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冰箱穿到古代嫁病娇首辅by木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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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峥嵘撇了撇嘴,哪怕他早已听闻贾将军克扣军饷,底下将士怨声载道,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也不好说什么。
福安清润的眼底染上怒气,垂下眼睑,将怒气紧紧的压住。
贾家军一向驻守北面,早先的贾将军确实有领兵打仗的才能,在银钱上虽然贪婪了些,却也知道轻重,不影响大局。
近年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贾将军越来越贪婪,挪用军饷、克扣军饷愈发严重,导致驻守北面边关的将士长年累月的缺衣少食。
人在饥寒交迫的时候走路都费力,何况是行军打仗?罗刹国屡屡在北面牧区抢掠,贾家军死伤无数,却只是白白送了性命。
父皇不想两军对垒,一是父皇天性散漫能力不足,二来是不想拨巨额的军饷饱了私人腰包,更是不想将士白白送了性命。
贾将军已经将这当成了他发财的机会,初心已改的将领,对于士兵和边关城池百姓来说,影响最大也是最可怕的......
看向贾仕家洋洋得意的神情,她定了定心神,思虑如何辩解时,感觉到身侧的欣长身影上前两步,温和的声音传来:“如此看来,还是其他将军治下有方,不去抢夺他人财物、也不去伤害他人,自是不用损耗银两。
还有贾将军拿家中银钱贴补将士,敢问朝中拨的军饷用在何处?据我听闻,华将军底下将士丰衣足食,尚且不需要华将军掏空家底贴补。
怎么,贾将军麾下的将士过的最好吗?那再好不过了,改日可以让其他将军去贾府上取个经验呢。”
温习对上贾仕家不疾不徐的问道,脸上神情认真而诚恳,一副很想其他将军到贾将军府上讨要经验的样子。
福安目光注视着院子里的众人,眼角余光忍不住的飘向旁边长身玉立的温习,耳廓悄悄爬上绯色。
他总是如此,哪怕最不喜这些口头相争,为了她仍然一次次的出面据理力争,且,从未输过。
身侧的男子隽逸出尘,本该在外悠游自在如同闲云野鹤,今日被她一己之私扯进了这纷纷扰扰的俗世中,面对着惹人厌烦的贾仕家。
他要是知道,是她的私心害他前来参加这次宴请,还会帮她么?
贾仕家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后背上的冷汗快浸湿里衣。
外面人不知道,他心里知道的很清楚。
自从太子长大后,尤其最近几年,圈养门客、暗卫、死士,还有朝中大臣节日礼节,开支越发的大,却又要在圣上面前表现出节俭的模样。
这些明面上暗地里花费的银子,全部由贾家补上!
贾家人不善经营,只有田庄收租子,而田庄土地都有定数,爹没办法,只能将主意打到军饷上去。
饶是如此,窟窿还是越滚越大,底下士兵怨声载道,要不是爹铁血手腕强硬压下,怕是闹得世人皆知了!
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能让其他将军上门,又如何传授经验?
他原本羡慕杨昭,杨昭有揽月楼日进斗金,源源不断的挣进来银子,去年华流光在遥州开的啥‘火锅铺子’更是财源广进!
听说遥亲王和华流光打定了主意,额外挣的银两分一部分出来给将士士兵添置粮草衣裳兵器!
现在就他们贾家最差了,要是、要是娶了福安公主,有她的嫁妆产业填补进来......
想到这,为了在福安公主面前留下好印象,他抖开玉骨扇,嗓音刻意压低,勾唇笑道:“温公子说笑了,贾家无非节俭罢了,哪里有什么经验可谈?
至于福安公主说的对,不是温家清贫,而是贾家清贫,不知清贫的贾家能否入得了福安公主的心?”
温暖暖被这油腻能炒菜的话恶心到了!
说温家清贫高攀福安是对福安不敬的是他,怎地有脸问清贫的贾家入福安的心?
合着入不了福安的心,是因为贾家清贫呗。
别说清贫了,你就是富有,福安也看不上你啊。
温习心提了下,想去看身侧的福安神色,又怕看到不该看的,心里提醒自己他来只是不让福安选贾仕家的!
“听闻贾公子已娶妻有子不是吗?”
