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木门通古代byALA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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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回星也不压榨童工,那些细竹子就两三指粗,四五岁的小孩子都能拖着走。
有了这群童子兵的加入,林回星砍的那一堆细竹子几乎是顷刻间就被他们给瓜分干净。
林回星带着孩子们都快走到村里了,才遇赶来找他的苏大荣:“世叔,你回来了。”
苏大荣看到林回星身后跟着的一长串小孩子后,愣了愣后才开口道:“嗯,回来了。”
有苏大荣出马,剩下的竹子就不用林回星操心了,提醒对方记得把斧子带回来后,他带着孩子们把竹子堆到苏家屋檐下后,就领着他们去兑换自己的承诺了。
拢共就十来个孩子,林回星也没吝啬,回到屋里取了五块红糖后,把每一块都分成三份发给了他们。
分完剩下的一些被林回星发给了几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孩子,刚才搬竹子的时候就属他们搬得最多,多劳多得也是应该的。
见孩子们拿着糖就要舔,林回星当即提醒道:“这糖拿回去用热水化了喝最好,等到你们家里的鸡下了蛋还可以用这糖煮糖鸡蛋,特别的补身子。”
村里的小孩子这一辈子都没吃过几次蛋,不过小孩子的世界也很简单。
——糖是好东西,蛋也是好东西,这糖和蛋煮一起肯定特别、特别好喝。
有些孩子尝过味道后就小心地把糖块收了起来,准备拿回家好好放着,等家里的小鸡生了蛋再按照林回星的方法吃。
也有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家的鸡还要很久才能长大,与其等着吃糖鸡蛋,还不如先回家试试红糖水。
这一天村里好多人都喝到了红糖水,这种清甜的味道也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的记忆里。
之后林回星和苏大荣忙活了小半天,总算是把鸡圈、鹅圈和它们的窝都搭好了。
鹅苗本就比鸡仔体型大,哪怕是现在它们还都是幼崽,也不能一起养,小鹅会把鸡仔踩死。
林回星他们弄鸡圈的时候,季娥和苏云娇也没闲着,已经做好了四个包包了。
看了看天色,季娥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里绣了一半的包对女儿道:“我去做饭。”
苏云娇闻言就也起身帮忙,不过季娥当即拦住了她:“不用你,趁着天还没黑,你接着做。”
说完季娥就扭头对蹲在一旁玩地龙的儿子道:“石头,别玩了,进来帮我烧火。”
农家五六岁的孩子已经能帮家里做一些小事情了,只不过以前家里有苏云娇,烧火这种事情从来都用不着苏应文。
哪怕苏应文年纪还小,跟着阿娘走进灶屋的时候,看着阿姐低头忙活的身影,他还是本能地觉得这种事情以后估计是常态了。
苏家人舍不得用松油,吃过晚饭后,哪怕是季娥再想挣钱,也只能躺在草席上睡觉。
一想到今天绣好的挎包,季娥翻来覆去的就是激动得睡不着:“你知道吗,就今天一天,我和娇娘就做好了四个包,这可是二十个大钱。”
就这还是季娥只做了半天,她算了一下,要是她也做整天,那她和女儿两个人一天至少能做六七个包。
这可就是三十几个大钱了。
算清楚帐后,季娥捂着胸口直叹:天爷耶!要是钱能一直这么好赚,家里哪里还会缺钱缺粮!
