王先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外放出去做事,外面虽比不上京城繁华,也不能经常在皇帝跟前露脸,但是外放出去几年,多做些政绩出来,回京便可加官进爵。
他知晓他们家世在京都算不了什么,妹妹在雍亲王府,比起府上其他女眷,家世上实在帮不到她,甚至还有可能拖累。
所以,雍亲王的提议他和阿玛商量过后便同意了,只有他们兄弟努力往上爬,妹妹在府里才会有底气,娘家才有可以给她撑腰的人。
“大哥……”耿婧娴眼泪就没止住过,听着自家哥哥说什么礼不可废,耿婧娴就更想哭了,他们是亲兄妹啊。
胤禛抱着多西珲上前,抬手拭去耿婧娴的眼泪:“不许哭了,这是给你惊喜,若是惹得你哭,那只好让他们回去了。”
“别呀,我不哭了。”耿婧娴一急,连妾也不自称了,直接说了‘我’,一边说还一边自己去擦眼泪,用事实表示自己真的不哭了。
多西珲有记忆起还没见过自家额娘哭,刚刚都快跟着一起哭了,这会儿看到额娘不哭了,从阿玛怀里伸手要额娘抱。
“额娘,额娘抱抱。”小脸皱巴在一起,眼睛也红红的,声音里都带着委屈。
耿婧娴瞧着多西珲可怜的样,把多西珲抱过来,多西珲伸手去给额娘擦眼睛,然后紧紧抱住额娘的脖子,转头看向耿家兄弟,小脸上都是警惕和防备。
这两个人是谁啊,还把额娘给弄哭了,她都没舍得把额娘气哭过。
耿婧娴:“曜儿,多西珲,这是额娘的大哥二哥,快叫大舅舅,二舅舅。”既然胤禛能把她叫来前院见亲人,就不会介意这个。
弘曜刚刚经过阿玛的介绍已经叫过一遍,这会儿额娘又介绍一遍,弘曜也还是乖乖的朝两位舅舅行了个晚辈的礼。
刚刚阿玛说这是额娘的哥哥时,他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触的,他没同这两位舅舅相处过,也没见过两位舅舅,他对他们的印象只是阿玛的介绍‘这两位是你额娘的哥哥’。
可是刚刚,他看到额娘哭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额娘这么情绪激动过,或许是因为外祖父外祖母一年到头也能见一次,额娘都没像今天这么激动。
所以,弘曜这才正式自己的这两位舅舅,额娘能这么激动,在家时,和这两位舅舅感情一定很好,就像他和多西珲一样。
多西珲被额娘放在地上,学着弘曜的动作也给两位舅舅见了礼,然后就好奇的打量着两位舅舅。
多西珲:“额娘,您的大哥二哥,是不是就和多西珲的大哥哥二哥哥一样呀?”
大哥二哥三哥她都喜欢,就是四哥她不是太喜欢,但是四哥不敢欺负她,而且,四哥如果敢数落她,曜儿就会揍他。
不不不,都不用曜儿揍他,四哥看到曜儿就怂了。
因为曜儿实在是太像阿玛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四哥要那么害怕阿玛呢,阿玛明明很温柔的呀。
耿婧娴被问住了,这个问题吧,一样也不一样,一样的话,都是兄妹,这确实没错,可是也有不同,她和两个哥哥是一母同胞,而多西珲和大阿哥二阿哥却不是一母同胞,更甚至,大阿哥是嫡出。
胤禛大手在多西珲的头顶揉了一把,“自然是一样的啊,你的大哥哥二哥哥就跟两位舅舅和额娘的关系一样。”
多西珲一听,仰头看向两位舅舅,小脸上已经没有了防备和谨慎。
胤禛让他们兄妹三人好好寒暄,还让苏培盛吩咐下去,晚膳就留他们在前院一起用了。
耿靖远的情况,有时候佟佳氏上门来看耿婧娴的时候会提起,只有耿婧安,因为一直在外地,所以,耿婧娴主要是问起耿婧安这些年的情况,兄妹三人又还聊起了耿靖舟。
半年前,胤禛的一支商队要漂洋过海去那些传教士的国家,胤禛临时把耿靖舟给塞上去了,所以,这会儿耿婧舟还不知道在哪儿漂着。
耿婧娴听说后惊讶的看向胤禛,四爷怎么会有商队?而且还漂洋过海去其他国家?
胤禛轻笑:“这么惊讶做什么,大清的丝绸茶叶以及各种瓷器,哪怕是残次品,在其他国家也是上等精品,爷的商队虽无人知晓,但是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海,所以,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