温习话音刚落,院子里的各家公子哥脸上大多数露出不屑。
贾仕家连忙正色更正:“娶是娶了,只是她无所出,已休弃回家!”
本来还未下定决心,听皇后娘娘说刚好有此好事,和爹娘一合计,趁机打发了她!给后来人腾位子。
温习眉头皱了起来,他记得娘之前提过一次,参加贾家孙女的满月礼挑选合适的礼品,他的记性一向好,轻易不会出错,他纳闷的问:“怎么会无所出?我明明记得”
贾仕家没有耐心的打断:“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怎么能算有子?我们贾家家大业大,没有儿子传香火怎么行!”
福安咬了咬唇,不说话。
满院子的公子哥目瞪口呆,为贾仕家的拎不清。
今日是公主挑选驸马人选,当着公主的面说‘丫头片子’‘要儿子传香火’,这是拿公主当通房侍妾对待了吗?
不过有贾仕家在也好,衬托的他们至少不差了。
温暖暖想你就作吧,不是家世摆在那,怕是孤独终老的命!
不过这家世怕也是要到头了。
温习的眉头皱的更深,圣上给福安都挑的什么人选呐。
这是用心挑选过的么。
挑选了另一个理由道:“贾公子作为福安公主的长辈,当着小辈的面说这些不好吧。”
是,贾仕家作为皇后娘娘的弟弟,太子的舅舅,福安和太子一辈,按理贾仕家也属于福安的长辈。
只是皇家在姻亲关系上的辈分不是很看重。
主要亦是为了巩固荣华富贵,像世家大族中,姐妹、姑姑侄女同嫁一人的数不胜数,并且经过几十年的联姻,各世家中辈分早就盘根错杂,扯也都能扯上辈分。
假如、假如,贾将军如同华将军那般,治下严明、家风清正、军纪严谨,太子有才有德,贾仕家文韬武略一表人才。
为了替太子巩固政权、更为了福安有个好归宿,辈分根本不是阻碍。
温习突然有丝庆幸,庆幸贾将军不是华将军,不然他就没有反对的理由.....
“我和福安年岁相差无几,别论长辈不长辈的,我不介意!”贾仕家三角眼直直对上福安,说的像是恩惠似的。
温习眉头压了下来,往旁边挪了一步,将羸弱的身躯死死挡在身后,坚定的道:“别人会介意。”
鼻尖传来清冽好闻的气味,一如母后逝世那段时日,她避开宫人躲在假山洞中,他陪着她时的熟悉气味。
福安脚步轻移,额头轻轻抵在后背月牙白的衣裳上,敏锐的察觉到面前的笔挺身躯僵硬到不能再僵硬。
可他未避开,也未逃离,是......不讨厌的吧......
温习只觉得后背那一块火辣辣的灼热!
从未有过的灼热,从后背传到心底,他双拳紧握,死死克制住那份热意。
“只要福安公主不介意,谁人胆敢说什么?”贾仕家环视一圈,意味明显的道。
圣上宠爱福安公主众人皆知,只要她看中,不用开口,圣上都会想方设法的送到她手上!
这也是皇后娘娘和他透露的,只要他被福安看中,别说银子,就连太子的地位更加稳若金汤。
圣上为了福安后半生的安稳和富贵荣华,也绝不会动贾家一丝半点!
福安眉头蹙了起来,抵在后背上的额头稍稍远离,却发现面前的温习稍稍后退,坚实的后背重新抵上她的额头。
他......
福安愣了愣神,一时忘了出来反驳,只听到上方头顶传来清朗的冷声:“只怕福安公主介意。”
“你你!”贾仕家被反驳又见福安公主不顾矜持的在温习身后,气急败坏到保持不了好风度。
磕巴了半天,后面的狠话一直没放出来,皇后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这事不能办砸了!
他可以等,皇后娘娘是福安的嫡母,自古婚事都是嫡母做主,有皇后娘娘吹枕头风,圣上亦不会多说。
他何必和温习争论。
论家世、才华、权势、还有身材样貌,温习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他!
他保持得体的风度,对着后面的福安高声道:“福安,待会宴席上见。”
又对着温习恶狠狠的瞪视了一眼,他收起折扇,转身往前面酒楼大厅走去,他要去和皇后娘娘太子商讨策略!