要是这种赚钱的活能再来几次,别说家里嚼用的粮食了,就连女儿的嫁妆,都可以开始置办了。
苏大荣不知道妻子的想法,他此时脑子里正在盘算该如何翻新林回星的房子。
林回星这次带来的活计不多,不可能让村里所有人都待在家里绣花,男人们还是要再下山卖几趟木头的。
苏大荣这次却不准备去了,他家人少,分到的林地也不多,地里长成的木材也少,卖掉几根后剩下的也就差不多刚够林回星翻新房子用。
听苏大荣说他不用下山后,林回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次我找人买了一套做木工的工具,世叔你和我一起做点家具出来。”
林回星的爷爷是村里的木匠,小时候他经常看着爷爷帮十里八村的人打柜子、桌子,虽然没怎么上手干过,但是基本的步骤都是会的。
林回星不想房子修好后还睡草席,这次带着工具过来就是想自己做些家具。
太复杂的雕花林回星是不会的,不过做点简单的板凳桌子和木板床还是没有问题的。
苏大荣对家具的了解就是家里以前吃饭用的案几了,不过那种得用家伙什分家时都分给了他大哥。
在永国,如果家里分家,奉养老人的长子是能拿走家产中八成的。
这会儿听林回星这么说,苏大荣直接就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林回星竟然还会做家具。
苏大荣想不明白,林回星既然会做木工,为什么要去做商贩。
士农工商,这商户可是最低等的存在。
相比之下匠人的地位就要高很多了,他们大多被世家贵族养着,日子比商户好过多了。
看出苏大荣心里的想法,林回星含糊其辞道:“也不算会,就是以前见别人做过,知道个大概,反正山里不缺木头,我们两慢慢摸索,总归是能做出来的。”
听林回星说得这么随意,苏大荣以为他是想胡乱一试,但是等他看到那一大堆工具后,他怎么都不信他只是想随便一试了。
原因无他,但看这堆工具的精细程度就知道便宜不了,这些工具好多都是用铁造的。
铁器的价格有多贵,就算苏大荣常出去也是知道的。
苏大荣对木工一窍不通,只能帮开料。
山里刚砍下来的木材不能用,只能用苏家以前存着的两根木料。
没有加工木材的大型机器,得用锯子把木料锯成木板。
见苏大荣锯得吃力,林回星想着自己下次过来得买一两把大拉锯。
考虑到永国的铁器也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林回星也没用铁钉做固定,所有的木板和木条都得用凿子和刻刀一点点雕出榫和卯。
苏大荣是个做事很专心的人,林回星刨小木条,他就锯木头。
两人从早忙到晚,总算是开好了四块厚木板。
想想工具落后也确实棘手,这要是在现代,就这么一根木头,放到切割机里半分钟不要就能变成木板,现在却足足耗费了一个壮劳力的一整天时间。
第二天林回星开始带着苏大荣修整榫卯结构,因为不熟练,林回星凿出来的孔总会大。
好在他要求低,连接处太松动了就往里面塞薄木条。
木工也是孰能生巧的事情,林回星忙活了一整天,最后做出了四根条凳和一张桌子的底架。
虽然林回星越后面做出来的板凳越好,但是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了。
原因无他——苏大荣在木工上实在是太有天赋了!
林回星做板凳的时候也没有藏着掖着,他做的时候苏大荣就在一旁看着。
苏大荣越看越觉得这活计好像不怎么难,就是打打孔,削削木头,然后再组装到一起罢了。
不敢糟蹋辛苦苦弄出来的木板,苏大荣就拿着林回星用剩下的边角料练手。
最后还真让苏大荣做出了适合一个人坐的小板凳。
偏偏苏大荣的这个练手之作,看着都比林回星敲敲打打半天做出来的凳子周正。
原本林回星作为一个现代人,在苏大荣他们这些古代人面前,心理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优越感的。
但是现在看着苏大荣刚做出来的小板凳,林回星心里已经忍不住有些挫败感了。
——谁说古代人笨的,他们只是没有接触这些东西的渠道,一旦接触到了,不管是悟性还是动手能力都不比现代人差好吗。
林回星由衷地朝苏大荣竖起了大拇指:“世叔,你手可真巧,这孔凿得也方正,比我做的强多了。”
虽然苏大荣不知道林回星竖起拇指是什么意思,不过结合他的话,应该是夸赞的意思。
苏大荣挠了挠头,黑脸泛红:“没有,没有,我都是按照你的方法做的。”
不管苏大荣是谦虚还是什么,反正林回星已经发现了他的天赋,后面做四方桌的时候就把整个桌面的榫卯结构都交给了他。
苏大荣手稳,确实适合做这种精细活,只需要林回星用炭条在木板和木条上把榫卯的形状画出来,他就能够用锯子和凿子做出刚刚好的大小。
在两人的配合下,当天晚上崭新的桌子和凳子就进了苏家的堂屋。
有自己出力做出来的东西,苏大荣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明天我再用桐油好好刷上两遍,保管耐用。”
林回星和苏大荣此时正手热,自然不可能只做这一套桌子和凳子就作罢。
苏家没有多余的干木料了,不过这也挡不住苏大荣的热情,第二天一早,他就拿着粮食去村里找人换木头了。
原本林回星是想让他拿钱买的,偏偏苏大荣说就这么两根木头,拿钱去买就太生分了。
村里就是这么个规矩,谁家里要盖房子差木头,就和村里人换,可以用自家林地里的木材换,也可以用粮食换。
说也就是这两年村里各家各户都分了林地才这样,前些年这山上的树木可都是顺便他们砍的。
现在虽说不能随便砍了,但是也没谁较真,自家林地的木头要真不够用,走远一点去深山里也是一样的砍。
两根需要一个成人环抱才能抱到的大木头,放到山下指定就是八十个钱那一档了。
山里是没有这个价的,苏大荣一石稻谷就换了两根回来。
就这么两根木头就能开出好些个得用的木板了。
要是放在现代,这么大的木头,一根怎么也得卖个两三千了。
如今苏大荣只用了四十几斤稻谷就买回来了,试问这跟白捡有什么不一样?
林回星摸着木头,越看越满意:“这个木头好,开了料用来做床,做桌子都好。”
此时林回星心里也有些庆幸,自己先前买了好几|把锯子,规格最大的那把锯子刚好能够处理这两根大木头。
苏大荣却没见过这么大的锯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林回星只能出声指点道:“叔,你拉那边,我拉这边,我们先把料开出来。”
木工活其实也是需要下力气的活,林回星和苏大荣两人这一整天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外,就没有直起过腰来。
好在付出总是有回报的,两整根木头,最后足足开了四十几块两米长的宽木板。
晚上林回星回家就着月光用针挑手上的血泡时还在心里琢磨。
苏大叔是个天选木匠,回头得多找些木工的图纸给他。
只要苏大荣能够学出来,以后他想要什么家具不就只用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永国没有纸,林回星就是找到了图纸也不怎么好拿出来。
林回星有些心累,难道在他实现家具自由之前,还得先造纸?
第二天林回星带着苏大荣做了两张最简单的木架床。
这玩意儿比桌子简单,架子做好后把床板搭上去就行了,不需要另外固定。
桌子、凳子林回星都不着急,这第一张床他很着急。
好在苏大荣也不会和林回星争,刷完一遍漆后就帮着他把床给抬进了小木屋。
苏大荣见林回星把铺在地上的草席又卷起来铺到床上时,打心里觉得他这是多此一举。
对于睡惯了草席的人来说,一时半会儿也觉不出来木床的好。
林回星扭头时看到了苏大荣的表情后,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床真是好东西,山里湿气本来就重,直接铺着草席在地上睡是不行的,睡久了会得风湿病。”
“年轻时您可能没感觉,等老了,体内湿气积多了,那是胳膊也疼、腿也疼,总之就是浑身的骨头都得疼。”
听完林回星的话,苏大荣表现得不以为然:“人老了身上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上总归得有些地方不爽利。”
睡地上会染上湿气,这对于苏大荣来说可是一个闻所未闻的观点。
这人老了都会骨头疼,这可是上梁沟人人都默认的事情。