院子中的富家公子哥,哪怕之前看不出福安对温习与众不同,如今也看出来了。
忙识趣的告辞退下。
今日,就当作一场普通的宴席好了。
温暖暖先是看福安帮温习,接着又看凡事淡然不上心的温习护着福安,心里八卦的小泡泡冒的特别欢腾。
不经意的一抬头,就见前方楼外楼的二楼窗子后一道威严黄色身影,专注的看着此处。
以二楼窗子的高度,完全能将整个院子尽收眼底!
第五百七十七章 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难怪福安来了,却没人来通传圣上皇后驾临,让他们前去拜见,前面也再无人过来打扰。
果然,如同冷霄所说,圣上会给福安温习创造机会,也会留下足够的时间。
温暖暖抖抖索索的垂下脑袋、低下视线,不敢再看二楼窗户后面那道明黄色的威严身影。
同时思绪飞转,贾仕家能来参加这场宴席,是皇后费尽心力的结果,还是圣上有意为之?
皇后再厉害,也只是在宅斗中胜利的那个;而当今圣上,幼时后宫争斗、儿时兄弟争斗以及登基后的朝堂斗争,那是妥妥的宫斗王者帝王心术!
他真的疼爱福安、在意福安,怎会看不出皇后内心的小九九以及打的什么算盘?
既然看了出来,依了皇后的意思许了贾仕家进来,是不是另有用意.....
“暖暖,过来。”屋檐下的冷霄背着手,似湖水般深邃的凤目幽深浮沉,朝着风雨连廊处的温暖暖低声唤道。
温暖暖抬眼望向一身清冷气息的冷霄,又转身环视周边,方才发现满院子的公子哥早已不见踪影,偌大的院子竟只有廊下的她和温习福安三人。
哎哎,她这已经不是电灯泡了,而是浴霸!
“来啦~”忙颠颠的向冷霄跑去。
还未走近,冷霄骨节分明的大大手掌伸了过来,牵住她手往主厢房走去,同时低声耳语:“圣上的心思你别猜。”
温暖暖很想接一句: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想到这么严肃的场合不适合!
随即神色郑重的问:“是因为大不敬么?”
“不,是你猜不对。”冷霄小心翼翼的扶着温暖暖跨过门槛,随意答道。
温暖暖:......谢谢,讲的很好,下次不要讲了。
人群散去,风雨连廊下的福安脸色粉润润的红,一直蔓延到耳廓,咬了咬唇瓣,后退两步,艰难的离开温习挺拔坚实的后背处。
他身上好闻的清冽干净气味,让她心发颤,不能再放纵自己下去了。
那抹灼热猝然消失后,温习心里空落了一下,旋即转身,澄澈的双眼定定的看向面前羸弱的福安。
娇弱柔和的人儿,白皙莹白的脸颊此时粉润润,水嫩的唇瓣被贝齿紧紧咬住,更加嫣红,她盈盈站立,单薄的身子仿佛会被风吹倒似的。
她,不是有着最贵重的食材、最好的御厨、最悉心的伺候么,怎么还和上次见面时一样娇弱?
她所在的地方,不是他能说上话的, 心底深感无力,又泛起浓浓的心疼,清润的嗓音疼惜的询问:“这几年,有没好好吃饭?”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肯定会大肆嘲笑,在和公主难得的私下相处时间,谁第一句话上来就问好不好吃饭?
再说了,伺候公主的人几十上百个,能不伺候的她好好吃饭么。
可是温习不管,他只见到她如同以往一样单薄的身子,脸上的白皙也是病弱的白,她原本就病弱,不好好吃饭更加容易生病。
福安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乖巧的回答:“一直有好好吃饭,只是、吃的不多。”
怕他认为她不顾惜自己身子,又轻轻的补充:“吃不下太多,吃多了也会难受呀。”
温习一直在外面游历,有时几个馒头三两个干饼子就是一顿饭,他走的路多,没试过吃多了难受的感觉,但是看着眼前和他完全不同的福安,心底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和她划分成两种不同的体质。
“我小妹,就是刚刚冲过来的和你年纪相仿的人。她有个很要好的好友,叫白芷,是个医术很厉害的小姑娘,让她给你把个脉,好不好?”
以后,他连这些资格也不会有,趁着现在她夫婿未定,他想尽他所能的让她调理好身子。
听到‘医术很厉害的小姑娘’,又姓白,福安心里已经有数,“是南诏药王谷白氏家的么?”
宫里的成药,有一部分是她们进贡,她没用过不知道效果,但是听之前不小心烫到以及割伤的宫女说,效果很好。
她特意多多的要了好多瓶,给她宫里的太监宫女备着。
怕她看不上,温习低声劝说:“是,我知道宫里的御医多,医术厉害,只是我想着同样身为女子加上民间有本事的人也很多,想着让她给你看看,我放心些。”
宫里的御医再多、医术再厉害,那也是他接触不到的。
他想让白芷替福安号个脉,他心里有底,倘若需要什么特殊奇珍异草,他在外面的时日多,可以去寻找。
福安听到最后一句,红晕蓦的爬上脸颊,她轻轻的偏过头,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同时又想放任自己一回,壮着胆子心一横试探的问:“我要是不同意,你会不会一直对我放心不下?”
“福安!”温习皱眉,一向平稳温和的嗓音厉了些许,为她拿自己的身体健康不当回事。
说完又深深的后悔,他不该对她大声!
呼出口气,他言语温和的解释:“当初答应的事我无法做到,如今能为你做的事也只有这了。”
福安白皙细嫩脸颊上的红晕褪去,盈盈双眼中蓄上水意,她极力的眨眼,压下这股水意,抬头望向她盼望了多年终于相见的温习。
岁月增长,让他更加飘逸淡然,风雨兼程,那双清澈的眸子非但没有染上世俗的纷扰反而愈发的澄澈。
他长身玉立的站在她眼前,却和她说着最诛心的话!
她求了父皇、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也不在乎刚才那群世家公子的看法,他还不了解她的心意吗?
明明刚才他那样护着她的啊。
那只是迫不得已?
贾仕家找他麻烦,他不得不为之,护着她亦是顺带的事......毕竟今日他会来,也是她求来的结果,并不是他本意。
偏过头,不让眼眶里的泪珠滑落,她哑声问道:“你、有意中人了?”
艰难的问出话后,她告诉自己,若温习有了意中人,哪怕再难受,她亦会放手并祝福他!
他不欠她,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 本就配不上
温习见她眼眶红红,里面盈满了泪水,慌了神,本能的上前两步,语气焦急:“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我年岁大你太多”
后面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年岁太大、身无钱财,且不确定的以后日子天南海北的建书院......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配不上她。
强行的结果,无非是耽误了她。
清冽好闻的气味再次萦绕在她鼻尖,他站的离她如此近,福安心神乱了一下,想到贾仕家攻击他的话语,心疼的道:“贾仕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习明了,福安果然听到了贾仕家说的话,笑了笑,轻叹:“他说我二十六岁的’高寿‘不该来参加这场宴请,其实说的也没错。”
他这个年岁,本就配不上朝露一般的福安。
福安眨了眨眼,小小声的辩驳:“二十六岁也不大呀。”
温习失笑:“怎么不大?你忘了你我初见,你才多大,我又多大了?三年前我回京,你及笄之礼,我却已二十三岁了。”
那时的福安初初长成,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灿烂又美好。
而他风尘仆仆的赶回,云与泥的差别,如何配得上。
想到三年前的及笄之礼,福安垂眸,她一心盼着长大,快快长大,可以陪伴着他,终于等来了及笄之礼,他也依约回京了,她却只能遥遥看向清风朗月一般的他,隔着人群还没看上几眼又匆匆分开。
咬着唇,她低垂视线,目光落在他月白色长衫下摆上的竹叶纹路上,期期艾艾的陈述:“今日,来的都是父皇看中的人选。”
温习清润的眼眸沉了沉,“......我知道。”
“我年岁不小了,即使父皇有意留我几年,但身为长姐,我不成婚,底下的皇弟皇妹们亦不好先行成婚;
父皇、他也怕耽误了我,这些人都是父皇认为最好的,他们任何一个人当我的驸马,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即使做不到,相敬如宾还是可以的,你放心好了。”福安小小声的道。
说给他听得同时,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温习胸口闷的厉害,垂在身侧的手掌死死握成拳,半晌开口:“贾仕家不行!”