不说别人,就说苏大荣的父亲,老爷子四十七岁去的,在他离世的前两年,他的手脚关节就已经粗大变形了,疼痛也是常有的。
一般情况下还好,一到阴天雨天,老爷子都说自己的骨头缝里跟有成千上百只蚂蚁咬一样,疼痛难忍。
就这也不是个例,村里每一个老人都会有胳膊腿疼的毛病,也没听说这还是个病啊。
林回星当即摆手道:“谁说的,这就是你们平常没注意,外面那些睡床的,好多人到七八十岁的时候胳膊腿都还很利索呢。”
苏大荣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啊?是这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七八十岁的人呢,我们村里最长寿的三叔公都只活了六十四岁。”
饶是林回星知道上梁村这些村民在长期吃不饱,又干着繁重的体力活的情况下,应该很难长寿。
但是在听苏大荣说村里最长寿的人才六十四岁的时候,林回星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林回星无奈摊手:“行吧,总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睡木床真的对身体有好处,明天我们再多做两张木床,你们也得睡床上。”
虽说苏大荣现在手指的关节已经变形了,十有八.九已经有些风湿的症状了,但是苏云娇和苏应文还小,现在让他们改睡木床应该也是来得及的。
对于林回星的话,苏大荣总归是愿意听的。
不单单是因为林回星出手大方,而是苏大荣觉得林回星经常在外面跑,见多识广,见识肯定比自己强。
反正家里木板木头都有,林回星说睡床好,他们改睡床就是了。
在林回星沉迷当木工的这几天里,村里的婶子们也陆陆续续地把做好的包给交上来了。
五文钱一个包,林回星说到做到,收几个包就发多少钱,他这次带来的银锭不能拿出来用,最后只能动用上次放在苏大荣那里的铜板。
一百包的加工费是五百钱,实际上林回星只发了四百多个钱出去。
剩下的钱有的是用小鸡仔抵账的,有的是禁不住家里孩子的缠磨,用刚到手的铜板在林回星这里换了红糖吃。
这红糖林回星先前没有固定价格,这会儿有人换了,只能定个一块红糖五个钱的价。
一块长条形的红糖约莫能有两百克左右,这个价格是林回星再三斟酌过后定下的。
听苏大荣说县里最便宜的麦芽糖和饴糖的价格都要二三十个大钱一斤了,在糖价如此高昂的大环境下,林回星作为跋山涉水把这些红糖带回村里的商贩,定价太低了也说不过去。
林回星一直是按稻谷的价格来算两个世界的汇率的,现代稻谷两块一斤,永国稻谷约莫一个半大钱一斤,所以一个大钱就差不多也就是一块钱多一点的样子。
说起来林回星在上梁沟这段时间是一直在花钱的,这还是他第一次靠着从现代带过来的东西赚钱。
这红糖林回星买来不到五块一斤,在上梁沟却要买十二三个大钱一斤,一倒手就是两三倍的差价。
虽然上梁沟舍得买红糖的人不多,但是苍蝇腿再少也是肉,能赚一点是一点。
挎包加工完了,桌子凳子和床也做好了,林回星就又计划着要回去了。
然而还不等林回星开口和苏家人说自己准备离开一段时间,刚从山下回来的苏大贵就火急火燎地来找他。
苏大贵上次下山的时候就说要去帮林回星打听落户的事情,这会儿他来找自己,林回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可是落户的事情有眉目。”
林回星赶紧把人迎进了屋。
虽然苏大贵现在有许多话急着要和林回星说,但是这会儿他的注意力还是被屋里的桌子和凳子给吸走了。
林回星只能开口解释:“我和苏世叔做的。”
事关落户,林回星心里也十分着急,忙不迭追问:“世叔来找我,可落户的事情有消息了?”
苏大贵闻言也回过神来,他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屁.股下坐着的凳子上收回,开始说起了正事。
“就是你落户的事情,我这次找了相熟的佐使,他带我去找了县丞,县丞听了你的情况后,说可以帮你落户到上梁村,不过……”
见苏大贵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的,林回星忙不迭追问:“不过什么?”