“其他的人,你认为可以的,是吗?”福安不答、反问,
温习想说其他人目前看可以,可是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在的说出口。
他没有他以为的那般品行高洁。
他以为他能全心全意的为她好,为她考虑,终究还是私心过重。
明明知道配不上她,那里面的年轻世家公子们哪一个都比他好,却仍然自私自利的说不出口。
“贾仕家是皇后看中的人,若是她一意孤行的话,怕是父皇也不好说什么。”目光移开,福安幽幽的道。
“怎么会?那么多适合的人,圣上怎会不知?”温习心提了起来。
“皇后也是我的母后,她认定了,父皇也不会太反对吧;从家世上来说,贾家确实很好。”
温习刚要出口反驳,被福安打断:“你不用担心,凭父皇对我的宠爱,哪怕嫁进贾家,他们也不敢对我不好,依然会衣食无忧、夫君敬重的过完这一生。”
温习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以何种立场反驳。
他知道福安说的是对的,不管嫁进哪家,公主都是分府另过,公婆夫君哪怕不喜,也会捧着她敬着她。
但贾仕家那样的人品品行,福安嫁给他的话......不行,他想不下去。
福安不会快乐的,他也做不到不去担心。
“贾仕家年岁亦不小,且之前已娶妻生子,他、他不是良人。”他想说,如果真是贾仕家,他宁愿是他自己。
福安点了点头,乖顺的认可,轻轻柔柔的道:“我知道呀,而且他只想要儿子,哪怕我生不出来,想必他也会让妾室或者婢女生吧。
只是,他既然能参加今日的宴席,想必父皇也是认可的,算了,一切交给天意,天意如此,我只能心甘情愿的接受。”
说完望向前方楼外楼处,黯淡的道:“我出来的时间有些长,父皇想必等的急。
你我这样单独相处,传出去也不甚妥当,以后,你我怕是再不能这样相见了。”
不等温习回话,轻扯裙摆踏出风雨连廊。
温习垂在身侧的手掌握了松、松了握,片刻后,不再迟疑的追了上去。
他要去看看,这么多人选,说不定圣上不会选上贾仕家。
他去看一眼,只要不选贾仕家就好,至于是否是其他人......
楼外楼一楼的大厅里人潮涌动,众多世家公子哥三五成群的或作诗或品画,早早的放弃了今日前来的任务。
只是,探讨的正热烈的时候就见娇柔的福安公主眼眶红红的往楼上小步跑去。
接着,又见温习环绕大厅一圈,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后,跟着大步往楼上奔去。
“这是,怎么了?”作诗的公子哥放弃作诗,好奇的问。
品画的公子哥无心继续看画,仰头看向楼梯处,不解的问:“不会是吵架了吧?”
“应该不能吧?公主这般好,年岁大的温习能得到公主的青睐,偷着乐都来不及,怎么会吵架?”另一个合理的猜测道。
“也有可能是福安公主开始觉得温习不错,方才谈了会话,发现温习不过尔尔,心中失望才会失落的上楼。”这样的话,郑峥嵘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仔细一想,他的猜测很有道理。
温习大福安太多,能聊什么呢?不像他,和福安年纪相仿,他们才能聊到一块去。
“不用猜了!我们上去看看,说不定你我的机会来了呢!”喜气洋洋的声音喜悦的响起。
勾动了大部分公子哥的心,思绪蠢蠢欲动了起来。
之前以为福安公主认定了温习,怕她不喜,他们识趣的退出。
刚才看来,也没有认定嘛,既然如此,他们何不试一试?
大家能聚在这里,那也是圣上看中的!
想必福安公主选中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圣上总归会乐见其成。
身着各色华服、个个金贵的公子哥们浩浩荡荡的走上楼去。
她离开前,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她帮他、他护着她!
“你说,福安伤心的跑走了,是不是我三哥气她了?”趴在窗户上的温暖暖愣愣的转头,对上冷霄恨铁不成钢的问。
多好的机会啊。
圣上默许的,并且还没让人打扰,温习是有多想不开,能把福安气到伤心的跑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注孤生?
冷霄摸了摸温暖暖毛绒绒的发顶,修长的手指慢慢下滑,附上气鼓鼓的柔嫩脸颊,唇角淡淡扬起:“不是气,你三哥是不敢。”
“福安多好啊, 人美性格好,通透明事理,别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比她张扬跋扈的不知道多多少呢。
我三哥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性子可不行!等福安嫁给别的男人了,他就躲在被子里哭吧。”温暖暖脸颊气的跟个蛤蟆样。
冷霄看着圆润润的脸颊,听她咕噜咕噜的一通抱怨,心情颇好的低声道:“越在意越不敢,怕失去更怕得到后给不了想给的。”
对面是千娇万宠的公主,娇弱柔美,温习反观自身没有官位也不准备入朝为官,准备要做的事不挣银子且数年甚至十几年内看不出成效。
如此天差地别的区别,温习拿什么敢去应诺。
他那时也是如此,若不是形势所逼,他也不敢求娶暖暖。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暖暖终究回来了,他等到了她。
温暖暖仔细想了想冷霄的话,深深的叹气。
看看人家贾仕家多自信,仿佛天下他最厉害,只有他才能配得上福安似得,而她三哥明明有着状元之才、温家的家世也不差、没侍妾没通房连伺候的丫鬟都没,却总认为配不上福安。
一心想给她找个好的、照顾她后半生的男人。
可这世上,交给任何男人都不如自己照顾靠谱呀,谁能有自己照顾放心?
“我三哥要是有人家贾仕家一半的自信,怕是早就”说到这温暖暖突然停住,然后连忙默念不作数不作数。
温习这样就很好,千万不能像贾仕家,那不是自信是自大!油腻的快能炒菜不放油了。
再说了,三哥要是像贾仕家那样,福安也看不上他啊。
只有这样清风朗月守礼克制的温习,散发出强烈的人格魅力,才能让人念念不忘。
温暖暖忍不住叹气,忧愁的道:“三哥克制力一向很强,他又打定了主意替福安找到个好的,他不主动迈出去这一步,别人有什么办法?
等到福安的驸马人选尘埃落定,我敢打赌他肠子都能悔青!但是他绝对不会做出去抢亲这类的事,以后大概率要孤独终老。
福安一个女孩子家家,总不能要求他娶她吧?而且就算要求了,效果也不一定好。”
冷霄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到远远跑来的小小身影,凤目清幽,淡淡道:“无碍,公主若是个聪慧的,必定会从贾仕家身上着手。”
温暖暖眨了眨眼,根本听不懂。
从贾仕家身上着手,跟聪慧何关?再说如何从贾仕家身上着手?
冷霄眸光从愣神的小脸上扫过,很有耐心的解释:“最好的方法无非是说她已经到了非嫁不可的年龄,至于是不是贾仕家,有皇后娘娘在大概是会是他。
贾仕家想要儿子传香火,她做不到的话,贾仕家也会找妾室通房丫鬟来生,不过她会让温习不要担心,毕竟她身为公主不管嫁哪家日子皆不会差。
若是说的是这番话,温习会不会真的能放心?”
“不会!三哥非但不会放心,甚至会担心的放不下!”温暖暖反射性的快速回道,同时反问:“这招是不是以退为进?”
夫君和别的女子生儿育女,哪个女子能开心的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让温习不要担心,以温习对福安的重视程度,怎么可能不担心!
温习肯定担心的要命!
担心好呀,越担心越好,到时再借贾仕家刺激一下,就看温习能不能忍住啦。
“是。”冷霄伸手牵过软乎乎的小手,往大门处走去。
凌默朝他们这边跑来,必是圣上传话让过去。
想必福安和温习已经见过圣上,圣上要给福安铺路了。
温暖暖信赖的被冷霄牵着往大门处走,满脑子都是温习和福安,“不过福安看起来病弱柔和,不知道用这招咋办?我得找个机会提醒她!”
冷霄不言语。
福安公主生活的地方是后宫,每天看到的嫔妃宫女手段,甚至比吃饭次数还多。
那样环境中长大的人,怎会不懂以退为进的方法,端看福安在不在乎温习,有多在乎温习。
在乎一个人,必定会用心用脑,哪怕耍手段也想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