苏大贵苦着脸道:“不过县丞开口就要三万钱……我得到消息就赶忙回来了,也没敢去讨价还价。”
古代的平民对于官府的人总归是惧怕的,这县丞可是安平县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县长。
这种牌面上的官员苏大贵根本就没见过,就更没有胆量去和人家讨价还价了。
苏大贵倒是想赶紧帮林回星把落户的事情办好,奈何他身上就只有林回星上次给的二两银子。
这才一万两千钱,剩下的一万八千钱苏大贵是没办法先帮林回星垫上的,他活了大半辈子都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怕耽搁林回星的事情,他只能能赶紧回来找他想办法了。
林回星一听落户要三万钱也有些吃惊。
县城物价低,不说上梁沟这些农户,就是县里那些商户,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的也是极少数。
虽然苏大贵知道林回星颇有些家底,这会儿也忍不住劝道:“要我说你也不用非要落户,反正你在村里也有房子住了,就这样住着呗。”
要苏大贵说,林回星这种情况当个隐户还好一些:“你要真在村里落了户,虽说按照县里的规矩,是能分几亩地给你的,但是那都是山脚那种荒地,这地你拿了还不能空着,必须种上东西。”
“咱们村所有的人,每年的粮税和人头税都得交不少,现在村里人人都后悔先前落了户,连孩子都不太敢生了。”
一般流民之所以愿意在一个地方落户,大多还是冲着官府发下来的那几亩地。
但是那是外面的人,上梁沟周围几里都没有别人,只要舍得下力,大把的荒地可以开,林回星实在没必要为了这点便利落户。
这几年年打仗,附近几个郡县都拉了不少的青壮上战场,也就是打仗要粮食,皇帝老儿才态度强硬地从豪族世家手里收拢了不少的田地,分发给流民和苏大贵他们这种山民。
林回星作为一个现代人,总觉得一个正规的户口是个顶顶重要的东西,但是这古代的户口哪是那么好拿的。
这些事情要不是苏大贵现在提了,林回星根本都还没有意识到:“所以我要是落了户,以后除了粮税之外还有可能被拉壮丁?”
林回星只是想有个正规的身份能在永国做生意,要是这个户口还要让他冒着被拉去打仗的风险,那他觉得还是不做这个生意的好。
见林回星明显被自己的话给吓着了,苏大贵当即摆手道:“那也不是,已经两年没有拉壮丁了,听说皇帝现在已经养着八十万的兵了,如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征兵了,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
想到林回星这几次出手都很大方,苏大贵又补了一句:“而且这拉壮丁也不是非去不可,不想去的可以用银子抵。”
对于林回星来说,能用银子抵兵役就不算太糟糕。
得益于两个世界巨大的汇率差,林回星也算是有点小钱,以后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可以花钱消灾。
要是情况更差,林回星还可以直接回现代,保管官府的人找死了都找不到他。
最后林回星还是决定要落户,好在他这次还带了不少的银子过来,这会儿倒不至于拿不出来。
林回星起身回房间取了两锭银子出来交给苏大贵。
“我再拿四两银子给您,回头麻烦您去钱庄换成铜钱,落户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这件事情要能办成,那位佐使也出了不少力,到时候您看着也个几百钱吧,毕竟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需要麻烦人家的地方,剩下的钱就麻烦你帮我带回来。”
林回星本来想让苏大贵也拿个千儿八百个钱作为感谢费的,不过经过之前送礼差点被扯烂衣服的经历,他知道对方是个原则比较强的人。
直接提给钱的话苏大贵可能不要,林回星以后是要在上梁沟长待的,也不能一开始就表现得财大气粗的让人眼红。
林回星决定这次就先不给钱了,等到他下次从现代过来的时候可以给苏大贵单独准备一份礼物。
选点普通人过日子需要的物资,糖米油盐之类的,想来苏大贵也就不会太抵触了。
林回星这个出钱的人都不心疼,苏大贵自然是也就没有意见了,拿了钱他就回家休息了。
——今天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又要扛着木头下山卖了。
送走苏大贵后,林回星就真的要动身回现代了。
算算时间,他果园里的蜜桔已经可以采摘上市了。
带着婶子们赶制完的一百个挎包和二十几斤苏家刚晒干的葛根粉,林回星拉着他的板车又上了山。
回到家里后,林回星先去果园看了蜜桔的成熟度,确定已经大批量成熟了之后,他又打电话联系了收购商。
双方商量好收购价后,林回星又赶紧拿着剪刀和塑料筐去地里剪橘子。
虽然林回星家的果园里种的蜜桔不算多,但是他舍不得花钱请工人,全靠他自己忙活,里外里花了两天时间才把地里所有的蜜桔都摘下来送到收购处。
这次的收购价不错,三千斤蜜桔换了小一万块钱回来。
看着新入账的收入,林回星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肩膀——倒也没有白忙活。
地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林回星也有空去南县交手工活了。
此时距离林回星把一百个挎包拿回去刚一个星期,见他这么快就来交货了,派活的老板是既不相信,又不放心。
然而他把每一个包都拿起来仔细查看过,针脚细密,间隔均匀,就算是他手底下那些已经做熟了的熟手,最后交上来的成品也就只有这个样子了。
老板哪知道上梁沟的婶子们第一次做这种活,下针时是谨慎地不能再谨慎了,稍微有一点不满意的都拆掉重做了。
就怕这次的活要是干得不好,老板不满意了,以后她们都落不到这种能坐在家里挣钱的活计了。
老板不由得感叹:“啧啧,你这是找了多少人帮你做。”
林回星自然不能说自己找了几十个婶子帮忙,只能含糊道:“没多少,现在正农闲,婶子们都有空,一人做一点,很快就分完了。”
老板对林回星交回来的成品很是满意,当即痛快地给他结了一千块的工费。
见林回星收了钱,老板想到这一百个包交回去自己能挣到的钱,再开口试态度都热情了不少:“怎么样,再拿点活回去做呗。”
想到上梁沟那些婶子之前为了能多拿几个挎包差点打起来的样子,林回星点头道:“拿是要拿的,不过这次我想多拿一些,我家离县城远,来回一次要花不少时间,我不想隔几天就跑一趟。”
对于已经打过交道的人,派活的老板还是很痛快的:“行,只要你做得过来,这个款式的刺子包我这里还剩几十个,除此之外还有五百个新到的挎包。”
老板领着林回星到了堆新包材料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几大筐东西,林回星不由得愣了愣:“不是包包吗,这筐子里怎么堆的都是碎布片。”
老板笑着解释:“没错,这也是刺子包的一种款式,这个亚麻色的是素包,要用这些不同颜色的麻布在整个包外面都缝一层,要的就是一个随意感,这次不用绣花了,把所有的麻布片岔着色缝上就行。”
这款包的做工一看就比上一款就要复杂许多了,不但得配色,还得在整个包都匀称的缝出针脚,多了不少的步骤,做起来自然也就更加费时间了。
看出林回星的犹豫,老板当即游说道:“这包难有难的道理,厂家给的工费高,做一个能有三十块钱呢,手脚快的,一天做两个肯定没问题。”
听说这包做一个工费这么高,林回星也有些心动。
算一算哪怕上梁沟的婶子们一天只能做一个出来,那也是有赚的。
“你这包费时间,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做,五百个都给我,我一个月内交货。”
虽然知道帮林回星做活的人应该不少,但是他一开口就要包圆,老板还是有些犹豫的。
沉吟了片刻后老板开口道:“五百个都给你不行,工价这么高的活不多,我得留点给手底下的熟人,这样,我给你四百个,你一个月内做好把货交给我。”
对于林回星来说,四百个包和五百个包的差别也不大,当即就同意了下来。
因为先前有两千块钱的押金还没退,这次老板只拍了一张林回星的身份证照片后就让他把材料给带走了。
带着三大筐的材料,林回星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绕路去了县里一家口碑不错的海鲜牛排自助。
苦日子过久了,林回星也得犒劳犒劳自己。
进店后林回星海鲜牛排咔咔炫,许久没有这样好好吃一顿了,今天这一顿他吃得是格外的过瘾。
饿久了的后果就是林回星生平第一次吃自助餐时能如此笃定地说自己吃回本了。
从县里回来路过镇上时,林回星又开车去了快递点,他有些快递存在这里,其中就有他之前下单的火塘用的三脚架。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碎物品,随身用的镁棒打火石,四把便携式的电击棒,两把没开刃的精钢匕首。
这些东西都是林回星为自己以后下山后准备的防身用品。
林回星想离开上梁沟下山寻宝,没点防身的东西可不行!
这次的包数量太多,林回星从山上拉下去就费了不少的时间。
也多亏这段时间林回星来往这条路的次数多了,才能稳稳拉着这么大一车东西在山林里平稳穿梭。
林回星累极了,加上这次他也没给苏家带什么东西,就直接把木板车拉回了自己的木屋。